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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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秉秀劉誌傑紫陽殷明等人,坐在遊艇上來到島城月牙灣。
遊艇停靠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島上。狹長的小島盡頭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小荒山。島城的小荒山與貝城的大荒山,隔海相望,猶如一個月牙環扣在沿海一帶。
兩城中間還是山,小山偎著大山,大山連著群山,群山連綿起伏遠近高低各不平,姿態各異,或策馬奔騰奔向陸地,或咆哮怒吼穿入大海,這就是赫赫有名的歸去來山脈。山脈腳下,是一望無垠的丘陵、平原、盆地,山城市就坐落其中。形狀就像一隻趴窩的笨鴨子尿壺。渾圓的空肚子四周是高聳的歸去來山脈,山脈龍頭處是幾座比較狹長的山麓,山麓地勢險峻,間距落差較大,猶如長長的鴨脖子夾在貝城與島城中間。一頭挑起貝城的大荒山,一頭挑起島城的小荒山。山城的西邊就是水城。
小荒山頂上,有幾座擁有千年曆史的道觀。山腰處,有一片公墓林,陳家祖陵就在其中。山腳下,聳立著幾座凋零破敗的古建築群。有一座古建築卻與眾不同。隻見它全身刷著大紅漆,屋頂裝著璀璨的琉璃碧瓦,金碧輝煌氣勢巍峨屹立在小荒山腳下。傲視群雄,正是華麗裝修過,剛對外開放的島城新陳家祠堂。
祠堂裏,大紅燈籠高高掛,人頭攢動,川流不息。張秉秀劉誌傑紫陽殷明隨著人群興致勃勃四處參觀。
“殷小姐,聽說您來找你的寶貝心肝,找你的另一半的,是真的嗎?”紫陽微笑著說。
“是呀!”
“那你找到了嗎?”
“嗯,就快找到了,就在島城。我跟你們在一起,就是想讓趙寶寶帶我去找她,找到心兒,另一半也就找到了。”
“我不明白?什麽心?另一半?”
“就是找連心兒,找到她,就能找到我的另一半了。”
“連心兒?我還是不明白……”
殷明站在祠堂西廂房,一個孤零零的女雕像邊停下,深深凝望:“看,我的另一半就在這裏。”
老天,她們長的真的很像…
天空突然暗下來,一團黑壓壓的烏雲籠罩住太陽。陳家祠堂裏一片昏暗。
西廂房的角落,一個人影慢慢顯現,向傻傻站立的白衣女殷明走去。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竟然是那個跟白色雕像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我的另一半來啦……”白衣女殷明高興的招手。
紫陽有點眼暈,麵前怎麽有兩個殷明?而且一個是男性一個是女性?
“祈神廟主,謝謝你護送我來…..”女殷明說完話,巧笑倩兮迎向男殷明。
天徹底黑下來。不一會,烏雲散去,太陽出來了。
紫陽的麵前,站著一位英姿颯爽的男人。男左女右,從右側望去,他那玲瓏精致的五官,又像一個女人。
“屬下殷明,謝謝祈神廟主的守護,使我安全複合陰陽身體。”
“你認識我?我….不是很明白?”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難怪,我看您跟您的前身也不是很像。”殷明笑嗬嗬的說。“祈神廟裏,所有生物都是成雙成對,有雌有雄,有公有母,陰陽二體…………..”
“是啊!但是你怎麽是‘陰陽合體’呢?”紫陽雙手在空中比劃,詫異得問。
“看來,您完全不記得前世之事了。”殷明微笑著,緩緩伸出左手,掏向右胸口。一顆砰砰跳動的心,在他的手中煥發出瑰麗的色彩。
“血山之心?”
“您認識?”
“純正的血山天然雞血石,每塊價值連城,譽為血山之心。我當然見過,隻是感覺光澤度不夠亮,好像沒有魂是的。”
“好眼力。我的心已被小聖教的人奪取,現在的這顆隻是替代品。””殷明緩緩將贗品放入右胸膛。
“心…….….替代品?”
