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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
2015年12月24日首發
第八十二章
路昭惠此刻的表情在其他人看來有些莫名其妙。現場的人當中或許隻有我清楚其中的緣由。
對一個人而言,一生當中記憶深刻、刻骨銘心的事情或者不止一件,有的人甚至會有好幾件。但對於男性而言,和生母亂倫這種事情恐怕絕對算的上是記憶最為深刻的,且刻骨銘心的經曆了。此刻趙老頭的弟子讓她去李朝哪裏設法用記憶深刻的事情喚醒自己兒子的神智。而她心裏也清楚,對於李朝而言,記憶最為深刻或者說刻骨銘心的經曆恐怕就是和她這個母親之間的那種超越普通母子的肉體關係了。現在難道讓她跑到廣場中心的那個方塊石台中間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李朝親親我我,以喚起對方記憶深處的那段經曆?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路昭惠漲紅了臉僅僅思考了片刻,便義無反顧的做出了決定。我去,什麽時候進行?
那名弟子回應道。尚需片刻,需得看傷者在沉香聚落之中的具體情況。
路昭惠此刻張嘴用牙齒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臉上的表情雖然堅定,但眼神之中卻全是痛苦和糾結的神采。看來她也清楚,她一旦真的采用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方式來喚醒李朝神智的話,將會是怎樣的結果。但很明顯,這時的她已經什麽都不顧了。隻要能讓李朝活下去,什麽名聲、麵子、羞恥等等的一切,她已經做好了徹底放棄的打算。
意識到這點後,我對她此刻麵臨的抉擇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同情。
我曾經非常的看不起她,覺得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會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亂倫通奸。但隨著和她的接觸和來往,我逐漸加深了對她的了解。無論她表麵上如何的堅強、霸氣,但骨子裏,她依舊隻是一個內心柔弱,渴望被他人理解和關愛的弱女子。甚至於我都可以大致猜測到她是如何同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李朝之間產生那種難以啟齒關係的具體原因。丈夫另有新歡,她被冷落。但她的身份和地位又很難允許她像她的丈夫一樣另尋新歡,畢竟人心難測,若是碰上個別有用心的人,她身敗名裂都還算不上什麽,其夫的政治前途甚至也會受此影響。要知道,她和哪位李委員之間的婚姻已經不是單純的婚姻家庭之類簡單的事情,甚至已經完全被政治這些元素所操控,即所謂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離婚這樣的選擇也被完全的否決了。為此,她隻能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到了兒子李朝的身上,全心全意的疼愛和栽培這個兒子。在不知不覺當中,單純的母愛超越了普通的母子關係。她是女人,需要異性的寵愛和生理的需求。而我作為男性,很清楚男人成長過程中必然會存在的戀母情節,加之路昭惠又是個風姿卓越的美婦人,母有意,子有情,稍不留意便跨越了倫理道德。而且加之之前親曆了林美美母子還有何豔秋母子之間的情況後,我也在不知不覺當中對這種悖倫的現象產生了某種習慣,雖然依舊是反感和蔑視的,但卻又在某種程度上對這種行為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認可,畢竟對我而言,存在即合理也是我一貫秉承的一種對事物的認知。
因為這個原因,我不知不覺的將嘴湊到了路昭惠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一會我陪著你過去,需要的時候,我設法替你遮掩一下。
路昭惠聽了我的話猛地扭過頭,望著我,同時瞳孔放大。你、你說什麽?
我咬了咬牙,想著既然已經露底了,幹脆和她來個坦誠相對算了。當即再次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曾經在坑道的石碑哪裏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到的事情。之前我隱瞞了這個事。現在要想李老板蘇醒,你要做什麽,我大致也猜到了。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是阿光的幹娘,對我也極愛護。我覺得現在是我該盡力協助你的時候了
我的話顯然像一柄重錘一般沉重的敲擊在了路昭惠的心口。她恐怕根本沒有料到我早已經洞悉了她和李朝之間那層隱秘的關係。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呼吸變的異常急促了起來過了一會之後,她似乎下定決心了一般向我點了點頭。抬頭將嘴湊到了我的耳邊道。謝謝你,既然你早都知道了,現在我也隻能依靠你設法幫我遮掩了。我相信你,因為你從來沒做過傷害過我的事情。
我鄭重的向她點了點頭。就在此時,遠處處於旋風核心區域的廣場石塊祭壇四周的那圈氣團開始發生了變化,那些在氣團四周聚集縈繞的綠色光流開始向氣團當中滲透,氣團也在淡白色的基礎上帶上了某種淡綠的色彩。隱約中,人們聽到氣團當中傳了輕微的呻吟聲
站在我們前方一直關注著情形的那名弟子麵露喜色。轉身對路昭惠道:路太太,看來令公子已經開始恢複生氣了。就是現在,請你移步至祭壇處,設法令其徹底清醒過來。
路昭惠朝我望了過來,我開口道:風還太大,我能扶路太太一塊過去麽?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傷者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有時會無意撕咬、抓扯傷害旁人,所以才會讓親朋或者至交過去喚醒神智。畢竟,無關人員沒必要去承擔著份風險。若你擔心路太太,盡管陪同就是了。
想到這裏,我和路昭惠對視一眼後,隨即將視線轉向了身邊的其他人。單憑我的身體就算加上此刻身上的衣物,顯然無法遮擋四周傳來的視線,我第一時間便是想要找塊大點的編織物。至於攜帶的理由我也想好了,就說是替路昭惠擋風。放眼過去,忽然看見賀強身後一名靠在房屋角落位置正在抽煙,同時透過破牆縫隙向森林方向觀望、警戒的武裝守衛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類似披風的物品,辨認了一下,應該是彝族山民用以禦寒的查爾瓦。我隨即走到了此人身邊。這位兄弟,外麵風大,我想借你的查爾瓦給路太太擋下風,可以麽?
那武裝守衛扭頭望了我一眼,此人身材略為矮小,五官消瘦,但卻給人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他頓了頓,解下查爾瓦遞到了我的手中,說了一句:用完記得還。後,再次扭頭觀察起了東麵叢林的情況來。
我提著查爾瓦快步走到了路昭惠身邊,隨即扶著她頂著此刻依舊肆虐的旋風,步履艱難的走到了氣團的旁邊。
當我們接近氣團的同時,原本被某種未知力量凝煉在祭壇周圍的所謂沉香聚落之所瞬間被此刻環繞在四周的旋風卷裹著朝著空中消散無蹤。
那些煙氣消失的瞬間,躺在石台上的李朝暴露了出來。看到李朝的瞬間,我不禁對此刻祭壇上的趙老頭產生了真正的佩服。唐輝說他是如今驅魔師這個行當裏頭泰山北鬥一般的人物看來並非謬讚。之前在路昭惠身邊同路昭惠講述我此趟經曆的時候,我也曾偷眼觀看過當時李朝的情況,那時的李朝全身赤裸,皮膚發黑,身體上分布這密密麻麻的黑色斑塊和各種恐怖的類似膿瘡一般的創口,昏迷不醒,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但此刻的李朝,除了四肢以及身體兩側的部分依舊沒有變化之外,至少整個身體軀幹都基本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皮膚顏色,那些密布的黑色斑塊此刻雖然還能看到些許痕跡,但痕跡也顯得極為淡漠了。軀幹上的膿包創口更是無影無蹤。最關鍵的是,此刻李朝的身體已經開始同正常人一般有了呼吸的起伏。見到這種情況,路昭惠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一下就撲到了李朝的胸前,抱著李朝的身體,聲嘶力竭般的哭喊起來。小朝、小朝你有救了,你得救了!睜開眼,看看媽媽、看看媽媽!是我啊、是媽媽!
