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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版主小說站祝大家新年快作者:漂泊旅人
    2016年1月1日
    第八十五章
    路昭惠拍打著這些物品上的灰塵,一邊來回翻看著,嘴裏嘖嘖的誇獎了起來。這繡工真好,我記得我有一段時間因為閑的無聊,也學過編織和刺繡。你不知道了,這繡工,比當時教我刺繡的那個蘇繡老師的繡工還好了
    她光顧著說,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此刻驚駭的表情。
    嬰兒裹布邊角的那個平字,對她而言,欣賞的是其精美的繡工,而對我而言,卻無疑於大白天見鬼一般的存在。因為這平字,我再熟悉也不過了。從字體和繡工來看,我幾乎一眼便認出了這繡字出自於我奶奶的手筆!
    我和阿光幼年時代的許多私人用品,奶奶為了區分都在上麵刺繡了我們兩人的名字。嚴光的東西邊角上繡的是光字,而我的則是平字,彼此之間不會混淆。至今我家中還留存有保留著奶奶為我們兄弟兩人刺繡的幼年物品。我百分之百的確信,我此刻絕對沒有看錯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一時間徹底懵了。先是在沙馬居住的洞穴裏,見到了刻有父親嚴抗美名字的軍用水壺,現在路昭惠又在這個石屋角落的灰土堆裏掏出了繡著我名字的嬰兒裹布。我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裹布上的平字隻證明一件事,這裹布是奶奶為我準備的,而且上麵明白無誤的繡上了我的名字。那這裹布曾經的使用者,難道就是就是我本人?
    這可能麽?我一個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男人,竟然在一片神秘的森林當中找到了自己嬰兒時期使用過的裹布?這他媽的叫什麽事?
    我一時間目瞪口呆,一臉癡呆的表情倒嚇到了抬頭看我的路昭惠。路昭惠低著頭,眨著眼睛觀察了我半天,意識到我確實已經有些癡呆之後,連忙丟下了手中的物品,伸手抓著我的衣領子反複來回晃悠了好幾下。我才從一片混亂的思緒當中清醒了過來。
    你怎麽了?突然跟傻了一樣?路昭惠意識到我的眼神恢複了正常,慌忙開口追問起來。
    哦、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在這裏居然有這種東西感覺到奇怪罷了!我有些慌張的遮掩道。不是我不想對路昭惠說實話,而是就算我說了,路昭惠也未必會信。難道告訴她,她現在發現的這張裹布上的平字是我奶奶親手繡上去的,還告訴她,這張裹布沒準還是我小時候用過的?她聽了之後,很可能會認為我已經精神錯亂,發瘋癲了!
    原來如此,你這樣子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忽然變傻瓜了。你要變傻瓜了,我估計就真的隻能和你一起,在這稀奇古怪的山穀裏等死了。路昭惠確認我沒有問題後,靠著牆角邊找地方坐了下來,再一次揀起了那幾樣東西來回翻看了起來。看了一陣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開口道。難道是巧合麽?這裹布上的平字沒準就是使用這個裹布嬰兒的名字了。最起碼,那小孩子的名字裏應該有個平字。你叫嚴平,名字裏也有個平字。這裹布不會是你小時候用過的吧?說著、說著,路昭惠可能自己都覺得這種想法有些異想天開和可笑,臉上隨即露出了幾分笑意。
    我竭力掩飾著腦海中混亂的思緒,大口的呼吸著,坐到了路昭惠的身邊,眼睛死死的盯著路昭惠手中來回把玩著的那張嬰兒裹布以及裹布邊角的那個平字。努力的試圖在腦子裏理出一個頭緒來。
    但路昭惠此刻戲謔般的話語,瞬間將我原本就已經極端脆弱的心理防線輕易摧毀的幹幹淨淨。我翕動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此刻的玩笑,而且隨著大腦中混亂的思維,我猛然感覺自己的頭便如同要炸裂開一般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我禁不住雙手猛的按在了腦袋上,試圖抑製這突如其來的痛感,但這一切顯然是徒勞的。最終在疼痛的折磨下,我不由自主的栽倒在了地麵上,抱著腦袋,來回的在地上打滾翻騰起來。頭部劇痛的同時,我感覺到了身體當中一股莫名的燥熱感猛然間升騰了起來。在這股強烈燥熱的影響下,我產生了異常強烈的欲望
    殺人我要殺人
    在強烈欲望的支配下,我一把將跪在我身邊,驚慌失措查看我狀況的路昭惠推到了牆角。但當路昭惠美麗的容貌出現在我視線當中時,那種想要殺戮的欲望瞬間轉變成了強烈的性欲
    女人?我要女人!我要幹女人
    此刻的我已經徹底被體內湧出的那股欲望所支配。我忘記了眼前女人的名字,來曆,甚至看不清她的摸樣!我的腦海中隻知道,眼前有一個女人,我可以幹她如此而已。別說是路昭惠,此刻我麵前的女人哪怕是我奶奶一樣的老太婆,我都會不顧一切的抓住她,用以發泄自己體內的那股根本無法抑製的燥熱!
    當我撲到路昭惠身上,扯開了她的外衣後,路昭惠終於明白我要做什麽了?她拚命的反抗掙紮了起來。但在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的我麵前,她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我輕易的便扯開了她裏麵的兩層衣服,黑色胸罩兜著的一對豪乳徹底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路昭惠的奶子在激烈的身體扭動下不斷的顫動,兩團雪白晃的我雙眼迷離。我嘴裏不自覺的發出了嗬、嗬的近乎於饑渴的喉音,跟著便將頭一下埋進了她的胸前,貪婪的嗅著她的乳香。頭部用力的在她胸前反複摩擦。
    路昭惠此刻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估計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在她麵前始終保持著幾分紳士風度的我,會像現在這樣獸性大發,不顧一切的想要強奸她。她拚命的哭叫著,淒慘的哀鳴在已經被血雨澆淋的光禿禿的森林中遠遠的傳播了開去
    因為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胸前,雙手為了按壓的她雙奶而放鬆了對她身體的控製,這女人勉強奪回了一些身體的控製權,隨即竭力的翻過了身體,側身著地,想要向其他方向爬行。但我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按在了她的雙乳上,同時用兩肘,夾緊了她的身體,她為了掙脫我的控製,雙手的手指深深的陷進了泥土當中
    她的努力和掙紮在喪失理智了的我的麵前毫無意義。我發出了近乎於野獸一般的低沉吼聲,牢牢的卡死了她的後半身。同時用下身緩慢的摩擦著她渾圓而豐滿的屁股。路昭惠因為絕望和恐懼,屁股不受控製的不斷顫抖著,這反倒更刺激了我下身的感覺。我的那兄弟在她和我身體的互動之中,迅速的膨脹、勃起
    我猛的伸手扯住了路昭惠腦後的頭發,她被迫昂起頭的同時發出了痛苦的慘叫。我則像惡魔一般嘿嘿的淫笑著,用另一隻手緩緩將她的褲子一股腦扯到了膝蓋的位置,跟著又用這手攬住了她的腰,往後一拉。在我的控製下,路昭惠的屁股隨之撅了起來。
    路昭惠原本還想調整雙腿的姿勢,把屁股降下去。但我卻如同無師自通一般的直起了身體,同時用雙腿頂住了她膝蓋的關節位置。路昭惠瞪著眼睛,痛苦的喘息著,絕望的轉過頭來望了我一眼,當看見我此刻樣貌的時候,路昭惠似乎呆住了。
    我當然不知道她忽然呆滯的原因。我的眼睛這個時候隻看得見她被迫撅起後雪白的屁股。我喘息著,伸手分開了兩瓣雪白的臀肉。肆無忌憚的咽了一口口水,拉開褲子拉鏈,當堅挺的肉棒迫不及待的從縫隙當中彈出後,我腰部一挺,異常膨脹的龜頭便插入了路昭惠的兩片臀肉之中。
    好像沒進去?我嘀咕了一聲,有些意外。
    原來路昭惠的生殖器位置比起普通女性而言,略略有些靠前。加之我現在是在強奸,她又沒有因為性刺激而分泌多少潤滑體液,下身極為幹澀。所以我這一下是硬生生的捅到了她陰道和肛門之間的位置上。
    我此刻處於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當中。若是說我徹底喪失了理智,我偏偏又好像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麽?因為我知道我正在強奸!但要說我真清楚自己在幹什麽?我卻又仿佛根本就忘記了強奸這種行為的後果,而隻知道我需要女人,需要發泄。這種感覺其實我過去也曾經有過,便如同大量飲酒之後,臨近醉倒時的狀況。
    此刻,路昭惠似乎已經放棄了掙紮和抵抗,她全身顫抖著,同時聲音也是顫抖的望著我說道:你你你真的要做麽?
