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降神。
    祁勝真不怕。
    【祁勝——】
    【道行：無】
    【功：0】
    【法：《死人經》（未入門）】
    【術：《二十四節氣功》（第三層）】
    ……
    【二十四節氣功——】
    【功力：0年（179）】
    【第一節氣：圓滿（160/160）；大成技：陽升拳】
    【第二節氣：圓滿（320/320）；大成技：化骨綿掌】
    【第三節氣：精通（38/120）】
    ……
    整整一個月的苦修。
    第一第二節氣圓滿。
    第三節氣精通。
    自打第二節氣圓滿後，祁勝一日能漲8點功力。
    一個半月就能修煉一年功力。
    狂飆突進！
    與日俱增！
    祁勝這一身的功夫，正愁沒處施展，再加上‘功’已用完。
    唯有降神，才能補充。
    因此。
    這神。
    他要降，不得不降。
    不過，鞠英、馮清拳拳盛意，也不能不管。
    再者說。
    “他們外派。”
    “雖說有第六節氣的老牌雜役跟隨。”
    “但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跟去，也保險。”
    至於降神，這不還有一個月？
    “我大可趁這個月，多去‘第十天門’。”
    “多多降神。”
    “至於外出之後。”
    其實也不必愁。
    這個月降神時，隻要祁勝多多留下真名。
    即使他外出，不在降神峰，不在天門台那些‘請神仙光’也能在‘麵板’的指引下，準確找到祁勝。
    人在外，仍能降神。
    “第十天門，好比是一個接單平台。”
    “派單不講理，抽成太離譜。”
    “而我留下‘真名’，就像是留下電話號碼。”
    “日後，‘客戶’再有需求，大可私聯。”
    “這是私單。”
    他在第十天門‘接單’越多，發展的‘私單’就越多。
    或許，三五年，一二十年後，祁勝無需天門，也能有萬千仙光可供選擇，隨時隨地、隨意降神。
    那時，才不會受製於人。
    ……
    祁勝想著心思。
    他這心思著實逆天。
    旁人壓根想不著。
    鞠英拉了祁勝入夥，馬不停蹄又要幫助祁勝練拳。
    “上次沒來得及問。”
    “你將‘立春拳’練到第幾路？”
    鞠英教拳之前，要先摸底。
    祁勝早就想好要透露多少：“一月前，剛練到第十二路。”
    “果然比我強！”
    柳蓉蓉聞言道：“怪不得當時我問，你說不到十三路都一樣。”
    她這會兒恍然，原來是練到第十二路，怕打擊到她。
    柳蓉蓉大笑：“你比我強，你們都比我強，我隻會高興！”
    她衝祁勝擠擠眼，嘴角撇撇鞠英跟馮清：“我可不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馮清好笑：“是是是，我爭強好勝。”
    他看向祁勝：“現在應該熟練了？”
    祁勝搖頭。
    鞠英皺眉：“一個月前就已經練到第十二路，一個月過去，還沒熟練？”
    第十三路，即為熟練。
    他這一個月到底都練到哪裏去了？
    柳蓉蓉見鞠英要發火，忙打圓場：“祁勝畢竟折壽了，虛得很，這我懂，提不起勁，進度慢點，能理解。”
    見鞠英急。
    見柳蓉蓉善解人意。
    祁勝不賣關子：“不是熟練，而是精通。”
    他看看馮清，衝鞠英道：“我這一月，知恥後勇，一口氣練通十八路立春拳，早已掌握精髓！”
    “……”
    “……”
    “……”
    鞠英、馮清、柳蓉蓉，齊齊瞪眼。
    柳蓉蓉長大嘴巴：“真的假的？”
    馮清咽口唾沫：“我這人爭強好勝，你可別晃點我！”
