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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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漢疆城不大,但皇宮卻非常宏偉,不僅規模大,而建築特別。宮殿建築氣勢恢宏,錯落有致,紅牆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宮門巍峨壯觀,高聳的城樓和厚重城牆。
    宮門前是一片莊嚴而宏大的空間,它不僅是皇家威儀的展現,也是連接宮廷與外界的紐帶。廣場都鋪上青石。廣場四周植有蒼翠的鬆柏。官員們上朝前先到廣場落橋或下馬,然後步行入宮。退朝後,官員們便在廣場上稍作休息,才回家。
    顧玉人在廣場上同呂丞相作別之後,便騎著自己的馬回家去了。
    可是到家一看,“鐵將軍”看門:顧玉生、蕭歸沐和戚光三人尚未回來。
    顧玉人牽馬進入馬欄內,吩咐照看馬匹的夥計給馬上飼料。他打開了房門,坐在自己的床前一邊喝茶一邊休息。他回想著今天在朝堂上受封的情景,心裏美滋滋的。
    他在心裏想道:“我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了,過幾天拿到詔書之後便啟程回陽州。一想到不久之後便可與戚瓊瓊和孩子相聚,顧玉人有說不盡的萬種喜悅——因為他太想念妻兒了。
    他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到浴室院的門口看了看,還未見顧玉生、蕭歸沐和戚光的人影。
    他又到馬欄去,讓夥計給自己的馬上精料。
    從馬欄出來時,顧玉人聽見三匹馬的鈴鐺聲。他走到門口一看,顧玉生等回來了。
    顧玉人問道:“你們為何遲遲才到家呀?”
    顧玉生憤憤地說道:“鎮南將軍被人攔住糾纏!”
    顧玉人大驚失色:“她的身份被人識破啦?”
    顧玉生慌忙地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是一位老將軍要同她比武。”
    原來顧玉生、蕭歸沐和戚光出來宮門外時顧玉人已經離開了。三人準備回家時,卻被一位身穿三品官服的老將軍攔住了去路。他提出要同鎮南將軍當場比武。
    “李沐文”拱手施禮道:“為啥呀?”
    隻見那位老將軍轉身向人群高聲說道:“諸位大人,你們都知道,曆朝曆代開設武舉以來,職位武狀元初始任職最高職位的是遊擊將軍,官階六品;而大多的武狀元初始職務都是校尉,從六品;鎮南將軍一般是由資深重臣來擔任,官階正二品;三國時代赫赫有名、渾身是膽的重臣趙雲,官職就是鎮南將軍。老臣張忠也是武舉出身,多年來為朝廷出生入死,戰功累累,如今官價才是三品!可麵前這位小小年紀的新科武狀元李沐文寸功未立,便是正二品的鎮南將軍了!大家評評理,公平嗎?
    “確實不公平!”人群開始騷動。議論聲、喧鬧聲一片。
    “這是當今聖上金口玉言封的,又不是他自已要的!你想升官找聖上去,為何與人家小後生過不去呢?”有人指責挑事者。
    “不是老臣同小後生過不去……”老將軍失去了銳氣。
    “不是過不去麽?老東西,看你就不是好人!你是同他有恩仇吧?”有人罵道。“左侍禁顏大人來啦!大家快分散吧……”有人高聲喊道。
    霎時間,人群就像被風吹的雲,散得無影無蹤。顧玉生環顧四周,那裏有老將軍張忠的身影呢?那老東西也是個鼠輩!
    其實,左侍禁顏大人沒有來!是有人虛聲張的……
    顧玉人聽了弟弟的敘述,似乎是定下神來。但在吃晚飯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叮囑蕭歸沐:朝堂是高風險之地,處處要小心!蕭歸沐一次又一次地點頭答應!四人約定稱她為鎮南將軍。
    這幾天,沐室院沉醉在喜悅之中。
    渡過冬季的桂花樹長出新綠,開出新花。
    院北角的兩間客房,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都是來認同門的新封官員。
    今天來訪的最後一位來客終於告辭離開了。
    顧玉生伸了伸懶腰,說道:“快餓死我啦!鎮南將軍,晚飯做好了嗎?”
