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陳家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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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城到島城的飛機,每天往返1班,僅十分鍾就到了。張秉秀劉誌傑一下飛機,就往海濱浴場奔去。
    立夏的水,不冷不熱,正正好。浴場裏都是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黑人白人…..每個人都開懷大笑,曬太陽,玩沙雕,或在沙灘上嬉戲,或在海中暢遊。
    張秉秀劉誌傑站在岸上,兩個人互望一眼,突然‘啊啊!’兩聲,手拉手孩子似得衝向碧綠的大海裏。
    兩個人在淺海裏,你推我搡,軍人出身的劉誌傑,突然扛起警校出身的張秉秀,‘砰!’一聲扔進大海裏。尖叫聲大笑聲淹沒了一切。
    “救命呀!我真的不會遊泳!”趙寶寶章魚似得死死抱住救生圈,還是被海水嗆了好幾口水!紫陽戴著墨鏡、頭套,悠閑地仰躺在海水上。寬闊的膀子在太陽底下曬得黝黑。
    “那你先回?我還想多遊會!”
    “大叔,….回貝城吧?”趙寶寶看著晃晃悠悠的海水,胃裏猶如翻江倒海。
    “急什麽呀?這麽美的海景我還沒欣賞完呢?”
    “那您給我個時間吧?”趙寶寶可憐兮兮的說。
    “怎麽?你就這麽急著想回家,跟我解除婚約?”
    “根本就沒訂過?哪來的婚約?拜托您趕緊玩,玩完了趕緊回家,給大眾,給爸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趙寶寶丟下話,氣呼呼的上岸。
    紫陽微微一笑,向海水深部遊去。
    “上岸了!累死我了!”趙寶寶像個死狗似的趴在泳圈。
    “張秉秀?……..秉秀姐,救我……….”趙寶寶看到張秉秀像看到救星似,死死抓住她船槳似的大腳。
    “媽呀!什麽鬼東西!”玩得正嗨得張秉秀一腳將趙寶寶踹到海水裏。
    “咳咳!”趙寶寶又嗆了一大口海水,鼻涕淚水海水一大把:“秉秀姐,我是寶寶啊!”眼淚汪汪的。
    隻見趙寶寶鑽在救生圈裏,頭戴防水套,眼戴銀色防水鏡,一身翠綠色的掛脖超性感比基尼,小姐似的,誰能認出來是趙家端莊的二千金趙寶寶啊!
    “寶寶?你怎麽在這裏?沒在家準備婚事嗎?”張秉秀看到趙寶寶訝異的說,趕緊給她披上一白色大浴巾,小聲說:‘你露點啦’。
    “準備婚事?”趙寶寶難過得想暈。“完了,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自己來?還是一起……來度蜜月啊?”張秉秀的一雙大眼,骨碌碌得在海岸線轉悠,“妹夫呢?那理發的長啥樣來,我都快忘記了?”
    “怒——”趙寶寶有氣無力得往深海裏一指,“那個遊得最嗨的就是了。”
    “胡說?那是俺家老劉?”
    ‘什麽?難道他又跑了?’趙寶寶噌得站起身,摘下眼鏡,大海裏哪有紫陽的影子啊?“糟了,他又跑了。騙子!騙子!秉秀姐,我先走啊,我得趕緊找他去…..”說著,跳下椅子,一轉身,立刻與一位高大威猛的陽剛肌肉男,撞到在地,二人嘴對嘴,腿圈腿。寶寶整個凸凸凹凹的嬌軀,狠狠嵌在男人體上。
    不用說啦,男人肯定是理發店老板紫陽。
    “紫….”
    趙寶寶話未出口,嘴就被堵上了。隻掙紮了兩秒鍾,就被紫陽的大手螃蟹鉗子似的,箍筋住,渾身癱軟不能動彈。
    張秉秀瞪大眼睛看著二人。
    如果自己跟劉誌傑站在一起,人們肯定會含蓄的誇俺倆是一對,(老)金童玉女。可是,看眼前這兩位露骨扮相膽大作風,怎麽那麽像,小姐與猛男啊!
