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64、65、66)

字數:30167   加入書籤

A+A-


    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10月30日首發
    第六十四章
    周靜宜此刻顯得興致盎然,一邊介紹這手機屏幕上的地理名詞,一邊連續向我介紹著這些地域周邊的已知或者傳聞中的古代遺跡。注意到我沒有接口,方才抬起頭朝我望了過來。
    當她抬頭的瞬間,我立刻將眉頭舒展了開來,展現出微笑的神情。她應該沒有意識到我之前的表情的變化,隻是撇了撇嘴嬌嗔道。跟你介紹了那麽多,結果跟木頭一樣,也沒個反應什麽的。我立刻搖了搖頭,維持著笑容道。你是總策劃,你說了算。你要決定哪裏合適,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哎呦,你這家夥什麽時候嘴巴這麽會說了?看來今天下午的女人把你調教的不錯啊?周靜宜媚眼如絲的望著我,一隻腳又一次伸到了我的下身位置,輕輕的踩踏了起來。
    我壓製著生理上的反應,辯解著。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了,睡是睡到了一塊,可結果什麽都沒發生了。周靜宜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揶揄道。說的跟真的似得,我才不信你有那麽強的定力。要有女人跟你睡一塊,你肯定立馬變禽獸。一邊說,一邊輕輕舔舐著嘴唇。現在飯也吃完了,你是不是該安排安排接下來的活動內容了?我聽說彌賽亞酒吧那邊最近有新活動,我是很久沒過去嗨過了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而且腳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我雖然還維持著笑容,但卻已經意識到有些控製不住臉部肌肉的抽縮了。我確認,要是陪她去酒吧那邊娛樂,我十有八九是演不下去的。不得已,我隻能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開始找借口推辭。
    我也很久沒去那邊放鬆過了。不過,我今天晚上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了。所以,所以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充滿挑逗的笑意逐漸在周靜宜的臉上凝固,她側過臉,撇了撇嘴,明顯在掩飾此刻的尷尬。
    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後,周靜宜若無其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裏似乎是示威,又似乎是賭氣一般的嘀咕著。不想陪我去就直說,找什麽借口。犯得著麽?本姑娘想玩,難道還找不到男人陪?
    此刻周靜宜的表現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從不知道她也有如此小家子氣的一麵。雖然拒絕她的真實原因我絕對不可能告訴她,但我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當麵引起她的不滿。否則的話,我又何必竭力在她麵前表演和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心理狀態?
    所以當她起身後,我連忙站起來繼續為自己不陪她外出娛樂的行為進行辯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邊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說著,我靈機一動將路昭惠認了嚴光當幹兒子的事還有她們即將開辦新公司的事情拿出來做了現成的借口。
    你還不知道吧?路姨昨天認了我弟嚴光做幹兒子。我弟是幹啥的,你還不清楚?路姨當然不可能放任他像現在這樣搞下去了。所以昨天已經決定,要出資和他建立新的合法公司。我說的重要事情,就是我一會得趕到染坊街那邊去。和我弟他們那些人具體協商這些了。周靜宜聽到了我的解釋,先是露出驚訝的神情。顯然路昭惠突然認了嚴光當幹兒子這個事情,也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確認我此刻所說的一切確有其事後,眉頭微皺的思考了一下,跟著便又舒展了開來
    這樣啊?這倒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嗯反正我其實也沒確定具體要到哪裏玩的。染坊街那邊可以嗨的地方我記得也好多了。過去聽說那邊都是黑社會控製的,我都不敢過去玩。現在跟著你一塊過去正好見識見識。對了,有些天沒看到強子了,我記得在那下麵,他可是主動邀請我有空去染坊街那邊玩玩的。你要和你弟弟商量事情,你們隻管忙你們的去,我叫強子過來陪著我嗨就可以了。嗯,阿康、阿懷他們兩個平時也是在哪裏的吧?今天的事情太晦氣了,把他們兩個也找過來一塊放鬆放鬆了周靜宜顯然越說越興奮了起來,明顯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到嚴光的染坊街那邊去探索觀光。而我則傻傻的呆立在了現場
    我忽然想起了有一句話:不做死,就不會死!
    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理由的情況下。我隻能硬撐著帶著周靜宜來到了染坊街。對於我而言,這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狀況。去其他地方,我必須得一直陪著她,而在這邊,我至少可以借口和嚴光見麵,暫時的離開她的身邊以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因為,我並不是一個擅長演戲的人,一直在她身邊的話,我難免會因為產生了對她的懷疑,而最終在她麵前暴露出一些內心真實的想法和念頭。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一點點的疏漏,恐怕也會被她察覺我如今對她態度的變化。
    在染坊街的迪斯科舞廳門口下車後,我和周靜宜並肩踏入了舞廳的大門。染坊街內的各個娛樂場所並非全部都是嚴光的產業,這其中,真正屬於嚴光以及嚴光團夥獨自擁有的其實隻有這家迪斯科舞廳、後街的洗浴中心以及一間酒吧和兩所按摩院。隻是,街上其他的各個娛樂場所都需要向嚴光繳納規費,以獲得嚴光團夥的庇護。
    周靜宜來這裏,擺明是想借著我的名頭免費娛樂的。其他那些地方,我去,別人看在嚴光的麵子上,或者不會收費,但很可能會因此對嚴光產生不滿。而周靜宜真的想要白吃白喝,也就隻有帶她來嚴光自己的產業這邊了。
    說來也巧,剛進門,強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和周靜宜的眼前。他正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和一名衣著暴露的女服務員交談著什麽。我還沒開口招呼,周靜宜搶上兩步,一把就摟住了強子的脖子,接著在強子都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的情況下,便在強子的臉上響響的波了一口。
    強子回過神來認出是周靜宜後,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周靜宜?是你,你怎麽來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在門口接你周靜宜嘻嘻的笑了起來。跟著你嚴哥過來的,還用得著你來接我?
    聽了周靜宜的話,強子方才注意到了跟在周靜宜身後的我。剛看見我時,強子也是一臉喜色,但忽然意識到了周靜宜剛才親了他一下,接著便又露出的惴惴不安的神情。
    雖然我和周靜宜在他麵前都隻承認工作方麵有合作。但他卻看的出來,周靜宜和我之間的那種曖昧關係。他視我為兄長,自己又是屬於那種比較重視江湖傳統義氣的人,所以,即便在地宮當中,周靜宜肆無忌憚和那幫盜墓賊彼此調笑的時候,他對周靜宜都始終保持了對兄嫂一般的恭敬態度。此刻周靜宜一見到他,便當著我的麵給了他一個熱吻,他此刻的態度,明顯是擔心我會因此對他產生什麽誤解。
    對於他神態不安的原因,我心知肚明。為避免這小子想太多,我隻能主動走到了他的身邊,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小聲對他解釋道。她上午碰到了些不痛快的事,就想找地方發泄發泄。我現在要去找阿光談事,你替我領著她在這裏玩玩了。還有,她現在有點瘋,做什麽你都別太在意,不過把她盯緊了,別惹出什麽麻煩來。強子壓低了聲音詢問道:是上午被人搶了東西的事情?