遠處祭壇上的趙老頭注意到了此刻路昭惠激烈的情感流露,淡淡的搖了搖頭,轉身背對我們,盤腿坐到了那具黑石大鼎麵前,手中粘著法訣,用低沉的聲音念誦起了某種經文,似乎是在做儀式後期的收尾工作。
路昭惠用自己的臉,拚命的摩擦著李朝的臉龐,終於,李朝似乎是感受到了外來的影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意識到李朝睜眼,路昭惠支撐起著身體,低頭望著李朝的雙眼又哭又笑了起來。
但李朝卻仿佛不認識路昭惠一般,隻是眼神木然的注視著路昭惠的臉龐,表情呆滯,狀若白癡。
路昭惠此刻想起了那名弟子的交代,看了看四周,最終忽然低頭,親吻到了李朝的嘴上。我意識到路昭惠已經決定不顧一切要讓李朝恢複清醒和記憶,去做兩人之間記憶最為深刻、最為刻骨銘心的事情了。連忙將查爾瓦一甩將路昭惠和李朝身體的大部分遮掩了起來。由於此刻旋風依舊在繼續,為了保持查爾瓦不會被風掀起,我隻能將身體貼到了路昭惠的身後,高舉雙手,手臂朝外支撐竭力維持查爾瓦現在的形狀。
我此刻的舉動,成功的遮蔽了台子上麵正在發生的事情,阻塞了廣場遠處周邊人員匯聚到石頭祭壇上的視線。無論他們看到了什麽,或許會產生懷疑,但絕對看不到此時查爾瓦遮擋範圍當中的具體情況。看不到具體情況,無論他們懷疑什麽,我和路昭惠都可以有解釋的說法和借口去堵他們的嘴。
路昭惠低著頭,伸出舌頭,舔舐著李朝的嘴唇。李朝對此似乎是產生一定的反應,無意識的輕輕的張開了嘴,路昭惠的舌頭隨即伸了進去,在兒子的口中來回的攪動起來。
李朝應該是感覺到了自己嘴裏母親的舌頭,本能對母親的行為進行了迎合,舌頭同路昭惠的舌頭對應般的攪合了起來。母子倆的嘴裏隨即發出了滋滋的聲響。意識到方法有效,兒子可能在自己種種的行為下恢複常態,路昭惠禁不住周身激烈的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喜悅,還是因為同兒子之間的舌吻也觸發了她本能的生理反應。
此刻的我就有些尷尬了,為了徹底遮蓋母子兩人此刻的行為,我不得不緊靠在路昭惠的身後,雙手放到母子兩人的正上方,調整手中查爾瓦的遮蔽範圍。這樣一來,我的下身便自然的貼到了路昭惠撅起的屁股上。此刻她的身體顫抖,同時豐滿的翹臀也摩擦到了我兩腿之間的部位。而我卻不方便調整姿勢,想朝後挪動一下,手中的查爾瓦便有可能會在運動中翹起走光。我隻有盡量的也彎腰撅臀,以避免自己的那個部位同陸昭惠的屁股有太多的接觸麵積。
路昭惠此刻一心都撲在李朝身上,就算她感覺到了屁股同我的身體發生了接觸,也壓根沒空去管這些事情了。
路昭惠一邊顫抖著同兒子激烈的舌吻,雙手同時習慣般的摸到了自己兒子的胸前,準確的找到了對方的兩顆乳頭,接觸之後,便立刻用手指捏弄撩撥了起來。從手法的熟練程度來看,這恐怕是她和兒子性愛前戲中的常用方式了。
此刻的我已經開始有些後悔這次自告奮勇過來替路昭惠遮掩。一方麵,為了保持母子兩人行為的隱蔽,我必須保持非常別扭的姿勢來維持用查爾瓦構成的帷帳,另一方麵,我他媽的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此刻眼前路昭惠對李朝的一些挑逗刺激行為,自然而然也開始產生了生理反應。兩腿之間那玩意不受控製的逐漸硬直了起來。
路昭惠感覺到李朝胸部的乳頭有些發硬後,隨停止了和李朝的接吻,抬頭注視著李朝的麵部表情。此刻李朝麵部表情依舊呆滯,雙眼中逐漸閃現出了些許的神采,雖然那神采更多的看上去是對生理欲望的渴求。但也充分說明,此刻的他正在從一種無知的迷亂當中逐漸恢複對現實的認知。
路昭惠咬著嘴唇,再次低頭,沿著李朝的下巴、脖頸一直到胸口,一邊親吻,一邊拚命的用舌頭舔舐起來。李朝的張大了嘴,喉嚨當中發出了輕微的嗬、嗬的聲響,有些發紫的嘴唇輕輕顫抖起來,臉上逐步呈現出了一種舒適和滿足的表情。同時,烏黑雙腿當中唯一膚色正常的部位開始出現了正常的生理反應,漸漸充血、硬直、勃起了。
路昭惠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這一點,立刻快速側過身體,將頭部轉移到了李朝下半身的位置。她轉身不要緊,豐滿肥厚的屁股直接重重的摩擦了我的下身。我那玩意當即不爭氣的朝外跳躍似得抖動了一下。這次反應有點大,路昭惠明顯感覺到了我頂了她屁股一下。她原本剛剛用左手握住了兒子的男根,正打算有所動作,此刻卻又扭頭朝我望了過來。麵對路昭惠略帶詫異的目光,我向她露出了極度尷尬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不曾想她卻朝我微笑了一下,居然用右手直接撫摸了一下我胯下的部位,開口道。男人都會有的正常生理反應,用不著不好意思。接著縮回手,重新轉回身體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兒子勃起的生殖器上。
很顯然,她意識到李朝複蘇有望,此刻的心中必然充滿喜悅。我的這點唐突和冒犯,她壓根就已經不在乎了。而且她已經知道了我是她們母子亂倫的知情者了,也不在乎在我的眼前展示她和兒子之間的親密關係了。低頭便將嘴湊到了兒子性器前,伸出舌頭直接低上了龜頭頂端的馬眼,接著翻弄著舌尖,圍著龜頭快速的接觸轉圈,動作姿態顯得極為嫻熟。而此時感覺到了下身充分刺激的李朝終於在肉體極度的快感刺激下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聲。
李朝反應明顯,路昭惠更進一步張開嘴將兒子的整根肉棒不管不顧的一下都吞進了嘴裏,用舌頭在口腔內來回攪拌,李朝的龜頭將她的腮幫頂了起來,就像她的臉蛋上鼓起了一個不斷變換位置的包塊。
吧唧、吧唧吸吮聲一陣陣衝擊著我的耳膜。這讓我的兄弟情不自禁的不斷的維持著堅硬的狀態,因為無處可以放置,我隻能維持著它頂著路昭惠屁股的狀態。路昭惠對此似乎並不生氣或者反感,反倒在為兒子口交的同時騰出了右手伸到背後,隔著褲子,不時對我的兄弟進行了數次撫摸和按壓。
很明顯,路昭惠的性經驗極其豐富,對於男性的生理狀況這些也異常的了解。雖然她主要的注意力都在兒子的生殖器上,但在撫摸和按壓我下身的同時卻能準確找到我兄弟最為敏感的頂端加以刺激,我被她弄的有些經受不住了。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半是哀求、半世威脅的對她說道。路姨、你放過我了。你在弄下去,我會忍不住獸性大發的。
路昭惠此刻顯然心情頗為愉悅,因為她注意到了李朝眼眶中的眼珠開始有些靈動的朝下張望轉動起來。而且麵部表情也開始隨著她口腔內的刺激而不斷的產生變化,這說明李朝的神智正在快速的恢複當中,為此,她也就根本不在乎此刻我的感受了。吐出李朝的肉棒,扭頭朝我露出了近乎於挑逗般的妖媚笑容。
這樣就受不了了。等回去後,我可會設法給你準備足夠的謝禮呢。倒時候就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消了。
很顯然,她也意識,這一刻她同我的關係也超出了一般性質的長輩和晚輩。既然已經超越了常規關係,彼此間也就沒有必要在維持著虛偽的客套,某些事情倒不妨放開來講反倒自在一些了。
什麽謝禮?注意到四周的旋風已經開始減弱,並逐漸消失的我有些無奈,隻能想著設法將生理上的注意力轉移到對話當中來。
靜宜那樣的美人打著燈籠也難找,不過什麽模特、主播、演員之類的你想要多少,我能幫你安排多少。隻是要被靜宜逮住,你別說是我給你安排的就行。說完,路昭惠朝我輕笑了一聲,再一次扭頭,將精力投入到了喚醒兒子刻骨銘心的記憶當中。
她朝李朝的雞巴上吐了口吐沫,用手上下裹搓了兩下,跟著張大嘴伸出舌頭,開始用舌麵上上下下的沿著整個肉棒舔弄起來,因為不放便大範圍移動身體位置,她隻有不時努力的伸長脖子,將臉和舌頭盡力的湊到李朝雙腿間的根部,幾次努力後,終於成功的將李朝的一個蛋蛋吸到了嘴裏,迫於姿勢的原因,她隻能輕輕的含了幾下之後,便極為不舍的吐了出去。
此時的路昭惠看不到任何平日裏端莊、高雅的形象。整張臉上隻能見到極度的饑渴和放蕩。或許對她而言,得到再一次和兒子這般親密的機會,也等待了很久了。
張開嘴從上到下,將兒子的肉棒緩慢的吞入口中,並在口中來回搖晃了一陣,完成了一次標準深喉之後,路昭惠吐出了肉棒,雙眼迷離的注視了半天,一隻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腰部。
意識到她可能是想脫了褲子坐上去,我慌忙提醒道。路姨,你不會是打算觀音坐蓮吧?你這要真坐上去,我這可怎麽都沒辦法把你徹底給遮住了啊!此刻的我也幹脆丟掉了毫無意義的偽裝和矜持,說話也跟著肆無忌憚起來。
路昭惠楞了楞,很快意識到這樣做的不妥。而此刻的李朝顯然已經達到了某種嚴重需求的程度了,他不斷緩慢的扭動起了脖頸,視線死死的望著自己的母親,眼神中滿是渴望和期待。而他的那根肉棒,也在強烈生理需求的刺激下,不斷自然的抖動著。同時口中也開始發出了類似媽、媽媽一般的聲音。這意味他已經開始回憶起了路昭惠對於他而言的身份了!
