第三十三章 坎高歲月:以和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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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悅走後,餘暉爍爍緊隨而至。她很不滿現在的裝飾風格,事實上她就從沒有滿意過,因為從來都是碧琪負責場地布置,而碧琪風格永遠都是氣球、氣球、氣球和……氣球。
“嘔,蘋果汁?這又不是趕集!”餘暉爍爍嫌棄地捏起一瓶蘋果汁說。“我的公主加冕儀式不能有這種‘垃圾’。”
“誰說這是你的加冕儀式了?”蘋果嘉兒不甘示弱。
“很明顯贏家將是我,永遠都是。根本沒人能和我抗衡。”餘暉爍爍自滿地說,臉上掛著不容置疑的微笑。
“我看未必!特麗克西這回很有可能勝利。”
“特麗克西?別鬧了,她也就蹦躂這麽一時。”餘暉爍爍走過來,挑釁式地擺弄蘋果嘉兒的牛仔帽。“你眼光真差,怪不得有人說你全家都是鄉巴佬。”
蘋果嘉兒聽得怒不可遏,但她誠實的品質決定她很難有什麽毒辣的“唇槍舌劍”用於反擊。
餘暉爍爍這番前來當然不隻是為了嘲諷眾人,她還沒那麽無聊——起碼今天不是。她有個計劃,還是從奇跡先生那兒汲取的靈感。他說過,她唯一的優勢就是學生團體的分裂,學生們越不和睦,她才越有機會。他的本意是勸她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但沒想到她往另一個方向一錯再錯。
如果他此時得知,自己的善意勸告反給紫悅帶去困擾,他肯定會想扇自己兩巴掌:為什麽要多嘴?
看著生氣的碧琪和蘋果嘉兒,餘暉爍爍故意說:“這就生氣了?可惜你們的膽子太小,都不敢跟我同台競爭。這麽多屆舞會以來,你們都隻會在台下說,都不敢上台跟我爭。”
的確,雲寶、蘋果嘉兒、碧琪她們從未參加過舞會公主競選,因為一來她們對這個頭銜毫無興趣,二來她們也不想被餘暉爍爍各種暗算。但現在情況不同,餘暉爍爍的勢力越來越小,現在正是打臉的好時候。
蘋果嘉兒生氣地說:“不敢?你看我敢不敢!碧琪,請你記錄——我,蘋果嘉兒,也要參加公主競選!”她其實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她討厭餘暉爍爍的程度勝過了一切。
“嗯?你真要競選?你瘋了嗎?”餘暉爍爍表麵上看怒不可遏,似乎被蘋果嘉兒的決定氣破防,其實內心正得意。“誰會投你?你個鄉巴佬!”
“反正票數比你多就夠了!”蘋果嘉兒不甘示弱。
餘暉爍爍嘴角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對碧琪說:“你就眼睜睜看她這麽說?哼,你們這群膽小鬼也就指望她幫你們出頭了。”
“誰也不許說我是膽小鬼!”碧琪大聲反駁。“我也參加競選得了,必須用我的得票數打你臉!”
“哎喲,好怕怕呀——”餘暉爍爍露出了極其做作的表情。“咱們走著瞧,可不要臨選舉了又害怕得退選!”
