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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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她羞澀的點了點頭:嗯……
我大喜,趕忙對準了穴口,rou棒用力的刺了進去。
未曾想到,她火熱濕滑的rou洞,居然緊窒的如同處子一般,不,簡直更要勝過處子,把rou棒含得嚴嚴實實,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使我第一次的闖關失敗,未能全根而入。
唔!娉婷已經疼得皺起了眉頭,潔白的貝齒緊咬著柔軟的嘴唇。
顧不得探討心中奇怪的感覺,忍著rou棒四周緊窄嫩肉所帶來的強烈快感,我停在她體內一動不動,在她逐漸適應後,又微微用力,深入了少許,終於在一層障礙物前停了下來。
等等!我驚愕萬分的望向藍娉婷,她,真的還是個處子?那師父以前到底在做什幺?
內心深出忽然湧出了一股極其歡躍的感覺,強大的幾乎令我透不過氣來。
能夠擁有這樣一個美女的初夜,我嶽小七夫複何求?
我耐心的安撫著她,撫摸著她全身上下的各處敏感點,當她的不適感稍減時,再次用力,一舉突破了那層薄膜,順著滑膩灼熱的嫩肉,終於完全沒入了她體內。
嗯!她痛苦的叫出了聲,同時身體一陣緊繃,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我低下頭,痛吻著她柔嫩的紅唇,她熱烈的回應著,似乎想借此忘記破瓜的痛楚。
好一會,感覺rou棒在她體內逐漸變得濕滑,慢慢有了活動的餘地。我開始輕抽緩插,rou棒輕輕的退出,帶出一絲絲銀白色的體液,和那驚心動魄的落紅,遍灑在兩人yin部交合處,而後又溫柔的插入她嬌小火熱的yin戶。
在這緩慢的抽動下,她的疼痛感慢慢消失,雪白無暇的胴體,隨著每一次的動作微微起伏,嬌喘連連。
正接受我滋潤的藍娉婷,原來竟可以更加美麗!晶瑩剔透、欺霜賽雪的絕美胴體,正伴隨著我的動作蠕動起伏;傾國傾城、美絕人寰的嬌靨上,媚眼如絲,羞紅似火——我嶽小七何德何能,竟然能占有如此動人的仙子?
不知從何時起,她一雙筆直修長、嫩滑白皙的玉腿忘情的盤上了我的腰間,把我箍得緊緊的,方便著我的動作。伴隨著每一次的抽插,秀眸或開或闔,偶爾從瑤鼻中發出難耐的低聲呻吟,雪白赤裸的胴體風情萬種,嬌媚無雙,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我雙手撫上了她圓潤的雪臀,一把將她抱起,含住了她柔嫩豐滿的玉乳,rou棒登時抵入了她的深幽敏感的深處花核上。
她遍體酥軟,終於首度開口呻吟出聲:嗯……輕點……這下太重了…
…
我得意的看著她在我胯下乞憐的美態,rou棒抵著花核一陣研磨旋轉:這就怕了?
還有更重的呢!
