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字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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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弦意說了一通,顧容音也沒理她。
    隻是低笑了一聲,看向我道:“你認為呢?”
    依舊沒給我回話的機會。
    秦弦意也反應過來,剛才回得太急了。
    連忙又道:“那第一種,花引出來後,還能種活嗎?”
    “他會不會還纏著我?第二種是不是也有什麽害處啊?”
    “你認為呢?”顧容音依舊看著我。
    就算對著和顧容聲一樣的臉,秦弦意也急了,張嘴想發怒。
    可顧洞主氣質空靈,不是我這種市井氣能比的。
    秦弦意縱橫歡場,什麽人該討好,什麽人不該惹,清楚得很。
    張嘴對著顧容音那雙深井無波的眼,複又露出一幅知性溫和的樣子,靜靜的等在一邊。
    “按她說的,第二種吧,沒有任何副作用。”我應了一聲。
    第一種壞處很明顯,肯定會失很多血。
    第二種沒有壞處,可前提是秦弦意沒有說假話。
    顧容音問我,是在試我的態度,看是不是要護著秦弦意的命。
    聽了我的選擇,秦弦意立馬鬆了口氣,第一次朝我露了個了笑。
    “先把劉豔留給我的箱子,給我舅舅。”我走到祭壇坐下。
    看著秦弦意道:“我會讓人去拿。”
    舅舅隻說留了話,可沒說留東西。
    她後麵又改口說是箱子,那萬一事情解決了,又改口了呢。
    秦弦意愣了一下,還打著哈哈:“就在你舅舅家,等……”
    我躺在祭壇,看著夜空中的繁星。
    輕聲道:“隻要拿到箱子,就可以讓顧洞主給你寄生藤蔓苔絲之類的,將那棵花吃得幹幹淨淨。”
    秦弦意臉上閃過不甘,卻還是笑道:“多簡單的事啊,我這就讓人給劉雄。”
    “不過我挺好奇,豔姐給你留了什麽的,搞了個那麽古怪的箱子,到時開了,可得告訴我一聲啊。”
    我閉著眼,沒有說話。
    她還安排了人,看著那箱子啊……
    可見準備很充分。
    隻可惜,這一晚,我又得通宵了啊。
    顧容音見我們談好後,也就回去看電影了。
    電影還沒放完,幫我去拿箱子的聞謙,就親自回了電話:“是個很古怪的箱子,應該是幾層的,得有密碼才能開,一旦錯了,裏麵有自毀裝置的那種。”
    “應該是你媽留的,不像是偽造的。”
    他還發了箱子照片給我,是個米長條的木箱。
    箱身上,兩條漆黑的蛇繞著箱身蜿蜒交纏,蛇頭雙扣於鎖處,鎖眼赫然就是兩條蛇的蛇眼。
    倒有點像蛇葬豎棺上的圖案。
    秦弦意還湊過來看了一眼:“就是這個箱子,豔姐讓我親手給你的,沒錯吧。”
    可她也沒親手給啊!
    “現在可以把我背上這花,弄死掉了吧?”秦弦意又急急地說著。
    我收好手機,再次看著她道:“你確定你男友是在工地上,出意外死的,和你沒有關係對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秦弦意立馬掛了臉,朝我吆喝道:“哦,你拿到箱子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想賴帳是不是?老娘跟你說喲,老娘什麽場麵沒見過,你別以為你們人多……”
    “那就開始吧!”我輕歎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
    我等顧容音看完電影,這才帶著秦弦意過去。
    蘇秦早就裹著睡袋,在旁邊的帳篷裏睡了。
    可憐他一個傷員,也跟著我沒日沒夜的熬。
    顧容音一見秦弦意過來,就知道怎麽回事。
    直接示意她脫掉鬥篷,又招手叫那些落花洞女過來,用苗語低低說著什麽,還時不時在皮膚和根莖接觸的地方,輕輕摸一下,摁一下。
    秦弦意聽不懂,每碰一下,就縮一下,眼巴巴的看著我:“她們說什麽?”
    “在教學。”我靠在露營椅上,喝著顧容聲遞給我的咖啡。
    打著哈欠道:“你這種情況可不多見,現成的案例,不要浪費。”
    顧容聲正轉身去收投影儀的幕布,低笑了一。
    秦弦意這才安心。
    顧容音“教學”完成後,這才從苗服裏麵拿出一個小瓷瓶,輕輕打開。
    裏麵是一團沉綠、滑膩宛如井壁苔絲地東西。
    在打開的瞬間,苔絲還像被風吹一樣,全部往外傾斜。
    “你確定他是意外死的嗎?”顧容音說話比較直接。
    一字一句地道:“不會是你殺了他吧?”
