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我本來就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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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時:“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直都這麽厲害,隻是以前在機械廠被別人冒領了功勞,還被壓著出不了頭呢?”
    段守正默然了幾秒說:“也是有可能的。”
    程時:“真羨慕你,投胎技術那麽好。”
    “那是。”段守正很是得意,一轉念,又覺得不對,暴怒,“你特麽敢拐著彎罵我蠢。”
    程時:“沒有,我哪敢罵你啊。”
    段守正:“還敢不承認。你分明在說我要不是出身好,就蠢得活不下去。”
    程時:“嗬嗬。這一次倒是反應挺快。”
    段守正:“臥槽?!你還敢承認!!”
    程時做了個噤聲動作。
    段守正看了一眼裏麵,問:“現在怎麽辦。”
    程時:“你去睡你的。我是怕他到處跑有什麽危險。剛才他就想打開門出去。被我攔了回來。”
    段守正苦惱地撓了撓頭:“要不還是去看看醫生吧。這樣也不是辦法。岑雲舒知道嗎?”
    程時說:“知道。他已經好長時間都沒事了。等這個事解決了就好了。”
    段守正:“要不我在你們這邊睡沙發吧。我感覺他這個個子,發起狂來,你一個人也摁不住。”
    早上章啟航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立刻明白了。
    程時他們假裝無事發生,給他解了綁。
    他自己也裝成什麽都不知道。
    次日到家,程時趁著章啟航離開,立刻給韓桑榆打電話。
    韓桑榆聽完之後,半晌沒出聲。
    程時:“不是我想幹涉私事,你們晚上要是住在一起,你要小心......”
    其實他特別能理解章啟航前一世寧肯孤獨終老也不肯接受韓桑榆。
    因為章啟航半夜發作起來著實可怕。
    與其讓心愛的人夜夜晚上受這種煎熬,不如相忘於江湖。
    韓桑榆:“謝謝。”
    次日韓桑榆就向段守正請求出差,而且要段守正去告訴章啟航她要執行秘密任務。
    她跟段守正說這個的時候,岑雲舒剛好也在邊上。
    他剛想問韓桑榆為什麽要這麽費勁,就被岑雲舒悄悄捅了了一下腰。
    心裏萬馬奔騰:我特麽,最近怎麽個個都捅我腰。
    我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他揉著腰說:“行吧。你去吧。”
    等韓桑榆一走,段守正就問岑雲舒:“為啥啊。”
    岑雲舒歎氣:“你管那麽多,她天天保護我,總得有自己的私事事情要辦吧。你怎麽那麽笨呢。”
    段守正氣得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氣死我了。馬嘍罵我,你也罵我。”
    岑雲舒摟著他脖子哄著:“你別激動。她還能去幹什麽?肯定是為了章啟航啊。”
    段守正一頭霧水:“啊?出差是為了章啟航。她在家不是對章啟航來說才更好麽?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岑雲舒:“過幾天你就明白了,現在跟你說不清楚,你這個憨憨。”
    章啟航見韓桑榆次日就出差了,以為自己晚上又發作嚇到她了,好幾天都悶悶不樂。
    段守正一反常態,不但不體諒他,還打趣他:“呦,你個木頭門板竟然也會害相思病。”
    “聽過老木逢春的,沒聽過門板開花的。”
    章啟航又羞又氣:“你們再氣我,我就請一年病假。”
    程時:“你們不能這樣欺負老實人。”
    章啟航鬆了一口氣。
    程時:“不過,你剛才惱羞成怒的樣子好好笑。我第一次看你有這種表情。”
    章啟航暴走:“怎麽會有你們這些變態王八蛋。”
    今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韓桑榆打電話來:“我回來了。你中午回家吃飯吧。”
    章啟航知道她口中的“家”就是他位於化工廠職工樓的那套兩居室。
    而且他也知道韓桑榆最近都在為他學做閩菜,心情一下就好起來了。
    中午他嘴角帶著微笑下樓,還主動跟迎麵走上來的張自強和於大東打招呼。
    自從羅紅綾去進修以後,張自強變得跟單身漢沒有區別。
    這兩人就經常同出同進。
    張自強和於大東被章啟航的笑,嚇得貼牆站著一動不動。
    等他走遠了,張自強才指著他的背影說:“他吃錯藥了嗎?我沒看錯吧,他竟然對我笑了。”
    於大東:“我也覺得好嚇人。剛才有那麽一瞬,我以為他要打我。這真的是那個門板嗎?”
    章啟航在樓下就聞到記憶中那熟悉的菜香,嘴角上揚的弧度就越發大了。
    一進門,看到桌上擺滿了他喜歡的魚丸湯,薑母鴨和蚵仔煎。
    他忍不住手拈了一塊鴨子。
    正宗,跟閩省的任何一個媽媽做的一樣正宗。
    看來韓桑榆這一次的秘密任務是去學做菜了。不然怎麽這麽短時間就能做出這麽地道的閩菜來。
    “小韓同誌,進步挺大啊。”他揶揄著,走進廚房,卻僵硬在那裏。
    在做飯的人是蘭芷。
    不是韓桑榆。
    難怪他覺得這麽正宗,原來就是記憶中的味道。
    蘭芷回頭一笑:“小韓去買水果了,很快回來。”
    章啟航攥緊了手,臉上又恢複了看不出喜怒的淡然:“你怎麽來了。你這樣直接不經允許直接進別人家,不合適吧。”
    蘭芷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局促的攥緊了圍裙:“我不是想讓你原諒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麽。因為之前我去看你,你爸都不讓我進去。其實我跟他離婚的時候,想帶你走。他也死活不肯。”
    章啟航的手忽然抖了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軟弱,他回身坐下。
    他不信,但是不想跟她爭執。
    唯一證人都不在了,壓根就爭不出個結果,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蘭芷忙跟了追來,說:“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沒有用。我生了一場大病,有一年沒去看你,再去,你父親就.....我打聽遍周圍鄰居都隻知道你出去讀書了。我當時跟他離婚真的是迫不得已。”
    章啟航:“這個,我知道。他告訴我說,你有了更好的地方去,所以就不要我們了。”
    蘭芷:“不,不是的。”
    章啟航:“我不想聽了,你還是離開吧。以後不要來了。我是想過要找你,不過那是沒成年的時候。現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