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不管想閑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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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同夥壞笑笑:“長夜漫漫,我們多的是時間,著什麽急。你玩過換我瀉火。我也好多天沒碰過女人了。”
    “哐當!”走廊裏一聲巨響。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有人砸窗跳車了。”
    車廂的緊急製動閥被人拉下,列車急刹,輪子和鐵軌之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最後歸於平靜。
    車停了下來。
    “媽的。”在旁邊等候的那人一聽,“不能讓他跑了。肯定是個大魚。”
    他跑出去一看,走廊裏望風的同伴不見了,多半是下去追了。
    後麵隻有一個包間沒有搜了,要趕緊幹完活去幫忙抓人。
    他這麽想著,轉身走向那個包廂,便跟站在門裏的人直接對上了。
    這人帶著眼鏡,個子高挑。
    劫匪想說:“呦,小白臉,膽子還挺大,打一頓就老實了。”
    那人抬了抬手。
    寒光一閃。
    劫匪隻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一陣劇痛接踵而來。
    那人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噴濺而出的液體。
    血腥味在這狹小的範圍內彌漫開來。
    劫匪意識到自己的頸動脈被胳膊,捂著脖子,想要張嘴呼叫同伴。
    冷空氣竟然直接從脖子灌進了喉嚨,他吐著血,卻發不出聲音,才意識到自己的氣管也同時被割斷了。
    什麽人,這到底是什麽人?
    這比外科醫生還精準的殺人手法,是怎麽回事?
    他無聲的呐喊著,向隔壁包間爬去。
    有人踩著他的背直接過去了。
    他瞪著那兩人。
    除了那個戴眼鏡的,還有個更年輕的男人。
    背影修長挺直,側臉半明半暗,明明俊美如斯卻陰森冷峻得如閻羅。
    隔壁的劫匪渾然不覺,還在施暴,嘴裏說著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
    戴眼鏡的男人走進隔壁,利落地捉住劫匪的頭狠狠一扭。
    那個劫匪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往後重重摔倒在地。頭以怪異的方式扭在肩膀上,睜得老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地上那個,仿佛在問:怎麽回事?!
    程時和陸文淵本來不想管閑事,所有從他們的包間挪到了,最後一間。
    這會兒程時沒有絲毫停頓,進了下一個包間。
    裏麵的人聽見動靜跑出來,程時把手裏的針筒一下紮進了先出來的人的胸口。
    那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了五秒,便不動了。
    更多的劫匪衝了出來。
    他們雖然是劫匪,其實沒見過什麽血腥場麵,這會兒已經被嚇得腿軟,轉頭就往另一個車廂跑。
    隻是門剛才被他們自己鎖死了,這會兒越是著急害怕越是打不開。
    “啪”
    炸雷管一般的巨響。
    跑在最後那個抱著腿躺在地上哀嚎。
    還剩下兩個舉著手站著一動不敢動。
    程時:“我們本來不想管的,可是你們太過分了。謀財就謀財嘛,幹嘛非要傷人呢。”
    那兩人悄悄用眼角餘光打量身後的地上的同伴。
    少了一個。
    程時:“在找你走廊裏站崗那個?不要埋怨他不提醒你們。其實他是第一個被我們幹掉的。剛才破窗的聲音,隻是我們把他扔出去了。”
    陸文淵用槍指著他們淡淡的說:“別跟他們廢話。速戰速決。”
    那兩個人嚇哭了:“別殺我們。我們隻是想搶點錢,沒想過傷人。”
    程時點頭:“嗯,可以理解,我也隻是想阻止你們犯罪,沒想殺人。把你們搶來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在地上,包括死了的這幾個,要是敢私藏,我叫你們生不如死。”
    那兩人忙把口袋裏的東西和同夥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地上:手表,現金,首飾,金條。
    竟然還有幾顆帶血的金牙。
    程時嫌惡地皺了皺眉:“你們還真是不挑剔。”
    陸文淵:“半個月錢,K19上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
    那兩人猶豫了一下,點頭。
    程時暗暗咬緊牙關:好家夥,果然是慣犯。
    聽說上次從車頭搶到車位,持續了十幾個小時,受害人好幾百。
    陸文淵的聲音更冷了:“把你們的同夥抬下去。”
    那兩人哆哆嗦嗦轉身,先把受傷那個抬下去了。
    抬三個死人的時候,他們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畢竟那三個人的死相都比較恐怖。
    受傷的那個苦苦哀求陸文淵:“求求你們別把我趕下車,帶我一起回國吧,我願意接受懲罰。坐牢什麽的都行。車一走,他們就會扔下我。這麽冷,我必死無疑。”
    陸文淵聽得煩了,默默把槍上了膛。
    那人立刻閉上了嘴,小聲哼哼。
    抬屍體那兩個越害怕越腳軟,列車車廂跟鐵軌距離還挺高,連滾帶爬,跌跌撞撞才把所有屍體都抬下車。
    他們站在屍體邊,一個舉起手,滿臉討好的笑:“英雄,我已經照您的話做了,不要殺我,我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另外一個哭著說:“要不是活不下去,我們也不會......”
    陸文淵冷著臉,一言不發,直接連開三槍。
    再沒有任何聲音。
    他關上車門把風雪隔絕在外麵。
    程時推開列車員休息室的門,給他鬆綁,說:“通知司機開車。”
    列車員忙用列車無線調度電話打給司機:“快開車,快。”
    列車鳴笛之後重新發動,“哐當哐當”的聲音再次響起越來越快。
    列車員驚魂未定,揉著剛才被劫匪打腫了的臉,擦著嘴角的血跡,盯著窗外,生怕那幾個人又追上來,從車門爬上來。
    雪地上似乎有什麽東西,他貼近窗口上才看清楚,那橫七豎八躺著的是人。
    血在他們身下暈開一朵朵詭異的暗紅花朵,在月光下黑白分明的雪地上格外醒目。
    沒有**,沒有掙紮,沒有生氣,隻有死一般的沉寂。
    遠處的林帶黑黢黢的,樹影拉得很長像蟄伏的巨獸。
    列車駛過的氣流吹動著地上的雪粒,在屍體周圍打著旋,模糊了畫麵。
    列車員渾身開始不住的顫抖,轉回頭,喃喃自語:“他們該死。他們是惡魔。不要心軟。”
    有人敲門。
    他嚇得打了個哆嗦,開門,對上程時的臉,忙低著頭縮成一團。
    雖然知道程時殺人為了救其他人,可還是忍不住害怕。
    主要是程時身上的殺氣太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