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44、45、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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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我和韓哲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在方桌兩邊的椅子上。白衣女子之前一度在我的示意下起身,但見我又坐回座位後,她也又重新跪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而且她懂得察言觀色,似乎意識到我心情不好。因此也就沒有做出其他什麽出格的行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旅館過道內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敲門聲響起。我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率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王烈,而是傑克弗雷德的那張老外麵容。這家夥自然是不知道我和韓哲發生了激烈的爭論,在看到我的時候,居然頑皮的朝我做了個眨眼的鬼臉。接著不等我說話,便開口小聲的叫嚷起來。快,趕緊的!讓我再看看那漂亮姑娘在哪呢?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就擠進了房間。
    王烈跟在他的身後魚貫而入。見到我臉色不對,王烈有些詫異,但也沒說話,隻是朝我點了點頭。
    我反手關閉了房門。跟在他們的後麵,走進房間,兩人的視線很自然的集中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白衣女子見到有人進來,也將視線投向了他們。傑克弗雷德倒還沒有什麽,白衣女子看見他的時候隻是點了點頭,這說明白衣女子還記得這個德國佬。不過當看見王烈的瞬間,白衣女子立刻露出驚恐和畏懼的神情。這樣的神情,我是第三次見到出現在白衣女子的身上。第一次是在地宮當中白衣女子遠遠的跟蹤我,被我發現後彼此對視的時候。第二次則是我剛才想要拉著白衣女子進入天婦宮之時。而此刻當王烈出現在白衣女子麵前時,她又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僅如此,她的身體也隨之劇烈的顫抖起來。一邊顫抖,一邊不自覺的向後移動著身體,似乎想要距離王烈更遠一些。顫抖的程度甚至比在地宮中跟蹤我被我發現的那個時候還要嚴重。
    見到這個情形,我立刻上前,攔在了王烈的麵前。同時開口說道。別嚇著她。
    王烈對我此刻的行為有些無奈,因為至始至終,王烈都隻是站在原地觀察白衣女子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過見我明顯顯露出了回護白衣女子的態度後,王烈隻是澹澹的笑了笑,然後退了一步,抱著肩膀靠在牆壁上。接著開口說了起來。
    那些家夥盜屍的目的看來就是為了她了!他們應該認識我,而且知道我就住在這城裏,並且預計到我可能會插手他們圍捕的行動,所以事先把人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在李子坪東部那邊的老路方向設伏。因為正常情況下,要去李子坪那邊的幾個自然村,本地人都習慣從老路那邊進入的。而且他們也沒判斷錯,前天我和淳安過去的時候,就是從東邊老路那邊進去的。隻不過後來我想著在高速公路服務區那邊集合或者更方便一些了,所以才臨時通知大夥去服務區集合的。葉桐那家夥,因為帶了他的那些活屍妹子過來,不想在服務區那邊惹人注意,依舊選擇了從東邊老路那頭進山,結果讓他們堵了個正著。
    韓哲此刻抬起了頭關切的詢問道。那他沒事情吧?
    王烈掏出了香煙,隨手朝我和傑克弗雷德各遞了一根,然後自己點了一根吸了口後接著說道。出手襲擊葉桐和他那兩個活屍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他的人不熟悉,不認識,不過李勇在裏麵。小葉子那家夥大家都知道的,啥事都是他的那幫妹子衝鋒在前了,而且他反應夠快,發覺被人圍攻了,立刻就發了信號,然後自己立刻轉身後退,所以他自己是沒事了。不過他帶過來的兩具活屍妹子就比較慘了,有具身子都被燒掉了一大半。總算頭還在,沒有被徹底毀損了,但是要沒個幾年時間慢慢恢複,想必是很難再派上用場了。
    聽到這裏,我忽然想起林美美來,連忙出言詢問道:不是林美美那具吧?
    王烈搖了搖頭。林美美那桉子的風頭還沒過。葉桐不可能帶它出來的。聽到王烈這樣說,我隨即放下了心來。
    後來看到我和小敬趕了過去,他們便以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也沒和我還有小敬硬扛,就是拖著我們兩個不讓走。他們認為隻要拖住了我還有小敬,另一夥人就可以安心的利用那幾頭臨時製作出來的僵屍誘捕這個女人了。說著,王烈伸手指了指靠在床頭依舊瑟瑟發抖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見到王烈伸手指她,身子更是蜷縮成了一團。我見狀有些於心不忍,隨即走到床頭,靠著白衣女子坐了下來。見到我坐過來,白衣女子便如同有了靠山一樣,整個身體都靠到了我的身上。
    王烈看見這一幕,表情和神態沒有任何變化,傑克弗雷德的卻不適時宜的隨口吹了一聲口哨。我當即朝著德國佬狠狠的瞪了一眼。德國佬聳了聳肩,笑嘻嘻的跑到了我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雖然我不想承認,不過這次還真的要感謝你自告奮勇臨時過來幫忙了。王烈此刻也意識到白衣女子怕他怕的有點厲害,所以便借著和傑克弗雷德說話的機會,將視線轉移到了德國佬的身上。要不是你和嚴平兩個人,他們沒準就真的順利達成目的了。
    說到這裏,王烈朝韓哲揚了揚下巴開口問道。我們後來又碰上了派出所的警察巡山,為了擺脫警察,所以隻能繞道跑路,時間全耽誤在那邊了。怎麽樣?弄清楚這女人是什麽身份了沒有?你和嚴平在這守了她大半天了。多少該有些眉目了吧?
    韓哲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道。具體是什麽?我還真沒看出來!嚴平說那些人稱呼她做靈女。靈女是什麽,王烈,你多少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們這裏沒人真正見過,所以是不是,我還需要花時間查資料這些慢慢才能確認了。
    聽到韓哲如此說,傑克弗雷德連忙伸手道。我證明,嚴平沒記錯了。因為我也聽到那些家夥叫她靈女了。
    聽到傑克弗雷德這樣說,王烈的雙眼忽然精光暴盛,我曾經見識過一次的那種藍色光芒再一次出現在了王烈的雙瞳當中。當藍色光芒閃現的同時,我瞬間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隻能僵直的靠坐在床頭。而白衣女子也同時停止了顫抖,整個人僵硬在了當場。
    我大吃一驚,以為王烈要對白衣女子出手,但沒想到,那藍色光芒隻持續了短短了兩三秒鍾而已,我迅速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而白衣女子也很快從僵硬中恢複了過來,再次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畏懼的哆嗦著。
    倒是王烈此刻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嘴裏喃喃道。應該不是妖了不過她身上的陰氣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推開白衣女子,三兩步便衝到了王烈麵前,一把扯住了王烈的衣領子瞪著王烈叫道:王烈,你什麽意思?
    王烈並不知道我之間和韓哲爭執的情況,所以,他對我此刻如此激動的表現感覺到了有些莫名其妙。
    嚴平,你激動個什麽勁啊?我剛才隻是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氣息而已。
    探查氣息?我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衝動了,連忙又鬆開了王烈的衣領。王烈對我的行為似乎並不介意,因為他此刻興趣已經完全集中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他目不轉睛的望著白衣女子,似乎是自言自語,但又似乎是向我們解釋一般的說明道。
    她不是妖魔了!這一點我已經可以肯定了!她身上的陰氣雖然難以置信的濃鬱。不過我卻感覺不到她的陰氣當中存在任何一絲邪氣!這可是正宗的玄陰之氣了。
    對於王烈此刻的說法,我完全的一竅不通。我習慣性的扭頭朝韓哲看了過去,韓哲意識到我在望他,愣了一下後,還是歎了口氣向我解釋了起來。
    無論陰陽都不隻是單純的一種了,陰陽二氣隻是基本的統稱而已。多數人隻能大致區分出陰陽的屬性,王烈則不同,他能分辨出各種類型的陰氣和陽氣了。不同的妖魔身上具有的陰氣種類是不一樣的。僵屍身上的陰氣嚴格說是陰屍之氣,凶惡一些的則是陰煞之氣。那些亡魂具有的陰氣則是陰魂之氣。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這些陰氣當中除了基本的陰氣之外,還摻雜了各種各樣其他的東西在裏頭,並形成了各種不同類型的陰氣。
    那玄陰之氣是什麽?我聽到王烈說白衣女子身上具有的是正宗的玄陰之氣便連忙追問起道。
    韓哲撇了撇嘴回答道。玄陰之氣就是最純正的陰氣,不含任何其他的雜質或者氣息的陰氣。相對而言純粹的陽氣則是赤陽之氣。我這樣說,你應該可以理解了吧?
    那,擁有玄陰之氣意味著什麽?我再次追問著。
    意味著她絕對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了!因為所有的妖魔鬼怪這些雖然都擁有陰氣,但絕不會是玄陰之氣!就是因為陰氣不純,其中攜帶而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才會形成各種各樣的妖魔了!相反,假如是純粹的玄陰之氣,就絕對不可能被歸入妖魔範疇的。韓哲鄭重的對我說出了他的結論。
    再確認了韓哲的意思之後,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隱藏在我心中的那一絲憂慮也煙消雲散了。
    我有機會爆破坑道將白衣女子隔斷在那座陰森恐怖的地宮當中。但我一時心軟,將白衣女子從爆炸現場帶了出來。雖然我從來一貫都是做了就做了,絕不後悔的作風。但在沒有確定白衣女子身份的情況下,我多少還是存了一絲疑惑的。
    畢竟,我親眼見過異變妖化後林美美的變化,還有地宮中那些可怕生物的厲害。對於王烈等人口中提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對普通人所能造成的威脅有著清醒的認識。假如白衣女子真的是一個妖魔的話,哪怕她出來後隻是傷害了一個無辜平民的生命,我作為將她親手帶出地宮的責任人都將麵臨良心上的不安。現在確認了白衣女子並非王烈等人平日所說的那種會傷害普通民眾的妖魔後,我心中的那一絲擔憂終於可以放心的落地了。至於白衣女子是不是靈女,又或者說神女這些,對我而言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我隻需要確認白衣女子不會害人就可以了。
    就在我心情放鬆的時候,韓哲冷不丁將白衣女子真正的出處對王烈和傑克弗雷德說了出來。不過就算她不是妖魔,但她是從囚籠裏麵出來的。所以,為了她好,也為了以防萬一。我認為還是設法把她送回囚籠裏麵合適了。
    德國佬顯然不知道鳳凰山下麵地宮的事情,所以對韓哲此時說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或者隻是覺得囚籠這個詞有些陌生,所以露出了一絲疑問的表情。
    而王烈聽到韓哲的話後,則立刻皺起了眉頭,扭頭詢問韓哲道:你怎麽知道的?韓哲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我道。嚴平說的,他在囚籠下麵存放夏南棺槨的墓室裏頭就曾經見過她了,至於她是怎麽從裏麵出來的,嚴平也不清楚了。
    韓哲平日說話經常說著說著就會跑題。不過這次,他到是非常直接,向王烈說明了白衣女子的出處的同時立刻表明了自己對於如何安置白衣女子的想法和建議。很明顯,他是希望王烈聽了他的話後產生先入為主的思維,並支持他的想法了。
    見到韓哲如此快便將我和他之間分歧的根本問題拋了出來。我也立刻表明了我的態度。而且此刻既然已經確定白衣女子並非什麽可怕的妖魔後,我覺得我反對的理由也更加充分了。我不同意把她再送進鳳凰山下麵的地宮裏麵!那個地方你們也都說了,是鎮壓惡魔的囚籠。如果她是妖魔的話,那把她送進去,我沒話可說!可現在你們已經確定了,她不是妖魔!憑什麽要把她送進那座鎮壓妖魔鬼怪的囚籠裏麵去關著?
    韓哲聽到我這樣說,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也難得的瞪了起來。就算她不是妖魔。但她很明顯也不是像我們一樣的人類!你覺得像她這樣的,能留在外麵?和那些普通人一塊生活麽?
    聽到這裏我正準備反駁對方的說法時。
    王烈站在原地,看著韓哲忽然悠悠的說了一句話:你覺得她不是人類,不適合呆在外麵和普通人一塊生活!哪我呢?