    你這不廢話麽?老子把你褲子都拔了,老子不做幹什麽?我挺著脖子,凶狠的朝著路昭惠吼了起來!同時再次用力狠狠的拉扯著她的頭發。路昭惠悶哼了一聲,咬著嘴唇,蜷縮上身,將頭貼到了地麵,身體雖然依舊在顫抖,但卻顯然沒有了扭曲和掙紮。
    乖這才對麽!大著舌頭說完了話,我嘿嘿的笑了起來。連我自己都驚異於這笑聲的邪惡。我拍了拍路昭惠的屁股。再撅高點讓大爺我好好捅捅你。
    路昭惠沒有反應。不過我也沒在乎。把手伸到了她雙腿之間的位置,撫摸起了她肥厚的兩片肉唇
    摸了幾下後,基於正常人基本的生理反應,路昭惠的下身終於能夠感覺到了些許潤滑。我隨即用手又將路昭惠的雙腿朝兩邊掰開了一些,整個人猛的趴到了路昭惠的背後,跟著腰部用力朝前一挺,整個肉棒幾乎是硬塞著,捅進了她的肉縫中間。
    唔路昭惠沒有哭,可能是已經認命了。當我插入她體內的時候,她隻是皺著眉,同時輕輕的悶哼了一聲。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如同一隻寄生蟲一般,死死的攀附在她雪白滑膩的後背上,她的身體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懸空吊著的兩個奶子,隨著我腰部的聳動而自然的晃動起來。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前麵抓了她的奶子,用力揉搓了起來。同時肚皮貼著她的肥膩的屁股來回摩擦著。
    路昭惠的肉洞內部在我不斷的抽插下也漸漸的出現了女性天然的生理反應。先是愈發濕潤和滑膩,接著開始了不規則的收縮和蠕動
    寶貝兒你真是個寶貝兒我好快活啊我的臉來回的摩擦路昭惠的後背,親吻著,舔舐著,感受著她背部肌膚的滑膩和溫存。路昭惠隻是咬著嘴唇,趴在地上,不時的發出喘息的聲響。也許她正在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在我的動作之下竟然產生了性欲。
    我不知疲倦的抽查著,沒有任何姿勢的變化。隻是機械般的不停的聳動著腰部。因為我發現,快或者慢似乎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我隻知道,在我不停的運動當中,我體內的那種灼熱正在一點點的隨著我的抽查,經過那個部位被逐漸的散發出去
    石屋外麵,血雨仍在不停的下著,腐蝕完了森林中所有植物的葉片,便直接落在了泥土當中。地麵也隨著血雨的澆灌,升騰起了一股股粉紅色的煙霧,這些粉色煙霧越來越濃,越升越高,逐漸的將整片山穀籠罩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究竟插了多久,一開始,我還悠悠然自得其樂般的在心裏默數著抽查的次數。一二三四十五十八五十五七十二一百零六
    但當這一數字超過一千之後,我對計算數字便意興索然了。隻知道不停的朝著路昭惠身體的深處猛插。這期間有一小段時間,我感覺到路昭惠的身體一度忽然緊繃了起來,全身胡亂的抽縮抖動了一陣,跟著整個身體便徹底趴到了地上。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我的動作,我隨著她身體的起伏,也降低了身體高度,依舊趴在她的背後,持續聳動著腰部,隻是路昭惠在經過了那次身體緊繃和隨之而來的抽縮之後,不知不覺的踢掉了依舊套在腳上的褲子,跟著把雙腿分的更開了。
    嗯嗯同時,她的鼻腔內也開始隨著我的動作,開始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我幹了多久?我一邊舔舐、親吻著路昭惠的後背,一邊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半個小時?不對早就超過了!一個小時?好像也不止了!我操,我啥時候變的這麽生猛了?我忍不住在腦子裏嘀咕了起來。
    我對自己這方麵的能力心裏有數!服役和退伍後到三十歲前那陣,是我最勇猛的時期。最長持續不停頓運動時間記錄是一個小時零幾分鍾。一晚上的次數記錄是五次而這兩個記錄都是在廖小倩那個婊子身上取得的。首任女友張露在性愛方麵比較含蓄,雖然也願意配合我,但終究還是放不太開。和第三任女友聞靚交往期間,我已經年過三旬,雄風不再。所以,性愛方麵個人的最高紀錄幾乎都是和廖小倩那個家夥交往期間達成的。她放的開,夠風騷,啥姿勢、啥玩意兒都來,迄今為止,除了周靜宜外,她無疑是在性愛方麵最令我滿意的女人。不過現在我意識到,我此刻強奸路昭惠的持續時間似乎已經超過了我過去的最高紀錄,這讓我有些昏昏然弄不清楚情況了。
    女人在性愛中會有什麽生理反應我作為過來人是知道的。路昭惠或者因為屈辱,所以刻意隱藏了她真實的生理反應。但很顯然,她剛才已經被我幹的高潮了,而且之後,她又曾經連續短暫的出現了數次類似過程,這說明她接著又產生了連續的反應。我對此感覺到了某種莫名的滿足!對於男人而言,還有什麽比把自己身體下麵壓著的女人操到連續高潮更讓人開心的?
    但隨著體內的那股燥熱逐漸冷卻,我的頭腦也隨之開始冷靜了下來。我倒還沒意識到我現在強奸路昭惠可能招致的後果,隻是忽然對自己擁有這樣的性能力感覺到了一絲意外。
    想著想著,我覺得現在這種姿勢有些不夠過癮。因為我感覺,要一直維持目前姿勢的話,我似乎很難達到真正的滿足。因此,我支撐著從路昭惠的背後爬了起來,同時將肉棒從女人的肥厚的陰唇當中拔了出來。
    因為插在裏麵的時間太久,肉棒拔出的同時,女人陰道內的部分穴肉也被帶著翻了出來。粉嫩的肉壁在暴露出來之後,女人的陰部似乎用力收縮了一下,暴露的陰肉跟著縮了回去接著,一股清晰可見的滑膩液體沿著兩片肉唇的縫隙和屁股溝流淌到了地麵上。
    路昭惠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即便在我從她身體內退出之後,她也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隻是趴在地上微微的喘息著。
    我彎下腰,粗暴的將她翻了過來。她軟綿綿的四肢攤開,躺在了地上,身體自然形成了一個大字。此刻的我依舊在欲望的支配之下,我懶洋洋的跪到了她雙腿之間,往前一撲,爬到了她身體的正麵。也不管她身體上沾了泥土,張嘴一口含住了她的奶頭,跟著用肩膀扛起了她兩條大白腿,腰部向前一送,再一次將肉棒捅進了她兩片肉唇的縫隙當中。
    啊啊路昭惠呼著氣,有些神情恍惚,對於我如何擺弄她已經無所謂了。感覺到有人張嘴含住了她的奶頭,她幾乎本能的伸手抱住了我的腦袋撫摸了起來,嘴裏語無倫次的囈語了起來。寶貝兒寶貝兒吃媽媽的奶媽媽的奶隻給你吃寶貝兒用力吸喔寶貝兒,你捅進來了?好棒插媽媽插啊
    在連續性高潮的刺激下,路昭惠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此時此刻,她顯然忘記了李朝已經死去的現實,而在迷亂當中,將我當成了李朝。
    而我在聽到了她的囈語之後,便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再一次的興奮了起來。抓著她的兩個奶子又捏又揉,含著她的奶頭批命的吸吮,同時下身如同打樁機一般瘋狂的衝刺著她的下身
    這就是媽媽?我的大腦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思維當中。有媽媽真幸福啊可以吃媽媽的奶,還能和媽媽性交、做愛!在這種思維的支配下,什麽道德、什麽倫理,一切的一切對我而言,仿佛都成了放屁!
    媽媽媽媽我愛你我愛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麽?
    受到了路昭惠囈語的刺激,我完全沉浸在了對母親的思念、留戀甚至是邪惡的欲望之中,仿佛是不自覺的,便將潛意識當中,對母親的迷戀徹底的爆發了出來。我並未注意到,石屋外麵的血雨此刻已經開始逐漸停止了
    眼下的這個姿勢,令我異常的瘋狂和興奮。抽插的速度比之剛才快了許多。我的肚皮不斷的撞擊著路昭惠的小腹,發出啪啪的聲響在我的衝擊之下,她的呼吸間隔越來越長,喉嚨裏發出了嗬、嗬的聲音,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路昭惠在最後猛的吸了一口氣後,身體開始了激烈的痙攣痙攣過後,路昭惠的雙手軟綿綿的癱倒了地上,瞳孔上翻,露出了白森森的眼白,接著便隻剩出氣了
    而我,尚未發覺,依舊還在批命的衝刺著。
    就在此刻,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摸到了我的身後我感覺後頸位置遭到了重擊!跟著,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從路昭惠的身上滾落了下來,躺倒在了路昭惠的身側。
    一個身披鬥篷,遮蓋了自己大部分臉部的人出現在了我模糊的視線當中。我伸手想要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結果一撐之下,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完了隻想著性交了!沒注意到外麵的血雨已經停止我雖然有些懊惱,但卻並未感到太多的後悔和畏懼。因為對我而言,剛才和路昭惠做愛,讓我仿佛得到了某些我過去一直想要夢想獲得的,但卻始終無法獲得的某種感受。
    就這樣被人幹掉?似乎也不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隨即閉上了眼睛。隱約間,我聽見鬥篷人似乎嘀咕了一句話。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這麽點時間沒盯著就差點鬧出人命了還好這地方我還記得,總算及時趕到了
    什、什麽?這家夥是什麽人?什麽省心?我腦子裏嘀咕著,但偏偏自己的眼皮就跟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怎麽都無法再次睜開
    看來最後還是得我來善後!嘻嘻
    鬥篷人似乎又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在我想弄清他這第二句話什麽意思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我那依舊堅挺勃起的肉棒進入了某個溫暖而柔軟的空間,那舒適和快活的感覺讓我瞬間進入了某種極度的愉悅當中。
    極樂麽好像上次和周靜宜做愛就是這種快感了
    沒多久,我感覺到了身體猛的冷顫一下我意識到我射精了。跟著,極度的疲倦和睡意布滿了我的整個身體。我竟然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一種緊迫和危險感覺的思維中下意識猛的睜開眼清醒了過來。支撐著坐了起來後,見到路昭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極度性高潮的假死狀態中蘇醒了過來,而且將衣服重新裹在了身上,靠坐著石屋的牆壁,表情平靜,目光深邃的眺望著遠處被紅色濃霧籠罩和覆蓋著的森林發呆
    而此時,我的意識和精神也都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同時想起了我之前對她都做了些什麽事情一時間我隻能呆坐在了路昭惠的側麵,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我欲言又止,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路昭惠懶洋洋的伸手指了指她身邊的位置主動開口道:別那樣盯著我看,要坐的話,就坐我旁邊了。
    我先是楞了一下,意識到路昭惠的言語之中似乎並未蘊含除字麵意思之外的任何意思之後,方才唯唯諾諾的挪動身體,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她的身邊,並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我剛坐好,路昭惠側過頭望著我道。坐那麽遠幹什麽。我叫你坐我身邊!你沒聽見麽?
