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的一句話算是點燃了眾人對小哥的好奇。
    王月半在黑暗中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著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還真沒見過小哥上廁所，甚至都很少見他洗澡，我記得小哥上一次洗澡還是在一年多以前，我們在長白山腳下的一個澡堂子裏泡的澡！”
    顯然，在王月半的腦回路裏，隻有泡澡才等於洗澡，平時在自家的淋浴，隻是隨便的衝洗，沒有搓澡師傅的一頓揉搓，光泡澡也跟沒洗一樣。
    “那也不能確定小哥沒洗過澡吧？再說了，洗澡和上廁所有必然的聯係嗎？”吳邪表示自己有不一樣的看法，“你們沒跟小哥住一個房間，所以不知道，小哥也是洗澡的，每天晚上都衝涼，不過上廁所的話，我是沒聽到過衝水的聲音，我嚴重懷疑小哥有便秘，剛才聞到的味道不是腳臭味，而是屁味兒！”
    起了一個開頭的王凱旋有些無語，不是在說有可能無功而返的問題麽，怎麽好端端的又說起小哥了？
    不過，他的心裏有著同樣的疑問，大家認識有一段時間了，這幾天陪著老胡在北平閑逛的時候，各大景區也是沒少去。
    去了景區不體驗一下景區的廁所，豈不是白去了？
    除了小哥之外，他們都上過景區的廁所，唯獨小哥一逛就是一整天，完事還精神奕奕的，絲毫看不出疲憊。
    幾米長的大炕上，葉曉睡在最中間，左手邊是吳邪三人組，右手邊，是老胡和王凱旋他們哥倆。
    巧的是，小哥就睡在吳邪和王月半中間，他隻是略微出手，就讓兩人疼的在被窩裏打滾兒。
    “嘶！”
    王月半揉著自己的被掐的地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緊緊的用被子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喊出聲來，驚醒睡在隔壁的老支書。
    吳邪將自己的身體蜷縮了起來，幾乎要退到炕上的角落。
    瞬間小哥身邊就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感受到被子的鬆動，像是有耗子要趁黑摸進自己的被窩，嚇的葉曉一把將被子壓在了自己身下“嘿嘿，小哥，開個玩笑嘛，你都懲罰過他們倆了，可不能再對我動手了！”
    小哥拽了兩下被子，見拽不動，也沒說威脅，像是再說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你最好祈禱自己晚上不要睡的太死，不然早上醒來，你會發現自己身上，會多出兩個‘蚊子’叮咬的大包！”
    “沒事兒，我會十字封印法！”見小哥也拿自己沒辦法，葉曉又嘚瑟起來了，就是不知道小哥真的動手，被子能不能替他減免一部分的傷害，“十字封印法不管用的話，我還會牙印封印法！”
    “其實，牛心山不止一座古墓，”老胡嚐試著把話題引回正軌，側著身，像是在黑暗中能看到哥幾個的神情，“下午的時候人太多我沒敢問，胖子應該知道……”
    “我知道啥？”還沒等老胡把話說完，王凱旋便低聲嚷嚷了起來，“牛心山除了考古隊正在挖掘的古墓，還能有其它的古墓？要是有的話，不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也不知道哥幾個是怎麽商量的，似乎從老胡嘴裏說出來的“胖子”，默認就是王凱旋，吳邪嘴裏的“胖子”，默認就是王月半，葉曉的話，看他的眼睛當時在看誰，默認就是和誰說的。
    雖然有時候也分不清，不過哥幾個也樂在其中，誰也沒想過要換個叫法，當然，有時候也看心情，王胖子或胖子就是王月半，凱旋就是王凱旋。
    “你忘了咱們當初下鄉的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說過，附近有一個野人溝，裏麵有一個關東軍要塞？”老胡到底是當兵的，雖沒經曆過那個混亂的年代，但也聽部隊裏的老兵講過，對日軍的仇恨，要比普通人深刻的多，“雖然我不提倡盜墓，但如果盜的是小鬼子的墓，我能把他們的骨灰都給揚咯！”
    “呸！什麽東西，活著都沒成功，死了還想賴著不走？”
    “這個我擅長！”吳邪興奮的說道，“我也不瞞你老胡，你別看我年輕，但經驗一點都不比你少，你知道小哥和胖子為什麽下墓的時候不帶我嗎？”
    老胡上哪知道去，嚴格來說大家隻是相互認識了，但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地步，或許兩隊人各自可以，但目前來說，兩隊人還處在磨合期，都知道對方的一部分秘密，但卻不是最重要的秘密。
