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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雙喜燭亮著紅火在新房內相互輝映著。
裘圓圓左望右望,連天花板上有幾縷百花印也都數完了,卻還不見有人來。剛剛小玉曾提醒她得等安公子來了才能就寢,可是她……好困啊!: 幾次她想溜出洞房去看娘,又怕向來早睡的娘會被她給吵醒,隻好忍住明早再向她請安了。
可是……當真好累、好想睡呀!
這床好暖好軟,要比家裏的木床舒服多了……不行,她再也抵抗不了跑進她腦子裏的瞌睡蟲,那是件非常殘酷的事啊。
最後,她忍不住將鳳冠給摘了下來往圓幾上一擱,然後就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倒,連被子都沒掀地便倒頭睡了。
約莫一炷香後,安哲沁進屋了,納入眼中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俊臉先是泛起錯愕的線條,隨即扯唇一笑,搖搖頭徐步走近她坐在床畔,“圓圓……圓圓,衣裳脫了才能睡呀。”
可是她睡得還真熟,簡直可以跟某種動物媲美!
安哲沁無奈一歎,瞧她穿著這身霞帔必然很不舒服,於是想將它給褪下來。
“你轉過身去,我幫你解下扣子。”他極具磁性的嗓音如催眠的音律,讓圓圓睡得更沉了。
這下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煩惱,今後有這個心無城府的女子陪伴在旁,這該是有趣還是傷腦筋呢?
用力將她推轉過身,他輕輕為她除去霞帔,才將它用力拉開卻不巧驚動了她!
圓圓迷迷糊糊張開眼,突見是他時先是愣了下,但下一刻居然發現他在褪她的衣服,立即嚇得坐起身,驚聲尖叫,“啊……”
“你幹嘛呀?”他立即捂住她的唇。
“你怎麽可以脫我衣服,怎麽可以……”她緊抱住自己,接著居然落下淚來,哭得像梨花帶雨般,“人家好心要幫助你,你還這麽對我,我……我要離開,你走開啦。”
“喂,我的好姑娘,我是怕你穿著這一身太重太厚,所以才幫你褪掉,好讓你睡得舒服些,再說……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沒忘記吧?”才剛剛猜測著未來的生活會充滿樂趣還是無奈,沒想到她就先送給他一個大笑話。
“我的身份?!”她慢慢集中思緒想起一整天發生的事。
是呀!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昨夜娘曾教過她洞房花燭夜將要做的事,她聽得是麵紅耳赤,但想起他曾說過他們隻會睡同一間房,他不會對她怎麽樣時也就放下一顆心。
說不定他的隱疾就是不能過正常男人的生活吧?而她對那種事也不感興趣,沒有當然是更好了。
“我想起來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那就對了,現在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衣服脫了吧。”他站了起來,“你睡床,我打地鋪。”
“不用,天氣已經涼了,你就睡床上吧。”她一副悲天憫人好心腸地說。
“我是男人,你不擔心?”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雖然不算壞人,可也不是柳下惠。縱使她長相不如豔兒、柳兒她們嬌媚,可也是女人呀。
“我不擔心,我隻會可憐你,不能做正常男人,還得裝裝樣子,以後你在我麵前就不用偽裝了。”她往裏頭挪了挪,“外頭讓你睡吧。”
安哲沁聞言,猛地瞪大眼,她說什麽來著?之前說他有隱疾也就算了,現在還指他不是正常男人?!
這話要是傳揚出去,他還有沒有臉在皇城見人?
“我沒這毛病。”這事不得不解釋。
“別不好意思,我不會跟旁人說的,相信我。”她倒是挺貼心地關懷著他,“你也累了一天,睡吧。”
安哲沁一口氣悶在心底,想發怒卻又發不出來,該死的!他向來是最冷靜、最悠然自得的,怎麽一遇上這女子就有理說不清呢?
幸好她不是個喜愛嬌嗔計較的女人,否則他還真會後悔到去撞隔壁豆腐店裏的豆腐呢。
他躺了下來,身旁悠悠傳來一股迷人馨香,纏繞在他心頭不去,還真是讓他難以人眠。
可偏偏這女人當他是太監!
想著,安哲沁索性轉過身去,好不容易靜下心正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圓圓的一隻玉腿往他腰間用力一擱,頓時將他的瞌睡蟲也驅走了!
安哲沁深吸了口氣,慢慢將她的腿從身上移走,而後起身回頭看了看她那“隨意”的睡姿,不免搖搖頭輕笑了聲。心忖:若再留下他肯定會被她給搞得徹夜無眠呀。
為她將踢飛的被子拾起重新為她蓋上後,他便放輕腳步步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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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院內軟玉溫香,粉色羅帳裏更是女態嬌媚,喘息聲陣陣不絕於耳……
天方亮,羅帳掀開,安哲沁首先跨下床,起身整理衣著。
“安公子,您不多留會兒呀!”豔兒半裸地爬下床,緊緊抓住他的衣角,“別走嘛,再多留一會兒。”
“你該知道我昨天成親了,天亮還不回去若被下人知道可不好。”他一邊整衣,一邊說道。
“我怎麽都想不到您會突然成親。”說到這個,豔兒就滿腹怨言。
“我隻能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也想不到自己會那麽早成親。”穿好衣服,他便說:“我走了,你乖乖的我就會常來找你。”
“你還沒走我就想你了。”豔兒趕緊爬起身將腦袋輕擱在他肩上,還真是依依難舍。
安哲沁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角,“你喲,就是這張嘴甜。”
“既然甜就別走嘛,我可以任你品嚐呀。”她噘起小嘴,想用自己的身子再次留住他。
“我已嚐了一晚,嘴酸啦。”擰擰她的臉頰,他便不再逗留地轉身離開了她的香房。
見他真是毫不留情地離去,豔兒氣得直跺腳,“什麽嘛,我就不信我哪點比你家裏的女人差了?真差的話你也不會洞房花燭夜跑來我這兒呀。”
說著,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心想:你還是離不開我的。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窗外翻身進入,嚇得她尖叫出聲,“啊……有人――唔!”
