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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騙去承諾
    遊月茹甚至被他的堅硬磨得發疼,如果是要她明白的誌在必得,她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聲音比平時略顯急促,“一次?你打發要飯的呢?你問問它答不答應。”
    開什麽玩笑,他憋了這麽久彈藥絕對充足的情況下隻做一次?不會太看不起他了麽!
    遊月茹攥緊拳,眼下明明已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形勢,仍然不肯示弱。“你……不敢不敢不要那麽粗暴!”
    施夜焰頓時就笑了,托高她的臀,將她一條腿的膝彎架在小臂上打開她的身體。“你敢不敢等會兒不叫`床?”
    遊月茹恨恨的咬牙,“敢!”
    “很好。”他惡意的輕咬她的肩頭。“你敢我就敢,你不敢我也不敢,很公平吧。”
    他真是喜歡死了她死倔的樣子,總是讓他心情分外愉悅。明明是個那麽聰明的女人,倔起來時智商好像統統放假了似的。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就是太小看他了。讓女人叫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吧。
    遊月茹被他咬的肩一縮。“你屬狗的嗎?”
    施夜焰無聲的勾起唇,這女人就是這樣,越是緊張害怕越是凶悍。不得不說合了他胃口,把悍婦調`教成溫馴小白兔的過程他已經無比期待。
    遊月茹從來沒玩的這麽大膽過,周遭女人壓抑而滿足的申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更加撩人放蕩。背後石柱冰冷,抹胸束腰被他解開褪到腰際,身前男人赤`裸的胸膛貼著她。是她熱,還是他更熱,已經無法分辨。
    還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讓人瘋狂?
    她雙眸緊閉,身體繃緊,黑暗中她看不見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對衣衫半褪的男女,認識的,不認識的,統統身體絞纏著,或站或跪的以各種姿勢做著令人臉紅心跳口幹舌燥的事兒。
    不需要語言,不用顧及身份,與之身體相連的甚至可能不是一同前來的男伴女伴,此刻在你身下難耐扭動的可能是前一刻還對你優雅微笑的名媛,在你體內穿行的男人或許剛剛才將他的名片收進口袋。
    原始主宰所有人。如此荒唐墮落,淫`亂的令人想尖叫。
    而這一切都是她身前這個男人為了要她,為了讓她不緊張而精心設計的,令她哭笑不得。
    “施夜焰,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她難耐的扭著,越是不願就越抑製不住身體在他手下興奮沉淪。“做過就讓我走……你答應過的……”
    施夜焰心因為她這句話驟然就涼下去。“我沒記得我說過這種話,卻記得你用自己換唐笠安一條命。”
    “你怎麽能——”以為他變卦,她急了,踢騰扭動,卻被他一把擭住下顎。他的口氣三分駭人五分陰沉,餘下的是冷漠,“是你自己選的,可不是我逼的你。”
    “施夜焰你不要太過分!”那種事她都做了,他若變卦她非殺了他不可。
    “我過分?”他冷冷一笑,倏地抽下腰帶綁住她一隻腳腕高高抬起,另一端同樣掛在鉤狀凸起上。“女人果然寵不得,看來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到底什麽才叫做過分!”
    說罷離開她的身體很快又折回,吻了下她的唇,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他手中拿著一酒瓶,冰涼的酒瓶貼著她的下麵。“這是剛才施夜朝要給你喝的東西,我怕你受不了,現在覺得這東西就是專門為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準備的!”
    他忽然的變化令她無措。施夜焰拔了瓶蓋,掐著她的下顎灌入。辛辣濃重的烈酒嗆得她胸肺生疼,他把剩下的悉數澆在她頭上,身上,扔了瓶子重新欺身過來。
    大掌抓著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凶狠的吻上去,疼的她悶哼。
    這才是他。
    這才是他以殘暴聞名的施夜焰應有的作風。讓她疼,讓她怕他,讓她想抗拒也抗拒不了,讓她像隻弱小的動物在他的利爪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吻很重,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留下痛感,而痛感卻轉化成異樣的刺激。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她的心窩裏鑽出來,順著血脈在整個身體流竄,一波一波衝擊她的理智。
    “別……疼……”體內那股氣流橫衝直撞,那酒絕對有問題,不隻是因為它烈。她身體很熱,更壞的是她開始覺得很空虛。她雙手撕扯掙紮,用力到手腕被勒的腫痛。可那疼痛卻讓她覺得很過癮。
    “知道麽,束縛感會更加刺激你的,我說過你會喜歡今晚的,甚至會愛上的,這東西會讓女人像隻發情的母狗一樣墮落沉淪在情`欲裏,比毒品更上癮。”
    他給的刺激交織成巨大的網,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當眼睛看不見時,聽覺會被放大數倍,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她睜眼與閉眼沒有區別,耳邊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節奏萎靡的拍擊聲,甚至是自己身下泌出汩汩蜜汁的聲音。施夜焰毫不留情的挑逗她,沒給她任何閃躲的空間。
    她覺得身後就是無底深淵,她無法選擇是跳下去還是要被他淩遲。她被他逼的快瘋了,腿間陣陣熱浪幾乎淹沒她。口中流下腥鹹的液體,忍耐的身體不住發顫。她體內開始陣陣絞緊收縮,腦子都要炸開了。
    不止是她,他的下腹早已開始匯聚一股躁動。隻是為了她一直在忍耐。現在不用忍了,他托起她,如願以償勢如破竹般的占有她……
    高挽的發髻早已散亂,酒與汗令長發粘膩在身上,聲音裏帶著哭腔的祈求,叫著他的名字。“施夜焰……施……不要……那麽深……”
    那一聲聲柔嫩的叫喚讓他的心都快酥了,“不深怎麽讓你叫。”他粗粗的喘著氣,剝開她的腿。“分開點,我不好動。”
    “我早該在將你從希爾那救出的那晚就這樣做!”施夜焰體內壓抑住的獸性全部被她喚醒。他真是中邪了才會在之前那麽憐惜她,始終沒真下過狠手。這女人是他的。不管有沒有唐笠安,她也是他的。
    施夜焰心中已分不清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
    是誰說男人可以將情與性徹底分開?為什麽在得到她時他越發無法忍受和她離別。柏瑋經常說他是個做起事來瘋狂的不顧一切的男人,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竟會為一個女人如此著魔。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找了她八年,為了什麽將她禁錮?如果之前尋她僅僅是執念,那麽現在呢?