    我楞了一下,t識到強子應該是從嚴、張兩人哪裏得到的消息,隨即給了他肯定的答複。已經知道了,就別多說了。強子隨即點了點頭。
    我和強子竊竊私語的時候,周靜宜已經直接進入了大廳正中的舞池人群當中隨著強烈的音樂鼓點自顧自的開始了搖頭扭身強子見著了,連忙依照我的指示跟進去招呼。而我則轉身向旁邊的女服務員確認了嚴光的所在後,徑直出了大門,繞到了洗浴中心這邊。
    一邊走,我一邊撥通了王烈的電話。想了想,覺得在電話中告訴王烈我對周靜宜的懷疑似乎不是太合適。所以我隻能將周靜宜因為不痛快,想要在外娛樂的情況對王烈進行了說明。
    王烈對此到是非常理解。碰到這種事,她想放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了。明白你的意思,你安心陪著她就可以了。反正這邊這丫頭剛才已經吃飽喝足,現在又鑽進去追她的連續劇去了。我大不了在這將就一晚上盯著她。你隻管把自己身邊的事情處理好就行。既然王烈表示願意繼續替我看守夏薑,我也用不著總考慮著趕過去替換他了。掛掉電話後,我埋頭走進了洗浴中心。
    大廳內的值守的領班認得我,知道我來這邊必然是找嚴光的,招呼過後,主動領著我上了洗浴中心的三樓,事先得到領班對講通知楊孟君跑出來接了我,拉著我便進了嚴光平日在這邊留宿的房間。
    嚴光昨日被變異了的曹子軒抓傷,雖然立刻得到了治療,但這家夥認了路昭惠當幹媽後,便急匆匆的趕回染坊街這邊和他的手下計劃起了未來的打算。或許因為興奮,一晚上沒睡,直到今天上午因為精神過於疲倦,方才倒頭睡覺。我進房間的時候,他才剛剛睡醒起床,正在文招娣的陪伴下準備吃東西。看到了我,便趕緊招呼我和他一塊吃,我一邊向他解釋我已經吃過了晚飯後,一邊拖了張椅子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嚴光一邊吃,一邊問起了我此刻突然過來的原因。
    也沒什麽了,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賣古董的朋友,她被她自己找的那個中介給賣了。古董讓人給搶了,心裏不痛快,我陪她過來放鬆放鬆了。嚴光聽我這樣說,有些莫名其妙。楊孟君是知情人,連忙把嚴曉康、張忠懷兩人上午陪同周靜宜交易,結果交易失敗的事情跟嚴光說了一遍。
    嚴光這些人處事,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思維和規則。聽了楊孟君的說明後,嚴光嚷嚷起來了。那個中介是大哥你那個朋友自己找的。出這樣的事,怪不的阿康、阿懷了。我有說是阿康、阿懷的責任麽?我恨了嚴光一眼,這家夥啥都不知道,就以為我要找這兩人興師問罪,忙著替自己手下人辯護。然後接著說道。這事,他們兩個沒錯,而且還應對得當,空了讓他們發個賬號給那個女人過去,她自己也說答應了的酬勞一定要給的。她說了這話?嚴光眨了眨眼睛。
    來之前,我和她一塊吃的晚飯。晚飯上她親口說的。我點頭確認。
    這樣啊那哥你這女朋友還是明事理的麽!她現在在舞廳那邊?大楊,跟那邊說一聲,她今天在這邊的費用全免了。嗯,她要喜歡來這玩,再給她送張貴賓卡。嚴光哧溜一聲,將文招娣給他煮的麵條吸了一大口進嘴裏。文招娣笑眯眯的坐在旁邊手撐著臉看著,而且似乎很喜歡看嚴光吃東西的樣子。
    楊孟君應承了嚴光的吩咐後,轉頭向嚴光詢問起了他對上午建一寺那邊事情的善後意見。二爺,我這想問你聲,要不要安排人去摸摸那些買家的情況?雖然大哥哪位朋友還有阿康、阿懷都沒事,不過明知道是我們染坊街的人幫忙撐的場子,他們都還敢動手硬搶,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明著抽咱們耳光呢!嚴光還沒回答,我當即出聲否決了楊孟君的建議。因為我和王烈很清楚另一個買家的來曆,我可不希望嚴光和楊孟君等人牽扯到這些事情裏麵去。
    周靜宜沒事就好了。別去追查什麽了。她不聽我的勸告,堅持要和那些人交易!這次也算讓她自己買個教訓了。見到嚴光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後,我不想繼續在這個事情上牽扯下去,便立刻轉移了話題。
    對了,昨天路姨跟你提的事情你這邊處理的怎麽樣了?染坊街這裏將來誰接手?
    這對於嚴光和楊孟君等人才是現在最為關心的事情,所以我一提,這兩人立刻便將精力都轉移了過來。
    嚴光沒說話,楊孟君倒是有些遲疑的先開了口。二爺原本的意思是讓我留這守著這邊街坊的,不過,大哥,我你是知道的!有這樣的機會見到楊孟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很快清楚了他真實的想法和念頭。
    楊孟君在嚴光這個團夥裏麵,是軍師、是團夥老二,同時也是這個團夥中真正最有眼光和見識的人。其實早在數年前,這家夥便清楚,黑道這條路,不可能幹一輩子。所以早都開始有意識的建議嚴光對自己的這個團夥開始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漂白、轉型!比如逐漸停止了賭檔、私彩之類的行為,而將經營的重點轉移到了如今的這些娛樂產業來。
    由此可見,楊孟君現在已經厭倦了黑道當中的打打殺殺了,現在嚴光碰上了路昭惠這個貴人,有了一個真正轉變身份的機會。看來他更願意跟著嚴光去新建立的公司一塊漂白了,不大願意接手染坊街這邊。
    明白了這點,我點了點頭,對他的想法表示了支持。也對,這樣的機會難得。錯過太可惜了。你陪著阿光一塊過去,我也才放心了。楊孟君一聽我這樣說,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因為他很了解嚴光,嚴光最尊重的人是我,隻要是我給嚴光的建議,嚴光必然是會采納執行的。這點,甚至連他這個二當家的都沒得比。所以他立刻側過臉朝著嚴光嘿嘿一笑。
    哥,瞧你這說的,沒了大楊,我就玩不轉了?而且你說大楊和我要都走了,那這邊誰看著?嚴光話雖然這樣說,但我清楚,這家夥恐怕心裏也是願意楊孟君一塊去新公司的,不過這後麵的問題也是他麵臨問題的核心了。
    染坊街這裏嚴光等人經營了好些年,而且經濟效益不差,從經濟角度還是人情世故來考慮,他都不可能真的一甩了之。所以,安排合適的人選看守這邊是必然的。本來楊孟君就是最佳人選,但現在楊孟君想跟著他一塊走,誰能替代他和楊孟君接手染坊街,也就成了一個難題。而且這人選還真的有些不好確定。
    首先得能服眾,能鎮的住場子!腦子不能太笨,畢竟,這邊的這些娛樂產業也是要會經營的。最後一條,留在這邊人無法擺脫流氓、混混的身份,所以還需要敢打敢殺
    我說阿光,我又不是你們這夥人裏頭的,你問我幹啥?你自己手下的兄弟你不了解?找個人選找不出來?問我?你搞顛倒了吧?我忽然意識到了這點,跟著便朝著嚴光瞪起了眼睛。
    見我麵露不悅,嚴光連忙笑了笑,但跟著又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哥,你說的沒錯了。可我和大楊從昨天到現在,還真就沒想到誰最合適了。這幫兄弟,你大部分也都認識,我是真心想請你幫忙參詳參詳了。我意識到嚴光沒有在說笑話後,隨即皺著眉問道。你具體在擔心什麽?
    我和二爺商量過,比較看好強子。不過強子跟二爺的時間不是最長的,我怕我和二爺都撤了,另外那幾個不服氣,帶下麵的人反水啊!楊孟君此刻接過了話頭,而且一說便說到了關鍵問題上。
    強子?黃自強?我眨了眨眼睛。之前不了解,但經過了囚籠的事情之後,我對強子有了充分的了解。強子這人重情義、也會為人處事,身手方麵也不差,綜合各方麵,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正如楊孟君所擔心的,論資排輩這東西,黑社會裏也是存在的。強子現在雖然也是嚴光手下的頭目之一,但其資曆,在眾多頭目裏麵,還真算是後來的。不過我眼珠子一轉,立刻便想到了解決辦法
    要覺得強子合適,那就讓強子接手不就完了!其餘的那些兄弟,你隻要覺得有可能在你們走後不服他的,你們兩個難道不能直接一塊把人都帶到新公司那邊去?跟著你們混了這麽多年,他們難道就不想借著機會換個活法?
    我話說完,嚴光和楊孟君兩人麵麵相覷,半天反應了過來!
