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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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從家裏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老媽的嘮叨的聲。她不知道我最近在忙有大好處的事,埋怨我不去找工作,天天跟著那個不著調的算命先生瞎混。我也懶的和她解釋,反正等我找到李洋跟他那上大好處再看她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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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接到李洋的短信了,隻有幾個字:“動身沒有?速來。”我都快讓他弄成神經病了,真不知道怎麽相信他?上次那個李國強的兒子李洋已經托李偉去查了,可能這一半天就有結果,看是不是弄錯了。我更相信一直和我聯係這個是我原來認識的李洋。這個原來極具吝嗇的家夥一下子給了我一萬塊錢,而且還說有大好處?不管真假總得試試看。不是有句話說嚐試還有一半成功的希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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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回了一條,告他我準備一下就動身。沒想到竟然發送成功了。鬼才知道發到那去了呢?看來我還得去白方那和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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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的時候才發現白方的辦公室裏氣氛很壓抑,白方的表妹趙媛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孩也在。大家都沒有說話,看到我進來,白方和趙媛同時站了起來,白方道:“今天起這麽早,原來以為你得下午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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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抿嘴一笑,說:”這是我同學,她叫胡靜。”這是一個挺普通的女孩子,不漂亮,但也不醜。就是那種放到人群中再也找不到的人。不過她的臉色很不好,蒼白中帶著恐懼。讓我感覺到隱隱有種說不出的不安。白方看我們來了,對趙媛說:”有什麽事說吧,老朱也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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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白方,又看看趙媛,問道:”到底怎麽了?神神秘密的?”白方笑了笑說:”沒什麽大事,胡靜是趙媛的同班同學。最近家裏出現了一點奇怪的事情,趙媛帶著她來問我。正好你來了也聽聽。省得將來埋怨說我有事沒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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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再說話,都坐下看著胡靜。她似乎有些緊張,喝了兩口水,然後才說:”其實這事時間並不長。不過麻煩的很。我想趙媛很聰明,就和她講了。她說你們都很有本事,就帶我來了。是這樣的,前一陣家裏給我打電話,我媽說我爸病了。我就請了幾天假跑回去看。開始的時候病得不是很重,就是發燒。不過後來越來越重,每天的飯量越來越大,吃的東西非常多。但還是喊餓。一天要吃十幾頓飯,每次吃的都是平時的好幾倍。我和媽把他送到縣醫院,可是大夫說沒什麽大事。就是發燒,似乎是著涼。開了一點退燒的藥就送了回來。”她又喝了口水,表情很無奈,慢慢道:”可我爸能吃這個病還是改不了,而且飯量極大。開始每天胡言亂語,說一些不明白話。醫院又去了二次,還是沒查出什麽毛病。而且……而且住院又要錢多得很,我們就把爸接回家了。後來媽去找村長他爸王大爺。他今年九十八了,是村裏最年長的人,而且懂風水算命。聽說很準。雖然我不信,但媽還是讓他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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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著她停了下來,似乎再看我們的反映。我問道:”後來呢?”胡靜抿了一些嘴唇,接著說:”後來王大爺到家裏看了爸說他上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媽就問他有沒有辦法治好,他說他不能治好,隻能讓爸把飯量恢複正常。”我看了一眼白方,他聽得很認真,似乎又在想什麽。便接著問道:”後來恢複正常了嗎?他用什麽辦法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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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點了點頭,又道:”嗯。基本上飯量是正常了。不過神智還不清。王大爺沒用什麽藥,用的是針灸和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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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那不是中醫嗎?你不是說他會算命嗎?”我感覺有點意思,這個老頭也是一個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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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中醫。他可能會一點吧。而且聽王大爺說他用的方法叫‘辟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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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聽明白有什麽治療方法叫”屁股”的。轉頭看白方。正好白方也在看我,他笑了笑道:”辟穀是中國傳統養生術的一種。也讀避穀。分為主動和被動兩種。主要是通過內在或外在的力量使人不吃或少吃飯。可以治療某些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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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點了點頭,然後說:”嗯,王大爺也是這麽說的。他還說他治不了爸的病。得找一個能力更強一些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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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完,白方問我道:”朱華,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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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道:”你早有主意了,現在確來問我。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會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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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小看我了。”白方道。”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病是現在醫學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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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你還會古代醫學?”趙媛插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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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看滿臉關切之色的胡靜,說:”我們去看看吧。到時候到說。趙媛一聽有點著急,她一把拉住白方說:”不行,你得先說你有什麽治,要不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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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相信我嗎?”白方對她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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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一百個相信你,不過我想知道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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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點了點頭,表示她也想知道。白方一笑,道:‘本來我不想說的,我原來學過一些‘祝由科‘,這是一種古老的治病手段。有它的神奇之處。可以去試試。”我沒有再問什麽,感覺到人生的脆弱與無常不由得讓我發出感歎。突然間想起了娜娜,暗忖如果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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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的老家在內蒙的邊上,一個據說很可愛的小城市。我們便決定先做火車去,然後再倒長途汽車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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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城市天空灰蒙蒙的,一下車就會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大地籠罩在談談的煙塵下,輕煙薄霧中飄浮著一絲壓抑的味道。先找了個小賓館住下,趙媛說讓胡靜帶她出去轉轉。因為沒來過,白方也想去周圍看看,我可沒他們那個閑心,正好補一會兒昨天晚上沒睡夠的覺。看來還是不急,要不然才不會去逛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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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有一點冷,這裏的黃昏果然是不一樣。我正要拉過被子準備睡一會兒時聽到了一聲歎氣。聲音很輕,但我決對沒有聽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還不年輕。我們住的是一個準三星級的賓館,還算幹淨。人不是很多,來的時候我們就打聽過了。整個樓層了除了我們隻有一間房間裏住著有人,是一個中年人而不是一個老人。