    或許就如柏瑋所說,這次他是玩真的了。他在心中自嘲。
    隻是情不知所起。
    情不知所起……又如何?他本就沒有理性,他有的隻是本能。就算她心裏有個唐笠安又怎樣?女人的心裏無法同時裝下兩個男人,一個進去了,另一個自然就退出了。
    他擅長掠奪與霸占,無論她的身還是心。如果唐笠安還未將她的心徹底掏空,那麽剩下的由他來做。掏空她,再將自己裝進去。
    女人,尤其是尤物,大多堅硬的隻是外殼,內心脆弱的不堪一擊。他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他抱著她來到露台,讓她分開雙腿跨坐在腰間,拉高她的抹胸複位,裙後長長的拖尾可以將一切遮掩……遊月茹已禁不起任何挑逗,酒勁與藥性令她身體本能的迎合他的進攻。
    她撐著他堅實的小腹,她雙目迷離的看著他,唇間開合,靜謐的月光柔柔的將她的身體鑲了一層銀色的光圈,那般高貴的裝束□體卻緊緊含著他。明明美得女神般的女人,表情惑人妖豔的足以令人瘋狂。
    沾著點點血腥的美好唇形發出的壓抑嬌吟聽在施夜焰耳中比任何聲音都要動人。他下顎線條收緊,一瞬不瞬盯著身上沉溺於情`欲中的女人,唇邊揚起抹狡黠與自得。
    “留在我身邊,我給你一切,你說的出我就做的到。”他緊緊摟著她,用身體與逼她承諾。
    此時的遊月茹早已沒了理智,全部的感官都在身下被他占著的那一點上。
    “答應!”他重重的撞著她,毫不溫柔。
    小腹酸慰得讓她想尖叫,她真是要被他逼瘋一般,隻顧得上呼吸,沒有思考能力。“你說怎樣……就怎樣……”
    雖然有點不光彩,施夜焰仍然鬆了一口氣。“記住你的話,敢離開我就毀了你!”
    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製在沙發椅上,拉開她的身體大開大合的要她,看她瘋狂,看她沉淪,看她流淚,看她疼痛,看她迷亂依賴的叫著他的名字……他滿心的滿足。
    在高`潮時抱緊她,多想就這樣把她揉進身體裏。“不管你是誰,從現在起你隻是施夜焰的小茹。”
    遊月茹哪裏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將自己承諾給他了。更不知道這被騙去的僅有明月為證的承諾會成為纏繞他們一生的枷鎖。
    ……
    二七、姐姐姐姐
    part51
    之後的幾天裏,遊月茹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施夜焰讓她在醉生夢死的海洋中沉沉浮浮。累極了就昏睡過去,又因為體內的躁動醒來,抱著被子在床上難耐的扭動翻騰,口中虛弱的哼哼。
    她忘了自己到底主動求歡了多少次,甚至施夜焰洗澡的時間都難以等待,闖進去在水幕中纏著和他激烈的做璦。明明累得手臂都難抬起,可眼底依然濃烈,怎麽都覺得不夠。
    又一次高`潮過後,她終於被做的昏過去。滿身青紫吻痕與指印還有紅腫的花瓣,施夜焰在為她擦拭身體時忍不住笑了,親了下她的唇,心滿意足的摟在懷裏。等這女人清醒過來,要恨死他的吧。
    他多少還是有些後悔讓她喝了太多那東西,轉念又想這樣也好,至少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記憶他,離不開他。
    柏瑋受不了他的荒`淫無度,忌憚他曾經的警告又不敢輕易敲他的門,隻能在每天工作閑暇時逗逗小水。他無聊的仰在沙發上打遊戲,視線無意中一瞟瞬間放亮。
    小水是個勤快的令人發指的小姑娘,每天不停的找活幹。此刻正跪著擦地板,屁股一翹一翹的,腿間一片朦朧的陰影晃動,看得許久未開葷的柏瑋心火直冒。想他老板關在房間裏日夜與美人糾纏翻滾,什麽事都是他在頂著,這大功他不求加薪,隻求別老讓他這麽素著總可以吧。
    於是施夜焰出來見到的就是小水被柏瑋壓在沙發上臉頰紅紅一副無措樣子的場麵,而柏瑋這個色胚早已將手伸進她衣衫下擺,連哄帶騙的吃豆腐。
    施夜焰擦著還滴著水的頭發視若無睹的繞過他們進酒櫃倒酒,閑適的撐在吧台上看兩人的現場直播,而柏瑋竟然始終未發現他的存在。
    在他提槍上陣之前,施夜焰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好歹小水也是我的人,你要動她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合適麽?”
    這忽如其來的天外之音立即讓他的鬥誌癱軟了一半。柏瑋把咒罵統統咽下,氣勢洶洶的怒視他。“好久不見啊eric!”
    一看施夜焰的樣子就知道他專門等著這個緊要關頭來嚇唬他,沒見過這麽記仇的男人。施夜焰對他的揶揄毫不在意,下巴努了努,問小水。“他欺負你了?”
    小水嫩嫩的臉頰好似飛上兩朵火燒雲,拉好衣衫規規矩矩的低頭站在一旁不敢答話。柏瑋心裏美滋滋,算這個小丫頭有良心。
    施夜焰哪裏不知道柏瑋那點小心思,回房時路過小水身邊,幫她抻抻領子,意有所指道。“做點吃送我房間去,然後……你想欺負回來的話,不用請示。”
    柏瑋聽了還不等咧嘴笑,就見施夜焰看著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同情。小水怔了怔,靈動的眼珠看了一眼柏瑋,隨後了然的揚起一抹與之前大不相同的狡猾笑意。
    “是!”
    當天晚上柏瑋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麽就那麽不開眼的招惹了小水了呢!這丫頭哪裏是什麽單純的小女傭!分明就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狼。
    他已無暇顧及施夜焰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在身邊安排了多少深藏不露的高手,隻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攻了他隻能欲哭無淚。
    part52
    遊月茹終於清醒過來時感覺自己好像死了活,活了死的不知幾回,全身又虛又累,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盯著天花板,一時記不起身在何處。忽然一雙大手將她摟過去,落入一具健壯的胸膛。
    “醒了?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
    遊月茹清明的眸中映著施夜焰線條極好看的臉,他眼角眉梢均染了幾分寵溺。她發傻的樣子真是少見,施夜焰拍拍她的臉。“不認識我了?”