    鎮南將軍道:“早就做好啦!”
    顧玉生來到飯桌前,看了看擺在桌上的菜,說道:“又是素菜呀?天天吃這個,我瘦了很多啦!”
    鎮南將軍說道:“實習官,你想吃好的是嗎?那你拿銀子來呀!”
    顧玉生說道:“我們不是從家裏帶來了幾百兩銀子嗎?”
    鎮南將軍說道:“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家夥!咱們那點銀子支付來時的路費和這半年多來在休室院裏的吃住,都花得差不多了。”
    顧玉生算了算,說道:“也真是!不過過兩天我的薪水便撥下來啦,屆時……”
    戚光搶著說道:“屆時顧庶吉士大人便請我等吃大餐,是嗎?”
    顧玉生拍拍胸口:“那當然啦!”
    顧玉人夾起一段豆角放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說道:“二弟,歸沐妹子,我和戚光弟弟的詔命已下,過幾天我倆便回陽城上任去了。”
    蕭歸沐說道:“大少爺,真舍不得你們走……”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
    顧玉生說道:“哎,鎮南將軍,天都敢撞的人怕離別呢?”
    蕭歸沐嗔道:“臭不要臉的,不關你的事,別多嘴多舌!”
    顧玉人打量著女扮男裝的蕭歸沐:“歸沐妹子,你這一鬧,從此再也不是女兒身啦!”
    蕭歸沐說道:“大少爺,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即使一輩子女扮男裝也要裝下去!”
    顧玉生道:“萬一暴露了,那可是滿門抄折之罪呀!”
    蕭歸沐:“我家滿門算起來隻有三人;我的阿娘,早就死過一回啦!”
    顧玉人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呀?”
    蕭歸沐眼眶裏又閃著淚花:“今後你們會明白的……”
    四人正一邊吃飯一邊交談,隻見一位書童打扮的少年走近門前,問道:“敢問幾位大人,哪位是雙探花顧庶吉士玉生大人呢?”
    顧玉生站了起來:“本官就是。你是……”
    少年說道:“小人是呂丞相的書童。現奉相爺之命給雙探花爺送邀請帖來啦!”說著,雙手把那張請帖敬奉過來。
    顧玉生接過請帖看了看,遞給大哥顧玉人。顧玉人看了帖子之後,對弟弟說道:“二弟,呂丞相德高望重,他老人家如此誠懇地邀請你,明天你就去吧!不過,咱們是晚輩,處處要謙恭虛己,不能失禮!”
    顧玉生點點頭:“大哥說得有理,放心,我會的!”然後小書童道,“辛苦小哥啦!請代我轉告相爺,明天我會依時赴宴的。”
    小書童很有禮貌地告辭去了。
    早朝之後,顧玉生坐在翰林院的書桌前心裏一直忐忑不安。他咋想都想不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呂相爺怎麽可能發帖宴請一個小小的庶吉士呢?想著,琢磨著,他突然想起在宴會上一直跟在呂丞相身後的那位長得很像戚瑤瑤的姑娘……
    臨昏,顧玉生來到了呂丞相的府前,向門房遞上自己的名片。不久,隻聽得“噹當”一聲,大門被拉開了。隻見呂丞相滿麵歡喜地迎了出來,說道:“滿朝堂都說顧雙探花不但文武全才,而且品貌出眾,今日比肩而立,確實不假!”
    顧玉生受寵若驚,連忙跪下施禮道:“相爺謬讚了,下官實在不敢當!”