    我的臉部肌肉禁不住的抽動了兩下,但最後還是按照她的指示向她所在的位置挪了挪屁股。卻不曾想,挪到一定距離後,路昭惠直接朝我所在的方向斜靠了過來,頭直接靠到了我的肩膀上,同時開口道:你在害怕什麽?不就是強奸了我麽?對我而言,被強奸又不是第一次了
    聽到路昭惠這句話,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隨即又被路昭惠此刻所講的事情所震驚!我有些難以置信!以她路昭惠的身份地位,若非此刻現在這種孤男寡女身處絕境的狀態下,還有什麽人能對她這樣的女人施暴?且不說路昭惠丈夫的身份,即便是路昭惠本人所擁有的龐大財力,放眼這個國家,恐怕都沒幾個人能夠與之對抗!我很意外,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有人曾經對她做過相同的事情!
    想到這點,我一時間忘記了我自己剛剛才對她施加了暴行,居然不加思索的開口向她詢問了起來。你、你說什麽?除了我之外,你還被其他男人強奸過?
    啊沒錯了!路昭惠此刻一副慵懶的狀態,可能覺得頭靠的位置有些不舒服,居然朝我身邊挪了挪,同時扭了扭頭部,讓自己的腦袋靠著我的肩膀更舒服一些。調整好了位置方才接著開口道:不過不是我老公了!強奸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而是其他人了。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在和我老公結婚前,曾經當過某人的保健護士吧?
    聽、聽說過。你當保健護士的那位領導是我有些驚異於路昭惠此刻對我的態度,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出了哪位路昭惠作為保健護士照顧過的前國家領導人的名字。那是一位開國元勳,據說曾經在危機時刻,拯救了黨拯救了黨指揮下的軍隊,為新中國的建立立下豐功偉績。建國後,獲得了這個國家最高的軍職榮譽,且平安渡過了曆次運動和風潮,活到了快九十歲的高齡!上世紀八十年代才去世。從鳳凰山逃出後,我私下裏曾經偷偷調查過一些關於路昭惠的個人情況。她作為高級領導人的配偶,擁有人大代表和知名企業家的身份,對於我這種記者出身的人員而言,獲得她一些相對隱秘情況資料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所以,她曾經做過哪位開國元勳保健護士的事情,我早就了然於胸了。
    對,就是他了!你之前,強奸過我的!就是那個老雜種了!他強奸我的時候,我還不到二十歲,是他奪走了我處女的身子!路昭惠再次扭動著脖頸,調整著頭部的位置和姿態。
    你、你說什麽?我記得他是189幾年出生的。你二十歲的時候,他都已經八十多歲,離去世好像隻有一兩年了他那麽大歲數還有能力強、強奸你?聽到路昭惠如此說,我一時間目瞪口呆了起來。哪位領導在我黨我軍的曆史上名氣極大,地位極高,甚至早年還跟隨過孫中山。所以我對他的大致生、卒年份是清楚的。
    嗬、嗬、嗬路昭惠聽到我那不可思議的語氣,靠在我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完了,用一種淡淡的語氣說道:他到臨死前幾天,都還扯著女人給他口交、給他坐蓮!身體好著呢!畢竟,他是軍人出身,一直也都在鍛煉身體。八十多歲還能幹女人,有什麽可稀奇的!當然了說他強奸我,從某種意義上講也不能算了!因為,他那個時候終究是個老頭了,我要真的反抗,他怎麽也沒能力像你一樣強行爬到我身上來的!但是,我害怕,我要是拒絕他,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法來對付我。那個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健護士而已。他要收拾我,收拾我的父母親人,就跟捏死一隻或者幾隻螞蟻一樣。你覺得我那個時候有反抗的能力麽?
    雖然路昭惠在問我,但她這段話裏將我也牽扯了進去,我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隻能極其尷尬的跟著哼、哼了兩聲。
    路昭惠對於我此刻的反應似乎並不在乎,依舊使用著那種淡然的語氣繼續說了下去。我就是這樣,失掉了我的清白!當然,有時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也因為我成了老雜種的女人,我才有機會擴大了我的交際圈子,最終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公!我老公嚴格說,是靠著那老雜種的提攜才爬起來的。因為他看上了我,我才得以通過和他的婚姻,徹底擺脫了那老雜種和他家裏那些子女們的糾纏。要不然的話,我現在混的結果應該是和北京潑糞的那個家夥差不多一樣吧?
    第八十六章
    潑、潑糞?我楞了楞,方才想起了數年前,北京某明星的廣告牌遭人潑糞的八卦新聞,明白了路昭惠具體所指的對象。因為路昭惠提到這個事情,我不知不覺的也將思維轉移到了她所說的那個對象上,並忍不住的指出了那個對象和路昭惠彼此之間的不同來。
    不會吧,哪位又沒和領導上過床,我記得她應該是領導兒子的偏房!聽說她生了領導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因為這個原因領導的兒子無法給她一個名分,也隻能由著她胡來,算是對她生了兒子的一種縱容了。
    你想哪裏去了?我和她當然不一樣,我隻是說,假如我沒有和我老公結婚。我現在頂多和她混的差不多。路昭惠說著,身子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了起來。血雨過後,這座山穀的氣溫會開始迅速下降,我意識到了這點,明白路昭惠此刻應該感覺到了寒冷。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雖然我同樣也感覺到了冷,但一則出於起碼的風度,二則心中愧疚,所以,先考慮路昭惠的需求,便成了我的決定。
    路昭惠對於我此刻的的殷勤似乎並不反感,坦然的接受了我的好意,然後身子後仰,裹著我的外套靠到了牆壁上,像是說明,又像是回憶一般喃喃自語道。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很愛我老公了。我知道他現在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可我還是很愛他的。因為他對我很好,即便知道我曾經被那老家夥糟蹋過,他依舊對我疼愛有加不過他終究是男人,是男人即便度量再大,多多少少還是會對這種事情心存芥蒂的。我也明白這點,所以現在他找別的女人,我也認了。他隱忍了那麽多年,現在終於能稍稍放縱一下自己了,我這做妻子的,將心比心,對此也隻能認命了。
    聽著路昭惠此刻袒露心扉,我不僅對她的遭遇感覺到了極度的心痛。但接下來路昭惠的話則讓我一下子有了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羞恥感。
    因為不是第一次被人強奸,我也不是什麽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所以你大可不必對剛才你強奸我的行為愧疚什麽。因為我雖然不高興,但我也想不出該怎麽來報複你。殺了你?在這種地方,反正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死掉。動手還多此一舉,浪費力氣!把你小弟弟割了來解恨?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插進去過的現實了。而且
    說到這裏,路昭惠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無地自容的我,臉上居然泛起了一絲紅暈。遲疑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坦然的說了出來。而且你弄的我很舒服!我其實直到你剛才上我的時候,我才第一次感覺做愛原來能達到那麽快活的程度。
    你、你說什麽?我被路昭惠此刻說的話嚇住了,我怎麽都沒料到,她居然會在我麵前坦白她剛才被我強奸之後的生理感受
    我和你也不知道這次在這山穀裏能不能活著出去了。我也懶得再偽裝什麽了!你弄的我好爽,從來沒有過的爽快。一邊說,路昭惠一邊有意識的再一次接近了我的身邊,同時伸手撫摸起了我的胸部和手臂。
    我這輩子到現在,就和包括你之內的四個男人上過床。那老家夥我不想說,我隻記得他搞的我很疼,非常的疼。我隻能咬著牙一直忍耐。我老公對我倒是很溫柔,從他身上,我才多多少少能夠享受到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快樂。不過他雖然對我好,不過那方麵有些自私,不大考慮我的需要,他自己完了,也就完了!至於小朝
    路昭惠頓了頓,喉嚨裏發出了輕輕嗚咽聲,但顯然,她已經意識到李朝死去是無法改變的現實了,所以還是接著說了下去。
    和小朝做愛很刺激,畢竟,我和他是母子亂倫。道德上的那種恥辱和罪惡感從某種意義上超過了肉體上直接的刺激。不過呢,他其實和他爹差不多,做愛方麵都屬於比較自私的,隻考慮自己,所以實際上,和他做愛的感覺也沒有你剛才弄的我更舒服了。嗬嗬你聽我說這些,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蕩婦?可惜啊我自己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點。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靈最直接的通道就是女人的陰道雖然她說的未必就是對的,但現在用在我身上,似乎倒是非常的合適了。
    說著說著,路昭惠撫摸我的動作停止了,眼淚當著我的麵,嘩嘩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我先是楞了一愣,隨即再無猶豫,義無反顧的將她摟進了懷裏了
    你不是蕩婦!所謂蕩婦是指人盡可夫的那種女人。你不是,你隻會在你愛的人麵前露出你追求愛欲的一麵,那不是淫蕩。那隻一種愛的表達方式和對愛的渴望和追求而已我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輕擦拭著她麵龐上的淚水。我不是傻瓜,路昭惠此刻的話語中明顯已經流露出了某種她對我好感。我不確定那種好感是她真的愛上了我,還是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產生的某種特殊的依戀,但我知道,她需要安慰,需要依靠。而我,不管是否是對她真的有意思,我都必須給予她此刻所需要的一切!因為,這是我欠她的
    在我的撫摸和安慰下,路昭惠逐漸停止了抽泣。靠躺在我的懷裏,呆呆的望著外麵出神,我知道她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和思維,也就一言不發,陪著她看著外麵被紅霧籠罩著的光禿禿的森林發呆。卻不曾想,看著看著我和路昭惠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了外麵的紅霧當中出現了某些難以置信的狀況。
    隱隱約約的,濃重的紅霧中,不同的位置的地點能看到時隱時現的一些畫麵和影像!