    她用了好一陣兒才認出他是誰,睡夢中縈繞的男性氣息原來竟然是屬於他的。眼見她眼底逐漸聚集起些許他看不懂的慌亂與質疑,在她開口之前吻上她的唇。
    “別說任何我不想聽的話,去洗個澡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再睡下去就真傻了。”
    遊月茹洗澡時看見鏡子自己慘不忍睹的身體差點尖叫出來,之前那些回憶慢慢爬上來,她的臉開始紅一陣白一陣,痛苦的雙手捂眼。
    她又不是失憶,怎麽會不記得自己都做過什麽。在心裏把施夜焰祖宗八代都咒了遍,這男人利用她的主動換著法的把她徹底吃幹抹淨。
    她這樣子活像被人輪`暴過……
    她不得不穿了件高領長袖的衣服遮住頸上與手臂上的痕跡。相比她縱欲後的憔悴,施夜焰卻是精神百倍。一身合體的西裝越發襯托出他的挺拔俊朗。她挫敗的拒絕出門,施夜焰二話不說強行拉上了車。
    因為腹中太久沒進食,胃裏空得發慌頭一次暈車。她撐著路邊的樹幹嘔的眼淚都飆出來,這男人竟沒半點同情在一旁幸災樂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
    遊月茹恨恨的瞪他一眼,“別惡心我,要生也不生你的種。”
    施夜焰毫不在意的笑,一把將她摟緊,聞著她身上沐浴液的香味。“你想生我也不答應,孩子太麻煩,再說你一旦懷孕我要幾個月不能碰你,會憋死我的。”
    他說的煞有介事,遊月茹腦中竟順著他的話勾勒出一個小孩子的影像。
    生一個他的孩子?
    不,太荒唐了。她立即否定掉。可是這之後的一路上她都覺得心裏怪怪的。施夜焰其實也因為自己的話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後視鏡中看那個美麗的女人,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忽然伸手罩住她的小腹,遊月茹以為他又在發情便拍開他的手,“專心開車!”
    施夜焰沒說話,隻是笑。
    他把車子停在一間門臉並不太大的飯店前,招牌上那個大大的粥字讓遊月茹眼中的光黯下去。原來這間店在這裏也有連鎖店。
    “我不想吃這個。”
    施夜焰車門都已為她打開她就是不下車,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誰都拿她沒折。施夜焰彎身捏著她尖巧的小下巴。“別矯情,就吃這個。”
    她哼一聲頭甩過去,施夜焰特喜歡她偶爾表露出的小女人的樣子。他蹲□去再度捏住她下巴。“給你幾個選擇,一吃粥,二吃我,三先吃我再吃粥。”
    “幼稚,我哪個都不要。”惡嫌的白了他一眼,下一刻卻被倏地從車裏抱出來,施夜焰抬腳把車門踹上,落鎖。“明白了,你選第四個。”
    “哪來的第四個啊!快放我下來!”
    “當然有,第四個是先吃粥再吃我。”
    遊月茹深刻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必須得學會不要臉。一旦不順他意他便采取暴力手段脅迫你,而且根本不分時間與地點,任何場合都擋不住他野蠻的心。
    熱氣騰騰的花樣粥上來時,他站在包間窗口接電話,遊月茹報複性的偷偷在他每個碗裏撒了好多鹽和糖,甚至還有辣椒粉。她哪知道自己小動作全被他在玻璃倒影上看了個一清二楚。恐怕施夜焰自己都沒發覺他眼裏的暖意與寵溺。
    可他不是別人,他是施夜焰。萬萬做不出為博她歡心也要假裝毫不知情去吃她的加料粥這種事。掛了電話直接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就著她的手開始吃她碗裏的粥來。
    她不樂意讓他如願,一來二去推搡的把粥灑了自己一身,氣得遊月茹直想咬他。
    她越氣施夜焰越忍俊不禁的笑,抱她坐到桌上,抽出紙巾給她擦拭,擦著擦著便走了樣,氣氛也變了。最後他甚至以手代替紙巾在她身上遊移,摩挲……遊月茹大呼不妙,掙紮被他製止。
    施夜焰解開她的扣子,大手伸進去握住她的柔軟,感受她比粥還細嫩的皮膚。
    “施夜焰……”遊月茹這幾天已經被他調`教的分外敏感,幾乎是他一碰觸就開始有反應。體內那種可怕的空虛迅速的冒出來,蔓延至全身。
    “噓……”他指尖壓住她的唇,站在她腿間掀她的裙子褪下絲薄的小底褲。她有點慌去抓他的手,“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施夜焰笑得邪惡,在她耳邊吹氣,手指輕輕揉撚她的花瓣。“別擔心,你比我想象中要禁幹得多,剛才不是說了先吃粥再吃我麽,我得對我說過的話負責,再說你都濕成這樣了……”
    沒讓她再說出拒絕的話,施夜焰小心的挺進一片秘密花園,一寸一寸的動,磨得她心癢難耐,摟著他的頸子發顫。明明心裏想抗拒,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回應。
    “我……我到底怎麽了……”
    他捧著她的臀節奏的進出,邊吻她邊自首。“都說了那東西喝了會讓你受不了,會上癮,對我上癮。”
    頸窩處一陣刺痛,她狠狠的咬他,令他下意識的加重動作,逼出她的喘息。“你怎麽能……這麽惡劣……”
    這麽惡劣,還不是為了留下你……施夜焰抱緊了她,沒告訴她其實他對她也上了癮。懷抱著她的滿足比任何東西都要令他上癮。
    “女人,要學會知足,我是在對你好。”他動作逐漸加大,桌上的碗碟被震得叮叮當當的響。
    “用這個對我好……還不是為了滿足你自己……”她沒什麽時候覺得這樣無力,明知道不應該還是雙腿夾緊了他的腰,以身體語言祈求他給予更多。
    施夜焰狡黠的勾起唇,貼著她的耳廓嗓音因而沙啞。“不是也滿足了你麽,姐姐。”
    遊月茹的心因這個稱呼湧起滿滿的酸慰,禁忌的快感向她襲來,這男人未免太邪惡了。她的感覺通過身體傳給了他,那裏的一片熱燙柔軟緊緊將他圍住,像嘴一樣的吮他。
    他低低的笑,原來這兩個字這麽能刺激她。“你又在吸我了,是不是很舒服……姐姐。”
    “閉嘴……”遊月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磨,攀著他的肩承受他越來越密集的攻城略地,一點點迷失在他懷中……
    二八、獨占禮物
    part53
    吃個粥也能淪落到這個地步,遊月茹無語望天。而施夜焰卻是一臉饜足的為她整理衣衫,時而扳過她的下顎狠狠吻上一通。遊月茹被他撩撥的難受又得強忍著,打死也不要再去主動求歡。
    施夜焰心情好極了,對她的別扭和各種無理取鬧通通包容。她很會找地方打,那小拳頭專門往他下腹脆弱的地方砸,可他疼的心甘情願。等她發泄夠了還去親她的小手,“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遊月茹陰險的揚起唇。“我學東西很快,到時毀在我手裏你可別後悔!”