    哈哈,二爺,你看怎麽樣?我就說大哥肯定有辦法解決這問題吧!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楊孟君這家夥,借著機會就把高帽子給我戴上了。
    或者我的建議確實解決了他的擔心,嚴光此刻顯得格外豪氣,一拍桌子。就這麽辦,讓強子接手!識相的,跟著我倆一塊去新公司賺大錢,發大財!不識相的,找機會攤開來說,咱們走之前就讓他滾蛋!省的留在這邊給強子找不自在跟著嚴光麵條也不吃了,直接把身子湊到了楊孟君身邊,兩個人熱絡的嘀咕到了一塊,對下頭那幾個可能會對黃自強接手染坊街造成障礙的頭目開始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我則靠到了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皺著眉開始回憶認識周靜宜以來的點點滴滴。
    她究竟是真的單純的隻是為了工作接近我?還是想利用我替她達成一些不為人知的目標和目的?我此刻有些迷茫了。
    王烈等人是因為我在雜誌上刊登了老盧無意拍攝到的那些照片後找上了我。而她,恐怕也是這個原因了。雖然她說是她們的總經理喜歡那些照片,但誰又清楚這是不是僅僅隻是她的借口?一個集團公司地區的總經理會去專門關心自己企業在某個傳媒平台的廣告宣傳麽?ccav那樣的有可能,但我們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雜誌則絕對不可能!此外我雖然沒有在普通的公司裏麵供過職,但我也清楚一般大企業的廣告部經理所擁有的自主裁量權。我懷疑,聯係我們編輯部恐怕隻是周靜宜的個人決定,鬆前製藥集團本地真正的管理層對此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態度。
    她讓我去鳳凰山坑道,我由此直接介入到了王烈和李勇那些人之間的紛爭當中。而現在,她又開始計劃著要我跑一趟西南四省,而偏偏王烈又明確表示近期將前往這一地區。而另一方麵,李勇、王森那些人下一步也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那邊這一切,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我深吸了一口煙,跟著將煙頭在煙灰缸內按滅,接著做出了決定。
    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了。幹脆裝傻充愣,跟著這個女人的指揮棒行動。最後看看她究竟在計劃著什麽,想要達成什麽目標了。現在的我還是先整理心情,把今天晚上應付過去。接下來要怎麽處理,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身邊發生的事情現在太多了,除了夏薑那個丫頭外,還有昨天夜裏出現的女妖,家裏麵當年事件的真相。而這些事情,都不是說我想要處理,就能夠處理的。以不變,應萬變,有時未必就不是最合理的方式。嗯,就這樣了。打定了主意的我,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接著向嚴光等人招呼道。難得跑這邊來放鬆,你們幾個慢聊,我還是去舞廳那邊陪著那個姓周的女人了。說完,便徑直離開了房間。嚴光和楊孟君兩人此刻討論的認真,對我離開,答應著。文招娣的心思也都隻在嚴光身上,起身將我送出了房門後,便又返回去陪著嚴光了。
    返回了舞廳,眼前四處是舞動的人群,我見到了靠在牆邊卡座上的強子和其他幾個見過的嚴光手下。而他們現在的狀態,則讓我很吃了一驚,一個個喝的迷迷糊糊的。
    我跑到強子身邊,詢問情況。強子的狀況比起其他人略微好一點,總算能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周靜宜太、太他媽的能喝了我找了這些兄弟一塊陪她喝酒,結、結果全讓她給丟翻了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強子此刻所說的話。嚴光手下這幫人什麽酒量,我還不清楚,周靜宜一個人拚酒,能把他們全拚倒了?
    那周靜宜呢?我追問著強子。
    強子伸手指了指舞廳中央的舞池道。她嫌哥幾個沒意思,跑進去嗨了我扭過頭,望著擠的如同沙丁魚罐頭一般擁擠密集的舞場人群傻眼了。這要怎麽從裏麵找出周靜宜來?
    那邊的舞場dj還在不斷煽動這舞廳之中的氣氛,襯托著旋轉耀眼的燈光、場內的人群此刻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當中
    我從來都不喜歡太過吵雜的環境和場所。這也是我幾乎就沒有來這邊娛樂過的主要原因。對於眼前的場麵,我隻能用群魔亂舞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隻有壓製著自己的反感,擠進了人群當中,嚐試在裏麵尋找周靜宜的行蹤。
    連續的碰撞,我立刻遭遇到了眾多厭惡和仇視的眼光,我陪著笑臉,向著和我發生了身體接觸的人員釋放著善意,總算來這裏的人都是找樂子的,知道我並非故意後,這些人基本都立刻再一次進入到了亢奮的舞動狀態不再理會我。我也因此,逐漸深入到了舞池的深處。
    終於,在不斷閃動著得光線中,我終於看見了周靜宜,但見到周靜宜的同時,我禁不住產生了一絲酸澀之感,同時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將身體隱藏進了周圍舞動的人群當中
    周靜宜的雙手搭在一名陌生男子的肩膀上,身體隨著激烈的音樂瘋狂的扭動著,一頭秀麗的短發也隨著頭部的搖晃四散飄逸。她麵前的男子身材高挑,朗眉俊目極為英俊,雙手貼撫在周靜宜的腰部,隨著身體的扭動而來回的撫摸著。
    周靜宜眯著雙眼,似乎非常享受男人的撫摸,不僅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腰部更是扭動的更加頻繁起來。
    在光影交織中,周靜宜搭在男人肩膀右手放了下來,按在了男人兩腿之間的位置,男人則隨著節奏頗為自然的朝著周靜宜前後聳動起了胯部。
    兩個人的臉上盡是彼此挑逗的笑容。
    舞池中的男女在激烈音樂的刺激下,多多少少都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撫摸、擁抱、甚至熱吻都是極為平常的,自然也沒人會在意周靜宜和英俊男人此刻行為。
    兩人對視了片刻後,男人低頭吻到了周靜宜的麵前,周靜宜咯咯的小著,和男人蜻蜓點水般的親了個嘴後,便錯開了位置,將臉和男人的臉貼到了一起。
    男人借機將嘴湊到了周的耳畔,不時伸出舌頭在周的耳垂上舔舐,同時說著什麽,而周則露出了迷離的眼神,顯得呼吸急促,不時的嬌笑著
    如果是幾個小時前,見到這樣的場景,我極有可能會熱血上頭,立刻衝到兩人身邊。甚至於當場和男人發生衝突。但此刻的我卻沒有任何上前阻止兩人親熱的想法和念頭。雖然心裏依舊感覺到陣陣的苦楚,卻絲毫沒有上前幹涉的衝動。
    至於原因,一則,理智讓我意識到了周這個女人身上的種種可疑,在我解開周接近我的真實目的前,我不打算進一步拉進和她之間的關係,而決定和她維持某種程度的距離。二則,既然決定了和她保持距離,那麽她的所作所為,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去幹涉什麽。
    在壓製住了內心的那種嫉妒和不滿的心理後,我決定緩慢的從人群當中退出去。不過就在這時,舞場的dj終止了這一個時間段的熱舞樂曲,用著職業化煽情的話語大聲的介紹起了舞廳接下來的節目安排。
    跳舞的人群紛紛從舞池內朝著自己分布在周圍的座位走去。我一邊順著人潮向強子等人所在的位置移動,一邊注意到周靜宜並未同男人分開,回到強子這邊的座位。相反在和男人交頭接耳了幾句後,便任由男人牽著手,走向了舞池另一邊的位置
    很明顯,周並未意識到我已經回到了舞廳。也不知道我正借著人群的掩護暗中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和男人返回男人所在座位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上,她和男人依舊相互摟抱並彼此撫摸著,顯的極為亢奮。
    接著,舞廳聘請的專業歌手在dj的煽動和客人們的歡呼聲中邊唱邊跳的進入了舞池中央開始了自己的演出。
    我返回座位後,將身體隱藏在了強子和其他幾名嚴光手下兄弟身子中間。繼續遠遠的觀察著周靜宜那邊的行動。
    男人那座和其他來的客人一樣,有男有女,周剛剛坐下後,男子向自己同座的朋友介紹了周靜宜,接著周便和這些人坐在一塊喝酒交談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拘束和靦腆。幾杯酒下去後,周的行為也愈發放肆起來。除了和她共舞的男人外,她又和身側的另一名男子勾肩搭背的靠到了一起
    我低頭喝著啤酒,同時不斷的對自己進行著自我欺騙和安慰。她接近你是別有用心,所以此刻做什麽,你都無需在意。更何況,你就算在意又有什麽用?上次在賓館見到的事情難道還沒讓你吸取教訓?你又沒資格和理由去幹涉她的個人自由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的餘光觀察到了那邊桌子上發生的變動。
    周靜宜此刻接觸的男性似乎是有女友的,而他的女友顯然受不了周和他之間親密的動作和姿勢,當場發作了。女人起身拿起酒杯,一甩杯子,就朝著周靜宜和她男友所在為位置潑了過去
    第六十五章
    女人的不滿主要應該還是針對自己的男友,所以潑出的酒水十之八九都灑到了周靜宜此刻身側的男人身上。周靜宜則尖叫著從這個男人身邊跳了開來,然後靠到了另一側,也就是之前和她在舞池當中跳舞的男子身旁。這名帥哥當即將周攬在了懷裏
    如同所有狗血的情節一般,女人的舉動激怒了她的男友。在酒精的刺激下,這對男女忘記了場合,不管不顧的扭打到了一起。
    撞翻的桌椅,打鬥中扔甩出去的物品很快便波及到了臨近的座位。在這種場合、這種環境、沒幾個人還能保持冷靜。跟著臨近幾桌的人便過來興師問罪。周此刻同桌的男女顯然沒有退讓的意思,幾句不合,跟鄰桌人員就動起了手。很短的時間內,以周此刻座位為核心的一片區域,便陷入了混戰。飛出的酒杯、盤子甚至砸到了正在舞池正中正位來賓獻唱的歌手
    舞池邊緣台子上的dj慌忙停止了音樂的播放,大聲勸阻起來,同時在廣播中招呼起了安保人員。招呼了幾聲,卻沒人前去製止,dj見狀,隻的和其他舞廳的工作人員從台子上跑了下來,到處找人。
    沒人製止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原本應該負責看場維護舞廳治安的這幾個家夥,此刻都有氣無力的趴在我和強子的周圍呢
    dj在混亂的人群中摸到了我們這桌的邊上。強哥、強哥,你們怎麽了?有人砸場子啦!
