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在宴會廳折射出冷冽的光，徐麟盯著領口的銀質警徽，金屬邊緣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周遭的掌聲如潮水退去，隻剩下耳鳴般的嗡鳴——三小時前，他剛在市立醫院地下實驗室目睹了永生計劃的冰山一角，此刻卻要在這場「重案一組副組長晉升宴」上扮演警界新星。
    「徐隊，這杯該幹了吧？」新晉警員舉著香檳杯湊過來，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青色紋身。徐麟瞳孔驟縮——那是宋氏集團私兵的標記。他下意識按住腰間配槍，卻發現槍套空了。
    宴會廳穹頂的投影屏突然閃爍，鎂光燈在徐麟臉上凝固成慘白的光斑。掌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手機同時彈出暗網直播推送，畫麵中央是他在審訊室查看張猛屍體的監控截圖，配文猩紅刺目：「編號0715實驗體：警服下的科學怪物」。
    周正的酒杯在吧台上碎成齏粉。
    一、暗網直播的死亡預告
    「歡迎來到永生審判現場。」
    機械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水晶吊燈開始滲下青紫色液體，在純白地毯上蜿蜒成符文圖案。賓客們尖叫著後退，卻發現所有出口已被青銅色閘門封死，牆麵上浮現出與張猛芯片相同的咒文。
    徐麟的視網膜突然被紅光覆蓋，那是警用戰術眼鏡的入侵警報。他耳麥裏傳來葉小棠的驚呼：「他們黑進了全市監控係統！」下一秒，宴會廳360度環幕同步亮起，畫麵切換到市立醫院地下三層——被稱作「殉職」的李建國正站在量子計算機前，半邊臉的機械骨骼折射著冷光。
    「十年前，你在碼頭倉庫咽下最後一口氣。」李建國的機械喉結發出電流雜音，「現在，該讓所有人看看，我們用你的腦細胞培養出了多麽完美的意識容器。」
    投影畫麵突然撕裂，徐麟的警校畢業照被放大到占據整麵牆壁。照片右下角的日期「2018.7.15」突然滲出鮮血，變成「1996.7.15」——那是他「死亡」的日期。
    二、青銅匕首與記憶碎片
    尖叫聲中，徐麟被拽進應急通道。周正反手鎖死鐵門，槍管抵住他的後頸：「局長早該把你滅口。」
    「但你沒這麽做。」徐麟盯著對方顫抖的食指，「因為李建國他們要的不是我死，是讓整個警界陪葬。」
    周正瞳孔驟縮，身後的防火簾突然砸落，截斷了追兵的槍聲。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徐麟看見對方警號牌背麵的激光刻字：永生計劃清除組017。
    「2015年檔案室火災，你在場。」徐麟按住周正持槍的手腕，「李建國的指紋、陳遠的神經編碼、還有我的腦波頻率...你們一直在用活人做意識實驗。」
    周正突然笑起來，笑聲裏帶著破罐破摔的瘋狂：「實驗體編號0715，你以為自己是穿越者？你是從培養艙裏爬出來的怪物，連記憶都是我們寫入的！」
    走廊盡頭傳來齒輪轉動聲，青銅麵具人從陰影中走出，手中匕首正是1996年刺入徐麟心髒的那柄。徐麟後退半步，後腰抵在消防栓上，金屬冰涼的觸感突然激活一段記憶——不是穿越後的警校時光，而是培養艙裏渾濁的營養液，以及艙外李建國的冷笑。
    「意識容器終於覺醒了。」李建國的機械臂扯開胸腔，露出跳動的量子核心，「你的腦波頻率就是打開永生之門的鑰匙，今天在場的兩千人，都會成為獻祭的燃料。」
    三、調令背後的局長密令
    宴會廳內，賓客們被符文鎖鏈吊到半空，青紫色液體順著鏈條滲入他們後頸的芯片——那是陳遠腦機接口實驗的改良版。徐麟撞開側門時，正看見葉小棠被綁在中央祭壇，她後頸的皮膚翻卷，露出與李建國相同的機械接口。