    “不錯,我女人就得有這樣的氣勢。”他讚賞的挑了下她的下巴,被她賞賜一個白眼。“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要臉幹什麽,要你就夠了。”施夜焰手臂勾著她的肩往外走,手指一圈一圈纏著她的發把玩,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自從施夜朝康複後施夜焰逐漸沒有那麽忙了,一有時間就來粘著遊月茹。多倫多是一個極具活力而誘人的全世界最多元化大都市,如果不是因為施夜焰,遊月茹恐怕一輩子都沒機會如此深刻透徹的了解它。
    施夜焰很有興致帶她將整個多倫多玩遍,可她幾乎夜夜被折騰的半死,第二天走路腿都打顫。這天天氣極好,施夜焰提前回家接她來到全多倫多最繁華的皇後西街。這麽一對樣貌氣質出眾的男女走在一起引得周圍的人不斷側目。遊月茹心虛的把頭別到他懷裏,被施夜焰硬是掰回去。“躲什麽?又不是見不得人。”
    遊月茹鬱悶的揉皺他筆挺的襯衫,摘了他的太陽鏡戴在自己臉上。施夜焰壞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除了我沒人看得出你剛才幹什麽了,別害羞,姐姐。”
    遊月茹臉一紅,實在對他非比常人的需求感到束手無策,隻剛剛這一段路也非要在車裏折騰她一回。更恨自己被他稍一撩撥就上來感覺。他惡意逗她又不急著進去,她難受的發狂身體挨著他難耐的磨蹭,眼底因為隱忍而濕潤的樣子格外惑人。
    他總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毫不留情的貫穿,狠狠的要她。遊月茹因為那藥身體異常敏感,他越是用力她越是興奮,疼痛刺激出的歡愉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從粥店那次開始喜歡在纏綿時叫她姐姐,因為她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那兒就會一下下的收縮而緊緊包裹住他,那感覺別提多了。
    她曾偷偷向柏瑋打聽過解藥,得到的結果令她非常失望。那是意大利人與俄羅斯人合作研究出的配方,解藥比配方珍貴不止百倍,有錢都無法隨意買到。她為這事和施夜焰大鬧一場,甚至以命相要挾。
    施夜焰才不理會這個,極其淡定的奪了她武器拉在懷中教訓一頓。
    “想死我不會攔著你,但你最好死的徹底些,要是死不了就算是殘了我都不會放過你。”
    遊月茹不知要如何形容那種心情,整個人被無力感吞噬,這就是傳說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麽?這男人到底對自己有多大執念。
    “我到底哪裏值得你這樣,你要什麽樣子的女人沒有?”
    施夜焰摸著她的臉,眸中少有的悵然。“你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不要告訴我因為小時候那件事。”
    “……”施夜焰沉默良久,定定的看她。遊月茹迎著他的目光,表情漠然。“我承認我知道這些年你會找我,所以我一直沒踏入加拿大半步。”
    “你那時就知道我是誰?”
    “當時不,後來知道的。”她解開上衣扣子,轉過身去露出一片光滑誘人的背部。“你可以想象一下這上麵曾經有幾道深深的傷痕,看上去像個被撕碎再縫補起來的布娃娃。”
    她語氣裏沒有怨恨,更聽不出情緒。“就是因為你,我差點被打死,別問為什麽,我不會說的。”她穿好衣服麵對他,還是剛才的表情。
    “你查過我吧?除了我混亂的私生活,是不是對其他一無所知?”她諷刺的笑了下,“我扯上關係對你沒好處,盡早想開了放我走吧。”
    施夜焰緩緩揚起唇。
    “你是想告訴我你身後的人背景很深。”
    “絕對不亞於施家。”
    施夜焰垂下眸,驀地把她扯進懷裏,從頸上取下一條細細的鏈子纏繞在她纖細的右腕扣緊。“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拿下來我就讓人把這東西烙進你身體裏,讓你一輩子帶著它。”
    她皺眉,鏈子上有個金屬吊牌,是非常昂貴稀有的銠金製作而成,上麵刻著他的英文名以及象征施家的徽章標誌,這東西的意義她不會不知道。“你準備讓我帶到什麽時候?”
    “等我不想要你的時候我會親自把它取下來。”施夜焰笑的深沉,唇邊的紋路與眸中琥珀色的光芒那般蠱惑人心。“別忘了那晚的話,不管你是誰,現在你隻是我的女人,除非我厭倦了不然你走不掉的,安心在我身邊做隻籠中鳥。”
    遊月茹幽幽苦笑,無奈的搖頭。“拜托你早點厭倦我。”
    “我盡量。”
    那晚施夜焰與往常沒什麽兩樣,照例做的凶狠。他真是不知如何憐香惜玉,時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她累極趴在他身上昏睡過去,施夜焰大掌輕撫她的裸背,眸中殺意顯露。
    part54
    柏瑋看見她手腕上的鏈子時十分驚訝,而後衝她豎起大拇指。“不簡單,那是他權利的象征,這禮物可珍貴極了,世上僅此一件,eric對你可真夠用心的,我都嫉妒了。”
    “吃醋啊?原來你喜歡他?”遊月茹譏誚一笑,柏瑋則一臉惡嫌。“我從來不做和女人搶男人這種事,姐姐你安心好了。”
    遊月茹頓時把口中的東西噴出來,狼狽的狠狠瞪他。“不許這麽叫我!”
    她反應有些過激,柏瑋狐疑的看她,“為什麽?”這一問不要緊,她臉上越發可疑的泛紅,“別廢話,不許就是不許。”
    柏瑋是多麽鬼精靈的人啊,立即了然的挑眉,笑的十分不純良,長長的“哦”了聲。“eric真有情趣。”然後大笑著溜了,免得得罪了這女人,昏君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回去要問問小水肯不肯叫他哥哥……嘖嘖,確實刺激,光這麽想著他就已心癢難耐了。
    遊月茹撫著那鏈子,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柏瑋的話沒錯,這確實是一件極其特別的禮物,幾乎可以說施夜焰將自己完全交給了她。它沉重得讓她難以接受。
    ﹡﹡﹡
    回想長這麽大她收到過很多禮物,並不是每個都被喜歡,被珍藏。但是有一年的聖誕節,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想將之完全獨占的禮物。
    她不明白為什麽她也是父親的孩子,卻很少和他們在一起生活,甚至不準她對任何人說自己是誰。十二歲時,父親為她正式為她改了姓,換了身份。送她去美國讀書,生活。
    從此她就是遊月茹。
    兩年後的冬天,父親拒絕了她回國的請求,但會送給她一份聖誕禮物。那年的平安夜是她印象中經曆過的最冷的一次。她放學回家,除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偌大的公寓裏空蕩蕩,隻有壁爐中燃燒得劈啪作響的火焰。她以為那是保姆臨走前為她準備的。
    洗完澡披著件薄薄的浴袍出來時,她被沙發上從天而降的男人嚇了一跳。她始終記得當時的唐笠安身著一件淺灰色**心領毛衣與長褲,看上去精明幹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散透一股冷漠,精短的頭發,黑如墨的雙眸,對著她淡淡的說了聲“嗨”。
    她第一反應就是揪緊浴袍的領口警戒的向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回了一聲“嗨”。
    唐笠安片刻沉默凝視她後,竟微微翹起嘴角,那是笑麽?她不能確定。他站起身緩緩向她走過來。在她戒備的眼神中倏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拿過她的棉襪一隻一隻給她穿好。大掌把玩似地握著她小巧的腳丫,指腹在腳心上輕輕摩挲。她有些癢,想將腳收回卻被他攥住。
    “不要赤腳踩在地板上,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腳。”他說中文,聲音好聽而低沉。
    遊月茹眼睛眨啊眨,不知怎麽就忘了害怕。“你是誰?”