    王烈的語氣很柔和,其中竟然帶著某種澹澹的哀傷。但對於我而言卻不咎於大地驚雷。韓哲聽到後,也瞬間呆立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半天後,韓哲才嚅嚅的說道。你不一樣了你雖然唉顯然,韓哲對於王烈此刻提出的那句反問不知道該如何解答了,隻能歎了一口氣。
    王烈注意到了我看著他的驚異眼神後,輕輕的笑了笑。
    我有特殊能力你是知道的,嚴平!普通人當然是不會擁有這些能力的了。從這一點來說,我和她王烈指了一下縮在床頭的白衣女子後接著說道。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們和一般的普通人有差異!但我卻始終認為自己終究還是人類了!所以,我才會利用我的能力出手去對付那些妖魔鬼祟!老韓,我知道你剛才也是無心當中隨口說說而已。但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要按你剛才說法的話,那我這樣和普通人有差異的人,也很難被歸入人類的範疇當中了。所以恕我直言,你剛才的那種不是普通人就不能在一塊生活的說法,我是無法讚同的了。我也很特殊了,但我從來也沒覺得在生活中我和普通人有什麽不同了。
    聽到這裏,我哪裏還不明白,王烈這家夥因為天賦秉異,擁有常人所未擁有的力量,所以將心比心之下將自己和白衣女子視為了同等的存在。
    老韓,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麽?你和我都知道那個囚籠裏麵用來鎮壓惡魔的並非是一種手段,而是一係列環環相扣的機關係統。她既然存在於那座囚籠當中,極可能也是這一係統環節當中的一環了。你覺得要是少了這個環節,可能會影響囚籠的完整性。不過你想過沒有,那座囚籠被破壞的次數我們已知的就已經有兩次了。加上唐輝他們下去的這次,都已經三次了。而且沒準之前還有未曾被記載的次數了。可到現在為止,除了曾經冒出來過兩具屍王之外,也就沒有其他更大的事情發生了。伍子胥和孫武子是何等高人,他們聯手建造的囚籠哪裏會是因為某一個單獨的環節缺失就喪失作用的。孫武用兵打仗從來都是一環扣一環,招招致人死地的。雖然不知道他當初是如何對付妖邪的,但想必在修建囚籠的時候肯定會把他對兵法方麵的心得運用在其中的。孫武打過敗仗麽?從來都是他揍別人,別人那裏有機會揍他?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太過擔心!我現在反倒是覺得嚴平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了!既然我們已經肯定她不是妖魔了,那真的沒有理由再把她送進地宮裏麵。她留在外頭好像也沒啥大的害處。頂多就是偷吃偷吃人家的飯菜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原來王烈也終於猜到了槐樹崗偷吃事件的元凶是誰了。
    而且傑克弗雷德跟我說了她獵殺僵屍的事情。之前我還奇怪,她究竟有什麽本事?收拾僵屍跟玩似得。現在我算明白了,就憑她身上這身濃鬱的玄陰之氣。應付那些從陰氣當中滋生妖魔鬼祟的能力,我估計都望塵莫及了。你就沒有想過把她留在我們這邊來對付其他的妖魔麽?
    王烈話音剛落,我立刻出言表示了讚同!雖然王烈主張把白衣女子留在外麵的出發點是想要利用白衣女子的能力來幫他們降妖除魔,其中參雜了一定的功利目的。但至少在是否送白衣女子回地宮的問題上,王烈和我取得了一致,那就是反對韓哲把白衣女子送回地宮!
    見到王烈明確表明了態度。韓哲一時間呆立在了現場。他低著頭沉思了很長的時間,忽然抬頭道。就算你和嚴平都不想把她送回囚籠也不能就這樣由著你們兩個的意思了。老規矩,咱們投票決定!我堅持送把她送回去。
    我立刻出聲:我堅持把她留下來!
    王烈嘴角上翹。我同意嚴平的意見。
    接著我將視線移向了傑克弗雷德!在我看來,白衣女子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他和我一塊從那些圍捕者手裏救出來的,而且白衣女子在我和他差點跌落山溝的時候出手救了我們,想必他應該也會站在我和王烈這邊的。卻不曾想,這個德國佬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隻要王烈讚成的,我堅決反對!所以,我支持老韓了!
    說完,德國佬立刻把臉轉到了一邊,就是不和我麵對麵,讓我有機會衝他瞪眼睛。
    那現在的票數是二比二韓哲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神情。
    王烈搖了搖頭,走到韓哲身邊拍了拍韓哲的肩膀道:小敬未滿十八歲,不具投票權。剩下葉桐。他不在這,不過我做出的決定,他肯定支持。所以最後的票數比是三比二,我們的意見通過。
    韓哲此刻兀自還想堅持。雖然葉桐每次都支持你,但是他要知道了詳細情況後這次未必就會
    王烈立刻打斷了韓哲的話。那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自己詢問他的意見。
    韓哲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拿起電話來聯係葉桐。王烈見狀,露出了笑容。得了吧,老韓。你每次都這樣。直說不想承擔責任不就行了!接著話頭一轉開口說道。現在的問題就是該怎麽妥善的安置這個女人了。
    王烈似乎對於韓哲將白衣女子視為非人類的說法極不讚同。所以此刻刻意的在女人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韓哲自然明白王烈的意思,但卻也並未再繼續糾結對於白衣女子的定義了。她身上陰氣太重,即便是沒有雜質的玄陰之氣,但還是會導致附近區域陰陽失調的。要想確保不出問題的話,恐怕隻能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由你設法隨時加以調和了。
    王烈點了點頭,但卻把視線投射到了我的麵前。道理是這樣沒錯了。不過,我發現她很害怕我了,而且似乎比較親近你。所以,嚴平,是不是確定讓她跟著我這點上,我還是需要征得你的同意的。
    雖然之前我確實在韓哲麵前聲稱我擁有對白衣女子的處置權利,但那是針對韓哲提出的送白衣女子回地宮的建議時迫不得已的強詞奪理了。此刻王烈忽然就由他帶走白衣女子的問題征求我的意見時,我倒有些詫異了。
    王烈徑直走到了我身邊,將嘴靠到了我的耳邊說道。我有眼睛,這女人很顯然喜歡你。你剛才為了她衝我發火,說明你也對她有意思吧?現在為了避免這女人身上陰氣可能惹來的麻煩。她隻有跟我在一塊才比較穩妥。不過這樣一來,等於就是要把你和她分開,你要不同意,讓我怎麽好出麵安置她?
    我同樣側過了臉,把嘴湊到了王烈耳邊問道。你不會借著和她在一起獨處的機會把她給上了吧?
    王烈估計沒有意料到我忽然會問他這樣一句問題。當即臉上的肌肉抽縮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對我的問題進行了答複。第一,她很美沒錯。但我還是喜歡正常一些的女人了。第二,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對於朋友的女人,我從來不會伸手。這是我的原則!
    我隨即朝著王烈露出了一個笑臉。那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你盡管帶她走好了。不過,接著我還是向王烈詢問了他具體打算如何安置白衣女子的方式了。
    王烈隨即說明了他的想法。雖然說是跟著我了,不過我剛才試探過了她身上陰氣的程度。我估摸著隻需要我多花點精力,在她身上的陰氣尚未導致周圍環境失調前就聚集陽氣預先調和的話,應該不需要她一天到晚都和我呆在一起了。我在市中心陽光百貨十六層的住宅樓那邊有一套住房。所以我打算把她安置到那裏頭去住。哪裏人煙稠密,而且樓層夠高。方便我在小範圍內調動陽氣聚集調和她身上的陰氣了。她身上陰氣雖然重,但要導致環境失調,至少也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所以,我隻需要三天去哪裏調和一次陰陽應該就可以確保那地方不至於變成轉陽地。你覺得這樣合適麽?
    我聽到王烈為了安置白衣女子,居然打算騰出一套住宅,立刻覺得有些於心不安起來。市中心陽光百貨上層的住宅樓因為交通方便,周圍各類生活設施齊備。房價一直是市內最高的,而且越是高樓層的住宅因為受下方噪音的影響比較小,所以價格也更加昂貴。雖然王烈沒有提及那套住宅的麵積這些,但我卻知道,那棟住宅樓裏麵的房子幾乎都是大麵積的豪華住宅。最小的都在二百平米以上。雖然本地房價比不上北上廣之類的一線城市,但每平米的售價也在萬元上下了。也就是說,王烈直接整了一套價值二百萬以上的房子給白衣女子居住。這自然讓我這個在經濟上屬於中低收入人群的家夥感到巨大的壓力。
    王烈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麽。立刻對我進行了解釋。那房子是抵押品,在借款沒有歸還完之前,空著也是空著。既然現在能派上用場,把她安排進去先住一段時間了。對方能還清借款,我再找其他地方安置了。對了,我最多三天去一次。所以多數時候,還是你自己過去盯著她了。那房子的鑰匙,我會給你準備一把。如何保證她老實的呆在裏麵就是你的事情了。其他的我是不會管的。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便為白衣女子製定了之後一段時間內的生活規劃,而她本人,卻完全的不明就理。
    雖然白衣女子對王烈極為畏懼,但在我的攙扶和哄騙之下,她終究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一塊坐上了王烈的汽車。
    在車上,白衣女子似乎終於感覺到疲倦,居然靠在我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而且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此刻才確認,她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都是要睡覺的。
    前麵開車的王烈對此卻似乎並不奇怪,反倒利用白衣女子熟睡的機會向我問起了我了解的關於白衣女子的情況來。
    原來她會說話啊!剛才她一直不出聲,我還以為她是啞巴呢?
    不止會說話,還會唱歌了。隻不過她說的那些話,我一句也聽不懂,至於唱的歌,也是聽不懂了。對了,雖然聽不懂她的話,不過她說話的那些發音給我感覺有點像客家方言了。我隨意的將我個人的判斷告訴了王烈。
    王烈聽完,思考了一陣後說道。像客家話?難道她說的是古代漢語?據我了解,古代人中國人的語言發音和我們現在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前後鼻音和卷舌翹舌這些。據說,現在中國的各種地方方言裏麵,最接近古代漢語發音的還就是客家方言了。不過隻要她不是啞巴,能說話就好。她和我們都可以花時間慢慢的適應對方的語言了。總之,我們要設法能夠和她正常交流才是了,對了。她能寫字麽?
    不知道了。我回答著。
    嗯,那座囚籠的建造時間是在春秋末期了。那個時期南方那些國家中間使用金文的比較多。老韓對金文有點研究。白天可以過來試著在她麵前寫字了。要是她也認識金文的話,沒準能用書寫進行交流了。
    這個主意不錯了。我一邊回應著,一邊側過臉看了看靠在我肩膀上熟睡的女人。睡夢中白衣女子的美麗臉龐顯得格外的端莊。車窗外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彷佛在她的周身籠罩起了一層聖潔的光暈。
    第四十五章
    在陽光百貨的地下停車場,王烈停放好了車輛。幫著我將白衣女子背到了我的背後,然後和我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住宅樓十六層的那套抵押住宅內。
    從住宅內的裝修風格可以看出,這住宅的主人很可能是個暴發戶。裝修的色調以金色為主,而且房間內隨處可見發財樹、貔貅、財神之類的裝飾物品。不過我也因此理解了這處住宅為什麽現在會落到王烈手中的原因。這樣的爆發戶,在投資經營方麵往往喜歡冒險。錢來的快,可一旦經營不善,便又會典當財產以求東山再起。
    找到臥室將白衣女子放上床,將被子給她蓋好後,我轉身回到了客廳。王烈見我出來後,遞給了我一把鑰匙,向我說明了一下白衣女子在這邊滯留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這裏主人跟我簽訂了兩年的借款合同,現在離合同到期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雖然我估摸著那家夥應該是還不上了。不過在到期前這一年時間裏,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動裏麵的家具或者改變房屋格局了。一般的生活物品收拾收拾,都可以使用,大不了用完了,照原樣再買。不過這些費用還有水電費我都是不會出錢的,你自己承擔了。具體的,你有空去我公司一趟,和我公司負責這筆借款的經理人聯係一下,我會交代他和你辦好臨時的交接手續。另外,你給我個賬號,我把這次去李子坪的費用給你打過來了
    聽到這裏,我愣了一下。怎麽?去李子坪幫忙你還會付錢麽?