    「他們要在直播裏剝離你的意識。」葉小棠的瞳孔映著暗網彈幕，「網友刷的每一個虛擬禮物，都會轉化成撕裂你靈魂的電流。」
    徐麟摸到口袋裏皺成一團的調令，背麵局長的字跡突然發燙：「清除組全員待命，必要時啟動量子坍縮程序」。他抬頭看向穹頂，水晶吊燈的縫隙裏露出金屬炮管——那是局長秘密部署的意識幹擾武器。
    「周正，把槍給我。」徐麟扯開領帶，露出鎖骨下方的淡色疤痕，那是培養艙管道接駁的位置，「他們想借我的意識打開永生之門，但我還有最後一張底牌。」
    「你瘋了？那會燒掉你半個腦子！」周正的槍口第一次對準徐麟以外的人，「局長說過，不到萬不得已......」
    「李建國手裏有當年的實驗日誌！」徐麟打斷他，「如果讓全世界知道警界在培養意識容器，你以為民眾會相信誰？」
    四、意識共振與血色直播
    當徐麟站上祭壇時，暗網在線人數突破十億。李建國的機械臂扣住他的頭顱，青銅匕首抵住眉心，刀刃上的血跡突然發出熒光——那是屬於「徐麟」的，1996年的血。
    「現在，讓我們見證人類進化的第一步。」李建國的聲音通過量子信號傳遍全球，匕首正要刺入時，徐麟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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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來赴死？」他咬破舌尖，將道士給的符咒貼在匕首上，「這東西不僅能驅邪，還能幹擾你們的神經編碼。」
    符咒騰起青色火焰，李建國的機械臂當場過載，齒輪與血肉飛濺中，徐麟抓起匕首刺向量子計算機的核心矩陣。
    整座建築開始震顫。宴會廳的穹頂裂開，露出局長親自部署的「意識淨化炮」，周正的聲音從廣播裏炸開：「所有人員撤離，重複，這不是演習！」但徐麟知道，這一炮下去，他的意識也會被一同灼燒。
    「葉小棠，把我的腦波頻率接入直播係統。」他扯斷祭壇上的神經導管，鮮血滴在鍵盤上激活了隱藏程序，「既然他們想讓我成為怪物，那我就做最恐怖的那個。」
    屏幕上，暗網觀眾的虛擬形象突然開始扭曲，他們後頸的芯片不受控製地發熱，直播間的禮物特效化作青紫色咒文，反向湧入李建國的係統。
    五、雙重反轉與槍聲落幕
    「你以為局長在保護你？」李建國的機械眼迸出火花，「他才是永生計劃的最終受益人！」
    這句話讓徐麟的匕首懸在半空。記憶深處突然浮現局長辦公室的場景——1996年的結案報告上，簽字人確實是他自己，但落款日期卻是2025年。
    「砰！」
    周正的槍響了。子彈穿透李建國的量子核心，卻在爆炸的強光中折射出詭異的角度——那不是普通子彈，而是刻著符咒的青銅彈頭。
    「局長需要一個英雄，而你需要一個反派。」周正踢開冒煙的槍械，袖口露出與李建國相同的機械紋路，「其實我才是真正的實驗體0715，而你，隻是我的意識備份。」
    徐麟的世界突然傾斜。他看見周正撿起匕首，刀刃在自己胸口劃出相同的疤痕，露出裏麵閃爍的量子芯片。記憶如潮水倒灌：原來穿越後的人生，都是周正為了掩蓋身份而植入的虛假人格。
    「現在，該讓正版回歸了。」周正按住徐麟的後頸，意識接駁的瞬間，徐麟瞥見對方視網膜上的倒計時——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櫃裏，存放著編號「0715」的 terination order處決令）。
    青紫色光芒吞沒了宴會廳。暗網直播畫麵最後定格在徐麟的瞳孔裏，那裏倒映著兩個重疊的身影：一個穿著交警隊反光背心，另一個戴著青銅麵具，舉著燃燒的檔案袋走向1996年的碼頭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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