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67、6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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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發自et第一版主站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11月6日首發
第六十七章
韓哲靠在藤椅上,漫不經心的翻越著我們雜誌社這期新出的期刊,仔細的聆聽著我講述著夢境當中的所見所聞。在確認了我已經講完後,方才合上了雜誌,將其放到旁邊的圓桌上,接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出了他的判斷。
連細節都如此清晰的話,確實應該不是單純的夢境,而應該是某個曆史時期的現實在你大腦裏麵的情景閃現了。至於你為什麽會看到這些借助夢境出現的場景現實,應該是還是因為你體內的紅蓮之力了。某些時候紅蓮能夠透析目標往日的所作所為,這種能力被稱為斷罪。紅蓮是刑罰之火,本身承載了判定善惡、懲罰罪孽的象征意義。實力強大的紅蓮能夠依據對象目標生前的罪惡多少,給予目標不同程度的懲罰力度。具體來說,某個妖魔殺的人不多,罪孽不深,紅蓮往往會給它一個痛快的速死。若是罪孽深重,紅蓮之火反而不會瞬間就將它燒成灰燼,而會在妖魔體內緩慢的燃燒,慢慢的折磨它,最終讓妖魔在經受了難以想象的業火煎熬之後,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下緩慢死去。而斷罪這種能力,便是紅蓮擁有者對目標罪孽判斷的一種方式方法了。不過斷罪這種能力,似乎並非每個紅蓮都會擁有,過去的幾個紅蓮當中,有些貌似便沒有這個本事。你現在告訴我你做了這三次奇怪的夢,我估計,你應該是擁有斷罪能力的了。
說到這裏,韓哲扭過頭,看了看趴在欄杆上,安靜的注視著遠方絢麗晚霞的夏薑沒事後,方才又回過頭接著說道。除了直接透析目標的內心,斷罪這種能力據說還能通過某些特殊的載體,探知以往過去發生過的一些事情,或者某些人回憶的片段。你最初開始做夢是在囚籠當中,這極有可能是囚籠中某些承載了這些曆史片段記憶的事物觸發了你體內紅蓮擁有的斷罪之力,這才讓你通過夢境,斷斷續續的了解到了那個時代發生的一些具體事件了。我個人懷疑,夏薑很可能便是這個載體了。
韓哲解釋的清楚,解答了我之前對於我能看見曹子軒生前回憶的疑問。而他對於我連續在夢中見到夏姬的人生經曆的判斷,我同樣認為分析的極有道理。不過有個細節,我還是再次提了出來,希望韓哲能夠補充完整。
夏薑是載體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了,因為這三段夢境當中,後麵的兩個夢,我都是在她身邊睡著後看見的。不過做最初那個夢的時候我好像還沒見到夏薑呢。
對於我的疑問,韓哲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我還真就沒辦法給你解釋了。畢竟我也不是紅蓮之身。紅蓮的種種能力都是他人記錄在那些古代資料當中的。留下記錄的人中有人本身是紅蓮,但更多的,則是其他人通過分析推測之後得出的判斷了。你和王烈擁有的這兩種特殊能力在以往出現的都很少,至今為止,王烈都還弄不清他擁有的兩儀究竟還有哪些未知的力量,而你這邊的紅蓮,也是一樣了。所以,你見到第一個夢境的具體原因,我真無法進行推斷了。
我一邊點頭,一邊長歎了一口氣,跟著朝幾米外的夏薑看了過去。此刻的夏薑,已經穿上了我購買的服裝衣物,此刻趴在欄杆上,正全神貫注欣賞著美麗的落日景象。四周的遊人在她身邊穿梭往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和其他普通青年女性有什麽不同。當然,她美麗的容顏吸引了許多異性的覬覦之心。但這些人發覺她身邊跟著我和韓哲兩名男伴,並非單獨外出的女性後,也就無人冒昧上前同她搭訕了。
對夏薑的教育到今天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十來天。這個來曆神秘的靈女給我和韓哲最大的感覺就一個詞聰明!
這丫頭太聰明了。短短十餘日的強迫學習,她已經掌握了近兩百多個常用的文字寫法和讀音。並能運用文字書寫出簡單的語句,雖然句子的語法排列依舊很成問題,但卻也能明確的表達她所想表達的一些意思了。此外,普通話也進步神速,迄今為止,依舊無法發出前卷舌、翹舌音,但她說的話已經同那些說話生硬的外國人所說的中文很有一些類似了。這樣一來,她終於可以開始同我和韓哲進行一些基本的語言交流了。
當然,太過複雜的交流依舊是困難的。韓哲意識到教育的方式有效後,反倒變的耐心起來。因為隻要堅持下去,他遲早都能從夏薑的口中問出關於夏薑來曆身世的全部秘密,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試圖追問他感興趣的那些問題,反倒更多的將精力花在了讓夏薑習慣和熟悉在人類社會當中的生活方麵去了。
現在,他便約著我,第一次將夏薑帶出了陽光百貨樓上的住宅,來到了附近的人民公園當中散心。
對於夏薑而言,這次外出無疑讓她異常的興奮。這裏走走,哪裏看看,見到什麽都是一臉的好奇和驚訝。總算她對未知的事物都還懷著一定程度的警惕,知道緊緊跟隨在我和韓哲的身邊,並未惹出什麽亂子和麻煩。剛出來時,她對於周圍密集的人群感覺到了種種不適,甚至一度想要在大街上展現她驚人的跳躍和奔跑能力,不過經過了個把小時的熟悉後,她的行為和舉止已經完全融入了普通人的狀態當中。
當然,這一切還有我和韓哲一路上美食誘惑的功勞。我和韓哲剛剛在公園茶座這邊確立了一個原則,帶夏薑出來,一定要選擇遠離餐廳、小吃、冷飲、糕點店眾多的場所和街道,否則,我和他口袋裏的錢包真的經受不起這丫頭的軟磨硬泡
這一路走來,見到一家類似店鋪,夏薑就走不動路了,然後扯著我和韓哲,指著裏麵她未曾吃過的食品就一臉興奮的在我倆麵前一邊比劃,一邊用她那極其蹩腳的中文告訴我們:知、知、相知、吾相知、吾要知。
為了避免她做出搶劫食品店的犯罪行為惹來大麻煩,我和韓哲就隻有不斷的掏錢堵她的嘴。可以說,我們帶著她到人民公園,她根本就是一路知過來的。總算她的肚子終究不是無底洞,現在的她終於獲得了對腸胃的滿足,靜下了心開始認真觀察和適應起了周邊的環境,甚至還欣賞起了美麗的落日。我和韓哲方才能夠在公園的茶園當中喝茶,放鬆交談。
一會去鳳凰山公墓,帶著夏薑合適麽?我點了根煙,開口詢問著。
龍家場那邊的墓穴已經開工了。我打算在今天前往公墓那邊提取母親的骨灰盒。本地習俗對於遷移先人骨植或者骨灰有些講究的習俗,我對此了解不多,韓哲倒是這方麵的行家。因此我事先谘詢了他的建議,從他那裏我了解到,我們這裏開啟墳墓一般都是選擇日落之後。當然,開啟前還需要進行一些儀式,韓哲作為這方麵的行家裏手,主動應承了下來。法器、符咒什麽的,這家夥從來都是隨身攜帶。所以我和他計劃在天黑之後動身前往公墓那邊。
隻能帶著她一塊去了,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她可是從下麵那個囚籠裏頭出來的,自然不會和普通女孩一樣害怕墓地之類的地方。而且不帶著她還能把她放哪裏?回陽光百貨讓她一個人在裏麵呆著?王烈那邊最近很忙,估計也沒精力盯著她了。小葉子哪裏可都是活屍,這丫頭上次見到僵屍,直接就把僵屍給滅了。活屍雖然不是僵屍,但有類似之處,誰知道她去了之後會不會把活屍誤認為僵屍然後幹掉幾個?要那樣的話,小葉子估計會抱著你和我的大腿嚎啕大哭的
韓哲說的有趣,我忍不住嗤笑起來。
此時,我的手機傳出了接收短信的聲響。我有些無可奈何的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後,禁不住搖了搖頭。
自從那個女妖那天給我發送短信後,到現在為止,我幾乎天天都會收到這個家夥的騷擾短信。我試圖撥打她的電話,想要直接和她交談,但她總是立刻就掛斷。多撥幾次,她就會關機。我曾想過拒收她的短信,但轉念一想,這個號碼是我如今能夠追蹤到她的唯一線索,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由著她繼續對我進行短信騷擾。幾天下來,她短信的內容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估計是她覺得總挑逗我,我不理她也沒意思。所以,短信雖然依舊照發,但其中的內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出現早上問好的問候信息。平日的信息中除了挑逗的內容外,反倒增加了一些估計是她從網絡上下載下來的笑話和段子。
不知不覺中,我也出於習慣性的禮貌開始對她諸如問候的短信給予了回應。最近兩、三天,她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在我看來,和她短信間的交流讓我和她之間不太像彼此敵對的對手,倒更接近於未曾謀過麵,卻通過網絡彼此交流的網友了。
見到我搖頭,韓哲開口道。又是那妖孽給你的短信?又在挑逗你?