    嚴、嚴平霧氣裏麵好像有東西在動路昭惠首先反應了過來,從我懷裏坐直了身體。
    隻是幻像不是實體!我當即給了路昭惠明確的判斷。
    就在剛才短短的十多秒時間裏,紅色的濃霧中斷斷續續接連出現了好幾處不同的人物影像。那影像的狀態便如同現在高科技的投影儀投射在不斷運動的水幕中的情況類似。
    從事記者工作的時期,我最關心的是社會時事,其次便是各類科技創新方麵的新聞資訊。曾經多次參加采訪過各種類型的科技創新博覽會!而此刻,濃霧中變幻的各種影像,同我在那些博覽會上見到的某些影像投射新技術投射在特殊空間載體中的影像幾乎如出一輒!
    你、你確定?路昭惠呼吸變的急促起來,看的出,她此刻的心情極為緊張。這山穀和鳳凰山下麵的那個囚籠一樣,都是古代遺留下來的所謂秘境之所。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像囚籠中屍傀或者僵屍之類的怪物一點也不奇怪,她因此產生畏懼和緊張的情緒是理所當然的。尤其她不久前才放棄了自殺的念頭而重新產生了活下去的想法,這個時候的她,求生的欲望甚至超過了一般的普通人。
    是幻影你看,左邊那邊剛剛閃過去的那幾個人影,其中一個身上穿的似乎是鱗片狀的盔甲。現在你看,正對麵過來的那一隊人,中間那個穿的是皮甲都是古代的裝束,現在不可能有人還穿那樣的東西而且影像飄忽,都隻是某種投影而已
    為了消除路昭惠的恐懼感,我連忙向她解釋起來。一邊解釋,我也一邊不斷的環顧四周,我忽然發現,如今籠罩覆蓋整座山穀的這股紅色濃霧,便如一個巨大的氣體銀幕一般,不斷的在四處閃動或者說播映著各種不同的影像
    飄忽不定的影像中有人、有動物。他們在行走,在奔跑,有成群結隊出現的,也有獨自行動的。而且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的傳著極為原始的獸皮,有的穿著麻布服裝、甚至許多服飾,都是我之前隻能在曆史圖冊或者博物館當中才見到的樣子。
    這、這怎麽回事!他們的衣服、打扮還有那些武器這都是不同曆史時期當中才會存在的啊?怎麽、怎麽現在同時出現在了這裏
    那、那好像是唐朝的服裝吧?路昭惠拉了拉我,伸手指向了右前方不遠處一片濃霧區域中出現的人物影像向我確認起來。我連忙將視線轉移到了她所指的位置,那片區域中的影像時隱時現,但總算又持續了數秒後才消失,我確實看清了影像中人物的服裝,隨即點頭對路昭惠的判斷進行了肯定。沒錯,圓領小帽、旁邊那個人上身穿的是明光鎧,確實是唐朝的服飾裝扮。
    那邊是什麽時代的?路昭惠又發現了一處出現影像的地點,抬手指了過去。
    衣服左衽,帽子後麵有獸尾這個人應該不是漢人,而是北方的遊牧民族。這裝束似乎有點像南北朝北朝某個時期人的打扮了,我也說不準了!我又不是古代服飾專家,雖然靠著部分曆史知識能夠注意到影像中人物的某些特征,但這些影像中的服飾和形象究竟該是那個時代的,我多數時候同樣隻能靠猜測了!
    好在路昭惠對此並不在意,在注意到正前方出現的某段影像之後,她當即又拉扯著我將視線轉移到了那片區域當中。你看,前麵,一下出來了好多人!應該是什麽時期的?
    這次,當我看清了新出現在濃霧中的影像後,我一下子呆在了當場!
    正前方的濃霧當中此刻竟然出現了一個行進中的隊列。隊列當中一個白色的熟悉身影投射進了我的瞳孔當中
    夏薑?不、不對,是夏姬
    三次莫名其妙的夢境,三段連續的夢中場景,早讓夏姬的樣貌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腦海當中。此刻濃霧中出現的夏姬影像雖然模糊不清,但那人影的姿態、動作以及基本的五官輪廓這些讓我可以絕對的肯定。影像中,走在隊列一側的那名單獨的白衣女性必然是我夢中出現的那個夏姬了!除了抬著某樣物品的隊列之外,夏姬的身邊還陪伴著一個應該是男性的灰色人物影像。那男性戴著中等式樣的頭冠,寬袍緩袖、行走的姿態似乎有些奇異。
    夏姬極其隊列的影像持續了數秒後逐漸消失了。而附近又出現了新的影像。路昭惠的注意力當即有轉移到了新的影響上麵,並未在意我沒有就她之前的詢問做出解答。而我則一時間陷入了思索當中
    怎麽回事?這些影像中出現的事物,似乎各自都屬於不同的時期!怎麽會接二連三的在這紅色的濃霧當中不斷閃現呢?
    還有,這裏怎麽會見到夏姬的影像?她和其他那些影像中出現的人物有什麽方麵是一致的?對了影像中她不是一個人,除了身旁陪著的那個男人外,旁邊還有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馬!那些人馬好像是春秋時期的武士或者士兵,他們好像扛著什麽東西
    瞟了一眼身邊的路昭惠後,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拍腦門,當即明白並理順了這些影像彼此之間的聯係和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些影像裏出現的那些人,應該是從古至今曾經進入到這片山穀裏的人的影像!當年,夏姬也曾經帶著人,冒險進入了這片山穀。至於她進入山穀的原因想必和路昭惠這次進入山穀的原因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了!那些隨同夏姬一同進入的武士和士兵扛著的,想必就是當初夏姬用特殊方法保存下來的夏南的遺體。夏姬身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夏姬請來的當時的世外高人不、不對!依據蔡勇還有沙馬他們的說法,這定魂儀式不是隻能救治頻臨死亡的活人麽?已經死掉的根本就救不活了!夏南是自殺的,在夢境中,他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夏姬帶著他的遺體跑去夏禹城跳大神有用麽?可要不這樣解釋的話,現在我看到的這些影像出現在這裏便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了
    就在此時,路昭惠猛然拉了拉我的手臂,激動的指著新出現的一片影像區域對我說道。快看、快看!來了,來了,抱著孩子的人來了!
    我猛然從思緒當中驚醒過來,抬頭朝著路昭惠指示的方位望了過去。隻見滾滾濃霧當中出現了兩個快速行進的身影,身影模糊不清,但從外觀裝束看,確實已經是現代人的服裝了。其中一個人影穿著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統一流行的深藍色外套,體型相比同伴,略顯粗壯,顯然是個男性,男性身影的手中似乎懷抱著一個嬰兒的繈褓。在其身體的一側能夠辨認出此人斜挎了一個水壺之類的物品。他的同伴身形苗條,明顯是個女性,行走的同時,還不停的扭頭觀望著男性人影手中的嬰兒繈褓,顯然非常關心,女性似乎斜掛了一個挎包,那挎包鼓鼓囊囊,裏麵似乎裝滿了東西。
    這段影像同其他影像一樣,維持了大約十秒左右的時間後,便逐漸消失了。
    我明白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過去曾經進入過這片山穀裏的人的影像了。路昭惠其實非常聰明,這一刻,她得出了和我相同的結論。跟著感歎了起來。那兩個抱著孩子的,我想,他們應該是和我這次進入與山穀的目的一樣了。那孩子可能快不行了,那兩個人冒險進入山穀,恐怕是打算到夏禹城裏施展和趙大師一樣的儀式,救那孩子一命吧天可憐見,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了!