那怎麽辦,小朝的情況我熟悉,隻是用嘴的話,很難讓他射出來的!路昭惠也清楚,之前我已經替她遮掩了那麽長的時間了,要她不顧一切的坐到李朝身上用女上位直接進行性交的話,我和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搭了,她和李朝母子亂倫的現場將徹底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但很明顯,若不能讓李朝完成這次性高潮,便有可能無法讓他徹底恢複神智。想到這裏,我注意到了路昭惠那高聳豐滿的胸部,隨即對著路昭惠努了努嘴道。你過去有給他乳交過麽?有的話,現在就試試
此刻的我對自己也有些無語了。居然會給路昭惠支招,替她出主意去滿足她自己兒子的性欲。
路昭惠先是楞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把臉湊到我麵前,在我的驚愕當中主動和我親了個嘴,跟著就轉過了身子,解開了上衣。
內衣扣子鬆開的瞬間,路昭惠的一對奶子彈了出來。我看在眼裏,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年近五旬的熟女了,乳房竟然還擁有如此的彈性。除去年齡,路昭惠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尤物了。也難怪李朝會如此迷戀自己親生母親,甚至不惜拋棄倫理道德的和生母亂倫通奸。
要是我母親也有這樣的身材樣貌,這樣的一對乳房,或許我也會對於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這種念頭,我有些驚慌的趕緊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驅趕出了自己的腦海。這是不可能的,這都隻是你這個家夥不切實際的幻想。是迪俄普斯情結在作祟母親她早都去世了。我怎麽能在思維當中如此的去褻瀆她
路昭惠捧著自己的一對大乳房,從側麵趴伏到了李朝兩腿間的位置。將李朝已經一柱擎天的肉棒夾在了中間,雙手按住,來回上下擠壓、摩擦起了兒子的肉棒。同時低頭,伸出舌頭,不停的用舌尖舔舐肉棒頂端的龜頭。
李朝的身體隨之開始了有些激烈的抖動。路昭惠感覺到了兒子的生理反應,手上的動作加大,甚至不惜將自己的一對乳房擠壓變型,隻希望能加強同兒子肉棒的接觸麵和摩擦強度。
片刻之後,李朝的軀體劇烈的上下浮動了幾下,白色液體仿佛是在路昭惠雙乳的夾擊下被擠壓了出來,直接噴射到了路昭惠的臉上。更多的則落到了路昭惠的那對雪白的乳房之上
李朝此刻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原本麻木呆滯的臉龐轉變成了一種正常的滿足表情。路昭惠再次轉過身體,把臉湊到李朝麵前,當著李朝的麵,用手將臉上的精液抹下後放進了嘴中,一滴不剩的咽進了嘴裏。
李朝露出了笑容,望著扣著胸前衣服扣子的路昭惠,張嘴開口說道:媽媽、真的是你我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就在李朝這句話尚未說完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空中傳來了一聲嘭的聲響,這聲響我非常熟悉,同時腦海裏顯出了擲彈筒這個名詞。
距離?落點?
跟著一枚炸彈落到了此刻石製平台另一麵兩、三米的位置炸開了花。在炸彈落地之前的瞬間,我及時反應了過來,將路昭惠一拉,拽著她一同撲倒到了地麵上。
總算擲彈筒發射的是一枚手雷,而非迫擊炮彈。威力和殺傷半徑有限,在加上廣場中央的石台擋在了中間。我和路昭惠除了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之外,基本毫發無傷。但當路昭惠掙紮的爬起來望了一眼躺在石台上的李朝後,當即傻傻的跪在石台旁邊,聲嘶力竭的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哭聲
躺在石台上的李朝此刻雙目圓睜,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而他頭部和身體朝向爆炸方向的部份除了楔入了數枚清晰可見的彈片之外,便是皮開肉綻和烏黑的矬傷、灼傷痕跡。
我隻看了一眼,便意識到李朝已經死了!無論從他此刻的身體、表情狀態以及身體的受創情況而言都充分的證明了這點。
林子裏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開火、開火,擋住他們!
保護路太太!
由於這攻擊來的太過突然,分散在廣場四周的武裝守衛直到聽到路昭惠嚎哭的聲音之後方才亂成一團的做出了反應。但很明顯,他們的反應已經慢了。就在他們各自紛紛依照的自己的判斷做出各項應對措施時,東麵樹林的邊緣地帶跟著又傳來了兩聲嘭、嘭的聲響。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幾分,伸手拉了一把路昭惠。這女人此刻顯然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極度的傷痛之中,竟然抗拒了我的拉扯,不願離開李朝屍體的旁邊。這個時候我明白,不用暴力是無法將路昭惠帶走的,隨即手上用力,硬生生的將路昭惠從石台旁拖了起來,跟著不管不顧的朝著側麵我們避風的土屋跑去。
第一枚炸彈的落點偏離了石台兩、三米。操作擲彈筒的人員經驗極為豐富,片刻之後便依據首枚炸彈炸點的位置修正了標尺和方向,就在我拖著路昭惠從石台旁衝出了數米遠撲倒在地之後,又來的兩枚炸彈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石台之上。李朝,李老板的屍體隨即被炸成了數節,殘肢、斷臂飛濺到了石台四周的石板地麵之上。
二次爆炸的同時,原先隱藏在建築物內避風的武裝守衛們終於做出了反應,依托著殘垣斷壁,形成了三、四個火力點,朝著遠處叢林的方向開始了密集的射擊。
之前站在土屋避風的賀強、豹子、傑克弗雷德、蔡勇和另外幾名武裝守衛衝了出來,片刻後趕到了我和路昭惠的身旁,賀強二話不說,和豹子一左一右架起路昭惠的胳膊便朝著土屋衝去,德國佬攙扶起了我,也在蔡勇和那幾名武裝守衛的策應和護衛朝著土屋狂奔。見到周靜宜也跟在這些人的後麵跑了出來,我朝周靜宜用力揮手,示意讓她回去,周靜宜看見我奔跑的樣子,確認我安然無恙,方才轉身跑到了賀強還有豹子一邊,同他們兩人一起,如同挾持一般將路昭惠弄進了土屋當中。其餘的人和我一塊,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
怎麽回事?那是什麽人?
一進土屋,我便看見了趙老頭,這老頭反應到快,第一枚炸彈落下的同時,他便立刻從金字塔祭壇的頂端一溜小跑般的衝了下來,跟著跑到了土屋當中。此刻的他正一頭霧水的站在一名武裝護衛的身邊,朝著此人大聲詢問。
趙老頭詢問的武裝護衛正是之前把查爾瓦借給我的那名身材消瘦但卻雙眼炯炯有神的矮個子。
矮個子靠在土牆的缺口處,沒有開槍,而是表情平靜的注視著遠處叢林的情況。對於趙老頭的詢問,他沒有回答。此時,叢林當中的人員針對這邊武裝護衛的射擊也開始了回應,槍聲此起彼伏。矮子觀察、聆聽了片刻之後像是說明,又像是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兩具擲彈筒,三十到四十把全自動步槍,型號很雜、、七把半自動,應該都是五六半。沒有機槍,手雷應該不止發射過來的這三枚。他們火力比我們強。操縱擲彈筒的是老手,瞄的準,這樣打下去我們要遭
聽的矮子的話,我很吃了一驚。因為我也正在透過矮牆缺口觀察外麵的戰況,並試圖對對方的火力情況這些做出一個基本的判斷。不過我到現在也尚未對對方的武器類型和數量這些做出合理的推測,而這矮子卻已經大致的說出了對方的裝備情況了。
打不過麽?打不過咱們就該跑啊!德國佬聽到了矮子說的話,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想腳底抹油,我一點也不奇怪,這家夥雖然是德國人,但從他身上卻絲毫看不到任何條頓武士或者容克貴族勇敢頑強的光榮傳統。他身上的猶太人血統也令人懷疑,畢竟現在的以色列強敵環飼,被一堆阿拉伯國家包圍孤軍奮戰的堅持在他身上同樣也得不到任何的體現。
我也想跑啊,不過我是雇傭兵,這合同一旦簽好了。我就會依照合同辦事,現在是打還是跑,我說了不算,得雇主來決定了。原來這矮子居然就是路昭惠這次行動雇傭的這些武裝護衛的首領。此刻的他轉過了頭,一雙亮眼望向了蜷縮成一團,被周靜宜抱著縮在角落裏不停瑟瑟發抖的路昭惠
第八十三章
見到眾人都將視線集中了過來。將路昭惠抱在懷裏的周靜宜當即就瞪起了眼睛,衝著眾人叫罵起來。你們都是混蛋!路姨都這樣了,還想著要她拿主意!虧你們都還是男人!
此時的路昭惠雙眼空洞,表情呆滯,腦袋靠在周靜宜的胸前,全身隻是不停的抽搐。雖然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哭泣,但很顯然,此刻的她在精神上已經徹底崩潰了
確定打不過麽?賀老大賀強皺著眉向矮個子傭兵確認道。
如果對方是一群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我有把握帶著兄弟們把他們趕走。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不是這樣了。他們雖然在開槍,但其實是在試探我們的火力和人員集中的幾處火力點。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麵帶頭的應該和我一樣是個老行伍。剛才南邊和北邊都有槍聲傳來,他們應該已經分出了兩批人正在從南北兩個方向迂回包抄。加上這擲彈筒的精準度,不說全部人員,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應該都是和我們這批人一樣的職業傭兵。現在他們人多,火力也比我們猛,硬拚下去,他們能把我們都殺光矮子顯然是經過大風浪的人物,雖然意識到了己方不利,但依舊保持著冷靜和平和的語氣。
那能衝出去麽?賀強接著又問道。
肯定能。他們從南北兩方包抄,目的就是圍三厥一,故意放出西邊讓我們走。這說明他們也沒興趣真的和我們死磕。現在開火是在恐嚇和驅趕我們,讓我們從古城離開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矮子淡淡的解釋著。
賀強又看了看路昭惠的樣子,終於咬了咬牙開口說道:你們是和我們萬美集團簽訂的雇傭合同。路總現在這樣無法做出決定。我是萬美集團的安保部主任,這裏現在我說了算。立刻組織人員撤出古城。
賀強話音剛落,趙老頭立刻叫嚷了起來。撤出去?不行。同時扭頭向矮子問道。如果死守,你能守多長時間?
為什麽不能撤?守的話就會死人!趙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賀強雖然是盜墓賊出身,但卻極講義氣,也重視自己夥伴的安全。尤其是經過了鳳凰山那次事件後,他的兄弟損失慘重,雖然成功洗白轉型,加入了萬美集團。但也因此,他對和他一起行動夥伴的生命也看的更重了!
