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麵】(111、112)
字數:21855 加入書籤
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3月24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張露躺在地上抽搐了一小會兒,從興奮當中清醒了過來。隨即伸手將滴落在肚皮上的精液抹了起來,放到嘴邊,望著林姓男子,一臉淫蕩的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的手掌,將林姓男子射出的精液吃進了嘴裏。
原本站在她身體上方呼呼喘氣的林姓男子見狀,喉嚨裏發出了咕嚕的聲響,咽了口口水後,似乎是因為體力不支,後退一步,跟著一屁股坐到了墊子上。
胡教練隨著林姓男子坐倒,順著,趴到了男人的雙腿之間,分開了男人的兩條大腿後,把臉貼到了男人萎縮成如同毛蟲一般的陰莖麵前,伸出舌頭將男人陰莖上殘存的精液舔的幹幹淨淨,跟著又轉過頭來,貼上了張露的肚皮,一點不剩的又把張露肚皮上殘存的精液吸允進了口中,同時發出了哧溜、哧溜的聲響。
馬屁精此前,還維持著盤腿摟抱懷中女性的姿態,在目睹了眼前三個男女一係列的動作之後,也終於耐不住將懷裏的女人推倒在墊子上,兩腋夾著女人的雙腿,用力聳動腰部。在女人連續的喊叫聲中,馬屁精又抽查了數十下,跟著身體一陣顫抖
躺在地上的女人意識到了馬屁精顯然快要射精,慌忙扭動身體,朝上挪動了一小段距離。馬屁精的肉棒因此而從女人兩腿間外露的兩片唇肉中脫離了出來。
馬屁精對於女人此刻的行為顯然有些意外,在發覺陰莖從女人的陰道內脫落後,又慌忙忙的身體前傾,把雞巴頂到了女人陰部的位置。不過還沒等他找到準確位置再次插入,他的肉棒便開始了自然的收縮,伴隨著一陣陣收縮,白色的精液從他的龜頭馬眼縫內流了出來,最終全部沾到了女人的陰部,女人的陰毛,陰唇上流的到處都是,少部分更是順著女人的股溝,淌到了女人的屁股縫內
女人低頭看見了,忍不住叫喚了起來
哎呀之前不是跟你說了,不能射到裏麵去的麽?要懷孕了麻煩就大了
馬屁精嬉皮笑臉的趴到了女人的身上,抱著女人親了個嘴。
還不是因為我的小薇薇太誘人了我這不是沒忍住麽?
女人對於馬屁精的這一說法,不置可否。伸手支撐著坐了起來,開口道。你自己小心點了我和孫聰的婚禮是定在三個月之後。他可沒你想的那麽笨一旦懷孕時間對不上。他會殺了我的
馬屁精也不回答,而是摸索著再次抱住了女人,又是一陣親吻。
房間內充斥著五個男女滿足的喘息聲在外窺視的我卻被自己的發現雷的外焦裏嫩。
我操還好老子當年多多少少為了那所謂的自尊,沒有繼續去追求張露。要當時我心軟一點,跟這女人認錯,妥協,最後結婚,那我現在腦袋上的帽子天知道會綠成什麽摸樣?
孫聰?這名字貌似在哪裏聽過暈,我想起來了。這女人說的孫聰,難道是百惠集團董事長孫成章的獨生兒子孫聰?這孫聰最近這兩年在我們這裏名氣頗大,身邊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不過前幾個月卻聽說,這家夥好像厭倦了風花雪月的花花公子般的生活,正兒八經的同本地電視台的娛樂欄目主持人陳小薇談起了戀愛,還打算要結婚的樣子難道現在和馬屁精打炮的這個女人就是陳小薇?奶奶的老子從來都不看本地電視台的那幾個綜藝娛樂節目,這陳小薇長什麽摸樣我都不知道不過這女人的聲音確實有些好聽,從馬屁精叫她小薇薇這點來看,想必是沒錯的了!這姓陳的女人是傻瓜麽?馬屁精雖然有權,但從年齡上哪裏能同孫聰比?而且百惠集團同路昭惠他們的萬美集團想比,也毫不遜色。孫聰擁有的財富,從某種意義上,完全可以抵消馬屁精手中的權利了她居然會背著孫聰私下裏和馬屁精通奸?這完全的不合清理啊
胡教練從墊子上站了起來,盤腿坐到了兩對男女的中間,拍了兩下巴掌,將兩男兩女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了,今天這堂課程暫時就到這裏吧。兩位先生和兩位女士都請把衣服穿好,我現在帶你們去沐浴更衣。另外,達耶。仁波切下午已經回來了。沐浴結束後,你們就可以再次拜見她了。
胡教練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房屋內的兩對男女還有些不當一回事。彼此之間依舊摟抱親熱著,但當胡教練提到那個什麽達耶。仁波切的名字之後,房屋內的兩男兩女當即停止了彼此之間的親昵行為,臉上都露出了近乎於憧憬般的神情
接著,在胡教練的招呼下,房屋內的四人起身從房間邊緣的櫃子中取出了新的長袍穿戴了起來。隨後依次從房間的大門處走了出去。
胡教練走在最後,在門口穿上鞋正要出門前,她猛然回頭朝房間內張望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狐疑不定的神情。不過,在確認房間內空無一人之後,她沒有過多停留。而是隨意般的在胸前捏了幾個法訣般的動作,跟著離開了。
當她離開之後,我忽然發現,大門背後的角落之中一股紅色的血潮噴湧而出,伴隨著出現的血潮,一團紅色的血影從血潮當中顯出了模糊的形體。
我的瞳孔隨之放大
依舊看不清具體的形象。不過看來並不是我在胥悅大哥房間裏見到的那一隻這一隻妖魔的的形體似乎比那隻要大了一圈的樣子
血影出現後,並未四處遊走,而是仿佛接受了某種指令一般,安靜的站立在了房屋的中央,一動不動
看上去,現在出現的這隻,似乎是剛才那個胡教練通過手中的法訣召喚出來的。她召喚這東西什麽用意?嗯我明白了那女人可能是感覺到了之前房屋內有人窺視,但她又不確定是什麽人,從什麽地方在窺視她們,所以臨走前,召喚出了這個鬼影在房間內留守可能她覺得,窺視者在她們離開後,有可能會進入與這個房間。而普通人根本是看到不到這個東西的,這樣一來,假如窺視者進入,她便可以從血影哪裏得到窺視者的具體情況了吧。不過很可惜,老子是紅蓮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汙穢東西