“您確實不記得我了,我是祈神廟主的忠實奴隸血人,億萬年來長在血山之心底部,慢慢幻化成人型。有一天,被祈神廟主發現,精雕細琢,血淚滴灌,賦予生命……..”
“……哇哦!神話可以留著以後慢慢說。你的心呢?你不是在找心嗎?”
“哦!是的,我到世上來,就是找心的,就在連心兒的體內,但是連心兒不見了。”
兩千七百多年前,祈神廟主與聖教叛徒(上古五大護法及前聖教副國師等叛徒,以及被其擁立的九尾狐首領),同被術教六世――姬狽教主,打入聖教禁地鬼哭山。其他叛徒全都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三界外,唯獨他活下來,傳說是望舒宮主苦苦哀求。那是外因,主因是,當時他有不死之心的庇護。再說明白點就是,他有一顆不死之心。永遠都不會死!因為他吃了不死神藥。
不死神藥也有兩顆。當年原術教教主五世――西周天女姬媚公主大婚,祈神廟主曾精心挑選多對神器神物,作為賀禮獻給天女。不死神藥就是貢獻其中的神物之一。因為祈神廟的神器神物都是陰陽互補成雙成對,意味著夫妻二人白頭偕老你情我愛,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當初怎麽包裝各對神器神物,祈神廟主可謂絞盡腦汁煞費苦心。就拿不死藥的包裝來說,祈神廟主,曾跑遍西南大地,最後在滇池血山找到。血山不像其他名山大川陡險峻遮天蔽日鬱鬱蔥蔥,而是光滑平緩凋零散漫稀稀落落。因為它由一塊塊的紅褐色山崖嵌入組成,不適宜萬物生長。山上的植物溪流也大多是紅褐色。從遠處望去,紅紅火火猶如鮮血沸騰般,故名血山。
血山深處有個深不可測的純天然雞血石洞府,裏麵源源不斷盛產大塊鮮紅如血的上等純天然雞血石,此處猶如心髒不斷循環般,被世人譽為‘血山之心’。整個血山,因為血山之心的工作而存在。
祈神廟主艱難得進入血山之心深處,發現那裏生長著一塊曆經億萬年歲月,打磨成人體形狀的純天然雞血石。它孤零零的長在血山之心的底部,骨骼紋絡猶如真人般清晰可見,右胸處還凸出一小塊心形雞血石,拳頭大小,鮮紅欲滴,晶瑩剔透。更神奇的是,被風一吹,會發出悅耳的音樂聲,好似血山之心有了靈魂一般,真是血山之心中的極品。
祈神廟主小心翼翼將那塊凸起的心形雞血石成功剝離底部,剖成兩扇,精雕細琢製成一個精美的心形雞血石首飾盒,將兩顆不死神藥供奉裏麵,與其他神物神器一起呈獻給天女姬媚。
(而血山之心裏的人形雞血石自從失掉那顆裸露的心形後,漸漸失去鮮紅的光澤,慢慢暗下來,血山之心也慢慢暗下來,整個血山從此暗下來。)
後來不知什麽原因,新郎的那份竟然原封不動全被退回來。一片良苦用心付之東流。祈神廟主大怒,認為這是男主人對自己的極大羞辱,伺機報仇。就在新郎新娘婚後雙雙歸隱不久,毅然倒戈加入小聖教,叛逆術教。
為向小聖教表衷心,祈神廟主將當初被退回的神物神器等,轉而獻給小聖教的首領。其中就有一顆不死神藥(另一顆被新娘贈給術教收藏)。小聖教首領自然不敢收不死藥等神物,那可是獻給主人的東東(首領原身是一隻狐狸,老主人是人首蛇身的女媧娘娘,後賜給大女兒當寵物作奴隸玩伴。西周天女姬媚正是女媧的大女兒在人間的化身)。