    路昭惠此刻顯然再次想到了李朝,一時間坐著再次進入了呆滯的狀態。而此刻我臉上的肌肉則抑製不住的連續抽搐了起來。因為,雖然影像模糊,人物麵部輪廓根本無法看清,但從體型和姿態方麵,我已經認出了那名男性的確切身份
    他們成功了!肯定是成功了!否則的話,我現在應該不會坐在這裏。我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了路昭惠的疑問。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毛瑟頓開般的感覺。以往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大堆難以解釋的奇怪狀況,此刻,我仿佛都找到了答案!
    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意外!因為在我看來,你應該是個死人才對我第一次在興隆貸款公司的辦公室和王烈麵對麵交談時,王烈曾經說過的話。現在看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了。我曾經是個死人,或者說,曾經極度的接近過死亡但我父親帶著我,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來到了這片山穀,來到了夏禹城,並用某種方法拯救了我的生命,讓我活了下來了!王烈作為兩儀,對各種陰陽氣息極為敏感。很顯然,他感覺到了我身上殘留著的那股曾經無限接近死亡的氣息,並由此作出了他自己的判斷。
    我記憶中的人麵鷹也是真實的經曆。隻不過,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嬰兒,在父親的懷中,我看見了人麵鷹從空中飛過的景象,並將其印刻在了腦海當中。隻是嬰兒的記憶在成年後很難被發掘出來。所以,直到我再一次見到類似的場景之後,我才從腦海中挖掘出了這段塵封的往事
    父親的水壺被沙馬撿到也就可以解釋了。那塊繡著我名字的嬰兒裹布
    想到這裏,我低下了頭,想要尋找,結果把石屋的地麵來回掃視了半天我才猛然發覺。除了麥乳精的鐵罐和那幾片破爛的尿片之外,那張奶奶繡了我名字的裹布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眨了眨眼睛,這才猛然想起了之前路昭惠在我的強暴之下陷入假死狀態後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那個鬥篷人來!
    路姨、路姨。我連忙搖晃起了身邊路昭惠的身子。
    路昭惠在我的搖晃下清醒了過來,但望著我時,臉上卻露出了不滿的神情。你叫我什麽?還叫我路姨?
    我楞了楞,方才醒悟了過來。我都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了,雖然她看上去已經原諒了我,但很顯然,路姨這個稱呼已經不適合我繼續對她使用了。女人似乎在這些方麵特別的敏感,意識到這點,我連忙改換了稱呼。:昭、昭惠。你翻出來的那張嬰兒裹布哪裏去了?就是繡了平字的那張?
    路昭惠對於我改換稱呼進行了表情上的認可。但在同樣低頭望了望石屋當中的狀況之後,也隨之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咦,奇怪了,不是和罐子還有那些破布丟在一塊的麽?怎麽不見了?
    確認路昭惠此刻態度認真,並無和我開玩笑的意思後,我跟著追問道。你醒過來的時候,又沒有見過其他人?
    路昭惠搖了搖頭。要有其他人出現的話,我早都會把你喊起來了。又怎麽會坐著等你自己醒過來?
    聽著路昭惠的回答,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來路昭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鬥篷人出現過的事情了。那個鬥篷人是什麽人?當時我他媽的腦子裏就隻想著操逼了,整個人也糊裏糊塗的,看東西也都看的模模糊糊。隻是感覺那家夥應該是個女人,從體型還有聲音來判斷還有就是她奶奶的好像幫我把那事情給解決了。因為我感覺我那東西最後還是插進了某個溫暖、柔軟的地方才射精的,不是嘴,就該是女人的肉穴。可那個鬥篷人出現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就隻為了過來幫我解決生理需求?這理由也太操蛋了吧?任誰也不可能相信啊!對了,難道是她帶走了嬰兒裹布?她要那東西幹啥?那嬰兒裹布現在看來,確實就是我小時候用過的了。我拿著,多少是個念想。她那去有個毛用啊?
    你、你怎麽了?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了嘛?路昭惠的詢問打斷了我此刻的思緒。
    我腦子裏想的這些,當然不能對她明言了。尤其是在她假死昏迷期間鬥篷人曾經出現這點尤其不能說,誰知道告訴了她之後,她會不會產生嚴重的心理恐懼了。所以麵對她的追問,我連忙打著哈哈搪塞了過去。
    沒、也沒啥重要的。就是想那裹布不見了就算了,我們現在應該考慮著設法去和賀老大還有唐先生他們匯合才對。這地方之後會越來越冷,呆在這裏,我們兩個絕對會被活活凍死的。
    聽了我的話,路昭惠也反應了過來。我們在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躲避那恐怖的血雨,現在血雨已經停止了。繼續呆在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趕緊去找賀老大等人才是正事。
    明確了這點後,我和她連忙站了起來,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路昭惠的內外上衣被我之前扯掉了好幾顆扣子。此刻隻能勉強的罩在身上,如此一來,我的外套更發揮了作用,路昭惠套在身上可以禦寒,扣上扣子後,也正好用於遮掩她此刻的窘狀。
    為了她的麵子,我就隻有靠著僅有的長袖背心繼續堅持。畢竟,我是男人,一切都需要優先考慮路昭惠了。
    路昭惠整理衣服時,我檢查了一下從路昭惠手中搶來的手槍。躲避血雨時走的有些急,我隻隨手從地上撿拾了三枚子彈。這便是我和她現有的全部自衛火力。雖然從夏禹城撤出同那些武裝分子脫離接觸後至今,我們沒有再遭遇任何的外來襲擊。但這片山穀中危機四伏,怎麽著,我都還是需要確保我和她在關鍵時候擁有一定的自衛能力了。
    整備完畢後,我正打算拉著路昭惠立刻出發。結果路昭惠突然指著遠處濃霧當中又出現的一片影像對我說道。你看,那個人做哪些姿勢和動作什麽意思啊?
    我抬頭望去,見到了新出現的影像。影像中,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似乎正在緩慢的行走,他行走的步伐極為奇特,似乎是走兩步,停一停,走兩步,停一停。同時兩手仿佛隨意的朝著四麵指指點點一般
    這段影像似乎頗為奇特,持續時間也比之前出現的影像要長了許多
    剛看的時候,我還沒有什麽感覺,但看了十多秒後,我忽然意識到眼前男子的行走步伐似乎之前在其他的影像當中也有人采用過。比如陪伴在夏姬身邊的那個戴冠男子。而且除了此刻影像中的男子外和夏姬那段影像中出現的男人外,貌似前麵還有好幾段影像中的某些人物都曾經是相同的步法。又觀察了兩、三秒,我反應了過來!
    禹步這些人行走的時候,踏的是禹步!
    禹步?禹步是什麽東西?路昭惠對於我此刻的解釋顯然一竅不通。
    禹步也叫罡步。傳說中,大禹走路和普通人走路不一樣,他總喜歡踏著特殊步法行走,而他走的這種步法就是所謂的禹步!據說這種步法是大禹通過觀察北鬥七星的排列後思索出來的行走方式,而北鬥七星古代也叫天罡北鬥,所以也被稱為罡步。古代祭祀或者一些宗教儀式當中,祭祀者或者主持儀式的人依據祭祀或者儀式規則,很多時候在過程中,需要走禹步了。我隨即對路昭惠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
    原來如此,那現在這個人除了走禹步外,還到處指指點點的,誒,想起來了,我有次去日本,參觀過日本的一個什麽祭祀慶典。你別說,現在這個人指指點點的樣子,就好像那個祭祀慶典上開路跳舞的人一樣。
    路昭惠此刻的話提醒了我,我連忙又觀察了片刻影像中男子上身以及手部的姿態動作,最終在影像消失前得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你沒說錯,這個人確實在跳舞!他跳的是儺舞!
    儺舞?你別忽悠我啊!我前些年去雲南考察投資的時候,當地政府邀請我觀看過儺舞表演的。儺舞不都是要帶麵具蹦啊跳啊的。和那個人剛才的動作、姿態那些完全不同麽?路昭惠斜著眼白了我一眼!
    呼我禁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女人都還在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經過昨天在這山穀的一整天,我已經意識到留給我和她的時間不多了。
    血雨之後會起紅霧,紅霧持續的時間有多長,昨天我雖然沒有計算過,但很明顯,紅霧尚未消散的時候,伴隨著雷聲響起,那些恐怖的陰兵就會出現並開始巡山了。
    我曾經詢問過沙馬那些陰兵具體什麽時候出現,還有從哪裏出現。結果沙馬給我的回答則是不知道!