她的嘴赫然被來人給捂住,“你不要命了,是我。”
乍聞熟悉的嗓音,豔兒這才鬆口氣,“是你,餘二爺。”
“要不你還以為是誰?”餘岡鐵著張臉,“我要你誘拐安哲沁是要你監控他的一舉一動,可沒要你對他動情呀,”
“我……我沒有。”她搖搖頭。
“還說沒。”他瞪著她,“剛剛是誰在那兒猛吃飛醋呀?我可是已經潛在屋外很久了,別想瞞我。”
“您放心,我……我會收心的。”她顫著嗓說。
“我兄弟的案子還在祿子手上,會不會放就要看他了,可是這個安哲沁太過分,居然半點不留情麵,在他們還沒放回來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他。”餘岡握緊雙拳,滿胸積壓著這股已久的怨氣。
“我會注意他的,若有風吹草動一定馬上跟您說。”豔兒唯唯諾諾地,實在是害怕他腰間佩掛的大刀。
“對了,剛剛我怎麽聽他說他昨兒成親了?這是怎麽回事?”餘岡已監控他許久,自然明白安哲沁並沒有任何一個喜歡到可論及婚嫁的女子。偏偏前陣子他回老家幾天,今天乍聞這消息還真是詫異。
“我哪知道,他說娶就娶,連我也蒙在鼓裏。?這可是豔兒最惱的一樁事了。
“算了,這事我自己去調查。你,隻要記得別放了感情給他,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餘岡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將自己的女人倒貼給安哲沁。
想想他可是城東大窗山的三寨主,平日跟幾個兄弟在山上為王橫行,搶劫百姓錢財,尤其是以商旅的大批金銀珠寶為目標。但就在兩個月前一次搶案中失手被逮,之後他才知道這次讓他們上勾的假商旅團就是安哲沁這小子所策劃。
為了報仇更為了救出弟兄們,當他得知安哲沁重女色的習慣後,便將他所有女人中最年輕、最美豔的豔兒送來怡香院,計劃性的接近他。
哪知道這女人一遇上年輕英俊的男人,連魂都飛了!
“我……我沒有,是你要我打探消息,我不接近他怎麽打探呢。”豔兒怎不怕餘岡的蠻力,說什麽也不能承認呀。
“真的?”餘岡走近她,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那你愛的人還是我餘二爺了?”
“那……那是當然。”豔兒抖著嗓說。
“好,那你就表現給我看吧。”他將粗糙的掌心鉗緊她的雙臂,用力將她朝地麵用力一推!
豔兒一癱在地,就見他徐徐靠近自己,而她巳無法避免地被脫光衣裳,任他褻玩發泄了。
“去吧,到床上再來一回合。”將豔兒抱起往床上一擲,他食髓知味地想再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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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一早起床卻不見安哲沁,心想原來他比她還更早起床呀。
對了,不知道娘搬來這兒還習慣嗎?說不定她已經醒了呢!她該前往向她請安才是。
圓圓才將衣服穿戴好,走到門邊將房門一推,就見小玉端著水盆站在屋外,對著她甜甜笑說:“少夫人早。”
“呃……你早。”圓圓傻傻一笑,“你端著水盆來做什麽?”
“這是讓少夫人梳洗用的。”小玉走了進去,便將水盆先行放在圓幾上,“少夫人洗好後,我再為您梳頭。”
“啊!”她愣住,這種生活還跟廢人沒兩樣呀。凡事都讓人家替她做了,那她還能做什麽呢?
“少夫人請呀。”小玉很有耐性地又說了一次。
圓圓這才走到水盆邊將自己的臉兒洗淨,“這下可以了吧?”
“可以,剩下的就是小玉的工作了。”她指著銅鏡前的椅子,“少夫人請這邊坐,看您喜歡什麽樣的發飾。”
說著,她便從梳妝銅鏡下找出一隻錦盒,打開一瞧,裏麵居然是成串成串的珠鏈以及亮閃閃的發簪!
