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原本隻是安靜地看著，被柳鳶一推，倒也生出幾分興趣。
    她接過旗袍，對著鏡子比了比。
    鏡中的女子身姿窈窕，氣質溫婉，與這旗袍的素雅相得益彰。
    “確實不錯。”雲凰輕聲讚同。
    “試試嘛試試嘛！”柳鳶慫恿著，不由分說地將她推進了試衣間。
    蘇祈原本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掀開眼皮看了一眼。
    他對女人買衣服沒什麽興趣……
    等待的時間不算長。
    試衣間的門簾被輕輕拉開。
    柳鳶“哇”了一聲。
    雲凰走了出來。
    月白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合身的剪裁將她的優點展露無遺。
    那料子仿佛流動的水光，襯得她肌膚勝雪，氣質更是清冷出塵，宛如月下仙子，遺世獨立。
    就差再配上一柄劍，一位清冷的女劍仙就誕生了。
    雲凰微微有些不自在，抬手理了理並不存在的褶皺。
    平日裏她多穿寬鬆舒適的便服，這種凸顯身形的衣物，還是頭一次在人前嚐試。
    “怎麽樣？”她看向柳鳶，聲音帶著一絲詢問。
    “太美了！雲凰姐！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柳鳶圍著她轉圈，讚不絕口。
    店員也適時上前，微笑道：“這位小姐的氣質和這件旗袍真是絕配，我們店裏剛到的新款，您眼光真好。”
    蘇祈總算是緩過來了，聽到店員的經典話術有點無力吐槽。
    問就是最新款，拿就是眼光好，穿就是絕配。
    雲凰的臉頰染上些許薄紅，她看向沙發上的蘇祈。
    蘇祈開口：“很適合你。”
    雲凰聽了蘇祈的話，像是鬆了口氣。
    “那……就要這件吧。”她做了決定。
    柳鳶比她還激動：“太好了！雲凰姐，你穿這個真的好好看！”
    接下來，柳鳶又興致勃勃地挑選了自己的衣服，拉著蘇祈反複確認。
    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是“還行”和“一般般”。
    蘇祈依舊靠在沙發上，指節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一下又一下沉悶的聲響。
    他沒再閉目養神，隻是望著店內的天花板，眼神放空，像是在思考什麽。
    過了一會兒，柳鳶帶著幾分興奮和期待：“蘇祈！你猜猜我選了什麽？”
    蘇祈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不知道。”
    “哎呀，哥哥稍微期待一下嘛！”柳鳶嬌嗔道。
    接著，就跑進更衣室，‘窸窸窣窣’了一會。
    過了好幾分鍾這才拉開簾子走了出來。
    她身上是一件淺黃色的連衣裙，款式相對簡潔，但點綴著一些細碎的亮片，在陽光閃爍著微光。
    裙擺是不規則的剪裁，隨著走動輕輕搖曳。
    柳鳶走到蘇祈麵前，轉了個圈，裙擺也隨之飛舞起來，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怎麽樣，怎麽樣？哥哥這件好看嗎？”
    她滿臉期待地看著蘇祈，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誇獎的小貓。
    蘇祈坐直了身體，認真地打量了一番。
    “還行。”
    蘇祈給出了評價，語氣沒什麽波瀾。
    他依舊看著自己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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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鳶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下來。
    “還……還行？”她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失落。
    “就隻是還行……”
    她原本以為這件裙子很漂亮，肯定能得到蘇祈的讚賞，沒想到得到的評價依舊是如此平淡。
    她想要什麽樣的評價？
    她也不知道。
    隻是覺得，這件裙子明明很好看，蘇祈的反應卻太平淡了，讓她感覺有些挫敗。
    “算了算了。”柳鳶又重新恢複笑容，隻是笑容裏少了幾分之前的雀躍：“哥哥果然不懂欣賞女孩子的衣服。”
    她又轉頭看向雲凰，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雲凰姐，你覺得呢？這件好看嗎？”
    就在柳鳶轉頭的那一瞬間，衣服的裙擺掃過蘇祈。
    有一隻大手落在她的腦袋上。
    比雲凰先給出了答案。
    算了。
    那就‘有趣’的冒險吧……
    都出來玩了，還那麽掃興幹嘛。
    “因為，阿鳶已經很漂亮了。”
    “所以，隻能顯得這些衣服一般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