    不過她終究還是又告訴了我一些她推測的大致情況。據她推測,她懷疑陰兵應該是從夏禹城周邊甚至夏禹城中的某個地方突然冒出來的,接著會兵分兩路,沿逆時針方向順著這東、西兩個圓形山穀的邊緣行動環繞一周後消失。陰兵出現似乎都在日落前半個小時前後。
    在這裏,我已經無法具體的計算時間了,不過從此刻光線和物體的影子角度推斷,距離日落隻怕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這就是說,我和路昭惠真正想要安全,就必須在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到達沙馬所說的那處絕壁洞窟的位置。在離開趙老頭返回試圖勸說路昭惠前,我也曾經大致推算過接下來各種遭遇所需要的時間。在我原定的計劃中,隻要避開了血雨,我和路昭惠應該有充足的時間設法追上趙老頭等人的。但沒想到,我自己會突然獸性大發,強奸了路昭惠,跟著睡覺再和路昭惠說話談心已經耽誤了大把的時間了。此刻再不走,我和她沒準真的會和那些巡山的陰兵撞到一起了。
    想到這裏,我伸手拉住了路昭惠的手臂,拖著她,朝著我認為的西南方位走去。不過為了避免這女人跟我較勁,我還是邊走邊說的向她說明了我認為那個人正在跳儺舞的理由和原因了。
    那個人應該是古代人了。具體那個時代的?他光著膀子,咱們也看不出來!不過他的那些舉動,肯定是在跳儺舞了。儺舞是現代的說法。古代的ang儺並非單純的舞蹈。而是一種儀式。在某些時期,甚至是軍事演習!古代的很多王朝政權,每年冬天都要搞大規模的野外軍事演習,當時就被稱作歲末大儺。周禮當中就有關於宮廷大儺之禮的明確記載。儺舞隻是儺儀當中的舞蹈部分而已。
    你在雲南看到的儺舞隻是一種而已。儺舞在我們中國種類繁多,有很多種了!而且,禹步這種步法同儺舞有非常密切的關聯。很多用於驅邪降魔的儺舞都是踏著禹步才能跳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日本看到的應該是日本祭祀死者或者祖先的某種典禮了。因為你說你看到的日本的那個領舞者和剛才那個人的手部動作類似。而剛才那個人跳的似乎應該是用於安定靈魂的某種儺舞動作。日本的那些東西,都是我們中國傳過去的,估計是他們學習儺舞的時候沒學全,光學了上身動作,忘記學禹步了。
    解釋到這裏,我其實還有個原因沒有告知路昭惠,便是剛才影像中那人的舞蹈動作居然同夏薑在公墓門口跳的鎮魂舞蹈動作頗有幾分神似。隻是那男人的動作顯得剛勁有力,頗有氣勢。而夏薑跳出來則變得婀娜多姿。我判斷那人跳的是鎮魂舞便是基於這個原因。
    舞蹈中,需要配合禹步的舞蹈,十之八九都應該是某種儺舞。所以我判斷那個人應該是在跳儺舞了。
    我牽著路昭惠的手,在濃霧中穿行。一邊說明這我判斷的理由。四周的濃霧中依舊不斷在遠處閃現著各種各樣的不同時代的影像片段。
    我和路昭惠發現,那些影像片段中,經常能看見踏著禹步或者像之前那個男性舞者一般跳著儺舞的人影出現。
    路昭惠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是儺舞就是儺舞了。反正我也不懂這些。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在山穀裏走禹步,跳儺舞都是為了什麽?
    聽到路昭惠如此說,我有些傻眼了。對啊這些古代進入這裏的先人、前輩做這些幹什麽啊?難道他們和現在的廣場舞大媽們一樣,跑這裏來跳舞健身來了?
    第八十七章
    對於路昭惠此刻提出的這個問題,我也是一頭霧水。那些人進入山穀後跳儺舞,踏禹步的目的是什麽?我一邊思考,腳下卻沒停步,依舊牽著路昭惠繼續前行。不過路昭惠既然提出了問題,我還是需要進行回應,所以我接著就事論事的回複她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跳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其他影像中間,不是還有很多人都沒有跳麽!
    路昭惠點了點頭。嗯,你著一說也沒錯了。跳儺舞的,好像確實隻有一部分了。比如那兩個抱著小孩子的現代人,就沒有跳了
    聽到路昭惠此刻提到保著嬰兒的那段影像,我禁不住心中悲痛起來。眼淚差點沒忍住就要流出來。
    影像中的男性,我已經確定是我父親無疑了。而跟隨在男性身邊的女性,我推測,恐怕就是我那個從未謀麵,甚至我如今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的母親了。
    我出生以及母親去世的具體情況,都是我成年後,叔父對我講述的!但叔父當時遠在部隊服役,正準備跟越南人幹仗。家裏頭發生的事情,他也隻能從父親和奶奶寫給他的書信當中了解。而此刻的我敢肯定,父親和奶奶在我母親的問題上,並沒有對叔叔說實話。
    父親和奶奶為什麽這樣做,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大概可以理解。叔父參戰在即,最忌心思混亂,父親和奶奶恐怕是考慮著安定叔叔的心,所以才對叔叔隱瞞了關於我母親的真實死因。
    從偶然見到的濃霧之中的那段影像來看,我母親恐怕壓根就不是死於什麽產後婦科病。她應該是為了拯救尚在繈褓之中的我,同父親一道深入了此刻這片神秘莫測的山穀叢林,最終不幸在這裏死去的。母親的骨灰盒裏沒有骨灰,隻有那枚用作念想的手鐲,此刻也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很顯然,當年我被順利的救活了過來,但母親卻不知道遭遇了什麽情況而不幸遇難。父親無法攜帶母親的遺體,最終隻帶著我返回了故鄉。沒有了遺體,哪裏會有骨灰?
    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竭力壓製住了內心的悲傷。呼吸急促的思考著。如果我的猜測沒錯,媽媽的遺體到現在為止,應該還存在於這片山穀之中的某個地方。現在我既然又一次來到了這裏,無論如何,我都要設法找到。哪怕隻剩一具白骨,我也要帶著她返回故鄉,和父親一同安葬父親應該是非常愛媽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當了整整十六年的鰥夫,直到不幸去世,都沒有續弦再娶了。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不遠處濃霧之中傳來了些許人員高聲談笑的聲響。我大吃一驚,當即停止了大腦當中的思考,拽著路昭惠就近躲藏到了一顆樹木的背後。大樹的樹葉雖然早被血雨腐蝕的一幹二淨,但樹幹頗粗,勉強可以遮掩我和路昭惠的身形。
    路昭惠把嘴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詢問道。怎麽了?發現什麽情況了?
    我一麵做出噤聲的手勢,一麵小心回應她道。前麵有聲響,好像有人過來了。
    路昭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小心謹慎的必要。隨即配合的閉上了嘴,和我一道,偷偷的把頭從樹幹旁探出,觀察起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惜,這奇異的紅色濃霧太密。我們除了能看到依舊不時在四周霧中出現的種種影像之外,始終無法看清這霧中真實的具體情況。
    就在我和盧昭惠疑狐不定時,那邊方向傳來了逐漸清晰聲響。確實有人過來,不止一個,而且還在彼此交談說話。
    我覺得阿昌的推測才是最正確的!你們幾個的說法都太不著邊際了!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心裏頭暗自嘀咕起來。不、不會吧?難道是
    阿昌的正確?得了吧!照他的說法,這山穀和周邊區域被一個巨大的磁場所環繞。那磁場的中心就位於山穀中間的某個地方。磁場的磁性記錄了下了古代那些造訪過這裏人的具體影像!因為溫度的變化,磁性將記錄的影像發散出來,經過光線照射,最後在這些紅色的濃霧當中展示出來?
    怎麽了?不對麽!你不覺得這就是對這些不斷出現的幻象最為科學和最為合理的一種解釋嘛!
    當然不對了!照他的說法,那這座山穀不等於是一個巨大的錄像機?含有大量磁性的沙土、岩石就是磁帶裏的記憶磁條,這紅色的霧氣就是投影屏幕,自然光線就是將磁條記憶影像投射到熒幕上的投影光束?我們這些人就是電視機前電視觀眾?這也太他娘的狗血了吧?那如果下次再進到這裏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能看到我們這些人現在的影像出現在這些濃霧當中啊喂喂你要幹嘛?
    說話的人似乎發現了同伴有所行動,扯著嗓子就嚷嚷起來。
    我和路昭惠聽的清楚,正打算試探著把頭再次伸出去打望。卻沒想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從身後傳進了我們的耳朵裏。
    慢慢的轉過來,敢亂來的話,馬上殺了你們!
    路昭惠聽到聲音後,呼吸瞬間變的急促起來。而我卻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同此刻無聲無息繞到了我們身後的人直直的打了個照麵!同時開口說道:猜到就是你,你這次可真遲到了
    望著此刻王烈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我衝他微笑了一下。正打算繼續開口時,一個身影從樹頂飛撲而下,徑直將我撲倒在了地麵上。
    我忍著後背因為突然接觸地麵而產生的疼痛,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雖然沒看清人影的樣子,但我也清楚,會對我如此熱烈擁抱的,這個世界上便隻有夏薑這個丫頭了!
    幾分鍾後,我靠在樹幹邊,拿著王烈的水壺喝了一大口,解決了口渴問題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王烈遞給我一根煙,我接過來用他的打火機點燃。他見我吸了一口後,方才開口道:你是說傑克弗雷德和蔡勇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是和趙中原那個老家夥在一塊了?