    唐笠安抬起雙眸,嘴角揚起一抹動人的弧度,眼底仿佛綴著點點星辰。
    “我叫唐笠安,是你的……聖誕禮物。”他分明一副戲謔的樣子,遊月茹卻在那一刻忽然想到一句話。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
    這個看上去安靜而帶點冷漠的清雋男人就這樣闖入她的生活,他會的東西很多,幾乎可以幫她解決所有問題。遊月茹覺得最有趣的地方是這個大男人竟酷愛花花草草。在她院中種滿了她不知名的植物精心栽培,每一片葉子都會細心擦拭。
    他有一雙特別好看的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但是掌心有薄繭。遊月茹有時會輕觸著他掌心說,這應該是一雙藝術家的手。
    唐笠安淡淡的笑,輕執她的下顎。“你就是我的藝術品。”
    他們離的很近,呼吸相聞,他一雙墨黑而深沉的眸子裏仿佛一雙手伸出來牢牢的抓住她,拉近,再拉近。然後她的唇印上一個溫軟的東西,回過神來時才意識到自己竟主動去吻了他,羞得不敢抬頭,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唐笠安沉默了片刻然後就這麽離開,隻字未留。遊月茹那晚在床上翻騰了一夜未眠,咬著指尖羞愧又氣憤。過幾天再見到他時轉身就走。
    可她忘了唐笠安有她家的鑰匙,她索性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知不覺睡著了。半夜忽然醒來又把自己罵了一頓,有些懊悔跑出去,看見客廳一片黑暗,心也跟著沉下去。絞著手指蹲在地板上歎氣。
    “怎麽總是不記得穿鞋呢?”
    黑暗中忽然傳來唐笠安的聲音。遊月茹倏地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口,還有火星在他指間明滅。他掐了煙,走過來將她抱進臥室。
    遊月茹圈著他的頸子沒鬆開,唐笠安輕輕拉下她的手為她蓋好被子。“睡吧。”
    他這樣說可身子卻沒動,遊月茹鑽出被窩跪在床上仰頭看他。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沉默的讓她逐漸難以自製,心中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似的。遊月茹咬咬牙,屏氣靠近他。
    離他的唇隻差一寸時,唐笠安終於開口。
    “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知道。”
    “……”
    “……”
    “不後悔?”
    “不後悔。”
    她沒看見唐笠安唇邊高深莫測的笑紋,隻覺得撲麵而來那屬於一個成熟男人的氣息幾乎將她淹沒。他的唇很燙,手更燙,力道很大,肩膀很寬,胸膛很硬。
    一切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包括萌動的感情。
    最後的關頭,唐笠安停下來,在她耳邊輕喘。“你還太小,不行。”
    “幾歲可以?”她的聲音裏還帶著微微顫抖。
    她被陌生的衝昏了頭,可他是有自製力的。“十八歲。”
    “好,我等,十八歲,唐笠安,我要你。”她在他懷中滿足的睡過去,唐笠安隻有失笑。
    那年,她僅僅十五歲。
    初戀,初吻都給了他。還把初夜與自己的心一並預定給他。
    二九、我喜歡你、
    施夜焰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呢?遊月茹越來越搞不懂他。自小成長的環境決定了他高於常人的戒心,可偏偏凡事都愛將她帶在身邊。連施家內部的聚會都不例外。
    遊月茹不願參與這些,知道的越多以後越難脫身。施夜焰不在乎這些,霸道的讓人欲哭無淚。施家人對此並無她預期中的反應,淡定的仿佛她原本就是他們其中一分子。
    而每個人在看見她腕上的鏈子時,也隻不過是表情微詫,而後悄悄挺直腰背,頭微垂,語氣之中多了分恭敬。施拓辰則是意味深長的翹起嘴角,對她噓寒問暖,禮貌的無可挑剔。
    遊月茹深深覺得施家的每一個人都是最佳演員,她是察言觀色的好手,怎會看不出他們眼中的質疑甚至不屑。施夜焰把她帶進來陪了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這個犯罪率極低的城市竟然是施家的根基所在,真是有趣。施家很大,迷宮一般,當然也很漂亮,多倫多特有的氣息,宛如一個天堂,連她都被迷住,不知不覺遠離了主宅來到院深處。
    隱約有聲音從那一片灌木後麵傳來,待她走近才意識到那是有人在打鬥故轉身欲走。她好奇心不重,更沒興趣探究有關施家的一切。
    “我說過讓你別去動她,這事就這麽算了,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別告訴我你是想替我報仇才這麽做!”一道冷酷男聲忽然傳進她的耳朵,聽得出來裏麵隱含怒意。
    她認得那是施夜朝的聲音。印象中施夜朝是個善於隱藏自己內心的男人,永遠是那副陰沉而高深莫測的樣子,幾乎沒見他激動過。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又是幾下重拳撞擊身體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肉跳,然後她聽到施夜焰更加森冷的嘲笑。
    “看不出來那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讓你這麽上心,別以為我願意趟這渾水,是爸爸太疼你,施家不追求不代表他個人不追究!”
    作為一個父親,施拓辰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險些讓他愛子送命的人。
    “你應該感謝褚家並不好惹,高手雲集,將那個小丫頭保護的滴水不漏,我的人根本沒機會下手,否則你現在得到的消息將是她的死訊!”
    施夜焰這句話讓遊月茹大驚。褚家?高手雲集的褚家,連施夜焰都一籌莫展的褚家,她知道的隻有一個。他口中所指的小丫頭……不會是那個從小愛粘著太子的褚妤汐吧?
