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廢除李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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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麽辦?”
    春苗急的汗都出來了。
    “現在急也沒什麽用,這樣吧,我們先到前頭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或許能混到太後身邊,哪怕和太後靠近一些,若是不能阻止這場刺殺,我們也能就近保護太後!”
    沈宛冷靜的說道,具體的情況,她不可能謀劃的那麽清楚,隻能隨機應變,即便是最差的情況,她們拚死也要護住太後。
    “主子,您說得對,咱們得靠得近些,這樣最起碼還能想辦法。”
    沈宛這麽說著,帶著春苗,主仆倆直奔往前院。
    “好你個沈宛,還說你不想攀附富貴,沒有嫁進忠勇侯府的心思,那你現在急匆匆的往前院去做什麽?”
    沈宛和春苗還沒到前院,就被沈玲給堵在了路中間。
    沈玲一臉得意的看著沈宛,像是抓到了現行的證據,臉上帶著詰責。
    “我們家小姐去做什麽,和你有什麽相幹!”
    “你個賤婢,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份,敢對本小姐不敬,信不信回府我讓母親把你發賣出去!”
    “三妹,春苗是外祖父給我的,並不是將軍府裏的人,別說是姨娘,便是父親,也沒有這個權利發賣。”
    沈宛看著沈玲的目光冷然。
    “沈宛,我母親早就被父親扶正,就算是你也要稱呼一聲母親,這樣不懂規矩,我一定告訴父親,讓父親重重罰你!”
    沈玲氣惱的看著沈宛,神情十分惡毒,顯然並沒有把沈宛當成姐姐,說是仇人也不為過了。
    “你隻管去同父親說,我的母親就是有一個。還有,我有要事去辦,事關重大,耽擱不得,立刻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若是平時,沈宛懶得和沈玲計較,但這個時候,那些刺客就藏在忠勇侯府,甚至太後身邊的某個角落裏,沈宛沒有心思和沈玲做無謂的糾纏。
    “沈宛,你終於露出真麵了!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你這樣一個被父親厭棄的,賤種若不是二嬸多事,根本沒機會回到將軍府。如今你不老老實實的龜縮在你的小院子裏,還把臉都丟到外頭來了。”
    “沈玲,我說了我今天有急事,若是耽擱了,便是賠上你這條命都不夠!我懶得和你計較,趕緊讓開!”
    沈玲被沈宛的疾言厲色嚇住了,半晌反應過來,更加惱怒。
    “沈宛,你個口是心非,想要攀附富貴的賤人!你居然敢跟我這麽說話,你死定了!”
    “沈玲,你到底讓不讓?”
    沈宛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不讓,憑什麽要我讓,沈宛,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休想從這兒過去,我……”
    在沈玲看來,沈宛就是想趁機湊到太後身邊去,和她爭這場富貴,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沈宛過去。
    隻是沈玲話還沒說完,就被春苗給打暈了。
    春苗朝沈宛點了點頭。
    “小姐,您先過去,奴婢把三小姐安置了,立刻就過來。”
    春苗雖然恨不能和自家小姐一同過去,但沈玲不能就這麽扔在這兒,尤其是府裏頭現在這情況,若是出了點什麽事情,小姐那狠心的繼母一定會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小姐身上。
    二夫人力保小姐來參加花宴,肯定也會被波及。
    春苗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讓二夫人因為她收到牽連和責難。
    不然就這討厭的三小姐,她妃把她扔湖裏頭去洗洗腦子。
    三小姐人不聰明還十分惡毒。
    春苗去安置沈玲,沈宛是放心的。
    她們雖然是主仆,自小一起長大,和姐妹也沒什麽區別了,春苗十分明白她的心意,不用她吩咐,就知道該怎麽做。
    到了前院,都還沒靠近太後所在,守衛都森嚴了很多。
    若不是她有身份牌,根本進不到裏頭去。
    就更別說太後身邊,裏裏外外幾重,她根本無法靠近。
    就連稍微靠近一些,都被侍衛警告。
    “喲,這不是沈小姐,怎麽到前頭來了。”
    “還真是,沈小姐一向不喜歡湊熱鬧,清高的很,怎麽今日倒改了性子了。”
    “嘖嘖,這還用問,今日和平時怎麽一樣!想不到沈小姐外表一派清高,該爭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隻是沈小姐,就憑你這身世,年紀小小就克死了你母親,這樣的不祥之人,太後和忠勇侯夫人,怎麽可能讓你進忠勇侯府,不嫌晦氣!”
