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潤春哥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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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潤春被何皎皎拉進醫館後,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
    “潤春哥,你別怕,我這醫館雖小,但五髒俱全。”何皎皎指了指牆上掛著的各式草藥,“這些都是我親手炮製的,藥效好得很。”
    張潤春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皎皎妹子,我……我就是路過,你忙,你忙……”
    “路過?”何皎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潤春哥,你這‘路過’得可真夠久的,從日落西山到月上柳梢,這大樹後麵都快被你踩出坑了。”
    張潤春的臉更紅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我……我……”
    “好了,潤春哥,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你啥問題我還不知道嘛?”何皎皎搬來凳子,示意他坐下。
    張潤春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坐了下來,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皎皎妹子,我……。”
    何皎皎了然地點點頭,這事兒她早就看出來了。“潤春哥,無需多言,你這毛病多久了?”
    “去年我剛娶了媳婦,今年年初就……”張潤春的聲音更低了。
    “平時都咋治的?”
    “沒……沒咋治,也就是喝了點藥補補……”張潤春的頭都快低到褲襠裏了。
    何皎皎歎了口氣,這古代的男人啊,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潤春哥,你這是腎氣虧虛,得好好調理。我給你開副方子,你按時服用,保準你藥到病除。”
    說著,何皎皎便開始寫方子。
    張潤春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皎皎妹子,真是人美心善啊。
    正寫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何皎皎抬頭一看,隻見傅重靖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何姑娘,生意興隆啊。”傅重靖走了進來,目光在張潤春和何皎皎之間來回掃視。
    “傅公子,你怎麽來了?”何皎皎有些驚訝。
    “路過,順便來看看你。”傅重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藥方上,“喲,這是給誰開的方子啊?”
    “給潤春哥開的。”何皎皎坦然道。
    “哦?”傅重靖挑了挑眉,“潤春兄這是得了什麽病啊?”
    張潤春的臉“唰”地一下又紅了,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
    何皎皎瞪了傅重靖一眼,“傅公子,這是病人的隱私,你能不能別問了?”
    “好好好,我不問。”傅重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過,何姑娘,你這醫館剛開張,就治這種疑難雜症,不怕砸了招牌?”
    “怕什麽?這方麵我在行!”何皎皎自信滿滿,“公子要不要試試?”
    “在行?”傅重靖麵色陰沉,咬牙切齒,“不必了……”
    說罷轉頭就走……
    看著傅重靖和張潤春走後,何皎皎伸了個懶腰。
    不管怎麽說,醫館總算是開張了,雖然沒啥病人,也算開了個好頭。
    第二天,張潤春的媳婦春花麵色紅潤地走了出來。
    與以往一臉怨婦不滿的表情截然不同。
    村裏人見了,都嘖嘖稱奇。
    “春花,你這是咋了?吃了啥靈丹妙藥了?”王寡婦好奇地問。
    “沒……沒吃啥。”春花羞澀地笑了笑。
    “不對,你肯定有啥事瞞著我們!”幾個婦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追問。
    春花被問得沒辦法,紅著臉逃也似的走了。
    一人站出來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就那村頭那個叫交人頭的醫館,潤春昨天去了!”
    村民們想到那醫館到現在還掛著的大字不由得相視一笑。
    “是……是皎皎妹子給治好的。”王寡婦一點默契沒有,驚呼道。
    “這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幹嘛!我昨天剛好路過看到聽到的!”
    這下,村裏可炸開了鍋。何皎皎的醫術,一下子傳遍了四裏八鄉。
    這張潤春不舉這事情,春花娘家曾經還為此鬧過呢,春花嫁到張屠夫家裏一年都還沒有動靜。
    這女人沒有子嗣後果如何誰都知道,春花娘家能不著急嗎?
    要不是蘇裏正平息了此事,兩家人早就鬧翻了。
    漸漸地,開始有人上門求醫。
    有頭疼腦熱的,有跌打損傷的,還有一些跟張潤春一樣,有難言之隱的。
    何皎皎來者不拒,一一診治。
    不論村西老張家孩子感冒,
    還是豆腐鋪王大娘的腿疾病。
    甚至張屠戶家母豬難產都讓她幫忙搞定了。
    她的醫術精湛,藥到病除,關鍵是同縣城裏那些大夫相比。
    何皎皎開的藥方隻有幾味藥,藥價還極為便宜。
    難免有治不好的更是分文不取,很快就贏得了村民們的信任。
    這日,何皎皎正在醫館裏忙碌,忽聞大槐樹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她走出一看,見著蘇裏正帶著幾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何皎皎,你給我出來!”蘇裏正大聲喊道。
    何皎皎皺了皺眉,走了出去。“蘇裏正,您這是為何?”
    “為何?你倒是說說為何事?”蘇裏正怒氣衝衝地說。
    “你說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起初倒是有些效用,可如今卻是臥床不起!你賠我女兒!”
    “蘇裏正,你這話是何意?還請把事情說清楚。”何皎皎不解。
    前些天剛剛給蘇碧兒問過脈,經過針灸與幾副湯藥後已經有所好轉。
    麵色與精神更是大有好轉。
    甚至當日還與她打趣起了大哥何莊。
    怎麽今日突然就……
    蘇裏正咳了聲,怒氣難消,可當著那麽多村民的麵也不要太欺負人,“好,你既然問了,那我便與你說道此事,免得說我欺負你一個小姑娘。”
    “自你第二次登門那日後,碧兒身體確實有了好轉。”“可就在昨日,碧兒喝了你開的藥居然直接就昏死了過去,我們起初也以為她隻是太累了,睡一覺便好。”
    “但知道今天,碧兒依舊沒有蘇醒,我們找縣城裏郎中一看,居然說碧兒已經是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
    何皎皎繡眉輕蹙,問道:“既然如此,那郎中可有說是何故所致?”
    “哼!何故?”蘇裏政冷哼,“縣裏郎中說碧兒乃是中毒,我們讓府中人查看了吃食和其他的進口的東西,皆是沒有問題。”
    “郎中看了你給開的藥方便指出此藥方毒性太甚,下藥太猛!”
    “既然如此,定是你這庸醫昨日那日開的藥有問題,我就說女子行醫乃是大謬之事,不過幾日就露了馬腳!”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可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