    沒錯了。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二十來號雇傭兵。我和路總路上耽誤了,隻能找了個地方先躲避血雨,現在就是準備過去和他們匯合。我建議你們也跟著一塊過來了。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那些巡山的陰兵恐怕快要出現了。
    王烈對我提到的陰兵似乎並不在乎,隻是接著問起了襲擊我們並控製了夏禹城中心祭壇範圍的那些武裝分子的情況。你不確定攻擊你們的就是馮遠風那些人麽?
    理論上應該是,不過遭到攻擊後,我們一門心思先考慮的隻是從城裏撤出去。彼此都在打槍,距離遠,我也都沒看清那些人具體什麽樣子。所以是不是馮遠風那幫人,我不敢肯定。雖然我心理認定攻擊我們的絕對是程子龍和馮遠風那夥武裝分子,但我卻不希望我的主觀臆斷去影響王烈的思維,所以還是有啥說啥了。
    王烈點了點頭,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香煙。同時瞟了一眼幾米外和夏薑站在一塊喝水路昭惠道:這女人帶一幫人跑夏禹城這裏來做什麽?
    還不是為了救她兒子,就是之前帶人進鳳凰山囚籠,身負重傷的那位李老板了!我歎了一口氣。本來已經救回來了的,結果那些人一發手雷,把李老板給報銷了!
    王烈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嘴。原來如此,也就萬美集團這樣的財大氣粗的,能請的動趙中原那老家夥了!
    聽口氣,你和他不大對付?我皺了皺眉毛。
    王烈淡淡的笑了笑。談不上對付不對付的。那老家夥太貪財了,隻認錢不認人。有次認為我搶了他的生意,找到我倚老賣老。結果讓我給頂回去了就這麽簡單。
    是這樣啊難怪他對我說你不懂禮數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是不尊敬老人的人。你該知道的,隻是那次他自己開了天價,別人嫌貴,然後找到我。我那個時候出道沒多久,傭金比現在要便宜的多,沒多想,也就接了下來。要怪就隻能怪他自己獅子大開口。關我什麽事了。而且我是怎樣的人,你該清楚的。知道有妖魔作祟,就算沒人出錢,隻要我碰上了就會管。這都已經不是錢的事了說到這裏,王烈頓了頓道。對了,你確定你和路總一路過來,就隻碰上了我們,沒有遭遇到其他人員麽?
    沒有了,這霧這麽濃,或許有人從我們周圍經過,但我們沒有發覺吧。發現你們也是因為你們這一路走過來的響聲太大了,我才提前聽到動靜的。
    有可能了。我們是追著李勇那幫家夥跟進這山穀的。也沒想到他們的目的地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夏禹城。他們比我們對這裏熟悉的多,算好了時間,進來就借著濃霧把我們給甩了。嗯看來,他們早都計劃好了在夏禹城這邊匯合了。這樣的話,我們倒是不能輕舉妄動,需要從長計議一番了。王烈伸手捏滅了煙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雷鳴聲。
    我當即變了臉色。不好,開始打雷,就意味著那些陰兵要出來了
    王烈有些奇怪的望著我道。陰兵過境,不招惹他們就可以了。你怎麽嚇成這樣?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方才意識到。這家夥原來根本就不清楚這裏的陰兵和外麵其他地方借道的陰兵有什麽不同。我之前提到陰兵時,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誤以為他胸有成竹呢。明白了這點後,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道:原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啊?完了,要被你害死了!這地方的陰兵,不是你不招惹他們就沒事的!他們會主動攻擊見到的一切生物。而且、而且數量多到你數都數不清
    伴隨著不時傳來的雷聲,我領著路昭惠還有夏薑、王烈等一幫人,急匆匆的朝著南邊的絕壁方向趕去。王烈在確實了解了我昨天傍晚看到的一切之後,方才嚴肅起來,認可了我帶著他們先去尋找趙中原等人的建議。我則心裏暗暗叫苦,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和路昭惠停在哪裏和他們交談休息了。而應該一碰上他們,就立刻扯著他們一塊走。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那些不斷閃現的影像片段停止了。濃霧的顏色也變深,如同鮮血一般鮮紅。不僅如此,隱隱約約中,這紅色的濃霧竟然散發出了淡淡的血腥氣
    向南快速奔跑了十多分鍾後,遠處終於出現了高聳石壁的輪廓。就在我以為勝利在望時,右側方向傳來了那種海浪拍擊沙灘一般的聲響。同時遠處紅色濃霧當中升騰起了一股鋪天蓋地般的黑色煙塵。
    注意到這些後,那個和王烈一路爭論嗓門最大的家夥叫喚了起來。我操,這麽大票?
    跑在他身側的中年人比他冷靜許多。過來還有幾分鍾,快走說完,朝我望了兩眼。此刻的我在這群人員當中,特別的引人注目。因為隊伍中的兩個女性,都和我牽到了一塊。隻不過,拉路昭惠是我主動,而夏薑卻是毫無顧忌的扯住了我另一隻手。
    路昭惠當然不清楚夏薑的來曆,看到她一見到我便粘上來時很有些意外。對於路昭惠好奇的眼神,夏薑卻是熱情的笑臉相迎,一副又見麵了的摸樣朝她不時眨眼。這令路昭惠頗有些詫異。我當時忙著和王烈說話,也就沒給兩人相互介紹,跟著便帶著眾人行動。
    路昭惠有城府,我沒主動介紹的情況下,也就沒有詢問夏薑的情況。倒是夏薑在跟著我跑路時,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這個女人,比上次,老了。
    我一開始沒明白夏薑什麽意思。跑了一陣方才反應過來。夏薑是見過路昭惠的,當然,路昭惠本人並不知道。當初我們在鳳凰山囚籠裏頭的一舉一動,可都在夏薑的跟蹤監視之下呢。
    不過此時,我也沒空跟夏薑解釋什麽,說多了,她也理解不了。隻是領著她們一路快跑。意識到陰兵大軍已經近在咫尺了。我急的冷汗直冒。
    總算衝到絕壁之下,但隻片刻之後,我又傻眼了!因為抬頭望去,我們眼前的這片絕壁上看不到任何洞窟或者可供攀登的搭腳石塊。我意識到,沙馬所說的那處絕壁石窟所在的位置,和我們現在到達的這片絕壁位置有偏差。
    怎麽回事?王烈也意識到了這點,開口追問道。
    位置不對我望著他,一臉無奈的說道:而且我不確定,我們現在該向左還是向右才能找到他們所說的那處絕壁石窟!
    當然是向左了!向右那不提前就跟陰兵撞上了大嗓門緊跟在後麵,大聲嚷嚷起來。
    可要是石窟是在右邊方向呢?我此刻也沒了平日偽裝的涵養,朝著大嗓門直直的頂了過去。
    就算石窟在右邊,我們現在也隻能朝左跑了。路昭惠注意到我此刻已經有些心浮氣躁,連忙出言指明了我們如今實際的狀況。
    就在此時,那種潮水湧動的聲響終於具體成了沉悶的整齊步伐。濃霧中,一排排裹著黑氣的陰兵隊列隱隱約約的開始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此刻的王烈反倒冷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你們繼續沿著左邊跑,我,周昌留下斷後!阿昌、你沒意見吧?
    隊伍中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青人回應道。大家都繼續跑,我這裏能設法在多爭取些時間。說著,年青人從腰間的布包裏掏出了一大把紙片似得東西,跟著抬手一揚,黃色紙片四散飛舞開來。
    紙片飛散開來後,我才注意到,那不是紙片,而是一張張剪成了人形的黃紙人!
    年青人望著紙人四散飄落到地麵後,立刻閉目凝神,雙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了幾句,跟著跺了跺腳。雙眼猛然睜開。朝著眾人喊道:成了,趕緊走。
    見到年青人主動施法,王烈也沒多說什麽。朝眾人揮了揮手,我們隨即依照王烈的指使,無奈的朝著左邊奔跑前進。跑了三、四分鍾,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響,聽上去便如同發生了激烈的短兵搏鬥一般。但聲響隻持續了短短十多秒後,便立刻消失了。
    我注意到年青人的臉上變了顏色。而王烈則開口向他問道:阿昌,你剛才放出去多少符兵?
    起碼一百多張!這名年青人看來便是王烈所說的周昌了。
    嘿嘿,好厲害!一百多符兵就隻能撐這麽點時間?後麵的陰兵怕是上萬了一直和大嗓門並肩同行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滿臉畏懼的表情。
    王烈接著向周昌問道。你還有多少?
    周昌回應說:出來的時候準備了兩千。之前對付李勇他們用了一些,現在準確數字我也不清楚,不過最多也就千把了。
    一下放出去,你估計能撐多久?王烈問道。
    符兵自身維持形態時間最多五分鍾。就算全放出去,不被陰兵砍光,五分鍾之後自己也會消失。所以最多就撐五分鍾!周昌給予了王烈明確的回應。
    王烈深吸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眾人見狀也都停了下來。王烈朝地麵啐了一口然後抬頭望著眾人道。你們別停,繼續走。我還是決定留下來會會這些陰兵!
    你瘋了麽?那些陰兵可有成千上萬,又不是十個八個的!知道你厲害!你難道想一個人挑戰整個陰兵軍團麽?大嗓門睜大了眼睛,跟看白癡一樣看著王烈。
    王烈對於大嗓門此刻的表情毫不在意。而是咧開嘴嘿嘿的笑了起來。跟著淡淡的開口說道:如果不想都被殺掉,必須有人留下來為其他人爭取時間。這裏我應該是最強的人。我留下,才能爭取到最多的時間!難道說,你想和我爭這份榮譽麽?