想明白了之後,我隨即立刻起身,從房屋拐角的位置,繞道了正門所在的方向,在確認了院落門徑和房屋大門的角度後,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從這間院子裏溜了出來。
出了門後,我迅速定位了之前那縷火苗的位置,然後沿著石子小徑,朝著目標所在的方位走去。
結果剛剛拐了一個彎,便差點同旁邊過來的人員撞到了一起。總算對方和我都及時作出了閃避姿勢,這才讓彼此沒有最終發生身體接觸。
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名中年男性,而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人,其中有男有女,身上都披著之前張露和馬屁精那四個人一樣的寬鬆袍子。
中年男性對於我突然從旁邊拐角中冒出感到非常意外,但卻並未生氣,反而極有禮貌的主動向我開口表示了歉意。
抱歉啊,沒有注意到這拐角,差點撞了你
而我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可能為這個事情同對方發生什麽口角或者衝突。在對方主動道歉之後,隨即朝對方點了點頭,接著便沿著斜對麵的石頭小徑快速向前邁了幾步。
身穿寬袍的中年男子看見了,主動開口叫了起來。
朋友,用不著這麽著急仁波切還要半個小時才會開講,你去早了,也是幹等著而已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善意的表情,走上了和我方向一致的石頭小路。
聽到了男子的話,我禁不住回頭張望,這才發覺,這幾個披著袍子的人,此刻前進的方向和我是一致的。
男子隨即走到了我的身邊,先是看了看我此刻的裝扮,跟著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提醒般的開口說道。
朋友,你難道打算就穿成這樣去見仁波切?
我眨了眨眼睛,平靜的回應道。怎麽?有什麽不妥麽?
男子注意到了我滿不在乎般的神情後,臉上顯出了些許的不滿,但很顯然,此人頗有涵養,即便心中不悅,但還是保持了良好的禮貌。
達耶。仁波切是得道高僧。能聽她講述佛法是很難得的機會,我們為此都專門進行了沐浴更衣你就這樣子去聽講,對仁波切有些太失禮了吧。
聽了男子的話,我愣了楞,同時腦海裏再一次對火苗所在的位置進行了定位。最終確認,火苗現在確實就在眼前這條小路盡頭的那間寬闊的二層閣樓當中。而眼前這名男子以及他的同伴這些,前進的目標似乎也就是那裏。
看來那個出現在古代下水道的白衣女人和他們嘴裏的那個仁波切現在都在那間閣樓當中而且那個仁波切接下來要在那間閣樓裏麵講什麽佛法眼前這些人,還有剛才的馬屁精、張露那些人都會去閣樓裏聽講。這樣的話,一會那間閣樓裏麵估計會聚集很多人
我之所以會這麽想是因為就在此時,又有十多個披著寬鬆袍子的男男女女從拐角處出現,並朝我此刻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人多的話,正好方便我渾水摸魚隱藏自己了想到這裏,我瞟了一眼四周,注意到十多米外一片圍牆內能看到屋頂,不出意外,哪裏應該也是一座練習室。想起馬屁精和張露他們從練習室的櫃子裏取衣服的場景,那座練習室裏麵想必也應該有備用的這種長袍才是
我隨即裝出了感激的神情,向男人點了點頭。
多謝提醒了我是第一次過來聽講,這邊的工作人員之前也沒跟我說過這些。我這就回去換衣服
說完,轉身一溜小跑的從陸續聚集過來的人流旁跑了回去
幾分鍾後,我順利的從空擋練習室的櫃子裏找到了一件寬鬆白袍,攏在身上,遮擋了衣服之後再次返回了石頭小路上,混進了正好過來的一批聽講人員當中,隨後順利的跟著這一批人員進入了這條石頭小路盡頭的這所大型二層閣樓當中
進到二層閣樓之後,我才發覺這所謂的二層閣樓其實是一座本地傳統式樣的室內戲台。
閣樓的中央是中空的,入口左右有兩道樓梯通往二樓兩側的過道。木質舞台大約有兩米多高,位於一、二樓之間的位置,麵積大約有十多平米。同入口的兩道樓梯相對應,舞台後方同樣有兩道樓梯從二樓直接延伸到了舞台兩側。
一樓的地板和二樓兩側的過道上整齊擺滿了蒲團。此刻,靠近舞台的蒲團多數已經被人所占據,最接近舞台的第一排蒲團倒是空出了十來個,不過很顯然,這十來個位置是專門為某些人保留的。所以我最終還是跟著和我一塊進來的這批人員,在一樓大廳左側大約七、八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閣樓的安全保衛措施讓人意外的鬆懈。這一路過來,除了在進門的位置見到了幾個穿著黑西服的人員在一旁竊竊私語的交談之外,直到我找地方像其他人一樣盤腿坐下,都沒有人對進入這裏的披袍人員進行任何檢查或者盤問。
在蒲團上和其他人一樣盤腿做好之後,我再一次確認了火苗的位置,此刻那名白衣女人正在二樓舞台後方的某個房間內來回移動,似乎是正在忙碌著處理什麽事情。
之後的十多分鍾裏,大廳中以及二樓兩側的回廊,又陸陸續續的湧進了數十人。如此一來,看上去並不太大的閣樓之中最終聚集了將近兩百人這有些錯出乎我的意料。
因為之前這座山莊給我的感覺頗為空曠。跟著那名一直慫恿我報名的白衣女人在院落中轉了一圈,當時基本都沒看見什麽人,而此刻這裏的眾多聽眾,卻仿佛是如同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接著,我又有了新的發現。此刻坐在閣樓之中的人員相互之間除了臨近的數人之外,多數人彼此之間似乎都顯得有些陌生,而且人員之中分成了兩種。一種便是我這樣的,披了袍子,位置比較靠後的人員,而在前排和二樓兩側回廊就坐,靠近舞台的這些人,除了和我一樣披了類似於浴袍的這種長袍之外,不少人臉上都佩戴了各種各樣的麵具
就在我不明就裏的時候,前排兩名人員的竊竊私語似乎是解釋了我心中的疑惑。
前麵這些人戴麵具什麽意思啊?也不怕冒犯了仁波切。
虛,小聲點人家戴麵具,自然是得到了仁波切的許可的!