但是卻特別喜歡如,心形雞血石首飾盒等神物神器的包裝裝飾物件。買櫝還珠般,將不死神藥等神物神器退回,留下了如心形雞血石首飾盒等裝飾物件。
不死藥等神物,小聖教首領不敢收,祈神廟主於是自己享用,同時出動祈神廟中所有的神器神物,與小聖教同流合汙,共同對抗聖教術教新教主六世姬狽(姬媚的妹妹,姬媚婚後傳她教位)。
曆史上的所有叛軍,都以失敗而告終。
小聖教潰不成軍,從此陷入萬劫不複。首領的裝飾物件從此遺失宇宙四方。
祈神廟主被俘後,被關在術教禁地鬼哭山,麵壁思過。後來,幡然醒悟日夜懺悔改過自新,誠心歸降了聖教。因‘情術’未破,術教六世傳他修煉轉世輪回術,助他勘破情關,早日成仙。祈神廟主若修煉成仙,需脫離**凡胎。於是將體內不死藥賜給血人。血人是祈神廟主忠心耿耿的奴仆,被派往血山,隱身在血山之心,生生世世守護不死藥。
而另一顆不死神藥,連同其他神物等,自從被新娘贈給術教後,兩千多年來一直由聖教的金童銀童看守。有傳兩百多年前,那顆不死藥重現人界,曾給聖教掀起陣陣波瀾。)
血人來曆――
珠峰腳下一偏遠的小山村裏,有位不孕婦人在溪澗撿到一枚鮮紅欲滴的拳頭大小的心形雞血石,放在家裏的案台上日夜供養。有一天雞血石不見了,後來婦人懷孕,生下一個孩子,渾身鮮紅如血,稱為血人。全家人本該喜上眉梢,卻一個個唉聲歎氣。原來小嬰兒竟然是個陰陽人,同時具有男女兩性特征。
還有就是孩子一生下來,可以清楚得看到心髒竟然在右邊,一下一下跳動,晶瑩剔透鮮紅欲滴。手指竟有六指。
血人,正是血山深處血山之心底部那塊人形雞血石的化身。
當初在人形雞血石右胸取走的那顆心,由祈神廟主一雙靈巧的手,雕刻成精美的心形雞血石首飾盒。祈神廟主在廢寢忘食的製作過程中,嗬護備至,淚水汗水,還有對新娘泛濫成災的絕望情愛,全都一刀一刀刻在血山之心……….手被神器刺破,鮮血混合著淚水汗水融入石中,使那顆雞血石心有了人氣。再後來不死神藥納入囊中,又貪婪的吸收了不死神藥精華,慢慢修煉成一虛無縹緲的人形,偷偷寄生在雞血石首飾盒內。當做賀禮被退後,輾轉到了小聖教首領身邊。
小聖教被殲滅後,首領灰飛煙滅,首領的裝飾物遺失四方,其中那個雞血石首飾盒幻化成人形,開始如孤魂野鬼般四處遊蕩。一個聲音召喚他,到血山去,血山之心是你的家。途中終於無力得倒在珠峰腳下。機緣巧合,竟被一不孕村姑揀去,抓住時機投胎到不孕婦人體內,借卵出生真正成人。
血人小的時候,因通體鮮紅陰陽一體,受盡世人奚落,長大後憤而遠走他鄉,受心聲的指引,顛沛流離路過祈神廟。祈神廟裏的環境秉承天地陰陽之氣,生物都是成雙成對,唯獨血人是陰陽一體。這恰好可以吸收一顆不死藥的神力。使血人體內的陰陽之氣正常循環,恢複常人膚色等狀態。
祈神廟主收留血人,取名殷明。並且將不死藥賜給血人,一開始血人再三推辭,祈神廟主說‘我隻是物歸原主罷了’,才敢接受。從此,祈神廟裏有了一個陰陽人,廟主身邊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血人奴隸。後來血人遵從祈神廟主旨意,回到血山深處落葉歸根,永遠住在血山之心底部守護不死藥。從此血山重新煥發了鮮紅的光澤。