    王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了。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們這些人其實是雇傭兵了。替人消災解難什麽的,都不是免費的。我自己有公司,經濟條件比較好,所以我幹這些,可以不在乎收入,更多時候憑良心做事了。不過葉桐那些就不行了,要出了手,沒點收入的話,早喝西北風去了。你和唐輝也接觸過,他也是一樣,那個什麽李朝要不出錢,是請不動他的了。這次去李子坪,我是召集人,參與人員的酬金我自然是要支付的。
    王烈如此說,我才弄明白了一些事。原來他們這些驅魔師出手辦事都是要收錢的,而且是誰負責召集,誰承擔費用了。我立刻想起此刻我請他們出麵一起幫忙處理白衣女子的事情,理論上似乎也不該免費後。連忙出言道。去李子坪的什麽費用你就別考慮我了,給葉桐他們打過去就行了。葉桐那家夥經濟上確實不是太好了。現在這個女人占了你公司的抵押房產,反倒是我該給你錢才對了。
    王烈臉上露出了一絲嘲笑般的神情。得了吧,嚴平。真要談錢的話,我估計你根本承擔不起了。你的情況,我和韓哲私下裏都了解過。就你那點收入,正常情況下,我一次出手你都付不起的。我這麽跟你說吧,就你戰友家裏出的那個事情,正常情況下請人出手解決,嗯,就唐輝那樣的,沒個十幾二十萬,壓根就沒人搭理你的。而我在這個行當裏是要價最高的人之一了。所以正常情況下,沒多少人能真正請的動我了。我做這些事情,更多的是為了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另外,這個女人我非常的感興趣了。假如真的能和她進行交流的話,我和韓哲沒準就能弄清楚鳳凰山囚籠裏頭的真實情況了。所以,我們幫你安置這個女人,也是出於我們自己的需要了。
    假如王烈是在其他方麵對我表示輕蔑,我或者會當場和他爭執起來。但現在談到經濟方麵,我卻是無言以對。隻能坦然承受對方的那種高姿態了。因為對方確實比我有錢,在這個問題上,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慫了。
    見到我垂頭喪氣的摸樣,王烈意識到他的態度可能有些直接了。隨即立刻轉移了話題。既然你不要錢那我也不強求你什麽了。不過醜化說在前頭。我隻負責替這個女人三天調和一次她身邊的陰陽氣息了。其他的時間,你自己得把她看好了。千萬別惹出什麽麻煩來。老韓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她雖然不是妖魔,但她具有的玄陰之氣對於大多數普通人而言依舊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了。所以你需要盡可能的避免她和一般人有太多的接觸了。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明白不?
    我點了點頭回應道。我明白,你是說最好就把她一直關在這房子裏麵,盡量減少外出。她似乎是個吃貨,特別喜歡吃東西。我想,隻需要源源不斷的給她提供食品的話,應該能保證她在這裏一直安心的呆下去的。
    王烈聽到我用吃貨二字形容白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跟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莞爾。微笑著回複道。但願如你所說了。說完,王烈從迷彩服的上衣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後,我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包朱砂。
    他在房間客廳的大理石地麵上用朱砂撒出了一個小型的太極圖桉。一邊撒一邊對我說明。
    我能調用陰陽二氣,不過這個女人身上的陰氣過於濃烈了。要想調用足夠的陽氣進行調和,我也需要借助法陣的力量了。
    我出言詢問道。不介意我在旁邊麽?
    王烈輕輕搖了搖頭。陰陽兩儀陣算是入門的東西。幹我們這行的隻要入了行,是個人都會使用的。你看看也好了,學會了也終究沒有什麽壞處。說完,王烈盤腿坐在了太極圖桉前,又取出了兩張符咒。
    我現在發動陣法的方法普通人也都是可以使用的。我現在發動它是為了聚集陽氣,不過很多時候也可以用在調和房屋風水和氣運這些方麵,你要感興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交你。學這些東西,跟著我會比較好了,老韓那家夥理論方麵比我強的多,但帶徒弟方麵他根本就不得要領。前些年他也帶過兩個人,帶了好幾年,到現在也都拿不出手。主要是他這個人認死理,太認真,教授陣法、符咒這些,一門心思的都想把其中的原理和道理給人解釋的清清楚楚。結果是越說越把人說的暈頭轉向。哪裏還有精神去考慮實際的運用和具體使用方法了。我就沒他那麽麻煩,這些東西,原理弄的再清楚現實當中也沒任何意義。隻需要了解陣是什麽陣、符是什麽符,如何布置使用,有什麽作用就成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一係列事件,我其實早都對王烈和韓哲這些人的那些本領和法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隻不過他們不說,我也真不好意思主動提出學習之類的想法。此刻王烈既然明確表態願意教授我一些入門的東西,我立刻在他手勢的指引下盤腿,隔著那個朱砂太極圖坐到了他對麵的位置。
    我交你這些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方便。雖然我預測我出手一次可以保證三天不出問題。不過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利用這個法陣,普通人雖然不能像我一樣聚集足夠調和她身上陰氣的陽氣,但多少也能增強一點區域範圍內陽氣的屬性,對她身上的陰氣起到一點壓製的作用了。你學會了,碰到我不能及時趕到的時候,利用這個法陣,也能稍稍延緩一下這裏風水異變的速度。說完,王烈開始正式向我說明法陣如何布置以及啟動和使用的方法
    清晨七點鍾前後,我被自己設置的手機鬧鍾所吵醒。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是落地窗那邊透入的白色晨光。王烈盤腿坐在窗前,沐浴在晨光之中。昨夜施法調和了房間內的陰氣後,王烈顯得很有些疲憊。不過他休息和恢複精力的方式有點獨特,沒有和我一樣在沙發上或者其他地方躺著睡覺。而是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盤腿調息。看上去,到我醒來的這幾個小時當中,他的姿勢完全沒有變化。
    看見他雙目緊閉,我也就沒有打擾他,而是徑直進了臥室。白衣女子依舊處於睡眠狀態當中,姿勢和動作和我離開時同樣沒有任何改變。在客廳和臥室內一出一進之下,我明顯感覺到了兩間房間內出現了溫度的差異,臥室中的溫度似乎比客廳內低了好幾度。我不禁對白衣女子身上攜帶陰氣產生的直接效果有了明確的認知。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忽然又想起了故鄉老宅那邊自己小時候的一些經曆。當年每到盛夏時刻,周圍的街坊鄰居不管熟與不熟,都格外喜歡往我家老宅的天井院子裏跑,問其原因都是說我家老宅比其他周圍的房子要涼快許多。當時我總覺得那隻是周圍街坊鄰居們找借口來我們家院子裏聚會聊天的借口。現在看來,恐怕真的是因為我家當時被陰妖盤踞,陰氣重,比周圍鄰居家裏涼快的原因了。我因為始終生活居住在老宅當中,所以感覺不明顯。而那些鄰居們進出自己家住宅,又進我家老宅,所以能清晰的加以分辨了。
    我家老宅曾經有陰妖長期駐留這一點現在的我已經確定無疑了。但這一駐留在我家的陰妖究竟是什麽人,我卻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奶奶賢惠慈和,賢名在外,並不符合陰妖附身的特征。我祖父當年的童養媳,也就是我的二奶奶,我叔父的真正生母。在我叔父四、五歲時便早早的因病離世了。假如是她被陰妖附體了的話,那我家應該在她去世後沒多久便會成為轉陽地。又怎麽會拖到幾十年後方才出現轉陽地的徵狀?
    走回客廳的時候,我的思維不知不覺轉移到了老宅那邊的事情上去了。要知道,我家人丁並不如何興旺,解放後,要說在老宅哪裏曾經長期居住過的人,說來說去,也就是曾祖父,祖父、父親、叔父和我這五個男性;還有就是曾祖母、大小兩位祖母了。嬸嬸是城裏人,叔叔當初為了和她在一起,放棄了縣城民政部門給他安排的政府機關的工作而進入了市裏的小學當了小學教師。除了過年過節,嬸嬸和嚴光曾經回過幾次老家外,都不曾在老宅那邊長期居留,她們兩人自然和老宅當中那個神秘的陰妖不會有任何關聯了。要說有關聯,也隻可能是在老宅長期居住的人員。
    忽然,一個令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念頭在我的腦海當中浮現了出來。
    難道、難道陰妖附身的對象竟然是我老爹?
    韓哲在向我介紹陰妖時曾經提過,陰妖最喜歡附身的固然是美貌女子了。但也說過陰妖同樣是能夠附身男性的。隻是男性被陰妖附身之後,不會出現像女性那樣明顯的行為特征。隻是會因為陰妖附身的原因身體不斷的虛弱直至死亡。
    叔叔一家三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自己當然也被排除在外,曾祖父和祖父兩人都是壽終正寢。家裏的人中間現在最值得懷疑的反倒是我的老爹了。父親死亡時的情況極為特殊,明顯是有人在對我父親施展某種祭祀儀式和手段。韓哲說過,窮苦人家對付陰妖,一般是一命換一妖。但卻沒有告訴過我正常情況下那些宗門中人是如何對付陰妖的。假如是我父親被陰妖附身,而闖入者的目標其實是我父親身上的陰妖
    我想到這裏當即產生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扭過頭來,看見王烈此刻睜開了眼睛,正在舒緩雙手,我連忙走到了王烈麵前。
    王烈,有個事情我想請教你一下了。
    王烈雙手按住膝蓋,用部隊裏正規的坐起姿勢站立起來後問道。什麽事情?說吧。
    你們一般滅殺陰妖都使用什麽方法了?
    王烈愣了愣,對我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的對我進行了答複。陰妖並非常見的鬼祟了,我真正對付過的也就三個而已。不同宗派的人對付陰妖的手法和方式也都不一樣。
    那你是怎麽滅殺陰妖的?我當即將這個問題確認到王烈本人的方式上來。
    王烈歪著頭似乎在回憶他滅殺陰妖的經曆。陰妖對我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隻要我願意,我有各種各樣的方式能收拾它。我可以直接將陽氣聚集進陰妖附身者的體內,釋放陽氣,強行用陽氣將聚集成陰妖的陰氣給中和掉,陰妖自然就會煙消雲散。當然,這種方式被附身者可能受不了,陽氣突然釋放的時候,對方內髒有可能會受傷。所以我都是直接將附身者體內的陰妖強行從附身者身體內牽引剝離出來,你知道,我能操縱陰陽二氣,陰妖身上的陰氣也在我的控製能力之內,當然,特別強大的陰妖或者能抵抗我對陰陽二氣的牽引力。不過到現在為止,我滅殺過的那三個都是被我直接從宿主身上脫拽出來後再調用陽氣直接幹掉的。
    聽到王烈說的輕鬆,我方才想起,王烈是第一流的驅魔師了,他對付陰妖的手段自然是他自己獨有的,我之前的問題可算是問錯標的了。連忙又改口問道。那要是韓哲會如何對付陰妖呢?
    王烈想了想回答道。要是韓哲的話,他當然不會像我這麽處理了。應該是用陽屬性的符咒吧。為了保證被附身者的生命安全的話,他估計還會設壇,布陣
    具體會布什麽陣?我聽到了布陣二字後,立刻追問起來。因為我父親當時身體的周邊便被人布下了詭異的陣法。
    多數情況下應該是烈日朱雀陣;有時北鬥玄武陣也是可以的王烈說到這裏,似乎是意識到了我忽然向他詢問陣法的原因了,隨即開口反問我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些問題來了?是不是想起了你家老宅的什麽情況?
