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亡靈列車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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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燼幽怨的瞪了眼吳彤,把頭一撇,不搭理雲芙了。
    “生氣了?”
    雲芙拉著他遠離門口。
    “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鬱燼的嘴巴快要撅到天上去了,臉色難看的要死。
    “又不是我說的。”
    “可你也沒拒絕!”
    躲開雲芙要摸他腦袋的手,鬱燼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他快速蹭了下眼尾,氣得胸膛起伏,“你默認了她的話。”
    雲芙冤枉。
    她隻是沒來得及拒絕。
    “本來也是我糾纏的你,你要不願意就走吧,我不會難過的。”
    “大不了被我爸抓回去,再押回來給真正的苗妙,到時候她要逼我結婚,我直接吊死一了百了。”
    某人說這話時嗓子啞的不成樣子。
    雲芙牽住他的手,把人拽到了衛生間,然後鎖上門,不由分說的親了過去。
    “你親我做什麽?”
    鬱燼耳廓鮮紅,他往後仰著身子,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麵容。
    雲芙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躲:“吊死浪費繩子,要死你得是被我親死。”
    鬱燼:“……”
    他是在說氣話,這人是在說什麽屁話。
    “我不想死。”
    他半晌憋出這麽一句。
    雲芙輕笑:“最好,不然難受的是我。”
    鬱燼一頓,眼裏閃爍微光:“你會為了失去我傷心?”
    她是在說……她在乎他吧?!
    “所以,你好好活著,老老實實跟著我。”
    鬱燼扭捏的表情裏透出一絲竊喜:“你要包養我嗎?”
    “我無家可歸,隻有你了。”
    他捏住雲芙的衣角,輕輕晃了晃。
    雲芙:“快出去吧,不然一會兒烤地瓜沒法吃了。”
    正在煽情,把自己感動的要掉眼淚的鬱燼:“……”
    他多餘買烤地瓜。
    雲芙終於吃上了烤地瓜,糯糯香香的,格外好吃。
    “你不管他倆嗎?”
    不遠處,喬嘉勳和吳彤快要打起來了,髒辮男看不下去,想勸雲芙過去勸架。
    “和我有什麽關係?”
    雲芙淡漠的掃了眼。
    髒辮男:“畢竟是你害我們輸的,不然喬嘉勳和吳彤也不會因為下不下車的事起爭執,你不該為此負責嗎?”
    喬嘉勳見鬱燼下車又好端端回來,躍躍欲試的也想下去。
    吳彤不讚成,一直攔著,他倆這才吵吵起來。
    “我負責?”
    雲芙冷笑,“我負什麽責,我不想下車,吳彤也不想下車,我們就是要輸怎麽了?你們想贏,那你們下次一起當地主唄。”
    髒辮男:“贏了的話可以選擇不下車,這樣大家都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我們為什麽會輸,難道不是因為你下對子送寸頭男贏的嗎?”
    雲芙饒有興趣的盯著髒辮男,“你說,農民隊營裏會不會有臥底,而你就是那個臥底。”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髒辮男一慌,眼神閃爍的不敢看雲芙,他臉爆紅很生氣,“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髒辮男逃也似的走了。
    雲芙嘖了一聲:“心虛。”
    喬嘉勳用床單綁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頭固定在門口方便上下車的扶手上:“你看著點兒,見情況不對把我拉回來。”
    吳彤不同意:“我不會管的,你別連累我。”
    “我怎麽是連累你了,要真找到線索,我跟你分享。”
    “跟我分享唄。”
    吃完地瓜的雲芙走了過來,“我給你拉。”
    喬嘉勳打量她,不太相信雲芙:“你別騙我。”
    “你願意用命給我換線索,我騙你幹嘛,怎麽看都是我賺啊。”
    說著,雲芙抓住床單,她抬腳蓄力要把喬嘉勳踹下去,“下去啊。”
    喬嘉勳躲開她的腳,貼牆牢牢站穩:“我不去了,憑什麽死的是我,占便宜的是你。”
    噠噠噠——
    有腳步聲在站台深處傳來。
    粘稠又沉悶。
    喬嘉勳神情一緊:“有東西過來了,是詭異?它想上車?”
    距離開車的時間隻有兩分鍾了,站台能下人自然也能上人,到目前為止,車上的詭異沒有要傷人的意思,但沒有玩家敢保證上來的詭異會是普通npC。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有血味兒。”
    鬱燼攀著雲芙的胳膊,想讓她離門遠一點兒。
    噠噠噠的聲響更近了,腳步聲仿佛踩在水坑裏一樣,每走一步都濺起水花,但發出的動靜卻比水花更黏膩。
    結合鬱燼說的話,玩家們很難想不出來的東西是踩著什麽過來的。
    是血!
    站台的地麵上全是血!
    “呼!”
    一隻血手攥住了門口處的扶手。
    離得最近的喬嘉勳嗷的一嗓子跳開,卻又被他自己係的床單給扥了回去。
    他欲哭無淚,手忙腳亂的解腰上的死扣:“死手,快點啊!”
    “你們都站在這兒幹嘛呢?”
    上來的不是詭異,是徐又聞。
    吳彤鬆了口氣,但在看清徐又聞的模樣後,又驚恐的捂住了嘴。
    隨著徐又聞上車,車廂內彌漫開腥臭的血腥味,他下去時身上幹幹淨淨,再上來整個人像是從血裏撈出來的一樣,從頭到腳都是暗紅色。
    雲芙看他身後:“寸頭呢?”
    “死了。”
    徐又聞輕描淡寫道,“我身上的血是他的,死得很難看,炸了我一身。”
    吳彤發出嘔吐的聲音,她不明白,徐又聞是怎麽做到這麽淡定的。
    “小朋友,見過的死人還不多嗎?”
    徐又聞對吳彤笑了笑,“他死得其所,我拿到了線索。”
    終於解開床單的喬嘉勳感到惡寒,他瞧了雲芙一眼,如果剛才他下去,多半會和寸頭男一個下場,找到線索又如何,死了便宜別人。
    兩分鍾時間到,車門關上了,火車緩緩啟動。
    徐又聞去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回來後很大方的和大家分享著線索。
    “我從寸頭男炸開的屍體裏找到了這個。”
    他遞出一張紙條。
    紙條上粘著碎肉,一時沒人敢拿。
    鬱燼用挖地瓜的勺子扒拉開:“這好像是工資條?”
    紙條上的字被血暈開,一些數字看的不真切。
    “2015年?”
    雲芙努力辨別著,“十年前?”
    她怕自己看錯了,幹脆上了手,把碎肉拂去,確定是1不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