    但是見過大場麵的張秉秀,根本沒有大驚小怪。一腳踢在吻得天暈地轉的二千金的翹臀上,“哎!俺先走了。”
    趙寶寶掙紮著站起身,想都沒想,直接甩給紫陽一大嘴巴,卻被紫陽的大手再次鉗住,一下子拉入懷中,另一隻手緩緩來回撫摸她的翹臀**,性感的嘴唇咬住她的耳朵,悄悄說:“別忘了,是我把你帶到這裏,否則,這會,你可能進去了…..”
    “我寧可………”
    真是頭倔驢!一點情調也沒有。“別說你想進啊?那地方可不是好姑娘該進的。你看看,這兒是不是比那裏好多了。好好陪大叔樂樂,玩的開心、心情好呢,就帶你回去,澄清一切,否則………..”紫陽邪邪的說“你就永遠別想摘下未婚妻…小老婆..的帽子,我們的婚約可是在警察叔叔、父老鄉親的見證下宣布的。”
    “你這是敲詐!我就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原來你帶我出來是早有預謀?”趙寶寶恨得直咬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我依了你!”心裏卻憤憤不平:
    等回到家還我清白後,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誰跟你說句話,誰是孫子!
    海濱浴場後,紫陽欲前往海底世界。趙寶寶隻有寸步不離左右、十指緊扣。
    “瞧小兩口粘得,跟一個人似的!”劉誌傑酸溜溜得說。“你也學學,每次跟你拉個手,才賞我一根小手指頭。”
    “就你話多,看龜去!”張秉秀大女子似的說。難道是自己幻覺嗎?為什麽總感覺有一雙幽怨的眼睛偷窺自己,或是趙寶寶啊?
    白衣女子殷明,幾次想靠近趙寶寶,卻未能成功。她身旁的張秉秀總是巧妙的將自己推到一邊去。來到島城,連心兒的氣息,忽然追蹤不到,好似被禁錮起來,她身上曾有不死之心,必須找到她!這個女孩或許知道她的下落。
    而紫陽,對殷明一籌莫展。很想擁抱她,又很想劈開她。什麽情況?她的身體竟然有一半是李沐然的?
    又一波人流湧上來。人們站在看台上,揮舞手臂,興奮著尖叫著看著海獅、企鵝們的表演。近了,更近了。殷明艱難得一步一步接近趙寶寶。一隻不長眼的高跟鞋,踩在她的腳麵。“啊!”殷明痛得齜牙咧嘴。
    “你走路不長眼啊………”張秉秀大吼,惡人先告狀。‘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對不起姐姐….”殷明慘白著小臉。
    “怎麽了….”趙寶寶來湊熱鬧了。“秉秀姐,你踩著人家了(張秉秀趕緊挪開鞋子),你看,這個姐姐都快哭了………
    殷明披一頭瀑布似的黑色長發,一張小臉泫然欲泣,顫巍巍得依在張秉秀身邊,我見猶憐。
    “怎麽了?沒事吧?快走…….前麵有美人魚表演呢?”劉誌傑拉起張秉秀,迫不及待的想去人魚館大飽眼福。
    周圍又湧來一群人。
    然後,殷明、張秉秀、趙寶寶等人,被擁擠的人群擠到人魚館。
    再後來,一起參觀古海洋生物館、深水館、藻館、無脊椎館…..