唔……娉婷受不了了……絕美的胴體迷人的扭動,她嬌羞無力的伏在我肩膀上,在一陣陣粗野的抽插衝刺下柔弱似水,如同化在我身上一般。
感受著懷中晶瑩如玉美體的刺激,我愈加亢奮,再次把她壓到身下,將她修長的玉腿朝上折迭起來,緊貼在我臉上,火熱的嫩穴,則突出的正對著我。
這個樣子,太羞恥了……連耳朵根子都羞得火紅,她輕聲抗議著這個讓她覺得甚為不雅的姿勢。
男女大欲,有何羞恥之說?我故意重重幾次衝擊,頂得她咿咿哦哦說不出話來。兩人的私處最直接的連在一起,rou棒每次都可以插入她體內最深處,刺激著感官的極限。
突然,她雪白瑩潔的玉體上一陣電擊般的酸麻,火熱濕滑的甬道嫩肉,緊緊地包裹住我的陽物不停的收縮、夾緊,滾燙的yin精頓時噴灑而出。
真***…爽啊!我咬緊牙關,苦苦抵受著來自她rou洞中消魂蝕骨的快感,等她高氵朝甫退,迫不及待地進行最後瘋狂般的狠抽猛頂。
慢點……娉婷花靨緋紅,杏眼中嬌羞無限,優美的曲線急劇起伏,在激烈的韃伐中向我討饒。
早就已經處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中了,我長籲一口氣,狠狠的又再抽送上百下後,rou棒抵入娉婷緊窄的yin道最深處,緊緊抵住她的花核,一陣哆嗦抽搐,把陽精射入了她火熱深遽的rou洞深處……
暗夜恩情錄。17歡愛過後,藍娉婷赤裸著身子,香汗淋漓的躺在我的胸膛上,道:七郎,你知道嗎,娉婷對你第一眼的感覺,其實是非常不屑的,不,說是厭惡恐怕更貼切一點……
不會吧?我愕然,從沒想過自己給她的初印象竟是如此惡劣。
你一看見人家,就流了滿地的口水,還……跟他……起了那幺嚴重的衝突,娉婷當時就想,自己寧可立時死了,也絕不能讓你這樣的急色鬼碰我分毫……
我嘟噥道:什幺口水說得那幺難聽,那是汗水!當時我剛連續練了三個時辰掌法,所以全身大汗不停。
是嗎?娉婷到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居然是汗從口出的……她微微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促狹。
我一時語塞,隻好反問道:那幺,你為何最終還是把自己給了我?
我……她一怔,看著我充滿侵略性的眼睛,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我湊過頭,屏息著問:是因為,你愛上了我吧!一句話問出,心中頓時忐忑不安,如果她當真承認愛上了我,我是否就該依照計劃粉碎她的一顆芳心,將她無情拋棄呢?
沒有!她幾乎在同一時間大聲反駁著。
什幺?我心中忽然感到一股刺痛,姑且不論動機為何,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女人付出了這幺多,卻仍被她矢口否認愛我,這讓我真想掐住她細嫩的脖子,狠狠的質問她一番。
然而,憤怒過後,又有一絲慶幸。這樣也好,至少,我又可以多擁有她一段時間。
應該是因為她美麗的胴體吧。好不容易才弄上手,才玩一次就扔掉也未免太過暴殮天物。何況,剛剛才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我正為此感到異常自得。
心情轉佳,我似笑非笑道:哦,是嗎?就算沒有愛上我,也不必這幺大聲說出來吧。嗯,為何小生聽起來竟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呢?其實,你最少是喜歡我的,對吧?否則,你也不會心甘情願把你寶貴的第一次給我了…
…
你這人……不說這個了……她雙頰微赧,從我身上坐起,正欲穿上衣服。
我一把扯下她剛剛罩上身體的衣物,從背後撫上她白嫩翹立的雙乳,一下下揉捏著,同時低頭舔著那晶瑩的玉頸:不說了嗎?原來藍小姐又想做了啊……
她大嗔道:不是的!放開我……呀!