    她心中驀地一緊,雖然不知具體所為何事,但她能聽出施夜焰要對褚妤汐不利。
    “我警告你,再輕舉妄動別怪我不念兄弟情!你——”施夜朝顯然動了怒,話說得極狠,而後忽然打住,打鬥聲也驟然停止。
    她疑惑著想靠近聽得清楚些,哪知剛走近幾步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從後擒住了頸部,然後劇痛傳來,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扭斷她的骨頭。
    施夜朝及時看清手裏的人是誰,卻沒放手,陰沉的勾勾嘴角。“遊小姐,好巧啊。”
    遊月茹蹙著眉,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讓她覺得更為恐怖的是手臂上一陣涼意緩緩滑動。
    她對施夜朝別的不了解,對他異於常人的喜好卻是一清二楚。他極愛蛇這種冷血動物。那麽此刻纏在她手臂上冰涼的條狀生物還會是其他的東西嗎……
    幾乎所有女人都會害怕的東西她也不例外,懼意從心底湧起,她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快停滯。
    施夜焰就在距離他們幾米之外,他萬萬沒想到偷聽的人是遊月茹。而讓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的是他幾乎立即就看到由施夜朝袖口爬出的一條白色小蛇。
    他粗魯的抹了把嘴角在打鬥中留下的血跡,雙眸迸射出駭人的寒冷。“把她放了。”
    施夜朝沒說話,隻是眯著眼看著施夜焰。施夜焰哪會不懂他的意思,雙拳攥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說了那是爸爸的意思,與我無關!”
    “把你的人叫回來,爸爸那裏我去說!”施夜朝眸中殺意再明顯不過,他很少這麽直接暴露真實情緒。遊月茹早已無心再探聽他們的對話,那條小蛇順著她的手臂蜿蜒而上,在肩頭盤繞,鑽進她衣領中,爬了一圈又爬出來,更立起一截身體對著她的頸與唇吐出芯子,並越發向前,甚至不時碰著她的唇瓣。
    “施夜朝!把你那惡心的東西給我從她身上拿開!她若有一點事,我親自去把那丫頭的屍體給你帶回來!不信你就試試看!”施夜焰話說給施夜朝,眼睛卻一直看著遊月茹。
    遊月茹平日裏再怎樣強悍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此刻她大眼中被恐懼充滿,從未離死亡這麽近過。她艱難的把視線從蛇的身上移開,緊緊盯著施夜焰。
    似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她不知自己求救的眼神讓施夜焰的心瞬間就亂了。他甚至聽得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從一旁的草地中拾起手機,快速按下一個號碼。
    “全都回來,任務取消。”
    施夜焰衝他揚揚手機,“你聽到了,還不放人!”
    施夜朝沒鬆手,隻是把小蛇收起。“我怎麽確定你不會在我放了她之後重新派人出去。”
    “施夜朝你別得寸進尺!我話說出去了就一定會做到!我沒你那麽陰險!”施夜焰的外套早在先前動手之前脫掉,襯衫扣子開了三顆,胸膛大喇喇的露著,可以看得出他身上的肌肉因為怒意緊繃著。
    施夜朝不以為意的輕笑,掌終於鬆開繞到遊月茹下顎處虛虛的扼住,“如果我聽到任何她出事的消息,那麽——”他眼神瞬間放狠,大手倏地用力將她的頸與頭一擰。
    遊月茹尖銳的吸氣,尖叫卡在喉嚨裏。她還以為自己會被他擰斷脖子死在施夜朝手上,還好施夜朝隻是嚇唬她,沒真下毒手。而施夜焰因為他這一個暗含挑釁的動作怒意蹦至最高點,臉色反倒平靜下來。
    part56
    直到從施宅回到家好久,遊月茹都沒說過一句話。施夜焰從來沒做過安撫女人的事,隻會抱著她,大掌順著她僵硬的後背,來來回回全是笨拙的那幾句話。
    “沒事了小茹,都過去了。”
    遊月茹確實嚇壞了,全身不住的顫抖,臉色慘白,唇瓣失血,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雙目還是渙散的。那種陰嗖嗖毛骨悚然的觸感依然盤旋在她腦海裏,她雙臂緊緊圈著施夜焰的頸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張著唇始終喚不出他的名字,施夜焰心疼的捧著她的臉落下點點輕吻。“我在呢,別怕。”
    或許是由他身上散出的暖意與熱力終於令她緩過來,遊月茹的視線在他俊臉上慢慢恢複焦距,眼中霎時盈滿淚水。“施……夜焰……?”
    她唇中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的名字,施夜焰心中劃過一絲滿足。“是我,是我,你沒事了,別——”
    施夜焰以為她要哭,卻不想下一刻她揚起手用足全身力氣給了他一巴掌,甚至扇得他眼前有片刻發黑,耳裏嗡嗡作響。“你——”
    他沒想到第一個敢掌框他的竟然是這個女人!他濃眉擰起,臉色沉下去,咒罵的話已經湧至嘴邊,遊月茹卻比他更生氣的揪著他衣襟大吼。
    “我說過你們兩人怎麽爭怎麽鬥都別扯上我!你是腦子有問題嗎?竟然還讓他那麽對我!讓他放蛇在我身上爬!施夜焰你——你混蛋!你沒用!你就是個廢物!”
    施夜焰怒火噌的一下竄得老高。“你這女人怎麽這麽沒良心!我怎麽知道偷聽的人是你!你不好好在裏麵呆著跑出來做什麽!活該你被嚇著!”
    “啪——”
    遊月茹反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眼淚終於留下來。“我活該!?不是你非要強占我留下來我能遇到這種事?你沒本事保護我就別學人家強取豪奪!”
    連著被甩了兩巴掌施夜焰都怔了,誰給她的膽子竟然讓她這麽無法無天?誰!?
    “沒有我你早被施夜朝扔到蛇窩喂他那些小寵物去了!還能在這活蹦亂跳的?”
    “你的槍呢槍呢!為什麽不開槍!你女人重要還是你沒人性的哥哥重要!”遊月茹瘋了似的捶打他,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誰***能帶著槍進施宅!我要是有槍早他媽把他崩了!”施夜焰也氣瘋了,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後一扯,動作卻徒然頓住。
    ……
    他是不是……差點漏掉了什麽?
    施夜焰擭住她的下顎抬起,眯起眸子,“你剛剛說什麽?”
    遊月茹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表情一下子不自在起來。“我說你廢物!你沒用!”
    施夜焰看她,不怒反笑。“我有用沒用你應該最清楚,不要口是心非。”他逼近她的臉,邪惡的挑眉。“那句誰更重要,你……承認了?”
