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陳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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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城市貝山縣大荒山頂‘黃大仙’祠堂。驟雨過後,祠堂裏殘破不堪,從地底深處傳來一聲聲的嗚咽。紫陽、殷明、陳族長,站在逐漸開啟的黑洞前。
    “你確定,血山之心就在裏麵?”
    “是的!我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有著長長觸角、留著粘液的黑色怪獸,怪獸的頭頂上端正的戴著一個鮮紅色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正是一個心形的雞血石首飾盒。就在這裏。怪獸不斷向我招手,好像在邀請我來做客,然後我就醒了。”
    “大叔!拜托你醒醒!難道因為你做了一個夢,就帶我們到這裏嗎?”陳族長怒不可遏。
    “我的夢很準的。”
    “我相信你!還是我先進吧!”殷明慘白著臉說。黑洞就像個死亡之洞,站在洞口感覺不到裏麵有任何生靈的氣息。
    “祝你好運!”紫陽乖乖讓到一邊。
    “不!你不能去!”陳族長拖住殷明,雙目含情,戀戀不舍。
    “乖!我會沒事的!放心吧!”殷明拍拍陳族長的頭,縱身跳入黑洞。
    “殷明哥哥——”陳族長跪倒在洞口,終於喊出憋在心底一個世紀的聲音。
    記憶,好像回到了民國初期時候,1916年的臘月,剛過完15周歲生日的陳族長隨主母陳老夫人,一同前往陳家祖陵祭祖完後,中午獨自在陳家祠堂休息,在那裏,他見到朝思暮想的護院武師殷明。
    “殷明哥哥,最近好嗎?”年輕的陳族長,天生體弱,雖已15周歲,但是身體單薄的如同十一二歲的少年兒童。
    “陳族長,來祭祖啊?多日不見,你又長大長高強壯許多了。”
    “真的嗎?哥哥是在安慰我吧?”陳族長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自己豆芽似的瘦高身體,肩膀好似真的寬闊許多(實際是冬天衣服穿多的緣故),身體變強壯了呢!心裏美滋滋的。他天生體質柔弱,內心懼怕死亡。最希望聽見有人誇他威武強壯之類的話。
    “不,你真的長大變強壯了!”殷明讚許的說。
    “嘿嘿,殷明哥哥,找到你的另一伴了嗎?”陳族長眨著純潔的黑眸關切的問,
    “嗯,找到了。”殷明望著祠堂裏的白色雕像,深情的說。心裏卻很悲哀:‘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我猜,嫂子一定是個端莊秀麗的大戶人家小姐囉。”陳族長好似見過似的,酸溜溜的說。
    “嫂子?”殷明打個問號,旋即明白‘另一伴’的意思,嗬嗬嗬笑說:“是的!陳族長跟西月小姐何日完婚啊?”
    “主母定在正月十五。可是,殷明哥哥,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嗬嗬嗬,西月小姐,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出身島城富甲一方的西式大族,曾留學英國,而且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可以說青梅竹馬,現在你怎麽會不喜歡呢?”
    “哼!我曾親眼看見她跟鎮長公子任雄那個敗類,眉來眼去的!她還嘲笑我小!”
    “你確實比她小一歲啊?”
    “是那個小!”陳族長急得麵紅耳赤。
    “那個?”殷明恍然大悟一笑,“嗬嗬,她看過了?”
    “嗯!臘八節前,她來做客,天氣不好夜晚下起雪,她就在我家住下。仆人都退下去了,她突然把我拉到床上,摸人家親人家………後來還把人家褲子褪下來…….竟然嘲笑人家那個小,說人家跟個雛兒是的,(主母陳老夫人對陳族長管得很嚴格,雖深處女人堆裏,卻從沒做過非禮、輕薄之事。)…….人家當時好惡心!”陳族長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好像那個西月小姐是條毒蛇死命纏著他似的。但是他的表情跟語氣卻又十足的曖昧、挑逗。
    “嗬嗬嗬!難怪最近你悶悶不樂的,不來找我聊天,原來是這樣。你相信我嗎?我有神藥可以助你變大。”
    “真的?”陳族長有點害羞,“你騙我的吧?”