但我剛才的的確確聽到一個老年人的歎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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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楞的時候,這個聲音又出現了。這次離我很近,好像就在門外。我”騰”地跳下床,衝過去一把拉開了門:和我想的一樣,門外什麽也沒有,走廊裏空蕩蕩的。就在我準備關門回屋的時候,這個歎氣聲再次出現了,這次這一聲是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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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轉身,我知道就是我轉過去也一定看不到什麽。最好的方式就是閉上眼,無論是什麽它都會自己消失的。不過這次我想錯了,當我閉上眼的瞬間,我感覺到有一隻手從後麵搭在了我的肩頭。手很輕,慢慢地向我的脖頸移動過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把眼睜開。因為我怕看到一個麵目猙獰的東西或是血汙遍地的場麵,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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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沒有消失,我眼前仍然沒有人。無形的手在背後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量一點點地增大。它好像貼在了我後背上一樣。我有點別無選擇了,腦子裏迅速閃過白方曾經告我說如果遇到強大的靈異怪物時就默念《六字大明咒》,一般來說可以化險為夷。不過非常可惜的是那六個繞口的字我確沒有記全,雖然有一首歌裏麵都唱過但我還是沒有記住,不知道我記住的這四個管不管用:“俺把你哄(唵叭呢吽),俺把你哄(唵叭呢吽)……”反正念比不念強吧,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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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門口幹什麽呢?”就在我念”四字大明咒”的時候,美女們回來了。趙媛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識得躲了一下,這才發現那感覺已經消失了,那隻無形的手也離開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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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麽回來了?買什麽了?”我一邊讓她們進我的房間一邊問。趙媛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胡靜也沒有說話,二個人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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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你們?”就在我奇怪的同時,發現她們二個人的褲管都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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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感覺到兩腿發軟,天旋地轉了。望著麵前目無表情的她們,我真的開始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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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自從進了屋就一直看著我。二個人的目光給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我搞不清我麵前是什麽人;也不知道我要怎麽辦才好。”白方,你在那?”冷汗已經浸透了我的內衣。原來有的時候死亡甚至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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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華!醒醒?”一個人大力的搖動著我的雙肩,從朦朧中轉醒才發現剛才的切好像都是幻覺。環顧四周,白方正在站在我的麵前,而趙媛和胡靜也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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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們是腳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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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呢?誰沒有腳?”趙媛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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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說什麽。”我可不敢告他剛才的事情。白方看了看我,道:“你知道剛才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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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好像產生幻覺了。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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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看到了,不過每個人不一樣罷了。她們看到的是你出了車禍,要不是我正巧趕到。否則她們怕要出事了。”白方沒有說自己看到了什麽,現在這個時間我也不好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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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胡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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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從懷裏摸了支煙,掏出火機慢慢點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道:“我們讓它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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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們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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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仙!”白方從口裏射出兩個字。接著他又補充道:“犬仙就是傳說中修煉多年而得道的狗,俗話說就是狗成精。善幻化,能惑人。從剛才我們四人的幻像來看非它莫屬。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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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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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還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犬仙。因為剛才它用的幻術需要較高的能力。看樣子它是想讓我們別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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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皺了皺眉問他:“它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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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吸了兩口煙,微微一笑道:“沒事,隻不過讓他纏上怪麻煩的。”聽他這麽說,我們幾個都放下了心。趙媛嗔道:“那你不早說。賣半天關子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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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顆吊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來。一屁股坐到床上,對白方說:“沒你真還不行。剛才嚇死我了。不過你的本事可出忽我的意料。有時間一定得向你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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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一笑,沒多說話,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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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那呀?”趙媛和胡靜正在咬耳朵,聽到白方說走,轉過頭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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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一指胡靜,道:“去她家。犬仙找上我們恐怕就是和這事有關係。夜長夢多。不如早走。我們幾個人對望了一眼,也都無甚異議,就忙著退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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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的家離市區不是很遠,從長途車倒小巴不到二個小時。這是一個三麵環山的小村,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村子裏靜哨哨的,遠遠望去黢黑一片。我對今天白方的安排感覺有點不理解,我們倆還罷了。他怎麽讓女孩子也跟著這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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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沒有理會我的心思,他看了看表,然後對胡靜說:“在那?”