曾有祈神廟族人偶爾上血山,卻從未見到過血人,傳說血人已石化成人形雞血石與血山之心連為一體,右胸心髒處仍凸出一塊心形雞血石,不死藥就在裏麵。
祈神廟主把不死藥賜給血人,禍根也就從此埋下。
術教六世仙逝之後,祈神廟主也接著去了。臨終,沒要陪葬品,也沒留下話,怎樣處置神廟的神器神物。
叛軍突然死灰複燃,小聖教的惡靈們蠢蠢欲動重聚一起,黑手自然伸向了祈神廟的各式各樣各種神兵利器,青春不老永生不死神物……….等等。為了活命,祈神廟的族人四處逃竄,舉家南遷,大量神物神器遺失。不死藥更是惡靈們略奪的重中之重。一批惡靈來到血山深處的血山之心,卻沒有找到血人、不死藥。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世人得到!’惡靈操起祈神廟一對神器――‘見鬼劈鬼見神劈神’的‘鬼神斧’,剖開血山之心。轟隆隆,地殼運動,大地裂開,一半血山陷入深深的地底。另一半血山裏,突然蹦出一個全身紅如鮮血的血人。不,是半個血人男體!
男體寡不敵眾,在與惡靈的周旋中,失掉了半扇心髒,體力不支昏倒在地,半個血山也轟然倒下沒入地底。一片霞光包裹著昏倒的血人離開了血山。從此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惡靈將半扇心獻給首領,期待首領複活。但是沒有,因為這半扇心裏沒有不死神藥。
‘邪不壓正’,猖狂一時散兵遊勇的惡靈再次被聖教收服,從此牢牢禁錮在術教禁地鬼哭山。
兩百多年前,術教教主二十九世違背常綱打破傳統繼位方式,迎立三十世教主,聖教兩千多年的傳承根基從此動蕩。慢慢顯出不好兆頭:先是聖教的那顆不死藥不見了,再是青春泉突然幹涸……..
小聖教借此良機開始準備翻身仗。
一百年後,小聖教終於重出江湖,術教聖徒同其展開正麵殊死搏鬥,聖教存在的秘密被世人發現。青春泉不死藥長生術……慢慢再次進入三界視線,每個生靈都想永葆青春長生不老。
以胡博士為首的幾個科學家被邪惡的人類惡靈挾持,踏上尋找青春泉不死藥長生術的艱難曆程………科學家們在一處被稱為地球心髒的地底深處,找到了不死藥的氣息。在那裏,血人的一半女體深深沉睡著,半顆心髒咕咚咕咚跳響在地底深處。
可惜,血人女體的半扇心被小聖教奪走。惡靈企圖在這半扇心裏找到不死藥,複活首領,但是那半扇心裏,也沒有不死藥。那半顆不死藥後被胡博士意外得到,成功挽救了心上人。
失掉雞血石心的半個女體瞬間化成半具枯骨。後來被胡博士運到祖籍杭州城一教堂中。胡博士的同伴英吉兒參照早先拍攝的幾張血人半具女體的照片,雕刻成一尊潔白的女性雕像寄放在教堂中,以期待日後另一半前來相認。此雕像後被島城一書香門第的陳家買斷,供奉在陳家祠堂。(傳說是陳族長的主母機緣巧合向其許願實現後,花大價錢募捐給教會才得以收藏的。)半具無主古屍也一同被買斷,一開始葬入陳家祖陵一旁的公墓林中。後來祖宗托夢給陳主母,此古屍打擾了他們的清修,便把此古屍捐給島城富甲一方的西氏家族(也是陳家的親家),新辦的島城私立醫院中。後來此古屍輾轉被捐獻給省城醫學院作為研究,最後一直完好得保存在省城醫學院的展覽館裏。(直到一周前,半具古屍突然消失了。)