    從王烈反問來看,他應該從韓哲那邊聽到了一些我告訴韓哲的家族往事,不過具體的,我還是耐著性子給王烈又一次進行了說明。
    聽完了我的講述和懷疑後,王烈立刻連連搖頭。不可能的。你父親臨死前身前身後和你戰友一樣被刺了十六刀。布陣的根本目的是為了保護宿主的生命滅殺陰妖。雖然我不知道你父親當時身邊布下的是何種法陣,但滅殺陰妖是絕對不可能對宿主的身上下刀的!前後刺殺十六刀是邪道祭祀中常用的方法。正道宗門當中從來不會采用這種方式來降妖除魔的我覺得你實在是想多了。做兒子的,怎麽能懷疑自己的父親呢?
    聽到王烈責備我,我也感覺到了一陣愧疚,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回應道。我家老宅裏麵,住過的就那麽些人了。我實在是想不出我家的那頭陰妖究竟附身在什麽人的身上了。但要是弄不清這個問題,我寢食難安啊。
    王烈歎了一口氣道。知道你要是解不開心裏這個疙瘩,一定是很難受的。不過在我看來,很多事情拿的起,也要放的下了。你的這些親人都已經紛紛離世了,你又何必還對一些細節糾結不放。你家老宅的風水現在也都調和過來了。對你而言,處理好現在你身邊的事情或許更重要了
    王烈如此開導,我方才意識到剛才那會我確實有些鑽牛角尖了。隨即勉強的笑了笑,看見窗外的陽光越發燦爛,便一邊調整著心境,一邊轉身走到茶幾旁邊,拿著屋主人殘留在房間中的茶具擺弄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我有早晨飲茶的嗜好。此時翻弄這邊的茶具隻是習慣使然。結果一翻之下,居然發現這屋主人平時飲用的居然是普洱紅茶,普洱茶可以長期放置,即便這屋子已經大半年未曾住過人,但這茶葉卻絕對可以使用的,我隨即跑進了廚房內燒水,燒好之後就著茶具衝泡了起來。王烈活動完了身體,也過來幫忙,弄好了,我和他坐在了一起,一邊飲茶閑談,一邊等待著白衣女子的蘇醒。
    喝了一陣,我的手機忽然傳出了短信的提示音。我拿出來一看消息來源,當即愣住了。
    此時發來消息的居然是周靜宜!
    此時此刻的我對於昨天下午在溫泉賓館房間內見到的那一幕依舊記憶猶新。所以我是極端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再有任何的聯係或者接觸了。但又好奇她這個時候給我發短信的目的。所以終究還是點開了短信的內容。
    八點半,星光路廣式早茶餐廳見。
    在確認了短信內容後,我怒極反笑了起來!見過不要臉的,但她這樣不要臉的還真是頭一回碰上了。昨天傍晚和其他男人在房間裏玩的開心,一句話把我趕了出去,現在居然跟沒事人一樣約我見麵吃早茶。我還會理會她才怪了。
    我剛剛想把手機扔到一邊,周靜宜的第二條短信又出現在了我的手機屏幕上。
    路姨那邊的資料我拿到了。想要的話,就過來!
    看到這條短信後,我一下子懵了!路姨那邊的資料?難道是路昭惠昨天下午早些時候答應提供給我緊急應付編輯部專欄欄目的那些國家地理提供的采編資料?路昭惠怎麽會直接把資料交給周靜宜?
    想了半天之後,我終於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後,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憋屈。
    我和周靜宜進入鳳凰山坑道的原因,路昭惠在地宮裏頭通過和我還有周靜宜的交談當中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她也知道我負責的這個專欄是由周靜宜所在的鬆前製藥集團出錢讚助的。想必在她看來,這個專欄是我和周靜宜聯手負責的,所以資料交給我或者周靜宜都是一樣的。在這個問題上,我還真無法對路昭惠的做法提出任何的異議。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和周靜宜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現在周靜宜卻滿不在乎的以此為要挾,讓我主動過去找她見麵。我的臉當時就漲得通紅起來。
    王烈卻注意到了我此刻表情的變化,詫異的看了我兩眼。跟著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手機上,伸手從我手裏將手機拿了過去。對於王烈的舉動,我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我已經被周靜宜的這種行為給氣的要發瘋了!
    哦有人約你吃早茶,還讓你過去拿東西啊。那你就趕緊過去吧,我今天也沒安排,公司那邊,我等你回來和我交換過後再去看看就可以了。他看了短信之後,隨即對看守白衣女子的計劃提出了調整和安排。
    我不想見那個女人了!我壓抑著心裏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麽?不過我看這個給你發短信的女人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啊!想要的話,就過來?這語氣相當自信啊!對了,她說的那個資料是什麽東西啊。從這個語氣分析,對你應該是非常重要的。王烈澹澹的笑了笑。
    我編輯部雜誌這期戶外專欄的采編資料。我昨天在主任那邊打了包票,兩天之內把那個專欄內容給搞出來,否則我們這期雜誌沒準就得缺頁了。我一邊說,一邊恨恨的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合適了!王烈平靜的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和這個女人見麵。不過在我看來,事情一碼歸一碼了。既然這資料關係到你具體的實際工作,還是先過去拿回來的好。首先把你們編輯部這邊的事情給了解了,畢竟,人要講信用。你既然給你們主任打了包票。就不應該在他麵前失信!至於你和這個女人之間的矛盾,你可以之後再去解決了。麵子這個東西,其實不值幾個錢了。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而且在我看來,對方既然是個女人,你作為男人,讓著她一點又怎麽了?
    聽到王烈輕描澹寫的話語,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了。畢竟昨天下午在溫泉賓館裏發生的事情,我都沒臉說出來。想了片刻之後,我忽然想起了我之前去找周靜宜的真正原因了。
    你什麽都不知道才會這麽說的。我告訴你,就是這個女人要求我去鳳凰山坑道裏頭的。我懷疑,她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了。
    什麽?你下鳳凰山坑道是這個女人要求的?王烈聽到這裏當即露出意外的神情,跟著低下頭思索了起來。片刻之後抬頭問我。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一點麽?
    王烈問起證據,我一時間卻愣在了當場。周靜宜建議我去鳳凰山坑道采風的理由,雖說勉強,但絕對說的過去。這顯然不能作為證據了。再想想周靜宜在坑道和地宮當中的一係列行為,似乎和我一樣,也都是被動行動的。先是被賀老大逼著一塊走,然後就是跟著唐先生這邊的人一路逃命。忽然間,我想起了地宮當中的一個細節,隨即立刻向王烈提了出來。
    那個女人從那座地宮裏麵帶了些東西出來,好像是幾卷帛畫之類的。這是那個李老板的母親路昭惠告訴我的了。按她的說法,把帛畫給這個女人,還是她做的主!
    帛畫?王烈聽到後,眼睛當中精光一閃。接著他從身上也取出了手機,打開了手機當中儲存的某個文件後,遞到了我的手裏。
    你看下,是不是這幾幅了?這文件是五天前我在黑道上的一個專門經手文物古董的朋友發給我的。說有人剛剛從本地某個古墓當中掏出了幾張帛畫,想要出手,問我有沒有興趣了。
    我將文件打開一看,瞬間目瞪口呆。王烈手機文件中的照片共有三張,每一張都是男女交合的春宮圖樣,最關鍵的是,這些春宮圖樣同我在地宮中見到的那些壁畫在繪製方式方法上完全如出一轍。男性顯得翩翩年少,而女性則顯得豐滿成熟。
    這、這說實話,那個女人拿到的帛畫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我沒見過了。不過這三張帛畫倒是和我在地宮裏麵見到的那些春宮壁畫極為相似了。難道說,這三張帛畫,就是那個女人從地宮裏麵帶出來的?
    雖然惱恨周靜宜的行徑以及對我的態度。但我卻沒有昧著良心胡說八道的習慣。在見到王烈給我展示的帛畫照片之後,我立刻意識到這三張帛畫極有可能便是周靜宜從地宮裏麵帶出來的那些了。
    嗬嗬王烈笑了起來。從你手機號碼留存的名字來看這女人叫周靜宜?看來她倒是個愛錢的主了。你們從那裏頭出來才多久啊?她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東西給出手了。你應該發現了,這三張圖和流傳在外麵的那套功法圖冊很相似了。所以我看到朋友發來的照片後,便立刻決定把它們都買下了。隻不過這個賣家太貪心了點,價格開的非常高,我這幾天正在委托哪位朋友和對方討價還價呢。和我朋友聯係的不是賣家本人,而是中介。那邊中介隻是說賣家是個女人。現在聽你這樣講,沒準就是這個周靜宜了。不過女人中間幹倒鬥這個行當的可真不多見了?你確定你進鳳凰山坑道是她下的套?
    我聽到這裏,隨即對周靜宜是否在利用我的問題上動搖了起來。
    盜墓從某種意義上講可是技術活。李朝那些人為了進入鳳凰山坑道下麵的地宮,進行了怎樣的準備工作,我是看在眼裏了的。而周靜宜進入坑道的時候,就帶了一把大號手電,怎麽看都不像是有預謀的行動了。而之後獲取帛畫,也是因為路昭惠的許可才得到的。要不是李朝等人盜墓根本就是玩票的行為,一般的盜墓者又怎麽可能把到手的物品輕易贈送給他人?周靜宜又不是神,怎麽會預先清楚李朝等人盜墓的真實目的和原因呢?再回憶了一下周靜宜在地宮內的表現,以及現在出手帛畫的行為。我對周靜宜在利用我的這個推斷也愈發顯得不確定起來。
    難道周靜宜真的的隻是想弄次別出心裁的專欄?意外得到帛畫後也隻想著立刻變現換錢?這樣說的話,那她的行為倒是無可厚非了。因為她就是一個為了金錢地位不擇手段而且善於利用自身優勢的女人了。我之前還懷疑她沒準和利用李朝的王森那些人有著類似的目的呢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對周靜宜的種種行徑產生了某種理解。
    王烈當然不知道我腦子裏在打著如何的轉轉,見我沒有回答他,也就繼續在我麵前念叨了起來。如果這三張帛畫就是你們從地宮裏麵帶出來的帛畫的話,我可能還需要鄭重的請求你去見一見這個周靜宜了。她開的價格就算是我也難以下狠心拿下啊!一張畫五百萬,這三張一口氣拿下就要一千五百萬。雖然都知道這春秋時期的帛畫嚴格說是無價之寶,賣多貴都說的過去。但畢竟是髒物。她賣這麽貴,難道就不擔心有人向警方告發她麽?你要去見她的話,我希望你能和她說說了。要是真想賣掉,最好還是降低些價格的好。
    我抬頭望著王烈道。你真的想用錢買下她手上的那些帛畫?