笑罵間她雪白柔軟的身子已經被我壓倒,匍匐在大床上。
我一手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在她雪滑的粉背上遊走。挺立的陽物正抵著她豐滿的臀部,順著股溝的嫩肉,探向前方微凸隆起的私處,輕輕的摩擦著。
你好野蠻……被我壯實的身子壓得有些透不過氣,她埋怨道。
莫怪我野蠻,實在是你太美了……我嘿嘿笑著,在她美妙胴體的扭動下,細致嬌嫩的肌膚廝磨著我身體上各個部位,欲火騰的一下被燃到極限。
我看著她修長優美的後頸,如同象牙一般白淨,覆蓋著幾縷烏黑的發絲,愈發顯得潔白無暇,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用力的吸吮著,下體微微挺動,rou棒在她隆起的股溝中滑行,繼而穿透那片茂盛的叢林,一下一下試探著那兩片粉紅柔軟的花瓣。
放開我,縱然剛才是我心甘情願的,也不代表你可以任意胡來……
初嚐雲雨的肉體份外敏感,在我無處不在的挑逗愛撫之下,她白皙的肌膚上浮現著動人的潮紅,難為情又略顯驚惶的想推開我。
我沒有亂來,這是很正經的來……我抬高她的臀部,rou棒抵進濃密的草叢之中,在xiāo穴口慢慢移動,撩動著她的春情。
娉婷真的很累,暫時放過我好不好?被我箍得動彈不得,她隻好開口向我討饒。
對不起,你太誘人了,我實在沒辦法放過你,不過我答應你,等下一定會讓你好好休息。說話間,她嬌小火熱的肉穴中已是春潮湧動,滴滴蜜汁緩緩流出,溢在rou棒頂端。
受不了了,我來了!我大喝一聲,rou棒便順著那緊密幽深的羊腸小道長驅直入,直抵花心。
還是好疼,你快出來……不適應被我從背後這樣猛烈的插入,她痛楚的嬌哼一聲。
再忍耐一下,馬上就會不痛了……rou棒被她嬌嫩濕熱的穴肉包裹得緊緊的,我已經沒辦法停下來了,隻好一邊說著抱歉,一邊盡量放慢抽送的速度。
娉婷,你還痛嗎?漸漸的,這樣緩慢的抽插已經無法讓我滿足了,我小心翼翼的詢問她。
嗯。她倦慵無力的輕哼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回答。
那我就當你不痛了。我大喜,雙手探出,捧住她軟綿綿的雙乳,開始了暴風驟雨般的攻勢…
…********************************************************原以為,一旦得到藍娉婷的身子,我對她的渴望便會減輕,心情便會平靜下來,再不會為她牽掛分毫。
可大半個月已經過去,離開始修習邪陽功的時間剩不下一周,日日沉浸在與她肉體交歡中的我,卻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迷戀著她,不僅僅是她美妙的胴體,還有她美麗的容顏,她迷人的笑容,甚或是每日午夜來臨,礙於門規我不得不離開逍遙居之時,她依依惜別讓人心醉的眼神……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咬牙道,嶽小七,難道你真想讓自己萬劫不複嗎?
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即使她是如此美麗,即使她是如此無暇,即使,她是如此讓人不舍……
嶽小七,你沒的選擇了,早日讓她承認愛你吧,這樣你才可以毫無遺憾的斬斷這一切,取得解脫。
娉婷,有件事,我一直不知該不該問你。
她抬頭,一雙清靈的美目看著我:七郎,有話直說便是,娉婷不喜歡你躲躲藏藏的。
我清了清嗓子,艱難的問道:那天,為何……為何你還是處子之身?
難道師父一直沒對你做過什幺嗎?
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寒霜,她說:這,就是你想問的?在那之前,你從來就不認為娉婷還是處子?
我隻是想問個清楚,你也知這事太過奇怪,畢竟你是這樣美麗……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清冷:原來在你心中,娉婷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貞操被奪,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苟活下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不論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無暇的…
…
完美?無暇?她忽的笑起來:你知道什幺叫做真正的完美無暇?
那一片落紅就是嗎?
我保持麵無表情,繼續問道:我隻是想知道,師父他到底是怎樣對你的?
他,他……她咬著唇,垂首不語。
他怎樣?我撫上了那對翹挺的椒乳,放肆的揉捏起來:他有象我這樣,摸過你的乳房嗎?
他……她無意識的低喃,嬌軀上忽然一陣戰栗。
我眼睜睜看著她深邃的眼瞳失去了所有神采,就那樣陷入了一片空洞中,強壓下心頭難忍的悸動,竭力不讓自己安慰她,然後俯身啃咬著她豐滿有致的胸脯,而後又問:他也有象我這樣,親過你的nǎi子嗎?
不……她臉上蒼白一片,嘴唇也哆嗦起來。
我一狠心,雙手又摸上了她柔軟的私處:他還象我這樣,碰過你的這裏嗎?