幾千年來血人的一半男體,一直飄蕩在世上,默默忍受著孤獨,尋找失掉的那半扇心。期待與地底的另一半複合。血人當初昏倒消失後,並沒有死翹翹,體內的半顆不死藥,突然發出陣陣霞光將其包裹,助其脫離危險之地後,從此下落不明,血人的半扇心也因此徹底失掉了。
血人男體一直輾轉各地尋找他的半扇心。當沉睡地底千年的半具女體被世人發現,男體也感覺到了。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女體的半扇心也失掉了。並且中了術教的囚禁術,半具女體古屍被永遠禁錮在水晶棺內,必須找到完整的雞血石心連接兩半,血人才能複合一體,古屍才能成功解術。男體撿起女體殘破的雞血石碎片,將其複合到體內,湊成一個整體的人。
萬物生長靠太陽。碎片經過陽光的照射後,變得通體晶瑩剔透,幾乎清晰得看見骨骼脈絡,血液受到陽光直射因此可以在體內正常循環流動。但是,一到夜晚,半邊身體則變成堅硬的石頭,無法自由行動。所以血人男體一般白天現身,夜晚則蟄伏進山石裏。後來毛遂自薦到陳家做護院,自稱殷明,專門看守陳家祠堂,白天凝望那尊潔白的大理石雕像,夜晚則隱身其中休息。終於結束漂泊安定下來,苦苦期待重逢那一刻。
“連心兒?你為什麽找上她?你確定是她嗎?”
“還有其他人叫‘連心’的嗎?”
“………名字不是借口吧?”
“嘿嘿,玩笑………….傳說她偷了小聖教首領的首飾盒,一枚心形雞血石,那就是殷明我的心。小聖教首領的走狗們當初奪走我的心,以為將兩扇心形雞血石合到一體,不死神藥就會出現…….哈哈哈,當然不會出現。我的心也就從此被棄之,下落不明。”
“……不死藥?”紫陽有點不相信?。
“哎呀!您真是老糊塗了,難怪什麽也想不起來,您的前世祈神廟主擁有全宇宙最神奇的神力、神器、神物等等,擁有青春泉不死藥什麽的,能夠上天入地、堅不可摧、青春永恒…….”
“青春?…..那我現在怎麽老成這樣?!”摸摸陽剛之氣的臉,多處已現皺紋,紫陽對自己現在三十多歲的年紀非常不滿。趙寶寶總是左一聲大叔,右一聲大叔,奚落自己!
“可….可能是您在人間呆久了……..仙氣給汙染了吧…….”殷明結結巴巴的說。心裏嘀咕:‘祈神廟主前身後世,人長得雖不像,但是發起火來脾氣蠻像的。’
“所有的半具死屍怎麽回事?”
“是我做的!”女殷明的聲音響起。“也不是!”
“?….既然當局發現的所有半具屍體,都是你的另一半做的,也就是你做的。那就請你先回貝城把李沐然恢複了,然後,請跟我去警局自首!”
“自首?”殷明不大明白這個詞。“祈神廟主,我最敬愛的主人,為何一見麵您不助我找到連心兒,反要關我呢?”
“請叫我紫陽。……你惹的麻煩大了,必須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哇哦!原來如此,祈神廟主還沒有參破情術、勘破情關…呀!’殷明一眼猜透紫陽的心思。想討好那個趙寶寶?可是當初為了拯救祈神廟主,自願舍棄望舒宮神位,墜落人間煉獄的望舒宮主怎麽辦?
“主人……..”
“”一記白眼。
“紫陽……..主人,您真的變了,公正、嚴明、深情……….很好,我跟你走!”