    別叫了,先去門口把門口那幾個喊進來,然後去後街澡堂那邊喊人。望著身邊這幾個被灌的爛醉的家夥,我隻能無奈的站了起來,決定出麵處理眼前的事態。
    你誰啊?dj顯然不認識我,一邊眨眼,一邊疑惑的望著我。
    叫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那那麽多屁話?不做就他媽的給我滾蛋不知不覺中,我忍不住把心裏的不痛快徑直發泄到了眼前這個滿頭黃頭發,一身殺馬特裝扮的dj身上了。
    dj見我說的狠,又注意到強子和這些道上的混混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後,哪裏還敢再問,忙不迭的按照我的吩咐,朝門口那邊跑了過去。
    我站起身,大步朝著對麵亂成一團的區域走了過去。
    撞翻了幾個醉鬼後,造成此次事件的男性元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此刻他被潑他酒水的女人死死抱住了一條腿,他一邊揮拳毆打著女人的背部,同時嘴裏還在不停的咒罵著女人。
    我上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他的另一隻手本能的朝我麵前揮舞了過來。我歪了歪頭,躲開了他的攻擊,同時一腳揣在了他的腹部,他和死死拖著他腿的女人一塊摔倒在了地上
    此刻,門口值班的人員在一名身形矮壯男子的帶領下也湧進了舞廳。打翻了幾個依舊還在鬧事的人員後,成功的將混亂的人群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都他媽的住手!誰在動手,統統送進派出所:誰他媽還敢再動,就是跟嚴二爺過不去:不想挨揍的,統統靠邊站矮壯男子等人在動手彈壓的同時也不斷的出言恫嚇著。隨著得到消息趕進來維持治安人員的不斷增加,舞廳內的混亂終於被暫時壓製了下來。
    矮壯男子注意到我在他們發出了靠邊站命令的同時還站在事發的中央位置,而且他似乎不認識我,所以徑直衝到了我的身邊大聲喝問道。你是誰?是你先動手的麽?
    我此刻心情煩悶,哪裏有精神和他冷靜的解釋事情是原委。當即冷冷的回應道。老子是嚴平!我他媽的又沒喝酒,你覺得我會動手惹事麽?
    矮壯男子聽我話說的衝,抬手就想朝我動手。但手剛抬起來,便想到了什麽,趕緊又放了下去,換了一幅笑臉道。你、你是嚴大哥?抱歉啊之前沒見過你。我是李東了。李東?你就是東伢子?聽到對方自報家門,我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家夥不正是嚴光和強子提到過的那個為了洗腳妹拿刀砍人的家夥麽。不過此刻我也顧不上和他說太多。因為我忽然發現,周靜宜這個始作俑者還有和她跳舞的英俊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混亂的現場,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想著我有必要弄清她的行蹤後,我伸手拍了拍李東的肩膀道。本來不該我管這檔子事的,強子他們喝醉了,我才不得已幫忙出手的。你現在來了,這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了。
    見我連他的外號都說了出來,李東那裏還會多說什麽。連忙不住的向我道謝幫助他們及時控製了混亂局麵,一邊立刻安排人整理地麵,同時指派dj上台安撫現場的客人。
    我則利用這個時間段,在人群中搜索著周靜宜的下落。看見我東張西望的樣子,舞廳的一名女服務員湊到了我的跟前。從她對我的稱呼來看,她應該是認識我的。嚴大哥,你在找人?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腦子裏反應了過來。眼前的女服務員似乎是叫麗麗,和我之前有過接觸。曾經帶我找過舞廳這邊的後門。
    我點頭回複道。沒錯了,我在找和我一塊過來的那個女人,之前她應該是和強子他們在一個桌子上喝酒的。
    麗麗隨即指了指舞廳側麵的側門對我說道。那個那女人啊?剛才混亂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她和一個男人進側門裏麵去了。
    我楞了楞。側門?
    嗯,那邊裏麵是衛生間還有備品倉庫,是死路。她們進去了還沒見出來,現在應該還在裏麵吧?麗麗向我解釋,並說明了她確認周靜宜在裏麵的理由。
    我思考了片刻,低下頭對麗麗說道。幫我個忙,跟東伢子說聲,就說是我說的。暫時不要讓人進入側門這邊可以麽?
    麗麗楞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看來她對嚴光團夥裏麵的一些情況非常了解。知道有時候幫我做事,甚至於比替嚴光做事都還能得到嚴光的認可和重視了。
    在得到麗麗確認後,我刻意壓製了腳步聲,走進了舞廳旁邊的側門。
    進入側門過道後,我在衛生間門口停留了片刻,並未發覺裏麵有人,便又朝過道裏麵走了進去,結果一拐彎,便聽到了拐角那邊的備品倉庫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我躡手躡腳的湊近了過去,透過備品倉庫的門縫,我見到了裏麵的情況。
    麗麗沒有看錯,周靜宜果然在裏頭
    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此刻背靠在牆壁上,周靜宜貼在他的身前,正和他激烈的接吻。男人一邊吻著,兩隻手按到了周的胸前肆意撫摸揉捏,周的鼻腔內不停的發出哼哼的呻吟,一邊伸手在男人的胯部用力揉搓
    親吻了一陣後,周靜宜彎腰蹲在了男人的麵前伸手拉來了男人的拉鏈,接著更將手伸了進去,將男人的內褲拉開了一半,然後用手拉出了男人已經勃起的陰莖。
    周靜宜看著男人的陰莖嬉笑著,用另一隻手翻開了男人的包皮,將男人的龜頭徹底的暴露了出來。接著把頭湊到了龜頭前,伸出舌頭,輕輕的接觸了一下。男人立刻發出了滿足的聲響。
    周靜宜抬起頭,朝著男人露出了淫靡的笑容。男人抑製不住急促的喘息起來。伸手抓住了周靜宜的頭,接著下身朝前一挺,整根肉棒,徹底的消失在了周靜宜的那紅潤的雙唇之間
    安靜的備品倉庫內回響著呱唧、呱唧的口水吞咽聲
    我在門口看的真切,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沒有任何憤怒的或者氣憤的心理。隻是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因為我此刻的生理也產生了嚴重的反應。為了壓製,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從胸前口袋掏出了香煙,取出一根含到了口中,接著拿出了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香煙。剛剛打燃,我便意識到自己此刻行為的不妥
    因為聽到聲響的男人,立刻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扭頭朝著備品庫的房門望了過來。
    不過就在男子意識到門口有人偷窺的時候,周靜宜卻做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行為。她當即吐出了男人的肉棒,接著直起了身子,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頸,主動把臉湊上去又一次和男人熱烈的親吻了起來。
    男人的驚愕隻持續了片刻。或者是明知道有人偷窺的情況下,行事更為刺激的原因。男人立刻便將我在門口發出的打火聲響拋到了腦後,反而更加專注於和周靜宜的親吻當中。