“同樣的話我如數奉還!”蘋果嘉兒回道。
餘暉爍爍甩手離開,走出體育場時就抑製不住自己的笑容。這正是她的計策,按照現有趨勢,她斷不可能贏過特麗克西;但如果競選者突然一下子變多呢?新競選者一定會分走原本屬於特麗克西的票,餘暉爍爍自己的票當然會有損失,但肯定比特麗克西損失的要少太多了。
此消彼長,她和特麗克西的差距就會縮小,甚至反超。接著隻要像之前一樣,用自己的拿手好戲——栽贓陷害、偷拍黑料把票數最多的家夥搞下台,勝利就是自己的了。為什麽不直接找特麗克西的黑料?因為這個特麗克西看上去非常小心謹慎,沒有半點把柄可抓。
這個計策的效果比她想象的還要好,因為雲寶聽說蘋果嘉兒想競選之後,為了不讓蘋果嘉兒如願,也決定競選;珍奇聽說碧琪要參選,也要參選,某種程度上也是彌補上次競選失敗的遺憾。唯獨柔柔因為過於害羞,沒有淌這趟渾水。
本來雲寶最討厭這種“女孩子氣”的東西,但架不住她與蘋果嘉兒的嫌隙與誤會太深;珍奇因為之前被餘暉爍爍搞過,有點心理陰影,本不打算參與,但碧琪都參加了,她不參加說得過去嗎?她可不能在氣勢上輸給碧琪。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既然特麗克西和餘暉爍爍都不討她們喜歡,她們便不想被迫在兩個不良少女之間選擇。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出來選,起碼心裏會好受很多。
於是整個校園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學生團體都在瘋傳此次競選規模之大、競選者之多,實在是建校以來極為罕見的情況。他們更得好好考慮究竟投誰。
紫悅還沒立刻得知這種勁爆的消息,如果不是特麗克西怒氣衝衝地找上門來,她可能還蒙在鼓裏。在她一臉懵的時候,特麗克西大聲說了現在的情況:除了餘暉爍爍和特麗克西,現在還新增雲寶、蘋果嘉兒、珍奇和碧琪四個競選者。原本屬於特麗克西的票大部分都被分走了,優勢蕩然無存。
“我隻交給你這麽個簡單的任務,你怎麽能辦成這樣?!”特麗克西怒不可遏地斥責道。“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我,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你最好不知道!”特麗克西氣急敗壞,雙眼紅光愈發明顯。“早知道我就不該相信你!還‘公主’呢,哼!我早告訴你她們之間不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紫悅茫然得不知所措。
特麗克西見狀,隻好搖搖頭自認倒黴,伸出手掌冷漠地說:“我之前給你的錢呢?還回來!”
紫悅咬著嘴唇,費力從穗龍懷裏拿沒用過的錢,還給特麗克西。隨後特麗克西拿著錢迅速離開,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必須盡快想出新的競選策略。
還沒等紫悅回過神來,一陣嘲諷式的鼓掌聲傳來,除了餘暉爍爍還能是誰?這樣,在走廊的某個拐角,宇宙公主的兩位最有天賦的學生再次相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在場。
餘暉爍爍率先開口:“紫悅,或者我該尊稱‘您’為公主?您的工作真是‘妙極了’,我該感謝您的助攻!”她的語氣充滿嘲諷和不屑,但在這些情緒背後……還有濃濃的妒忌,非常強烈的妒忌,尤其是在念到“公主”時。
“聽著,餘暉爍爍,我無意幹涉你們的公主選舉,我隻要王冠。把王冠還我,我還能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嗬!‘還’你?”餘暉爍爍嗤之以鼻。“快問快答——和諧之元在這裏有什麽用?噢!你不知道?看來沒了我,宇宙公主找不到更有天賦的學生了。”
“不管你打算做什麽,都太過火了!”紫悅不卑不亢。“和諧之元是小馬利亞最重要的防禦手段,你當真要棄那裏不顧?不論如何,它都是你的家鄉!想想你在那裏的朋友、親戚,想想宇宙公主。”
一提到朋友、親戚和宇宙公主,餘暉爍爍的臉就陰沉到了一種極端可怕的地步,如果說她之前的陰險隻算不良少女,起碼還是個人;那她現在的眼神簡直和夢魘之月一模一樣,同樣可怕和無情。
“我比你先成為宇宙公主的學生,我學得比任何小馬都快——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本該屬於我!”餘暉爍爍低聲怒吼,有點失去理智的趨勢。“我才該是新的公主,根本輪不到你!這王冠本就該是我的!”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你根本沒有成為公主的任何特質!”
“對啊,你根本不配成為公主!”穗龍探出頭附和道。
“我不配?我不配?!你就配麽?”餘暉爍爍反唇相譏。“有哪個公主剛拿到頭銜就丟失王冠的?隻有你!看看你這副德行,你成為公主的唯一理由就是宇宙公主偏心。要不是她操控這一切,你有機會嗎?要說我不配當公主,先看看你自己夠不夠格!”