因為這十來天和韓哲換著班看守同時教授夏薑,我同妖女短信交流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注意到我的神態後,猜出了大半。
沒調戲了。居然問我再幹嘛?我一邊說,一邊將手機屏幕展示給了韓哲。
韓哲瞟了一眼手機屏幕後也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這妖孽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我感覺她是想和你交朋友似得?唉我如今是越來越希望她早些露出馬腳,好讓我能夠看看她的廬山真麵目了。
那你覺得我要不要真的回複她我在做什麽?韓哲的說法,我也感覺到了。這兩天我也曾想過這個女妖主動挑釁我的目的以及我和她彼此的立場和關係。
想來想去,我發現這家夥除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那些珠寶首飾之外,似乎並未做過其他得罪我的事情。廖小倩確實曾經是我的女友,但她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讓我傷透了心。若非我念著和她有過那麽一段感情還有對法律的畏懼的話,沒準我自己都會狠狠的收拾她一頓了。當然,殺人我是肯定不會幹的。不過女妖踩死廖小倩的時候,我其實也並沒有任何的傷感或者難過,當時的憤怒更多的來自於女妖的那種囂張氣焰。
這幾天過了之後,我的心情多少平靜了下來。我對於女妖主動用短信接近我的目的產生了疑問。她知道我是紅蓮,甚至於清楚紅蓮天然的就是她的克星。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主動的通過短信建立了和我的聯係,她的這種行為倒真的像韓哲所說的那樣,非常像是要和我交朋友一般,因此我現在對於如何對待她發來的短信產生了猶豫。
告訴她也行。咱們可是捉妖抓鬼的,她要真的敢跑咱們麵前招惹咱們,那正好拿她練練手了。這幾年我也有些懶散,平日裏出手都是王烈他們去幹。現在碰上這麽有意思的一個家夥,沒準能活動活動筋骨了。韓哲笑了笑,玩笑的成份居多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照實給她答複了。韓哲的態度多少讓我的心情輕鬆了起來。當即給女妖回複了我在人民公園茶座喝茶的消息,末了,我也不知道那根神經出了毛病,順手還加了一句。一會還要去公墓辦事
發完了短信,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徹底從地平線消失了。確認了這點後,我向韓哲確認道。這太陽也落了,應該可以出發去公墓那邊辦事了吧?
韓哲一邊點頭,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我和韓哲一左一右夾著夏薑離開了人民公園,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著便朝鳳凰山公墓那邊駛去。
路上,我和韓哲談起了下葬的具體安排。
最遲後天我可能就要趕飛機去成都。所以我父親那裏可能趕不上了,我已經聯係了清源鎮老家那邊的林有才林老伯,他知道我父親的墓地在哪裏。我走之後,可能需要麻煩你過去一趟和他一塊處理轉移我父親骨灰的事情了。
新一期的雜誌發售後,下一期雜誌的專欄製作便進入了議事日程。不過直到昨天,周靜宜才給我打來電話,告之了讓我打點行裝,後天準備和她一塊前往成都的準確通知。至於具體目標地點這些,這女人沒有露出任何口風。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利用我做些什麽。因此,我也就沒有在電話當中提出關於去哪裏之類的疑問。隻是依據常理向她詢問了諸如器材、經費方麵的一些問題。在她給予了我肯定的答複之後,便約定了在機場見麵的時間。
因為這個原因,轉移父親骨灰的工作,我自己便沒有時間經手,隻得委托韓哲代為辦理了。
你父親那邊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會和那個林老伯聯係辦妥的。另外,下葬可能還需要等段時間了,你父母的骨灰打算怎麽存放?韓哲詢問著。
嗯,這次出去采集素材都是那個姓周的女人說了算。具體地點,要花多少時間什麽的,我也不知道了。有可能會趕不上下葬的時間。我不在,下葬的時候可以讓阿光到時候幫忙替代我一下,不過下葬前骨灰臨時存放在哪裏,我還真沒考慮好。你能找到臨時存放的地點?
那幹脆就放到天婦宮那邊算了。他們哪裏平日裏也經常承辦一些法事,正好有個骨灰寄存處,這事情就我和管理處那邊說一說了。韓哲開口將此事應承了下來。
出租車一直開到了公墓的大門口,我和韓哲領著夏薑下了車。這丫頭對於我和韓哲帶她去哪裏似乎根本就無所謂,一路上隻滿心喜悅的拿著上車前我為她購買的糖炒栗子一門心思的不斷運動著嘴巴。
不過下車之後,夏薑的表情立刻變的鄭重了起來。站在公墓門口,非常自然的朝著圍牆那邊隔離的墓地望了過去。
就在我準備進門,前往公墓管理處的辦公點辦理相關手續的時候,夏薑忽然在大門前直直的跪了下來,接著又站起,舒緩的舞動起了四肢,而身體也隨著四肢運動了起來,似乎跳起了某種舞蹈一般
果然是靈女韓哲見到這個情形,忍不住低聲嘀咕了起來。
此刻因為已經天黑,公墓門口空無一人,管理處的工作人員也都隻在辦公室那邊值守,我和韓哲倒不用擔心夏薑此刻的舉動會被人看見而惹來注意。我因此對於韓哲此刻忽然再次提起夏薑靈女的身份感覺到了不解。
見我疑惑,韓哲隨即解釋了起來。你不明白,靈女被認為是近乎於神一般的存在並非是因為她能夠長生了。而是因為在有些地方,靈女被認為是摩利支天在凡間的代言者。
摩利支天?二十大諸天裏麵的摩利支天?我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將夏薑同這個印度教神話中傳說的神明聯係到一起。
當然,這隻是某些人的說法而已了。摩利支天在神話中是威嚴、光明和感陰之神。在某些地方,比如日本,甚至將摩利支天視為戰神和武士的保護神。說它是戰神,是因為它能撫慰戰死者的亡靈,同時自身行動迅速,很難受到傷害。而在我們這個行當的記錄當中,靈女似乎也有類似的能力,據說靈女能感應到死者的不安,並通過舞蹈撫慰和安定亡者的靈魂。而且這似乎是靈女的一種本能反應。當年曹丕的甄皇後,據說便是曹操攻陷城市後,不自覺的舞蹈以安定戰死者的魂靈而暴露了靈女身份的
那夏薑現在?
這裏是公墓,裏麵埋的死人很難說都是壽終正寢的,恐怕有不少都是意外死亡或者死不瞑目的。像這種情況死掉的家夥,靈魂很多都是有些不安或者怨氣的。靈女一旦感應到大量這種懷有不安情緒的亡魂,自然就會舞蹈加以安撫。這也是靈女獨有的特征之一了,看來帶夏薑來這邊還來對了,她這舞一跳,這座公墓當中的靈魂估計都會得到她的撫慰了吧。韓哲說著說著感慨了起來。
我聽了韓哲的說明,望著夏薑的眼神禁不住呆滯了。我沒想到,這吃貨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靈魂究竟是怎樣的東西,哲學當中都未必能夠進行準確的定義,對我而言更隻是一種抽象的存在。不過看著夏薑此刻優雅舒緩的動作和姿態,我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仿佛這世界上一切的喧囂都隨之安靜了下來一般
夏薑的舞蹈持續的並不長,僅僅一、兩分鍾之後,這丫頭就停止了動作,跟著就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迫不及待的拾起了放在地上的紙袋子,接著又開始一個一個的咬起了板栗。
見到這種情況,我和韓哲隻能相視苦笑。看來韓哲猜的沒錯,舞蹈安撫亡靈隻是夏薑的本能反應,她自個真正的心思,恐怕一直都在袋子裏的糖炒板栗上麵呢
同管理處留守的工作人員辦理完了相關手續。我和韓哲帶著夏薑,在一名管理處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前往公墓的最底層位置,準備開啟母親的墓穴。
結果距離墓穴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我們一行人透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手電光忽然發現有個黑影出現在了母親墓穴的位置周圍,黑影似乎正在拿著工具撬挖某座墳墓的水泥封蓋
我見狀當即大吼一聲,朝著黑影的方向衝了過去。韓哲和工作人員也是大吃一驚,意識有人膽敢在公墓當中撬挖墳墓後,兩人也緊隨其後,向著那個黑影包抄了過去。夏薑則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見到我和韓哲動身,呆滯了片刻,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過來。
我雖然是最早反應過來的人,但最先出現在黑影麵前出手阻攔的卻是夏薑了,這丫頭幾乎是幾個跳躍,便出現在了黑影的側麵。黑影顯然也沒有料到夏薑擁有如此驚人的速度,倉促之中,隻能隨手揮動撬棍朝著夏薑砸了過去。
夏薑本能般的舉手格擋了一下,隨著啪一聲的沉悶聲響,黑影手中的撬棍彎曲了,而夏薑則被打出了好幾米遠的距離,夏薑憑借著驚人的平衡能力,在空中調整了姿態,最終平安無事的雙腳著地
夏薑的力氣我和韓哲心知肚明,那根本是金剛一般的力量。而眼下,黑影的打擊竟然能把夏薑擊出好幾米遠,這證明什麽?這證明黑影極有可能擁有不弱於夏薑的力氣,從他手中彎曲變形了的金屬撬棍便能夠看出端倪。果然,擊退夏薑之後,黑影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覺,當即拿起撬棍硬生生的砸向了眼前墓碑之下的水泥封台。之前,他應該是想無聲無息不被人發覺的打開墓穴,現在既然已經被發現後,他開始決定直接用力量破開封台,發出聲音也不在乎了。
隨著水泥板碎裂的聲響,墓碑下麵的水泥墓穴頂部被砸開了一個大洞。黑影甩掉了撬棍、伸手探入了墓穴當中。
我此刻正好衝到了距離黑影三、四米的位置,憑借著隱約的光線,看清了黑影的摸樣右眉上方隱約的那顆黑痣令我記憶猶新。我禁不住驚呼道:又是你?