    從海洋館出來後,殷明與趙寶寶等人儼然熟得像一家人。
    再後來,就跟紫陽熟的不能再熟了。
    “咯咯咯!”殷明靠在紫陽懷前笑得花枝亂顫,海風吹起她的黑發,摩擦著紫陽粗糙的大臉,兩個人一前一後貼得緊緊的擁坐在遊艇上,好開心。
    張秉秀劉誌傑緊緊抱成一團坐在最後,尖叫著在海浪中沉浮。
    趙寶寶孤零零得坐在連椅上拉黑著一張臉。她怕水暈船。
    任作威再次躡手躡腳來到負一層儲藏室。打開門,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昏暗的地板上似有一灘黃水,一個翠綠的玉佛被摔到牆角,閃著綠幽幽的慘光。
    “婷婷的玉佛?大前天我親自送給她的!老天!不!不可能!難道那不是…….他沒有被燒死?婷婷!婷婷!你等著,爸爸來找你了!爸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陳族長?這是哪裏呀?”連心兒仿佛置身於一座巨大的寶石城堡。地上是一塊塊潔白的玉石鋪築的客廳、走廊,四周雪白的牆壁上鑲嵌著一塊塊巨大的金色純天然水晶石,屋頂懸掛著一串串精致的姿態各異的琉璃水晶燈,炫彩奪目的寶石晃得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城堡的大客廳裏,正中間擺著一套長長的漢白玉餐桌、座椅,桌上擺滿晶瑩剔透的純天然無色水晶玻璃碗,潔白的亮著銀絲的真絲餐桌布上,放著全套的價值連城的碗筷,翡翠玉盤、玉石小蝶、金湯匙、銀小勺………
    幾扇純手工製作的的遊龍戲鳳屏風,將大客廳格成幾個小間。
    書房裏有一大塊黑翟石打造的櫥櫃一體的連體書桌書櫥書櫃。主臥室,一眼瞥見正中間擺著一張血紅色的石頭床;門口擺著一排排碧璽石打造的精雕細琢的鞋櫃,儲物櫃……….
    老天!真是名副其實的珠寶玉石城!
    “陳族長,這些寶石都是真的嗎?”連心兒所到之處撫摸著一塊塊珠寶,手心裏捧著大顆粒的黑的發亮的南海珍珠,口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喜歡嗎?這些俗物,我這裏應有盡有,隻要你喜歡,隨便拿……”
    “陳族長,您真大方,真是個大好人。”
    “這算什麽,城堡地宮下麵,有一個石窟,裏麵全是價值連城的大塊純天然雞血石!”
    “真的真的?”連心兒滿眼露出參觀的渴望,還有占為極有的**。
    女人隻有在珠寶玉石麵前,才會卸下偽裝,換上貪婪的麵孔。
    任作威來到島城陳家祖陵,悄悄潛入地下室中。從外麵看陳家祖陵,氣勢磅礴,巍峨聳立在小荒山山腰。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祖陵裏麵早已空無一物,破敗不堪。傳說民國時,被陳族長連根拔起,將祖陵內產物全部轉移走。
    地下室裏,彌漫著一陣陣古屍的腐臭。任作威屏住呼吸,等待陳族長的到來。這座陵墓,正是陳族長的老巢!
    一周前,任作威從一個道上朋友手裏接了一個活。護送一具古屍到島城。當初,雇主陳族長為了感謝任作威,特意送給了他一個翡翠玉佛。任作威將玉佛送給女兒任聘婷。現在,任作威懷疑,當初護送的古屍,極有可能是省城醫學院丟失的那半具古屍!傳說那半具古屍,一旦接觸到人氣,就會複活,吸光接觸者的生氣,最後令其化成枯骨一堆。但是陳族長好像根本不懼怕那半具古屍,好像陳族長手裏擁有古屍的重要東東控製著它!