紫悅被這一說,突然語塞。她意識到餘暉爍爍說的可能是對的,她的確不夠格當公主,她根本沒做好當公主的準備。一路走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當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高中時,才發現是朋友們鑄就了她的今天。
沒有那些最好的朋友,她什麽也不是,無法融入新環境,笨手笨腳,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甚至沒有成型的計劃。她還不得不和特麗克西聯手,寄希望於對方信守諾言,結果就連“拉票”這種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
穗龍還等著紫悅回懟過去呢,結果湊近一看就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餘暉爍爍仿佛還沒說夠,惡狠狠地追擊道:“看來我沒說錯,你甚至沒有一個公主該有的心理素質,這就哭了?好戲還在後頭呢!我遲早會讓宇宙公主知道,當初她犯了多麽大的錯誤!我才是最有資格成為新公主的小馬!”說完她一甩赤金色長發,揚長而去,隻留下蹲坐在地上暗自神傷的紫悅和忠實的穗龍。
待對方走遠,紫悅的心理防線仿佛潰堤了一般,眼淚奪眶而出。她想念她的朋友們,想念小馬穀,想念宇宙公主的指導,想念小馬利亞的一切……而不是像現在孤軍奮戰。她完不成這個任務,或許她該趁早回小馬利亞,告訴宇宙公主說自己不行,讓她另請高明。
“嘿,嘿!紫悅,你在想什麽?”穗龍及時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麽被餘暉爍爍打敗。蘋果嘉兒她們主動參選肯定不是你導致的,我猜是餘暉爍爍幹的。她這麽說就是為了打壓你,你得清醒一點!”
“是不是她幹的有什麽區別?反正我的確不是當公主的料。我還不如趁早回小馬利亞,請宇宙公主收回我的頭銜。”
“紫悅,你在說什麽傻話?”穗龍跳起來扇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很輕,但多少有點“打醒”的作用。“想想小馬穀,想想朋友們,想想宇宙公主。我認識的紫悅無論是不是公主,一定不會坐視餘暉爍爍得逞。”
紫悅一邊揉臉,一邊想穗龍的話。他說的沒錯,無論她是不是公主,她都不能坐視餘暉爍爍得逞。不夠格當公主又怎樣?不配當公主又怎樣?反正她來找王冠也不為證明自己能當公主,而是為了小馬利亞,為了朋友們,為了和諧之元。
“沒錯,不管我是不是公主,阻止餘暉爍爍都是我必須做的事。”紫悅眼神變得堅毅。“好了,我們得重新想一個計劃!”
“好耶,這才是我認識的紫悅!”穗龍高興地原地蹦跳、搖尾巴。“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紫悅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笑道:“穗龍,我們一直以來解決問題的第一步是什麽?”
“知道,圖書館!”
“沒錯!我們現在去圖書館,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紫悅打開背包,穗龍幹脆地跳進去,隨即她按照學校的指示牌,一路向圖書館走去。
現在她明白奇跡先生在紙上說的“她知道怎麽做”是什麽意思了。她的確知道,一直都知道,隻是長久以來和好朋友們並肩作戰,令她進入了某種舒適圈,所以跳出舒適圈後才那麽不適應;但現在她明晰了一切,也是時候真正麵對挑戰了。
她悄悄走進圖書館,在奇跡先生留下的紙上學習圖書館的基本操作,笨拙地適應著。她的對麵是人類可愛軍團,正欣賞她們的v視頻,隻不過底下的評論實在不怎麽樣。
然後在歌曲開唱不久,采妮老師就讓她們回教室了。這隻是個小插曲,但令紫悅感到:奪回王冠不止對小馬利亞意義重大,對這裏也同樣如此。這裏的學生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快樂生活,無論餘暉爍爍打算拿王冠做什麽,都一定不會是什麽好結果。
她一邊如饑似渴地學習,一邊思索計劃。眼下她直接且唯一的目的就是王冠,而要拿到王冠,就得讓自己或某個朋友贏得公主競選,否則就得去偷。作為一個守序的善良小馬,偷竊根本不算計劃,所以隻有贏得競選一條路可走。
現在的問題是,她得幫助誰贏得選舉,才能確保對方拿到王冠後一定會給她。如果是她認識的那群好朋友,任何一位都行;但在這裏,她和她們沒有深交,她們沒有理由幫助她,隻有柔柔大概能同意她的提議,畢竟她倆也算有初步的友誼。