賀強,你就是個土夫子,你懂個屁了!你以為這是你過去掏的那些古墓麽?從別的地方挖條地道就能出去?這是夏禹城,這城和整片山穀都被陰陽八卦迷魂大陣所覆蓋!想從這山穀裏安全離開,就要在這城裏獻上祭品、完成祭祀儀式。然後從這廣場上打開的通道出去。否則,任誰都無法輕易從這迷陣之中脫離!趙中原此刻說出了他反對撤出古城的原因了。
聽到這裏,大家算明白了。原來離開這片山穀的地點就在我們此刻所處的古城中心位置。不過需要進行一個祭祀儀式,同時獻上祭品,城內才會打開一條通往山穀外麵的通道。
祭祀儀式需要多長時間?矮子明白之後,立刻開口問道。
這、這需要至少一個半時辰左右吧!趙中原開口道。
那不可能。他們有擲彈筒,而且三麵圍攻的話,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即使不考慮彈藥消耗,也頂多隻能堅持半個小時。時間再長,結果肯定是全軍覆沒!矮子搖了搖頭,給出了他能堅守的最長時間段。
我說趙大師,你怎麽那麽死心眼呢?我們隻是暫避一時。現在先退出去,把這地方讓給他們。等他們走了,我們還能回來,倒時候再進行儀式,獻上祭品打開通道不可以麽?賀強明白矮子這些雇傭兵支撐不了三個小時那麽長的時間。隨即向趙中原說明了自己想到的解決方法。
儀式可以再進行,不過一旦退出城外,還能活多久就不好說了。午後的血雨、巡山的陰兵。最關鍵的是祭品。我沒猜錯的話,大師您當然不會用活人血祭的方式,準備的應該是偽四象或者新鮮天妖血吧?這些東西,一旦進入山穀便要當天使用,過了夜也就不頂用了。趙中原沒說話,此前一直縮在隊伍當中一言不發的沙馬阿依忽然開口了。
血祭活人,老夫怎會用那種殘忍的方式,當然是用偽四象了!咦你這丫頭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些?趙中原先是點頭,跟著方才注意到了開口說話的沙馬,驚異的問道。
祭祀儀式和方法我也知道的。當年我和別人進來的時候,原本也打算用這方法離開。不過中途出了意外,來不急進行祭祀。所以被迫留在這裏,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十一年了。沙馬麵對趙中原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她那枚驅魔搖鈴,在趙中原麵前亮了出來。
咦這搖鈴?你是美姑沙馬伍薩家的?趙中原一看那鈴鐺,當即點出了沙馬阿依的來曆。
沙馬五薩是我舅舅沙馬隨即坦白了她和趙中原提到的這個沙馬伍薩的關係。同時將視線轉向了蔡勇和德國佬等人道。我知道你們剛才一直在懷疑我,因為我之前告訴你們,除了我發現的那個洞窟之外,沒有其他方法離開山穀。現在我想解釋的就是,我沒有故意欺騙你們的意思。趙大師他們的離開方法我是知道的。但在這山穀裏麵,儀式需要的祭品根本無處可找。告訴你們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偽四象?難道是孔雀、蟒蛇、烏龜和老虎?原來如此,這些東西,這山穀裏估計是找不到的了。蔡勇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看沙馬的表情也變的柔和起來了。
你們明白了吧?想要順利離開山穀,我們就必須牢牢控製住現在這片祭壇區域,讓老夫完成獻祭儀式。否則,我們就會和這丫頭一樣,永遠的呆在這山穀之中了!趙中原瞪大眼睛,向眾人強調著守住這裏的重要性。
這賀強此刻猶豫了。尤其是他聽到沙馬說自己已經在山穀之中被困了整整十一年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撤出夏禹城,全體人員的安全固然可以暫時保證。但卻極有可能錯過獻祭儀式,從此和沙馬一般,被困在這山穀當中。堅持下去,讓趙中原立刻開始獻祭儀式,則未必能堅持到儀式完成,通道打開的那一刻。而且就算堅持到通道打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在對方的武力攻擊下,能活下來多少人都難說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人的生命更為寶貴的了
就在此刻,原本靠躺在周靜宜懷中的路昭惠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神智,她推開周靜宜,搖搖晃晃的扶著牆腳,站了起來。並說出了最終決定我們這些人下一步行動的話語!
馬奎,你和唐先生帶三個人負責開路。劉斌,你帶三個人警戒北邊,張子驕,你們三個負責南邊,鄒平安,你帶人負責路總和其他人的安全,我帶兩個人留在最後警戒斷後。矮子對幾個得到他通知後趕來的武裝護衛做出了撤出夏禹城的行動安排。同時轉過身向路昭惠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開口說道:這次不管結果如何。假如下次路總您還需要找雇傭兵的話,請繼續讓唐先生來聯係我謝征南了。我會給您最優惠的價格。我碰到過不少的雇主,但您毫無疑問,是最值得尊敬的一位。
說完,也不等路昭惠有所表示,矮子謝征南便帶了兩名武裝守衛離開了土屋。接著,分散在古城中心各處的武裝守衛立刻在謝征南的指示下各自展開。我們這些人包括趙大師和他的兩名弟子還有路昭惠、賀強等人也在鄒平安和其他幾名名武裝護衛的保護下開始向古城西麵撤離,在經過路昭惠等人原本堆積存放物品土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見到了趙中原為了打開離開這裏通道準備的祭品。孔雀和烏龜倒還算了,所謂的老虎也就是替代四象當中白虎的,居然是一隻可能才一、兩個月大小的小虎崽。也不知道這老頭找了什麽關係,居然真的弄來了一隻
見到小虎崽的時候,周靜宜瞬間母愛泛濫,死活要帶著小老虎撤離。可能是覺得準備的祭品除了那隻鎖在籠子裏的蟒蛇不方便外,其他的東西帶著也算不上拖累,趙老頭也就沒有過多幹涉,周靜宜隨即一手將虎崽攬在了懷裏,一手攙扶著路昭惠上了路,趙老頭的兩個弟子也有樣學樣,一個拎起了孔雀,一個抱起了烏龜
正如謝征南推測的一樣。城外的那些武裝分子襲擊我們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將我們這些人從城鎮中央趕走。他們從我們的行動中判斷出了我們的行動意圖。此刻也停止了射擊,僅僅隻是遠遠的監視著我們的行動。
不過,就在我和路昭惠這股人數最多的隊伍趕到夏禹城最西邊的廢墟邊緣時,迅速進駐並控製了古城中心的武裝分子突然再一次朝著我們撤退的方向開始了射擊,並再次用擲彈筒發射了兩枚炸彈。
對方的這次攻擊有些突如其來。雖然炸彈的落點並不準確,隻是遠遠的落到我們隊伍身手十來米處的位置。但卻因此造成了我們這支隊伍一定程度的混亂。尤其是陳瑩和齊英兩個女人,被再次遭到的攻擊嚇的尖聲驚叫,四處亂竄。在周靜宜攙扶下的路昭惠也有些驚慌失措,她搞不明白,之前對方已經停火坐視我們撤離了,為什麽現在我們已經即將撤離夏禹城的區域了,他們反倒再一次對我們進行了攻擊。
我和賀強還有鄒平安這幾個雇傭兵心裏明白。狗娘養的雜種些,卑鄙、無恥。城裏頭有建築物隱蔽和遮擋,他們攻堅有難度。所以故意做出一副放我們撤離的樣子,原來是想把我們放到相對空曠的樹林裏打賀強一邊罵,一邊竭力的呼喊和招呼隊列中混亂的人員。
賀強雖然罵,但我和鄒平安對此卻隻能保持沉默,並配合著賀強聚攏人員。很明顯,對方擺了我們一道。耍了我們這些人,甚至還包括謝征南那個老行伍。但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雖然兩邊都不是正規的軍隊,但此刻的情況已經是標準的武裝衝突,是一場戰鬥了。打仗,自然是怎麽方便怎麽打,怎麽對自己有利怎麽辦。對方指揮者的所有行為都無可厚非了
斷後的謝征南此刻也意識到自己遭到了對方的誤導和欺騙,立刻采取了針對性的措施。大聲招呼著護衛兩翼的那幾名武裝守衛向他靠攏匯合增強火力,一麵不惜彈藥的對後麵的追擊者進行著激烈的還擊。
謝征南等人此刻猛烈的還擊收到了相當的效果。從對方被迫降低了追擊速度這點來看,謝征南至少有一件事情判斷是正確的。對方首要的任務確實是要將我們從古城當中驅逐出去,之後才是考慮著將我們消滅。此刻首要任務已經達成,麵對謝征南等斷後人員的激烈還擊,他們很可能是估計到了人員傷亡的問題,隨即放鬆了追擊。畢竟,首要目標已經達成,若是能利用我們混亂的機會對我們實施重大打擊,那當然是最好,若不行,那也就沒必要堅持追擊了。
所以,盡管雙方你來我往、乒乒乓乓的持續交火了將近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但看起來無論是我方還是對方,似乎都沒有造成新的人員傷亡。從在中心廣場遭到對方的擲彈筒轟擊到現在兩邊逐漸脫離交火接觸。真正唯一的傷亡便隻有不幸被炸成了幾段的李老板李朝了。意識到這點後,我有些無奈的望了望隊伍中眼神空洞,隻知道在周靜宜和陳瑩、慶英等幾名女性攙扶下不停邁步前進的路昭惠。發現現實對她而言,實在是太殘酷了。
不惜血本請來了趙中原這個大師級的人物,花費了數不清的錢財,甚至於拋棄名譽和自尊幹脆在我麵前直接暴露她和兒子之間的不倫關係。眼看著兒子的性命終於救回來了,但這份喜悅竟然隻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我內心深處對她產生出了一種深深的同情和哀憐。我禁不住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設法對她進行一些安慰
為了避免對方從側翼包抄,然後將我們堵在靠近絕壁的區域攻擊。開路的唐先生和馬奎帶著我們避開了靠近絕壁的路線,而是選擇了在叢林中央不斷的向西挺進。斷後的謝征南在確認和追兵拉開了相當的距離之後,隨即帶領斷後人員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的追上了中央的大隊人馬。我們這支三十餘人的隊伍就這樣在叢林中向西又行進了接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叢林中植被密布,行走艱難,加之隊伍中又有幾名婦女,所以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我估算我們行進的距離也隻有大約三、四公裏左右。不過萬幸的是,後麵的追兵似乎已經放棄了繼續追擊和攻擊我們的打算。
這讓我們這些人終於能夠喘口氣並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和安排了。趙老頭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顏色,同時解開了大紅唐裝最上方的幾顆扣子散熱後扭頭問起了沙馬。沙馬家的丫頭,你被困在這那麽長時間。想必現在已經對這山穀裏的氣候變化非常熟悉和了解了。以你推測,這血雨還有多久會落下來?