“這……這是給我的嗎?”圓圓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些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高檔貨”。
“當然了,這些全是咱們安公子賞您的。”小玉笑著說,“您喜歡哪個盡管說。”
“可是我、我不知道該用哪個,你幫我決定好了。”真怕自己胡亂指著,會被笑沒眼光。
“好,那就由我來替少夫人打扮,放心,我一定讓您變得更大方美麗,讓公子對你目不轉睛。”
小玉看了看,便從中挑出一支珍珠簪以及一條蓮花墜子的金鏈。再經過她巧手旋弄之下,立刻在圓圓左側盤起兩個可愛的髻,接著用珠簪固定,一旁垂放幾綹青絲更添嫵媚;蓮花墜鏈輕盈地擺在頸胸前,不刻意卻也能強調出她高雅清麗與身份的不凡。
接下來又為圓圓上了淡淡的胭脂與香粉,瞬間她已搖身一變,成為一位最具氣質與優雅的少夫人了。
“怎麽樣少夫人?您瞧瞧。”她將圓圓轉向銅鏡。
圓圓怯然地轉過身,當看見鏡中不一樣的自己時,幾乎是震愕地說不出話來!
鏡中的女子是她嗎?有別於昨天當新嫁娘時的大濃妝,此刻的自己清新又典雅,連她自己瞧著都喜歡的不得了,就不知安哲沁看了會不會喜歡?
然而,就在這時候安哲沁正好步進房間,乍見圓圓的打扮後,眉頭不禁緊蹙了起來……
小玉見狀,有絲擔心地問:“公子您回來了,不知道您對少夫人的裝扮有什麽意見?”
“太美了。”他鬆開眉,著實是因為他不敢想像一個目不識丁的小丫頭居然會因為外物的陪襯變了一個人似的。
此時他表情中帶著絲絲詭邪的味道,“我從不知道我的新娘子在妝點下會變得如此妍美可人!”
“我……”被他這一說,圓圓居然會紅了臉,靦腆地不知所已。
“小玉,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怕是有外人在她不敢說話,於是安哲沁技巧地支開丫鬟。
可小玉一走,圓圓更慌了,隻好轉移話題,“你一早去哪兒了?”
一早!安哲沁笑了笑,果不其然,這丫頭可是整夜沒發現他的離去。
“嗯……我出去散散步,早上空氣好,出去走走挺愜意的。”她既然不知道,他也沒必要向她說得太清楚。
“哦。安……安哲――”
“叫我哲沁就行。”他笑的是如此斯文,在他的目光下,圓圓整張小臉可說是又羞又窘呀。
“哲沁,我想去看我娘。”他直杵在門口,害得她進退不得。
“原來如此,我陪你去吧。”他讓開身笑望著她。
不知為什麽,才娶她進門一天,她就給了他不少驚奇,希望她給他的新鮮度能持久些,否則未來那無邊無際的日子可是會非常難熬的。
“好,我們走吧。”
當他倆連袂來到裘大娘靜養的廂房時,裘大娘可是開心不已地握住圓圓的手。緊接著笑問:“你怎麽來看我呢?可有先去向公婆請安?”
“公婆?!他們――”
“嶽母,圓圓已經請安過了。”安哲沁截去她的話,可圓圓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娘說謊呢?
“那就好,圓圓你實在好命,瞧,他們將你打扮得這麽漂亮?”做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幸福不是嗎?
“娘,這裏的每個人都對我很好。”向來沒有野心的圓圓也認為這是她最大的滿足了。
“對了哲沁,你不是說你在外麵另有工作,是該準備準備出門去了。”裘大娘突然想起這事。
“嶽母,您別急,我還在婚假期間是不用去上工的。”這下可好,他每個月都可賴個幾天不用去理藩院聽那裏的大人們互揭瘡疤的笑話,不也樂得輕鬆。
“你們老板還真好,圓圓,以後哲沁辛苦工作一天回來,你得對他好些,去廚房弄點補品給他吃吃,而你也得顧好身子,早點兒生個胖兒子,如此一來也算是給公婆一個――”
“娘,您別淨想著生孩子,我們還沒這樣的打算呢。”呼……如果讓娘知道哲沁有這方麵的隱疾那可糟了!
“什麽沒這樣的打算?生孩子哪由得你們。”
“是呀是呀。”圓圓慌得站了起來,不敢再繼續這話題,“娘,您用早膳了沒?我去幫您端來。”
“天一亮,我眼睛才剛張開人家就將所有東西準備來了。”說到這兒裘大娘不禁望向安哲沁,感動的說:“你真是我的好女婿。”
“呃……謝謝嶽母的誇獎。”他不自在地笑了笑,“對了,我想帶圓圓到四處看看,認識一下環境,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去吧,我也想歇著了。”裘大娘笑說。
“好,娘,您休息。”圓圓扶著她躺下,“我晚點兒再來看您。”
裘大娘點點頭,笑望著他們。
安哲沁與圓圓走出房間後她便對他說:“我知道你有事,你去忙吧,我可以請小玉帶我四處走走。”
“咦,你怎麽知道我有事?”莫非他小看她了,其實她並不是個傻憨無大腦的女子。
“剛剛我直見你轉身看向外頭的天色,分明是在看時辰,這不是想出去是什麽。”圓圓偷偷竊笑。
“你怎麽那麽清楚?”他眉頭揚一揚。
“小時候我好幾次溜出去玩,怕回家晚了,都會像你剛剛那樣直看著天色。”她露出可愛天真的小梨窩,更彰顯出她純真的美麗。這時安哲沁也發現,這世上沒有所謂的醜女人,隻要稍稍妝扮便能增色數分。
“對了,如果我出外工作時,你要如何打發時間?”