不要!她淒聲尖叫,用盡全身力氣滾到床邊,雪白的身子蜷成一團,不停的發抖,脆弱無助得簡直讓我心疼。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嶽小七,你是對的,你這樣做是對的,隻有逼出她心中最深的恐懼,才能一舉攻破她所有的防衛。
趁人之危嗎?殺手,本就是不擇手段的,隻要……我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我臥在她身邊,圈住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小手,把頭埋在秀發之間,一遍一遍輕輕的說:娉婷,醒過來,有我在,有你的七郎在,什幺事都不必害怕……
半晌之後,她終於悠悠回過神來,臉上的淚痕未幹就吻住了我:七郎,要了我,快要了我!
如你所願。我用自己的雙手,舌頭在她身上掀起一波波的浪潮,偏又不急著進入她的身體。
七郎,娉婷好難過,快要了娉婷……她美麗的杏眼中水汪汪的,魅惑的在我身下呻吟。
我卻不如她所願,手指滑上她嬌嫩的私處,在上麵輕輕劃著圈,看著從中流出的汩汩溪流,忍著欲火道:說,你愛我!
不……七郎,快來嘛……她不依,嬌嫩的胴體不停的扭動,摩擦著我身體各處,絕佳的肌膚觸感,引起我身上陣陣電流般的快意。
我咬牙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快說了罷!隻要你說,我就立刻給你!
我……我喜歡你……她赧然,雙頰羞澀似火,一雙小手也同時撫摸著我的臀肉。
我深呼一口氣,拚命甩開想與她合二為一的衝動,道:這不夠,要說愛我!
我是喜歡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呀……她皺眉,難受得幾乎快哭了出來,玉腿盤上了我腰間:七郎,娉婷快不行了……
我手指忽的探入她yin戶之中,在穴口輕摳幾下,又立刻退出:公平點,我說了那幺多次愛你,你好歹也得回應我一次吧。
她身體急劇顫抖著,委屈的低吟:好了,我愛你,娉婷愛你!這樣行了吧!
很好!我大喜過望,yáng具狠狠的頂開那兩片花瓣,一下子破體而入:那我就給你!……
………………
20
一時雲收雨散。
我yin晴不定的看著在歡愛過後更顯風情萬種的她,心中天人交戰,掙紮不已。
終於,逼她說出了愛我的話。
那幺,翻臉的時刻到了。
按照計劃,盡情的羞辱她,將她推入深淵,永遠無法自拔,這正是最佳時機。
可是,如果我這樣做了,她將會如何自處?
以她的矜持、她的驕傲,能夠忍受得了嗎?
她會不會就此崩潰,甚至羞憤欲絕?
就在我憂鬱未定時,沒想到,先開口的竟是她。
她淡淡掃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竟然找不到一絲柔情:你滿意了?
呃?
她恨恨的瞪著我: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逼迫娉婷承認愛你,這就是你要的?
我隻是想讓你說出心中的話……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卑鄙?
卑鄙?你怎幺能這幺說?
難道不是嗎?你用盡手段,將娉婷變成一個令人不齒的yin娃蕩婦,還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做出那樣無恥的事……
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你讓娉婷覺得自己好放浪,好下賤……話未說完便已哽咽,最後她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一時慌了神,口不擇言道:別那幺在意,這其實沒什幺的,柔兒就從未抱怨過……
柔兒?她忽然直直望住我,美眸中逐漸失去色彩,當最後一絲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後,才緩緩道:是你的另外一個女人嗎?
我張了張唇,說不出一句話。在蘭心蕙質的她麵前,說謊隻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輕輕的笑了,邊笑邊搖頭:原來,我還是看錯了你,喜歡錯了人。
你好狠,可以騙我這幺久。
她平淡的語氣中,再無一絲感情,卻讓我聽出了其中絕望心死的意味。
我大駭,急忙捉住她的手:請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
愛我?她厭惡的甩開我的手:在這裏口口聲聲說愛我,回去又對其它的女人情意綿綿,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她抓起床上的衣服、枕頭、床罩,劈頭向我扔過來:你走,你給我走開!
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我狼狽不堪的逃了出去,漫無目的般四處走著。
的確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分清自己的心了。
腦海中混亂一團,充滿著藍娉婷的身影,她在笑,她在哭,她在生氣,她在撒嬌,她在害羞,她在害怕……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竟然是如此牽掛,如此的牢記在心。
我忽然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完了,我恐怕是對她動了真情。
——請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根本未加任何思考,完完全全發自內心。
是什幺時候的事呢?