    呂丞相連忙上前扶起:“快快起來!哈哈,顧雙探花果然是個靈敏機智之人,難得!難得啊………”
    顧玉生朝庭院一看,正道上點了很多蠟燭,把整個大院照得輝煌。看著偌大的排場,顧玉生心想,相爺今晚一定是在宴請一位很重要的大人物,自己能有機會來陪襯,就當作見見世麵也好。
    可是,進入內院之後,顧玉生發現沒有其他賓客,也沒有其他大人物。而呂丞相拉著顧玉生的手,直接帶到餐桌旁——原來是一場家宴。顧玉生抬頭一看,隻見一位如夫人領著兩位女傭正在擺放桌椅,羅列著一桌豐盛的酒菜。擺完,如夫人對呂丞相說道:“相爺,可以啦!”呂丞相便坐到主位上,對屏風後招呼道:“倩兒,開飯了,出來吧!”隻見一位姑娘走了出來,坐在顧玉生旁邊的坐椅上——原來是那位長得很像戚瑤瑤的那位小姐。
    呂丞相對顧玉生介紹道:“這是老夫的獨女呂倩倩。她對雙探花爺的文武全才非常仰慕!今天邀請閣下屈駕來本府也是小女之意!”顧玉生心髒直跳。他站了起來,紅著臉對呂倩倩拱手施禮道:“多謝小姐的厚愛!”
    呂倩倩也站了起來,向顧玉生還了個萬福,然後飛快地掃了顧玉生一眼。臉頰飛紅。
    顧玉生忍不住又看了呂小姐一眼;原來她有一對多情的大眼睛;體態比戚瑤瑤還要豐滿;肌膚比戚瑤瑤的肌膚似乎還白皙。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讓顧玉生想起戚瑤瑤那雙大眼睛,讓自己顫抖。
    這一晚,呂丞相、如夫人周姨娘、呂倩倩和顧玉生都喝酒。如夫入周氏扶著呂丞相踉踉蹌蹌的回自己房間去了。”而向來矜貴穩重的顧雙探花,此刻說話也透露著慌亂:“呂呂呂…小姐,多多多……謝你的款待!夜深了,我我我……要回沐室院去啦……”踉踉蹌蹌地走著。
    呂倩倩伸出一雙溫熱的香手,從身後一把抱住段玉生的腰間,把炙熱的身軀扒在他的身上,說道:“好!我我我送你回沐室院去……”
    顧玉生說道:“不用你送,我自己騎馬回去……哎,怎麽就到家了呢?”他倆踉踉蹌蹌地來到呂倩倩的房間。顧玉生醉倒在呂倩倩的床上。
    呂倩扶著牆,說道:“你你你到家了,我我我就放心啦!你你你休息吧!我我我回相府啦……”
    顧玉生爬了起來,說道:“三三三更半夜的,路上不安全!怎怎怎敢讓你一人回回回去呢?我我我送你……”
    呂倩倩扶著牆大步流星的來到床上,抓住顧玉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說道:“這是你你你說的,要送送送我回相府,真的嗎?”其實,此時她是在裝醉。
    顧玉生瞪著猩紅的大眼,暈乎乎的說道:當當當然要要送啦!可可我頭頭頭太暈,不能騎馬,怎怎麽辦呀?”
    呂倩倩激動地說道:“咱們同騎一匹馬吧!你抱緊我就不會跌倒啦!”
    顧玉生醉眼迷離地說道:“隻能……如此啦!”說著,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呂倩倩。
    呂倩倩一把拉下紅綃帳:“走嘍,駕!”
    帳子內傳出了一陣窸窸的脫衣者。結果顧玉生在夢裏把呂倩倩壓在身下……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如夫人周氏走到走廊,吹滅了蠟燭,“哎”的一聲拉近了房門。
    顧玉生在夢中驚醒:“誰呀?”
    呂倩倩依偎在他懷裏,說道:“是我家的老花貓在抓耗子。”
    如夫人周氏在門外聽見,心裏罵道:“沒良心的死丫頭,你娘才抓耗子呢!”