    王烈點頭確認道。誌在必得了!假如她一直不肯讓步的話,我自然會采用其他方式從她手上把這三幅帛畫弄走的。原因韓哲應該告訴過你了,那套詭異的雙修功法圖之前惹來了許多麻煩。現在出現的這三張帛畫我已經確認過了,是已經流傳的十三張圖裏麵沒有的。雖然我不確定這三張帛畫是否和十三圖冊之間有必然的聯係,畢竟十三圖冊的圖繪同這三張帛畫之間的繪畫技法差異很大。而且這三張帛畫隻是繪圖而已,沒有任何符號或者文字,這一點和十三圖冊也是不同的,不過這帛畫既然是從鳳凰山囚籠裏麵發現的,為安全考慮,我覺得,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中會比較合適了。當然,比起其他手段,我更希望能和她心平氣和的用錢來交易了。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你這樣說的話,為了給編輯部那邊交差,也為了你買畫,看來我還是隻有去和她見上一麵了。
    第四十六章
    離八點半還有十多分鍾的時候,我提前趕到了周靜宜指定的廣式早茶餐廳。結果一進門,便看見周靜宜穿著一套標準的女士西裝筒裙,坐在靠窗的卡座位置上姿態優雅的品嚐著早餐茶點。
    我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情後,還是走到了她對麵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來了?想吃什麽自己點。我請客。周靜宜望了我一眼後,微笑著主動開口招呼了起來。
    盡管我之前已經調整過了心態。但對方此刻的這種沒事人一般的態度,再一次讓我產生了憤怒的情緒。吃東西就不用了。把資料給我,我拿了就走。
    此刻周靜宜那張絕美的麵孔在我眼中,顯得異常醜惡!聯想到她在那個男人雙腿間吞吐的姿勢和動作,我更產生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周靜宜對我此刻流露出來的不耐煩的樣子似乎早有預料。她不慌不忙的夾起了一塊水晶蝦餃放到麵前,櫻桃般的小嘴輕輕咬下一塊後細細咀嚼了片刻後方才懶洋洋的開口說道。著什麽急啊,我早飯都還沒吃完呢。
    我努力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冷冷的說道。拿了資料,我好回去立刻編輯排版。和你在這裏吃飯沒有關係了。
    怎麽會沒關係?這專欄內容我要過目認可了才行。你想一個人就決定版麵內容,我肯定是不會答應了。弄不好的話,我可不好和集團業務拓展部那邊交代的。周靜宜說完,方才把剩下的蝦餃全部放進了口中。
    忍耐、我一定要忍耐。總之先把資料拿到手,在主任那邊應付過去了再說!我努力的提醒著自己。
    我知道你很忙。具體編輯排版這些工作,你也是不懂的。還是我拿了資料回去弄完了再傳過來給你過目吧。如果你看了不滿意,給我個電話告訴我。我會立刻修改,修改到你滿意為止。你看這樣辦可以麽?
    唔?你也知道我很忙啊?周靜宜此刻露出近乎於戲謔般的笑容,她一邊嚼著嘴裏的食物,一邊輕輕點著頭。咽下食物後,她抬頭笑眯眯的說道。不過今天我很閑了。所以我會一直負責任的盯著你進行編輯排版工作的。你不覺的電話裏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麽?所以,我在旁邊,可以立刻對你進行指導。這樣效率才更高了!
    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對方此刻那種輕佻的態度了。我猛的站了起來,低著頭,死死的盯著周靜宜的雙眼,喘著粗氣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明著告訴你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太過分了
    周靜宜抬著頭,和我對視著,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慌和畏懼。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好心請你吃早茶,你不接受那就算了。現在我不過是想履行我的工作職責。你卻衝著我大呼小叫?你問我想怎麽樣?我還想問你想怎麽樣呢?
    聽到對方的這些話,我一時間熱血上頭,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周靜宜的衣領
    這一刻,周靜宜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當我用力將她從座位上拖拽起來,扯到我的麵前後,我猛然警醒了過來。這裏可是公共場合,我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這裏出手了。意識到這點後,我再一次壓製住憤怒的心情。氣喘籲籲的說道:資料給我。我會把專欄的事情搞定!你最好別用這種事情來要挾我什麽周靜宜此刻臉上雖然顯出了驚恐的表情,但卻依然斬釘截鐵般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我不!
    我聽著對方的這個回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揍她?我從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了,何況還是在這種公眾場所。直接搶了資料後走人?我用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周靜宜座位的四周,除了她攜帶的那件小型女士手提包外,周靜宜顯然沒有攜帶任何其他物品。而資料是否就放在提包當中,我根本無法確認,以我以往工作的經驗來看,紙質的素材資料這些,也不是一個女士小提包能夠裝的下的。當然要是電子文檔和數據,一個小型存儲磁介質便足夠了。想到這裏,我鬆開了周靜宜的衣領,伸手便想拿取她的提包。結果我一鬆手,周靜宜搶先一步將放在她身側的提包緊緊的抓在了手裏。同時出言威脅道。你隻要敢碰我包一下!我就立刻喊人了!
    聽到這話,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座位上。從周靜宜手中搶走提包固然不難,可真要動了手。我便成了搶劫犯了
    我最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罷了。這期雜誌沒有專欄就沒有了!對不住主任他們我也認了,反正最多就是被編輯部裏的人說三道四而已,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王烈那邊讓我和她討價還價的事我也不想攙和了。反正王烈本事大,最後也一定有辦法把那帛畫給弄到手。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了一種徹底放棄般的感覺。明白了這些,我隨即起身站了起來,朝著餐廳門口走去。現在的我隻想立刻從眼前的這個女人麵前離開。
    你給我站住!周靜宜意識到我要走後,反倒慌忙衝著我叫了起來。見我沒有理她,依舊朝著門口邁步後,周靜宜忽然大叫起來。非禮啊
    我和周靜宜之間的動靜,早都引起了周圍那些客人和服務人員們的注意了。隻是他們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而且我也始終在克製著自己沒有真正動粗,所以客人以及服務人員還都還隻在觀望的狀態當中。但當周靜宜喊出非禮兩個字後,靠在門口吃飯的四個年輕小夥子立刻站了起來,攔在了我的麵前。
    這位大哥,你對那位女士做了什麽?麻煩你解釋一下了。為首的年輕人話說的雖然客氣,但卻直接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此刻的我對於年輕人的質問根本就不想應答。所以我冷冷甩出了兩個字滾開!
    站在我身側的年輕人聽到我的回答後,直接伸手衝我臉上就是一拳
    年輕人的動作並不快,以我實際的能力而言,避開是很容易的事。但此刻的我卻沒有想要閃避的想法和念頭,因為我感覺自己也許真的需要挨上一拳,清醒清醒自己的腦子了。
    嘭的一聲,年輕人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左臉。這一拳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年輕人的一種試探而已,所以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量,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次攻擊。揮拳的年輕人自己可能都沒有估計到他的這一拳能輕易的打到我的臉上。意外之餘,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半步
    見到阻攔者後退,我便打算側身從他們之間的間隙當中穿過然後離去的。我估計他們主動出手打了我一拳後,應該不好意思再繼續攔住我的去路了。卻不曾想周靜宜又從後麵追了上來。周靜宜接著的舉動則讓我和阻攔我的四個青年人當場陷入了淩亂的心理狀態之中。
    周靜宜揮舞著手裏的提包,砸到了朝我揮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年輕人連忙舉起手臂格擋,見到年輕人格擋,周靜宜又連續砸了好幾下。年輕人此刻估計是懵了,他出手朝我揮拳,原本是為了替周靜宜攔下我的。現在倒好,周靜宜過來後,反倒不分青紅皂白的拿著提包衝他一陣亂打。他根本就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別說他弄不清楚,連我也對周靜宜此刻的舉動感覺到了莫名其妙,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腳步,想知道這個女人此刻究竟發了什麽瘋,居然朝著眼前實際是幫助她的年輕人動手了。
    被打的年輕人顧忌到周靜宜是女人,而且還是超級美女,所以在遭到周靜宜揮包攻擊後,隻是被動的用手遮擋,不斷後退。出聲阻攔我的年輕人看不過去了,伸手扯住了周靜宜的手臂叫道。你要幹什麽?我們是在幫你啊!你幹嘛動手打人?
    周靜宜用力掙脫了對方的拉扯後,一提包又砸到了現在這名年輕人的身上。嘴裏叫道。誰叫你們動手打他的?誰叫你們動手打他的?
    周靜宜這一喊,讓原本就已經莫名其妙的我和幾個年輕人更加傻眼了。此刻挨打的年輕人被周靜宜敲的連連後退,嘴裏慌慌張張的解釋道。難道、難道不是你剛才再喊他非禮你麽?我們出手是為了幫你抓他啊!
    周靜宜瞪大了眼睛道。我有叫你們動手打人麽?你們憑什麽動手打他?一邊說,一邊繼續朝著年輕人揮擊著提包。這個少年人又連著挨了好幾下提包後,終於火了,嘴裏叫罵起來。你個死三八。我們幫你,你反倒打我們。你瘋了麽?
    周靜宜聽到對方罵她死三八,手上的動作更大了。提包敲到年輕人身上時都能聽到清晰的砸擊聲了。另外三個年輕人此刻方才反應過來,圍了上去。兩個人從左右兩側拉住了周靜宜的兩隻手臂。
    周靜宜雙手被控製後,依舊不依不饒,抬腿又朝正麵的年輕人腹部狠狠的踢了一腳。她穿的高跟鞋,這一腳過去,著實把正麵的這位給踢的狠了。被攻擊的年輕人臉上當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被打痛了的年輕人此刻明顯是真的火了,他也顧不得周靜宜是女人了,伸手一巴掌就朝周靜宜臉上扇了過去。
    眼看著巴掌就要拍到周靜宜的臉上,我向前跨了一步,伸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我此刻出手顯然出乎這些年輕人的意料。趁著兩側年輕人驚訝的機會,周靜宜趁機用力掙脫了兩人的控製,像貓一樣,一下躥到了我的身後,明顯將我當成了擋箭牌。
    鬧夠了沒有?夠了的話,就此打住了!我手上發力,用力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腕一下,跟著甩到了一邊。年輕人咬著牙,望著手腕上幾乎凹陷下去的手指印後才清楚了我真正的實力。意識到剛才我被他們打中一拳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白了這點後,這個年輕人明智的選擇了沉默,望著我向後倒退了幾步。他們原本是因為周靜宜的原因,才出頭阻攔我的。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了和我為難的理由,而周靜宜是女人,他雖然在情急之下試圖出手教訓對方,但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我將他們和周靜宜彼此隔開後,眼下的這出鬧劇也就沒有必要在繼續下去了。
    我鐵著臉,沒有理會周靜宜,轉身推開了餐廳的大門走了出去。周靜宜見狀立刻甩給門口的服務員兩張百元鈔票,嘴裏說著不用找了,接著從門口追了出來。四個年輕人則隻能望著我們兩人離去的背影自認倒黴了。
    周靜宜跟在我身後,笑嘻嘻的追著我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看著我被人欺負的。
    我沒有回頭,嘴裏冷冷的問道。你憑什麽這麽認為了?
    就憑我知道你喜歡我。周靜宜恬不知恥的冒出來這麽一句。
    我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縮了起來。你不覺的你太自信了一點麽?我承認,你是大美人!是男人見到你後十有八九都會拜倒在你腳下的。不過我肯定不在這個範圍之內了。
    是這樣麽?那我和其他男人上床應該不會引起你的不愉快了!你剛才見我又為什麽要擺出一副死眉爛眼的表情?周靜宜一邊說,一邊加快腳步,和我並肩走在了一起。
    我萬萬沒有想到周靜宜會如此幹脆的將昨天發生在賓館裏的事情當麵這樣輕描澹寫般的說出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見到她時的那種態度尋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了。
    從哪個鬼地方出來後到剛才見麵,我和你就見過那一次吧?我可不記得我在其他時候做過什麽得罪過你的事情!你為什麽要用那種態度來我和說話?周靜宜見到我沒有回答她,更進一步向我挑釁道。
    我緊緊的抿著嘴唇,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周靜宜此刻的言語。
    我是什麽樣的女人,你其實心裏有數!所以你要是不喜歡我的話,我和任何男人上床,你應該都不會發火或者生氣的。可現在你顯然很不高興!我就不明白了,我沒得罪過你,更沒做過傷害過你的事情,你幹嘛剛才一見到我就做臉做色的?你倒是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啊?
    聽著周靜宜近乎於咄咄逼人的追問,我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隻是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我知道了,你是男人!男人嘛好麵子。心裏明明喜歡的要死,可就是不敢當麵講出來。怕被喜歡的女人看不起了,怕被喜歡的女人當麵拒絕了!對了,我現在算是清楚你為什麽到現在都一直單身了就你這樣的,找得到老婆才怪了!周靜宜繞到了我的正麵,輕輕歪著腦袋,揚著下巴,臉上滿是一臉的輕蔑。
    我的嘴唇不受控製的翕動起來。我長籲了一口氣,讓自己心境安定下來,抬起頭望著周靜宜冷冷的說道。我找不找的到老婆關你屁事了!就算找,我也不可能找你這樣的。誰他媽的知道,你會給你老公戴多少頂綠帽子了。
    誰說我會給我老公戴綠帽子?你嘴巴放幹淨點!周靜宜一雙柳葉眉此刻幾乎直立了起來。沒結婚前,和那個男人上床是我的自由!但結了婚,我對我的男人隻會一心一意。其他男人要想碰我一下,連門都沒有!你信不信?