    幾日前,貝河出現的半具腐爛軀體,極有可能被此古屍接觸後吸光人氣,成為幹屍供其驅動害人!所以任作威才會悄悄潛入停屍間,化成任作福的模樣,偷偷運走9號體,用上等金楠木棺壓住屍氣,再用女媧補天時調配的顏料製成五彩線,箍住靈魂,最後在周圍灑滿無色無味的化骨術藥,點燃無根之火,本想一把火燒淨9號體。誰知,非但沒燒死半麵屍,反害了女兒婷婷。任作威火急火燎趕到島城,準備同陳族長拚個你死我活,救出女兒婷婷。
    地下室位於陳家祖陵的墓穴底部。四周是土跡斑駁的粘土牆壁,隨時會塌陷似的,中間孤零零立著幾根被蟲腐蝕的木柱子。地上鋪滿鬆軟的枯草,地底,有一個黑窟窿東的洞穴,惡臭就從那裏一陣陣湧上來。
    兩個人影慢慢走進來。
    奇怪,陳族長跟一個雙手拿著黑色羊屎蛋的蠢女人,嘀咕什麽?女人好像很寶貴那些臭烘烘的羊屎蛋,托在掌心裏,愛不釋手。雙眼像見到鑽石珠寶似的,發出璀璨貪戀的目光。兩個人緩緩進入地下那個黑咕隆咚的洞穴。任作威緊隨其後。
    地下別有洞天。
    看不出來,這個洞穴還挺大的,長約二十多米寬約二十米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溶洞四周長著千姿百態的乳白色石鍾乳,洞頂上是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尖尖淩柱,地麵空曠,鋪滿銀色沙礫很幹燥,空氣很涼爽。溶洞正中間,有一個雪白色的小水池,池中有一張白色的玉石床,床上擺著一尊透明的水晶棺。水晶棺蓋的上刻著一個巨大的卍字符號。一具古代女屍,安詳的躺在水晶棺裏麵。
    任作威,躲在石頭後麵,使勁探頭,極力想看清女屍的容貌,腳底下一滑,立刻摔個四腳朝天。媽呀!女屍竟然隻有一半容顏?難道是傳說中的半具古屍?不是半具骷髏嗎?怎麽依然容貌依舊?任作威雖一肚子疑問,仍咬住牙齒,強忍住疼痛,像狗一樣艱難的爬進溶洞入口樓梯處一圓形的小石洞中。小石洞裏一尺寬兩尺大小能夠容下一條藏獒,確實是個狗洞!
    “什麽聲音?”連心兒剛剛靠近水晶棺,突聽到溶洞口處傳來,‘咕咚’一聲,好似有人摔倒似的。
    “哪有什麽聲音?這裏隻有你和我啊?喜歡嗎?”陳族長握住連心兒的手,輕輕坐在白玉床邊。
    “好喜歡,這裏好美!”連心兒的瞳孔變的紅紅的,映照的全是一塊塊血紅的雞血石。小鳥依人般偎依著,“陳族長,有了這些雞血石寶藏,您就是世界首富,億萬萬富豪啊?”
    什麽雞血石寶藏?任作威豎著耳朵聽,努力伸長脖子往外看,奇怪,四周怎麽變了顏色?剛才還是乳白色的洞穴,怎麽突然變得紅彤彤起來,好似傳說中的血山雞血石窟。‘糟了!一定是中了障眼法術!障眼法術會讓你把見到的全看成你想到的!你想什麽就看到什麽。想珠寶,眼前看到就全是珠寶!完了,深呼吸、平心靜氣、平心靜氣!什麽不要看,什麽不要想!’任作威小心翼翼得趴在狗洞裏,雙手在胸口不斷劃著奇特的卍字行符號,期待沒有被發現。
    “隻要你喜歡,這些都是你的………”陳族長擁住連心兒,舔著她的耳朵。
    “真的?好癢!人家怕癢啦….”連心兒坐在床上那塊石上,嬌羞無限。“咦,這塊雞血石好奇怪,裏麵好像有一………不,半個人。這是腿吧,還有軀幹、胳膊、腦袋、真的,裏麵的骨骼好清晰,還有腸、胃、肺呢?胸腔怎麽空空空的,奇怪,心居然在右邊呢?‘男左女右,一定是個女的!’”連心兒看得異常投入,全然不知危險即將降臨。“陳族長,您說呢?”