同時,眉痣女子麵前墓碑的字跡也映入了我眼角的餘光妻周萍之墓!
發覺有人撬挖墓穴,我、韓哲等人其實並不知道被撬挖的是誰的墓穴,出於社會公德,看見了,下意識的便趕來阻止。當確認被撬挖的竟然是我母親的墓穴之後,我腦子裏麵熱血上湧,飛身躍起,衝著眉痣女子猛撲了過去。
女子將墓穴中的骨灰盒飛速的取出後,側過身子,避開了我的撲擊。當我側身再想抓住她時,女子伸腿在我腳下勾了一下,趁我站立不穩,調整身體平衡的當兒,抱起骨灰盒轉身就跑。
這女人奔跑的速度我已經見識過兩次了。意識到憑借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追上後,我向夏薑叫嚷起來。攔住她!攔住她!
現在的夏薑雖然已經能夠聽懂我叫她吃飯、睡覺、跟著走這一類日常生活用語了,但很顯然攔住她這三個字,卻是不明白的。所以依舊站在原地楞了一愣。當見到我們這三個人都朝著逃跑的女人追擊而去後,方才似乎理解了我朝她喊叫的用意。當即再次一躍而出,踩著一個個的墓碑連續踏空而行,快速從後接近了眉痣女子
夏薑此刻的動作讓哪名管理處的工作人員驚的目瞪口呆。韓哲注意到這點後,立刻掏出一張符咒,衝著他抱歉的說了聲得罪了,跟著就將符咒啪的一聲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工作人員身子一歪,軟倒在了地麵。
短短數秒的時間內,眉痣女子竟然狂奔出了幾十米的距離,一頭紮進了墓地邊緣的樹林裏頭。不過她快,夏薑的速度更快,就在她剛剛衝進樹林的同時,夏薑如鬼魅一般再次攔在了她的麵前。
眉痣女子顯然是極有決斷的人,在意識到夏薑的速度在她之上,她極難擺脫夏薑糾纏的情況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嘴裏叫道:要盒子,給你們就是了。同時伸手將骨灰盒高高的拋向了遠處
我在後麵看見,心痛的大叫起來。盒子、盒子
盒子這個詞語夏薑是知道的,畢竟很多食品都有包裝盒,所以這個詞是夏薑最早就學會的少數幾個名詞之一。聽到了我指示,夏薑連忙騰空躍起,幾個起落,在骨灰盒落地前,伸手將其攔入了懷中。而眉痣女子則趁著夏薑搶救骨灰盒的機會,連滾帶爬的朝著山坡下方奔逃而去。
意識到骨灰盒被夏薑平安無事的接住後,我心中一定,隨即轉身,朝著眉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擊過去。公墓旁邊的山坡頗為陡峭,我跟著又追了一小段路,發覺找不到眉痣女子的蹤影後,方才不得已轉身返了回來。然後在墓園同山坡林地的交界位置同韓哲、夏薑匯合到了一起。
韓哲見我返回,開口問道。那是個女人,你認識她?
我回答道。不認識,但碰過兩次了。當初在醫院後巷子跟蹤我的就是她,還有上次在建一寺半路襲擊我和王烈的也是她了。
韓哲皺了皺眉頭,對我說道。所幸骨灰盒搶回來了,趕緊查看查看有什麽問題沒?
我從夏薑手裏將花崗石製作的骨灰盒拿了過來,盒子裏傳出了輕微的嘩啦聲響,似乎有東西在裏麵滑動。我沒有太注意,隻是借著周圍些許的光線檢查起了骨灰盒的完整。
本地周圍石材資源豐富,品質不低。所以本地的骨灰盒多以大理石或者花崗石製成,封蓋處習慣用熟泥密封。盒子確認沒有破損,我接著又查看了封泥,完整無缺。鬆了一口氣道。看來原封無恙了。
不過這話剛剛說完,我便意識到了哪裏不對,想著,忍不住掂量起了盒子的重量,掂了兩下,我有些懷疑的將骨灰盒遞到了韓哲的麵前。嘶、我怎麽覺得有點輕。老韓,你是經常幫人處理喪事的,你感覺感覺。
韓哲隨即將骨灰盒接了過去。隻掂了一下,韓哲的臉上就變了顏色。不對,這裏麵沒準是空的。我幫人操辦喪事,成年人無論男女,火化後的骨灰該有多重,我都能判斷出大概。這盒子是石頭的,所以本來就很重,但若是加上骨灰的話,絕對不是這個重量了!
聽到韓哲如此肯定的答複,我連忙將骨灰盒放到了地上,半跪在盒子前,用力搓開了蓋子周邊的封泥。當我用手指將石頭蓋子摳開之後,我整個人都呆滯了
骨灰盒內除了底部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土外,就隻有一枚沾滿塵土的墨色手鐲。我顫抖著伸手將手鐲取了出來,接著輕輕擦拭了幾下。塵土抹去之後,手鐲露出了它原本晶瑩剔透的翠綠本色。
看著這枚手鐲,我沉默了!從形狀、成色判斷,這枚手鐲和母親留給我,現在又被那名女妖搶走的那枚手鐲正好是一對。不過此刻的我沒有去考慮這枚手鐲為什麽會出現在骨灰盒裏,我所不明白的是我母親的骨灰哪裏去了?
第六十八章
見到周靜宜一臉歉意的出現在眼前,我並沒有出言責備她的遲到。隻是此刻的她除了那個日常攜帶的女士提包之外,就隻背了一個中型的旅行背包而已。這樣大小的背包頂多隻能裝些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我不知道她答應為我準備的攝影器材放到哪裏去了?
你就隻帶了這些東西?我皺著眉開口道。
你不也隻背了一個旅行包麽?周靜宜眨了眨眼,似乎沒明白我什麽意思。
我是說照相機還有其他設備。你不會打算用手機相機拍照片吧?我隻能點明我所指的物品。
哦,我以為你問什麽呢。昨天就打包遞送到成都那邊去了。周靜宜一邊解釋著,一邊遞給了我一份設備清單。隨身帶著的話,拿著太累,這次可能需要的設備這些,我都是走的快遞。
我接過清單查閱,她要走了我的身份證,前去辦理登機卡。她回來之後將登機卡和身份證塞到了我的手上,跟著徑直朝著安檢方向走了過去。
見到她不說話。我也就耐著性子,跟隨著她的背影,步向了安檢口。
成都這座城市我並不陌生。作為西部重要城市,我之前便來過兩、三次。這裏相比沿海地區,生活節奏相對舒緩,是個頗具生活氣息的地方。離開機場進城後,我和周靜宜住進了預定的賓館。進賓館後我才發覺,周靜宜竟然隻訂了一間雙人商務間。她的解釋也很幹脆,我和她都上過床了,開兩間房完全沒有必要,一間房還能節省費用。對此我居然無言以對。
放好了行李,周靜宜告訴我要去提取郵遞物品和租車,自行其是的跑了出去。而我也利用她外出的機會從賓館裏溜了出來。隨後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直到出發前,我也未曾向王烈、韓哲等人透露出我對周靜宜的懷疑。前往成都的理由也隻是明麵上的為了專欄采集素材。出於關心,王烈特意給我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他告訴我,這是他在成都一位朋友的電話。至於這位朋友,不用說,自然也是這個圈子裏的成員。按照他的說法,此人值得信賴,如果我在成都這邊有什麽需要,聯係他,便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幫助。
電話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說明了是王烈留給我的電話,並提出了我希望能夠和他見麵的要求。對方似乎是個頗為幹脆的人,立刻便和我約定了見麵的地點。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我接著趕到約定的地點青羊宮。
青羊宮素有川西第一道觀之稱,曆史上唐朝的兩位帝王玄宗和僖宗都曾經因為躲避戰亂而在這座道觀當中臨時居住過。現今的青羊宮屬於道教全真教龍門派的道場所在。
在門口等待了片刻後,我接到了聯係人的電話。我到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就在大門口,穿淺藍色外套,拿著手機。我說明了我此刻的外貌特征。
哦,看見了,等下。
數秒鍾後,一名三十歲上下,中等身材、穿著普通的男子走到了我的身邊。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你是嚴平吧?我叫劉榮,就是你電話裏找的人。
我同他握過手後,劉榮開口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找個地方喝茶了。隨即領著我進入了青羊宮內的內設茶鋪。
彼此坐定之後,劉榮開口問起了王烈的近況,既然王烈說此人值得信賴,我也就沒有顧忌的大體告訴了他王烈最近的一些事情。此外也提到了王烈近期可能前來西南地區的計劃。
劉榮聽我說完後點了點頭。王烈前幾天和我聯係過,他計劃的那個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他這次目的地好像是雲南,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倒是你這次過來是做什麽?找我又需要我幫你什麽忙呢?
聽到劉榮講王烈的目的地是雲南後,我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王烈雖然沒有跟我詳細說明過他這次來西南地區的真正目的,不過我猜測,他很可能是為了對付或者破壞王森以及李勇那個團夥的某些圖謀。既然他將目的地定在了雲南,那麽說明,王森和李勇那些人也會出現在雲南。如此看來,我和周靜宜此番來成都,不大可能會和他們那兩批人發生什麽關聯和接觸了。這似乎也說明,周靜宜拉我來成都倒真的是為了那個雜誌欄目搜集素材了。
既然是搜集素材,那麽我還真沒必要找眼前的這個人幫忙什麽的。但考慮了一會後,我還是向他說明了我來到這邊的原因,並向他提出了一個需要協助的要求。
看著我用手勢比劃出的物品形狀,劉榮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確定你想我幫你弄隻手槍?