    “承認什麽,我什麽都沒承認。”遊月茹一臉惡嫌道。
    施夜焰當機立斷,不由分說低頭吻上她。遊月茹當然不肯配合,拚命掙紮,隻是她的掙紮在他的強勢下毫無意義。他卷著她的舌,使勁的吮,那架勢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他的氣息滿滿的湧入她的肺裏,口腔裏。她似乎在這一吻中感受到他內心要傳達過來的類似恐懼的情緒。一吻過後,他抵著她的唇瓣,啄吻輕舔,嗓音帶著濃濃的歉意與眷戀,疼惜與自責。
    “你重要,當然是你重要,小茹,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不讓你害怕,不讓你哭,有什麽事我替你擋著。
    記住你是我女人,以後你的生命裏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隻有我。
    就像這次一樣,我喜歡你向我求救的眼神,喜歡你受到驚嚇後會叫著我的名字……
    我……喜歡你。”
    三〇、你愛我嗎
    施夜焰忽如其來的表白讓遊月茹瞬間不知所措。也許是見她眼裏太過明顯的惶恐,施夜焰隻是皺了下眉,沒再多說什麽。
    那晚兩人各懷心事,出奇的安靜。沒像往常一樣拌嘴吵架,也沒親熱。
    遊月茹從惡夢中驚醒便再也睡不著,之前恐懼的感覺還在,周圍越黑越讓人發毛。她咬著被角忍了一會兒,不知為何腦中一直是施夜朝那怖人的小寵物在她身上爬的畫麵在盤旋。
    她拉了被子蒙住頭翻了個身,直到被捂的喘不上氣才拽下被子大口呼吸幾下。施夜焰平躺在她邊上,看似睡的很熟。遊月茹借著淺淡的月光看見他硬挺的側臉。
    不讓你害怕,不讓你哭,有什麽事我替你擋著。記住你是我女人,以後你的生命裏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隻有我。
    此刻回想他的話,遊月茹心裏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很複雜。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保護被疼愛的那個。她也不例外,唐笠安也曾將她捧在手心,倍加嗬護。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做公主。隻不過不是誰都有那份幸運可以成為公主。她妹妹以柔是個幸運兒,名副其實的公主。太子那個渣實則都在寵著她,讓她遠離一切黑暗與危險,皇甫家所有的醜陋與肮髒都與她無關。
    遊月茹羨慕她,她那些求而不得以柔卻全部擁有。那份純真美好是連她不忍去破壞更願意盡心去保護。
    那麽誰又能來保護她呢?如果不是唐笠安,那會是躺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嗎?
    遊月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麽怕他。原來覺得呆在施夜焰這樣一個渾身上下帶著毀滅氣場的男人身邊,不知哪天就會送了命。可細細回想,他對自己的許多舉止都透著一份他獨有的寵溺。
    他粗暴凶狠野蠻霸道,脾氣陰晴不定,尤其在床上總是極盡所能的折騰她,下手不知輕重留下她一身的傷痕累累,腿間那嬌弱的地方時常被他做的紅腫到需要擦藥的地步。
    還總是一副下一刻就會弄死她的樣子,不管她惹他多不高興,他似乎從未真正傷害過她。
    唐笠安要帶她走的那一次,她受不了心中的壓抑爆發,當時盛怒中沒注意,那時施夜焰一聲不吭將她為了另一個男人發瘋的舉動全都容忍下來。
    他將她困在身邊這麽久,雖然多次想要她卻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未遂。如果他真的想怎樣她,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的。隻是她從未想過那是全是他的手下留情。
    她撫著手腕上的鏈子,心中無限感慨。
    他喜歡她。可是喜歡她什麽呢?她不信怎麽會有男人喜歡她這種縱情於聲色間的女人?他應該早知道她混亂的私生活與情史,為何還會對她如此縱容寵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敢給了他兩巴掌,不得不承認在他麵前她越發放肆了。或許在她心底早已認為他不會傷害自己,才這麽肆無忌憚。而這種肆無忌憚是她麵對任何男人都不曾有過的。
    part58
    夜很深很靜,一直在心中隱匿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悵然在此時偷偷冒出來。遊月茹想到當初和唐笠安相處時,即使那般愛慕,她也從不敢像對施夜焰似的對待唐笠安。
    那個男人在她心裏總是一種抓不住的感覺。尤其當他沉默時散發出的清絕讓人很難靠近,更或者是不敢靠近。可越是這樣越吸引她,越是抓不住她便越去主動取悅他。
    她那時的想法很天真,以為取悅了他,便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哪知道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唐笠安的狡猾她遠遠不是對手,到頭來才明白他在以自己做示範,教會她如何可以令人愛的欲罷不能。
    她真是傻的可以,他布下的每個圈套她都勇敢的往下跳。而她的勇敢換來的竟是他與鬱小池的暗度陳倉。
    不過是在學校裏封閉受訓兩個月,她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第一次看見他和鬱小池在床上翻滾,驚愕的久久失語。他沒關門,她看見他精壯的腰身在鬱小池白嫩的大腿間大力撞擊。
    他的頭埋在鬱小池的頸間,大手扣著她的腰。聲聲嬌吟自鬱小池口中溢出,夾雜他壓抑而粗重的呼吸。她甚至能看見他不斷進出於鬱小池身體的猙獰。
    她掩著唇,眼睛想眨不敢眨。
    鬱小池難耐的叫他的名字,“笠安……笠安……我不想走……”而唐笠安輕吻著她的額頭,聲音柔而帶著寵溺。“乖,不要任性,我會想你,會去看你。”他輕輕的笑,重重的頂她。“你的身體不要忘了我,這裏更要記得。”
    他指著鬱小池心髒的位置,指尖在上麵畫了一個心形,唇印上去。“這兒要記得我,知道嗎?”
    遊月茹靜靜的從門口退出去,為他們關好門之前,她聽見鬱小池高`潮時滿足而歡愉的聲音。她覺得錯的是自己,她不應該拒絕導師的邀請,應該繼續留在學校裏做課題。還有三個月便她十八歲的生日……
    後來唐笠安找到她時,他眼中的焦急與關懷那麽真切。遊月茹在附近的酒吧喝的很多,專挑昂貴的烈酒喝到最後竟付不起酒錢,險些被以身抵債。她強睜著朦朧醉眼看唐笠安身手淩厲狠絕的把那幾個試圖染指她的男人打倒在地。
    背著她回家的路上,唐笠安的責備僅有一句話。“沒有買醉的資本,別學人家借酒消愁。”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遊月茹安靜的趴在他背上,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她的眼淚暈濕了他的襯衫,滲透進他的皮膚紋路。
    “我看見了。”
    “我知道。”
    “你愛她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什麽是我該問的?”
    “問你自己,你愛我嗎?”