    陳族長深情得看著雞血石裏的半個人形,“連心兒,你喜歡我嗎?願意為我獻出一切嗎?”
    “陳族長,其實,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認定你是值得托付終生的對象了,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連心兒抱住陳族長的胳膊,頭輕輕靠在上麵,幸福得說。
    “很好!”陳族長詭異得笑道,大手慢慢附上連心兒的小臉,一路下滑到,雪白的脖頸,香肩,而後,停在右胸處,捂上她高聳的**,輕輕揉搓。
    “陳族長,唔——討厭啦!人家可不是那麽隨便的!”連心兒閉上雙眼,嘴唇微張,心跳加速。
    “心兒,你全身好燙,你的心跳得好快!快說,你願意為我獻出一切。”
    “陳族長……..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我願意為你獻出一切!”
    “很好!”陳族長停止了揉搓,一隻大手突然暴漲,尖銳的指甲,“噗嗤”一聲,穿進連心兒的體內。熱氣騰騰的鮮血汩汩冒出來,一顆心盈盈握在手中,“我要你獻出你的心………..”
    “啊——不要………”連心兒驚恐得尖叫!“放開我!放開我!魔鬼!你是魔鬼!”
    “哈哈!不要害怕,一點也不疼!其實,心被取走很神聖很靈魂的,好好享受吧!”
    連心兒僅僅掙紮了幾下,就一動不動,躺在陳族長懷裏了。
    “主人,你的心來了,從此,我們可以一起永生。青春不老。”陳族長說著,將從連心兒體內取走的那顆活蹦亂跳的心,恭敬得放入半具女屍體內。
    躺在水晶棺裏的女屍,突然睜開眼,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潤的光澤。
    “主人!是我!我是你卑微的奴仆!你終於複活了!”陳族長欣喜若狂。
    女殷明睜著一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得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單手捂住胸口,“啊!——”,一聲淒厲慘叫後,半具肉身,徹底化成枯骨!
    “不!主人——怎麽回事?”陳族長的手一接觸枯骨,半具枯骨立刻化成僵硬的血紅色雞血石體。唯有那顆鮮活的心還裸露在外,砰砰砰,一下一下跳動著。
    躲在石洞裏的任作威,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目瞪口呆、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一條纖細的人影,飛快得從雞血石體內剜下心髒,放入自己體內。
    “連心兒?你沒死?這顆心是假的不是血山之心?你體內的血山之心呢?”
    “什麽假心?血山之心?你騙我到這裏來,原來就是要我的心啊!實話告訴你,我的原身早就消失了,現在這個身體九成新呢?我很寶貝的!不允許你搞破壞啊!”
    “告訴我!你的血山之心呢?你身上有它的氣息,快說,你把它藏到哪裏了?”陳族長憤怒得掐住連心兒的脖子。
    “咳咳咳!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我真沒有什麽心,但是我曾經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掉進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裏,我變成一條小蛇,才拚命逃出洞口,可是從天上俯衝下來一隻五彩金鳳,用尖利的爪子掏出我的心叼走了……………..”
    “哼!不要跟我講夢話!沒找到血山之心之前,你最好好好呆在這裏!我的耐心有限,否則——”陳族長突然快速移到樓梯口的狗洞處,一手提留起嚇成死狗樣的任作威,‘嗷嗷’狂叫著,一把將任作威剖成兩半!一半身體立刻吸入到他的體內,另一半則飄在空中,砰一聲,爆破,有幾塊碎肉甚至濺到連心兒身上。“他就是你的榜樣!”
    “嘔——”連心兒還沒吐出來,立刻昏死過去。
    突然,陳族長的身體開始冒煙,“不好!他身上有化骨術神藥!”
    “你受傷了,快到我這裏,讓我跟你療傷……..”水晶石棺裏,突然傳來一聲聲的呼喚。
    “主人——”陳族長柔聲呼應,瞬間移動到水晶棺裏,慢慢躺在雞血石體的左邊,二人很快合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