    “嗬嗬嗬嗬!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殷明把陳族長請到裏屋熱騰騰的炕上,鋪上潔白的被褥,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枚晶瑩剔透的藍色藥丸,“乖,把它吞下。很好,腦子裏什麽也不要想,放鬆……………..現在躺下,把褲子褪下來………”
    隻見陳族長女人似的仰躺在床上,羞答答的,一手掩麵,一手輕輕褪下底褲,雪白的癟臀瘦腿激動的一顫一顫,雙腿慢慢張開。
    “哦,輕輕躺著就可以,”殷明輕輕合上陳族長的**,雙手輕輕揉搓按摩他的下體。陳族長丹田處突得升起一團火,腹部燒得炙熱難耐,很快全身滾燙,汩汩往外冒熱氣,小臉雙頰緋紅,小嘴狠命咬住被角,呻吟聲還是忍不住從喉嚨裏輕輕發出來,下體的小命根忽然直挺挺的硬起來,一柱擎天。
    “嗬嗬嗬!它好像很不老實兒哦!”殷明笑著,大手突然捂上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丹田竄到根部‘騰騰騰’燒起來,“唔!好痛!”陳族長哀嚎一聲,身體彎成弓形,整個兒拱進殷明的懷中。
    “乖,堅持一會。靈根神藥開始發揮效用了。你看,它在長大…..”殷明的大手輕輕的握住裹緊飛快的上下按摩,小命根開始逐漸變大變粗變硬,碩大一根盈滿手中。“這是采自世上最高山珠峰的靈根藥,聖徒修煉房中術的上乘佳品,多少達官貴人求都求不來呢….我獨獨把他留給你用………”殷明話還沒說完,嘴就被陳族長的櫻唇堵住了。
    “不——不可以!”殷明一把推開陳族長,大口喘氣。“你受藥物控製了,快點守住精氣,否則,前功盡棄。太陽落山後,藥效自然退去,此前,萬萬不可破身褻瀆,堅持住。放心,熬過去後,你就是真男人,雄風不倒。”
    “唔!好痛!下麵漲得好難受,人家受不了啦…….”陳族長雙目紅赤,通體炙熱**難耐。“哥哥,我喜歡你,你看,我的身體對你有反應啦……..我討厭西月!我隻愛你!我要把自己獻給你!”陳族長說著,神誌不清得滾到殷明懷中,碩大緊緊抵進殷明的手中,笨拙的來回摩擦,“哥哥!哥哥!我要把自己獻給你!獻給你!”。
    “不——,”殷明一下子將赤身**的陳族長推到地上。時值寒冬臘月,地上冰冷異常,陳族長倒地後。立刻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殷明欲伸手攙扶,終究沒有伸出手。“藥力還在發作,堅持住,再有一茶盅的時間就沒事了…….”
    “哥哥!我好難受,好冷………好熱……….”陳族長突然跪倒在殷明腳下,哭得梨花帶雨,“哥哥!真的好難受啊!”
    “乖,再堅持一會………”
    良久,陳族長在冰冷的地上,昏睡過去。殷明輕輕抱起他,放在熱炕上蓋好被褥。
    “哥哥!我愛你,愛你,我要把自己獻給你!獻給你!”昏迷中,陳族長喃喃得說。
    “哎!”殷明輕歎一口氣,幫他掖好被角守在旁邊。難道他真是上古祈神廟主所說的有緣人嗎?
    兩千七百多年前,血人奉命去守護血山。依依不舍的離開祈神廟,所到之處,動物成雙成對,植物也是一雌一雄相偎相依。恢複生命活力的血山,漫山遍野長滿參天大樹,開滿不知名的小花,山中珍禽異獸飛蟲曼舞。你看那端莊的的梧桐樹下,引來成雙成對的鳥類,傳說‘梧桐樹下鳳求凰’。還有高聳入雲的紅豆杉,翩翩起舞的鴿子樹珙桐…….地上跑著一對對的野兔,天空飛著一對對的黃鸝………
    唯獨自己孤家寡人!哎!血人不僅有些悵然若失。
    走進洞口,發現旁邊不知什麽時候長出一株纖細秀麗、楚楚動人,清秀文弱的小草,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想到從此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在血山之心底部守護不死神藥,不禁有些淒涼。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原來是手指被小草劃破了。十指連心,但是血人沒顧得上手指的疼痛,因為麵前的小草突然神奇的把所有的葉子合上了。害羞的彎下,仿佛在說:“對不起,把你弄傷了!”
    血人凝神呆住。耳畔好似傳來一聲聲的“對不起…..對不起…….”
    一眨眼,小草突然不見了。隻有一柄青葉攤開在手掌中,葉為羽毛狀複葉互生,掌狀排列,用指尖輕輕一碰,會害羞的合上。一陣風吹來,青葉飄到空中,血人靜靜的看著青葉慢慢消失不見,內心無比落寞,多麽期盼上天賜給自己一個伴兒啊!