    吳邪也沒指望老胡能知道，所以不等老胡說出自己的猜想，便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很難相信，但是，呃……怎麽說呢，我很難跟你解釋明白，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原理，我隻能這麽和你說，但凡我去過的墓，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要是去了你說的那個什麽關東軍要塞，嘿嘿，我說不定還能讓你宰兩個櫻花軍玩玩！”
    “什麽櫻花軍？”老胡尋思著自己當兵這麽多年，美軍、英軍、蘇軍之類的都聽說過，還從來沒聽說過櫻花軍，“櫻花軍和關東軍要塞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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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的反問把吳邪問懵了“不是老胡，我前麵說了那麽多，你就記住了一個‘櫻花軍’？”
    “不然呢？”保持側身的姿勢長了，手臂有些麻，索性老胡就躺了下來，看著木頭混合著泥漿搭建的屋頂，回憶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經曆過什麽，但我的經曆也未嚐不豐富……”
    接著，他講起了自己當兵時的一段經曆。
    當時他跟著自己的部隊要去一座雪山上搭建防禦工事，天公不作美，一連幾天天上都飄著鵝毛大雪，大雪阻礙了老胡的視線，導致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等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蟲子，隱藏在大雪之中，扇動著翅膀，飛到了他一個戰友的身上。
    戰友下意識的去拍打，可手還沒挨到蟲子，便感覺到了蝕骨的疼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燒紅的鐵棍，毫不留情的捅進了他的身體，劇烈的高溫迅速融化了他的內髒，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便成了雪地上的一堆黑灰。
    “猝不及防之下，我們損失慘重，如果僅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有生還的機會，可那種蟲子遇到高溫就會改變自身形態，如寒冰一般冰冷，比停屍房裏麵的冷氣都厲害，能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將人凍成冰雕！”
    “高溫不管用，低溫？那種蟲子就生活在冰天雪地裏，又怎麽會害怕低溫？”
    “好在那些蟲子無法穿透鐵皮，我們躲在車裏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然而事情還沒完，他們來雪山是帶著任務來的，雖然犧牲了不少的隊友，但在戰場上，不會給你緬懷戰友的時間，他們接著前進，很快便到了車輛無法繼續行駛的地方，厚厚的雪層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不得已他們隻好帶著裝備輕裝上陣，路上根本不敢停留，說不得那些蟲子什麽時候就會追上來。
    可終究來的匆忙，對雪山情況不了解，哪怕有當地的向導，可向導也不是萬能的，他也不能看穿雪層，看到雪層下麵是什麽。
    輕飄飄的雪成了一條山體裂縫的“屋頂”，動物踩上去沒事，它們體重輕，可攜帶著裝備的他們，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麽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們的人走到了中間出事了，雪層一下子坍塌了下來，我們的人全都掉進了裂縫中，可算是捅了特馬的蟲子窩了，峭壁的兩邊，全是那種可以轉換自身形態的蟲子，我們的人幾乎全部折在了那裏！”
    “或許是它們吃飽了，也或許是我運氣好，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一人！”
    憑他一個人，自然是完不成任務的，九死一生逃出去後，上麵就放棄了在雪山上修建防禦工事的打算，接著就封鎖了雪山，他也被調到了其它地方。
    “再後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了！”老胡顯然沒把話說全，比如自己是怎麽逃出來的，又比如他在雪山裂縫中除了蟲子，還有沒有遇到其它的事情，“類似的經曆我遇到過不止一次！”
    國內的形勢在前幾年，在國際上並不樂觀，老一輩人的逝去，讓一些人覺得機會來了，他們挑撥周邊的國家，對國內進行了多次試探。