是麽?那我們要不要也戴麵具啊?
我們這些人戴麵具幹啥啊?得我告訴你啊聽鄒教練說,前排就坐的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這不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戴了麵具掩飾身份。
原來如此。仁波切居然能允許他們這樣?就算他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在佛祖麵前,人人平等,戴麵具,難道不是對佛祖不敬麽?
話不能這麽說了達耶。仁波切說過,人隻要有一顆虔誠向佛的心,佛也會體諒他的為難之處!達耶。仁波切是有大智慧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原來如此看來戴了麵具的這些,想必應該都是在本地或者社會上多多少少有些知名度或者社會政治地位的人員了。這其中,恐怕不少都是和馬屁精一樣的黨內領導幹部吧?如此一來,戴麵具也就不奇怪了。畢竟黨章明確規定黨員禁止信仰宗教
我的嘴角自然而然的翹了起來,心裏不禁對這些戴著麵具的家夥產生了一種鄙視。馬屁精和張露他們四個人此刻十有八九便存在於那三、四十名戴了麵具的人員當中此時,我注意前排某個戴著麵具的人回頭再向後方張望。從發式和體型來看,似乎是個女人,我不確定是不是張露,隨即將頭低了下來。
不過低下來後,我的眼角餘光忽然注意到坐在我背後側麵的人似乎有點眼熟,仿佛在哪裏見到過一般,而且此人的行為舉止在我看來頗有些怪異。
坐在大廳中的人員有的彼此私下交談,而有的則在閉目養神,不過更多的人員則是在輕聲念誦經文,顯得極為虔誠。不過大多數人都和此刻的我一樣,低著頭。而坐在我身後側麵的人卻一反常態,挺著胸口,探頭探腦的,正在不斷張望著在前排就坐的那些麵具人。
我斜著眼睛反複瞟了他好幾下,腦子裏猛然間想了起來
這家夥不是我和趙勇毅在皮革廠碰到的那個什麽私家偵探杜金龍麽?他跑這裏來做什麽?
我楞了楞,正打算轉身揪住他問個究竟時,廳堂之中響起了一陣帶有濃厚印度風情的樂曲聲響。
音樂響起的同時,大廳中瞬間變的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自己此刻的行為,不約而同的抬頭,朝著大廳正前方中央的舞台上望了過去。
四名身著藏式服裝的女性從舞台上方兩側的房間內走了出來,雙手合十,儀態莊重,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一步步的沿著兩邊的樓梯走到了舞台兩側,站定之後,開口隨著音樂聲又像是念誦,又像是歌頌一般的開口吟唱了起來
她們吟唱的同時,樂曲聲發生了變化。她們吟唱的似乎是最近一名叫做摩洛洛的女歌手的最新音樂作品。這個摩洛洛據說對佛教頗有研究,還懂得梵語,自稱將她對佛教文化的領悟融匯進了自己的音樂作品當中。其作品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和喜愛比如我們編輯部那個從來看我不順眼的李箐箐便是此女的超級粉絲。工作閑暇之餘,經常在編輯部裏播放如今台子上四個女人正在演唱著的叫做天地滋養的這首歌曲
受奶奶的影響,我對於音樂多多少少還是比較喜愛的。青年時代喜歡通俗和流行音樂,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如今的我更喜歡的是歐洲古典樂曲,比如肖邦、比如貝多芬。對於如今這首據說是蘊含了佛教宗教文化內涵的天地滋養是不太感冒的倒不是說我對帶有宗教色彩的音樂有多排斥,而是這首歌拖聲拖腔的那種樂曲旋律讓我始終感覺有些故弄玄虛
正當我無奈的皺起眉頭忍受這這種我並不喜歡樂曲的侵擾時,我忽然發覺,伴隨著這四名女子的吟唱聲大廳寬闊的空間當中開始彌漫起了一股粉紅色如同淡淡的煙氣一般的氣體這氣體以四名女子為中心,不斷的向外擴散,當接觸到台下坐著聽眾時,這些聽眾便迅速的流露出了陶醉或者是迷惑的表情
很快的,這股煙氣也飄到了我的四周,我偷偷用鼻子聞了聞,卻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我略一思考,反應了過來
是某種帶有攝魂、催眠效果的幻音粉紅色的煙霧隻不過這種幻音在我紅蓮之眼視線當中的一種實體化反映。
明白過後,我立刻眯起了眼睛,妝模作樣的流露出了同身邊這些人員一樣的陶醉表情,因為我注意到,四個女人在吟唱的同時,眼睛一直在觀察著大廳中所有人員的表情和反應。可見她們應該很清楚她們正在做些什麽事情
在確定現場聽眾的種種反應都在她們的預料之中後,左側最前排的明顯是這四個當中帶頭的女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四個女人咿咿呀呀的唱著,曲調固然是天地滋養的樂曲,但我卻一個字也聽不懂。聽說哪個摩洛洛最初創作這首歌曲的時候歌詞使用的是梵語,此刻四個女人唱的想必就是梵語的歌詞了。
意識到現場的聽眾集體都受到這種幻音的影響之後,四個女人隨即停止了吟唱,而伴奏的樂曲也陡然改變了風格,變的有些快速和激烈。緊跟著,兩名頭上戴著類似於影視作品當中西遊記裏唐僧戴著的法師頭冠的女人伴隨著樂曲聲,一邊搖晃著腰部,一邊舞動雙臂從二樓的兩側樓梯舞蹈而下。