    很顯然,周靜宜也應該注意到了門口這邊的聲響。不過此刻的她應該是根本就不在乎門外有人偷窺這件事。相反,在男人的麵前反倒流露出了更加淫蕩的表情和姿態,一邊和男人激吻,一邊伸手握著男人的陰莖來回替男人打著手槍。當然,我也注意到她似乎有意無意的朝著門口這邊瞟了兩眼。
    見到這種情況,我想著自己要不要離開。但接著,我便把這打算丟到了一邊。他們都不在乎有人偷窺,我這裏心虛個什麽?他們既然願意表演,那我就幹脆大大方方的當回觀眾又如何。想到這裏,我徹底定下了心,肆無忌憚的透過門縫,欣賞起了房間內周靜宜和男人的表演。
    意識到有人偷窺,反倒激起了房間內男女更加瘋狂的舉動。
    又親了一會,男人拉開了周靜宜的上衣,跟著將周的奶罩粗暴的扯了下來。周靜宜堅挺豐滿的兩個奶子彈了出來。男人低頭張嘴一口咬了上去。
    周靜宜努力的挺著胸部,發出了咯咯的嬌笑聲。下身整個的貼到了男人的身上,晃動著,摩擦著男人的下半身。男人伸出舌頭卷著周靜宜的奶頭,手伸到了周靜宜的屁股上,一邊揉搓,一邊下拉,將周靜宜下身的筒裙扯到了膝蓋的位置。然後蹲了下來,抱著周靜宜的屁股,把頭湊到了她兩腿之間,直接把臉埋了進去
    唔周靜宜哼了一聲,臉上顯露出了滿足的表情。但眼神,卻仿佛有意無意的朝著門口這邊甩了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我臉上的肌肉禁不住抽縮起來。
    她難道知道偷窺的人是我?這、這怎麽可能但是她現在的樣子明顯有些做作啊!就好像是故意在向偷窺者挑釁或者勾引似得我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惡寒。剛剛產生了生理反應竟然冷淡了下去。我操、這感覺可不妙啊會不會因為受了刺激,影響到我之後正常的生理反應啊?我跟著沒由來的又開始了擔心。
    男人的頭部在周靜宜的兩腿間賣力的晃動著,周靜宜雙手撐在牆壁上全身抖動著,嘴裏忍不住的開始咿咿呀呀的叫喚了起來。很顯然,這男人是個高手行家,對於如何刺激女性的性欲顯得得心應手。
    男人動著動著,伸手把筒裙徹底的拉到了腳下,當周靜宜光溜溜的下身徹底暴露出來的時候,男人又伸手把周靜宜朝門外的這條腿給抬了起來。周靜宜的整個下身因此徹底展現在了我的麵前。我能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舌頭,在她濃密陰毛底部鮮豔的兩條嫩肉之間的縫隙中上下刮擦,嫩肉的最下方懸掛著一條長長的半透明液體搖搖欲滴,也不知道是男人的口水,還是周靜宜體內分泌的淫液,又或者根本就是兩者的混合。
    周靜宜被男人舔的舒服,終於忍不住空出一隻手貼在了男人的頭上,朝著自己雙腿間用力按壓了起來。男人在她的示意下,舔的更加的賣力。
    過了一陣,男人似乎覺得周靜宜下體的濕潤程度足夠了。連忙站了起來,摟著她的腰部,將勃起的陰莖湊到了周靜宜那兩片鮮豔滑膩的肉唇邊,挺動腰部,便打算插入。周靜宜此刻卻嘻嘻的浪笑起來,扭動腰部,讓男人的幾次突進都擦邊而過。
    男人有些急了,試圖用雙手抱緊固定她。但周的皮膚非常的滑膩,盡管男人費了很大的力氣,但卻始終無法如願以償。
    寶貝兒,別扭啊讓我進來了寶貝兒男人終於按捺不住欲望的煎熬,開口向周靜宜懇求了起來。周靜宜卻依舊嘻嘻哈哈的調笑著,趁著男人不注意伸手握住了男人的肉棒,接著快速的前後套弄了起來
    最多幾秒鍾男人居然就這樣射了。
    白色的精液有的濺到了地麵,但更多的卻都沾在了周靜宜的右手上。射精過後,我看見男人露出了心有不甘且難堪的神情。這和我第一次和周靜宜在旅館開房時的情形幾乎如出一轍。
    周靜宜抬起右手,當著男人的麵,伸出舌頭淫靡的舔舐幹淨了手中男人的精液。周的這個舉動,在某種程度上消除了男人此刻的難堪。男人忙不迭的又把頭湊到了周靜宜的麵前,和周靜宜親起了嘴,當兩人嘴巴分開時,我甚至能看見兩人舌尖粘連的那條白色絲線
    我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口味的重程度,超過了我現在所能承受的底線。就算知道那是自己體內射出的精液,但我恐怕也是沒有興致去品嚐一二的。這個男人,也真做得出來因此,我立刻選擇了轉身離開。
    走出側門,舞廳當中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歌手此時已經又一次出現在了舞池當中現唱。而李東和麗麗兩人則一左一右靠在了側麵兩邊,顯然是在認真執行著我不希望有人進入的指令。
    見到我出來,李東連忙開口詢問。嚴大哥,現在可以讓人進去上廁所了吧?我點了點頭。我最初隻是想確定周靜宜是否在裏麵而已,現在已經確定。我也就無所謂了。至於周和那個男人是否會被其他進入的人員打擾,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得到了我的確認後,李東和麗麗連忙陪著我回到了我和強子之前的座位上。我發現,原本趴在座位上的強子和另外幾個人不在了,李東連忙解釋了原因。強哥他們幾個醉的太厲害,被其他兄弟抬回澡堂那邊了。我聽了李東的解釋,也就沒有再過問,而是坐在位子上詢問起了李東剛才混亂的處理結果。還能什麽結果,要麽私了,要麽公了!這幾個家夥還算上道,剛才清醒了點,答應了私了。現在在門口那邊和田雞談賠償價錢呢。李東這裏說的田雞我知道,同樣是嚴光手下的骨幹成員。因為姓田,又戴副眼鏡,所以得了外號四眼田雞。此人實際上平日行為頗為凶悍,和他看似儒雅的外貌完全搭不上邊。此刻由他出麵向惹事的人員索賠,想必肇事者是要被狠狠敲詐一番了。
    原本以為周靜宜和那個男人還會呆在裏頭繼續纏綿的,結果我這邊和李東、麗麗坐下沒兩分鍾,便見到她和那個男人從側門裏頭走了出來。兩人見到舞廳內恢複了正常秩序也沒覺得那裏不對,隻是男人注意到了他原來的位置那裏已經沒了人影,向角落裏的保安詢問過後,便匆匆的朝著門口趕了過去。周靜宜當然是沒興趣繼續跟著男人一同行動的,注意到我出現在了她和強子原本占據的座位這邊後,便又笑眯眯的溜到了我和李東這邊。李東並不知道她是和我一塊來到這裏的,但卻顯然被周靜宜的絕色容貌所震懾,表情當即有些呆滯了。
    周靜宜沒有理會他和旁邊的麗麗,而是徑直坐到了我的身邊,接著把嘴湊到了我的臉旁就要親我。我想起她的嘴幾分鍾前還在舔舐剛才那個男人的精液,忍不住感覺到了一陣惡心,伸手撐住了她的身子,使她的嘴唇在距離我臉龐幾厘米的位置停頓了下來。
    周靜宜對我此刻的舉動仿佛毫不在意,反倒忽然開口在我耳邊小聲問道:剛才門口偷看的是你吧?
    我聽到後楞了一楞,皺起眉頭。但片刻之後,我選擇了承認。沒錯了,不過你怎麽猜到是我的?
    周靜宜在我身邊坐定了座位後,伸手從我擺放在桌子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個香煙,然後若無其事般的拿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後吸了一口說道:沒啥了,我鼻子很靈的。進這舞廳裏的男人,有錢沒錢都會帶包好煙進來裝逼。也就隻有你,進了這種地方,都還抽著這種劣質香煙了。我聽後,楞了一愣,苦笑了起來,我沒想到暴露我偷窺行為的居然是眼前的這包香煙了。我倒不是買不起更好的香煙,而是眼前的這種劣質煙是我從部隊服役開始便抽順口了的。當兵那會兒窮,抽不起好煙,便隻能抽眼前這種便宜貨,但沒想到抽習慣了,退役之後到現在,盡管我的經濟能力早已能支撐我抽更高級的香煙了,但我依舊還是習慣於眼前這種劣質香煙的味道。
    周靜宜吐了一口煙圈跟著又把頭湊到了我的臉側,不過這次她倒是沒有親吻我的意思,而是開口問了句讓我難以置信的問題。看的爽不爽?有沒興奮起來?
    她的詢問,倒讓我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隻得壓低了聲音答複她道。我偷看你和其他男人做愛,你居然不生氣?