    嗬嗬,如此說來,你倒是個契約主義者了?為人處世都嚴格按照那一紙紙的契約嚴格執行?不過我倒想知道,要是你未來的老公知道你現在是個隨隨便便就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的貨色,他還有沒有興趣把你娶回家當老婆了?既然已經在言語上徹底冒犯了對方,我也就幹脆拋開了平日裏的所有偽裝,和周靜宜彼此針鋒相對了。
    這事用不著你來操心吧?我找老公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這麽聰明的女人有的是辦法在我老公麵前隱瞞我結婚前的一切的。倒是你,真的很可憐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你這樣的,也能叫男人?周靜宜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清楚。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進行評價?我同樣做出了微笑的回應。
    我怎麽沒資格了?某個人和我在旅館開房,我輕輕摸了他兩下,他居然就結束了!這樣的,你覺得有資格叫男人麽?當然了,我對陽痿、早泄這一類的殘疾人並不存在任何的歧視
    你說什麽?你他媽的才是殘疾人。聽到周靜宜居然提到了上次我和她在旅館開房的那件事情,我忍不住氣急敗壞的一步衝到了她的麵前,幾乎貼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也難怪我會有這樣的反應,那次開房算的是我有生以來,在女人麵前最為丟臉的一次了。事後,我竭力的想把這事給徹底的給拋到腦後,永遠都不想回憶起來。可偏偏周靜宜便是當事人,而且此刻毫不留情的在我麵前又把這事情給揭了出來。我自然也顧不上任何的風度在她麵前罵出了髒話。
    是麽?對我而言,陽痿、早泄的就是殘疾人!根本就算不上男人!周靜宜沒有任何的退縮,揚頭直視著我的雙眼,但兩側的臉頰上已經顯出了一抹紅暈。
    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早泄!我咬牙切齒的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早泄?那你證明給我看啊?周靜宜的雙手輕輕的按到了我的兩側腰間,妖媚的雙眼中彷佛要滲出水一般
    我在浴室當中任由滾燙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此刻的我怎麽都弄不明白我現在為什麽會又一次和周靜宜跑到賓館裏開房了。我來見她難道不是為了拿取雜誌專欄的采編資料的麽?不是找她替王烈那個家夥討價還價的麽?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我和周靜宜從見麵到剛才,除了冷戰,就是爭吵,吵著吵著,竟然就這樣吵到賓館裏直接開了房間。我努力的清醒著自己的頭腦,思考著我是不是應該洗完澡後立刻便穿上衣服從這裏逃走。就在剛才,我忽然對周靜宜產生了某種畏懼。我從來沒有在女人麵前有過如此不自信的念頭。我害怕我又會向上次一樣草草結束,然後遭到她無情的嘲諷和恥笑。
    除了這點之外,我發現這個女人身上彷佛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好像無論她做過怎樣過分和讓人憤怒的事情,她都可以令男人輕易的原諒她。
    不行,不行!我怎麽那麽輕易的就被她給忽悠到賓館來了?嚴平,你趕緊清醒過來,洗完了澡,立刻出去,不要看她的臉,也不要和她說話,穿上衣服立刻就走。否則的話,你將來恐怕就徹底被這個女人給捏在手心裏,逃都逃不掉了我剛剛想到這裏,兩團柔軟的物體無聲無息的貼到了我背後。接著,兩條雪白的臂膀從我肋下兩側伸到了我的胸前,玉蔥般的手指輕柔的撥弄起了我胸前的乳頭。
    身體感受到的那種刺激讓我頭部熱血上衝這一刻我明白,我完蛋了!我已經沒有可能從這房間之中逃離了!
    女人的身體整個貼到了我的背後,扭動著身體,滑膩的肌膚摩擦著。刺激的我周身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她究竟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但她顯然對男人的身體異常的熟悉,雙手手指以我的乳頭為核心捏弄按壓著我的胸膛,我禁不住一陣顫栗,在熱水和女人動作的雙重刺激下半個身子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女人踮著腳,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兩片柔軟的嘴唇含住了我的左耳,抿著,來回摩擦,柔嫩的舌尖不經意般點點的觸擊耳垂。我的雙手不受控製的後伸,撫摸起了女人兩肋濕滑的肌膚。
    普通女性身材好些的,或者從外觀上可以隱藏這一位置的骨骼,可一旦撫摸,難免都會感覺到肋骨的存在。而此刻貼在身後的女人,我雙手觸摸下,隻能感覺到柔軟的皮肉和光滑的肌膚,豐滿,但卻沒有一絲的贅肉。
    我忍不住想側過身摟抱她,可女人明顯發覺了我的意圖,雙肘朝內猛然用力,固定住了我和她此刻彼此的姿勢
    時間有的是你就乖乖的等著我慢慢的玩弄你吧。你反正又不是早泄怕什麽呢?女人在我耳邊慢語著,接著發出了膩人的輕笑。
    我喘息著,不甘示弱的回答。你再說我早泄,你信不信一會我讓你連床都爬不起來?你想玩?我無所謂了,這麽舒服的事,對我而言是享受了。
    是麽?女人砸了砸嘴唇,濕熱柔嫩的舌尖從我耳廓邊劃過。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說完,不等我回過神來,右手向下一伸,一把就握住了我已經因為刺激而昂然勃起的雞巴,跟著一捏
    唔女人手指劃過我側麵身體的時候,我覺的一陣酥麻,那感覺令我忘乎所以般的舒適。可接下來女人的行為動作以及涉及的部位,卻差點嚇的我魂飛魄散。當女人的手掌將我的雞巴整根的攥在手心的時候,我忍不住張口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想幹嘛?但瞬間之後,我便發現女人握的恰到好處,不但不是故意捉弄我,反倒令我的雞巴在她手中被刺激的更加堅挺了。
    我剛想出言向她道歉。結果女人的手掌二次合攏的,我立刻感覺到了疼痛,勃起的海綿體被擠進了包皮內側。
    女人當即鬆手,貼在我背後的身體也脫離了和我的接觸,我在驚慌中本能伸手護住下身的同時,女人轉身一路小跑便衝回了房間,同時伴隨著銀鈴般張揚的笑聲。
    我稍稍感覺了一下,便發覺我的下身並無異樣。意識到女人根本就是在調戲我後,我氣急敗壞的衝出了浴室。
    女人見我氣勢洶洶的出來,臉上立刻顯出了慌張的神情,朝著房間的角落一路後退。我像猛虎一般朝著女人撲了過去。在女人的尖叫聲中,我粗暴的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身子一側,糾纏在一塊的兩具肉體倒在了床上
    我和女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到了一起。女人的嘴唇馥鬱、柔軟,我的舌頭撬開了女人的牙關,肆無忌憚的侵入了女人的檀口之中。女人的香舌也不甘示弱般的探入了我的嘴中,兩條舌頭彼此糾結、纏繞。
    我的鼻腔內充斥著女人口中令人迷醉的香氣。香氣刺激著我的性望,腐蝕著我的理智。我忘情的從女人的口中嗦取著香津。我甚至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要把眼前的女人一口吞進嘴裏,整個的吃進肚子裏。
    我的雙手如同鐵箍一般,將女人的上身死死的卡住,雙腳將女人的下身緊緊的夾在中間。這一刻,我內心深處一直隱藏著的邪惡占有欲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我的!我要定了!誰要敢從我身邊把她奪走,管他是誰。我一定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宰了他
    女人在我的壓迫下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她的身體隻是激烈的顫抖著,鼻腔內發出濃重的喘息聲,雙眼無神的望著房間的天花板,任由我的雙手在她的後背肆意的遊走、撫摸。
    長時間的親吻終於讓兩個人都產生了窒息的感覺。當我和她的嘴唇脫離的時刻,都見到了對方瞳孔當中自身充滿欲火的摸樣。
    快別磨蹭了周靜宜又一次伸手握住了我的下身,此刻的她彷佛比我還要急迫。
    我低下頭,貪婪的舔舐、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和胸膛。她握著我的雞巴,前後套弄了幾下後,便將我的龜頭抵到了她已經濕滑泛濫的兩片肉唇間,上下摩擦片刻後,周靜宜的動作忽然停滯了。
    我的下麵早已經如同鐵棍一般硬挺,龜頭更是極度渴望著進入那處肥妹溫暖的場所。周靜宜突然的停頓,讓我無法忍受。我喘著粗氣,揚起頭,看著周靜宜下巴幾乎完美的曲線問道。怎麽突然停了?
    雖然此刻的我隻需要聳聳腰部,便可以自行達成我的目的。但我的潛意識卻告誡我,這事是男人和女人兩廂情願的行為,如果我是真的愛惜眼前女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做出違反對方意誌的行為了。
    周靜宜沒有低頭和我對視,身子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輕輕開口說道。你確定你要進去麽?進去了可能永遠都出不來了喔!
    這個女人這時候了,都還存了調戲我的想法!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我上過不少女人,這中間有感情彼此純潔的女友、有追求刺激的一夜情炮友、有追求金錢而對我曲意奉承的妓女。拋容貌暫且不談,眼前的女人無疑是最為擅長挑逗男人同時讓男人瘋狂的存在。她的種種行為,即便你明知道是在勾引你、戲弄你,你都無法抗拒她的誘惑。
    出不來,永遠放在裏麵就是了。既然這個時候,她都還在和我調情,我當然需要加以配合了。我一邊笑,一邊給予了我認為此刻最為應景的答複。
    我的話音剛落,女人立刻牽引著我的下身朝前一送,送的同時,女人的屁股也朝下沉。
    噗嗤
    伴隨著輕微的聲響,龜頭終於破開了陰唇夾緊的縫隙,我彷佛瞬間進入了天堂。溫暖、柔軟、緊湊
    我禁不住的輕聲哼了出來。
    而周靜宜也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唔進來了終於進來了
    我之前一切的憤怒、不甘,痛惜、悔恨在這一刻都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一樣的感覺
    我不是性愛狂。但性經驗也絕對不少。除了三任前女友外,我也有一些嫖娼和一夜情的經曆,雖然或許尚未達到社會平均水平。但遭遇過的異性數量也達到了兩位數。各種類型的女人基本也都接觸過了,可周靜宜卻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極度愉悅。
    她的皮膚光滑細嫩、身體溫暖柔軟,趴在她的身上,僅僅隻是肌膚上的碰撞和接觸,便足以讓我產生一種征服的滿足感。
    最令我不可思議的是她的下麵,外麵的兩片密唇在微微翕動反複夾捏著我的肉棒,裏麵則在不斷的蠕動反複摩擦,不僅如此,我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深處有某種吸力,一陣一陣的將我的龜頭朝內吸收
    我的腦海當中一片空白,能夠感覺到的隻有快感。此刻我的腦海當中想到了一個詞匯極樂
    你們這些凡人、永遠不會理解快樂的真正含義你們追求的隻是表麵的浮華。而我則領悟了人生的極樂,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什麽是靈與肉的融合林美美在溶洞當中說的話此刻猛然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誰知道林美美說的極樂是什麽東西!不過對我而言,現在的感覺就是極樂哪怕一秒鍾之後我立刻死去,我也不在乎了。此刻的我忽然進入了一種近乎於空靈的狀態。身下女人的四肢在我的背後交叉,我彷佛置身在一片溫柔的世界當中。我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憂傷、忘記了痛苦一切負麵情緒,情感都離我而去。我能感覺到的隻有快樂而且我發現,越是深入,那種快樂的感覺越強烈。
    我的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女人下身的蜜汁從蜜穴的縫隙當中被不斷的擠出。女人此刻也和我一樣,徹底的陷入了無邊的淫欲之中。她不斷來回扭動著雪白的屁股同時向上聳動。好像我快速的衝刺還無法滿足她下麵對性器接觸的需求。摩擦的範圍越大,快感越強烈。
    哦不
    周靜宜的頭部猛的抬了起來,柳葉眉擰到了一起精致的五官在這一刻變的扭曲,但這扭曲並未絲毫減少她容貌的美豔,反而更增加了某種妖異的風情。
    我不行了不行了要來了要來了
    周靜宜身體顫抖著,嘴裏忘乎所以的叫嚷起來。片刻之後,她劇烈的掙紮了幾下,身體緊繃,整個人像章魚一般緊緊的吸附在了我的身上。貼在我腰部的小肚子一陣的蠕動。
    一股熱流噴湧而出,痛快淋漓的衝擊著我的龜頭這感覺對我而言,刺激太大了。我渾身一哆嗦,腰部一陣酥麻
    兩股液體在女人的陰道內碰撞在了一起,彼此衝擊著。
    我和周靜宜緊緊的摟抱著,沒有任何力量能將我和她分開。
    第四十七章
    我靠坐在床頭,一邊抽著煙,一邊回味著之前的那種極樂的感受。我忽然有一種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的想法。原來這才是性愛?我之前和其他的女人上床,充其量看來僅僅隻是解決生理需求罷了。我不由的對自己進行了某種程度的嘲諷。
    浴室水流的聲音停止了。周靜宜一邊拿著浴巾擦拭著頭發,一邊姿態優雅的走到了床邊,裹著浴巾在床沿坐下後,伸手趁我不注意,捏了捏我的鼻子。接著微笑道。現在覺得怎麽樣?還在吃醋麽?