聽到趙老頭發問,我和德國佬還有蔡勇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趙中原對這片山穀還有夏禹城的了解程度相當的高了。
沙馬似乎對於趙老頭的這個問題並不奇怪,抬頭觀察了片刻之後給予了對方準確的答複。一個小時之後吧,但絕對不會晚於一個半小時!
呼趙老頭表情嚴肅的吐了口氣。在古城裏,那些土屋、石屋雖然殘破,但躲避血雨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可麻煩了,若是不能在下雨前找到避雨處,我們都會被淋成骷髏的。你知道這周圍有沒有能躲避的場所和地點?
倒是知道幾個地方,不過沙馬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幾個地方都很窄小,以往我一個人足以藏身,但現在我們這裏這麽多人的話,恐怕沒有一個地方能讓大家都容身的。
趙老頭隨即皺起了眉頭。倒是德國佬此時想起了什麽,開口向沙馬問道:你原本打算帶我們前往的那個絕壁半空的洞窟呢?哪裏又多大?要是和你住的那個洞窟一樣大小的話,我們這裏這麽多人一樣可以擠的進去的!
沙馬先是惡狠狠的白了德國佬一眼,明確表示了她對德國佬的厭惡後,方才向露出了一絲希望的趙老頭等人說明道:那個洞窟比我住的還大一些,要是能趕到哪裏的話,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那個洞窟的位置是在山穀的西南邊緣。可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走到西北這邊了。我擔心我們現在這樣的行進速度,恐怕來不及在下雨前趕到那裏了。
沙馬雖然這樣說,但趙老頭卻是眼睛一亮。那不一定了,事在人為!夏禹城周邊山穀的麵積不過百多平方公裏,無論東西還是南北的直線距離都隻有十來公裏。之前要防著後麵的追兵,限製了我們的速度。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他們沒有再追我們了。一心趕路的話,我們這速度能加快不少。你懷疑趕不及,那是你自己的估計,隻要你不帶偏路,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下雨前趕到你說的那個地方的。
沙馬點了點頭,隨即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當即伸手指了指正南方向。大師說的沒錯,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們立刻出發。說完,帶頭朝著南邊走去。唐先生和幾名武裝護衛立刻跟了上去。賀強和豹子以及其他的武裝護衛同蔡勇、董傑等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弄清了血雨是什麽東西以及那玩意的可怕後,當即一個個變了臉色,簇擁著周靜宜和路昭惠等一杆女性快步的跟了上去。德國佬經過趙老頭身邊時,趙老頭忽然喊住了他,隨後將那塊陰陽風水盤又遞還給了德國佬。
小子,這盤可不僅僅隻能探測陰陽氣息那麽簡單。落你手裏可真是浪費了。不過,老夫還沒有占小輩便宜的習慣。所以,既然都是一路人,還是還給你算了。好生鑽研鑽研,別讓這寶貝掉了身價。
德國佬估計沒想到這老頭會主動把風水盤還給他,拿到之後是前倨後恭連聲道謝。最後在趙老頭不耐煩的情況下,方才收起跟上了前方的隊伍。
見到大隊人馬已經出發後,我和謝征南還有剩餘的三名武裝護衛方才護著趙中原和他的兩個徒弟走在了隊伍的最後。
此時,隊伍中的所有人員都清楚,若不能提前趕到沙馬提到的那處絕壁洞窟,眾人極有可能凶多吉少。在保命思維的支配下,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瞬間提升了許多。在前進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對照著沙馬給我們繪製的那張山穀簡易地圖,我們感到趙老頭的決定是正確的。假如沙馬的圖沒有錯,還有維持現在的前進速度的話,再有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我們或許真能抵達目的地。從沙馬推測的下雨時間來看,我們甚至還能空出十來分鍾攀爬那十來米的絕壁。我們這些人中多數是身強力壯的雇傭兵,隻要他們先上去幾個,自然能快速的將幾位女性和其他體弱的人員也都拖拽上去。
趙老頭似乎也預估到了這點,行走當中也多了幾分悠閑,遠沒有之前剛出發一般急切。而且反倒有了幾分閑情逸致一般,不時的觀察起了我的狀況。我是男人,但也對趙老頭此刻看我的樣子感覺到了心裏發毛。終於忍不住扭頭向他詢問起來。趙大師,您這一路上老看我幹嘛?我身上有什麽奇怪麽?
趙老頭咧嘴笑了笑。沒什麽?我沒看錯的話,你小子是紅蓮吧?
聽到趙老頭這句,我楞了楞。隨即幹脆的點頭表示了承認。我擁有特殊能力,王烈、唐輝、甚至於傑克弗雷德的那個德國佬在見到我後都看出了幾分端倪,隻是他們一時間無法準確判斷出我擁有的是什麽能力而已。而眼前的這位,被唐輝認為是如今驅魔行當裏麵的大高手。他的眼光自然比以上幾位要毒的多,看出我擁有特殊能力,甚至迅速判斷我的能力是紅蓮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了。
您佬看出來了?說來慚愧,我雖然也知道自己是紅蓮,但到現在為止,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掌握和運用我身上的這種能力呢。在承認了自己的紅蓮身份後,我隨即自我解嘲般的向他解釋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哈哈趙老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會運用沒什麽!這種事情著急不來的。而且也不能著急,一切都要順其自然,方可水到渠成。
趙老頭的說法看來和王烈還有韓哲對我的叮囑是一樣的,我心裏頭隨即感到了幾分寬慰。自從知道自己是紅蓮之身後,數次麵對特殊狀況,我都對自己的現狀感覺到了不滿。比如廖小倩被殺的時候,要我已經掌握了紅蓮之力,恐怕現場就能抓住那個囂張的女妖,還有那個眉毛上有痣的女人盜掘我母親墳墓的時候,我要能施展紅蓮火苗,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她給搜出來但是,這一切都隻是假設。因此我一度對自己遲遲無法領悟體內的紅蓮之力感覺到了沮喪。但此刻趙老頭的這句話,倒讓我感覺到了些許寬慰,照他的說法,遲遲無法掌握和控製紅蓮之力,並非我自身的懶惰或者無能,而是因為我掌控紅蓮的時機未到而已。
說起來,你是紅蓮雖然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更讓老夫驚異的是,你的長相和老夫當年極為敬重的一位前輩頗有幾分相似了。這才是老夫這一路上不停打量你的真正原因了。趙老頭接下來說的話,當即將我從我對自身紅蓮能力的考量上給拉扯了回來。
您佬敬重的一位前輩?我眨了眨眼,不解的看了看趙老頭。
趙老頭一邊走,一邊望著遠處已經隱約可見的絕壁輪廓,目光深邃,仿佛回憶當年一般的開口說道。你覺得老夫現在多大年齡了?
您佬麽?嗯六十多歲,應該不到七十吧雖然老頭這樣問,擺明了是告訴我,他的實際年齡恐怕在他的外貌年齡之上。但我因為猜測不到他的實際年齡,所以還是將自己感覺的外貌年齡說了出來。
嘿嘿,承你吉言。實話告訴你,老夫的真實年齡已經八十有六了趙老頭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相對年輕的外貌感覺到了幾分得意。
聽到他這樣說,我很吃了一驚。因為唐先生告訴我,這找老頭是他的師兄啊,唐先生的年齡我是打聽過的,五十歲出頭而已。這師兄弟兩個的年齡相差也太大了點。什麽?您佬八十六了?可您不是唐先生的師兄麽?
唐輝是我小師叔的弟子。我那小師叔,年齡比我還小了兩歲,但輩分在哪裏擺著,終歸是改不了的。我是他師兄,這是沒錯的了。可惜啊,我們這一宗派,至今也隻剩我和他撐著了。小一輩的弟子,都隻學了點皮毛,沒有一個將來能擔起師門傳承的了。趙老頭說到這裏,望著前麵兩名弟子的背影頗有些感慨。
聽到老頭的語氣當中頗有幾分落寞,我連忙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他提到的那位他極為敬重的前輩身上來。您佬都八十六了,您的前輩真不知道該多少歲數了?