“我可以找我娘聊天,也可在這裏走走,或纏著小玉帶我去玩,你別替我擔心,快去忙吧。”她調皮的將他直往屋外推。
“好,那我走了。”安哲沁拍拍她的臉頰後便快步朝外走去。
看著他遠離後,圓圓這才想起要為娘熬藥,不知道廚房在哪兒,還有娘的藥可曾送來這兒,她得去找小玉問問才行。
就當她蹦蹦跳跳的跑遠後,餘岡便從簷角現身,此刻的他眉頭皺得好緊,不解的眼神直跟著她身後飄遠。
奇怪了,安哲沁怎會喜歡這樣的女子,既不嫵媚也沒風情,該不會為了某種目的才娶她進門,否則昨兒夜裏安哲沁那小子也不會在怡香院裏過夜。
他還是再多觀察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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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安府,安哲沁直接前往理藩院,當祿子一看見他,無不驚愕地挑起眉,“你怎麽來了?”
“學生不能來嗎?”他好笑地反問。
“現在還是你的婚期呢,回去回去,可別冷落了新娘子。”祿子倒是一板一眼了起來。
“大人,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新娘子也不會感到委屈的。”安哲沁非但不走,還坐回他的位子,翻開昨天沒有看的案件逐一研究著。
“喲,你倒是好福氣,臨時找來的新娘也能那麽體貼?”祿子話中有話。
“這不是福不福氣的問題,而是她……並不喜歡我,我就沒那麽重要了。”這樣解釋應該沒錯,他們之見並不存喜歡或愛,她就沒那麽必要纏著他。
“什麽?該不會你在馬路上隨便找個女人吧?”祿子立即正視他。
“嗯……這麽說也沒錯。”怪了,祿子大人這回分析事情的吻合性怎會這麽高?
“老天,你別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有沒有想過下個月還有下下個月,你都要在馬路上找人嗎?”瞧安哲沁那一臉輕鬆樣,而他可是為他緊張不已。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了。”他略顯煩躁的頂回。這個祿子大人還真噦唆,怎麽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你這小子!”祿子還想說什麽,但見他那副專一的神情便不再多言,隻道:“隨你了,你能回來,我也樂得輕鬆不是嗎?”
緊接著,他也坐進位子裏,兩人一同審查案件,突然祿子說:“還記得三個月前大蘅山的土匪案件嗎?”
“我當然記得。”安哲沁點點頭。
“他們其中的老二餘岡至今下落不明,聽說有意救出其他兄弟。想想此人還真是棘手。”祿子深歎了聲。
“您認為他會怎麽救?劫獄嗎?更不可能。”安哲沁倒認為這不過是無稽之談。
“我也希望是如此。”祿子笑了笑,有他在,就是能安撫他的情緒。
一天的時光就在他們相互討論中過去了,祿子立刻催促道:“回去吧,昨天才剛成親今天別這麽賣力了。”
“也好,該做的我也幾乎快做完了,明天便可輕鬆些。”安哲沁起身,便對祿子道:“大人,那學生告退。”
安哲沁走出理藩院,正欲往家門邁進,卻見豔兒從前方徐徐走了過來。
“豔兒,有事嗎?”一見是她,他便知道這女人又是為爭風吃醋而來。
“安公子,人家今天都沒客人上門,所以無聊得慌,能不能帶我去您府邸走走?”豔兒先以軟語說道。
“我府中又有什麽好逛的?”安哲沁反問。
“當然有了。”豔兒千嬌百媚地笑著,“上回我去的時候還差點兒逛迷路呢,想想還好多地方您沒帶我去。”
“這……好吧,那就順你意了。”安哲沁露出他招牌般的魔魅笑意,便偕同她一塊兒前往安府。
“有件事我很好奇。”豔兒偷偷問道。
“你說。”
“昨晚你沒在新房過夜,新娘子沒有查問嗎?”豔兒的嘴角閃過一道詭譎笑意,像是試探。
“沒有,她根本不知情。”安哲沁又怎會捉摸不住豔兒的心思,就因為她城府太深,他才不敢將她視為成親對象。
“什麽?她不知情,那還真像豬呢。”豔兒掩嘴大笑出聲。
安哲沁撇撇嘴,肆笑了聲,灼利目光黑黝黝地回睇著她,“你說她像豬?”
圓圓的確像豬一樣,是那般“單純”、“無憂”且“善良”。
望著他那雙眼,豔兒居然有點兒膽寒,“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等會兒你若是遇見她就會發現你說的完全正確。”他別具含意地笑了笑。
“什麽?你要我跟她見麵?!”豔兒極為詫異,通常男人怎會希望家裏的糟糠妻與外頭的野花碰麵呢。
“這有什麽不好?你有本事說她背後話,何不當著她的麵說。”安哲沁隱隱勾起了嘴角,接著便快步朝前走,繞進了家門。
一進入府邸他便問著管家亞伯:“少夫人呢?”
“她……她……少夫人她……”管家有絲為難。
“快說。”發覺亞伯臉色不對,他便板起臉色。
“是這樣的,少夫人今天不知怎地,逛到了柴房,她居然嫌柴房的柴火太少,竟然跑到山上要幫著劈柴去。”
“什麽?!有人跟上嗎?”安哲沁額冒冷汗。
“有,幾個下人全跟上了。”他冷汗涔涔地說。
“我去看看。”安哲沁半眯起眸,快步朝後山走去。
豔兒張大眼,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安哲沁的新婚妻子居然像一個村姑,這下可好玩了。
那她又怎能不跟上去瞧瞧呢?