    “怎麽可能!”秦弦意嚇得縮了一下。
    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容音:“你別嚇我,我哪有膽子殺人。”
    又推了下我道:“你沒把事情跟她說嗎?你這算是外包啊,就為了要賺個差價。”
    我抿著咖啡,搖頭輕笑:“不是賺差價,她是給我白幹。”
    顧容音瞪了我一眼,卻再次確認道:“你真沒殺他?”
    “他對我那麽好,我殺他做什麽!”秦弦意都氣急了。
    瞪著顧容音:“你行不行啊?”
    “行前有講,事後莫悔嗎!”顧容音倒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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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手將瓷瓶對準背後的血玫瑰:“我最後再問一次,他的死……”
    “沒有!”秦弦意都沒等她說完,大聲嚷嚷著:“說了,沒有!沒有!他就是掉下來,被鋼筋紮穿了,死的!”
    “他的屍體還被攪進水泥裏,灌進地樁裏了的!”
    顧容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將手輕輕一斜,滑膩的青苔落在花枝上,跟水一樣,緩緩爬動,蔓延。
    “它們會先吃掉花枝,再吃掉花根,最後沒有吃的,餓死,就會在你背後結一層痂,等脫落後,連最先的紋身都沒有 。”
    “整個背部,會和旁邊一樣光滑。”顧容音手在她腰側輕輕一撫。
    柔聲道:“前提是,會和你說的都一樣。”
    秦弦意被她撫過腰側,被冷到了,整個人縮了一下。
    朝我道:“不會有副作用吧?”
    “沒有。”我將咖啡一飲而盡,撐手趴在椅背上。
    看著青苔遊走了過後,花枝變得枯萎。
    落花洞女們還挺貼心,前後兩部手機打視頻,讓秦弦意能親眼看到玫瑰枯萎。
    而且不隻枯萎,隨著青苔往下遊過,原本枯萎的花枝好像被吃掉了一般,慢慢消失。
    秦弦意明顯鬆了口氣,也扯過把露營椅,趴在上麵:“這要多久啊?”
    “很快,半個小時吧。”顧容音端過圍爐煮茶的東西。
    給我倒了杯薑絲梅子茶:“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怕我不知道她問的什麽,指了指秦弦意的後背,直接點明道:“就是她男朋友是被她殺的。”
    正盯著手機屏幕,看著青苔一點點吃掉玫瑰花的秦弦意,猛的抬頭朝顧容音看了過來。
    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什麽叫被我殺的?”
    “在看到花枝和皮膚有糅合時,就猜到了,又特意問了她男友的八字,她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是她做的了。”我喝著茶,不由的低笑了一聲。
    “他八字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秦弦意立馬伸手想去抓背後的花枝。
    朝我吼道:“這是不是會害人啊?”
    “不會,你殺了你男朋友和我們沒關係。”顧容音朝她擺了擺手,讓她別著急。
    還貼心的給她也倒了杯茶:“施行雲隻問了你男友的八字,沒問你的對吧?你記得你的八字嗎?”
    秦弦意接過茶杯,有些錯愕的搖頭,跟著苦笑:“我媽是被拐去的,我一個女的,沒人記得我的出生。深山裏,生孩子都是在家生的,沒幾個記時間。”
    所以,這才是問題所在啊。
    她和她男友是初中沒讀完,就跑出來的,肯定不敢和家裏說。
    別說初中生,現在很多成年人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秦弦意到她男友死,兩人都是窮困潦倒,流離失所的狀態,男友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兩人就算要結婚,也是悶著腦袋結了。
    哪會在意什麽生辰八字!
    唯一的可能,就是要用上什麽術法,秦弦意逼她男友問了家裏,問出了這個八字。
    可他男友要麽是家裏記得不準,要麽就是隨便找了一個敷衍她,所以那八字上的人,還活著!
    “這和八字有什麽關係嗎?”秦弦意依舊不安。
    朝我道:“我和你媽感情這麽好,你不會害我的是吧?”
    “你跟我無冤無仇,我害你做什麽。”我看著青苔已經吃到花枝和皮膚糅合的地方了。
    “和八字倒沒關係,就是你們有過孩子,那孩子呢?”
    輕聲道:“孩子是兩人骨血糅合的最好表現,你這花枝能和你完全糅合,就證明你和他有過孩子。你可從來沒有提!”
    秦弦意瞬間雙目圓睜:“你怎麽知道孩子的事情?”
    初中沒讀完,就跟男友跑了,怎麽可能不偷嚐禁果。
    別說他們那會沒錢,又是從深山出來,現在的很多大學生有錢有意識,依舊會意外懷孕。
    秦弦意沒有懷過,這本身就是一個大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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