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嘿嘿,傻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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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息一路淌雪來到山前,找了一片正陽的山坡,爬了上去。
    由於下雪時候刮的北風,正陽山坡積雪不深,但山坳處積雪估算著至少有2米。
    至於王麻子口中的西坳嶺野菜地,肯定是要去的。
    但不是挖野菜,誰能從2米深的積雪中挖野菜?至少陳息暫時是做不到的。
    前身曾幫哥哥扛獵物來過這裏,對這邊山林的路線很是熟悉。
    熟悉路線無疑省去了大麻煩。
    不然白茫茫的大山,真不好辨別方向。
    一路順著陽坡爬到山尖,陳息輕喘了幾口氣。
    該說不說,這具身體是真給力,淌著大雪從山腳到山尖,少說也得有五公裏。
    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陳息便做到了,這身體素質放在後世絕對是奧運選手級別。
    輕喘了幾口氣,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光的刺眼。
    陳息單手弓起放在眉毛上,眺望一下四周,看看附近有什麽獵物蹤跡。
    “哢嚓——”
    “哢嚓——”
    突然一陣陣巨響傳來,遠處一大片鬆樹被積雪壓斷。
    由於鬆枝繁密,承擔了全部積雪重量,樹幹從根部斷裂被積雪壓塌。
    哦?
    見大雪壓斷鬆樹,陳息知道運氣來了。
    作為頂級野外生存專家,陳息迅速嗅到獵物氣味。
    那片壓斷的鬆樹,必然有樹洞,不然不可能這麽輕易斷裂。
    既然有樹洞,那麽就會有......
    陳息雙眼放光嘿嘿一笑,隨即朝著那片鬆林大步而去。
    一刻鍾後,陳息淌著齊膝深的大雪來到鬆林。
    眼前大片的鬆樹倒塌,陳息開始挨個查看樹幹斷裂處。
    不多時便找到了樹洞!
    一棵成年人環抱粗的鬆樹斷裂,樹幹中間則是空的,隱約間裏麵還有吱吱聲。
    陳息輕聲上前,腦袋輕輕探向樹洞。
    隻見一隻鬆鼠正在挽救自己的窩。
    兩隻小爪子中還抱著一顆碩大的堅果。
    鬆鼠見有人前來,一雙小眼睛瞪的老大,一時竟愣在那裏。
    由於洞口被陳息堵住,裏麵的鬆鼠在想脫身辦法。
    “還吃,收你們來啦!”
    陳息嘿嘿一笑,一根手指輕鬆打掉鬆鼠手裏堅果,隨即一把將鬆鼠捏在手裏。
    握著肥嘟嘟的小鬆鼠,陳息心中樂開了花。
    還是一隻少見的紅色鬆鼠,長長的大尾巴還是深紅。
    深紅色的尾巴在陽光下絢彩多姿。
    這柔軟的皮毛,手感比起後世貂皮大衣也不遑多讓。
    剛才出門時,看見別的婦人都戴著氈帽,家裏的嫂嫂卻是沒有。
    印象裏嫂嫂每天都出門挖野菜,回來時耳朵都凍的紅紅的。
    煮的野菜粥也都是緊著自己先吃,自己吃剩的嫂嫂才吃。
    想到這裏,陳息心中一陣發酸。
    現在我穿越過來,絕不允許嫂嫂再忍饑挨餓。
    心中暗暗發誓。
    “哼,別人有的咱也得有,攢起來回去給嫂嫂做一頂帽子。”
    手指用力一捏,一息時間,鬆鼠斃命。
    將鬆鼠別在腰間草繩上,開始收取戰利品。
    還別說,這隻鬆鼠的窩存貨真不少。
    鬆子,堅果,栗子,還有一些成熟的粟米。
    陳息用樹枝編製一個簡易枝條筐。將所有戰利品一股腦裝進筐裏。
    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半個時辰過去,翻遍了所有斷掉鬆樹的樹洞。
    枝條筐已經裝滿,滿意的拿在手裏掂了掂,大概有個五六斤。
    加上腰間的七隻鬆鼠,夠自己和嫂嫂美美吃上幾頓了。
    七隻鬆鼠雖然不夠做一頂帽子,但起碼能把耳朵先圍起來,不至於凍壞嫂嫂的耳朵。
    剩下的頭頂部分,再慢慢攢。
    一頂漂亮的鬆鼠帽,在陳息腦海逐漸成型。
    起身再次辨別一下方向,沿著原路走到山腰,突然朝著西麵而去。
    他要去西邊,因為在腳下已經發現獸痕,方向直指西坳領。
    一來是想碰碰運氣。
    二來則是到西坳領觀察一下獸痕,附近都有什麽動物他要做到心中有數。
    花費了半個時辰,陳息順利到達西坳嶺嶺上。
    爬上一棵枯樹,四下眺望一圈,倒是發現了不少獸痕。
    不過都是些野雞、野兔類,偶爾摻雜著幾對刺蝟足跡。
    “看來附近沒有猛獸,不然這些野雞、野兔可不敢出來。”
    觀察了半響,陳息突然眼前一亮。