    你都不生氣,我幹嘛要生氣?何況最後無非是幫那個家夥打了個手槍而已,又沒真插進去,算什麽做愛啊!周靜宜一邊說,一邊伸手拿起了我麵前的酒杯,端到嘴邊喝了一口。對於她此刻的行為,我選擇了默許
    倒是你我現在都弄不清楚你算不算男人了!上次我和那個混蛋在賓館開房,你氣的什麽樣子似得。剛才在裏麵,我猜到是你後,我就想著,你會不會衝進來把我帶走?結果倒好,你在門口看的似乎挺開心,直到那家夥射了,你都沒有進來阻止什麽?你是變態?又或者你很喜歡在旁邊欣賞?周靜宜此刻的言語並不存在埋怨,反倒更多的是一種挑釁。
    這個啊我隻是虛心接受了某人的諄諄教誨而已!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無非是一張張的契約。我和你的契約隻是工作方麵的,此外,涉及男人和女人哪方麵的也需要按照條款辦事了。你和其他男人調情或者幹什麽,我有資格和理由幹涉麽?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是這樣的麽?周靜宜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或者是因為我此刻表現出來的冷淡讓她感覺到了意外。
    接下來的幾分鍾裏,我和她保持著現在的姿勢,沒有任何的交談。周靜宜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幻了好幾次臉色,最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再一次走進不遠處的側門當中。我則拿起眼前的酒杯,直接將酒倒在了地上,將空杯子放到了周靜宜之前的座位麵前後,對麗麗開口道。我記得你是叫麗麗吧?不介意的話,能幫我再拿個杯子過來好麽?
    麗麗趕緊起身跑到了最近的吧台上,拿了一個杯子放到我麵前後,便沒有再坐下來,而是跑到了其他地方,繼續著她作為服務員的工作。李東雖然被周靜宜的美貌所震懾,但他又不是傻瓜,早以看出了我和周靜宜之間關係的特殊,意識到我和她之間現在存在矛盾之後,當即也找了個借口,從座位上逃之夭夭了
    幾分鍾後,周靜宜從側麵那邊再一次返回到了這桌座位,對於此刻座位上隻剩我一個人沒有表示出任何的詫異,或者原本在她眼裏就是當李東和麗麗兩人是不存在的。我注意到她走出側門時正在用手絹擦拭著嘴唇,在我身邊座定後她主動開了口。好了,我剛才進衛生間反複漱了口,現在幹淨了。我原本想繼續質問她漱口做什麽,但一想,要是這樣問的話,反倒顯得我氣量狹小了。既然我都明確表示不在意她和其他男人玩花樣了,又何必在這種小事上持續和她慪氣?意識到這點後,我沒有理會她這句話,隻是開口問道:玩沒玩開心?要是開心了的話,我想早點送你回家了周靜宜斜著眼瞟了我一眼後,似乎覺得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了。便起身站了起來。好啊,那你送我回家好了。聽她說的幹脆,我隨即起身走到了吧台這邊準備算賬,吧台主管收錢的女人顯然認識我,見我過來結賬,主動向我進行了解釋。嚴大哥,剛才君哥那邊來了電話,今天您在這邊的消費全部免單。另外,這個東西君哥特意囑咐我交給你說著,將一張迪斯科舞廳的vip金卡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了看,伸手接了過來。然後返回了桌邊,將金卡遞給了周靜宜。這是這邊的貴賓卡。拿這卡,享受最惠折扣,必要時還可以賒賬。阿光的好意,你收著就是了。周靜宜將卡放進了她隨身攜帶的提包裏麵,接著抬頭向我詢問道。對了,這卡你有沒?我一邊將桌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揣進上衣口袋,一邊淡淡的回答道:我用不著這卡,我要來這邊玩,刷臉就可以了!從大門出來時,我見到田雞依舊在和最先挑起事端的那桌人談判賠償事宜,那名英俊男子此刻也參與到了談判當中,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和我一同走出大門的周靜宜,當即又向周招手示意。周靜宜此刻則如同壓根不認識那名男人一般,連看都沒看那個男人一眼便跟在我的身側邁步走出了大門。搞的英俊男子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走到了大街上,我皺眉道。逢場作戲的話,最起碼麵子該給別人留點吧?打個招呼什麽的也算禮貌了。你都說了是逢場作戲了,麵子什麽的有意思麽?周靜宜隻是注視著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隨後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隨即閉上了嘴,跟著伸手攔下了路邊的出租車。
    水岸威尼斯。上車後,周靜宜報出了自己居住小區的名稱,司機隨即啟動了發動機。
    路上,我和她都陷入了沉默,彼此再無交談。到了小區門口,周靜宜推開車門走下了出租車,離開前轉身詢問我道。我一個人住這邊,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婉言謝絕了。我當然清楚,要接受了她的邀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是什麽結果。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依舊對她美貌的容顏和肉體擁有極大的興趣。但想到她之前在迪斯科舞廳中和那個男人的激情碰撞,我立刻便喪失了一親芳澤的欲望。
    見我拒絕,周靜宜也沒堅持,自己轉身進入了小區大門。我則告之了司機下一個目的地陽光百貨。車輛駛出小區門口的大街,拐彎的時候,市公安局的大門從我眼前閃過。我忍不住眼皮一跳
    我忽然發現,周靜宜居住的這座水岸威尼斯小區,位置竟然就在市公安局的隔壁。兩三年前我曾經在本地報紙上見到過水岸威尼斯這座小區的售房廣告,但卻從沒注意過這座小區的具體位置。此刻發覺了這小區就在市公安局旁邊後,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種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頗為荒謬的念頭
    第六十六章
    接近淩晨的時候,我終於返回了陽光百貨樓上。
    出乎我的意料,除了王烈依舊堅守再次外,韓哲不知什麽時候又一次跑了過來。在替我開門招呼過後,他自行坐到了茶幾邊和王烈交談。我在休閑廳門口確認了夏薑此刻依舊沉浸在電視節目當中,便打消了打擾她的想法,拖了張椅子,也坐到了王、韓兩人的身邊。
    具體日期我打算定在下個月七號,先下葬,至於之後的一些儀式,我另行挑個吉日再處理了。我坐下時,聽到韓哲沒頭沒腦的這句話,隨即開口詢問道。什麽下葬?你們倆聊什麽呢?
    對於我的詢問,王烈隨即進行了解釋。嗯,沒什麽了。老韓的祖父母當初墓地的風水不是很好。前段時間他在城南的龍家場那邊找到了一塊不錯的地方。所以打算把兩位老人的墓給遷過去了。聽到王烈如此說,我楞了楞。你們還用遷墳麽?你們的本事,不是完全可以自己改易風水的麽?