他啊,嗯,如果還活著的話,恐怕都一百三、四十歲了。我記得他應該是清朝同治年間末期出生的。具體姓名我也不知道,隻聽他說他自己考過秀才。老夫從事這行當快七十多年了,什麽樣的人物都見識過。但所有的人都不如此人來的見聞廣博,而且對於各類奇門遁甲、宗門術法知之甚祥。這些年來,我見過的人中,也就跟在王烈身邊的那個韓哲的氣質與此人相類,不過即便如此,韓哲窮盡一生,恐怕也未能達到此人學問之萬一了。趙老頭淡淡的回憶著。
韓哲將來都達不到此人學問的萬一?趙老頭認識王烈,同時也知道韓哲,這並不意外。但關鍵是他對韓哲和那個清朝出生前輩高人的評價著實令我有些難以苟同。之前,我剛認識韓哲的時候,還沒覺得韓哲的學識有多廣博,但隨著彼此交流的深入,我才意識到,韓哲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怪力亂神百科全書。但凡我能想到的鬼魔妖怪、神祗精靈,這家夥沒有不知道不了解的。而在趙老頭眼裏,這麽一個專注於這個專業的研究人員竟然還比不上他提到的那個老前輩的萬一?那位前輩的博學程度天知道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了
當然,這隻是形容。韓哲那小子很聰明,將來的成就可能未必輸於那位前輩,不過現在,他和那位前輩的差距還遠的很了。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哪位前輩的指點,有過幾麵之緣。不過很可惜,至今我都沒打聽到他的真實姓名,隻知道他的字號,記得是叫慵閑齋主人了嗬嗬,這字號倒是很貼切。那個時代的文化人,像他那樣,研究奇門遁甲、宗門術法的實在是萬中無一。要不是閑著沒事幹了,誰會鼓搗那些玩意兒啊!趙老頭似乎是想到了他和那個慵閑齋主人之間交流的過往,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笑意。
慵閑齋主人?這字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我楞了楞,接著猛然想了起來。這不就是那個就鳳凰山坑道下麵的囚籠寫過專門考究文章的家夥麽?他寫的考究文章的部分複印件現在正放在我家裏的書桌上麵呢。從韓哲哪裏拿到後,我原本是打算仔細的,結果後來因為忙著和韓哲一塊調教夏薑,加之不停的受到那個神秘女妖的短信騷擾,一來二去,我都快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等等,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我好像知道!我、王烈、韓哲,我們幾個是一個地方的人。我們那裏鳳凰山坑道下麵囚籠的事情您佬聽說過沒有?我忍不住向趙老頭嘀咕起來。
鳳凰山囚籠?嗯,實話實說了!若不是唐輝這次和路總他們誤闖進去,我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也很正常了,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像那囚籠還有現在夏禹城還有這片山穀一樣的奇域幻地,全國各地天知道還有多少是不為人所知的。那囚籠既然是古代聖賢囚禁惡魔的場所,我們這些人還是不要考慮再去裏麵探根糾底為好了。剛才枉死的那個李老板就是現成的榜樣。此等天機,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覬覦的?對了,你提那座囚籠做什麽?趙老頭顯然站在了長輩的地位上,對我這個晚輩進行了必要的告誡,跟著問起了我提起此事的原因。
我手頭有一份關於那座鳳凰山囚籠考據文章的複印件了。那文章好像就是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寫的!
原來如此。那真沒什麽可奇怪的。告訴你吧老夫之所以能找到這夏禹城便是受到了他的指點。天下各處的此類迷蹤幻境、光怪陸離之所,幾乎沒有他不曉得的。我聽說他少年時代根本無心功名,曾花了數十年的時間遍遊華夏大地,探索各處人跡罕至之所,一度曾自號今之霞客,這霞客就是指明末旅行家徐霞客了!隻不過徐霞客著重於考究民風民俗和地理環境這些。他呢,專門探尋各處的野史、傳說以及無人知曉的奇域秘境等等
趙老頭前麵說的那些還沒什麽。但當老頭說出了今之霞客這個字號之後,我楞了一愣。因為這個字號,我貌似在哪裏看到過!老頭後麵的話,我基本一句也沒聽進去,想了很久,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個稱呼,我貌似在當年楊昌濟寫給曾祖父的一篇信件當中看見過。信的具體內容好像是楊昌濟邀請我曾祖父空閑之時前往他當時任教的湖南省第一師範學校給學生講課。曾祖父有沒有接受邀請前往授課,我是不知道的。但在那封信件當中,楊昌濟曾經客氣的恭維我曾祖父是今之霞客,所知所學足以豐富那些學生的知識見聞
就在我驚異於這是否是一種巧合的時候。
前麵傳來了一片嘈雜聲。我和趙老頭見狀,連忙加快速度趕了過去,卻見到路昭惠靠在一棵樹幹旁,任憑周靜宜和陳瑩等幾個女人反複勸說,也堅持不走。
她眼神空洞,神情呆滯的呆呆的望著地麵,一邊搖頭,一邊嘴裏念叨著。你們走吧別再管我了。我累了,真的走不動了小朝已經死了。這世界上我也沒什麽可留戀的了,帶著我也是拖累,隻會增加你們的負擔讓我呆在這裏吧,讓我在這裏陪著小朝
第八十四章
周靜宜數次伸手想強行將路昭惠從樹旁拉出來,都被路昭惠伸手拍開了。
路姨,別這樣。李老板碰到那樣的事,我們也都很難過。但那都是那些壞蛋幹的。是他們殺了李老板啊!你怎麽能這麽想不開呢周靜宜此刻急的聲音當中都帶著哭腔了。對於李朝,她當然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但對於路昭惠,周靜宜不僅僅是攀附和利用那麽簡單,她對路昭惠是真有感情的。
周靜宜都無法接近,旁邊的陳瑩和齊英原本和路昭惠也不熟,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對方或者協助周靜宜,隻得在旁邊傻傻的看著。周圍的雇傭兵礙於性別原因,也都不方便上前拉扯路昭惠,隻得圍在周圍警戒的同時,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見到周靜宜沒法,賀強不在猶豫,上前走到了路昭惠的身邊,伸手按住了路昭惠的肩膀,嘴裏告罪道:路總,別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為難。走了這麽久,您應該是累的走不動路了,沒問題。我老賀別的沒有,就有一把子傻力氣。接下來的路,我背您
一邊說,一邊伸手便想強行將路昭惠抗到自己的肩膀上。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況發生了。路昭惠趁著賀強動手拉扯自己的瞬間,將手伸到了賀強的腰間,把賀強別在腰帶上的手槍拔了出來,接著打開了保險,握著搶把,手指壓在扳機上,將槍口頂到了自己的下顎上。同時尖聲大叫起來。放開我,再動,我現在就開槍自殺!
突如其來的變數令賀強大吃一驚。他是真怕路昭惠立刻就開槍自殺,慌忙送開了手,連連後退了幾步。
路昭惠將槍抵著下顎。慘笑著望著賀強說道。賀強,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沒說錯,我是累了。不過不是走路走累了,而是我的心累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盡忠職守的跟在我身邊忙前忙後。當初你和你的兄弟為什麽接受了小朝的雇傭,我心裏有數。這次出發前,你和你兄弟們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在了,你和他們就沒辦法在集團公司裏繼續呆下去。另外,我還想跟你說清楚一個事情,我安排你們並不是因為你那個時候拚死把小朝從那地方給帶出來,而是因為我認為你確實擁有能夠擔任集團公司安保部主任的能力。這一點我確信我絕對沒有看錯人。所以,現在請你尊重我這個集團公司副總的決定。並執行我接下來給你下達的指令。
您、您說什麽?您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李總不在了,您就是集團公司的一把手了,不止是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全集團公司上萬人可都需要您來維持啊!賀強雖然僅僅跟隨了路昭惠一個多月,但很顯然,他已經從心裏認可了路昭惠作為自己領導的現實。聽到路昭惠這樣說,哪裏不明白,路昭惠這是要交代後事了。
沒錯,小朝不在了,我就是老總。但我是女人,女人總是很任性的。路昭惠一邊慘笑著,一邊搖了搖頭。接著望著賀強道。你跟著趙大師、唐先生他們,設法帶這裏其他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離開。回去之後向董事會的其他董事匯報,就說我意外身亡了。具體細節,你們這裏這麽多人,自己去想了。董事會會依據集團公司的章程處理善後的別動,動一下,我就立刻扣扳機
路昭惠意識到另一邊的唐輝唐先生正將手按到了那柄純銀匕首上的時候,再一次歇斯底裏的叫嚷了起來。
唐先生的飛刀,我和周靜宜都是見識過的。當他將手移到刀把上的時候,我心裏還暗自叫好,期望著他突然出手,打落路昭惠手上的手槍。但沒想到路昭惠這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但現在竟然變的如此敏感,察覺到了唐先生細微的身體動作。
麵對路昭惠的自殺威脅,唐輝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隻得緩緩的又將手從腰間存放匕首的刀套上縮了回去
罷了,若是人一心求死,旁人說什麽都是沒用的!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她想一個人留在這裏,就由著她了。其他人,想活命的,就立刻出發!麵對這種情況,最後是趙老頭出聲結束了此刻這種僵持的局麵。
跟著,趙老頭一把扯住了我的手,強拉著我,從路昭惠麵前大步走了過去。一邊走,老頭一邊衝著周邊的人斥罵道。一幫猶豫不決、拖拖拉拉的家夥,想陪著她在這裏一塊死,就他媽的都留在這裏好了。另外,也別指望我們這些人活下來之後會回來這裏給你們收屍。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想活命的,跟我走了。
老頭力氣奇大,我竟然就這樣被他硬拽著向前走了數十米,見到趙老頭拉著我不再理會路昭惠後,唐輝和那幾名雇傭兵護衛隨即無奈的跟了上來。見到唐輝等人跟隨,我也被趙老頭強行拽走,周靜宜終於哭了出來。哭雖然哭,但此刻的她終究還是不想陪著路昭惠一塊在這裏等死的。所以,當陳瑩、齊英兩人開始行動後,她也隻能哭哭啼啼的跟著一塊離開了路昭惠。
賀強意識到路昭惠此刻肯定不會跟著再走後,也隻有朝著路昭惠深深的鞠了一躬後,轉身大步跟上了隊伍。
賀強離開時,我正好回頭觀望路昭惠的情況。卻見到她在賀強轉身離開後,整個人軟軟的坐到了地上,靠在樹旁,全身微微的顫抖著,配上周圍的景物和天空陰暗的光線,這畫麵,便如同一張油畫一般,定格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跟著隊伍向前走又走了一小段路。我扭頭向拽著我的趙老頭低聲說道。到現在還沒有聽到槍聲,我想,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把她給拖回來。
趙老頭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道。你小子之前拿了那個羊毛氈在石台哪裏遮來擋去的當我沒注意到麽?