    對於周靜宜此刻的揶揄,我有些無言以對。現在想想我才意識到,我對周靜宜所有一切的不滿,歸根結底極可能是因為我愛上她了。從地宮出來,她離開了大家獨自行事,不和我聯係。我因此對她產生不滿,進而開始對她產生懷疑。因為懷疑,所以我去找她,這根本或許就是我為自己想見她而尋找的一個理由。見到了她,她卻正在和別的男人做愛在妒忌、失望、憤怒種種心理的影響下,我崩潰了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歸根到底還真就是我在吃醋!我仇視周靜宜身邊的其他同性,那個時候我更希望躺在床上和周靜宜玩樂的人是我
    當然,即便是現在,為了麵子,我也不可能把我真實的心理活動表述出來。所以我隻能澹澹的笑了笑,自嘲般的回應著。還有點吧!對了,昨天和你上床的男人是什麽人?男朋友?或者是你花錢找的牛郎?
    周靜宜斜著眼睛朝我拋了個媚眼。我一下便看呆了,她則趁機伸手從我手指縫裏將我的香煙奪了過去,然後放進嘴裏吸了一口,悠悠然吐了口煙圈後說道:我哪裏有什麽男朋友?一個中間人罷了。我現在正委托他替我出手一些東西。想讓他安心替我辦事,所以給要他點甜頭了。否則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和其他人串通一氣坑我啊?
    讓他替我辦事,所以要給他點甜頭聽到周靜宜如此坦然的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心禁不住又一次隱隱作痛了起來。嗬嗬說的也對了!要讓別人替自己做事,多少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看來,他和我是一樣的了!既然彼此平等,我還能怎麽樣呢?吃醋也沒有必要啊雖然心痛,但我還是隻有故作坦然的笑了笑,同時自我解嘲的說道。
    聽到我這樣說,周靜宜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奇異笑容。接著站起身子,走到茶幾邊,將香煙按在煙灰缸內熄滅後坐到了沙發上。捋了捋耳邊的秀發開口道。你明白就好!我這樣的女人,就這麽點資本。要不充分利用,我還真沒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你和他不一樣了。你和我是長期的合作關係,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都記著呢!至於他麽就昨天一次,等他替我把事情辦完了。他再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聽到周靜宜說的直白,我隻能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不過我的心裏不知為何,確也稍微好受了一些。有些事情,明明自己心裏明白,但卻總存了幾分僥幸。因為僥幸,一旦幻想真正破滅後,遭到的打擊和傷害是巨大的。相反,若是直接攤開來說了,徹底泯滅了幻想,這心氣,反倒通暢了許多。
    感覺舒服了一點後,我隨意的開口問道。對了,你找他幫你辦什麽事情啊?居然需要你自己主動獻身?
    也沒什麽了。我想賣些東西,不過卻沒那方麵的門路。他是幹哪行的,知道怎麽聯係買家。我對他們那個行當一竅不通,怕他和別人合起夥來占我的便宜。那家夥有錢,一般的回扣和傭金是不在乎的,就是喜歡女人,所以,我也就隻好犧牲一下自己了!
    聽到周靜宜說的理所當然。我反倒無言以對。我歎了一口氣道。怎麽沒想過去找賀老大他們幫你牽線呢?他們可也是那條道上的,憑這次的交情。他們肯定會願意幫你的忙的,找他們的話,我估計你都不用陪人睡覺的。
    我剛說完,周靜宜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我,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見到周靜宜此刻的摸樣,我多少產生了些許類似捉弄般的快感。臉上不知不覺便浮現出了故作高深的笑容。
    周靜宜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雙手一攤道。原來你都猜到了。不過這也沒什麽了。我們是一塊從那鬼地方裏逃出來的,我拿了帛畫的事情你本來就知道。你也不會向警察去揭發我。我擔心什麽?至於為什麽沒找賀老大他們幫忙原因也很簡單。我不想這事情讓路姨她知道了,畢竟當初因為我說我喜歡那東西,路姨才做主送給我的。要是她知道我出來就把東西給賣了的話,她肯定會不高興了。
    聽到周靜宜如此解釋,我點了點。賀強那些人現在剛剛加入萬美集團,正是向路昭惠母子表忠心的時候,周靜宜找他們幫忙牽線的話,他們十有八九會把這事情私下裏向路昭惠匯報了。要路昭惠知道周靜宜向她要帛畫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錢的話,周靜宜在路昭惠心目中的形象隻怕要大打折扣了。
    周靜宜顯然是屬於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的美貌、她的身體都隻為她的個人目標而服務。這次機緣巧合,她攀附上了路昭惠這顆大樹。自然是希望能夠維持她在路昭惠心目中自強女性的良好形象了。若是讓路昭惠看清了她貪婪、勢利的本來麵目,她之前的一切偽裝也就都付諸流水了。所以,她肯定不希望她私下售賣帛畫的事情被路昭惠知曉了。
    周靜宜自然不知道我腦子裏在想些什麽。見我隻是坐在床上點頭,便又從沙發上起來,再次坐了到我側麵的床沿邊,開口說道。正好你在,幹脆替我也參謀參謀了。這幾天為了這個事情,我一直猶豫不定呢!
    猶豫什麽?我抬頭疑惑的望著周靜宜。
    賣不賣,賣給誰?周靜宜拿起了我的外套,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取了一支塞到了我嘴裏,點燃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那東西誰都知道值錢了。可真的不太好出手了。那家夥這些天聯係了好幾個買主。結果呢?打聽消息的多,真正想交易的少。直到昨天下午你來之前,才真正聯係到了兩家確實想要的。不過那家夥跟我介紹了兩個買主的情況還有交易條件後,我就拿不定主意了。
    我吸了口煙道。都什麽情況,給我說說了。
    一個買主據說就是本地人了,他的委托人跟昨天那個男人說,他看了帛畫的照片後非常感興趣。已經明確表示了想要的意思。不過就是覺得我開價過高了。
    你開了什麽價?雖然從王烈哪裏,我已經知道了周靜宜開出的價格數字了,但此刻我還是裝做不知道一樣詢問了起來。
    一幅五百萬。三幅一共一千五。
    我故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一幅五百萬?你太貪心了吧!
    周靜宜斜著眼睛白了我一眼道。這畫可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五百萬我還嫌賣便宜了。馬王堆那幅你拿五百萬買試試?連個角你都買不到!
    那是,那是那幅是國寶,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我連連點頭。
    這不就結了!馬王堆那幅是漢朝的,我這三幅可是春秋戰國的,要真論價值,比那幅隻高不低了。我哪裏貪心了?周靜宜朝我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你說的沒錯了。我賠了個笑臉。不過周靜宜提到的這個賣主我還不能確定就是王烈,隨即便又問起了另一個買主的情況。那還有個買主怎麽說的?
    這第二個買主對我開的價格倒是沒意見。但提出了交易的條件,那就是必須和我本人當麵交易了。你也知道,做這些買賣的,那都和賀老大他們一樣是黑道上的人了。我委托昨天那個男人賣畫,原本就是想讓他出麵去交易,我就隻在後麵收錢的。可對方堅持一定要和我見麵。我想著,要是他們買畫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打其他的主意怎麽辦?甚至他們都有可能是警察,借口買畫,然後趁機抓人。所以了,我現在真的有些糾結。第一個那個本地買主隻是希望我降價,至於交易,他們倒不需要和我見麵,隻需要昨天那個男人帶著畫過去,他們就可以直接把錢打進我指定的賬戶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這第一個本地買家十有八九就是王烈了。不過我對周靜宜提到的第二個買家產生了一定的興趣。正如周靜宜所擔心的,他們的目的究竟是畫,還是另有打算,這點確實很值得懷疑了。畢竟,要是對方和王烈一樣,單純的隻是想得到那三幅帛畫的話,確實沒必要提出和賣主當麵交易的這個條件了。
    嗯這種買賣,終究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錢多錢少姑且不論,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畢竟承擔著王烈給我的私人委托。所以,便借著周靜宜要我幫忙參謀的機會,不聲不響的開始有意識的誘導起了周靜宜。
    那你的意思是,建議我和第一個買家交易了?可他嫌我賣的貴了,要交易的話,我就隻有降價。關鍵是,我該降多少了?周靜宜伸手托住了自己的下頜,她顯然沒有注意到我之前的話語當中存在了誘導的成份。此刻便將精力轉移到了帛畫的價格方麵去了。
    他有告訴過你他能夠接受的心理價位沒有?我趁熱打鐵,繼續將周靜宜的思路向降低價格這個方向轉移。
    說了,可他殺價殺的太狠了。每幅畫要我減少40%,也就是說三百萬一幅。這個價格我真很難接受了。畢竟,為了這三幅畫,我連命差點都搭在那個鬼地方了。周靜宜一邊思考,一邊喃喃自語般的向我說明著。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在心裏麵對昨天出現在賓館裏的那個男人暗自咒罵。那個男人太狠了,睡了周靜宜不說,居然還想著利用這筆交易自己再吃一嘴了。因為王烈明確的向我說明了他的心理價位是在五百萬的基礎上打八折!也就是說,王烈願意給出的真實價格是每幅四百萬。周靜宜找的這個中間人擺明了借交易雙方信息不對等的疏漏想要私吞三百萬的交易款了。
    知道這些,我卻不能在周靜宜麵前當麵指出。因為要是我說了,周靜宜立刻便會知道我是王烈找來的托。到時她還願不願意繼續和王烈交易,都很難說了。想到這裏,我有些後悔了,要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就直接坦白我受人之托的話,反倒不會有我現在心中的顧忌了。好在還有補救的餘地,所以我決定進行戰術迂回,以旁敲側擊的方式來提醒周靜宜,別讓她被那個中間人給耍了。
    三百萬啊?這價格確實少了點。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真正能接受的最高上限了。交易麽!就是討價還價了。他既然能一甩上千萬出來買畫,證明他很有錢了。我覺得,在這個基礎上咱們還能繼續把價格往上抬了。對了,你說這個買主就是本地人?知道多少他的具體信息麽?我謹慎的說道。
    嗯,詳細的肯定沒有了。因為對方也不是自己親自聯係的,同樣安排的是中介出麵了。不過那邊中介倒是透露了一些買主信息。這個本地買主似乎是個放水的。透露這個信息估計也是為了讓我確認他有足夠的資金來交易了。周靜宜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接著突然開口道。你說再和他商量提高價格?我看還是算了吧,他既然把價格壓的那麽低,就算有錢,恐怕也不會在這方麵投入更多的資金了。在三百萬的基礎上他還能多出多少?