我抿著嘴,朝他點了點頭。
嗯,槍我確實能弄到,彈藥什麽的也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不明白了,你既然是王烈的朋友,那麽想必也是我們這個行當裏的人了。我們這行裏頭,幾乎沒人用槍的。而且你也說了,你是來探險攝影采集欄目素材的,如果是為了安全起見在野外防身,給你找隻獵槍或者氣槍什麽的應該夠用了啊。你確定要手槍?
劉榮的問題極有針對性,而且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危機感。經曆過林美美、鳳凰山囚籠、李子坪等一係列遭遇後,我總覺得在我的身邊遲早都會發生一些危險的事情。雖然我知道自己是紅蓮,但我至今沒有摸到任何控製這種力量的門道,與其將個人安危寄托在這說不準的能力上,我倒更願意身邊有一件足以防身使用的武器了。
見到我再次確認後,劉榮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你既然堅持,那我就想辦法給你弄一隻。畢竟,你是王烈的朋友,他的朋友,我信的過。不過我給你找的槍可能有些舊了,我對槍械這些也不懂,好不好使,我不敢打包票了。
舊槍?能有多舊?我楞了楞。
三十多年前的,你說舊不舊?劉榮笑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連忙開口問道。
告訴你也沒什麽。新槍我是沒路子幫你弄到的。不過當年文革的時候,我們成都和重慶這兩個地方,是全國武鬥最凶的地區。紅衛兵內訌,連坦克和直升飛機都出動了。武鬥結束後,有一批槍支流失在了民間。我家裏一個長輩,當時就是成都紅衛兵的一個小頭目,他私下裏藏匿了幾隻當時使用過的舊槍。你要的話,我能從他那裏給你弄一隻了。隻是這槍他藏了好多年,從來也沒保養過什麽的,現在打不打得響都不知道了,還有就是子彈,也差不多
原來如此。沒事,大不了拿到之後,我自己維護一下。需要多少錢?
錢就不用了,我隻希望你能向我保證,拿槍隻是為了防身,千萬別拿去殺人打劫什麽的。而且你的事情辦完後,得還給我了。劉榮此刻向我提出了要求。
在獲得了我的承諾後,劉榮詢問了我現在居住賓館的名稱和地址。表示拿到槍後他會給我送過來。談妥了這件事情,劉榮隨即起身將我送出了青羊宮。
回到賓館房間,周靜宜依舊沒有返回,我也懶得給她打電話詢問,徑直選了張床,躺上去補起了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間有人鑽進了我的被窩,跟著摟住了我,我迷迷糊糊的側身條件反射般的也摟住了對方。很快,溫暖、濕潤的嘴唇貼到了我的嘴上
糊裏糊塗的親了個嘴後,我方才猛然反應了過來。睜眼一看,周靜宜那張絕美的麵容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跟著哆嗦了一下,慌亂中一翻身,整個人滾到了床下。周靜宜當即膩聲輕笑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口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叫我一聲?
周靜宜一臉捉狹的望著我道。我這不是正在叫你麽?
我無奈的回應道。有你這樣叫人起床的麽?
周靜宜撅了撅嘴。裝,繼續裝。做都做過了,還在這裝柳下惠。真是君子,你當初別碰我啊。
對於周靜宜說的話,我是無言以對,隻能低著頭,伸手去摸床頭的衣服,準備穿衣起床。結果周靜宜搶先伸手把我的衣服一拽給扔到了另一張床上。我眨了眨眼,沒明白她這一舉動的目的,結果她兩下爬到床邊,伸手就把我的內褲給扯到了膝蓋的位置。
一塊再睡會兒,然後出去吃飯。說著,起身伸手勾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再一次倒在了床上。
我還沒說話,周靜宜又把頭湊到了我的耳朵旁。知道你到現在還對上次迪廳的事情不開心。不過我都跟你說了,我隻是逢場作戲,你當時又沒陪我,我悶的慌,隻有隨便找個家夥來替代你了。我錯了,這裏跟你道歉,別生我氣了好麽
她一邊在我耳邊如泣如訴般輕聲嚶嚀著,一邊張嘴咬住了我的耳垂舔舐了起來。
之前和劉榮聊天時,我得知我的這次成都之行和王烈以及王森等人預定的行程不大可能重疊交錯後,我對周靜宜的心理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現在她再在我耳邊哀求般的說了這樣的話。男人原本就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一時間將對她的警惕和懷疑拋到了九霄雲外,伸手抱住了她。
周靜宜扭過頭來和我深深的親吻到了一起。
柔軟靈巧的舌頭在我的口中來回纏繞,我不知不覺便沉湎到了這種旎漪的氣氛之中。周靜宜移動著身體,輕輕趴伏到了我的身上,一隻手勾著我的脖頸,而另一隻手則不老實的按在了我兩腿之間的器官上溫柔的按壓了起來。
我喘著氣,不知不覺的說出了我始終以來隱藏在心裏深處的話語。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的,為什麽總要做哪些讓我難受和傷心的事?
因為我害怕周靜宜伸出舌頭,舔舐著我的臉龐。
你害怕什麽?我雖然此刻意亂情迷,但還是對她的回答感覺到了莫名其妙。
害怕你知道我的過去,然後,嫌棄我、瞧不起我周靜宜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胸口。
我楞了楞,隨即明白了周靜宜這樣說的原因。可以想象,像她這樣的絕色美女,恐怕很早便會受到眾多男性的覬覦。再想到她僅僅二十多歲的年齡,便已經做到了鬆前集團這樣國際知名大企業在某個地區的廣告部經理,我大致也能推測出她獲得如今地位的過程中付出了什麽,還有犧牲了什麽。現在許多所謂的美女企業家或者經理人,恐怕很多都有著同周靜宜一般的經曆。周靜宜能夠坦然向我說出這樣的話,我意識到,此刻她說的東西,隻怕也是發自肺腑了。
不過,她這樣說,我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雖然她沒有明說她過去到底經曆過怎樣的人生遭遇,但恐怕屈辱、痛苦這些必然是難以避免的了。
我和普通女人一樣,想要個愛我的,疼我的男人,然後建立家庭。可我知道我不配說到這裏,周靜宜在我下身的動作停止了,因為她的臉埋在我胸口,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感覺到她的整個身體趴在我的身上輕輕的顫抖著。我忍不住伸手撫摸起了她烏黑順滑的短發。
不能這麽說了,現在很多女性可能都有你這樣的經曆吧。我覺得,如果因為這些經曆就感覺到自卑,放縱自己,進而舍棄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才是真正的錯誤。我思考著,將我對這種事情的理解和看法小聲的講了出來。
果然,你也這麽說了周靜宜抬起頭,雙眼迷離的看著我的臉忽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麽一句。
難道在我之前,有男人對你講過類似的話麽?我瞪大了眼睛,因為我注意周靜宜此刻的表情有些奇特,一方麵顯得欣慰,一方麵眼角卻有淚光閃現。
嗯,有過,你知道麽?你和他很像,真的很像,不隻是行為、還有思維,還有摸樣。看到你,我仿佛就像看到他再一次出現在我麵前一般。周靜宜此刻看著我的神情幾乎如同癡呆了一般了。他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也
我意識到周靜宜恐怕是想到了什麽傷心和痛苦的往事,她此刻的樣子,讓我感覺到了極度的心疼。我連忙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雖然我有些不明白她此刻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估計是她之前有過真心相愛的男友,但她的男友似乎是為了她遭遇到了什麽不幸。我沒有窺探他人情感隱私的惡趣味,想到既然令她難過,我還是不要過多追問的好。所以,我在摟著她的同時,隻是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
周靜宜在我懷裏抽泣了一陣,過了一會,她用力掙脫了我的摟抱,抬起頭,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對不起,弄得氣氛都沒了。我現在沒有興致了。不過,你要還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說著,放在我雙腿之間的小手又握住了我已經萎縮了的某個部位。
經過這麽一出,我自然也沒了有做愛的興致。我伸手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淚痕,溫柔的說道。不用了,下飛機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一下恢複疲勞。我們一塊躺著睡一會,然後出去大吃一頓好麽?
嗯周靜宜側過身子,平躺到了我的身邊,我和她的手牽在了一起。房間內平靜而溫馨,我沒過多久便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臉上遭到的拍打而清醒了過來。見到我睜眼,周靜宜方才停止了動作,急匆匆的對我說道。快點起來,都晚上八點了,再不出門,晚飯要變宵夜了。我這才意識到,我和她這一覺居然從下午一直睡到了夜裏。
想著從上午到達到現在,一直沒吃飯,我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和她一起隨意的洗漱了一下後,從賓館房間裏溜了出來。周靜宜帶著我來到了賓館的停車場,來到了一輛越野車旁。
中午去租車行那邊租的,這次的攝影器材和其他設備還沒到,到了都直接塞車後箱。周靜宜一邊解釋著車子的來曆,一邊坐進了駕駛室。我隨即也跟著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那我們現在吃什麽?我詢問道。
成都吃的東西太多了。不過今天剛到,還是先去吃火鍋了。我一個朋友是吃貨,跟我介紹了一家她喜歡的,咱們現在就去嚐嚐味道了。
靠著手機導航,周靜宜和我找到了她朋友介紹的這家火鍋店。找到位置、點好菜燒起了鍋,我詢問起了這一次來成都我們具體的采風地點。結果周靜宜的回答讓我傻眼了。
具體去哪裏,我之前都沒想好呢!周靜宜用筷子夾起了一條鵝腸,在紅湯裏麵來回涮弄著。
你說什麽?你是說,連去哪裏搜集素材你都沒計劃好,這就拉著我跑成都這來了?我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都不敢相信她此刻說的話。
你說對了,我隻是計劃在這幾個省找個名氣不大,但有足夠探索和拍攝價值的古代遺跡進行素材搜集的。但具體去哪裏,我都沒考慮的。成都這邊反正交通方便,去哪裏基本都要從這裏出發,所以就想著先過來再說了。周靜宜將燙好的鵝腸在調料碗裏沾了沾,跟著塞進了嘴巴。不過下午租車的時候,我碰到了這裏一個自駕車戶外運動俱樂部的幾個人也在那個車行租車,就跟他們聊了幾句。現在大致已經選定了目標地點了。
哦,大致確定了就好,那你打算去哪裏?