這兩名女性的出現立刻在現場引起了台下眾人的鼓噪。
原因無他,因為這兩個女人從某種程度上,幾乎是全裸的
當然,說全裸肯定是不對的,因為兩個女人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金屬飾品,兩隻手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頭上則套上了又長又尖的指甲套。除了飾品之外,周身上下隻披掛了一條近乎於透明的薄紗
兩個女人擁有著足以讓男性變身禽獸的妙曼型體,高聳的而堅挺的胸部、平滑的小腹、後翹且圓潤的屁股。
女人惦著著腳,一步一搖,周身的金屬飾品隨著身體姿態的不斷變幻,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幾乎天衣無縫的同現場的音樂聲溶為一體。
在我的眼中,整座大廳之內的粉紅色煙氣也伴隨著這些聲響變的愈發濃烈了起來。
坐在我左側的一名男性呼吸突然變的急促,全身仿佛不自覺的輕輕顫抖了起來。明顯出現了某種生理反應。
兩名舞女終於在舞台的正中匯合到了一起
她們一邊舞蹈,一邊不時的做出貼腹摩擦交錯般的姿勢,在現場眾人麵前盡情的展示著她們柔軟的身軀。不僅如此,在舞蹈過程中,其中一個舞女盤膝單腿獨立,而另一個舞女則在背對台下聽眾的情況下彎腰貼上了這名舞女的前身,抬頭同對方接吻
這、這不是常見的密宗歡喜佛造像的姿態麽?她們居然改編成了舞蹈動作?
兩名舞女此刻的姿態造型讓我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不過就在我饒有興致的打算再看看這兩個舞女還會做出什麽挑逗舞蹈姿態的時候,二樓上又兩名男性舞者沿著樓梯舞動了下來。
他們的出現,則引起了現場不少女性的尖叫
健美的身軀,發達的肌肉,除了金屬飾品同樣幾乎一絲不掛的裝扮。唯一隻是在腰間係了一條中間開叉的圍布,在圍布的陰影下,眼尖的人甚至能隱約看到有一條黑色條狀物在圍布之中晃蕩。
兩名男性舞者到達舞台後,迅速的各自和一名舞女結成了對子,在舞台上呈現出了各種各樣親吻、撫摸甚至是性交的姿勢姿態。
現場聽眾不少人在耳濡目染之下,開始同身邊的異性開始了互動。
不過好在幾乎所有的互動都還隻停留在撫摸和親吻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大廳中男性占了多數,不少人因為缺乏異性對象,而隻能坐立不安的四處張望,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單身女性
注意到四周人群近乎於放縱的種種行為,我忍不住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同樣是蠱惑人心,同樣是集體催眠心理暗示這個什麽仁波切比學宗那家夥要高明的多學宗就安排了泛舟、觀雪她們幾個人吹拉彈唱,跳舞的也隻有詠蕙一個,為了調動人氣,自己還得聲嘶力竭的鬼吼鬼叫何這相比之下,感覺上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我之所以會冒出這樣的念頭,是因為此刻,我忽然發現,這大廳除了舞台之外,竟然還事先安裝和設計一些隻有在外麵的演藝場所才有的聲光設備。比如大廳二樓頂部四個角落炫光彩燈,一樓四個角落此刻開始工作並釋放煙霧的發煙裝置等等
在不斷轉換的聲光影像中,整個現場呈現出了亦幻亦真的奇妙狀態。
四名舞者在變幻了諸多姿態動作之後,慢慢的將舞蹈的範圍轉移到了舞台兩側的邊緣。
此刻二樓兩側的房門的門簾打開,兩隊總共十六名手持各種樂器的白衣女子依次向下走到了兩邊的台階上,在舞蹈音樂停止的同時,舉起手中的樂器開始了奏樂。
此時的樂曲同之前激烈,同時帶有強烈誘惑力的樂曲聲完全不同。顯得悠揚而莊重一時之間,就連我都禁不住感覺到了某種心靈上的震撼。
而原本在台子下麵已經七歪八倒的聽眾們,在聽到這個樂曲之後,一個個猛都像從意亂情迷當中警醒過來一般,紛紛停止了各自行為,端坐在了蒲團上。
舞台後方的帷幕慢慢的開啟了。
一名身著藏族盛裝的女子雙手攤開,在兩名白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從舞台後方走了出來。
舞台的地麵上,出現了驚人的景象
藏裝女子走過地方,憑空的便會出現一朵朵荷花的花蕾,當女子再次向前跨步的同時,花蕾瞬間張開綻放。
最終,藏裝女子走到了舞台正前方的邊緣位置,雙手一揮,輕輕掙脫了兩側女性的攙扶,雙手在麵前交錯,右手朝上指天,左手朝下指地。
如櫻桃般紅潤的嘴唇輕輕開啟,發出了如出穀黃鶯般動聽的聲響。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操這女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打著佛祖的幌子招搖撞騙也就算了她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完全重複了一遍佛祖降世的過程,還他媽的開口說了佛祖出生時候說的這八個字?這家夥難道就不怕佛祖真的降罪於她?