聽到老頭這麽一說,我立刻想到了查爾瓦之內發生的事情,跟著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了起來。
老頭注視著我此刻臉上的表情變化,目光閃爍,片刻之後,他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我的手道:罷了,你既然還想著設法去勸解她,也由的你了。你是紅蓮,自己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了。離開隊伍的時候小心些,莫讓其他人發現了,又把別人也拉下水。
說著說著,老頭和我同時放緩了行進的速度,任由其他人員從我們身邊逐一超過。當確認我們兩人已經落到了隊伍最後方後,我解下身上的自動步槍,遞到了趙老頭手裏,借著經過一棵大樹旁邊的空擋,側身藏到了樹後,待得確認隊伍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之後,我隨即轉身朝著過來的方向狂奔而去,此刻的我最害怕的便是聽到突如起來的槍聲,然後過去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過萬幸的是,一路奔跑回來,那聲音都沒有出現。當我繞過最後一棵遮擋著我視線的樹木時,我見到路昭惠靠坐在樹下,似乎沉浸在某種思緒當中,她雙手反拿著手槍,右手拇指卡在扳機上,手槍槍口正好對準了她堅挺鼻梁下此刻有些慘白的嘴唇
見到這種情況,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正想出言阻止,但轉念一下,那樣做恐怕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此刻的我靈機一動,向她走去的同時,跟著采用了一種在外人聽來極為冷漠甚至是可惡的語調開口朝著路昭惠輕佻的說道。
想知道槍口放進嘴裏什麽滋味麽?那味道,和你兒子的雞巴可完全不同哦!
如我所料,當路昭惠聽到人聲的瞬間,她本能的將槍口抵近了自己的麵部,但當她聽清了我整句話後,臉上瞬間露出了極度憤怒的表情,抬頭望向聲音來源的同時,將手槍的方向調轉了過來,指向了我此刻所在的位置。但她看清是我之後,臉上憤怒的表情隨即又變成了意外和迷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肯定在想我怎麽又轉回來了吧?你放心,我回來沒打算勸你什麽。隻不過想趁著還有時間,打算過來收取你曾經答應給我的報酬而已了。我故意嬉皮笑臉的說著,一邊暗自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路昭惠此刻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思維在我的帶動下,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我此刻提到的報酬上去了。所以,當聽清了我後麵的這句話後,她本能的開口問道。報酬?什麽報酬?
在台子哪裏,我拿那塊毛氈幫你們母子遮擋。雖然你沒明說,不過你那意思應該是隻要李朝能夠保住性命,你就會替我安排女人吧?我嘿嘿的笑著,近一步的接近了路昭惠。
路昭惠楞了一楞,目光散漫、跟著似乎是回憶起了在石台哪裏的一些具體細節,臉上禁不住泛起了紅暈。意識到此刻距離已經足夠了,我明白成敗在此一舉,當即朝她撲了過去
路昭惠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撲倒在了身下。我此刻的目標並非她的身體,而僅僅是她手中的手槍而已,因此我右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左手食指卡進了扳機和槍把間的縫隙。事實證明,這個舉動極有必要,因為當我左手食指插入縫隙的同時,路昭惠也本能的扣動了扳機,但因為扳機被我的左手食指阻隔,無法扣到底,因此子彈也就沒有順利觸發。
意識到路昭惠手裏的槍打不了之後,我一邊用右手肘部抵上了路昭惠的胸口,同時扭動身體,仗著身體優勢將路昭惠死死的壓在了身下。而且為了分散路昭惠的思維和注意力,我嘴裏也沒有閑著,延續著之前胡說八道的思路繼續的引申了下去。
李朝死是個意外,但你答應我的報酬是一定要給的。你要在這等死是你的自由,可我出去了,到哪裏找那些漂亮女人睡覺去啊?所以,對不住了,你死之前,怎麽都得把你答應我的報酬給兌現了。
路昭惠聽到我這樣說,一時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我則利用她這片刻的失神,順利的將手槍成功的從她手裏給搶奪了過來。
槍一到手,我立刻滾到了側麵,接著麻利的將已經上膛的那顆子彈給弄了出來,同時退下了彈夾,將裏麵的子彈一顆顆快速的彈到了地麵。當這一切完成之後,我坐在地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可不信路昭惠有本事能從我手上再次搶走手槍,並順利完成裝彈上膛自殺的整個過程。
當我完成了這一切,抬頭望向路昭惠的時候,她狠狠一個耳光扇到了我的臉上,瞬間,我感覺到臉部傳來的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而路昭惠跟著跪在了我的麵前,哭天搶地的嚎哭了起來。想必此刻她也明白了,想要再次用自殺威脅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望著眼前痛哭的路昭惠,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雖然我的目的是為了救她,但我很清楚,我之前的言行對她而言實在是有些殘酷了。不僅當著她的麵揭破了她和兒子李朝之間的不倫戀情,更利用她因此遭到的心理打擊而剝奪了她自殺的權利。
明白這些,我禁不住有些自責。但轉念一想,我似乎很難再想到其他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又隻能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肩膀,盡力勸慰她道。路姨,原諒我出此下策了。若不這樣的話
我話還沒說完,路昭惠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我。那瘋狂和凶狠的模樣,讓我瞬間將原本還想說的話給生生咽回了肚子裏。可接下來路昭惠的行為則徹底讓我陷入了完全的被動。
路昭惠抬頭之後,接著便如同瘋子一樣直接用頭撞上了我的臉,同時伸手反過來將我推倒在了地上。
你要報酬?你要報酬?行啊我給你、我給你
路昭惠推倒我之後,整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嘴裏喊叫著,對我又是毆打、又是撕咬。我當然不可能真正對她還手,隻能伸手緊緊的箍住了她的上身,並試圖限製她的行動。
你是要女人是吧?這裏沒有其他女人,我就是女人,我給你!我給你,你要不要?你要不要?路昭惠哭著、喊著、在我懷裏掙紮、扭動身體。
你們男人不就是要女人麽?行啊我給你,你來要啊你來要啊!路昭惠意識到我力氣比她大的多,她很難從我懷裏掙脫之後,叫喊的更加瘋狂,最後更是張嘴一口咬到了我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這部位就在她眼前,她自然毫不猶豫的下了口。
她咬的異常凶狠,雖然隔著衣服,但我也禁不住痛的叫喚了起來。聽到我喊痛,路昭惠便如打了興奮劑一樣,掙紮的更加用力,同時鬆口,又一次張嘴想要咬我其他的位置。
我此刻也顧不上想太多了,意識到她下一口肯定會更狠更痛,我隻能扭頭,用腦袋頂上到了她頭部的側麵,努力將她的頭別開。
你不是要女人麽?我就是女人!來啊我給你,你敢要麽?你敢要麽?路昭惠的頭被我頂到了一邊,找不到下嘴的機會,隨即再次向我開口挑釁起來。
此刻的我終於被她瘋狂的舉動弄起了火氣。聽到她挑釁般的叫喊,我熱血上頭,回應的叫嚷起來。你以為我不敢麽?我他媽的就要了
我側過頭,趁著路昭惠想要下嘴的擋兒,直接用嘴迎了上去。當我和路昭惠的嘴貼上的瞬間,路昭惠顯然呆住了,整個身體一鬆,我則用力的翻了個身,將路昭惠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下。
操你媽別以為你有錢有勢,老子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不聽老子的話,老子在這裏就他媽的強我將路昭惠壓在身下,鬆開嘴,衝著她一陣亂罵,但當注意到她眼淚汪汪雙眼的瞬間,我終於冷靜了下來,收住了最後的髒話。
接著,我和路昭惠就這樣彼此對視著。片刻之後,路昭惠閉上了眼睛,而我在呆呆的望著她美麗容顏後,終於再一次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這一刻,我忘記了一切,我隻知道,我身體下麵壓著一個美麗的女人,至於她是誰,她多大年齡這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女人的嘴唇冰冷,但卻柔軟。我鼻腔內,充斥著她秀發間淡淡的香氣,這香味令我感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留戀。那感覺和幼年時奶奶給我的感覺有些接近,但卻又完全的不同
不像奶奶,而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嗯,難道是媽媽!對哦我剛出生,媽媽就死了。我都不知道在媽媽身邊會是怎樣一種感覺,或許、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不知不覺,我沉迷在了這種感覺當中。我隻想就這樣的趴伏在路昭惠的胸前,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原本死死箍住對方的雙手也因此鬆弛了開來
雖然我鬆開了手,但路昭惠並沒有趁機從我的身下掙脫,尤其是我在二次親吻了她的嘴唇後,不自覺的將頭貼靠在她胸前之後,她的手輕輕按到了我的頭頂,來回撫摸了起來。
撫摸了一陣,我猛然驚覺了過來。連滾帶爬,略顯狼狽的從路昭惠的身上爬了起來,挪到側麵,跪在路昭惠身邊。連忙開口道歉。對、對不起、路姨,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路昭惠沒有看我,她平靜的望著枝葉縫隙當中天空打斷了我的話道:你隻是想救我,不用說了。我知道。
聽到路昭惠的話,我楞了一楞,再觀察了一下路昭惠此刻的表情,我禁不住長籲了一口氣。雖然此刻的她依舊是滿臉淚痕,但終於見不到之前的那種瘋狂和迷茫之色了。那個我熟悉的,冷靜、理智的成熟麗人終於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扶我起來,我有些乏,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俯身,將路昭惠扶了起來,攙扶著她才走了一步,她整個人便差點又栽倒到了地上,我見狀,意識到她在之前同我的糾纏當中,無意間已經徹底透支了體力。此刻居然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想著壓也壓過了,親也親過了,便幹脆彎腰側身將她整個橫抱在了胸前。而路昭惠也極為自然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脖子後方。伸手指了指她之前靠坐的大樹,我隨即將她抱回了樹邊,靠著樹幹,扶著她靠坐了下來。