    韓哲替我倒了杯茶後解釋道。你說的是沒錯了。人為改易風水對我們而言確實簡單。但說實話,風水這東西是流轉的。通過作法、借力這些方式人為創造出來的風水地都不會長久,而且改易的風水地其中的氣運一旦流失,那反而會遺禍子孫的。當年的曹氏、司馬氏興起都依靠的是陰妖創造出來的風水龍脈。可龍脈一旦發生了變化,曹氏、司馬氏子孫後代的下場是什麽,你也是清楚的。曹氏還好點,司馬氏子孫中許多人的結局,那是比普通百姓還要淒慘的。所以,真正的風水寶地,還是隻有自然形成的這種,才是最為適合作為陰宅的存在了。聽了韓哲的解釋,我點了點頭。
    王烈喝了口茶在一旁詢問道。對了,嚴平。你家裏有沒有什麽需要遷葬的先祖?可以考慮跟著老韓這次一塊處理了。我抬頭有些詫異的望了望王烈,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韓哲笑著說明了王烈此刻提出這個建議的原因。我看中的這塊地不是公墓了。而是龍家場那邊農家的自留地。前幾個月我被那邊的人請去看風水,結果發現了那塊風水地。龍家場已經有好幾戶人家把自己的祖墳給遷移進去了。因為那塊地是我幫他們找到的,所以我也就當仁不讓的出錢拿下了半畝,打算作為我家將來的家族墓地了。因為地夠大,我家裏現在要遷葬的隻有我祖父母的合葬墓。其他地方空出來不少,所以剛才我在問王烈,他有沒有打算把他家裏的什麽人給遷葬過去了。你既然碰上了,也算你一個吧。我眨了眨眼,韓哲提到他祖父母的合葬墓時,我忽然心裏一動。我父母的骨灰是分開埋葬的,父親的墓和奶奶的衣冠塚都在清源縣那邊,叔叔和嬸嬸兩人後來也都安葬在了清源縣。家裏就母親的墓孤零零的一個在鳳凰山公墓這裏。若是韓哲選中的這塊墓地確實很好,我倒可以借此機會,將父親和母親的骨灰一塊遷移到他選定的這塊墓地來合葬。他們兩人的墓在一起的話,也方便我將來掃墓祭拜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向韓哲詢問起了那塊墓地的具體情況。韓哲隨即五勢、四門嘰裏呱啦的的給我介紹了半天。總之,就是告訴我,那塊地並非什麽昌世旺地、但卻是少有安寧之所。照他的說法,他們這些驅魔師為自己和先祖選墓地,不太重視子孫將來的氣運這些,相反,更為注重的是後人的安康與祖先靈魂的安寧。安葬在那塊墓地,想要子孫出人頭地什麽的就別想了,但卻能保證後人安康祥和
    升官發財什麽的原本也不是我追求的目標,對我而言,親人或者後代的安康才是更重要的!所以當韓哲說明完畢之後,我當即便心動了。
    這樣啊,那我把我父母的墓遷移過去應該可以吧!大概需要多少錢?我望著韓哲問道。
    墓地你就不用掏錢了。我這邊買的反正有多,主要的花費就是建築墓穴這方麵的。下葬、儀式這些到時候我負責操辦就行了。至於建築墓穴的價錢,我過兩天抽空還要過去和那邊的工人協商,具體的還沒定。你既然要修你父母的合葬墓,幹脆就和我這邊一塊了。等我談好了價格,多少我再臨時通知你。見到韓哲和我大致談妥了遷墓的事情。王烈隨即起身準備離開。我注意到韓哲並沒有一同離開的意思,便又問起了他是不是打算留在這邊。
    韓哲給予了我肯定的答複。你說的沒錯了,我有點不甘心呢!在這邊兩天,絞盡腦汁就弄清楚了那個丫頭的名字而已!我這次過來,怎麽著也得想辦法從她那裏再多套一些信息出來。而且我還準備了這些韓哲一邊說,一邊從腳邊的放置的大皮包裏抱出了一件物品,我一看,居然是一件仿古樂器瑟。跟著韓哲又掏出了另外兩件形狀較小的仿古樂器,分別是排簫和竽。
    我們不是都懷疑她接受過貴族的高等教育麽?而且看上去她似乎很喜歡音樂,所以我特別帶了這幾件樂器過來。等她看完了電視,正好用這些樂器來測試她一下了。對了,嚴平,你今天晚上也留在這邊盯守麽?
    麵對韓哲的詢問,我躊躇了起來。若是韓哲沒過來的話,我自然是會留在這邊盯著夏薑的。但現在韓哲表示主動留守,我到產生了一絲回住所休息的念頭。
    一則,雖然我下午和夏薑一塊睡了幾個小時的覺。但我感覺那幾個小時的睡眠,我幾乎都陷入了那個奇特的夢境當中,大腦並未真正得到太多的休息。此刻我又感覺到了疲倦。另一方麵,夏薑要沒睡覺或者注意力被其他事情所吸引的時候,幾乎肯定會貼到我的身邊向我撒嬌親熱。我有些擔心我自己經受不住,真的就把她給辦了!盡管王烈肯定的向我表示和她發生關係對我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我依舊對於夏薑的身份以及具體的來曆這些存在一定程度的擔心。我認為,在解開夏薑身上的種種謎團之前,我還是維持著現在這種和她的關係來得穩妥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我對周靜宜產生一些隱約的猜想,這種猜想連同著我對她的懷疑攪的我有些心神不寧。
    因為這種種原因,我更願意返回自己的住所哪裏慢慢的思考一些問題,而不是留在這邊看守夏薑了。
    韓哲和王烈都看出了我此刻想要離去的意思。王烈朝我揮了揮手道。要走就快點,我正好能送你。就這樣,我最終還是跟著王烈一起來到了陽光百貨地下的停車場。
    上了車,我原本打算將我對周靜宜的懷疑告訴王烈,但猶豫了片刻後,我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至於原因,我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因為我雖然懷疑,周靜宜接近我應該確實是有所圖謀的。但倒現在為止,她的所作所為卻讓我看不清楚她的立場。
    我曾經懷疑她有可能是和李勇、王森那些人是一路的,但經過仔細分析,我推翻了這一推斷。原因很簡單,那個大師王森教唆李老板等人盜墓應該是有著自己一套完整計劃的。而周靜宜慫恿我去坑道最後產生的結果,卻在有意無意中打亂了那些人的計劃。要是周靜宜和王森是一夥的,她有必要在盜墓的團夥當中插入我這麽一個計劃之外的存在麽?
    她和王森是一夥的話,她拿到帛畫,大可以不聲不響的把帛畫直接交給王森。又何必弄出賣畫的這麽一個舉動?而這個舉動則讓王烈知曉了帛畫的存在,並參與到了對帛畫的競爭中來。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麽?而且從羅鎮東那邊的表述來看,他曾經試圖從周靜宜這邊盜取帛畫,著就更說明了他所在的團夥和周靜宜應該沒有任何的關聯。
    假如周靜宜和王森那些人不是一路的,那她慫恿我下鳳凰山的真正目的又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單單隻為了製作一期獵奇的專欄內容?要是那樣的話,這次她計劃讓我前往西南四省采風又怎麽會那麽湊巧的王烈甚至於王森等人的計劃所重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周靜宜並非王森那個團夥的成員,而是第三方的存在。不過她和王森那些人,還有同我、王烈這些人又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她所做一切的目的又為了什麽?我對此實在是看不清楚。
    因為看不清周靜宜的目的和所持的立場,我最終還是決定將我對她的懷疑埋在了心裏,而沒有將其告之王烈。
    返回了家中,我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長的時間。但卻始終捋不清楚這其中的頭緒,覺得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也沒個結果。我終於還是脫光了衣服,鑽進了衛生間衝澡準備睡覺。
    衝到一半,我聽到了外麵的正在充電的手機傳來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但我卻因為疲倦而且思維混亂,壓根就沒打算去理睬。
    洗完了澡,我徑直撲倒了床上,被子一蒙,片刻之後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次日上午十點。起床洗漱完畢後,我考慮著是要去編輯部露下臉還是直接前往陽光百貨探望夏薑,不過當我拿起手機習慣性的查看未接信息的時候,一則莫名其妙的短信出現在了我的手機屏幕上。
    紅蓮寶貝兒,你還沒睡麽?
    我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紅蓮?還寶貝兒?這他媽的是誰給我發的短信啊?
    查看信息來源,一串似曾相識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片刻之後,我意識到了這個電話號碼的來曆!這個號碼正是前天晚上雇傭了那幾個笨蛋偵探跟蹤廖小倩的那個雇主,也就是當著我和趙勇毅的麵,活活踩死了廖小倩的那個女妖的電話號碼!
    事發之後,這個號碼的手機在一段時間內始終處於關機狀態,而現在這個女妖居然再次開機,並用這個號碼給我發來了這樣一條短信!
    我看著這條短信,全身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太囂張了!知道我是紅蓮,居然敢肆無忌憚的給我發短信調戲我?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刻我真正被激怒了。
    看了看短信收到的時間,正是昨天晚上我洗澡的時候。我不確定這個時候女妖是否開機,所以我沒有貿然撥打這個電話,而是思考之後,給這個號碼回複了一條短信。
    知道我是紅蓮,還發短信給我,看來你是非常想找死了吧?
    短信發出後,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最終決定還是先到編輯部那邊打一頭然後在去陽光百貨看望夏薑。
    我剛剛走出門外,手機再次響起了短信提示,我拿起一看,女妖居然此刻回了條短信過來。什麽死不死的?說的那麽難聽。老娘我關心你,發短信問候一下。你這什麽態度?