朝南吧。他們跟我說他們過幾天打算自駕車去涼山地區探險旅遊,我聽說哪裏是彝族自治州。所以留了他們的電話和聯係方式,到時候跟他們一塊走。少數民族地區,想必應該能找到比較合適的采風地點了。周靜宜一邊吃,一邊說明了她下一步的計劃。
涼山?嗯,涼山我去過。很有民族特色,去哪裏采集專欄素材不錯,我同意。對於周靜宜此刻提出的計劃,我表示了讚成。此刻的我覺得我這次恐怕是又一次對她產生了錯誤的懷疑和誤解了。
涼山這個地方,我不僅去過,而且還去過不止一次。當然,之前去並非是像這次一樣采集什麽專欄素材,而是因為涼山州的首府西昌擁有一座衛星發射基地。我之前去的幾次都是為了采訪與航天科技方麵有關的新聞報道。當然,因為去過幾次,我對哪裏的情況也不陌生,哪裏作為少數民族自治區,擁有自己獨特的人文曆史遺跡以及豐富壯美的自然風光。作為戶外運動專欄的素材采集地,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你同意就好。我是這樣想的,就像現在一樣,到時候我們接著先殺到涼山,然後再在哪裏打聽消息搜集信息,覺得周圍有什麽值得考察和探險的目標,再確定為具體的采風地點。這麽跟你講吧,雖然之前我跟你說的重視,但這次,我其實是想借著機會,找地方好好玩一玩了。決定和你製作這個戶外專欄之後,我諸事不順。現在有這機會,借著工作之名行旅遊之實,何樂而不為呢!上次東西被人搶了,我也看開了,之前我總是計劃了之後再計劃,總想著通過計劃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結果到頭來,還是被各種不可預測的意外所打亂。所以這次出來,我決定來個反其道而行之。走到哪裏算哪裏,碰上什麽是什麽。沒準能洗掉我最近的黴運,撞上什麽好事也說不定哦。周靜宜一邊說,一邊飛快的舞動著手裏的筷子,貪婪的享用著眼前的美食。
我瞅著她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和夏薑那個丫頭有的一比。同時意識到她此刻的心情似乎有所舒緩,便也微笑著和她一起大快朵頤起來。對於我而言,真正擔心的是她利用我的目的是介入王烈、王森這些人的事情裏頭。而如果她利用我的目的單純的隻是想讓我替她辦事,幫助她達成事業的理想,我其實並不介意。現在這個社會裏,有些姿色,再有點頭腦的女性有這個條件和機會,有幾個不是這樣行事的?說起來,當初的廖小倩和我戀愛,還不是希望利用我來造成她經濟和社會地位的轉變?我可以為廖小倩付出,現在再換成周靜宜又有什麽不可以。何況周如今花落誰家還是未知數,為她付出,追求她,我未必就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就算沒能成功,我無非也就是在我已經非常失敗的感情經曆中在增加一次失戀的數字而已。
現在既然可以確定她這次帶著我來西南省份確實是為了那個專欄搜集素材,我之前陰鬱的思維和心境放鬆了不少。不知不覺中隨著周靜宜的節奏享受起了這次公費出遊的旅程。
品嚐了火鍋後,我和周相互依偎著來到了成都的蘭桂坊,如同情侶一般體驗起了這座城市的夜生活。因為開了車,周靜宜並沒有飲酒,我則隨意的點了兩瓶啤酒感受氣氛。一邊聊,周一邊拿著手機同那個即將出發前往涼山地區的戶外自駕俱樂部人員協調聯係同行事宜,我在一旁看著對方的計劃安排也不斷的提出自己的建議和想法。
因為下午睡的時間長,我和周靜宜泡酒吧一直泡到了淩晨兩點方才回旅館休息。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們兩人此刻的關係有所緩和了的情況下,卻都不約而同的守起了君子之禮。各自睡了自己的床鋪,沒有發生我以為肯定會發生的那些事情。
因為預定一同行動的那個自駕車俱樂部召集人員和準備工作尚需數日,之後的幾天裏,在取得了郵寄過來的攝影器材和其他探險設備後,我和她心情愉快的遊覽起了城市。除了市內的主要景點,我和她甚至跑到了成都附近的郊縣,參觀了道教起源地鶴鳴山。曆史上初代張天師張道陵便是在這裏,正式創立了如今的道教正一道派。接觸過王烈和韓哲這些人後,我開始對道家思想以及道家流傳下來的那些宗門術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時間來鶴鳴山一遊,我自然不會放過。倒是周靜宜在鶴鳴山的一些行為和表現,讓我有些意外。在三宮廟、太清宮這些地方,我和周都上了香,我燒香僅僅隻是為了表示對這一宗教教派的尊重,但周靜宜卻顯得格外虔誠。燒香參拜的過程中甚至遵從了道教的大禮。另外,隨禮布施也給的很重。問起原因,她則苦著臉解釋道:最近運氣太背了,希望三清在上多多保佑了。誠心來求,態度當然要誠懇了。
從鶴鳴山回來後,俱樂部那邊主動聯係上了周靜宜,表示次日就將駕車出發,出發前請周靜宜過去和他們協調一些路途中的具體事宜。周靜宜開車外出後,我隨即同劉榮再一次取得了聯係。原本我想著既然這次可以確定隻是單純的攝影采風,似乎不需要再攜帶武器防身了,但知道對方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槍支,此刻不要,有失信之嫌後,我還是請他將東西送到了賓館這邊。
劉榮離去,我想著估計也用不上,所以隻隨意拆開檢查了一下彈夾、複進機、扳機等等零件的狀況,覺得可以使用後,便重新裝好,連同劉榮送來的一包子彈一塊塞進了我的背包當中。
幾天晚上我和周靜宜之間都什麽也沒發生,而次日就將出發,我和她更不會發生什麽實質性的身體接觸。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和她開車來到了高速公路入口處和那個俱樂部的車隊匯合。
對方車隊的領隊是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相貌頗為儒雅。主動過來和我見麵後自我介紹姓肖,名字叫肖天,是成都本地國營企業的工作人員。在介紹完畢後,肖天拿著地圖,向周靜宜再次確認起了他們這次活動一路上的具體安排和計劃。
不堵車的話,中午在雅安吃飯休息,爭取傍晚前抵達西昌。到了哪裏後,再看你們兩個的具體安排了。是繼續跟著我們一起行動,還是轉道前往其他地方都由你們自行決定了。
你們到了西昌後下一步具體準備去哪裏?從周靜宜嘴裏得知,對方這次出遊的最終目的地似乎也沒有確定。現在聽到肖天如此說,我開口詢問了起來。
參加人員有分歧了,有說去瀘沽湖或者木裏藏區的,有說南下雲南中甸的,我們這次搞的也有點倉促,意見沒有完全統一,有兩、三個成員都是昨天才臨時加入進來的。不過反正都是先到西昌,路上可以慢慢商量了。
聽到雲南兩個字,我心裏當即便將肖天提到的這個提議給否決了。兩天前我抽空和韓哲通了電話,得知王烈已經帶著邀約的人員以及夏薑出發了,算算時間,現在的他很可能已經進入了雲南境內。雖然可能性很小,但誰知道我和周靜宜進了雲南後會不會又發生什麽節外生枝的情況和王烈或者王森、李勇那些人發生關聯?所以我趁著周靜宜尚未搭話,便主動出言堵住了這種可能性。雲南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去的。另外兩條路線或者可以考慮了。
說完,我偷偷看了看周靜宜的表情,發覺她隻是神態自然的看著地圖,對我代替她做出決定沒有任何的反應。
肖天對於我的說法不置可否,隻是回應道。最後去哪裏,兩邊各自討論了,我們這邊也都沒個準的。雲南中甸、大理、版納這些地方我去過好多次,這次我興趣也不是太大。倒是很想去看看木裏大寺。不過我雖然是召集人和領隊,但最終還是需要團隊集體表決了。具體的,先到了西昌再說。
確定了首先的目的地為西昌後,肖天向我和周靜宜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們這邊三輛車,總共十五個人,坐是坐的下,但有些擠了。你們的車就你們兩個,能不能安排兩個人坐你們的車去西昌了?這樣路上坐的也寬鬆一些。到了西昌,要分頭行動的話,他們再回我們車上。
肖天的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周靜宜點頭應承了。肖天隨即招呼了兩個人過來。周靜宜還沒什麽,我一看,眼皮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要搭乘我和周靜宜這輛越野車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看上去似乎隻有三十多歲,容貌美麗,甚至有些妖豔。但從她的姿態、行為這些看來,我推斷她的實際年齡恐怕在四十歲左右了,而男子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她們被肖天招呼過來時彼此的稱呼上,我很快確定了我的判斷。少年稱呼豔婦做媽,而豔婦則稱呼少年做小華,她們正是一對母子。
第六十九章
豔婦帶著少年過來和肖天還有周靜宜打過招呼後,接著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出於禮貌,我淡淡的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卻沒想到,我剛剛說完名字,豔婦的臉上隨即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盯著我看了半天後,豔婦忽然指著我一邊笑,一邊有些誇張的叫喚了起來。嚴平,對了,你是嚴平!xx新聞集團的嚴平!