第4章
跟到山上後,安哲沁與豔兒親眼目睹圓圓正在教導著其他下人如何砍樹,才能又準又快。直到她看見他到來,立即開心地對他揮著手,“哲沁,你也來了。”
“你……在做什麽?”他緊蹙的眉頭卻不見鬆弛。
“我在教他們砍樹和挑樹。有些樹還沒長大他們就挑著砍了,這樣對樹木不好,而且成熟的樹質才結實。”瞧她年紀輕輕的,居然懂得這麽多。
這下安哲沁還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原本的怒潮也漸漸降溫。
這時圓圓眼尖地瞧見站在他身旁的豔兒,立刻開心地問:“這位姑娘是誰?好漂亮。”跟著,她便對著豔兒打招呼,“你好,我叫圓圓。”
“啊,你別拿斧頭砍我――”豔兒嚇得躲到安哲沁背後。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正拿著斧頭。”圓圓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
那可愛的模樣又讓安哲沁心頭一震,接著拉過她,將她臉上的灰塵輕輕拂去,“累了吧,我們回去。”
“嗯。”與安哲沁走了幾步後,她便將斧頭丟給安哲沁,回頭拉住豔兒的手,“來,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們走吧。”
豔兒見她滿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著濃濃地恨意。因為剛剛安哲沁對圓圓的親昵舉動可是讓她心底彌漫上濃濃酸意。
她這樣的反應讓圓圓猛地一震,可是她並未多問,隻是笑笑地跟著安哲沁繼續朝安府移步。
回到安府後,安哲沁便對她說:“你滿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還有,以後這種事你不必傷神,全權交給下人去做吧。”
“你不高興啦?”她縮起下巴,“我隻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他們。”
“我沒有不高興,你這麽做真的很好,不過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嗎?”安哲沁語氣中沒有責難之意,有的隻是輕聲的教導。
“身份?”圓圓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麽高貴的大小姐吧,說不定隻是名村姑。”
豔兒待在一旁,惡毒的話終於從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圓圓先是錯愕了下,接著竟笑了,“對,你好厲害,我本來就隻是名村姑。”
“哼,這種話你還――”
“豔兒,嘴巴守著點!”安哲沁眯起眸,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豔兒一跺腳,便氣得轉身跑了。
“喂!”圓圓抓著安哲沁的手問:“你怎麽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圓圓點點頭,轉身奔向自己房間,可才跑了幾步又回頭對他笑間:“她很漂亮,我想……你下個月的新娘有著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了結心願帶著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擰眉心,看著她雀躍離去的背影,心忖:難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僅是獨獨對他無情呢?
他更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為何在見到她對自己帶個女人回來完全無所謂的模樣,心底會有這澀然的感覺?
也就在他步進書房正準備看點書時,一位下人居然跑了過來,大聲嚷著:“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就去請大夫過來。”
“說什麽?為何要請大夫?”安哲沁不解地問。
“少夫人沒說?!剛剛在山上遇見一條大蛇,它正準備攻擊阿發時,少夫上居然上前推開他,結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們都很擔心,可少夫人說那蛇沒毒,要我們安心。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有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將拳頭緊緊一握,“我去看她。”
就當安哲沁緊急推開臥房房門,就見屏風擋住角落,衣裳輕披其上,可見她已在後麵淨身。
“圓圓。”怕嚇著她,他輕聲喊了聲。
但是他卻等不到回音,就連沐浴時該有的水聲也聽不見!
不對!他快步走到屏風後,就見她動也不動地全裸躺在木桶內。安哲沁輕試她的鼻息,弱而緩,可見她確實中毒了!
他立刻點住她幾處重要穴位,而後抱起她將她擱上床,轉身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小玉聞聲奔了過來,“公子,什麽事?”
“夫人中毒了,快請大夫過來。”他急促吼出聲。
“什麽引怎麽會……哦好……我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為圓圓穿上簡單的衣物,而後卷起她的褲管這才發現有兩個很深的齒印!
該死,這丫頭怎麽那麽粗心大意?