    我當即撥打了這個號碼,通了,但立刻被對方所掛斷。我又撥,再一次被掛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意識到對方不願意直接和我通話後,隨即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又一次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什麽態度你就別管了!洗幹淨脖子等著,隻要讓我找到你,一定殺了你!正如我預料的那樣,女妖不願意通話,但卻願意用短信向我挑釁。下樓來到街上沒多久,她的短信又來了。嘻嘻,我好怕怕哦所以,我不會讓你找到的。你想殺我,門都沒有!末尾,居然還編輯了一個笑嘻嘻的字符表情
    這婊子在耍我!看到這條信息,我差點沒氣的當場把手機給砸了。站在街邊,我又一次調整氣息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媽的,這雜種就是仗著我現在找不到她,所以故意氣我。我要繼續跟她短信交流,誰知道還會遭到她怎樣的心理打擊。算了,不理她!等有機會逮住了她,我他媽的給她來個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我咬牙切齒的為自己將來如何對付她做出了遠景規劃,就想著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收拾她,也未曾意識到她根本就是個女妖,強奸什麽的,估計她壓根就不在乎了。
    來到編輯部,眾人各忙各的,除了那三、四個編輯部創立時的元老和同我有些交情的人員和我招呼了一下外,多數人基本都將我當成了透明人。
    我找到主任,將周靜宜計劃前往外地采風的事情向他進行了匯報說明。他老人家隻是強調讓我按時交稿,至於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許在他眼裏,如今的我僅僅隻存在於編輯部的工資名單之上了
    離開編輯部後,想著昨天沒有留在那邊陪夏薑,心裏多少有些愧疚,便順道買了點本地的特產小吃。來到陽光百貨住宅門口,我終於再次拿出手機查看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女妖見到我沒理會她,愈發囂張了!短信發上了癮。從我到編輯部,然後離開,再到現在,她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隔幾分鍾就是一條,恨的我牙齒癢癢的。
    你知道麽?我好想你來抓我啊一想到被紅蓮盯上了,我就好興奮聽說紅蓮能把人直接燒成灰燼我很好奇哦。為什麽都是你們燒別人,你們自己就不會被體內的紅蓮燒傷麽?
    別那麽小氣跟我說說麽!我從來都想不到能夠有機會和一個紅蓮交流呢!感謝偉大的現代通信技術,要放在過去,這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人類很了不起,所以我現在若不是必須,基本上都舍不得動手殺人了呢!因為誰知道我幹掉的那個,是不是一個未來的發明家,又發明出什麽新的高科技產品呢!沒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哦我和那些低等的家夥可不一樣!對了,我聽說紅蓮那方麵都好厲害的!你怎麽樣?直徑、長度、平均時間?嘻嘻,透露點嘛?我交了好多男朋友的,可沒一個能讓我滿足的,當然,我也理解他們,畢竟他們隻是普通人了,滿足不了我是正常的最近我有點欲求不滿,心情不好,所以哪天忍不住在你麵前弄死了人!你要理解我哦看著看著,我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縮顫抖起來。我對這個女妖徹底無語了!
    我正準備編輯一通長篇大論把這個不要臉的女妖臭罵一頓的時候,房門吱嘎一聲開了一條縫。裏麵的人看清楚是我後,明顯長呼了一口氣,跟著將門徹底打了開來。
    嚴平,你搞什麽啊?站門口也不敲門。把我嚇了一跳。韓哲伸手將我拖進了房間。我感覺有人在外麵,半天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什麽人知道了夏薑在這裏麵。想來搶人呢。韓哲將手上攥著的兩張符咒收進了口袋,一邊關門,一邊朝我埋怨著。
    真對不起了。我意識我剛才的舉動引起了韓哲無端的警惕,連忙向他道歉。跟著便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麵前。你看看,這妖怪太囂張了。居然敢給我發這些短信!剛才我在門口就隻想著怎麽罵她去了妖怪?韓哲疑惑著接過了手機,翻看了其中的內容。很快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就是前天晚上當著你和那個什麽副局長的麵殺人的女妖?你昨天回來前,王烈倒是跟我提了一下嘖嘖,果然囂張啊!現在我們想不出辦法來追蹤她,也難怪她敢於向我們示威挑釁了。有意思,將來就算滅殺了她,我也一定會把她的事情記載到我的筆記上麵的筆記?我扭頭望著韓哲。
    韓哲隨即向我解釋道。我和王烈他們這些年斬妖除魔的經曆我都記錄下來了。等我老了,打算整理成冊,作為留給將來那些同行的經驗資料了。畢竟,到現在好幾千年了,這妖魔鬼怪滅之不絕。隻要還有妖魔存在,這些記錄資料什麽的總是能有些作用的。韓哲一邊說一邊將我領進了客廳,並隨手將客廳入口鞋櫃上麵擺放的一疊紙張遞到了我的麵前。你來之前,王烈讓小敬送過來的。他說你上次說過想看這東西的。我接過來一看,是一疊複印件。看了其中的幾行內容後,我想了起來。這正是在李子坪服務區超市門口,王烈向我提到的那個什麽慵閑齋主人留下的關於鳳凰山囚籠的資料記錄。我立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做到沙發上慢慢。結果一雙冰冷,但卻柔軟的雙手從側麵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我立刻明白,夏薑纏上來了
    此刻的我對於如何應付夏薑的糾纏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在她摟住我的瞬間,我迅速的將手中提著的特產小吃在這丫頭眼前一亮。夏薑原本想象上次一樣,撲倒我懷裏向我撒嬌的。但是此刻則被我拿出的東西吸引住了
    我像哄小孩一樣,撥開了包裝紙,露出了裏麵的內容夏薑立刻雙眼放光
    呔!就在夏薑經受不住小吃香氣的誘惑,正要伸手拿取時,韓哲在一旁大吼了一聲。夏薑當即打了個冷顫,接著將剛剛伸出的手縮了回去。
    嗒、嗒兩聲清脆的聲響,我抬頭看見韓哲手上拿著一根戒尺敲打兩下客廳中央擺放著的長條形茶幾。夏薑聽到聲響後,哆嗦了一下。跟著立刻轉身,跑到了茶幾麵前,鄭重的跪坐了下來。接著在韓哲凶狠、嚴厲的表情麵前,一臉委屈的伸手抓起了茶幾上擺放著的毛筆,垂著頭,開始在麵前的紙張上像模像樣的書寫了起來
    這、這怎麽了?老韓你難道在教她臨帖、寫字?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覺到不可思議。
    你說對了!韓哲見到夏薑坐到茶幾上開始書寫後,一屁股坐到了茶幾對麵的沙發上。昨天夜裏我徹底想通了!就她現在的文化水平,語言又不通。我們想從她這裏了解她的來曆還有鳳凰山囚籠的秘密估計是沒指望了。所以,我痛定思痛,決定從今天開始教她說話,教她寫字。等她擁有了和我們交流的能力之後,再去考慮哪些了。她會按照你的意思行動?我望著此刻老老實實的坐在茶幾上臨帖的夏薑,同時不可思議的坐到了韓哲的身旁。
    她很聰明,比比劃劃,大多數的意思她都能理解。至於她要不聽招呼的話哼哼,就餓她,不給她飯吃!看見沒?就之前那頓早餐,她已經明白了!要不照我的指示臨帖,就沒得吃!倒是你,太寵她了!剛才還好我及時製止了,要讓她吃了你買的那些東西,我之前的惡人白做了!韓哲說著,注意到夏薑正偷偷抬頭偷看我們兩人,當即一個凶惡的臉色甩了過去,夏薑立刻又低頭寫畫起來。
    這樣能行?我對韓哲此刻的想法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怎麽不行?而且是必須!王烈下一步要去西南地方的計劃你是知道的。雖然最終時間還沒確定,但不會拖太久。一旦邀齊了人手,很快就會出發。他一走,這丫頭怎麽辦?你要是願意按照王烈的建議,把這丫頭收了,那倒沒什麽。可看的出來,你最近恐怕是不會依照他的主意去做的。這樣一來,他要走了,這丫頭留在這裏能把這周圍好幾裏地都變成轉陽地了。所以,到時候,你要還不衝這丫頭下手,那王烈就隻能帶著她一塊行動!而且這丫頭也不可能就這樣永遠呆在房間裏頭不出去接觸這個社會,不接觸外人。教會她現在的語言和文字也是遲早的。聽了韓哲的說法,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別以為教她是我的事!她是你揀回來的!你小子也別想清閑,我現在負責教她臨帖,熟悉現在文字的筆畫、構架。你得負責教她說話聽到韓哲後麵這段話,我立刻張大了嘴巴。什麽?我教她說話?
    那不廢話麽?你不教誰教?難道讓我除了寫字還教說話?我哪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倒是你這個編輯部的編輯,一天到晚的遊手好閑,空閑時間一大把!韓哲側過臉恨恨的盯著我。我正準備說兩句為自己辯解的話。結果手機上又傳來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我舉起手機,韓哲也把頭湊了過來。
    幾秒鍾後,韓哲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我的肩膀道。不是我說你,嚴平,你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窩囊的紅蓮了。這女妖真是有趣,這根本就是在調戲你啊。看著短信內容,我的眼皮控製不住的狂跳著。一定要抓住她,殺了她!而且要用能想到的一切殘酷方式來折磨她
    手機屏幕的短信內容是這樣的:沒跟你開玩笑哦!你要能滿足我的話,我就做你的女人。天天陪你睡覺,還陪嫁一張很軟很大的大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