    殺人誅心,這些貴女對沈宛的情況或多或少了解,平日裏左不過諷刺兩句,但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誰都不會客氣,專攻人的痛處和弱點。
    沈宛沒辦法和這些貴女們解釋她過來的目的。
    “不是誰都向攀附富貴,我沈宛不稀罕。”
    “沈大小姐,你要是敢作敢當我還高看你一眼,偏你這般假模假樣,端的讓人看不起。”
    誰還不想往太後麵前靠,誰還不想嫁個好人家,這是人之常情,沈宛實在是太虛偽了。
    “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這麽厚的。”
    “沈大小姐,既然你這麽清高不稀罕,就不要往前頭靠,在後頭賞花不也一樣。”
    “我有要緊的事情,必須到前頭去。”
    沈宛知道到前頭會遇到麻煩事,這些貴人小姐的惡意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還是讓她覺得分外的憎惡。
    人怎麽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抹黑對方。
    縱然已經明白人性,卻難免煩躁。
    “沈宛,縱然你癡心妄想,這前頭你還真不能去,沒有太後的傳喚,誰都進不去。”
    “不錯,裏頭就是這麽吩咐的,太後不是誰都能見的,能見到的太後的,都是身份高貴,就你還不夠資格。”
    沈宛看了前頭果然有侍衛守著,十分森嚴,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並不是這些貴女為了為難她故意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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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驛館時,英國公世子已經陷入昏迷,臉色青得像楚地的苔蘚。薑明珠將還魂草搗成汁液,混著金蠶蠱的蟲卵喂他喝下,指尖觸到少年滾燙的皮膚,忽然想起他滿月時的模樣,那時她偷偷去英國公府,看著奶娘抱著繈褓裏的嬰兒,心像被溫水泡過的棉花。
    “太後,秦國攝政王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晚晴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薑明珠看著世子逐漸恢複血色的臉頰,最終點了點頭。蕭翎走進來時,玄色衣袍上沾著血跡,他將一卷密信放在案上:“孟瑤聯合北狄,明日要在盟會上揭發你和世子的關係,說你用蠱術控製六國。”
    “本宮知道。” 薑明珠的聲音平靜,“她父親當年就是用這種手段汙蔑藥王,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
    蕭翎的目光落在她鬢邊的金桂簪上,寶石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本王已經讓人查到,暗算世子的是北狄的死士,毒針上的蠱蟲卵,和當年害死祁國太子的一模一樣。”
    薑明珠的手猛地一顫。她一直以為太子是病死的,沒想到…… 她看向蕭翎,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是你做的?”