    對於這場“醉戲”,如夫人周氏既是設計者又是實施者。天還未亮,她雇來一輛馬車趁著晨色把顧玉生送回沐室院。馬車後麵還牽著一匹馬———顧玉生的快馬。
    顧玉生躺在床上沉睡了一天一夜。
    他醒來時,隻見一對熟悉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他一骨碌地爬起來,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房間內有大哥顧玉人,戚光師弟,蕭歸沐,戚瑤瑤,還有坐在床前看著自己的親妹妹顧玉茹。
    “我眼花了嗎?”顧玉生心裏問道。他用力地揉著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問道:“這是哪裏呢?你們兩個為何在這裏呢?”
    顧玉茹說道:“二哥,你酒醒啦?這裏是沐室院呀!我同二嫂昨天下午已經到此啦!”
    顧玉生驚訝地問:“二嫂?誰是二嫂呀?”
    顧玉茹說道:“二哥,瑤瑤師姐就是二嫂呀!”
    顧玉人附和著說道:“二弟,在陽城,阿爸同我嶽父對你和瑤瑤妹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啦!你看……”說著,便把戚瑤瑤帶來的訂婚書遞了過來。顧玉生接過來看了又看,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心愛的姑娘終於成了眷屬。憂的是自己同呂倩倩麽小姐有了夫妻之實,今後怎麽辦呀?
    他生氣地對顧玉茹道:“玉茹妹子,你們為何現在到呀?早來一天都好啊!”
    顧玉茹歉意地說道:“我倆在路上遇見了阿媽,耽誤了幾天時間。”
    顧玉生莫名其妙地罵道:“幾天時間還少嗎?如果是打仗,不說遲到幾天,就是遲到幾個時辰,都會造成全軍覆滅的,你懂嗎?”
    顧玉茹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顧玉人看不過眼,上前問道:“二弟,你今天咋啦?像吃錯藥似的……”
    此時,顧玉生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他回頭一看,隻見妹妹正淚流滿臉,便歉意地說道:“妹妹,你原諒二哥吧!二哥在外喝醉了酒,睡了這麽長時間還未清醒,心裏煩惱,對你胡亂發脾氣,太不應該啦!”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帕替妹妹擦淚。
    戚瑤瑤忙替小姑子打抱不平:“玉茹妹子,你二哥不是人,你打他吧,二嫂站在你的一邊。”顧玉生對戚瑤瑤嗔道:“哪有妹妹打哥哥的道理呀!……哎,玉茹妹妹,你剛才說遇見阿媽了,是遇見誰的阿媽呀?”
    顧玉茹露出笑容:“二哥,我和二嫂在路上遇見我們的親生母親婁明軒啦!”
    顧玉生有點驚異:“你們真的見到阿媽啦?”
    戚瑤瑤自豪地說道:“我倆在進京的路上不但遇見婆婆和李沐文弟弟,而且同他們一起殺過倭寇!”
    顧玉生詫異地張著大嘴,久久地打量著戚瑤瑤和顧玉茹:誰說女子不如男呢?
    顧玉人對弟弟說道:“二弟,阿媽在來信中說:你和瑤瑤妹子的婚禮就在京都舉行;阿媽在信中還說,長兄如父,讓我主持你們的婚禮!”
    此時,顧玉生心裏像喝了一碗蜜糖,向戚瑤瑤問道:“瑤師妹,你對這門親事真的願意嗎?”
    戚瑤瑤對著顧玉生莞爾一笑:“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蒙麵大俠,我謹遵父母之命!”說著,掩著臉笑嬉嬉地跑出門外。
    幾天後,顧玉生和鎮南將軍的薪水已經拔下來了。有銀子啦!他們一人出一半的錢共同在平安門前租典了一套房子,結鄰而居。
    戚光突然記起顧玉生曾答應過請大家吃大餐之事,便要求他兌現承諾。顧玉生對他說道:“光弟,下次吧,你二姐夫下次發薪水的時候再請你們。”
    戚光哈哈笑道:“你真會計算!你下次發薪水時我和大姐夫已經在回陽州的路上啦!”