我一時之間有些呆滯了
雖然身具紅蓮之力,雖然明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妖魔鬼祟這些怪力亂神,但嚴格的說,我其實還是一個標準的無神論者。不僅如此,這次夏禹城我結識了除了王烈韓哲他們幾個之外包括趙中原等等這些人在內的一天到晚和鬼妖之類打交道的不少獵魔人,在和他們充分接觸和交流之後,我才發現,不僅僅是周昌,事實上包括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趙中原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講也都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
對於他們而言無所不能,不處不在神明根本是不存在的!
對於他們而言,兩儀也罷、紅蓮也罷,其實都是人類自身所擁有的某種尚未被人類自己所了解以及充分認識的未知能力而已。
王烈和趙中原的說法或者更能解釋他們這些人對於所謂神明的認識和看法
那個所謂的玄女是王烈幹掉的,在撤離夏禹城的路上,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向他詢問道:你把玄女宰了難道就不怕真的惹怒了上天的神明,然後降罪給你?
王烈當時懶洋洋的回應道:會被我殺死那就證明它不是神!你倒把基督教裏的上帝給宰掉試試?
我隨即反駁說:神明不死,這隻是部分宗教或者神話傳說的說法而已。在西方神話傳說和一些多神教的宗教概念當中,神明也是會死的!比如北歐傳說中的諸神的黃昏,希臘神話裏的什麽克洛諾斯這些,不都死掉了麽?所以,是否會死,恐怕不能作為是否是神的依據了。
王烈瞟了我一眼後對我說道:你說的或者有道理!不過既然會死,那我又有必要去畏懼什麽上天的懲罰呢?上天要懲罰我,無非再派個什麽神明下來找我的麻煩,來了,我再弄死它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害怕!它殺了我,是它比我厲害,沒什麽好抱怨的!
王烈這話,當時就讓我徹底啞口無言了
之後,注意到我和王烈對話後,趙中原湊過來說的話,則令我產生了腦洞大開的感覺。
其實在老夫看來,神就是人,人就是神各種宗教神話當中,把神明描述的無所不能!創造光明、創造世界、乃至於創造生命可你想過沒有?神所能做到的這一切,如今的人類不都做到了?人類發明了電燈,照亮了黑夜,這和上帝創造光明有區別麽?神明創造了自然世界,而人類改造自然世界,人類修建房屋,建造水壩,圍海造田這些和創造世界有區別麽?神明創造了生命,人類改良物種,把野豬馴養成家豬,把野雞改造成家雞,育種出了雜交水稻,甚至現在還發現了基因的奧秘,用細胞克隆出全新的生命體,從某種意義上說,人類如今的能力比之傳說中的那些個神明還要更加強大,更加無所不能
所以了。身為人類,根本就沒必要畏懼什麽神明!神這玩意兒,其實說白了,從某種意義上講,反倒是我們這些人人為創造出來的東西了。說句玩笑話,沒有了人,神屁都不是
沒了人,誰給神明塑造神像?修建廟宇?山上的猴子還是水裏的鯊魚?又或者蜜蜂、螞蟻?你倒找個動物或者昆蟲塑造的神像或者廟宇出來給我瞅瞅?沒有了人,誰給寺廟施舍、供奉?沒有普通人們辛勤的勞動、工作和創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神明存在的任何跡象或者說法了!你倒是讓山裏的猴子給你念段佛經或者古蘭經來聽聽?當然,鸚鵡除外那家夥經過訓練,一張嘴一溜一溜的。不過我聽說會說話的鸚鵡都是修剪過舌頭的,鸚鵡自己可不會修剪舌頭,所以,要沒了人,鸚鵡估計也都不會說話的。所以,與其說神創造世界,倒不如說是人創造世界,這世界裏頭,也包括上帝、真主、佛祖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了!
對於老夫而言,固然不畏懼神明。但老夫也不會不尊重他們!原因很簡單,畢竟神明啊、宗教啊這些東西是咱們人類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自己生產的產品,多多少少你得愛護不是?而且為了推銷產品,咱還得玩了命的把這產品往死裏了誇!說的天上有,地上沒,這才能推銷的出去不是?才能賣的出好價錢不是?才能帶來經濟收益不是?
趙老頭一番話,說的我一愣一愣的。我跟著開口詢問他道:你老現在倒是一套一套的。可之前夏禹城塌陷前的時候,你可是又唱卿雲歌拍大禹的馬屁,又說王烈唱歌的不對。這可和您佬現在說的這話不搭調啊?
趙中原眼睛一瞪。什麽叫不搭調啊?老夫敬大禹,那是敬祖宗!又不是敬神!老夫不信神,但老夫敬天法祖!你知道啥叫敬天法祖不?敬天的意思,那就是要尊重天地間的自然規律,凡事,你得順勢而為。法祖,就是遵循、效法祖先總結出來的關於這世間萬物的原則和規律,一切按規矩來辦!說到這裏,趙老頭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王烈後陰森森的說道。
不過現在有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前輩,按規矩辦事!