    遠處雪地裏一片積雪突然被拱起,裏麵有不知名的動物在刨著什麽。
    陳息將獵弓從背後抽出來,捏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
    雖然羽箭搭上弓弦,但他並不急著射擊。
    他要觀察那是什麽動物,以做到一擊斃命。
    不然射不到致命部位,重傷的獵物會拚命逃竄。
    這麽深的大雪,自己想要追趕上,可要費好大力氣。
    而且羽箭珍貴,抓不到獵物,羽箭插在動物身上可就算丟掉了。
    等解決了衣食問題,以後的箭支都要親手製作。
    射成和威力都要比現在強出一大截。
    陳息很有耐心,遠處小雪堆一拱一拱的,遲遲不露身形。
    直到一刻鍾後,那東西才露出頭來。
    哈,我當是啥呢。
    原來是隻野兔,不過這兔子比一般野兔體型要大。
    渾身肥嘟嘟的,兩隻大耳朵忽閃忽閃,警惕的觀察了周圍一會。
    又把頭埋進雪中挖著什麽。
    “嗬,就是現在!”
    陳息牢牢記住野兔頭的位置,彎弓搭箭!
    這麽近的距離,他自信能做到百發百中。
    眼中的野兔被逐漸放大,好似瞄準鏡,一點點在眼中聚焦成型。
    深吸一口氣,然後憋住。
    適應心髒震動頻率,獵弓被拉成滿月。
    陳息眼睛眯成一道細線,猛地睜大,就是現在!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由於陳息在樹上,羽箭一點拋物線都沒有,直直插入野兔所在的雪堆。
    “噗——”
    雪堆隻晃動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射到了。”
    陳息一躍從樹上下來,淌著積雪迅速來到獵物身邊。
    羽箭沒入雪堆,陳息一把揪出羽箭,羽箭箭頭已經穿過肥大野兔的頭顱。
    “嘿嘿,拿下!”
    拔出羽箭,抽出腰間獵刀開始迅速放血扒皮。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因為嫂嫂的襖小,腰部和肚臍還在外麵露著,他需要用野兔皮遮寒。
    雖然這副身體素質好,但也不能肆意揮霍。
    前麵是肚臍,後麵是腰子。
    哪個凍壞了都不行。
    手腳利落的拔下野兔皮,貼在後腰處,然後用草繩紮緊。
    由於野兔剛死,皮毛還有體溫,暖的後腰一陣酥麻。
    “呼——”
    陳息舒服的呼出一口長氣,腰子可是大事,聽說這古代能三妻四妾。
    用不用得上另說,但腰子必須強。
    至於前麵的肚臍,隨緣吧。
    凍壞了肚子小事,腰子可不行。
    看著野兔身軀邊緣還有厚厚一層脂肪,陳息心中再次樂開了花。
    這可是野兔油,好東西啊。
    有了野兔油,嫂嫂那幹裂的小手就有保護了。
    雖然比不上後世的護手霜,但也能緩解問題。
    不然嫂嫂手上幹裂的口子,在這個淩冽的寒冬一定會凍傷發炎的。
    每當想起嫂嫂用那雙幹裂的小手,為自己端來野菜粥,陳息都心疼不已。
    如此善良的女人,生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當真是天道不公。
    “放心吧嫂嫂,我既然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將野兔的身子別在腰間,需要換地方了。
    這個位置已經有野兔血腥味,附近的獵物不會往這邊來。
    陳息繼續淌雪,從嶺上下來,沿著積雪淺的地方一步一步向西坳嶺下方行去。
    剛來到嶺下,陳息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這是常年在野外生存鍛煉出來的本能。
    一種被獵物盯上的感覺迅速蔓延全身。
    會不會是熊瞎子啊?
    陳息想到這,一陣頭皮發麻。
    哥哥就是死於熊瞎子之口,現在又盯上自己?
    此時的裝備不可能是熊瞎子對手,這麽深的大雪自己也跑不過熊瞎子啊。
    握緊手中獵刀,陳息哆嗦著嘴唇,努力向危險感知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
    陳息先是一愣,然後咧嘴一笑。
    哈哈哈,原來是你啊。
    隻見100米開外,一隻麅子在雪地裏正和陳息對視。
    傻麅子卡巴著它那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看著陳息,愚蠢的雙眼充滿好奇。
    陳息咧嘴一笑:
    “嘿嘿,傻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