    榮譽?榮譽你媽個逼了!我知道你能一人之力敵萬人!但那指的是人!是人!現在過來的是陰兵,是陰兵!陰兵的戰鬥力能和人相提並論麽?大嗓門一聽,衝著王烈就嚷嚷起來了!
    就在此時,路昭惠忽然開口望著王烈道:你會跳儺舞麽?
    路昭惠此刻沒頭沒腦的這個問題,立刻將眾人的視線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儺、儺舞?會啊不過隻會兩種而已。王烈楞了楞。
    那些影像裏麵的人很多都在跳儺舞!他們為什麽在這個山穀裏跳儺舞,你們沒有想過麽?路昭惠睜大了眼睛盯著王烈問道。
    路昭惠剛說完。大嗓門旁邊的中年人雙眼一亮,猛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開口道:原來如此!之前看到那些人跳儺,我也有些奇怪!現在明白了!陰兵都是古代士兵的亡魂凝聚而成。古代打仗有古代打仗的規矩。開戰前,要舞蹈祭祀,儀式未完不能開戰!前麵跳舞的那些人應該就是明白這個道理!之所以跳儺舞,目的應該是向陰兵致敬,或許就能因此而避免遭到陰兵的殺戮!
    真的、假的?跳儺舞能在陰兵麵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大嗓門楞了楞,覺得中年人此刻的說法有些不可思議了。
    我咬了咬牙,走到王烈麵前開口道:陰兵的速度比我們快,想跑恐怕已經沒機會了。要不你帶頭領著我們跳,沒用的話,最後無非也是拚個你死我活而已了!
    王烈臉部肌肉不自然的抽縮了幾下。最後猛的轉過了身,和我並排站在了一起,見到我和王烈在前麵並排而列。其他人不需要我們安排指揮,也都兩兩的在我和王烈的身後排成了兩派。夏薑似乎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我們此刻正麵臨著怎樣的危機。不管不顧的推開了站在我背後的中年人,強行霸占了此人原本的位置。中年人見狀,隻能後退了一步,他自然不好和夏薑一個女人爭執什麽。
    聽我的指揮,先邁左腳右手平舉,掌心向前右手下垂,左手前伸,掌心向前右腳向前跨步,越過左腳雙手向下,胸前交叉
    王烈一邊說明,一邊帶頭比劃起了他的這種儺舞動作!而我,以及身後的眾人,有樣學樣,跟著他一塊在這峭壁旁的空地上舞蹈了起來。當我們剛剛踏完了第一次禹步,鋪天蓋地的陰兵在層層黑氣的籠罩下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望著步步逼近的陰兵隊列,我感覺我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但王烈卻麵無表情,依舊機械的出聲,一邊動作、一邊說明著接下來的動作要領。
    就在第一排陰兵眼看就要撞上我和王烈的瞬間,這些陰兵忽然停止了下來。在注視了片刻我們這些人此刻的舞蹈動作之後,前排的陰兵忽然集體用手中的武器發出了聲響,有的敲擊地麵,有的自行拍打著手中的武器。並發出了有節奏的某種聲響
    我和王烈不明白它們在做什麽。隻能繼續堅持著自己的舞蹈動作。先是第一排陰兵出聲,接著後麵隊列的陰兵也都層層疊疊的重複起了前排陰兵的動作!
    陰兵敲擊武器的聲響和天上的雷鳴聲在無形中形成了奇妙的共鳴!傳到我的耳中時仿佛變成了某種雄壯的戰歌
    原野遑遑遑;肆驅鏘鏘鏘;戈矛揚揚揚
    我並不知道那戰歌具體的文字應該是怎樣的,但聽到耳朵裏大概便是這種聲音!讓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古詩大明當中最後的那段章節:牧野洋洋,檀車惶惶
    雖然不知道這些陰兵究竟在做什麽?但沒有攻擊我們,便說明我們跳舞有效果!意識到這點後,我們不禁對路昭惠提出的跳舞的這一建議充滿了信心!
    首排陰兵在我和王烈前方駐足敲擊了一陣,似乎完成了某段戰歌的詠唱,跟著集體向左轉向了三十度的樣子,然後再次一拍拍,一隊隊的從我們這些人的身邊擦身而過
    所有的陰兵周身都被一層寒冷的黑氣所覆蓋,沒有任何一名陰兵的相貌能夠被人看清。隻能隱約見到它們頭部眼睛大致的位置仿佛有兩團綠色的磷火在不斷燃燒著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些陰兵身上傳來的那一陣一陣透骨的寒冷!這時,已經不用王烈繼續出聲指揮了。王烈的這套儺舞動作非常的簡單,前後總共就踏三次禹步,手部動作也都是固定伸臂,推掌,交叉、上下變換手臂高低位置而已。隊列中的人,最多跳了兩遍也就都記住了整套動作。
    在記住了動作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自己舞蹈的速度。原因很簡單,旁邊一隊隊的陰兵過的沒完沒了。陰兵身上寒冷的氣息凍的大夥瑟瑟發抖。而要想不被凍僵,同時保住性命,加快動作,增加運動量暖和身體便成了唯一的選擇。
    這一刻,這裏的人都明白了那些出現在紅霧影像當中的人為什麽不停舞蹈的原因了。不是他們不想停,而是一旦停止下來,會不會立刻遭到陰兵砍殺都還在其次,不運動的話,十有八九都會忍受不住這些陰兵身上的寒冷氣息。
    所有人中,就隻有夏薑,一開始還按著王烈的舞蹈姿勢跳,但跳著跳著,就變了動作大家雖然都在跳舞,但腦袋卻也都在四下觀望。我見到夏薑變換舞姿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剛才大嗓門跳錯了一個動作,旁邊的陰兵隊列中迅速便有一隊陰兵集體扭頭,將綠色的磷光視線集中到了大嗓門的身上。總算大嗓門反應極快,下一個動作又恢複了正確的姿勢,那隊陰兵方才又集體恢複了正常行進的狀態。由此可見,陰兵應該一直都在注意著我們的行為。所以當夏薑自顧自變化舞蹈動作時,我和周邊的人員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但結果那些陰兵卻沒有出現向大嗓門跳錯動作時的扭頭反應,就跟看不到夏薑一般。
    這時,我忽然想起,夏薑可是靈女,或者在陰兵看來,她和我們這些活人不太一樣了。所以,無論她跳什麽舞蹈,陰兵也都不會在意吧!
    就這樣,陰兵一隊隊的從我們這群人的身邊擦肩而過。為了活命,為了取暖,我們都隻能玩命的不斷的重複著王烈教授給我們的這套儺舞動作。我很擔心路昭惠能否向我們這些男人一樣,堅持不斷的一直舞蹈下來。但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比我預想的要堅強的多,雖然她明顯因為體力不支,動作逐漸的遲緩了下來。但好在那些陰兵似乎並不在乎我們舞蹈的速度,而隻在乎舞蹈的姿勢是否正確。所以路昭惠還是順利的同我們一樣,堅持到了最後一隊陰兵從我們的身邊走過,最終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陰兵隊列消失的數分鍾後,包括王烈在內的所有人方才停止了舞蹈。
    路昭惠顯然體力透支,見到眾人停止舞蹈後整個人軟軟的癱倒了地上。我見狀連忙連滾帶爬的摸到了她的身邊。拿起水壺給她喂水。夏薑看見了,立刻坐到了我的身邊,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磕磕巴巴的開口說道:吾亦要、吾亦要
    我知道她在朝我撒嬌,也隻有一邊搖頭,一邊把水壺湊到她的小嘴邊,喂了她兩口。夏薑顯得極為開心,抱著我就要和我親嘴,就在我因為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粘人的丫頭時,王烈及時出聲招呼我,替我解了圍。夏薑對這個隊伍裏的其他人全都一副不當回事的態度。唯獨懼怕王烈,所以當意識到王烈要找我說話後,她立刻乖乖的鬆開了抱著我的手,嘟著嘴巴,身子挪到了一邊。
    接下來繼續找趙中原他們去的那個洞窟和他們匯合麽?雖然跳了將近一個小時儺舞,這家夥看上去感覺壓根就沒消耗什麽體力。一邊抽煙,一邊向我征求接下來的建議。
    天已經黑了,馬上要下雪。一下雪,這地方就會變成冰窟窿。你、我不知道,因為你就是個怪物!不過我還有路總這樣的,肯定受不了了。找到他們,還有那個洞窟,熬過這個晚上再說。
    聽到我叫他怪物,王烈笑了笑,也不生氣,對於我的建議,他也表示了認同,不過當我轉身正準備把我和他商量的結果告之其他人員時,王烈在我身後淡淡的說道:別老說我,你其實和我一樣,也是個怪物!被別人當成怪物不算什麽,但自己總不能覺得自己是怪物了
    我聽到王烈這句話,禁不住低頭歎了口氣。我感覺我這次突然好像知道了很多東西,但另一方麵,我也感覺到,某種未知的力量,正在引導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一個前途未卜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