麵對趙老頭的指責,王烈隻是淡淡一笑,並未接嘴,反倒是最喜歡和趙老頭抬杠的林默湘聽到後立刻跳出來繼續和趙老頭鬥起了嘴。
嘿,趙老爺子,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不尊重前輩,按規矩辦事?這世道在進步,老的那一套法子早過時了!過時了,就該改,就該變!你還覺得咱們這行當裏的規矩是他媽的四項基本原則,不能改不能碰了?我跟你說,就算四項基本原則,這政府一倒台,他媽的一樣就是個屁!現在這年頭,講的是創新!您佬講原則,還不準我們搞創新了?
你個小癟犢子少在老夫麵前張口閉口帶把子!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創新、創新有些東西你倒給我創新看看!哪王烈你是兩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子能力的運用和發動,都得照著道德經上來吧?你要創新,成,你倒是自個寫本道德經那樣的經典出來,讓你之後的兩儀能夠學習和借鑒啊?姓林的,你是紋章師,對付妖魔鬼祟,你靠的是你師門流傳下來的那幾套紋章施法,你喜歡創新,怎麽不自個新創幾種紋章來試試啊?
麵對趙中原的詰問,林默湘傻眼了。
倒是王烈,聽了趙中原的話後,歎了口氣回應道:道德經我是肯定寫不出來的!李聃作為兩儀,窮盡一生的經曆,方才憑借自身的兩儀之力領悟到了世間萬物彼此之間的聯係與規律。我如今能夠借著他的道德經將我自己的兩儀的力量全力施展和發揮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學問方麵,哪裏還能想著跟他老人家還有陽明大師比肩呢?
說到這裏,王烈又自嘲般的向我解釋了起來。我們這些人,對於神明固然是無所謂的。但並不是說我們就會輕視宗教或者各種宗教理論。比如道德經,對於道教弟子而言,道德經是經書,而對於我們這些人言,道德經是老子他老人家感悟天地法則而總結出來的學術經典。當今世上幾大宗教的創始者其實都是和老子一樣的覺悟者。老子思考世間萬物之間的彼此關聯;釋迦摩尼感悟到了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和理由;耶穌基督則領悟了人本身的價值以及世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應當遵循的原則
從王烈當時的話中,我弄清了王烈等人對待宗教的真正態度。王烈這些不是不信教,而是不信宗教神性的一麵,隻信奉其理性的一麵!對於王烈他們而言,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耶穌基督並不是神,而是人準確的說,是聖人!是感悟並洞察了人生真諦、自然真相,並提出了與之相關的哲學或者學術理論的先驅者!
也因為這個原因,即便狂妄如王烈這樣的,也從來不敢做出任何褻瀆或者不敬各類宗教先驅者的行為來。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模仿了釋迦摩尼在誕生之時的神跡,更是大言不慚的說出了佛祖誕生之時說出的那句話語。這簡直讓我覺得難以置信
要知道,這女人是仁波切,是佛家弟子她此刻出現在這裏,可是要給台下的這些聽眾們講經說法的,又不是拍攝與佛祖誕生有關聯的電視電影,這樣肆無忌憚的模仿行為,即便是現在的什麽輪子功教主、某藏功法大師恐怕都是不敢越過這一雷池的。
不過當我從驚駭之中逐漸清醒過來之後,我才猛然間反應了過來。此刻舞台上自詡為釋迦摩尼的藏族女子的容貌,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到,跟著醒悟了過來。這個女人不正是我昨天傍晚,在南京機場撞上的被幾個黑西裝的保安人員所簇擁的那個女性仁波切麽?
原來,那些教練所說的達耶。仁波切,就是她了!
此刻,我忽然想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我忽然記起,昨天在機場,這女人的隨行保安在替我解圍的時候,確實報出了達耶。仁波切的名頭。我當時隻記得看美女了,腦子裏就聽到了仁波切三個字而已。上了飛機後,又光想著自己家裏的事情,跟著就把這女人丟到了九霄雲外,以致於溜到這裏之後,多次聽到這個女人的名號,卻壓根就沒對上號。
達耶。仁波切在做完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姿勢之後,沒有多餘的動作,隨即身體向下,盤腿坐在了舞台的邊緣。
此刻房間四周響起了莊重而帶有某種神秘色彩的旋律,舞台上以及樓梯上的人員紛紛雙手合十,不管所在的位置是在哪裏,全都麵朝這個達耶。仁波切雙膝跪地,同時不斷的大聲的念誦起了唵嘛呢唄咪哄
在台上眾人的帶動下,整座大廳中幾乎所有的人員都雙手合十,跟隨著開始念誦起了這佛家的六字真言!
連續不斷,而且越念越快。片刻之後,最靠近前台的部分聽眾仿佛進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他們不停的念誦真言,身體開始來回晃動這種狀態仿佛會傳染一般,循序的開始向後方的人群開始蔓延。短短十多秒之後,我身邊坐著的人員也都開始搖晃
不僅如此,最先開始搖晃身體的前排聽眾有人開始哭泣,有人開始手舞足蹈,跟著,最接近舞台幾名聽眾如同著了魔一般,開始向盤坐在舞台正麵邊緣的達耶。仁波切行起了佛教大禮先跪拜磕頭,跟著身體前撲,身體正麵在地麵向前摩擦,跟著支撐起身,再次跪拜磕頭,重複之前的動作。
有人帶頭之後,大廳中的眾多人員紛紛為之效法那場麵,讓我懷疑自己此刻不是在參加一個佛教法會,而是瞬間轉移到了麥加,置身於伊斯蘭教徒朝聖的現場一般!
不對頭這女人不是要講經說法麽?可她現在連講都還沒有開講啊?這些人怎麽都跟瘋了一樣?要瘋,難道不該是聽完了這個女人傳法之後才會開始麽?