    鞠英二話不說，抬手就打。
    啪啪啪！
    好好好！
    人如豹，力在指尖。
    這是立春其四，金豹三通炮！
    “慢了！”
    祁勝閑庭信步，讓過三拳。
    他朗道：“你看我——短馬起落，全身鼓力，兩拳緊握，五指如鉤銅屈鐵。”
    怒目圓瞪。
    金豹舉天。
    馮清大震驚。
    祁勝兩臂隆起——
    砰！
    這一拳竟生生將鞠英擊退兩三步。
    “這第四路豹拳！”
    “他是練透了！”
    難不成，他真將立春拳練到精通？
    馮清聚神再看。
    鞠英衝身再打：“再來！”
    祁勝知道他們想看什麽。
    當即。
    爆發！
    “立春十三，人如蛇，協調統一。”
    “立春十四，人如雞，金雞獨立。”
    “立春十五，人如猴，靈活無滯。”
    至此。
    力氣徹底貫通。
    熟練徹底熟練。
    馮清前三月，修至立春十三。
    入外門，又一月。
    得良師講課、指點，再進一步，已是立春十四。
    此刻，卻自覺遠不如祁勝揮灑如意。
    “徹底熟練！”
    “當真精通？！”
    馮清再往後看——
    “立春十六，人如燕，鑽天之能，抄水之巧。”
    “立春十七，人如鷹，曲中求直，氣貫指梢。”
    “立春十八，人如熊，混元一氣，純陽之剛。”
    ……
    鞠英隻覺祁勝全身一氣，隻往前一貼——
    砰！
    就將她新成猴形悉數破解，掀得她淩空倒翻幾個跟頭。
    腳著地。
    蹬蹬蹬。
    連退七八步。
    此戰！
    完敗！
    “當真精通！”
    ……
    鞠英上下打量祁勝，又驚又喜：“好好好！好個知恥後勇！”
    馮清驚道：“從來都隻聽說，有人降神之時，曆經生死，大徹大悟。拳法勇猛精進，武道一往無前。”
    沒想到！
    這等傳奇事跡，居然會出現在祁勝身上。
    不是祁勝不配。
    而是。
    “我好友！”
    “居然有傳奇潛質？！”
    馮清覺得奇妙，頗有一種傳說照進現實的夢幻感。
    柳蓉蓉更是驚喜沒邊：“才四個月，祁勝就將立春精通！是不是比你們都厲害？能進外門？還是內門？”
    她有兩個外門朋友罩著，就已經順風順水。
    若是再有一位內門的好友，那那那，太美妙！
    她看向馮清，又看看鞠英，想知道祁勝能有什麽待遇。
    但不必這兩人說，祁勝自己就知道：“入不了外門，更進不了內門。”
    還是那句話！
    折壽！
    太減分！
    而且，倘若降神死後真的大徹大悟。
    那麽晉升外門的其中一條渠道——
    修成第七節氣。
    這自然不成阻礙，早晚也能晉升外門。
    可要是被第七節氣給攔住。
    那這個‘大徹大悟’顯然就很水，抵消不了‘折壽三年’的減分。
    不錄外門，理所應當。
    “這麽坑？”
    柳蓉蓉失望：“祁勝隻有修成第七節氣才能晉升外門？”
    即使每四個月練成一層，第二至第七，加起來也要兩年。
    更別說越往後越難。
    柳蓉蓉氣道：“這規矩！太耽誤人！”
    祁勝卻不急，他打聽過了，像他這樣的情況——
    在第一次降神之前，進度緩慢。
    在第一次降神之時，身死折壽。
    在第一次降神之後，大徹大悟。
    隻要貨真價實，即使沒有外門的資源加持，也能在三五年，甚至兩三年內修成第七節氣。
    從而擢升外門。
    “有先例，我大可兩年修成第七節氣。”
    而且旁人的第七節氣，是將前六節氣，全部精通，融會貫通而來。
    而祁勝——
    精通。
    大成。
    圓滿！
    他的第七節氣，將會是前六節氣，盡數圓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