胡靜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帶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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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太晚,敲了半天門進去。她家院子很大,三間平房一字排開,正中間的屋子剛點亮了燈。開門的就是胡靜他媽,一進家她就把我們分別做了介紹。那位樸實的老太太好像見到了救星,拉著白方的手道:“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呀。我們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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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和她說:“大媽,你現在能把大爺叫出來嗎?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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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等著。”老太太有些吃驚,胡靜扶著她進了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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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白方的這個安排極為不解,就想問他時白方自己先說話了:“用祝由科治病子夜是最好的時間,而且犬仙的控製能力也在這個時間是最低的。”原來這樣,怪不得他要急急趕路呢,我們如此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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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將胡靜的父親扶出來時我還是吃了一驚。他大約有五十多歲,一米七左右的大個(在老年人裏);麵色確白得徹底,白得我都感覺到有些害怕。雙眼無光,隨意的跟著胡靜移動腳步。白方讓老頭坐下。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卷黃紙,隻見他左掐了個決,有牙將右手的中指咬破在紙上畫了一個符,然後嘴裏念著什麽。他治病的祝由科我懂得不多,不過掐決倒是知道。原來也聽他說過《百決圖》之類的書,說白了就是用手做個手型。不過這類的手型多一點而已。比如用拇指掐住中指第二節就算一個”巨闕決”。不過我從來聽誰說實現過。《西遊記》中孫悟空不是也掐決念咒嗎?看來白方現在快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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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一會兒,白方把符貼到老頭的後背上。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來。他向胡靜要了一杯水,然後將符在水裏浸了一下,用這杯水讓老頭吃了那幾顆藥丸。忙完了這些,他轉過頭對我們說:“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會吧。讓大爺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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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愕然相顧,茫然地問他:“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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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了!白方好像有心事,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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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方睡在小屋,白天可能有點累,我回到屋裏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剛亮,胡靜就高興地跑來和我們說:“白哥朱哥,我爸神智清楚了。就是病倒這幾天的事他記不清了。你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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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似乎知道這是必然,點了點頭,對我說:“我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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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屋裏擠滿了人,除了胡靜他媽和他哥他嫂子,胡靜、趙媛二人也在。看我們來了,他媽一把拉往白方說:“太謝謝你了,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白方的表情確很嚴肅,他說:“大媽你們都坐,大爺現在雖然清楚了但還很虛弱。我們到客廳時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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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他爸看眾人都坐好了,才慢慢道出經過。原來他是鄉打狗隊隊長,前一陣縣裏下了打狗的通知,他爸就帶著人滿世界找狗。無論是家養的、流浪的還是無主拋棄的,隻要讓他們抓住了這狗就活不了,還美美地吃了幾頓狗肉。有一天打完狗天已經黑了,帶著十幾具當戰利品的狗屍開車回來的時候他們在路上看到一隻小白狗。幾個人就下車拿上工具準備抓這隻狗,沒想到他們下車追了一會,拐個彎小白狗不見了。他們再找怎麽找不到回家的路,再後來幾個人也走散了,胡靜他爸也算個聰明人。在原地坐著沒動,直到第二天隊裏派人把他找到,沒想到回來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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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你一塊迷路的那幾個人呢?也病了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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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歎了口氣,道:“他們沒有病倒,第二天發現全死了。就死在離車沒十米遠的野外,醫生說是心髒病突發。可是不能全有心髒病吧?後來王大爺看完說他們是讓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嚇死的。我的八字硬,沒死。如果你們不來我遲早也是個死,看來那東西是想折磨死我呀。”他好像不勝感慨,還掉了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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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若有所思,半天才幹巴巴地道:“那隻小白狗就是犬仙。是來找你們報仇的,它一定嫉恨你們殘忍。是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我看你們打狗多半是因為生性殘忍,以殺狗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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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白方的話有點重了,他平時不會這麽說話的,可能今天有點著急。又怕老頭受不了,忙問道:“那你將它治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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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搖了搖頭,道:“不容易呀。我想它還會報複的。萬物有靈,它會讓你很麻煩。””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胡靜的聲音有些變了”以後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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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看胡靜,說:“治他沒辦法也不代表等著倒黴。”說著他拿出一塊木頭牌子,“我這是一塊百年古樹做的靈牌,有化解怨氣的功效。平時是我的道具之一,今天送給你給那些狗做個靈位吧。你們隻要一日三拜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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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麽時候化解完?”胡靜的母親問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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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知道。可能這個東西你們要拜一輩子,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信不信在你們。而且以後一定不能再殺狗或其它小動物,這是個教訓。”說著把他寫好“犬仙”兩個字的牌子放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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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仙是非常可怕的。”它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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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我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拜一塊木頭牌子那麽久:“我總有種你在懲罰胡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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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我一眼,說:“任何人在任何時間不能以任何手段剝奪任何生靈的生存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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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聽不懂,不和你說這事了。不過李洋的事你可得給我抓點緊。要不我媽又得說我天天和你這個二百五的算命先生在一塊不務正業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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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