    細膩的上古祈神廟主早感應到他的心聲,回答他,“殷明,我忠實的奴隸,請安心守護血山,千年以後自有有緣人給你做伴…….”
    祈神廟主,您說的有緣人是不是他?您可以指點迷津嗎?可是殷明的麵前隻有空氣,沒有答案。
    “不!他就要大婚了!他是陳家的希望,我不能那麽自私!”殷明痛苦的說,隨即回憶起在陳家的點點滴滴。
    十五年前,陳家主母陳老夫人,其實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寡婦。早年喪夫,留下一個遺腹子,一眨眼獨子長到8歲,卻在半年前意外夭折,陳家一門從此留下三代寡婦(陳夫人、陳夫人的婆婆、陳夫人的奶奶),和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爺。老太爺的夫人陳老奶奶(陳夫人的曾祖母),因承受不了曾曾孫夭折之痛也離世了。
    陳家主營交通運輸,幾乎掌管著整個北方的航海運輸命脈。陳夫人15歲嫁入陳家,17歲喪夫,由陳老太爺提議後,開始掌家,慢慢鍛煉成島城航海業說一不二的厲害人物。痛失愛子後,陳家香火怎麽繼承?是陳夫人的一塊心病!因為陳家隻剩陳老太爺一個老男人了。
    一次回到老家杭州城散心。某天中午在一教堂做彌散時,竟然跪在榻上睡著了。隱約感到靈魂出竅,飄飄忽忽來到院子裏。聽見院裏的女雕像跟一顆木蘭樹精對話:
    “世上萬物的種子不管多久都能生根發芽嗎?”
    “是呀,我當年就是一顆沉寂多年的種子,後被有緣人種下,用心灌溉加以栽培,一樣生根發芽長成現在的大樹開枝散葉!”
    “那地裏的種子不管儲藏多久,也能生根發芽嗎?”
    “當然!”
    “那八十多歲的老頭,也能生根發芽養出兒子嗎?”
    “當然!”
    “好了,陳夫人,您聽見了嗎?你心中的苦惱知道怎麽解決了嗎?”
    偷聽的陳夫人,受到驚嚇,立刻從夢中醒來。正巧教堂裏彌撒做完,人們陸續散去,陳夫人徑直來到院子的女雕像前,沉默不語。如果真如女菩薩夢中所言,老太爺能夠順利納妾生子,日後一定虔誠供奉!
    一個身穿紅衫的年輕姑娘來到院子,姑娘一看就是莊稼人,身板結實,肩上抗一竹梯跟玩兒似的,豎在木蘭樹邊,蹭蹭蹭爬上去,給木蘭修剪枯枝。
    陳夫人的眼睛當時就亮了。
    一回到島城,陳夫人立刻馬不停蹄的說服婆婆、奶奶,必須給老太爺納一小妾,延續陳家香火。人找到了,就是那個身板結實的莊稼姑娘小紅。大喜之日,八十多歲的陳老太爺,老驥伏櫪血汗耕耘,果然不負眾望,小紅懷孕了,十月懷胎後,順利生下一男孩。取名陳族長。陳老太爺終於含笑九泉。
    陳夫人攜眾女眷,悉心照料陳族長,陳族長稱其為主母。生母小紅則一直陪在陳夫人身邊,雖名為‘小太夫人’,實為陳夫人買來的丫鬟,一生衷心侍主,不曾有半句怨言。杭州城教堂裏的女雕像(連同古屍),被陳夫人恭敬的請進陳家祠堂,日夜供奉。雕像住進祠堂的第二天,殷明就毛遂自薦到陳家供職,求護院缺位,從此落腳在陳家祠堂。
    殷明幾乎看著陳族長一點一點長大,親如父子,關注他成長的每一個腳印,給於源源不斷的關愛。陳族長從小體弱,陳夫人為了給他衝喜,早早的給他訂了一門娃娃親。即島城西家二小姐西月,西家是島城富甲一方的中醫世家。祖輩曾給朝廷做過禦醫,醫術高明,前來求醫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家族的醫藥館遍布整個島城。
    生活上陳夫人對陳族長關懷備至,但是學業上對他嚴格要求,加上陳族長從小在女人堆裏長大,體弱多病,缺少男子漢氣概。造成了陳族長內向孤僻懦弱害羞的性格。他多想有一天也能變成真爺們,可是………體質實在很弱。周圍的世家子弟暗地裏都取笑他。甚至家仆也在背後偷偷嘲笑他!
