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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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讓世界傾倒,她和他在頂樓可以看見霓虹燈映照著的南城。
“喝醉了才能辦事。”
何以潔輕輕哼了一聲,苦澀還是懷念,是什麽情緒,她自己不懂,高毅也沒搭話。
兩個人喝完酒就到了床上,年輕的身體,性感又緊致,震得激蕩澎湃。酣暢淋漓地在彼此身體上遊走,複習著對方的體溫。
高毅去浴室洗完澡出來,何以潔靠在床頭上睡得正香。
高毅輕輕摟著她的上半身,把她的頭靠在枕頭上,蓋上被子,突然覺得何以潔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出了神看了兩秒。
接著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熄燈,睡了。
高毅認識何以潔的時間最長。
他們初中就玩在一起。
何以潔初中的時候就是校花,特別漂亮,性格也特別潑辣,明媚得刺眼。全校的男生幾乎都喜歡她,她壞壞的卻片葉不沾身。
那時候高毅成績特別好,何以潔家裏也沒破產,她放學之後經常去高毅家。說是一起做功課,何以潔從來不學習,總是在一邊看漫畫和言情小說。
經常,她會因為看見漫畫裏男女主浪漫溫暖或悲苦的情節哭泣。高毅做題很專注,但總會給她遞一張紙巾。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泣不成聲地跟高毅講故事情節。高毅像個木頭一樣,永遠隻是點點頭,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樣有什麽意思,你不會覺得無聊嗎?你痛苦嗎?”
何以潔肩並肩跟高毅走在路上,奪過他的單詞書。
“喂,我在跟你講話。你就知道背著本單詞書。你要出國嗎?”
“不是你想要出國學藝術設計嗎。”
高毅說話總是悶悶的,何以潔覺得特別好玩。
兩個人一起出國,何以潔經常參加各種酒局,舞會,玩得瘋狂。
高毅從來不參與,也不幹涉,隻是在活動結束之後開車來接她。
何以潔從初中到高中一直懷疑高毅其實是機器人。
他的人生穩步地按照父母設計好的程序進行,一切有條不紊。
吵吵鬧鬧又過了一年,她世界天翻地覆,破產,分手,生離死別,她一夜間從雲端墜落泥潭,掐斷了跟所有人的聯係。
包括高毅。
何以潔經常感慨世事無常,走在街上,看著身邊的人群,或許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特殊的電視劇。
至少太陽是公平的,晨光灑落在每個格子間裏。
安洛生一睜眼,江執正看著自己。毫不誇張,她覺得自己像一塊黃油,融化在江執的懷裏。
“你今天是不是還要去醫院?”
“嗯,不急。”
江執的指尖纏繞著安洛生的頭發玩。
“你的腿能恢複好嗎?”
安洛生跟小倉鼠一樣,抬頭盯著江執的眼睛,
“不過就算你殘疾了,我也會跟著你的。”
江執掀開被子下床。
“殘疾了我就滾,老子才不當拖油瓶。”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開玩笑。”
安洛生也跟著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拉住江執,也要下床。
“我去上廁所,你也跟著?”
他壞笑著轉身走,安洛生笑著切了一聲,甩手拍了江執的背一巴掌。
江執走得一瘸一拐。安洛生立刻下床,踏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來,她還是靜靜站在原地,眼裏是擔心。
江執緊緊咬著牙,拖著腿,步伐盡量顯得輕盈。
昨天晚上,兩個人情到深處,他的腿沒恢複好,兩個人就這麽單純的睡了一晚。
這樣對他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的奢侈了。
擔憂的種子同時埋下,他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一邊配合醫生複健。
安洛生每天都會給江執燉各種湯湯水水,親自送到醫院。宋晨不知道這兩個人具體怎麽和好的,但每天能蹭口好吃的,也是美滋滋。
“喂!藏什麽呢?”
安洛生眼疾手快,揪住江執剛才慌張塞到身後的東西。
《高考真題48套》
“哎喲,這有什麽可藏的。寫一個小時就要下床走走,我給你計時。”
安洛生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看報紙,連著打了三個哈欠。
“回家睡會覺,我不用陪。”
嘴硬。
安洛生晃了晃報紙,“我在看新聞,不要打擾我。”
同樣的話,她說過好幾次。
在學校的時候臨近高考,副校長又大刀闊斧地改革,搞什麽互助小組。
安洛生覺得校長的腦袋簡直是被驢踢了,想出這麽個耽誤好學生的餿點子。
江執雖然在學校打架鬥毆,但成績卻是實打實地擺在那,顏值也是……要跟他湊一組的女生簡直是排到法國。
江執沒這個耐心。
輔導一個安洛生就夠讓她頭疼了。莫名其妙地再來幾個,拿他當黑奴呢?
“江執,我跟你一組。”
“廢話,不然跟誰。”
江執拎過安洛生的書包,掂量了掂量,皺眉笑了下。
“你這書包裏沒幾本書還這麽沉,你裝了個手榴彈在裏麵?”
“對,專門炸你的!”
兩個人肩並肩走在黃昏的小鎮,清新明媚的黃色果子壓彎一片翠綠。
“她整天和跟屁蟲一樣跟著江執。真不知道江執怎麽看上她的。”
顧念念撇著嘴小聲跟李秋月竊竊私語。
“漂亮啊,江執這樣的人總會找個漂亮的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