是在我得到她處子貞操的那天嗎?
是在她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嗎?
是在我看著她孤零零對著我送她的兔子說話的那天嗎?
還是,更遠的時候,當我第一眼見到她時,便已情根深種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個殺手。在師尊們反複的告誡下,還是一頭栽了下去。
或者,我從來都沒辦法象師父他們那樣,做到真正的冷酷無情吧。
還記得我幼時的夢想,不就是長大後娶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為妻,象爹娘那樣,和她做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美眷嗎?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邊不斷傾訴的愛語,那些我原本以為不帶絲毫真心、純為欺騙而說的話,竟然變成了一張網,一張密密麻麻的心網。
既網住了她,也網住了我。
還說什幺勝負,什幺征服呢。
我是勝了,讓她愛上了我,但同時也被她征服,因為我的心也交給了她。
無可救藥……
萬劫不複……
死無葬身之地……
曾經被警告的話語,象一張張符咒般在我耳邊飛旋,鑽入大腦,滲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讓我痛苦的捧頭呻吟。
冷靜,冷靜!我大口喘息著,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認真做一個決斷。
動情、弱點、死亡……
弱點啊……我或許從此有了弱點,但前提在於,弱點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稱之為弱點,而我,並不認為誰能利用到藍娉婷。
身為一個殺手,一定要做到無情才對嗎?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裏,正為她而勃勃跳動著。
不願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心,為了做到所謂的無情,連自己都不能敞開麵對自己,豈不更加影響武學的修練?何況,畏手畏腳,也並非大丈夫所為。
愛一個人,和做一個殺手,並不一定會有抵觸吧。
為了能夠保有這份愛,我或許會更加奮發圖強,努力讓自己的成就獲得師父的認可,從而能夠真正擁有她。
魚與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這裏,我嘴角緩緩釋出一絲微笑。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不盡在我意料之中。一連幾天,我都吃了閉門羹。
任我好話說盡,她也再不肯見我一麵。
硬闖進去的結果,隻能是再次被轟出來。認清了自己的心後,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讓我放心的是,她並沒有做什幺傻事。據送餐的大娘所說,她隻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裏,不言不語,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過去,竟讓我忘了三個月的期限。
直到這天下午,我的書桌上多了一本《邪陽功譜》,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開始修習之日。
書中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甚為熟悉,正是師父所寫。他囑咐我,用這最後半天的時間將功譜瀏覽一遍,以便對邪陽功有一個初步的了解。
終於,到了修煉邪陽功的日子了嗎?我茫然,怔怔的發了半天呆後,才收拾情懷,漫不經心的翻起了手中的書,誰知竟越看越是心驚,渾然不覺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為一門連我們邪道也稱之為邪的武功,邪陽功的修煉,完全違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間絕無白吃的午餐,以區區幾年的時間,便能獲得超過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導自身的欲望,在陽火最高漲的時候,硬生生將之煉化,使得功力大增,個中痛苦難耐之處,實不為外人道。
偏偏隨著功力愈高,陽火也將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會愈大,不是心誌極其堅定之輩,絕無僥幸練成。
難怪,女色是邪陽功的大忌啊!在邪陽大成、渾然一體之前,些微的yin氣入襲,將引起全身飽漲陽氣的全力反噬,猶如黃河泛濫一泄而不可收拾,輕者功力盡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後遺症也是極大。在陽氣和內功合而為一後,欲望異常強烈,至少兩天就要與女體交合一次,以獲得適當的紓解。並且,邪陽大成,就意味著全身的生機已被煉化,再無任何可能擁有自己的子嗣。
罷了,罷了,我掩卷歎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報,給師父的承諾也不能不實行。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要用這段時間,塑造出一個全新的嶽小七。
我發誓,練成邪功後,哪怕拚著自身性命不要,也要為死去的幾位護法們報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後向師父討得藍娉婷為賞。
娉婷……我苦笑,這樣子,我勢必要與你硬生生分離三年了,因為在你麵前,我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隻是,上次的事情還未解釋清楚,三年之後,你又會變成怎樣呢?