但很快,我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就在剛才我短短失神的不經意之間,那粉紅色的煙霧已經彌漫到了大廳的各個角落,原先淡淡的顏色此刻已經變的異常深邃,甚至有些接近血紅的顏色了。不僅如此,大廳四周的邊緣以及角落,不知何時更泛起了滾滾的血潮
現場的情況,讓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通過古代下水道裏聽到的那個白衣女人和幾名黑西服之間的對話,我已經確認,眼前的這幫家夥同夏禹城裏出現的學宗等人即便不是一夥,也必然有著極深的關聯。所以,在我看來,這個達耶。仁波切如果要搞什麽幺蛾子法會,其方法和過程,估計也就和學宗在夏禹城地下的祭祀之所搞的那些差不多了。先是心理暗示,接著言語誘導之類的參與者即便被洗腦,但多多少少應該還存在著些許理智。
可現在大廳內的場麵卻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者在諸如聲光音響這些現代化手段的協助下,這裏現場人員的狀態,比我在夏禹城裏見到的那些人員的狀態更加狂熱,甚至在我看來,根本就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程度了。
我身邊的人,前麵的人,還有後麵的人,也不管自己坐的位置周圍有沒有足夠的空間,紛紛不顧一切的朝著舞台上的那個達耶。仁波切開示了朝拜。
尤其是我背後的那個家夥,施行跪拜大禮的時候,撲倒前伸的手臂更是直接打到了我的背上,我為此慌忙的開始扭動身體,以閃避這家夥的拍擊。
結果閃了兩下,我幾乎本能的就從所在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一站不要緊,舞台上正在反複念誦六字真言的那些人立刻就把視線一塊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這也難怪,整座大廳裏,如今所有的人都在瘋狂的朝拜舞台上的那個達耶。仁波切,就隻有我一個人從人堆當中直起了身子在一片撅起的屁股和塌陷的脊背當中,一個人直立起身,自然是要多醒目有多醒目了!
舞台上念誦真言的人員停止了念誦,而盤膝端坐在舞台上的達耶。仁波切也將視線筆直的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音樂聲停止了,念誦聲停止了,正在瘋狂朝拜的人群也停止了動作,紛紛扭頭朝我望了過來!
驚訝、疑惑、震驚、憤怒!
我可以清楚的從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中讀懂他們此刻內心的想法。
完蛋了,暴露是肯定的了老子沒得選了,趁這些人還沒徹底反應過來,衝出去!
想到這裏,我反倒鎮定了下來,右手朝胸口摸去,同時惡作劇般的朝凝視著我的達耶。仁波切遞了個笑臉。
不過就在我即將扯掉長袍,掏出鐮刀轉身奔逃的時候。大廳右側,距離我超不多十多位置的地方,又一個披著袍子的人從眾多盤膝跪坐著的人員當中站了起來。
此人站起的同時,居然開口唱起了歌
&nazinggrace!ikeme!ioncewaslost,found,wasblind,butnowisee
當這人的歌聲傳入我的耳朵裏的時候,我忽然產生了一種極度不現實的感覺。
唱歌的顯然是女人,而且唱的還是英文。但這歌對我而言卻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她唱的竟然是基督教中如今頗為有名的奇異恩典!
當聽到她唱出第一句的時候,我幾乎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在一個佛教活佛舉辦的講經大會上放聲歌唱另一個宗教的讚美詩歌?這會是什麽結果?
正如我預料的那樣,當這女人站起的時候,大廳中的人員還沒多少將注意轉移到她的身上,但當她開口歌唱之後,就連原本滿臉詫異,死死盯著我的達耶。仁波切都迅速的轉過了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女人站在哪裏,顯得落落大方且漫不經心,一邊高聲歌唱著,一邊伸手將原本自然垂在麵龐前方的長發縷到了耳邊,在露出一張清秀麵龐的同時,右眉毛上方的那顆痣也暴露了出來。
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我的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
我怎麽也沒想到,再次見到眉痣女,會是在這個時候,和這種場合。
眉痣女旁若無人的唱著歌,同時卻朝我擠眉弄眼的做著臉色,我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此刻的表情和態度明白無誤的是在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讓我快跑
麵對眉痣女的示意,我一時之間遲疑了
看的出來,這女人此刻跳出來唱歌,對我而言,無意是有利的。這裏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之後,我可以借著機會,在最少人阻攔的情況下從這大廳裏衝出去。
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在這種場合,還有這個時候幫我?
在建一寺,她躲在樹後偷襲我和王烈,然後又在公墓盜掘我母親的墳墓。雖然最終都沒有得手,但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麽,我和她都結下了梁子。至少我對她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可言的,更多是對她種種行為的疑惑,還有就是仇恨。
至於昨天她在機場,情不自禁的對我使用了哥哥稱呼的這個事情,當時雖然讓我產生了很大的困惑,但事後,我也沒太放在心上。因為我原本就應該比她要年長,在我認識和接觸過的女性中,比較熟悉的,年齡比我小的,有人也會在某些時候和場合直接對我使用哥或者大哥之類的稱呼,比如文招娣,還有我原來當記者那會兒在新聞部裏帶過的幾個小丫頭。
所以,在我內心深處,是把她當成對頭來看待的,我怎麽也不理解,她怎麽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犧牲自己,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來幫助我。
眉痣女見到我站在那裏,半天都沒動,臉上露出焦急和惱怒的表情。又連著向我使了好幾個眼色
她之前擠眉弄眼的時候,我還沒覺得如何,可當她臉上顯出怒容之後,我更是看的驚呆了
因為她此刻那種焦急和惱火的表情,竟然讓我猛的聯想到了周靜宜!
