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中的水紋微微晃動，映出高晚秋緊蹙的眉頭。
    見高晚秋沉默不語，
    韓子成輕笑一聲，指尖在案幾上輕輕敲擊，發出"嗒嗒"的聲響：：“怎麽，莫非陛下在未來，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目光卻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要剖開她的偽裝。
    “總不能是把我抓了之後嚴刑拷打，亦或者是用了什麽美人計，然後從我口中得知了這些事情吧？”
    高晚秋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羞憤："你當朕是什麽人？！怎麽會用這些手段！"
    韓子成唇角微揚：“那陛下倒是說個所以然出來啊。”
    高晚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窗外的風忽然大了些，吹得窗欞"咯吱"作響。
    "夠了！"
    高晚秋她聲音微沉，"我在這裏不是想跟你扯皮這些的。"
    她直視著韓子成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韓子成，你收手吧！"
    韓子成眸光微閃，卻並未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高晚秋繼續道："我承認，你的確才華橫溢，不但知曉許多未來的武器，更是可以利用係統不斷的招兵買馬。"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通過係統看到未來的一切，然後……根據你的行為，不斷的調整部署。"
    "到時候，你我雙方展開軍備競賽，窮兵黷武......”
    高晚秋的聲音微微發顫："到頭來害的，是大齊的千萬百姓！"
    "戰火一起……多少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固然可以通過係統，源源不斷的招兵買馬，但齊國的每一個將士，他們背後都有家庭，都有父母、妻女盼著他們的回家。”
    “而且一旦戰況波及範圍擴大，屆時又將有多少黎民百姓遭到戰火的侵襲，最終家破人亡！”
    高晚秋突然傾身向前，“收手吧，韓子成。”
    “去年朕許諾的條件依舊作數，封你為一字並肩王，你可以任意挑選一州之地裂土封王，過往的事朕既往不咎，你在齊國之中僅在朕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高晚秋的條件，
    韓子成忽然低笑起來，笑聲裏帶著令人心驚的了然："陛下在未來......看到的恐怕不是這些吧？"
    茶盞中的水麵微微震顫，映出韓子成似笑非笑的神情。
    被戳穿了謊言，
    高晚秋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
    剛才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也卡在喉嚨上，半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說。
    雖然在模擬中，
    兩軍交戰，
    戰火也確實波及到了百姓，但範圍卻不是很廣。
    再加上韓子成向來都是下令軍隊，對百姓秋毫無犯，禁止任何搶掠事件發生，所以也不存在屠城等類似事情。
    其中，
    死亡最多的，
    也就隻有兩邊的將士。
    一將功成萬骨枯，而這也是戰爭無可避免的事情。
    見高晚秋沉默不語，韓子成聲音玩味的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很好奇......陛下坐擁齊國百萬大軍，為何就一定要招安我？"
    咬了咬牙，
    高晚秋試圖重新強硬起來：“朕說過了，隻是不想看到齊國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嗬。"
    韓子成忽然向後靠去，椅背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眼中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戲謔。
    “這些話騙騙三歲孩童尚可，在我麵前就不要假惺惺了吧？”
    “如果陛下今日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那我就隻能送客了。”
    說完，
    韓子成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晚秋的耳尖瞬間漲得通紅。
    她猛地攥緊袖口，
    天水碧的衣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皺。
    韓子成忽然又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當然了，若陛下仍想談條件......"
    “我去年提出過的條件，也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陛下。”
    韓子成慢條斯理地繼續開口道：“將齊國的皇位禪讓於我，你做我的皇後，這樣也......”
    話到一半，
    韓子成突然頓住。
    內心深處突然閃現出一抹靈光。
    如果剛才，他還對高晚秋，如何利用查看未來的金手指，讓自己說出穿越者這種事情的話。
    現在，
    答案似乎已經浮出水麵。
    如果說，高晚秋可以控製未來的走向，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在洛京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看到，她答應自己條件，成為自己皇後的內容。
    這樣一來，
    身為自己妻子的高晚秋，
    作為枕邊人，當她問出這些敏感問題時，自己完全有可能說出來。
    哪怕說，
    兩人確立關係的頭幾年，自己還能保持戒備之心。
    但韓子成不確定的是，高晚秋能夠看到未來多少年以後。
    萬一她可以看到幾十年後的事情呢。
    那樣的話，
    幾十年的夫妻生活，
    自己未必能繼續保持警惕心。
    更別說，在自己臨終時，也極有可能說出內心最大的秘密。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
    當目光重新看向高晚秋的時候，
    韓子成的眼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戲謔一笑，
    韓子成站起身，
    俯身朝著高晚秋緩緩靠近。
    一時間，
    帶著鬆墨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尊貴的陛下，未來的你.......該不會就是用皇後這個身份，從我口中套出答案的吧？”
    瞬間，
    高晚秋臉色大變。
    "你！"
    她猛地起身向後退了幾步，
    興許是因為被韓子成戳穿了答案，臉頰紅得像是染了晚霞。
    而看到這一切的韓子成，也不再需要去繼續詢問。
    因為這個反應，
    已經等同於給出了答案。
    “看來，我猜對了。”
    “想不到堂堂身為一國之君、齊國女帝的你，居然會利用係統，對我做這種不軌之事。”
    ......
    ......
    ......
    PS：寶子們，
    今天又有個好消息。
    又一本書要改編短劇。
    就是那本百萬字的昏君那本書，誒嘿嘿嘿嘿。
    嘴巴已經歪了，
    迫不及待想去看短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