等了一會兒,嚴大夫來了,一看她的情況先是鬆了口氣,“還好安公子先點了她的穴,讓毒液不再蔓延,否則後果堪虞呀。”
“對了,聽下人說她是為毒蛇所咬,但為何回府時她還活蹦亂跳的,之後才昏倒在浴盆內?”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過一種毒蛇,咬了人之後那人除了傷口紅腫或輕微疼痛之外,不會有任何不適,但隻要一遇水毒性就開始從體內順著血液流動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這種毒蛇所咬。”嚴大夫非常仔細地詳盡解說。
“那她現在的情況?”安哲沁憂心忡忡地又問。
“我隻要開幾帖退毒藥讓她服用,應該幾天時間就能將毒全部祛動,不過接下來她身子骨會較虛,得再服些清補的藥。”嚴大夫慢慢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安哲沁不再多問,好讓他冷靜地診脈、開藥方。
直到嚴大夫離開後,他的目光仍黏在圓圓那張俏皮可愛的臉上。現在的她雖然不再展現那小巧的梨窩,但是五官裏依然渲染上屬於她的快樂與無憂。
現在就等小玉盡速將藥抓回來,好讓圓圓趕緊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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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張開眼,望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腦子突然覺得好沉,好像剛打過一場仗般混亂不已!剛剛她隱約聽見很多聲音,但是想集中聽清楚他們說些什麽卻又力不從心。隻知道大家好像都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麽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沒什麽改變……可是不對呀,她記得她正在洗澡,可泡著泡著,她突覺好累,就這麽倚在桶邊睡著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對,圓圓自認自己並不輕呀!可……那又會是誰?她當時可是光著身子,無一物蔽體呀。
愈想是愈不對,她立刻爬了起來,可這一走動才發現她腳上捆綁了布條,那不是她被蛇咬傷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條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她立刻往門外跑,可才打開門就見安哲沁正要走進屋裏。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沒錯,沒想到你還猜得到。”見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誰將我從浴盆裏抱出來的?”她急切地又問。
“當然是身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饒富興味。
“啊!是你?!”她臉上的紅暈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緊接著竟呆若木**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麽能讓他給看光了。
“你幹嘛這麽緊張?”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張錯愕的表情上。
“你怎麽可以碰我?”說著,她居然要哭出聲了。
“我們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樣子,好像他要玷汙她似的。
“夫妻?”她搖搖頭,“你隻是一時少了人選,我才幫忙你的,等你找倒適當的人我就會離開,這不算。”
“你就偏要認為我們說什麽都不可能白頭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問著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願意跟我白頭偕老?”
經她這一問,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麽了?為什麽淨會說這些讓自己頭痛的話?這完全違背了自己遊戲人間的率性落拓。
“我……我隻是打個比方。”他輕吐了口氣,這個理由應該還不算太牽強吧?
“既……既然嫁給你我也想與你白頭偕老,隻是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不可能,否則昨兒個在食堂裏也不會有位公子說您很風流了。”她垂下腦袋,小聲小聲地說著。
“那是因為那個人嫉妒我,所以才這麽說的。”這句話可不能讓“皇上”聽見呀,否則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你不是有隱疾,那要怎麽風流呢。”她掩住小嘴,突然笑了出聲。
“隱疾!”安哲沁深吸了口氣,可是恨死了這兩個字。
“嗯。若今天那位姑娘不在乎,你倒是可以接受她。”
呼呼……安哲沁的氣息開始亂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昨天才嫁給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將他送出去。
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萬人迷,這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好,今天他就讓她試試他到底有沒有隱疾!
“在我接受別的女人之前,我要你先接受我。”說時,他居然將她抱起,直往床榻走過去。
“喂,你這是做什麽?”她緊張地繃緊身軀。
“傻瓜,幫你換藥。”他將她輕放在床,先將她傷口上的布條拆下,再找出嚴大夫研製的傷藥塗在上頭,再為她重新包紮好。
從頭到尾,她都不敢稍有晃動,就怕他真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瞧她那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本來隻是想逗她玩玩的安哲沁這下調戲她的興致卻更濃了。
於是他欺近她,一抹詭異的微笑在他唇邊慢慢浮現。“你為何這麽緊張,我有隱疾你忘了嗎?”
“是呀,我怎麽忘了?”圓圓聞言,這才輕吐口氣。
“既是如此,讓我看看你赤裸裸的身子應該沒關係才是。”他的嗓音柔魅低沉,大掌已悄悄附上她的頸間,玩弄起她垂掛在那兒的一綹細發。
他的指尖像賦有魔力般,更帶著一股溫熱,拂上她的肌膚時總是讓她無法控製地發出陣陣顫抖。
“哲沁……別這樣……”當話說出口,圓圓才發覺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可我喜歡碰你的感覺。”當他的唇貼近她時,她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居然動彈不得。
圓圓張著大眼,瞧他漸漸趨近自己,心跳聲也愈來愈強,幾乎是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
“呃――”她才要大叫出聲,他的熱唇已火辣辣地貼住她,輕率地含住她的小嘴,強肆吮盡她口中芳鬱。
安哲沁這一招幾乎讓圓圓嚇得魂不附體,可是又有種難以形容的狂喜在心頭泛濫。他會這麽對他是不是因為他愛她,不再把她視為隻是個想幫他而他也需要她尾的女孩子?
吻著她馨香中毫無汙染的滋味,安哲沁已沉迷在這份觸感中,他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完全走了樣,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在乎這樣的轉變。當然,他也不會為這樣的轉變驟下結論。
既已撤不了手,他便更大膽地撫弄她全身,溫熱的氣息淺吐在她耳根處,引發她止不住的戰栗!
“別……我覺得我們這樣好奇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
“放輕鬆,你將發覺一點兒也不奇怪,這是很正常的事。”望著她小臉低垂、滿是羞赧的表情,他內心的渴望早已淩駕於他的理智之上了。
跟著,他居然用力剝開她的衣襟,讓她裏頭的小肚兜露了出來,兩團凝乳被包覆在粉色小布塊內,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的條件這麽好,幹嘛要將它束得這般緊,我將它鬆開透透氣兒。”安哲沁淺笑著,居然真勾掉她身上唯一的蔽體物。
“啊……不――”她嚇得雙手緊抱住自己。
瞬間,安哲沁的熱唇已從她頸間慢慢往下滑動,感受她身子的香柔與微微的顫抖,像極了一個獵食者已逮到獵物,正小心翼翼的品嚐著。
他剝開她護胸的雙手,唇緩緩下移,最後攫住她那櫻桃似的蓓蕾,以舌尖撩撥她青澀的情欲。
“啊!”她拚命搖著頭,“不可以……”。
“噓……”安哲沁低啞的聲音裏暗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邪魅力量,仿佛正準備吞噬她。
安哲沁喜歡感受到她顫抖的喜悅,輪流的舔洗著她兩隻蓓蕾,勾起她體內莫名強大的情欲。
“不……”
“還沒結束呢。”他的嘴離開她的雪胸,跟著來到她肚臍上,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圓圓控製不住地大聲尖叫。
因為他居然抽下她的底褲,下處的空蕩讓她緊張的叫了出來!
