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虛情遇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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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弦意說完,複又扭頭去看蘇秦。
可背上的花枝,因為出來久了,延展開來,一轉身,差點甩我臉上。
我忙往後退了退,細細打量著那纖背上的花枝。
和我臂彎的柳條一樣,直接從肉裏長出來的,接口處還呈現著綠色的莖皮和纖白嬌嫩皮膚的糅合。
戴上手套,輕輕戳了戳。
秦弦意立馬要扭頭看著我,還特意拱了拱肩甲骨。
隨著一動,那皮下有著根須牽動,枝葉也變得茂盛了起來,連花瓣都盛開了一點。
我伸手戳了戳花朵:“長開不敗嗎?”
剛才就掉了兩片花瓣,總會掉完的吧?
“一朵敗,就會再開一朵。”秦弦意自己轉手,聳肩,瞥著我戳過的那一朵,直接一把就把整朵花瓣給薅了下來。
殘留的花蕊之上,點點血珠滲出。
她自己痛得冷汗直流,白膚晶露,血珠微顫……
居然,別有一番香豔的景象。
副駕駛的蘇秦隻是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秦弦意在歡場肆意,自是知道這種目光代表著什麽。
微昂下巴,挑釁的看了一眼蘇秦:“怎麽,小師父不好意思了?”
蘇秦瞥頭看向外麵,低咳了一聲,不再接話。
“耳朵都紅了啊?姐姐好看嗎?”秦弦意還要伸手去摸他耳朵。
我一把捏住她的手:“先把衣服穿上,再把你男朋友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給我們。”
秦弦意也不惱,收了手,隨意的把黑毛鬥篷一披,念了她男友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未成年死亡,都算夭折,這種如果命裏帶的,倒也好算。
可我算來算去,她男友也不是夭折的命。
如果真是出了事故,意外死的,那就是枉死,這裏麵涉及的較多,我批不出來。
隻得示意蘇秦將姓名八字,發給蘇老爺子,讓他批一下。
瞥眼看著秦弦意道:“劉豔有沒有跟你說,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正常的規矩,是先給車馬費、茶水費,問事之後,看事情大小,再談價錢。
秦弦意是來吊喪的,這車馬、茶水省了。
現在事情大概清楚了,那麽價錢總該談了吧?
“按規矩,你該叫我一聲姨。”秦弦意揉著眼角,嫵媚的瞥著蘇秦。
咯咯地笑:“可我喜歡這小弟弟,你們叫我一聲弦意姐吧。”
她這是不想給錢,還要占我們便宜。
任由她說,我把手套取下來,用密封袋裝起來。
這些東西都不能亂丟的。
見我們沒有反駁,也沒有接話,秦弦意一時也有點蕭索。
“你們怎麽老是冷暴力。”她有些煩躁的踢了一下背椅。
冷聲道:“劉豔給你留了一個箱子,你把我這事解決了,我就給你,行了吧!”
“你留著吧!”我將車子打著火。
頭也不回地道:“下車吧。”
秦弦意冷哼了一聲:“你別不知好歹,你媽在廣城可是有名的豔姐,軒軒死前可是百萬粉的大博主,萬一裏麵是房本、存折呢!”
“我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你帶回來,不收你錢就算了,就這麽點順手的小事,你還要收錢?”
秦弦意一掃原先的溫和與媚態,露出了潑辣勁。
一邊蘇秦將手機屏幕往我麵前晃了一下,我瞥著聞謙代蘇老爺子發來的信息。
冷笑了一聲,直接扭頭朝秦弦意道:“你自己不要命,那就下車吧。”
蘇老爺子算出來,秦弦意那男朋友,應該沒死。
那這就奇怪了,沒死的人,怎麽會陰魂不散的附在血玫瑰上,糾纏著她。
秦弦意愣了一下,還要撒潑,但見我和蘇秦都冷冷的看著她,一時也有點發怵。
作勢推開車門要下去,車鎖都開了,她又重重的關上。
頹廢的將雙腳往座位上一盤:“開個價吧?”
我瞥了一眼蘇秦。
他在手機上的計算器,打了個數,遞到秦弦意麵前。
“你們怎麽不去搶啊!”秦弦意尖叫了一聲。
又要推開車門下車,可見我們還是沒動,也沒有挽留,複又灰溜溜的坐了回來。
冷冷地道:“要幫我把花清除,不留疤,我還得靠這個吃飯的呢。”
“那就要看你說的,有多少是真的了。”我實在受不了她。
直接將車子啟動:“你這是紋身,就算我們幫你處理了靈異方麵的,你這紋身也是還有的。”
“還有一點,除了我們,沒有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這事,沒有比落花洞女更合適的了。
秦弦意自己也找過不少人了,要不然也不會借著給舅媽這個不太熟的來吊喪,找到我了。
她暗暗罵了一聲,狡辯道:“我怎麽就沒說真話了?難道我拿自己的命,來說假話?”
我低咳了一聲,朝蘇秦打了個眼色。
他立馬掏出手機,開始問事。
她男友死在哪個地方,哪天死的,家裏雙親還在不在。
她背上的紋身是什麽時候紋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變成活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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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弦意有問必答,各有真假。
等我在淩晨再次將車開回蛇形山時,已經問得差不多了。
顧容音她們倒還挺樂嗬的,居然掛了個幕布,用投儀影,在放電影。
秦弦意都詫異道:“你們這露營設備挺齊啊。”
見我們去而複返,顧容聲緊張的走了過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身上那霸總氣質外露,加上披了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衣,秦弦意的職業病立馬就犯了。
看著顧容聲露出溫和知性的笑:“您好。”
還別說,千麵風華,確實挺好看的。
蘇秦先笑了,推開車門自顧往顧容音看電影的那邊去了。
“下車吧!”我懶得理秦弦意。
推開車門朝顧容聲道:“來找顧洞主,有個事情,她肯定有興趣。”
我們往前走,秦弦意也不尷尬,追上顧容聲:“我叫秦弦意,是來找施行雲辦事的,這位哥哥怎麽稱呼啊。”
她這種職業病,太強了。
顧容聲低咳了一聲:“容音!”
一邊顧容音立馬結束了和蘇秦的談話,走了過來。
瞥了一眼秦弦意,二話沒說,直接道:“有兩種辦法,一是用血魂之術,將整株玫瑰花,引出來。”
“這樣可能用要她大量的血,再用一個紙人為傀儡替身,但可以保證花還是活的。”
“第二種,就是簡單粗暴,在花枝上寄生藤蔓、青苔這些,或是引入蠱蟲什麽的,將它的養份吸食殆盡,將它滅掉。”
“第二種!”秦弦意立馬接話。
神色著急地道:“等花死了,我就去報警,舉報那無良的包工頭,給他報仇,不要讓他再纏著我了。”
她當真以為,我們相信,她男友是意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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