    若不是上麵的人態度強硬，讓其它國家沒有找到可乘之機，說不得國內目前的形勢會更惡劣。
    老胡忘了自己從哪聽到過一句，“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他認為這句話說的很對，不站在前線，永遠不知道和平的珍貴。
    “老胡，你真是……”王凱旋光是聽著，都為自家兄弟捏冷汗，“辛苦了！”
    “感覺和屍蟞王有點像！”王月半不由的有些佩服老胡，尋常的屍蟞就已經夠難纏了，屍蟞王是屍蟞群中的王者，他很難想象一群屍蟞王朝自己撲過來的場麵。
    “你們遇到過這種蟲子？”老胡有些詫異，“除了在雪山，我還沒在其它地方遇到過它們！”
    跟著部隊，他輾轉國內多個地方，也看到了很多尋常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風景，經曆過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碰不到的事。
    國內目前仍有很多地方處於封閉狀態，拒絕外人進去，如一些深山老林，依舊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
    也沒有人丈量過沙漠中的每一寸土地，能讓你走的，都是經過前人探索過的路線，不一定安全，但肯定比那些沒探索的路線安全。
    國內的曆史光是有準確記載的，都有四五千年之久，幾千年的時間中，誕生過多少王朝，誕生過多少達官顯貴，壓根沒法精準的統計。
    這些人死後被埋在了哪裏？
    要不是一場地震將牛心山中的古墓震了出來，等考古隊的人發現，還不知道要過去多久。
    但既然古墓中的陪葬品能被地下河水衝刷出來，就說明有人在考古隊之前進去過。
    地下河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墓的主人也肯定不會讓自己死後的屍體泡在河水之中，墓中必定有完善的防水工事，陪葬品這種東西，越是珍貴的，離主墓室就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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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有人在進去之後，打通了陪葬室和地下河之間的障礙，說不定這些人離開的時候，就是通過地下河離開的。
    河水上漲，流進了陪葬室。
    水無孔不入，也肯定會順著陪葬室流進其它的墓室。
    墓穴的整體結構被破壞，又長期浸泡在河水之中，一兩次的地震或許能扛過去，但終有一次會被壓垮。
    這不，這一次它就沒能挺過去嘛！
    扯的有點遠了，言歸正傳，王月半也不管老胡能不能看見，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遇到過是遇到過，但和你遇到的不是同一種，我們遇到的蟲子也會改變自身形態，或變成可以燒穿肉體的高溫蟲子，或變成可以凍結血液的冷凍蟲子，但是，我們遇到的蟲子適應能力很強，對環境沒什麽太大的要求，一般來說，隻要有屍體，還是大量屍體的地方，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而你所說的那一種，按照你的說法，隻會在雪山出現，我猜你去的雪山，海拔一定很高！”
    老胡沉默了，王凱旋卻驚呼了起來“我去！如果我們真要去野人溝，找關東軍要塞，豈不是完蛋了？”
    “野人溝之所以叫野人溝，除了早年期間，附近村子的村民會在將死之前，主動走進野人溝，還有就是關東軍在此地修建要塞期間，會抓捕周圍的村民做實驗，屍體都被他們丟進了野人溝。”
    “沒人知道野人溝到底有多少具屍體，但是絕對不會少，就憑我們這些人，要是遇到了你們說的那種蟲子，跑都沒地方跑！”
    周圍全是老林子，上那跑去，兩條腿倒騰的再快，也沒有飛的快！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能活著站……躺在你旁邊，就說明我們有對付那種蟲子的辦法，不過……”王月半翻了一個身，僅憑著沒吹滅油燈之前的記憶，看著老胡說道，“考古隊在這挖了這麽多年了，他們能不知道旁邊還有個關東軍要塞？”
    “不是，等會兒啊！”王凱旋插了一句嘴說道，“關東軍要塞隻是鬼子的一個基地，裏麵沒有古董吧？”
    “沒有古董，難不成還沒有其它的好東西？”老胡有些氣憤的說道，“當年鬼子在我們國內橫行霸道了那麽久，搜刮的好東西一船一船的往他們本土拉，就在他們氣焰囂張的時候，突然就投降了，你猜他們會不會有沒來得及運走的？”
    接著，老胡又對王月半說道“我不能肯定考古隊的人知不知道，或許明天我可以找老支書問一問。”