柔柔似乎是不錯的選擇,她人漂亮、心地善良,具備競選公主的潛質;唯一的問題是,她沒報名參選。紫悅自己競選呢?有可行性,但最大問題是她的身份不合規,一旦宇宙公主知道她不是那個真正的轉校生,她就會立刻失去競選資格,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她不能冒險。
或者幫特麗克西拉票,當然,這裏指的是高中生特麗克西。如果奇跡先生有辦法讓那位小馬特麗克西回去,那麽高中生特麗克西不僅可以繼承那位的“社交遺產”,還因為她倆的交情,一定會把王冠給紫悅。
人選上大致就是這兩個方向,不過不用著急,拉票才是重中之重。隻要她能拉到足夠的票數,那選誰都有操作空間。那怎麽才能拉到足夠的票數呢?隻能是和那些各式各樣的小團體打成一片,爭取他們的支持。可這又有個問題:這些團體互相不對付,讓他們集體投同一個人?大概不可能。
問題接踵而至,每想到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案,就會出現另一個問題,但紫悅沒有氣餒,而是不停想破解之法。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穗龍正在對一本書犯花癡,那本書上麵印著一個金色馬蹄鐵。她拿來一看,發現是坎特洛特高中的年鑒,記載著這所學校的大部分曆史和重要事件。
穗龍剛才正是對上麵的學生合照犯花癡,眼睛都瞪直的那種,原來是上麵有剛入學的珍奇的照片。
紫悅笑著翻了個白眼,隨後按圖索驥找來近十年的年鑒,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在其中她了解到一個重要理念——“奇駿團精神”。奇駿團是坎特洛特高中曆史悠久的學生團體,甚至“團體”都不足以形容,因為隻要是坎高學生,都是其中的一員。
自宇宙校長擔任校長以來,她就一直在倡導這種集體精神,並成功在正式就任前,讓坎高第一次和水晶預科學院打成平手。“團結友愛、互幫互助、榮辱與共、集體進步”正是這種精神高度濃縮後的精華。每一屆新生都會接受這種集體精神的洗禮,雲寶、蘋果嘉兒、碧琪、珍奇、柔柔那一批學生也不例外。瞧那新生合照,她們多麽要好!
那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才導致這種精神不複存在,整個學校的氛圍一落千丈呢?或許正如柔柔所說,友誼破裂是成長的代價;但以她的友誼知識,她知道友誼並不總是堅不可摧,但也絕不會如此脆弱不堪,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暗中搞破壞。
一個初步的計劃形成了:和每個社團打成一片,融入這個學校;接著借助和每個社團的關係,化解他們的矛盾,這樣才能團結起來共同投一個人的票;最後想辦法讓那個心儀的人選在他們麵前亮個相,這樣就能一口氣拉到最多的票。
今天還有些時間,她知道不能浪費,於是帶上穗龍火速衝出圖書館,急於在今天結束之前融入其中一個團體。如果這個團體的某個人的人脈夠廣,還能給之後的計劃省不少事。
她一邊想著事,一邊往前走,結果就在拐角處意外地撞上了某個人。紫悅揉著頭正準備起身道歉,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抱歉抱歉,我太沉迷調試吉他,沒注意……你沒事吧?”
她站起身,發現對方正是今早見過的藍頭發男孩。“噢,是你!”
“嘿,你不是那個新來的嗎?”男孩一拍腦門說。“當時急於上課,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閃電阿紳。”
“我叫……呃,紫悅。”紫悅有點猶豫地說。她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真正的轉學生的名字,但大概應該也許不知道……吧?為緩解尷尬,順便避免被懷疑,紫悅趕緊接上話題:“所以,你剛剛打算去哪?”
“噢,我打算去音樂室和我的夥伴們排練。舞會當天我們要登台演出。”閃電阿紳坦率地說。“不過我的吉他怎麽調音都調不好,所以剛剛一直專注在上麵,就沒看路,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也沒看路——”話沒說完,藏在書包裏的穗龍就踢了紫悅一腳,讓她別亂說話。於是紫悅撓撓頭,改口道:“吉他……我能看看麽?”
“當然可以,你也會吉他?”
