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德林熱振呼圖克圖世係
字數:2383 加入書籤
從拉薩出發,翻過東麵的多德山穀就來到了林周縣境內,著名的熱振寺就坐落在這裏的一片千年古柏樹林中,這裏的柏樹虯曲茂密,在整個藏區都是少見的,而拉薩市內小昭寺西南側的錫德林(漢名“凝禧寺”)則是熱振活佛的拉章(佛邸)。
曆史上,一世熱振赤烈?阿旺曲丹是七世達賴的經師,四世熱振阿旺洛桑是五世班禪額爾德尼?曲吉尼瑪的經師。而且,有兩世熱振活佛出任過西藏地方政府的攝政,一位是三世
熱振阿旺?益西此稱嘉措,他於清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被清政府加封為“黃帽闡明聖教阿普呼林托圖諾門罕”,在十一世達賴凱珠嘉措圓寂後出任攝政。另一位是五世熱振圖登?強白益西?丹巴堅讚。他在十三世達賴圖登嘉措去世後,於1934年擔任攝政,前後共7年。他主持尋訪認定了十四世達賴丹增嘉措,並成為他的第一位正經師,被民國政府冊封為“輔國普化禪師”。五世熱振活佛是一位十分珍惜漢藏民族團結、堅持愛國反帝立場的高僧,最終被以達紮?阿旺鬆繞為首的少數上層分裂主義分子殺害,這就是西藏近代史上著名的“熱振事件”。這裏,簡要介紹一下六世、七世熱振活佛。
五世熱振活佛遇害後,由親英分子、攝政達紮?阿旺鬆繞一夥操縱的民眾大會革除了熱振世係的呼圖克圖封號,並不準轉世。這一有違宗教慣例的命令引起了全藏僧俗群眾的強烈反對。隨著西藏和平解放,攝政達紮?阿旺鬆繞的倒台,形勢出現了變化。在熱振拉章的官員及熱振寺僧眾的努力下,1951年,在拉薩市泰崩崗一個富戶家中找到了一個剛滿3歲的藏族男孩。男孩生於1948年(藏曆12月12日,父親叫金巴列措,曾做過喇嘛,母親名叫德清曲宗。後經十四世達賴認定這個小男孩為五世熱振活佛的轉世靈童,並於1955年正式在熱振寺坐床成為六世熱振活佛,由十四世達賴賜法名“丹增晉美”,同時恢複呼圖克圖封號。20世紀60年代熱振活佛在北京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國家領導人親切接見。1964年4月,六世熱振活佛丹增晉美在北京參加“全國青聯代表大會”,被選為常務委員。在會上,周恩來問他有多大年紀?他回答:14歲。周恩來十分關切地說:“你很年輕,很有前途!”1改革開放後,各項政策得到落實,六世熱振活佛回到自治區佛教協會,後來一直擔任中國佛教協會常務理事、自治區佛協副會長、拉薩市佛協會長、自治區政協常委。他性格開朗熱情,由於文革期間不能再從事任何宗教活動,他還俗後就與拉薩一家理發店的一位普通藏族女工結婚,生育有2個孩子。
六世熱振活佛是一位佛學造詣精深的大德。1997年2月13日,病魔奪去了他的生命,圓寂時年僅50歲。
六世熱振活佛丹增晉美圓寂後,在西藏自治區和拉薩市政府的關心下,成立了六世熱振活佛轉世靈童尋訪小組,同時由高僧大德組成了尋訪顧問小組。他們按國務院及西藏自治區政府有關藏傳佛教活佛轉世的規定,並按宗教儀軌和尋訪靈童的傳統做法,開始尋訪工作。
經西藏當代曆算大師、西藏藏醫院院長―目前惟一會使用瀕將絕跡的“讚查巴”(水銀洗煉法)的措如?次朗活佛占卜預示:“以拉薩大昭寺為中心,向東北方向一帶尋找藏曆火牛年(公元1997年出生的,身上帶有黑痣及明顯胎跡的男孩。”尋訪小組又到山南地區的拉姆拉措“觀湖”,其結果也預示“靈童降生在東北方向”,1並特別諭示了出生地的地形地勢、住房的特征。
在一年的時間裏,尋訪組在西藏境內8個縣、31個鄉鎮秘密探訪。最終,在那曲地區嘉黎縣阿紮鄉發現了藏族牧民央青和魯姆於藏曆火牛年(公元1997年8月12日所生的男孩索朗平措的特征與占卜、觀湖諭示的內容竟奇跡般地完全吻合。更令尋訪組驚異的是當這個年僅2歲的小男孩看見六世熱振活佛生前用過的經書、眼鏡、念珠時,竟愛不釋手,仿佛見到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物品一樣。尋訪組和熱振寺立即將靈童情況上報拉薩市和自治區政府,經國務院宗教局同意,並委托西藏自治區政府批準,2歲的索朗平措成為六世熱振活佛的轉世靈童。
2000年11月6日,是藏曆土兔年12月10日,這一天為藏傳佛教的良辰吉日。清晨,在大昭寺無比殊聖的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前,佛燈通明,僧眾雲集,六世熱振活佛轉世靈童的認定、剃度、取法命儀式在這裏舉行。
國務院宗教局派代表齊曉飛專程趕來參加並督察整個儀式。上午9點,拉薩市人民政府市長洛桑江村宣布儀式開始,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政府副主席群培宣讀了自治區政府頒發的認定書。在雄渾的頌經聲中,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西藏佛教協會會長―精通五部大論的波米?強巴洛珠大師(他也是十世班禪轉世靈童金瓶掣簽者為靈童剃度,靈童端坐在椅子上,麵朝釋迦牟尼法像,背對蓮花大師像莊重地接受波米?強巴洛珠大師剪去三撮頭發。至此靈童成為七世熱振活佛,法名為“洛追嘉措?赤烈倫珠”。
1月21日清晨7時,七世熱振活佛乘車在大批僧眾陪同下,回到了曆世熱振活佛主寺―林周縣的熱振寺。
正如熱振寺民主管理委員會主任、靈童尋訪小組組長堅讚?曲紮喇嘛所說:“熱振活佛的轉世靈童已乘願再來,這體現了黨和政府對六世熱振活佛維護祖國統一、增強民族團結所作貢獻的肯定”。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