    唯一談得來的人,就是陳家祠堂護院殷明先生。他從不另眼看待自己。對殷明,不僅有一種知己的感覺,更有一種渴望父愛渴望被愛的感覺。這一切,殷明全看在心裏,一直在想法設法解決陳族長的心病。他認為,陳族長太過陰柔,缺少陽剛之氣,長大成婚後,夫妻生活一旦關鍵時刻掉鏈子,很難協調,擔心陳家會禍事連連。如何徹底讓他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煞費苦心。
    曾聽舊時主人祈神廟主說過,在遙遠的西南國北方,世界最高峰珠峰上,有一種能夠恢複男性雄風的靈根藥,此藥無花,千年一結果,長在溫暖地與寒冷地交界地的山澗深處,成熟在寒冬時節。一株一果,果實幽藍色,冰爽沁人,小拇指肚大小。靈根藥可直接食用,能夠讓男人更強壯,女人更陰柔,還可以延年益壽,是修煉房中術的聖品。上古聖教徒經常服用此神丹妙藥,助以修煉成仙。臘月裏殷明來到珠峰,苦守多日,有緣得到一枚靈根果,準備送給陳族長助其好事。
    夕陽西下,陳家祠堂裏。
    陳族長悠悠轉醒:“殷明哥哥!”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殷明關切的說。
    “我很好,我這是怎麽了?”陳族長靠在暖榻上,昏昏沉沉。被子的中間高高擎起,“這是什麽?”陳族長奇怪的說。殷明不說話,看著他笑。
    “啊!”陳族長一摸胯下,心裏大吃一驚:好長的一驢**!
    “我已治好你的心病、身病,天色已晚,你快走吧,免得主母擔心!”殷明開始送客!
    “不!”陳族長忽然掀開被子,赤身**撲進殷明懷裏。“哥哥!你治好了我的一切!我這輩子隻屬於你!”
    “……哎!”良久,殷明好似痛下決心般,輕輕推開陳族長,解開身上衣物的束縛,慢慢露出**的軀體,“你看清我的身體…………..我這一生,隻能屬於另一半,終生沒有資格享受人倫!”
    殷明裹在衣襟內的高大身軀,竟然有一半是粉色透明的,而且,上身是男體,下麵的小**居然不見了?
    “……..”陳族長的嘴巴驚成o型。
    “實話告訴你,我是傳說中的陰陽人!同時具有男性女性兩種特征。”殷明慢慢合上衣服,穿戴整理好。“這尊雕像就是模仿我的另一半女體雕刻成的。我們雖然天天見麵,咫尺猶如天涯,卻永遠無法複合。因為我們的心不見了,她被永遠囚禁在地底下,形如枯骨……..現在,你怕了吧?還想把身體獻給我嗎?”
    “我…..我不確定……….”陳族長一看到女性黑乎乎一片的茂密隱秘私處,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雖然你已成陽剛男,但切忌放縱!好自為之。”殷明趕走陳族長,從此真的不再見他。以後,任憑陳族長在門外怎樣苦苦哀求,就是不見他!二人從此,一刀兩斷,永不相見。
    正月,陳族長大婚後與夫人西月定居省城,對於傷心地島城陳家祠堂幾乎不再踏入。婚後小夫妻倆琴瑟和諧,新郎金槍不倒新娘繳械投降夜夜歡愉幸福滿意。但是在陳族長的心裏,總感覺缺點什麽,無比落寞。
    某年某月某天,陳族長陪夫人西月到其母校省城醫學院參觀。來到展覽館,站在一具古屍麵前,確切的說是半具古屍。心裏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靈魂深處好似在哪兒有過交集似的,久久不忍離去。
    當晚,陳族長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見自己隻身一人來到醫院展覽館。水晶棺裏的古屍不見了。隻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半麵女人,拖著半個身子向自己走來,陳族長跑啊!跑啊!最終還是被半麵女人追上了。
    “你不是說,要把自己獻給我嗎?”女人的麵目越來越清晰,竟然有著跟殷明一樣的容貌。
    “殷明哥哥……..不……姐姐?”陳族長驚嚇過度口齒不清。
    “我是女殷明,我中了囚禁術,需要一個身體,一個自願為我獻出的身體,我的另一半已幫我找到了,有緣人,就是你。請你幫幫我,助我恢複血肉之軀,脫離水晶棺的禁錮,找回我的心…….”
    “…….我……我…會死嗎?”