    遊月茹淚流得更凶,她的答案甚至不用浪費一秒時間去思考。那時的唐笠安還會微微翹起嘴角,因她愛他而自得。“要我走嗎?你說,我就離開。”
    她沒回答。
    第二天一早沒有發現他的人影,她環著自己蹲在地板上哭。唐笠安買早點回來就看見她宛如一隻無人認養的小狗似的可憐模樣。她來不及收起眼淚,衝進他懷裏死死抱住他,生怕他再消失。
    “你別走。”
    三個字,她將自己變成最卑微的那一個。唐笠安的心在那一瞬間仿佛被刺入一把利刃,他執起她的下巴,指腹拭掉她臉上的淚。“不要哭。”
    不要哭,否則你以後將會流下更多的眼淚。
    她聽話的讓他無力,那是在逼他日後更為殘忍的對待她。唐笠安甚至希望她說出是個“滾”字,而不是“別走”。
    他說不讓她問有關他和鬱小池的事,她便真的不再問。仿佛她親眼看到的那些都隻是幻覺,從未曾存在過。她收拾心情,又變回原來的自己,會笑,偶爾會撒嬌,還會說喜歡他,更對他偶爾的失蹤視而不見,假裝不知道他其實是去見鬱小池。
    三個月很快過去,她跳進他懷裏,雙腿圈住他的腰。俏麗的小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期待。“我今天十八歲了,唐笠安!”
    他彎起的眉眼染上她唇邊的笑意。“我知道,我記得你的年齡。”
    多美麗的十八歲,女人最為燦爛的年紀,生命怒放的絢爛都在此時……當然,也是最適合摧毀的時機。
    他兌現承諾,在她十八歲生日這天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用她的話說,這一刻才是她拆禮物的時刻。
    在他心愛的男人麵前袒露身體,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樣擔心自己不夠美麗,同時卻又大膽的用自己青澀的技巧取悅他。唐笠安用了很久的時間讓她的身體舒展,做足了準備依然不能減輕進入時候帶給她的疼痛。
    她蹙眉,眼底濕漉漉一瞬不瞬的看他。他每前進一寸她的疼痛加劇一分。她疼,他知道。他無法做到抽身而出,隻有不斷安撫她,“過會兒就好,忍著點。”
    整個過程是疼痛夾雜歡愉。她不知如何緩解這種疼,隻能抱著他,或是抓著床單。
    她被愛情衝昏了頭,分不清痛苦的到底是身體還是心……他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製造快感,她那麽聰明一學就會,慢慢的連他都快承受不住她這個的小女人。
    在他的調`教下她越發嫵媚惑人,眉眼中的風情直鉤人心。她的青澀已褪,純真還在,那份為天長地久而保留的純真,竟還在。
    唐笠安深深覺得遊月茹沒救了。即便知道他和鬱小池依然沒斷,她仍然愛得越來越深。
    而是會吞噬人心的魔鬼。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些事命中注定無法逃脫。他每次與她做璦都會覺得心中有些東西在一點點的流失,那種感覺讓他不安。
    於是終於有一天,遊月茹看見他把院中盛開的花草連根拔起,他臉上帶著再平靜不過的表情,可她看的出來在那平靜之下的冷酷決絕。連毀滅也可以有這般專注的神態,那男人眸中的光芒炫目的讓她不敢直視。
    “月茹,我們分手吧。”
    說這話時他那雙漂亮的手上還沾著泥土,泛著植物的清香。有花瓣在他腳下,那看上去溫潤如玉的男人在滿地淩亂破敗中挺拔肅立,美好的唇形說出殘忍的話,有種令人窒息的誘惑。
    他去了邁阿密,遠離她的城市十萬八千裏。因為鬱小池在那裏。她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明明是屬於她的禮物卻拋棄了她,她有恨,無處發泄。
    她飛回國,在全家人吃驚錯愕的表情下,她隻對父親說了一句話。“我要唐笠安,不惜一切代價。”
    皇甫胤垂下眸子將裏麵的高深莫測遮掩。“跟我來書房。”
    誰都不知道那個下午遊月茹和皇甫胤在書房裏談了什麽,期間隻有東西破碎的聲音傳出來過。
    當遊月茹從裏麵出來時,太子看到她雙眼通紅哭過的模樣。那是太子長這麽大第一次看見遊月茹這副樣子。而她趕到邁阿密時,唐笠安已經與鬱小池完婚。
    遊月茹得知這個消息眼中的恨意與灰敗讓人心悸。她揪著唐笠安的衣襟,一字一字說的陰鷙狠毒。“我要你現在就去和她離婚!”
    唐笠安低頭看著這個隻及他肩頭的女人,唇邊勾起一抹漫不經心。“不可能,我不想傷害她。”
    不想傷害鬱小池,所以選擇傷害她?她那麽努力的愛甚至情願當他的情婦他得到的就是這個結果?讓她怎麽甘心?
    她放開手後退幾步。“你下不去手的話,那我來好了。”
    “你敢。”他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似威脅,似嘲弄,更似挑釁。
    “你看我敢不敢!”遊月茹決然的轉身,殺氣彌漫於周身。唐笠安從後麵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月茹,不要去,她懷孕了。”
    簡單一句話令遊月茹徹底失控,她停止掙紮,緩緩回頭看他,眼淚死死的控在眼底沒流出來,雙眼腥紅得可怕。
    那是遊月茹為愛他做過最瘋狂的事。“你是我爸爸的人,他把你送給我你就是我的!唐笠安,我以皇甫月茹的身份命令你離開她!否則她活不過明天早上。”
    唐笠安沒有她預期的憤怒,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還不等說什麽便接到皇甫胤的電話。
    待唐笠安掛斷電話,私下裏手握緊機身,骨節因用力而泛起可怕的青白。“你和你父親做了什麽交易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遊月茹嘲諷的揚起唇。
    “那什麽是我該問的?”唐笠安忽而輕笑。
    “你愛我嗎?”
    “……”
    唐笠安久久的沉默,握著機身的手幾乎要將它捏碎一般的用力,另一隻手卻撫上她的發,手指在上麵卷啊卷的。
    “習慣而已,或許……什麽都不代表,是任何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都會養成的東西,月茹,你對我,是習慣還是愛?”
    遊月茹牙關緊咬,心仍舊無法抑製的疼起來。她幾次深呼吸,試圖把那份疼痛壓下去,好讓她有足夠的力氣與決心放下自尊與驕傲,承受他的不愛,他的所謂習慣。
    “愛。”她盡量讓聲音不去顫抖,卻無法掩飾眼底巨大的悲涼。“我對你,是愛。”
    唐笠安微不可聞的歎息,顯然他比她更有自製力,將心裏的一切因她一個愛字洶湧而起情愫全部鎖住,然後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你去哪?”遊月茹拽住他的手問。
    唐笠安淺淡一笑,給了她想要而自己根本不想給出的答案。“去離婚。”
    月茹,你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