    聽到周靜宜忽然這樣說,我連忙出言強調起來可是和這個人交易安全啊!你不用出麵,讓那個中間人帶著東西過去,然後你就可以等著收錢了。
    周靜宜站了起來,低著頭,眉頭緊鎖。最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費了那麽大功夫才弄到的,我才不要就這樣給賤賣了。富貴險中求!我決定了,還是和另一個買主交易。就算冒點風險也不算什麽了。說完扭過頭來朝我笑了笑說。隻要見麵交易的時候,你願意幫我,估計就沒有大問題了。
    我萬萬沒想到周靜宜的思維轉變之迅速,完全沒有任何的征兆。一時間都忘記了開口說話,隻是愣愣的望著她。過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你、你是讓我陪著你一塊去現場交易?
    你說的沒錯了!就是讓你給我當保鏢了!交易完成,我給你十萬!另外周靜宜一邊說,一邊彎下腰,把臉湊到了我的麵前,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同時把手伸到了我胸口,食指在我赤裸的胸前輕輕的畫著圓圈。
    我還會支付其他的報酬,保證比今天還更讓你快活了。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辦到,現在我不就兌現了我對你的承諾了麽?
    什、什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連連眨眼。
    忘記了?我答應過你的,每期專欄完成,我都會陪你開一次房。現在這一期還沒弄出來。但你確實按照我的建議跑了一趟坑道,碰上了那種意外。資料丟了責任也不在你了。所以今天我還是依照我的承諾讓你痛痛快快的爽一次了。周靜宜彷佛滿不在乎般的說著。
    你是說,今天這次就是你支付的這期專欄的特殊報酬?我苦笑著確認到。直到剛才為止,我都還認為這次和她跑進旅館,完全是純粹的激情碰撞呢。卻不曾想,眼前這個女人一句話便將其歸入了我和她交易的範疇之內。
    那可不?我的身價很貴的。想和我睡覺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要有事沒事想到了就和人跑去開房。那我的報酬也就不值錢了。周靜宜側過身子,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伸手勾住了我的脖頸,一雙媚眼滿是挑逗的意味。現在呢,我答應你的特殊報酬也支付了。跟著我就把路姨給我的資料給你,編輯部這期專欄的事情就拜托你盡快搞定了。
    我聽到她這樣說,差點沒被她氣死。可我之前向你要資料,你打死都不給我。你究竟想我怎麽樣?
    我隻是想讓你弄清楚一件事。你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不想你在和我合作的時候帶著情緒。你說的沒錯,我是契約主義者。我從來都認為,人和人之間的一切關聯其實都是一張一張的契約和合同而已。父母和子女是彼此的贍養契約、夫妻的結婚證是彼此性愛和生活的獨占契約、朋友之間是信任契約、同事之間是協作契約。既然結成了契約,就請嚴格的按照契約規定的內容辦事。除此之外,最好不要夾雜太多其他無關的東西在裏麵。這會嚴重影響契約的履行過程和效率。之前你向我要資料,可你什麽態度?你那個樣子,你覺得我能放心的把資料交給你麽?就算你拿到了資料,你能以最佳的狀態投入到專欄的編輯工作中去麽?你要把專欄弄的亂七八糟,我這邊怎麽跟公司交代?周靜宜說著說著從我的腿上站了起來,走到沙發邊,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塊u盤,隨意的拋到了床上。
    我探出身子,默默的將u盤裝進了衣服口袋。周靜宜的這番話可謂自私冷血到了極點。但我卻沒有對此加以任何的駁斥。因為在某些方麵,我其實和她持有類似的看法,比如我認為人性本惡,因此人的行為需要各種法律和規章製度加以約束和規範。所以,盡管她說的全是一些歪理。但此刻的我卻不願意為了反對而反對了。
    確認資料到手後,我平靜的開了口。專欄我會立刻搞定,這點你就不擔心什麽了!不是為了你,而是我自己也需要給主任那邊一個交代了。不過你剛才說的讓我陪你去現場交易當保鏢之類的,還是你自己去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被警察抓住,把我當成了你倒買文物的同夥。
    既然周靜宜此刻向我確認了我和她之間就是單純的合作關係,我也就不介意同樣的將自己自私的一麵在她跟前暴露出來了。一方麵,她為了錢堅持要和另一個買家交易,這讓我無法完成王烈的托付。另一方麵則也就是我所說的理由。要真是警方設下的陷阱,我要出現在現場的話,那真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你不想冒險的話也可以。跟你弟說一聲,讓他安排一兩個人跟著我一塊的話,我也會認為你履行了我保鏢的工作,答應你的報酬同樣照付。周靜宜聽到我拒絕了她的雇傭後一點也不生氣,而是隨即提出了另一個方法。
    見到周靜宜忽然提到我弟,我不覺有些意外,我沒想到她打主意居然都打到嚴光頭上了。
    看著我幹嘛?老實說吧,你這弟弟名氣可真不小。認識你之前,我就聽說過他了,染坊街的嚴二爺,大名鼎鼎呢!認識你之後,你居然都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事。要不是在裏頭碰上了強子,我都不明白嚴二爺為什麽叫二爺了?原來是因為你了,你是老大,所以他就隻能被人喊成二爺了。周靜宜靠在沙發邊,笑嘻嘻的說道。
    看著周靜宜此刻近乎於輕佻的語言和態度,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隻要來的不是警察,有嚴二爺的人幫忙照著。就算和我交易的那個買主想打什麽歪主意,恐怕也的考慮考慮在這城裏麵得罪嚴二爺的後果,所以,我的個人安全應該也能夠得到保障。你覺得這樣如何?周靜宜兩眼放光,彷佛隻要我答應了她此刻的請求,很快便能從買主哪裏收到巨額貨款一般。
    我剛打算一口回絕,但轉念想了一下後,終於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倒不是我貪圖那十萬塊錢或者一次和周靜宜開房的機會。而是我想到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要真的在交易過程中讓人給坑了,我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另外還有就是,王烈對那三幅帛畫是誌在必得的。安排嚴光的人跟著周靜宜,我也就能在交易前後隨時掌握帛畫的具體行蹤,然後把消息提供給王烈,至於王烈用何種手段或者方式去獲取,那是王烈的事。我對王烈,總算也能有個交代了。
    見到我點頭,周靜宜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開口說道。上次叫你給我個銀行卡號,你到現在都沒發給我了。現在這會你總該有時間了吧。我拿了立刻給你把錢轉過去了。
    在王烈麵前,我推辭了對方打算支付的傭金。此刻周靜宜這裏,我卻沒有同她客氣。下一趟坑道,借用編輯部的那部相機算是徹底完蛋了。這筆損失,歸根到底我得算到周靜宜的頭上了。此刻她要給我錢,我收的理所當然。
    確認周靜宜收到了我發過去的卡號信息後,我從床上起來開始穿衣服。因為此刻已經接近中午了。我想著立刻趕回編輯部以最快的速度把這期專欄內容給搞定後還要接著去陽光百貨樓上去替換王烈。所以,時間對我而言,是比較緊張的。
    周靜宜卻似乎沒有打算離開賓館的樣子。見到我起身,她反倒用手擋在嘴前打了個哈欠,然後一個人悉悉索索的爬到了房間內另一張未曾使用過的床上,鑽進了被子裏麵。
    我穿好衣服後,對她此刻的舉動有些意外。怎麽?你打算繼續在這裏休息?
    周靜宜用被子把全身包裹的跟粽子一樣,隻把一個腦袋露在了外麵,見我詢問,懶樣樣的回答著。嗯,專欄你說你負責搞定了。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昨天晚上淨想著交易的事情了,沒睡好,現在剛好補瞌睡了。
    我隨即一言不發的從房間內離開。跟著走到了大街上。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之前對周靜宜的那種怨恨。彼此之間的關係都已經攤開說了,我的心情也平複了下來。她就是那種女人,現在的社會又都是這個樣子。我還能對她的行為指責些什麽?
    她說的沒錯,與其我這邊一廂情願的幻想某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還不如按照她說的那樣,把彼此的關係定義為單純的合作關係來的真實。她利用我來實現她個人事業以及金錢上的追求;我又何嚐不能利用她來滿足我自己對經濟和生理方麵的需求呢?想明白了這些,我搖了搖頭,自嘲般的笑了笑。
    剛剛覺得心理舒服了一些,確又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我拿出手機,注意到手機的電量剩餘不多了,想著趕緊趕回編輯部用留在那裏的備用充電器充電。同時翻看著剛收到的短信。看清短信內容後,我停下了腳步
    短信又是周靜宜發過來的。
    原來你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上床啊?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將來如你所願就是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呆呆的望著手機屏幕,弄不清她此刻發來這條短信的目的。要知道我剛剛好不容易才從心理方麵理順了和她的關係,現在這麽一條短信過來,弄的我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內心又禁不住的騷動了起來。
    過了良久,我對自己提醒道。難道這個女人覺得玩弄我很有意思,居然玩弄上癮了?算了,王烈說的對,很多事情一碼歸一碼了。她愛怎麽弄是她的事。我隻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履行和她之間的合作契約就可以了。沒必要再想東想西的了!編輯部,還有那個白衣女人我身邊一大堆事情還需要處理呢。
    我攔下了路邊的出租車,朝著編輯部飛馳而去。
    見我出現在編輯部,主任大人便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眼巴巴的望著我。我理解他老人家此刻的心情,所以在他的注視下,立刻取出u盤,開始了專欄項目的選編工作。
    畢竟是專業地理雜誌人員采編的資料,即便是被放棄選用的內容也都具備了極高的專業水準,從文字編寫,到照片采集。我需要做的,僅僅隻是考慮圖片和文字的搭配而已了。隻花了半個小時左右,我便趕在正午午飯時間前,完成了專欄頁麵的選材和基本設計工作。
    把頁麵樣本交給了責任編輯後,主任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編輯部回家吃飯。我則和往日一樣,讓其他工作人員幫我定了盒飯。我打算吃完了盒飯,等手機充電完畢,便立刻趕去和王烈交接。畢竟,我自認為對白衣女人,我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讓王烈替我在那邊守太久,終究不合適了。
    盒飯送來了後,我才刨了幾口。便忽然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身影出現在了編輯部的大門口。抬頭一看,竟然是吳仲軍。
    對於吳仲軍此刻出現在編輯部,我有些意外。而他看見我後,便立刻朝我直接走了過來。到我身邊後,也不說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就把我朝過道上拉。
    我慌慌張張的把盒飯朝桌子上一放,嘴裏嚷嚷起來。老吳、老吳。你這幹嘛啊?我正吃飯呢?
    吳仲軍側過頭,表情嚴肅的說道。一會再吃了。我現在有問題要你給我解釋一下!
    見到吳仲軍此刻的態度,我產生了不好的感覺。但還是隻有任由他把我拽到了過道盡頭靠窗的僻靜所在。
    我說老排長,你這是怎麽啦?急衝衝的過來,招呼也不事先給我打一個,見了麵就拉拉扯扯的。出了啥事啊?
    自從從賀安堂哪裏知道了吳仲軍和我們這幫戰友的關係後,我也就跟著賀安堂一塊改口稱呼起了吳仲軍老排長。他在老盧的桉子還有嚴光的事情上幫了我許多忙,這樣稱呼,一是尊敬,二也顯的親熱。
    你老實跟我說,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跑李子坪去了?吳仲軍在確認周圍沒人的情況下立刻向我追問了起來。
    聽到吳仲軍問起這個,我立刻睜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他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吳仲軍見我承認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我手臂上!你跑哪裏去幹什麽?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你老實告訴我,你去哪幹嘛了?
    我、我、我
    麵對吳仲軍的這個問題,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難道我能對他說,那地方出了僵屍和一堆怪事。我被王烈喊過去幫忙敲怪物練級去了?這事情就算我老實對他說了,他肯定也不信。更何況這事情,壓根就不方便讓人知道的。
    見到我無言以對的樣子,吳仲軍一跺腳。伸手指著我的鼻子道。嚴平、嚴平!你什麽神經病犯了,跑哪裏去做什麽啊?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