    “行，如果考古隊的人不知道，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說著，王月半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老胡，睡吧，天色也不早了，有什麽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還別說，在炕上睡覺就是舒服，尤其是草原上，晝夜溫差大，中午的時候可能還穿著短袖，到了晚上，要是不穿長袖，呼呼的風能吹的你打擺子。
    這個時候躺在炕上就很舒服，身下暖和和的，再蓋上一層厚棉被，就兩個字——舒坦！
    葉曉早就睡著了，絲毫沒有被幾人的低聲討論聲吵到，按照他的睡眠習慣，自然是睡到自然醒的。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枕頭上，一根固定在上麵的軟吸管的另一頭，連接在地麵上一瓶飲料裏麵，可以保證他半夜不會因為口幹舌燥，而掀開被子找水喝。
    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了屋裏，也不知道是幾點，反正其他人已經疊好了被子不見了蹤影。
    穿好衣服，溜達著，葉曉走進了院子，其它房間他看過了，沒人，老支書也不知道去了哪家串門，家裏現在隻剩下了他一人。
    四下無人，葉曉反手從其它世界順了幾個包子過來，搭配著熱乎的豆漿，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可憐的老戴爾，自從吃過一次葉曉給的包子之後，就改變了自己幾十年的食譜，早餐中必須得有包子，豆漿可以用其它代替，但包子一定不能少。
    就在他滿基地尋找自己的早餐時，葉曉已經吃飽喝足，開始在村子裏溜達了起來，一路走一路問，最終在一條小河邊，找到了比他先起床的吳邪等人。
    “虧我還擔心你們吃沒吃早餐，你們在這裏吃烤魚？”
    一上來，葉曉就來了一出惡人先告狀，讓正準備招呼他的吳邪都愣了一下。
    “首先，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吳邪無語的指了指頭頂的太陽，翻著白眼說道，“其次，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們早就出發了，老胡已經問過老支書了，據老支書所說，自從關東軍占領了野人溝之後，就很少有人再去過野人溝，早年間，大幾十年前吧，有一夥人和我們打著同樣的主意，結果進了野人溝就沒有再出來過。”
    “慢慢的知道野人溝的人就越來越少，到了現在，除了從那個年代到現在為止還活著的老一輩，年輕一輩中，根本就沒人知道野人溝，連關東軍要塞他們都不知道！”
    對於很多老人來說，關東軍要塞是他們最不願提起的噩夢，那些被關東軍抓走做實驗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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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明知道自己親人的屍骨就在那裏，卻因為心底的恐懼而不敢進入，說他們在麻痹自己也好，說他們膽小也好，關東軍要塞，包括野人溝，就這麽選擇性的被他們遺忘了。
    加之考古隊一心撲在暴露出來的古墓上，沒過多和村裏的老人交流，導致考古隊的人根本不知道在古墓的旁邊，還有一座可以揭露鬼子惡行的要塞。
    “還有一點，老支書可能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了！”
    “還不是怪凱旋！”就著河水，葉曉洗了一把臉，接著就蹲在烤魚旁等著蹭吃，“哪有一上來就問古董的事的？我懷疑老支書昨天話少，就是被凱旋傷到心了！”
    王凱旋自知理虧，也沒有反駁，而是說道“老支書把野人溝的位置告訴我們了，還說了一些關於野人溝更加詳細的信息……”
    原來之前野人溝並不叫野人溝，在封建王朝時期，是大金國貴族的墓地，後來蒙古鐵騎稱霸中原的時候，在附近和金兵交戰，並將戰死的金兵屍首扔進了溝裏，形成了一個死人溝。
    封建時期，底層民眾吃不飽穿不暖，不光是這裏，其它地方也有類似的現象，一些行動不便，不能進行體力勞動的老人，不願意拖累家裏人，就獨自尋個地方靜靜地等死。
    但求生是人體的本能。
    死人溝因為屍體堆積太多，導致附近植被旺盛，成了很多野生動物的棲息地。
    來這裏起碼能多活一段時間。
    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裏，看到那些荒野求生的老人，誤將他們當做了野人，慢慢的，死人溝就變成了野人溝。
