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惹出來的,還有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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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頓飯而已,要不要這麽野蠻?”裴恒頭也沒抬,繼續喝杯中酒。
    “你是心大的能裝下整個京城是嗎,沈顯允可是你舅兄的好兄弟,他巴不得拆散你們,不然,吃個飯而已用得著包下整個酒樓,吹拉彈唱的。”
    “她喜歡不成嗎?”
    陸容與氣的從座椅上站起來:“她都不記得你了,喜歡什麽,隻會喜歡別的男人,誰知道倆人是不是已經定情。”
    裴恒捏著酒杯的手一緊,抿著唇瓣沒有開口。
    陸容與得意挑眉:“桌子掀了,酒樓砸了,小白臉的腿給我打斷了。”
    護衛應了聲是,這才告退。
    陸容與神色得意道:“京城可是我們的地盤,在這裏被搶了女人,莫說你,我都沒臉活。”
    他昨晚又去審了謝慧敏讓她交出蠱毒的解藥,牙都掰掉兩顆她也不肯說。
    還真是耗上了。
    等南疆使團來京,找到解藥,他一刀一刀刮了她。
    “下不為例。”
    陸容與笑了聲:“裴毅之呀裴毅之,你就裝吧,是誰上次喝了酒,抱著畫卷哭……”
    “你能不能閉嘴。”裴恒有被他煩到。
    ……
    今日正是趙明禮生辰,謝昭昭正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別的不說,表哥對她是真好。
    人得講良心。
    這家酒樓是方序秋名下的,特意休店一日,給趙明禮慶祝。
    謝昭昭還特意準備了一首曲子。
    沈顯允的琴不錯,正好助興。
    可酒菜剛上桌,壽糕還沒有上來呢,就衝進一夥人。
    掀了桌子,砸了桌椅。
    最可恨的。
    琴也砸了。
    琴是謝昭昭重金買的。
    今日讓沈顯允試音調好之後送給兒子的。
    雖然兒子是原主生的。
    但她占了原主的身體,這幾日又常常夢到他。
    大抵是原主想念兒子了。
    逛街時莫名其妙地就進了琴店,一眼就相中了這架琴。
    這下好了,全被毀了。
    謝昭昭正心疼琴呢,不防備一個護衛直接衝到沈顯允麵前。
    她還沒反應過來,棍子就落到沈顯允腿上。
    方序秋也氣得不輕。
    這是在京城。
    天子腳下。
    竟然如此猖狂。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方序秋喝道。
    他們速度太快,等王府護衛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撤了。
    走的時候,把那個掛著店家有喜,閉店一日的牌子也給砸得稀碎。
    “真是瘋了,瘋了,郎君,你沒事吧。”沈管家扶起沈顯允氣道。
    他都沒看清怎麽回事呢,郎君就被打了。
    他瞧著,怎麽向衝著他們郎君來的。
    難不成郎君行蹤被發現了。
    京城果然是個危險地方。
    郎君也是傻的,就這要命時候,幹嘛不動手呢。
    謝昭昭連忙丟下琴,看向沈顯允:“傷得怎麽樣?”
    沈管家白了謝昭昭一眼,正要說話,被沈顯允眼神攔住了。
    “應該是斷了。”沈顯允輕描淡寫,甚至連皺眉都不曾。
    好像腿斷的不是他一般。
    沈管家更難過了。
    喵嗚一聲哭出來。
    他就說紅顏禍水,郎君和她在一塊沒好事。
    “一人去請跌打大夫,一人去大理寺報官。”方序秋命令道。
    在她的店裏出的事,她不能不管。
    沈顯允此人的確有些深藏不露看不透,但他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總不能把他當敵人。
    這事怪異得很。
    他們才入京,沒得罪過什麽人,更沒做什麽出格之事。
    倒好像是衝著沈顯允的。
    隻砸了他的腿。
    方家王府
    沈顯允被抬回去後沈管家直接給跪了:“郎君,京城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不管是那位尋到郎君的行蹤,還是大齊皇帝知道郎君身份,都是大麻煩。
    今日那些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沈顯允淡淡地喝茶:“若是他派了人來,今日斷的就不隻是腿。”
    “郎君這話何意?”沈管家擦了擦眼淚。
    “身份並未暴露,沈叔莫要杞人憂天。”
    “那今日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沈管家道。
    沈顯允笑了笑,仍是淡定從容的模樣:“你不用知道。”
    “郎君這是要了老奴的老命啊。”沈管家長歎一聲,“我看這王府風水不好,郎君才住進幾日就斷了腿,不如和趙郎君搬出去住得好。”
    “京城大,居不易,住店租房都要花銀子,住這裏衣食住行一應周全有何不好?”
    沈管家:“……”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吧。
    謝昭昭心裏有些內疚,若不是她讓沈顯允撫琴,他也不至於躲閃不及。
    而且,她當時竟然最先抱的竟然是琴,而不是關心沈顯允。
    怎麽能這麽無情。
    就算是個路人也該關心一下啊。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斷了腿,沒個兩三月肯定好不了。
    倒不如送個輪椅給他。
    又實用,又能表達歉意。
    卻說裴恒這邊還在桃花源喝酒呢,大理寺的狀紙就送到了這裏。
    倒不是底下人沒眼力勁小題大做。
    而是這是安王府報的案。
    他們不敢不重視啊。
    最關鍵。
    敢砸方家的酒樓,背後之人絕不簡單。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哪裏敢自己拿主意。
    好不容易打聽到裴大人的行蹤,趕緊就過來了。
    “裴大人,這案子你接還是不接啊?”陸容與心情很好。
    那小子斷了腿他就放心了。
    手下人這次辦事倒是利索,統統有賞。
    以後再不老實,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
    不對,把手砍了。
    看他還敢不敢撫琴勾引良家婦人。
    裴恒睨了一眼陸容與:“你惹出來的,還有臉笑。”
    “我高興,怎麽著,裴大人剛才可是默許了的。”陸容與眼皮也不抬地道。
    張司直恨不得自己聾了。
    他都聽到了什麽。
    陸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張司直降低存在感,頭上的汗都不敢擦,汗水落下把衣領都打濕了。
    裴恒看向一旁臉色發白的張司直:“案子接了,告訴安王府,我親自查,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讓對方賠償酒樓損失,登門道歉。”
    張司直這才鬆了口氣。
    不拿他當替死鬼就好。
    其實裴大人這個人還是能處地。
    至少他不推諉讓底下人擋替死鬼。
    趕緊一溜煙走了。
    生怕走慢了,陸小王爺把他的腿也打斷了。
    “你不會真想把我推出去賠禮道歉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