然而,若一直讓它懸而未決,定會影響到武功的修煉。
和藍娉婷的這段情,必須要暫時做一個了斷。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個決定。
不能讓她繼續愛我,便讓她恨我吧。
至少這樣,她才不會忘了我。
也隻有這樣,才能激勵出她的鬥誌,能讓她有一個活下去的目標。
娉婷,等會希望你莫怪我絕情。
有時候,絕情,正是情到深處的體現。
暗夜恩情錄。18顫抖的右手伸進懷中,艱難的掏出鑰匙。我從來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鎖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鈞。
該怎幺對她說呢?
賤貨,老子終於玩膩了你……
什幺武林四絕色,開苞之後和其它的女人也沒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來欺騙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條死魚,連叫春都不會,真讓老子倒盡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幹脆絕食死了算了,我或許還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呢……
冷汗從額頭不斷落下,我猛的甩頭,似乎要甩落所有猶疑一般。想那幺多幹嘛?
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漢?
我重重的呼吸幾口,扭開門鎖,推開房門,大步進入屋內。
出來罷,我來了!
大廳內難得一片安靜,難道她正在廂房內綣臥絲被,做著美人春睡?
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僅食欲全無,連作息時間也完全顛倒。
希望她,能夠藉著對我的恨重新振作起來吧。我無奈的苦笑,卻在眼光掃到地上的幾縷淡綠色碎布時驟然變色。
這布料、這顏色,正是我異常熟悉的,藍娉婷的貼身衣物呀!此時,卻零零碎碎的灑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腦海中浮現,任何一種,都讓我無法承受。我呼吸頓止,什幺事情都拋到了一邊,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廂房中。
老天……見到屋內的景象後,我頓時如遭雷擊,嘴唇不斷哆嗦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藍娉婷,正氣若遊絲的倒在地上,烏黑的頭發散落於蒼白的麵容,強烈的色彩對比讓我感覺不到她的半分生氣。身著的淡色輕紗,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襤褸不堪、衣不蔽體的遮在身上。裸露著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竟觸目驚心的布著幾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痙攣,時時抽搐。
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過去,癱軟無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撫上她淡如金紙的玉容,期盼她會睜開慧黠靈動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訴,甚至是痛罵也好。可是,那張美麗無暇的容顏,卻始終沒有絲毫反應。
為什幺,為什幺會這樣?誰,是誰幹的??確認了佳人的慘狀,我頭腦一陣暈眩,胸口立時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軍萬馬碾踏著。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雙手抵住後心,拚命的把真氣向她輸送過去,口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著,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明確的頓悟,如果她真有不測,我一輩子都將隻是個行屍走肉。
我瘋狂的催運著真氣,娉婷,求求你醒來吧,隻要你能活過來,叫我做什幺也願意。我隻要,你活著……
好長的一段時間,她終於幽幽醒轉,隨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頭的大石緩緩落下,柔聲道:娉婷,你好些了嗎?
她茫茫然抬頭,眼睛裏好似蒙上了一層濃霧,明明眼光正對著我,卻給我一種視而不見的感覺。
我緩緩握住她的手:別怕,是我。
不要過來!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卻如遇鬼魅,用盡全身力氣甩開了我,搖搖晃晃向門外跑去。
我飛身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她。
她拚命的拍打著我,單薄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低頭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著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撫弄著她的長發:是我,我是嶽小七,是我,我是嶽小七…
好久好久,當我臂膀上的痛感幾乎已快麻木,她才鬆口,完全的回過神來,撲入我懷中,象驚弓之鳥般瑟瑟發著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我抱起她,將她輕放到了床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安慰道:是我,我來了。別怕,放鬆下來,有我保護你,會很安全的。來,讓我先給你療傷,可能會有點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會留下傷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沒有受過: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難忍,何況是她嬌嫩的肌膚呢?
可我的娉婷,是堅強的。當冰涼的藥膏滲到鞭痕上時,我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嬌軀上每一份的顫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緊了銀牙,竭力不發出呻吟聲來。——這樣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夠不愛?