聽到女人的話,我楞了楞,這個女人居然認識我,再仔細端詳了豔婦之後,我的腦海當中出現了一個隱約的影子。你是何豔秋?
何豔秋抓住了我的手,開心的說道。想起我來了?能在這碰上你,這真是太巧了。來小華,叫嚴叔叔。
少年隨即禮貌的依照他母親的指示,向我客氣的打了招呼。
肖天和周靜宜見到我和何豔秋認識,也頗感意外,隨即詢問起了我和她的關係。麵對兩人的詢問,何豔秋隨即三言兩語的交代了我和她之間的交際。
我和何豔秋確實認識,但要說真有什麽交情,則完全談不上。何豔秋算是我的同行,是四川本地某報社的記者。很早以前,我和她曾經在某個新聞記者的全國性工作會議上湊巧坐到了一起。當時出於禮貌,彼此留下了電話號碼,後來也曾經為了工作方麵的事情聯係過幾次。不過最後一次聯係在我記憶當中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剛才看見她,我居然都沒有認出她來。
既然認識那就更合適了,周小姐,嚴先生,何姐和她兒子就坐你們的車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弄清了我和何豔秋之間的關係後,肖天也沒繼續磨蹭下去,迅速的做出了出發的決定。
意識到馬上要走。何豔秋帶著她的兒子跟著我和周靜宜隨即蹬上了汽車。
周靜宜開車,我坐副駕駛,何豔秋母子則坐到了後排。跟著肖天他們前麵的三輛車駛入高速公路之後。何豔秋詢問起了我的近況。嚴平,我最近好像都沒在你們集團的新聞報道上見過你的名字呢!是不是高升啦?
麵對何豔秋的詢問,我隨即解釋了我如今的情況。何豔秋聽完後,安慰我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都看不到你采編的新聞報道了。不過這樣也挺好啊。畢竟你人事關係都還在那邊集團公司,怎麽都有保障!編輯部裏也掛了個副總編,收入應該比以前多了吧?
人事關係雖然還在,不過那邊就隻發每月的保底而已,編輯部這邊才剛起步,實際收入和原來差不多,沒啥變化。
那至少工作清閑啊。你是不知道,我到去年都還在跑現場。總算去年年底,報社那邊考慮到我年紀大了,跑不動了,這才安排我回報社做了責任編輯。否則這次有沒有機會陪小華一塊出來玩玩都難說呢。何豔秋一邊說,一邊慈愛的伸手撫摸起了身邊兒子的脖頸。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了何豔秋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麽,或者在別人眼中看來,這或者隻是母親對兒子關心的一種體現,但我卻從這對母子彼此的神態以及細微的動作之中體會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一路上,何豔秋的兒子小華非常的安靜,隻是緊緊的依偎在母親的身旁,對於我和周靜宜隨意閑談當中的一些詢問應答自如,顯得心性頗為沉穩。
他這個年齡段的男孩,我接觸過不少。編輯部和過去新聞部當中同事的子女中,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多。多數給我的印象都是有些叛逆,希望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重視和同齡人之間的交往,而對父母開始疏遠。但小華則和那些同齡人不太一樣,從他此刻的身體姿態來看,他和母親何豔秋極為親密,甚至呈現出某種近乎病態的依賴。
意識到這點後,我心裏咯噔一下,但表麵上卻若無其事的詢問起了小華的年齡,當然,出於淡化這個問題的原因,我同時還問了他的年級。
小華沒有說話,何豔秋則笑眯眯的提自己兒子回答了這個問題。初三了,昨天才過完十六歲生日,過去太忙了,從來沒有好好給他過過生日,十六歲基本算成年了,所以我才想著借這機會,陪他出來好好旅行一下了。
何豔秋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看似隨意,但透過後視鏡,我卻發覺到了何豔秋眼神當中流露出的一絲閃爍和警惕。與此同時,記憶中林美美母子的形象猛然間浮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周靜宜一邊開車一邊同何豔秋閑聊著女性共同的一些愛好和話題。不知不覺中,我們這個車隊順利抵達了中午吃飯和休息的預定地點雅安。
肖天等人是四川本地人,對於四川各地的情況比我和周靜宜熟悉的多。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駛出了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出口附近尋找了一家餐館後,將車停進了餐館的停車場。
肖天率先下車,大聲的對各車內的人員宣布了在這裏的計劃安排。中午就在這裏吃飯,下午要翻越拖烏山和泥巴山,那段路交通事故比較多,所以出發前,大家都盡量休息休息,養養神,避免疲勞駕駛。兩點鍾從這裏準時出發!說完,肖天轉身去尋找餐館的服務人員忙著聯係午餐的事情去了。
此刻,我才見到了這個自駕車戶外旅行團的其他人員紛紛從車上鑽了出來。見到之後,我感覺到了某種程度的吃驚
車上下來的十二個人,全是年輕的俊男美女!要知道,一個旅遊團隊裏,有個把帥哥或者美女不奇怪,但要是全部都是的話,那一般隻可能是模特公司或者演藝社團集體出遊。即便是這種情況,也難免會有一兩個長的不怎麽樣的摻雜期間。從數字上看,剛好六男六女,而且兩兩都是情侶關係一般。
我見到這種情況後心裏泛起了嘀咕。而且曾經消失的那種莫名的危機感又一次湧上了心頭。周靜宜似乎並未意識到有任何的不妥,下車後開口詢問我有沒有駕照。
有,不過沒帶出來,放在家裏了。
沒帶出來,會開就行,上午開了這麽長時間我有點累呢。一會吃完飯出發,你先開一段路,我抽空在車上睡一會,你累了叫醒我,我再換你,可以不?周靜宜說明了她問我的原因。
可以了,不過我拿到駕照後,這幾年基本就沒開過車。也不知道這技術生疏了沒有。
應該沒問題吧,上去熟悉一下應該就沒事了。他們開的也不快,你隻要跟著走就好了。實在覺得不行,換我就是了。周靜宜對我很有信心,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後,便找服務人員詢問洗手間的位置去了。
等周靜宜返回時,肖天也差不過跑了回來,然後招呼停車場內的眾人前往餐廳就餐。我和周靜宜也跟著他們進入了餐廳用餐。
吃飯的時候,肖天和何豔秋母子陪著我和周靜宜坐了一桌,另外那十二個人自行坐了一桌,一邊吃,我一邊壓低了聲音半開玩笑、半試探的向肖天打探起了這個自駕車旅行團的構成情況。
對於我的詢問,肖天顯得很坦然,也很隨意。一邊吃,一邊朝著隔壁桌子指指點點的向我介紹起了另外一桌的人員構成。那邊兩對就是我們俱樂部自己的成員了。平時經常一塊出來自駕遊的,另外那四對,都是俱樂部會員還有朋友介紹過來搭夥的。看見靠窗戶那個沒,那家夥可是標準富二代,中間那輛路虎就是他的了。人家有錢,本來沒興趣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混一塊的,他現在的女朋友,就是他左邊那個,那女的哥哥是我們俱樂部會員,所以這次才跟著我們一起行動的
肖天介紹的頗為籠統,我原本還想再打聽一些細節的,結果周靜宜插進來和他討論起了這一路上的過路費和餐費分攤問題。這一打岔,我反倒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同桌的何豔秋則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愉快的小聲交談著什麽,完全沉浸在了她們的二人世界當中。
無人交流的情況下,我早早的填飽了肚子,向周靜宜要了車鑰匙後,返回了停車場。坐上駕駛室後,我抑製不住心神不寧的那種感覺,想了想,還是打開了車後箱,取出背包,將裏麵的手槍和子彈取了出來,放入外套內袋貼身存放。感覺到有所依仗後,我的心方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過了一陣,餐廳裏的人三三兩兩的各自返回了各自乘坐的汽車,何豔秋母子和肖天、周靜宜是最後出來的。當所有人都上車後,肖天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正好兩點,隨即示意大夥開車出發。
剛上車時,周靜宜擔心我太久沒開,不適應,所以沒有睡覺。不過等上了高速公路,發覺我完全沒有問題後,便側過身子,靠在車窗邊閉上了眼睛。沒多久便發出了輕微的酣聲。
何豔秋可能是發覺我此時開車的手法有些生疏,所以也就沒有同我聊天分散我開車的注意力。在周靜宜睡著後沒多久,後座上的這對母子也停止了交談,並似乎很快也進入了睡眠狀態。
意識到她們都睡著後,我打開了車上的音響設備,音樂聲不大,不會影響這三個人睡覺,而有點聲音,則可以多少舒緩一些我的心情。
跟著前麵的車隊過了大渡河,便意味著離開了成都平原而進入了川南的山區。進山後,一路上的隧道便多了起來,雖然此刻已經適應了車況,但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全神貫注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駕駛上。
開著開著,我隱約間感覺到了車體時不時的會有極為輕微的顫動,我一開始沒太注意,但隨著顫動的次數和頻率增加,我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在確認道路應該沒有問題後,我確定這顫動的原因應該來自車內,本能的抬眼瞟了一眼後視鏡,但隻看了一眼後,我便迅速又將目光調整到了前方的道路上。因為這一眼讓我發覺,後座上的何豔秋母子已經醒了
醒是醒了,但很明顯,她們在裝睡。
在我專注於駕駛的時候,這對母子原本在後座的位置姿態這些,都發生了變化。小華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我背後的位置,而剛上車的時候,他似乎是坐在副駕駛背後的。何豔秋擠在我背後的車門邊,上身傾斜著靠在車門上,小華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母親身體的側麵,母子兩人的下半身明顯重疊在了一起,她們雙目微閉,但時不時的會睜開一點,注意著後視鏡中我的視線。
意識到觀察後視鏡極有可能會被她們發覺後,我不動聲色的調整了車外左側倒視鏡的角度和位置,確認她們沒有發覺我的這一細微舉動後,便大著膽子,透過左側倒視鏡觀察起了後麵這對母子的動作。
因為車門的阻隔,我隻能觀察到她們露在窗口上半截身體的狀況。小華神情緊張的不時睜眼觀察著後視鏡,身體卻不停的在微微的運動著,何豔秋的右手按在我的後背靠椅上,左手放在身下。通過觀察她左手上臂的一些細微抖動,我意識到她的左手隻怕正在進行著圓周形的撫摸動作。
小華身體運動加快起來,何豔秋皺起了眉頭,探出舌頭,舔舐起嘴唇
我操,難道她們在性交?