又看了幾眼之後,我臉上的肌肉禁不住的抽動了起來。
我發現,她的五官容貌雖然咋一看和周靜宜幾乎沒有任何的相似,反倒同我自己在眉宇之間有些接近,但她此刻那種微嗔的神態,幾乎同周靜宜生氣發火時的樣子如出一轍。當發現這一點之後,我更是有些癡呆的傻在了當場。
為什麽會這樣,我自己有數。雖然我到現在為止還死撐著沒有直接去找周靜宜,但實際上,我在潛意識當中不知道有多想見到她。現在在這種情況和環境之下猛然見到一個能讓我產生見到了周靜宜本人錯覺的人,我心裏的那種執念便徹底爆發了出來,同時抹去了我對實際情況的掌握和判斷
奇異恩典這首歌並不長,從頭到尾唱一遍,也就三分鍾左右的時間。眉痣女唱完了最後:dspraisethanun。這一句後,見我還傻傻的站在哪裏後,終於忍不住衝我大罵了起來。
你是白癡麽?快跑啊
罵完了,眉痣女抬腳便將坐在她身邊抬著頭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的男性聽眾踢翻到了地麵,接著朝大廳的門口衝了出去。
她一動,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坐在我側後方的那個笨蛋偵探杜金龍卻跳了起來,跟著朝大門衝去,嘴裏大叫著:嚴小姐等等我啊你怎麽一個人跑了?
嚴小姐?這杜金龍是在喊眉痣女?她居然也姓嚴?
杜金龍的叫嚷仿佛重錘一般,將我從癡迷的狀態當中中給驚醒了過來。此時,坐在我身邊的幾名聽眾麵對我直起了身子。透過紅蓮之眼,我忽然發現,他們此刻的雙眼之中,都閃爍著某種詭異的紅光,不止如此,一張張原本正常的臉,更是在紅蓮之眼的視線當中變的扭曲而猙獰了起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此刻視線當中所看到的一切,但卻本能的對這一張張醜惡的臉孔產生了極度的厭惡和恐懼。因此,幾乎是在條件反射般的狀態下,我重重的一拳打到了距離我最近人的臉上,在把這家夥打翻在地之後。跟著轉身,朝著阻擋在我麵前的另一人,抬腳踹了過去。
被我踹倒的家夥倒地的同時,我看到了大廳後方到出口處的情況。
眉痣女順利的避開了守在大門旁的那幾名西裝男子的撲擊,在用肩膀撞翻了堵在出口中央的西裝男後,衝出了大門。而反應慢了一拍的杜金龍才跑出兩步,便被身邊的人員扯住了腿腳,跟著撲倒在了地麵。
不過他顯然還在奮力掙紮,同身邊的人員抓扯在了一起。他的舉動,迅速在大廳後麵造成了混亂。在紛亂的人群當中,紅蓮之眼似乎瞬間在我的腦海之中為我規劃出了一條能夠通往大門的行進路線我隨即不顧一切的順著這條路線朝大門衝了過去。
中途有人伸手抓住了我的長袍,我雙臂外振,同時用手扯掉了袍子上的係帶,原本攏在身上的長袍被人扯掉在了地上。袍子落地的同時,將兩名跟在我背後想要抓我的家夥絆倒在地。我趁著身邊無人幹擾的機會,拉開了上衣拉鏈,一把抽出了藏在懷中的鐮刀,朝著身體前方揮砍了出去。
一名西服男子原本正從正麵向我撲來,看見鐮刀的同時,本能的身子朝側麵閃避。他這一躲,我順利的衝到杜金龍的身邊。
在經過杜金龍側麵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忽然發現,杜金龍竟然沒有同現場其他人員一樣,在我紅蓮之眼的視線當中發生任何特殊的變化,發覺了這個情況的我隨即一腳踢開了壓在他身上的家夥,彎腰伸出左手扯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接著,拽著他一塊朝門口衝去。
此時的我和杜金龍已經衝出了那些眼睛冒著紅光的眾多聽眾的包圍,攔在我們麵前隻有幾名身著西裝的家夥。這些家夥作為那個達耶。仁波切的手下,同樣沒有出現大廳裏那些聽眾身上發生的變化,一個個顯然都是神智清醒的。
因為神智清醒,所以懂得害怕。在預料到被我手中鐮刀砍中後果的情況下,不約而同選擇了閃避。
我居然就這樣,奇跡般的拖著杜金龍,從人潮洶湧的大廳之中衝了出來。
衝出大門的同時,我扭頭朝後麵望了一眼。
隻見那個達耶。仁波切依舊一動不動的端坐在舞台邊緣的中央,表情平靜。當我的視線同她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了一股如巨浪般的赤紅潮水鋪天蓋地的朝我湧了過來,我的腦子裏一下產生了一種被這潮水淹沒後的眩暈感覺。
不過這感覺隻是瞬間,因為就在我覺得自己將要暈倒的同時,我的腹部忽然仿佛升騰起了一股灼熱的火焰,這火焰順著我的胸腔一直向上,最終衝到了我的大腦當中,同潮水接觸的同時便將整座巨浪蒸發的幹幹淨淨
回過神後,我忽然發現,遠處的那個達耶。仁波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情。不過當她意識到我的視線凝聚到她臉上之後,她迅速的恢複了平靜,竟然還朝我微微一笑。
這女人好厲害無聲無息,不知不覺就把這大廳裏的幾百號人全都蠱惑了心神!我這一回頭看她,也差點著了她的道道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已經沒有了和她對視的勇氣。轉過頭,朝著甩開了我的手已經跑到前頭的杜金龍跟了過去。
在我們背後,成群結隊裹著袍子的聽眾還有穿著黑西服的家夥們從大廳門內湧出,攆著我和杜金龍的屁股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