    “不是。” 蕭翎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當年本王一直在暗中保護太子,是北狄和孟瑤的父親聯手……”
    “夠了!” 薑明珠將還魂草的殘渣掃到地上,“本宮不想再聽任何解釋。靈草已到手,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蕭翎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忽然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玉質溫潤,與她腰間的那塊正好契合:“這是當年從北狄王子手中奪回的,上麵刻著真相。” 他將玉佩放在案上,“明日盟會,本王會證明你的清白。”
    腳步聲遠去時,薑明珠才拿起那半塊玉佩。月光透過窗欞照在玉上,背麵的刻痕漸漸清晰 —— 那是一幅簡易的地圖,標注著藥王穀的密道,還有一行小字:“秦宮有內奸,太子危。”
    金蠶蠱忽然在木盒裏躁動,蟲身撞得盒蓋砰砰作響。薑明珠打開盒蓋,隻見蠱蟲正對著玉佩嘶鳴,蟲身透出的紅光映得字跡越發清晰。她忽然明白了什麽,二十三年前蕭翎在雪夜裏說的 “相信我”,原來不是空穴來風。
    盟會當天,章華台的大殿上氣氛詭譎。孟瑤穿著一身素白裙,捧著錦盒跪在殿中央,哭聲淒切:“陛下,各位大人,臣妾要揭發祁國太後的罪行!她豢養蠱蟲,害死忠良,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六國使者嘩然,楚國大臣們交頭接耳,目光齊刷刷投向薑明珠。英國公府的家臣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擋在驛館方向,生怕世子爺的秘密被揭穿。
    薑明珠緩緩起身,金蠶蠱在袖中發出低沉的嘶鳴。她走到殿中央,目光掃過孟瑤手中的錦盒,那裏裝著的正是北狄毒針:“燕後說本宮豢養蠱蟲,可有證據?”
    “證據就是英國公世子!” 孟瑤猛地抬頭,眼中閃著瘋狂的光,“他中了蠱毒,唯有你的金蠶蠱能解,這難道不是證據嗎?他根本不是英國公的兒子,是你和祁國太子的孽種!”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英國公府的家臣渾身顫抖,幾乎要跪倒在地。薑明珠的指尖冰涼,卻挺直了脊背:“燕後既然這麽說,想必有確鑿的證據?”
    “當然有!” 孟瑤從袖中取出一卷供詞,“這是當年藥王穀的藥童寫的,說親眼看見你將嬰兒交給英國公!”
    就在這時,蕭翎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這份供詞是偽造的。” 他穿著玄色朝服,身後跟著兩個侍衛,押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這位才是當年的藥童,燕後不妨問問他,真相到底是什麽。”
    老者跪在地上,對著孟瑤連連磕頭:“小姐饒命!當年是你父親逼我偽造供詞的,他說隻要汙蔑了祁國太後,就能拿到藥王穀的秘方……”
    孟瑤的臉色瞬間慘白,指著老者尖叫:“你胡說!是你收了他們的好處,反咬我一口!”
    “是不是胡說,驗驗這卷供詞便知。” 蕭翎將供詞遞給楚國大理寺卿,“上麵的墨跡是去年的,絕非二十三年前的舊物。”
    大理寺卿查驗後,果然點頭稱是。殿內一片嘩然,各國使者看向孟瑤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孟瑤癱倒在地,眼中充滿了絕望。
    薑明珠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無比疲憊。她走到蕭翎身邊,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為什麽要幫我?”
    蕭翎的目光落在她鬢邊的金桂簪上,輕聲道:“因為當年,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盟會結束後,薑明珠在驛館裏看著英國公世子醒來。少年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卻已經能說話了:“太後,謝謝您。” 他從枕下取出那支玉簪,“這是您送我的,我一直戴著。”
    薑明珠接過玉簪,指尖輕輕拂過上麵的花紋:“好好養傷,鄭國的戰事還等著你來平息。”
    世子點了點頭,忽然問道:“太後,他們說…… 說我是您的兒子?”
    薑明珠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不是。你是英國公的兒子,是大祁的棟梁。” 她不想讓少年活在過去的陰影裏,那些恩怨情仇,本該由她自己承擔。
    世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薑明珠坐在床邊,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想起了祁國太子,想起了藥王穀的大火,想起了蕭翎的背影,忽然覺得一切都像一場夢。
    窗外傳來敲門聲,蕭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後,北狄使者求見,說願意獻上降書。”
    薑明珠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蕭翎站在月光下,玄色衣袍上沾著夜露,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薑明珠看著他,忽然笑了:“是啊,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她側身讓他進來,“進來吧,我們好好談談六國的未來。”
    蕭翎走進房間,看著薑明珠的背影,心中忽然湧起一絲希望。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放下過去,為了天下太平,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