我又不是白癡,稍稍觀察了片刻之後,立刻便明白了這對母子此刻正在做些什麽了。這對母子很聰明,動作非常的隱蔽,而且並不急於短時間就滿足彼此的欲望,而是選擇合適和適當的時機才會突然加大一些動作和力度。
什麽時機合適?很顯然是車輛經過隧道的時機。這條公路上的長隧道極多,短的數百米,長的足有數公裏。進入隧道後,車廂內一片黑暗,即便是通過後視鏡,也看不清車後座上的具體情況。所以一進入隧道後,我便能感覺到車體的晃動程度和頻率迅速加劇
不過她們並未意識到我其實是透過車外的倒視鏡在偷窺她們。如此一來,透過外麵的光線,她們上半身的種種動作無一例外的落入了我的視線當中。
何豔秋努力的把頭側到後麵,伸出舌頭同小華的舌頭彼此交纏。當光線亮一些時,又立刻縮回舌頭,將頭扭回正常的位置。
麵對這種情況,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製止她們的行為?關鍵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警察,有什麽權利對她們說三道四?就算我是警察,據我所知,這個國家也是沒有亂倫罪的。指責或者製止都隻能從道德的層麵來進行。可這年頭,道德算個屁啊!
而且我發現我最近和母子亂倫還真是有緣。先是見到了林美美這對妖化了的母子亂倫,跟著又見到了路昭惠和李老板這對母子玩後進式。現在倒好,連何豔秋這個我認識的女人都和自己兒子搞到了一塊,還偏偏又讓我給發覺了
估計是確認我的注意都集中在駕駛上了,何豔秋母子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小華的手伸到了母親的胸前肆意揉搓著。又或者覺得車廂內的音樂聲應該能夠掩蓋,何豔秋在兒子雙手的揉搓下,有些肆無忌憚的輕聲呻吟了起來。
最終,我做出了假裝不知的決定。在路昭惠麵前,我隱瞞了我在坑道黑暗中所見的一切,和路昭惠建立了現在的良好關係。要她知道我清楚她和李朝之間的秘密,隻怕她立刻都會跟我翻臉。何豔秋和自己兒子亂倫,傷害的是她自己丈夫,我又不認識他丈夫,人家的家事,我摻合什麽勁?我現在把她們揭穿了,接下來的旅程我又該如何和她們兩母子相處?所以,還是算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路開下來,這對母子幾乎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性交。在經過一條長達數公裏的隧道時候,小華貼在母親身體側後方,扭動腰部開始了連續而且快速的聳動。
何豔秋或者是感覺到極度的刺激和滿足,伸手拚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叫的太大聲而引起我的注意。
小華最後用力挺了幾下後,有些慌張的將下身同母親的臀部分離了開來。並朝右邊挪動了一小段距離,同時伸手抓住了母親的頭發將母親的腦袋朝自己兩腿之間拉拽。何豔秋偷看了一眼後視鏡,覺得我的注意力依舊在道路上後,立刻順著兒子的拉扯,將頭埋到了兒子兩腿間的位置,先伸手捏了捏後,立刻張嘴把什麽東西含了進去。
小華按著母親的頭,腰部向上用力的聳動了數下,跟著整個人躺靠在了後座的靠椅背上,兩眼翻白的同時,臉上露出了極度愉悅和滿足的表情。何豔秋低著頭在兒子兩腿間似乎是用力吸允了一陣後,立刻起身坐直了身體,喉部蠕動著,將嘴裏的東西全部咽到了肚子裏
她們覺得這一過程很短暫,神不知鬼不覺,卻被我完整徹底的看在了眼中。
要射進何豔秋的下麵,難免不會流出來一些弄髒了後麵的坐墊。口爆的話,何豔秋全吃下去,幹淨、衛生,不留痕跡!行就這樣!
我腦子裏滿懷惡意的思考著。就在此時,我放在車前板的手機傳來了短信收發聲。我拿過來一看,短信隻有四個字你看到了,再一看短信發信人竟然是周靜宜。我連忙側過臉朝著副駕駛位置看了過去,卻見到周靜宜的身體依舊蜷縮著靠在車門上維持著之前的睡眠姿勢,但手機卻已經拿在了右手上。見我向她這邊看過來後,朝我眨了眨左眼,跟著立刻又閉上了眼睛,持續發出著輕微的鼾聲。
周靜宜裝睡的同時,後座上的母子也再次進入了睡眠狀態,很快,車廂內又一次恢複到了剛剛離開雅安時的那種狀態中,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傍晚時刻,車隊終於進入了涼山首府西昌的境內。進了西昌城,我跟著前麵將車開進了一家旅館的停車場。雖然最初離開雅安時,我和周靜宜約定隻開一段路程的,但結果卻是我一個人開完了剩下的整個全程。
下了車,我忍不住在周靜宜麵前抱怨她不主動替換我,搞的我現在疲憊不堪,結果周靜宜把嘴巴湊到我耳朵邊上嘀咕道:人家看了後座的事情,整個身子都軟了,哪裏還開的了車嘛!你是男人,多擔待些了。說完,嘻嘻一笑跑到旅館大廳開房間去了。
到了西昌,也就意味著和肖天一行人臨時同行關係的結束。周靜宜在大堂和肖天結清了中午在雅安我和她應該分攤的餐費後,便拽著我來到街上找地方吃飯。開了一天長途,我和她都不想再摸方向盤,所以出來後,便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我雖然之前來過西昌兩、三次,但每次都是直奔衛星發射基地,事情采訪完畢後又立刻匆匆離去,對於西昌市區這邊的情況了解不多,哪裏有好吃的也不清楚。最後還是出租車師傅替我們兩人做了決定,將我們拉到瓊海湖畔的一家小館子。
點好了晚餐的菜品後,周靜宜對於接下來該去哪裏詢問起了我的意見。
南下雲南我是肯定不會去的。知道王烈在雲南,而且王森李勇那些人也很可能在雲南後,我當即給這條路線畫了個大叉。接著是瀘沽湖,瀘沽湖為四川、雲南兩省所共有,一想到這地方還是和雲南扯的上關係,我隨即也在心中對這條路線進行了否定。
由於對涼山其他地區缺乏信息和了解的情況下,我能想到的,便是肖天提到過的木裏藏區了。正巧我和周靜宜鄰座的客人是涼山本地人,我便主動和對方搭訕詢問起了木裏藏區的情況。
交談中,客人意識到我們是遊客後,熱情的介紹起了他了解的木裏藏區情況。並對該地區的自然風光推崇備至。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後,我和周靜宜一塊拿著手機在網上查詢了關於該地區的各種資料和信息。結束後,我隨即向周靜宜提出建議,我們下一站可以選擇去這裏。就自然風光的話,哪裏應該沒問題,人文景觀方麵,木裏大寺據說也是黃教重要的一處宗教場所。關鍵是,哪裏至今交通不便,到現在為止,去過的遊客很少。雖然沒有什麽古代遺跡,但也算人跡罕至了。你覺得呢?