    “不,相反,你會永生,永葆青春。但是你需要承受一些苦難。你要把你的心給我,我會保它永遠跳動,你永遠不會死。請放心,水晶棺裏很安全。隻是從此,委屈你要不斷的吸收新的身體才能永葆青春,而我因為你的供養也可以永遠保持軀體的青春………”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除非找到血山之心。助我合體成功。世上才會有一個真正完整的殷明。合體的血山之心裏有顆不死神藥,吃了它你就可以永遠不死,青春永駐。從此你跟我,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
    “殷明哥哥從沒有告訴我這些?”
    “傻孩子,他想獨自一人完成血山之心的尋找。可是,兩千七百多年過去了,他找到了嗎?我一直在地底苦苦等待,可是等待中我也失掉了自己的那半扇心,都是小聖教的惡靈幹的!但是小聖教徒神秘叵測居無定所,隱藏的很深,你必須想方設法千方百計找到小聖教的人,才能打探出血山之心的下落。我所剩時日不多,一旦我消失在三界外,另一半殷明也會徹底消失,你希望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不!不!不要!我不要看到殷明哥哥消失,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為你獻身。從此,你就是我的主人,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乖乖!真懂事,我的另一半果然沒有看錯人。好孩子你過來,慢慢的,不要怕………..”
    陳族長慢慢走近水晶棺裏,躺在半具古屍旁。一個枯手慢慢穿透自己的心髒,霎時整個身體猶如被利器撕裂開疼痛,陳族長感到一陣天暈地轉昏死過去。
    “好孩子,你去吧。從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去找血山之心吧,找到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啦…….”
    清晨,陳族長在自家的暖榻中徐徐醒來。醒來後的陳族長感到身輕如燕,敏捷過人。身體少了一個東西,果然卸掉不少重負清醒不少。陳族長最後,還是把他的心獻給了主人女殷明,永遠留在水晶棺裏。
    民國時期,戰爭不斷,陳族長果斷變賣家中財物,甚至卷走陳家祖陵物件,隨主母等人逃到西方世界,後輾轉到美國定居。臨走,曾來到陳家祠堂,苦苦哀求殷明一起逃走,被斷然拒絕。
    “把你害成這樣,是我另一半的錯,也就是我的錯!從你們連接那天起,我就自動切斷了與她的感應聯係。我殷明寧可灰飛煙滅,也不願你為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但願我的消失能夠從此釋放你的靈魂…….”殷明說完,自我毀爆身軀,慢慢消失不見。
    “不要………”陳族長失聲痛哭。
    “放心!他不會死!隻要我存在,他就會存在。他雖然切斷了與我的聯係,但是一旦找到血山之心,我們還會再聯係上。這裏兵荒馬亂不再安全,你還是速速離開,等到天下太平,我們自會相見。”女殷明的話一聲聲傳來。
    “主人……..”
    “乖,走吧………”
    從此,陳族長遠走他鄉。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蹤影,他總是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低調處事,鮮少露麵。一個世紀以來,經曆了主母、生母、妻子、孩子等等太多親人的生離死別,感情慢慢變得麻木。時間是治愈一切傷痛的靈丹妙藥。當初自己是怎樣走上這條路的?好像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持自己的青春容顏,找到血山之心,得到不死神藥,永生。
    近年來,陳族長開始往返祖國,偶爾去醫學院的展覽館拜會主人,時刻銘記血山之心的尋找。幾日前,貝城市貝山縣城大荒山頂突然出現血山之心的氣息,傳說,血山之心在一個叫連心兒的女人那裏。連心兒曾是小聖教教徒,最近突然棄暗投明,自立為王,與祈神廟主等人走得很近,現已被小聖教首領驅逐。當初體內那顆被首領賜予的血山之心,也成了小聖教徒們苦苦的尋找之物。
    為了尋找血山之心,陳族長派出一個個傀儡複製品,一開始他隻是吸收心髒在右邊的屍體,就可以從主人那裏複製出女殷明。但是自從複製品在沿街樓被趙寶寶的銀釵攻擊,靈氣消耗殆盡後,為了保證其身體青春新鮮,複製品女殷明開始吸食活人的心髒才能護住整個身體及其青春容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連心兒。
    同時小聖教的人也沒有放棄她!所以陳族長將連心兒誘拐到陳家祖陵,半具古屍的真正藏身處,也許,這會她已經成為主人的捕食對象啦。
    總之,血山之心出現了,不管是真是假,陳族長都會一搏,得到血山之心,得到不死神藥。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