之前的糾纏同樣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在路昭惠靠好後,我貼在她的身側,也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是傻瓜麽?在我這裏浪費了那麽多時間!現在就算我不打算自殺了,我們兩個恐怕也追不上前麵的隊伍了。你來救我的結果就是陪著我一塊死了。路昭惠先是沉思了一陣後,隨即開口帶著幾分諷刺般的意味開口說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認了。畢竟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說話算數,履行自己曾經的承諾了!路昭惠此刻說的,我當然也意識到了。但我不知道為什麽,對於即將到來的血雨總有一種莫名的不以為然。雖然我親眼目睹過它的可怕和恐怖。可我還是覺得,就算如同路昭惠預計的那樣,我現在回來救路昭惠的行為也是值得的。
承諾?我可不記得你對我承諾過什麽事情啊?路昭惠眨了眨眼睛,低頭側臉,意外的向我看了過來。
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在公園茶座哪裏,我答應過你,你想哭的時候,我會過來你陪著你一起哭了。之前一直沒機會履行這個承諾。現在你傷心、難過。我當然需要履行之前的承諾,過來陪著你了。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為自己,也為路昭惠尋找著一個除了回來救他之外,此刻返回這裏的合理借口!
聽了我此刻的說法,路昭惠一下子呆住了,臉上連續變換著複雜的表情。過了半天,她忽然噗嗤一聲的嗤笑了起來。難、難道說,你愛上了我了?我的老天我可是已經半截子快入土的老太婆了。你小子真的是傻瓜,身邊有靜宜那樣的絕色美人,竟然會不顧死活的跑來陪著我一塊死,你是瘋了,你真的是瘋了!一邊說著,路昭惠一邊哭笑不得的連連搖起頭來。
路昭惠的話同樣令我瞬間陷入了思索當中。我是傻瓜?也許吧,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我真的瘋了麽?路昭惠說的沒錯,周靜宜現在其實已經算是我的女人了。有她那樣的絕代尤物陪伴,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我怎麽會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的跑回來救她呢?難道像路昭惠所說的,我無意之中愛上她了?真的是這樣的麽?要說我不愛路昭惠,那當然是錯的。我很欣賞路昭惠,不單單是欣賞她豐滿豔麗的外貌,還有為人和才幹,這其中恐怕同樣存在了男性對女性的那種單純的肉體欲望。但要說是愛情,卻又和我對周靜宜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似乎在路昭惠身上,存在著某種我從未體驗過,但卻格外想要獲得的東西那是什麽是什麽?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你了。真的,但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別的不說,你認了阿光當幹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阿光一定會發瘋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和阿光的媽媽,就是我的嬸嬸,真的很像,我指的不是容貌這方麵的,而是那種氣質,嗯,或者說那種感覺。在地宮裏的時候,我對你就有一種隱約的非常熟悉的感覺,但卻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麽,直到出來後,阿光見到你,我才意識到了這點!
是麽?原來你是為了不讓阿光傷心,所以才跑過來救我的路昭惠聽我這樣說,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略微失望般的神情。
不是這樣的。你對我而言,也是同樣重要了。你要出事,阿光固然會傷心,而我一樣也會感覺到非常痛苦的,而且我確信,我的痛苦不會比阿光的更少。而我真的不想去經曆那種痛苦,所以我回來了,陪著你一塊死的話,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至少我用不著去經曆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因為,我已經經曆的太多。我已經經受不起又一次的類似打擊了我抬頭望了望空中逐漸開始聚集起來的黑色雲團,同時打量起了此刻四周的地形情況。
按照沙馬的說法。森林中其實存在許多可以躲避血雨的場所和地點,她也曾經有過計算錯時間,而被迫進入那些場所躲避的經曆。隻是這些場所和地點空間都很小,一般都隻有能容納一、兩個人的空間。之前,我們人員眾多,那些場所和地點當然不用考慮,但此刻,隻有我和路昭惠兩人的話,這些場所便成為了我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來如此,謝謝你了。我之前覺得,小朝既然已經不在了,那我也就沒有任何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意義了。看來是我想錯了,原來對於你和阿光而言,我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路昭惠聽了我的解釋,情緒又稍稍的恢複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對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們會傷心、會難過、會悲痛。比如靜宜,她要知道我有機會來救你,但卻沒來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對了,比你剛才那下扇的還重;還有賀老大,他剛才那樣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盜墓賊,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可在你麵前,要不是死繃麵子,我估計他剛才都會哭。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讓這些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麽?說到這裏,我頓了頓,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你考慮過李老板他的感受沒有?
聽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你覺得,他會希望你陪著他一塊去死麽?他和你不僅僅是母子,還是最親密的愛人!我媽媽死的早,我小時候因為這個,經常半夜裏睡覺最後哭醒過來。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媽媽能夠長命百歲的。我想李老板肯定和我想的一樣,不管他遭遇了怎樣的經曆,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夠堅強、幸福的生活下去。別忘了,你不止是他的媽媽,還是他最愛的女人將心比心,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靜宜能夠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所以,為了他,你也應該放棄自殺的念頭,堅強的活下去才對!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狀況,隨即側過身子,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懷中抽泣、顫抖
路昭惠從我的懷裏支撐起了身體,用手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抿了抿嘴,強作笑臉的對我點了點頭道。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幹記者這行的了。這嘴皮子利索的行,我承認,你說的這些有效果。現在的我暫時不想死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是追前麵的大部隊,還是繼續坐在這裏等著那個什麽血雨掉下來?
聽到路昭惠明確表態了,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追趕前隊顯然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借著路昭惠剛才趴在我懷裏抽泣的機會,此刻的我已經對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血雨有了幾分把握。我扶著路昭惠站了起來,朝著林子東麵的某個位置趕了過去。剛才我見到那邊方向的叢林之中,似乎能夠看到一處人工建築物的邊角。
如果我沒判斷錯誤。哪裏應該存在一處類似於古城當中其他建築物的廢氣石屋或者土屋。雖然不敢確定那建築物的屋頂是否還有留存。但即便沒有,我也想到了方法。
沙馬曾經說過。血雨這東西很怪,似乎對服裝、纖維這些東西並不存在腐蝕效果。假若那個建築沒有屋頂的話,我可以脫掉身上的衣服,設法利用牆角的位置,用衣服這些製作出一個用於避雨的狹小角落。雖然血雨有可能還是會從衣服的縫隙當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經別無選擇,隻能想著前往嚐試一下。此刻的路昭惠已經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決定竭盡全力延長我和她的生命,哪怕是短短幾秒、幾十秒也是值得的!
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預感到了危險迫近,因此全力陪和著我的拉扯。最終,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終於衝到了這座位於樹林中的破敗石屋麵前。看清石屋的瞬間,我忍不住有了一種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禱和感激的念頭。
這石屋居然還剩半截屋頂,遮擋的空間雖然頂多隻有五、六平米,但絕對足夠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著路昭惠剛剛衝進房間,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樹葉之上,發出了滋滋灼燒聲響。路昭惠貼著石屋最裏的牆壁,驚恐的望著血雨落下造成的恐怖奇景,方才意識到若留在外麵,她和我會是怎樣一種下場。
看了一會後,路昭惠挪動身體,轉移到了牆角的位置,因為這裏是距離外麵血雨最遠的地方,她能更多的感覺到一些安全感。原本打算坐下,但她意識到這裏堆放著一些物品,隨即把手伸下去摸索,摸著摸著,從堆積的土灰之中摸出了幾張布片和一個鐵罐子一樣的東西。
我見狀也湊了過來。路昭惠看了看這些布片之後得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些似乎是用來包裹嬰兒的裹布和尿片啊,還有這鐵皮罐,應該是裝麥乳精的。我記得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流行給孩子吃這東西。奇怪了,難道說過去有人曾經帶著小嬰兒跑到這裏來麽?咦,你看這裹布,邊角上還繡了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