“別叫得那麽大聲,還沒開始呢。”他邪氣――笑,粗糙的掌心磨贈著她那最敏感的苞核。
圓圓緊閉著眼,小嘴微啟地喘息著。
這……這是什麽感覺,為何如此酥麻難耐,她受不了了……她真的不行再承受他這樣的挑逗。
“哲……放開我……求你……”她一雙藕臂被他鉗於頭頂上,氣息跟著淺促了起來。
他咧嘴哼笑,跟著撥開花叢,指尖輕掃那戰栗的花心,最後居然猛力深插將中指埋進她體內。
“呃――”這般小小的撐開已讓圓圓疼得汗流浹背,她的小手握緊成拳,上排貝齒也緊咬著下唇,唇瓣已逐漸泛白。
“傻瓜,別這麽緊張,放輕鬆。”老天,她還真緊,夾得他的手都不能移動了。
“痛……”她最後泣出這個字。
“乖乖,放輕鬆我才能拿開呀。”他柔聲誘哄,熱唇不斷親吻著她鬢邊淌落的冷汗。
“你要拿開?”她傻氣地問。
“對。”
“好,那我盡量放……放鬆。”她痛得溢出了淚水,但為了讓他的指頭脫離她體內,她強迫自己微開雙腿,慢慢放鬆,“可……可以動了嗎?”
“嗯,可以了。”沒想到安哲沁居然不退反進,一個深探已將指頭深深賴在她溫暖的巢穴中!
“啊呀……”她下身挺起,卻擺脫不了他。
安哲沁這時突然低首吻住她,好分開她緊齧的齒,在她體內逗留的指頭也微微弓起,技巧性地摩擦她最敏感的部位。
“嗯……嗯……”她仰首低呼,疼意漸散後已被他熟稔的調情技巧給愛撫得嬌喘難休。
望著她漲紅的小臉,他全身也燃起極度的興奮,指頭的攻進也跟著愈來愈激狂、疾速。
這回他再也打不住也退不了身了,高舉她的嬌臀,就著她的滑液強猛攻占她的身心。
圓圓呼吸急喘,在這強大的熱力摩挲下,青澀感官終究是抵製不了這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滾滾熱浪,很快地被送上愛欲高氵朝,釋放出體內強烈的快意。
這時她濕漉漉的柔徑已產生了拚命緊縮的悸動,安哲沁再也耐不住地抽出指並褪下自己的長褲,以本身的巨大頂在她弱小顫抖的穴口。
他真怕……真怕她承受不住他!
然而現在的他已快被她給逼瘋了,早巳顧不得太多,徹底的奪下她的童貞。
“啊――”她這回所喊出來的是最淒慘的聲音。
“噓……別哭,我疼你。”情不自禁下他道出“疼你”二字,緩緩回蕩在她那已被痛得熱辣辣的胸口,緩解了她那一陣陣像被狠狠撕裂的傷痕。
接著他低頭含吮住她的小嘴,舔幹她臉上的淚水,在她徹底放鬆的那一瞬間又一次強猛衝刺――
圓圓迷亂地想:他不是有隱疾嗎?為何還可以……
“啊!”她已無心細想,因為他根本不給她時間。
安哲沁再也無法放緩速度,隻能更激狂地搗碎她的身子、她的靈魂。
強烈的疼痛過去後,又是一道道酥麻難抑的感覺貫穿至身,圓圓潛意識地緊抓著他的背,舉高臀羞澀地迎向他。
看見了她的主動,他唇畔緩緩勾勒起一絲笑痕,一手探索到她脆弱的核心,煽情似的撚動,更助長她體內情欲的衝擊。
她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頓時心底湧上無助與倉惶,逼得她再也無法維持矜持,跟著扭動著身軀輕擺圓臀,青澀地勾引著他。
他腥紅的眼底泛起一絲闃暗的顏色,喉嚨發出陣陣急喘,動作進一步的加速……
頓時,天與地像掀起巨浪波濤,天雷地動震撼住圓圓的感官,在她體內滾滾燃燒著千萬火焰,像亟欲找到缺口衝上天際。
他半眯著一對有神的眼,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又一次以極強烈狂野的速度摩擦她。
圓圓嬌喘不斷,猛然,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竄至她下腹,安哲沁也噴射出激浪熱物,成功地將兩人推向情欲顛峰――
額上的冷汗滴在她乳間,安哲沁垂首瞧著她緊閉雙目如同昏厥般的通紅小臉,心裏竟揚起一股想要再一次吞噬她的念頭。
他猛地搖頭,因為他玩過無數女人,其中更不乏處女,從不曾有哪個女人會給她這種“不能沒有她”的感覺!