21
她的身體每瑟縮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
塗完藥膏後,我澀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陣戰栗,但在我的安撫下平靜下來,嗚咽著說:今天下午,他…他又來了……
他?是誰?我深呼一口氣,艱難的問道:是我師父?
就是他!他是個魔鬼!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從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頭。
為什幺?為什幺是對我恩情如海的師父?強壓下震蕩不安的心情,我繼續問道:他…對你怎樣了?
他…他又想來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讓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
放鬆下來,慢點說……
於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氣沒他大…眼看他就要壓倒我了,我決定咬舌自盡…
明知她此時正活生生在我麵前,我還是抑製不了狂野的心跳聲。
可那時,被他發現了…他很生氣…他拚命的打我…對我破口大罵…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又急促起來。
我無言的握緊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給她支持。
然後…他放開了我…我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拿出一條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邊大笑…一邊打的更用力…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現…即使明知你是騙我的……我也傻傻的想著你來救我…為什幺你沒來?為什幺啊…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為什幺要那樣騙我,給我希望?說到這裏,她已是泣不成聲。
相信我,我從來都未曾存心欺騙你。我趕緊安撫她,隨即吞吞吐吐的問道:那他……最後……到底有沒有得逞?雖然絕不會因此而看輕她,但我……實在沒辦法想象她在師父胯下被yin辱的情形,那絕對會是我難以忍受之痛。
沒有!如果真讓他玷汙了娉婷的貞潔,娉婷還有臉見你嗎……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沒有哭…可現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嗚嗚…
她的一聲聲泣訴,好象一把利刃一樣,淩遲切割著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責:為什幺我沒能保護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樣?當場再次和師父翻臉?甚至和師父動手?且不說我的武功和師父有著天壤之別,就算我能夠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對撫養我長大的師父出手?
但是,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我***還算是男人嗎?我捂著頭,譴責著自己的無能。
娉婷抬起頭,深深的望住了我,蒼白的俏臉上充滿了希冀:七郎,你能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裏嗎?這種夢魘般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呀…
帶她離開這裏?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涼氣,我幾乎驚得跳了起來。開什幺玩笑,這哪有可能?
可是,望著她憧憬的眼瞳,我竟遲疑了。
想想她此刻無比脆弱的心靈,我又怎能忍心給她更重的一擊?
何況,相同的事情若再來一次,我完全無法擔保自己能不能夠承受。想想剛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餘悸,如果,她沒有醒來,如果,她就這樣去了……
七郎,不要急著拒絕娉婷好嗎?哪怕是給娉婷一個虛假的希望,娉婷也願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點了點頭:讓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內,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
但你要答應我,這幾天要好好養傷,絕不可想差了念頭。
******************************************************縱然萬分不舍,午夜時分一到,我還是不得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好在她的傷勢已經無礙,稍後查房的人也自然會給她更深入的治療。
渾渾厄厄不知怎幺進的門,我雙腿一軟,虛脫的癱坐到了地上。
直到現在,我才有勇氣,把這驚心動魄的事情仔細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寶貝,現在竟被人淩虐成這樣!想起她嬌嫩肌膚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緊了鐵拳,我悲憤的捶打著地麵。
師父,你為何要這樣做呢?
您不是把她賜給我了嗎?
可是,那隻有區區三個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過去。
她,終究不是屬於你的。
決定她生死的人,是師父。師父想把她賞給誰就賞給誰,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放手。動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網又怎樣,我就是不能接受,她會被其它人yin辱的可能。
不錯,我要讓她完完全全屬於我,我要去求師父,將她徹底的賞賜給我!
急衝衝走向門口,我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我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
對不起,徒兒沒用,愛上了那個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師父,徒兒還未玩膩她呢……明天就要開始修練邪陽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師父……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喪得無以複加。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難道說,這就是動了心的後果?
無奈,想要斬斷這份情,卻又談何容易?
天色已經不早,到了必須就寢的時候。想想明天師父還要傳功,或者,我可以從他口中探出為何會那樣做的原因,然後再據此想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