周靜宜思考了一陣後,點了點頭。上次去鳳凰山坑道是我決定的,結果碰到那種倒黴事。行,這次地點你說了算。我們就去木裏藏區采集素材。
見到周靜宜這次完全采納了我的建議後,我心中原本的那種沒有來的危機感消散了大半。品嚐著本地的湖鮮,我要了涼山當地的高粱酒,反正沒開車,周靜宜也不客氣的拿起酒杯和我對飲了起來。很快,我便見識到了周靜宜那深不可測的酒量。她一杯接一杯,感覺越喝越精神,而我則越喝越暈,當我發覺自己即將醉倒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天晚上強子那幫人被周靜宜灌醉一點也不冤,因為現在我已經步了他們的後塵了
次日清晨我睡得好好的,結果忽然感覺到一陣寒冷,溫度變化當中,我幾乎本能的清醒了過來。結果是周靜宜為了叫我起床,直接掀翻了我的被子。
見到我睜眼,周靜宜笑嘻嘻的招呼著我道。趕緊起來了,再不去,餐廳那邊沒早飯了。
我向她抗議道。叫我起床叫就是了!別掀我被子啊你不知道,我最恨別人掀我被子了。
怎麽?你這麽怕冷?周靜宜當即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不是怕冷小時候我奶奶就喜歡用這法子把我弄起來,次數多了,現在一直都有心理陰影了。我苦笑著向她解釋著。
謔謔謔周靜宜刻意發出了如同動畫裏麵女王角色一般的誇張笑聲。原來如此,看來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嗯、嗯,這法子好,以後叫你起床,我就掀你被子了。
別啊我聽到後,當即從床上跳了起來。周靜宜意識到我要襲擊她,當即一臉驚恐的逃出了房間,我見狀,隻得無奈的鑽進了衛生間內洗漱。
穿戴完畢後,我跟著來到了餐廳。周靜宜此時已經占好了位置,見我進來後,招呼我過去吃早飯。在拿取自助早餐的過程中,我看見了肖天、何豔秋母子等一行人也在餐廳用餐,肖天一邊吃飯,一邊拿著手機和地圖正同昨天他所指認的那個富二代帥哥熱烈的討論著什麽。出於禮貌,在經過他們身邊時,我和肖天彼此點頭招呼了一下,隨後便拿著食品和周靜宜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餐。
快要吃完的時候,肖天又跑到了我和周靜宜所在的桌邊坐了下來,主動開口詢問起了我們下一步的行程。對於肖天的詢問,我和周靜宜也不以為意,告訴了他我們即將出發前往木裏藏區的計劃。沒想到我們剛一說完,肖天一拍大腿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也決定去木裏啊。那太好了,我們可以繼續結伴行動了
我聽到後,楞了一楞。怎麽?你們最後決定去木裏了?
肖天點了點頭。昨晚上商量了一夜,到今天早上才最後決定下來。你不知道,那邊那幾個女的,壓根就不知道出來旅遊該怎麽玩,就想著去雲南麗江、大理這些地方。切,想去麗江泡酒吧,玩情調什麽的,有必要開著越野車出來自駕遊麽?好在那幾個哥們兒也都是經常出來旅遊的,明白該怎麽玩,所以意見基本統一了。對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我還沒開口,周靜宜先開了口。肖天,雖然目的地是一樣的,不過我和嚴平這次是去采風搜集雜誌欄目素材的,你們是旅行了,繼續一起行動彼此的行程可能不一樣了。
肖天打開了他一直掛在身上的那個挎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台單反相機,笑嗬嗬的解釋了起來。巧了,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其實和你們兩個是差不多的。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一對一對的,就我是一個人出來的。而我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攝影。現在既然地點一致,連目的都差不多,完全可以一起行動了。據我所知,木裏境內的公路條件很差,人多些,車多些,萬一出點什麽意外,彼此間也能相互支援、照應一下了。
聽到肖天如此說,周靜宜扭頭征求起了我的意見。
昨天在和鄰座客人的交流中,對方確實提到過木裏地區的交通條件比較惡劣的狀況。而且建議我們如果是自駕車前往,最好找輛車結伴同行,這樣在茫茫草原上,一旦有車輛故障,還有另一輛車和人員可以提供協助,出遊的安全係數也高一些。
想到這點,又看到肖天頗為熱情的態度,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見到我點頭後,周靜宜方才同意了肖天的建議。當肖天過去同那些人協商具體行動安排時,周靜宜側過頭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你信不信,一會肯定又是你那位女同行帶著她兒子搭乘我們的車。你說要是她們在我們車上再來一次,我們該怎麽處理?
我沒想到周靜宜第一時間竟然就想到了那個方麵去,呆了一呆後回應道。應該不會吧?她們應該沒有這麽饑渴吧?
我是說如果,如果!或者說,你其實心裏頭還希望再看一次?你這個偷窺狂!周靜宜此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別有用心的表情。
意識到周靜宜此刻的語氣中更多是調侃和玩笑後,我隨即也壓低了聲音反擊道。好意思說我,昨天你不是一樣在偷看,還說什麽看的身子都軟了。指不定誰才是偷窺狂呢!
說完,我和周靜宜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跟著彼此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壞笑。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也會擁有這種下流的思想,不僅如此,此刻的我居然還產生了某種莫名的衝動感
吃完了早餐,回房間收拾好了物品,周靜宜前往大堂退房,我則提著背包來到了停車場。肖天等人此刻已經等候在這裏了。見到我後,肖天主動走了過來一臉歉意的向我提出了那個早在周靜宜預料之中的要求。
那個,嚴平。我們這邊人有些擠了。現在既然決定還是一同行動,你看能不能?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沒問題,我們這裏繼續坐兩個吧。
接著,何豔秋帶著她兒子小華又一次的坐上了我和周靜宜的這輛車
連載中途附記:因為主要精力都在碼字上了,所以連載至今也沒有同各位讀者有過什麽交流。這兩天抽空看了看大家的一些回帖。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就這部當中大家的一些疑問還有我原本的一些設定構思對大家進行說明和交代。
一、關於男主角。
這部的男主角一開始不是嚴平,在我最初的人物設定當中,主角是嚴平的弟弟嚴光。作為h主角,嚴光其實更合適,黑道混混,漠視甚至藐視社會道德倫理。不過後來反複權衡之後,我還是選擇了嚴平。原因是,黑道人物或許聰明,但擁有文史知識儲備一般都不會太高,而主角在一步步發掘自己身世當中隱藏秘密的過程內,需要具備相應的知識沉澱。所以單就這部而言,嚴平的背景設定更適合作為主角了。
有看過我另外兩部作品的壇友調侃我,說我作品中的主角都是撿破鞋的。關於這個問題,這部作品當中會有所改善,因為胥悅和夏薑這兩個女角在我的設定中是處,而主角嚴平肯定會甩掉撿破爛的頭銜。
二、關於女主角。
這是一篇母子亂,女主角肯定是男主角的母親。在文中,我已經給出了太多的暗示,所以這裏就不多贅述了。
三、關於王烈及其同陣營角色。
王烈是我在文中的某種理想寄托,他不會有h情節出現。另外,在的設定中他很強,至於強到什麽程度,在之前的章節中,我已經借用王烈轉述韓哲的評價進行了解釋說明。此外,王烈的性格很自負,能被他引為夥伴的人都是不同類型人物中的佼佼者。由此大家也可以借此推斷他身邊的人,以及和他有過接觸的那些角色的具體能力。
四、關於反派陣營的角色。
迄今為止,我隻寫出了兩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角色。不過在接下來的西南篇章當中,該陣營的主要人物會開始登場,他們的登場也意味著h內容的增加。而之前出現的東方兄妹等,嚴格說,並不算該陣營的成員,而僅僅隻是雇傭兵一般的存在。廖小倩這個角色隻是為了情節轉換以及插入一段肉戲的需要,而且,她已經死了。之後的章節,會有一些關於她的情節補充,也是為了邏輯完善的需要。
五、路昭惠及路昭惠手下的這批人。
路昭惠是男主角母親戲份的替代和補充。她和嚴光建立義母子關係後,不可避免的同男主角建立起了某種沒有血緣的親緣關係。在亂派當中,她和男主角之間會發生什麽,大家應該很清楚,我也沒打算打破這個慣例
六、警察、政府。
前一部作品我調侃了一些人和事。這一部依舊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不過近期某種風氣正在迅速轉向,政治敏感性高的朋友估計意識到了。sis的原則是不涉政治,我既然是在sis發文,自然需要遵守論壇的規定。因此,警察和政府在這部當中的存在感會非常的低,已經出現的那幾個人物,主要是作為配角存在。而且,單就此中而論,他們應該屬於好人的範疇,包括路昭惠的丈夫,雖然有以權謀私的行為,但在涉及到大的原則問題上,這些角色都將有自己正確的考量。唯一例外的是之前提到的綽號馬屁精的那個馬培靜。從外號大家應該可以推斷出他是怎樣的為人,相信沒人會喜歡他這種人。雖然之前他隻占用了我幾句話的篇幅,不過在後麵的情節中,他還會登場
七、妖魔鬼怪。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中真正出現的此類事物很少。囚籠中的那具魔屍算一個,李子坪被製造出來的那幾具僵屍算,林美美母子是半妖,尚未變異完成,而曹子軒是遭人陷害,連半妖都算不上。而在鳳凰山囚籠襲擊男主角等人的屍傀、屍蜈其實都不是妖魔,它們隻是囚籠的守護者,主要用途是來鎮壓裏麵囚徒的,當然,假如外來者想要破壞囚籠,必然會受到它們的攻擊。
八、坦多羅教
tantra(密咒)其詞根tan的原意是:生殖、繁衍。印度密教也稱為坦多羅教,其前身為印度教性力派。現在的西藏密宗在發展過程中也接受了該教派的部分思想理念。這部中的一些世界觀設定,與該教派的實踐、理論等有關聯。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查閱相關資料。
九、行文
我個人屬於重度強迫症患者。所以寫東西的時候喜歡將細節以及各種因果關係這些盡可能的敘述清楚。(刻意預留的懸念不算)現在有讀者批評我情節有些拖遝,我也無可奈何,幾十年的習慣,不是一下就能改變的。當然,考慮到麵麵俱到的話,也會壓縮讀者的想象空間,我隻能在之後的章節中盡可能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