“談不上會,隻是了解一點而已……”紫悅拿過吉他,細細端詳起來。她當然不認識這個隻存在人類世界的樂器,不過小馬世界有類似的二弦琴,大概原理差不多。更何況,之前在圖書館時,她湊巧看了一本關於樂理的書,上麵詳細講了這個樂器,以她過目不忘的技能,竟真飆出幾個專業術語。
阿紳有點驚喜,沒想到這個新轉校生居然對音樂頗有研究,便和紫悅談論起吉他和搖滾樂。她一邊調試,一邊應和,但其實她並不能真正理解大多數名詞的意思,隻是按照書裏的標準答案說,不過也足夠震撼阿紳了。
不一會兒,紫悅覺得自己完全按照書裏的指示調試完畢,拿給阿紳試試。他接過來一彈,大喜過望,笑道:“你真厲害!嘿,我有個主意,你一定得見見我的朋友們。”
“你的朋友們……有多少人?”
“現在還在學校的有五個,加上我就有六個。不過我們其實屬於一個小圈子,全加起來都有二十多人了,都喜歡搖滾或流行音樂。”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是奇跡先生跟她說過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眼下她正迫切想融入各個團體,結果馬上就有一個搖滾音樂圈子的機會。
紫悅不假思索立刻同意,跟著阿紳去音樂室,路上他很興奮地聊各種音樂相關的東西,她隻能用書裏的知識勉強應對。後來她主動改變話題,開始聊純歌唱的部分,還說自己和朋友們經常自己編歌唱,結果阿紳更驚喜了。
待和阿紳的朋友們見了麵,紫悅更是窮盡畢生所學,和每一個樂隊成員都聊得很開心。很快大家都對她有了好感——這麽一個了解諸多樂器的人太少見。
阿紳的樂隊名為“閃電驅動”,演奏的搖滾樂不是紫悅聽過的任何類型,但聽著還別有一番感覺。紫悅情不自禁地跟入音樂中,每段排練都會給成員們獨到的見解。這部分就不是她剛剛看來的了,而是在小馬穀時柔柔教她的樂理知識——柔柔可是動物合唱團的指揮!
幾段排練後,眾成員起哄讓紫悅唱一段。盛情難卻,她隻好小秀一把。她在小馬利亞就經常和朋友們唱歌,在這裏唱歌自然不在話下,一曲唱完,樂隊成員們的掌聲經久不絕。
“說真的,你真可以加入我們樂隊!”
“是啊,不是說阿紳聲音難聽——但你的聲音的確比他好聽太多了。”這位成員說完,阿紳半開玩笑地擊了他一拳。
紫悅笑著婉拒了,表示待會兒還得看看其他團體,她的理由相當充分:作為新轉校生,融入各個團體是首要大事。於是她和眾人道別後匆匆離開。
閃電阿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當初餘暉爍爍剛來時,情況就和現在差不多:一個既懂音樂又風趣幽默的女孩,長得又好看,性格又好……這位紫悅會不會是和餘暉爍爍一樣的人?他趕緊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遂回歸排練。
紫悅看了一眼某間教室的掛鍾,感覺還有時間,便徑直衝向田徑場。她剛剛就透過某間教室的窗戶,看到田徑場還有許多人在訓練,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
跑到田徑場外圍,就見到中心的足球場有一個人影格外顯眼:彩虹色的馬尾長發、藍色的運動服裝、淡藍色皮膚,以及那矯健迅捷、猶如閃電的動作,不是雲寶還能是哪個?
隻見雲寶帶著足球,在一眾防守球員之中來回穿梭、宛若遊龍,不管周遭球員如何阻擋,都像不受拘束的流雲般飄然而過,直到麵對空門,她毫不猶豫地起腳射門,隻不過角度偏了一點,擊中門柱。
紫悅立刻恰到好處地為她鼓掌。聽到這突兀的掌聲,雲寶回頭一看,發現是今早見過的新轉校生,笑著走過來,一邊拿地上的水一邊說:“這不是新來的嗎?怎麽,對足球有興趣?”
“當然,足球這種運動很少有人不喜歡。”紫悅點頭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防守利於勝利,進攻利於門票’。”
雲寶笑了,一下就覺得這位新生是自己合得來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