    而這次鎮南將軍倒是大方,在京都最著名的臨河酒店宴請了大家。
    戚光坐在豪華的包間裏,爽快極了!他對顧玉生說道:“二姐夫,你當了官就變成吝嗇鬼啦!你看看人家鎮南將軍多大方。請我們到這麽好的酒店來吃大餐!”
    戚瑤瑤對他說道:“光弟,你二姐夫是庶吉士,是小官,俸祿少,人家鎮南將軍是大官,俸祿還多;況且我們還要舉行婚禮,需要銀子……”
    戚光朝著顧玉生說道:“顧雙探花,你快要當新郎啦?想要我當伴郎就快點拿紅包來!”
    鎮南將軍朝他說道:“戚主簿大人,你不能當伴郎!”
    戚光問道:“為啥呀?”
    鎮南將軍看了顧玉生一服,說道:“你倆是郎舅關係!”
    戚光問道:“那我可以幹啥呀?”
    鎮南將軍笑著說道:“給你二姐提鞋吧!”
    戚光頗為不悅地說道:“如今我是朝廷命官,是主簿大人了,讓我提婚鞋,好像不合適啊!”
    顧玉生對戚光說道:“光弟,提婚鞋有大紅包呢!”
    在顧玉人和戚瓊瓊成婚時,戚光也提過婚鞋。當時戚瓊瓊封了八兩銀子在紅包中給了戚光,目的是讓弟弟快點中進士,也快點結婚。
    戚光想起大姐給的提鞋紅包,便問道:“二姐夫,你們打算在紅包裏封了幾兩銀子呢?”
    顧玉生看了戚瑤瑤一眼,說道:“這個我不知道,要問你二姐!“二”字是雙數,又是“愛”的意思,估計你二組會在紅包裏封二兩銀子!”
    戚瑤謠說道:“到時我給你封二錢。”
    戚光說道:“你們真是一家人,真大方!”
    顧玉茹笑著說道:“戚光師弟,銀子多少無所謂,隻要是求個好彩頭!不過,你很快也要做新郎官了,到時你可不能吝嗇啊!”
    戚光說道:“玉茹師姐,我的婚事大約到牛年馬年之後吧?”
    “該死!”戚瑤瑤突然叫了一聲,“光弟,二姐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的那個古靈精怪的未婚妻司馬劍南已經來到我們戚家鹽店啦!”
    這讓戚光覺得是平地一聲雷:“二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在開玩笑吧?”
    戚瑤瑤很認真地說道:“光弟,二姐真的沒同你開玩笑!我們離開陽城前,司馬劍南已經來到我們家中!告訴你吧,我和你那未來媳婦是不打不相識的!”
    戚光滿臉笑容地說道:“原來真的有司馬劍南這個女孩!那天我以為歸………不,是鎮南將軍是胡編亂造騙我的呢!”
    戚瑤謠說道:“她是司馬西師伯的女兒,人美得不得了!”
    戚光春光明媚,怪嗔地說道:“二姐,你眼光並不獨到!你弟弟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啊!”
    戚瑤瑤一巴掌打在戚光的屁股上,說道:小子,你豔福不淺!你就偷著樂吧!”
    戚光問道:“二姐,你剛才說,你和她是不打不相識!這是什麽回事呀?”
    戚瑤瑤瞥了顧玉生一眼,然後又同顧玉茹會心一笑,便慢慢地把那天早上自己如何帶著顧玉如逛街,如何遇著司馬劍南行騙,自己又如何同司馬劍南打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像總結似的說道:“你們說,如此的一個美女一來陽城便玩這些,是不是有點古怪呀?”
    眾人聽了,大都哈哈大笑。
    鎮南將軍似乎不笑。她認真地說道:“如此說來,這位司馬劍南和我是一路人,今後有機會真想會她一會!”
    戚光看著蕭歸沐很認真的表情,便開起了玩笑:“哎哎,鎮南將軍,我說您一個大將軍,一個‘大男人’,怎麽惦記起小官我的老婆來啦!”
    蕭歸沐重重地在戚光頭上敲了一記:“今天的大餐是白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