“嗬嗬嗬!來者都是客!誰都不許走!”一串脆生生的笑聲裏,一個高挑的男人,慢慢現身在陳家祠堂左廂房裏。男人穿著血紅色襯衫,領口處扣子解開;外罩衣褲一體的亮黑色綢緞連體小腳褲;一條銀色白金腰帶紮在中間,腳踩一**白色純手工意大利羊皮男涼靴。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猶如漫畫中的美男子,嫋嫋婷婷走過來。正是旅美華僑陳族長。
“瞧瞧!這才是真的青春!”紫陽眼饞的有點憤怒。
“陳族長?”殷明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殷…….明…………別來無恙啊?”陳族長嬌笑的說。
“當年,陳家主母陳老夫人千裏迢迢將我的雕像運到這裏珍藏,又收留我看守祠堂,在下感激不盡。陳老夫人可好?”
“主母已在美國仙逝,半個多世紀了…..”
美男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且活了一個世紀還這麽年輕?紫陽好奇心大起。
“願逝者安息!公子一直體弱多病,現在看起來,好像完全不一樣啦!好青春!有什麽秘訣可以傳給那位大叔嗎?”殷明也很奇怪,陳族長的身上,竟然傳來一陣陣血山之心的氣息,還有真正另一半的體味。
“‘天機不可泄露’,”陳族長滴溜溜轉著漆黑的眼珠。
“哦,那您為何要留下我們?”
“錯,我隻想留下你!”陳族長說完,像殷明輕輕吹出一口氣,殷明立刻躺倒在地。
“你要幹什麽?”紫陽喝道。
“大叔,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保持青春的嗎?”陳族長皎潔一笑,伸出修長的大手,陶向殷明的右胸腔。“奇怪?他的那半扇心哪去了?”
地上的殷明忽然睜開眼,一分為二,站起來。半具女體仍舊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男殷明狡黠的向陳族長眨眨眼,“陳族長,抱歉,讓你失望了。”
“你….你沒事?竟然躲過了**術?”
“我早就發現那半個身體不對勁了,原來是你搗的鬼。這麽說,所有的半麵屍也都是你害的?你一個凡人是怎麽做到的?小聖教嗎?還有你的身上傳來我另一半的強大氣息,她在哪?你囚禁了她?”
陳族長不說話,算是默認。“放心,我把她照顧的很好。”
“術教之術,隻有中術,沒有解術。聖教的囚禁術無人能解。你怎麽找到的她?”
“不要你管!”陳族長撒嬌道。
“………”
“你怎麽知道這半是假的?這可是她親手拆骨合成的。”
“‘天機不可泄露’”殷明學著陳族長飛口吻俏皮的說。
“…….所以你假裝合體成功,引我出洞。是啊,我是想得到你的那半顆心?可是,我這麽做,最後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
“噓!別再說下去,我不想聽這些….”殷明用食指輕輕點上陳族長的小嘴(陳族長立刻作陶醉狀)“可惜,我的心早就易主了……..”
“放心,你一定會為你找到血山之心……”陳族長用眼神表現。
“所以,你抓了連心兒,可惜她那裏也沒有…….”
“是的!她體內根本沒有血山之心。”陳族長失敗的說。
“哎!兩千多年了,我的心到底去哪了?”
“二位,我知道,想跟我去嗎?”紫陽插話。
一間封閉的豔紅色密室裏,一人一屍趴在地上追逐,密室由一塊塊鮮紅如血的雞血石鑿砌而成。
連心兒哇哇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雙手不斷扒拉著地上的沙石向後麵扔去。
半具古屍,喀喀喀,左躲右閃,艱難的跟在連心兒後,鍥追不舍。
“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想要回我的心。你的身體裏有它的氣息…..”
“心?我沒有!沒有!走開..走開!”連心兒驚恐的說。瘋子似的披頭散發。
“你有的!你有的!求求你,還給我吧!”半具古屍說著,抓住連心兒的腳踝,使勁一拉,半具身體即刻沒入連心兒體內。
“不!”連心兒一聲淒厲喊叫,瞬間消失在密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