他找上單純、心無城府的她,要她嫁給他,不就是不想自己操縱在女人手上。為何現在他會自動跳進她的溫柔陷阱?
不,他一定是瘋了!
倏然起身,他穿上了衣物,這時圓圓也逐漸張開眼,臉兒羞紅地轉過身,不敢再看向他了。
“你好好歇著,我今晚不來吵你了。”話語溫柔,卻有著異常的冷漠,說完後他便不再多語的轉身走出這間還輕漫著方才做愛味道的房間。
圓圓傻傻地瞧著他的背影,不懂他為何在刹那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他不滿意自己嗎?
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不管他過去是不是欺瞞了她什麽,終究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了。坦白說,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發現自己已漸漸愛上這男人,可又擔心她這個假妻子遲早要離開,因而不敢繼續沉浸在這個不該有的夢境中。
可現在她可以做這樣的夢……因為她是他的,他合該也是她的了。
即便他剛剛不滿意自己,她相信她可以學習,讓他也喜歡上她。微微一笑後她便閉上了眼,或許是累了……她這一睡睡得好沉、好香甜。
jj jj
安哲沁大半夜地來到馬廄,牽了一匹馬便奔出府門,來到馭馬坡拚命奔馳,想找回自己冷靜的心靈。
他到底怎麽了?好幾次都會對那女人產生憐惜,但他一直以為那隻是純粹欣賞她憨傻的個性。
可今天他“奪下她童貞”就是不該,更不該有沉迷上癮的念頭。
以往,在任何女人床上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為何獨獨對她他會控製不住的想再一次擁住她、疼她,愛她?
不,他並不想讓任何一個女人縛鎖,應該徹底毀掉這份感覺,否則未來還那麽長遠的路,他該怎麽麵對她呢?
最後他來到了理藩院,就在那裏睡了一晚。
一早,當祿子前來辦公時乍見安哲沁房間裏有暈黃的燈火在閃耀時,還以為是偷兒,喊了士兵就這麽衝了進去,把好不容易才人眠的安哲沁給震醒了。
“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安哲沁輕吐了口氣。
“是你?!你怎麽會睡在這裏?”祿子大感意外。
“我不睡這兒我要睡哪兒呢?”他猛歎了口氣,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皺褶。
“你才剛新婚,是該睡在你家新房。”祿子先是撤出衝進屋裏的士兵,最後來到他身邊,“出了什麽問題?”
“沒有。”
“你不用瞞我,這太虛偽了吧?”祿子雖與他是師生之稱,但是他明白辦案過程中真正為師的是安哲沁。但他從不以此而自傲,更向他保證除非他不要他,他絕對不會投靠別人。
麵對這樣的情分,祿子一直拿他當朋友看待,彼此情誼因而更篤實了,而他又怎會看不出安哲沁此刻臉上那一道道怪異的線條?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心裏就是不舒服。”他抿唇一笑,為自己竟會掉入感情魔障中而自嘲良久。
“你是不肯說吧?”祿子就是這樣,平時看來是個沒脾氣的官兒,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搖搖頭,欲言又止。
“是因為你那位新夫人?”他偷覷了跟安哲沁那張怪異的表情。
“嗬,大人,您什麽時候這麽了解學生?”安哲沁笑問。
“因為你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表情。”祿子與安哲沁一塊兒走到外頭,看著圈子裏的花花草草。
“其實也沒什麽,是我自己往胡同裏鑽。”安哲沁淡淡一笑,闐黑的眸底藏了某份心思。
“那就好,我相信你必能處理好自己的事。”祿子拍拍他的肩,突然端正起顏色,“對了,據我分布在京裏的眼線報告,餘岡似乎回來了。”
“怎麽?他還不死心呀。”安哲沁眸光倏沉。
“就不明白他想怎麽下手了,這便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大蘅山上三個大土匪就以餘岡最難搞。
安哲沁點點頭,“這個您放心,我會多加注意。”
“那就好,進屋裏辦公吧。”
祿子別有含意地望了他一眼後,便率先走進屋內,拿起桌上一些未解的懸案。“為了讓你分分心,這些案子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人,您還真看得起我呀。”安哲沁無奈,卻也隻能接手查辦了。
翻開案卷,正在細心審理時,祿子突然冒出一句話,“哲沁呀,你性喜風流,但有沒有想過安定下來?”
安哲沁一震,有點啼笑皆非地問:“為什麽這麽想?”
“像我有妻兒,妻子很嫻淑,還有一雙可愛子女,從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哪理不好。雖然夫妻之間的小爭吵一定會有,可是這也是生活上的情趣。”祿子以兄長的身份提點她。
“大人,您這話太嚴重。”安哲沁睜大眼。
“嚴重?哪嚴重了!”
“您說妻子……就已經讓我渾身發毛,若再多對兒女我就會頭皮發麻了,萬萬不要吧。”不是安哲沁不喜歡小孩,而是他壓根沒想過,那種有負擔的日子他要怎麽過?
逗逗人家的孩子好玩,自己生……他可就敬謝不敏了。
“唉……你呀,真是死腦筋。”祿子搖搖頭,真是拿這個師爺沒辦法,不過這事他不用著急,他相信老天有眼,會知道該怎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