    而關東軍之所以將要塞建在這裏，一是因為這裏比較偏僻，二是因為這裏的環境，畢較適合他們進行生化實驗。
    屍體堆積的地方，處理不當的話，就會滋生出瘟疫，關東軍打的主意就是提取這裏的病毒，掌握之後就在其它地方進行傳播，以加快他們占領國內的腳步。
    “老支書也是一個妙人啊！”即使已經吃過順來的早餐了，葉曉也不介意再嚐嚐烤魚的味道，就是缺少調料的輔佐，吃起來有些寡淡，“老支書一定找附近村裏的老人談過，讓他們不要泄露關東軍要塞的事，或許之前他沒往這方麵想過，但考古隊在這裏一挖就是幾年，給附近幾個村子帶來的隱形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這裏太偏，不適合當做景區，至少現在不適合，所以古墓在短時間內不會被建成博物館，等考古隊的人走後，他們這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得不到發展的機會，日子就會回到以前，貧窮而落後！”
    “瞞著關東軍要塞的事，就是為了讓周圍的村子可持續性發展，古墓沒了，哎，還有一個不亞於古墓的重要情報，想要知道的話，上麵就肯定會派人來，一旦派人，周圍的村子就又可以過上幾年舒坦的日子！”
    “老胡、胖子，看來你們哥倆在老支書心裏的占比還蠻重的嘛，這要是以後你們倆發達了，不幫一把村裏人，老支書估計死都不會瞑目！”
    老胡和王凱旋麵麵相覷，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哥倆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光想著從村子裏撈好處了，至於以後……他們沒想那麽遠。
    不管哥倆承不承認，他們哥倆和很多下鄉的知青一樣，沒把下鄉的地方看的多重，頂多當做自己的鍍金之旅，或者是一段難忘的經曆。
    而“經曆”這種東西，很少會有人再去經曆一遍，就像你覺得難吃的食物，不會再去吃第二次一樣。
    哥倆好就好在，沒全把經曆當做回憶，他們至少還回來了，甭管是不是有目的，比那些走了之後就了無音訊，跟死了一樣的知青強得多。
    或許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在接到哥倆的信之後，老支書才會讓人去接他們哥倆，才會有昨天那麽熱烈的歡迎。
    賭贏了，哥倆就會成為村子裏的貴人，賭輸了，他們也不會損失什麽！
    “高，實在是高！”王月半對著村子的位置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像是在佩服老支書的人老成精，轉過頭來又對葉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兄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腦子就是靈活，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要不這樣，吳山居你也入夥算了，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吳山居一定可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然後就會被人盯上，一句‘爺爺，我看上這個了’，剝奪你的全部！”葉曉沒好氣的說道，“古董這一行，能做，但不能做大，除非你背景可以大到直達天聽！不然你以為博物館的文物都是怎麽來的？”
    王月半訕訕笑了笑，他知道葉曉沒說錯，古董不比其它，任何一件古董，你要是解釋不清楚來曆，就說明你這個人有問題。
    一件兩件的還好說，你可以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但十件、百件呢？
    你祖上家底得多豐厚，才能傳下來這麽多？
    但凡這十件、百件中，出一件國寶級別的，準會有人把你的祖宗三代都查出來，但凡有任何的汙點，充公，給你一麵錦旗，再加幾百塊錢！
    你是要這兩樣，還是要銀手鐲？
    你是想自己下館子吃飯，還是想吃上國家飯？
    ‘老弟啊，你不知道哥的背景可比直達天聽強的多！’
    明明有很強大的背景，但不能說，讓王月半有些憋屈。
    吳邪一看胖子快憋不住了，連忙轉移話題說道“老支書知道咱們要去找關東軍要塞，已經幫咱們找好借口了，其他人問起，老支書隻會說‘城裏人想體驗一下野外的生活’，但這個借口撐不了多久，咱們時間有限，最多明晚就得回到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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