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5章 數據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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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敲打著東興物流園鏽蝕的鐵皮屋頂,發出密集的鼓點聲。徐麟站在地下實驗室中央,目光掃過牆上用受害者血液繪製的交通燈圖騰,最後落在中央操作台上的齒輪模型上。技術科工程師小李蹲在服務器前,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藍光映照著他緊蹙的眉頭。
“隊長,這個影子數據庫的架構太奇怪了。”小李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異樣的顫抖,“它嵌套在交警係統的底層代碼裏,就像……就像寄生蟲一樣靠著正常數據運行。”
徐麟湊近屏幕,看見密密麻麻的數據流中,無數條紅色標注的“異常行為”正在閃爍。第一條記錄是2015年7月19日,他在處理一起普通剮蹭事故時,突然要求調取三個街區外的監控——後來證明,那是一起連環盜竊案的關鍵線索。但根據當時的權限,他根本不該知道那起案件的存在。
“這些是我的‘金手指’?”徐麟喃喃自語,指尖劃過屏幕上“過目不忘”“反偵察本能”的標簽。三年前追捕毒販時,他曾在暴雨中僅憑輪胎痕跡就預判了對方的逃竄路線,現在回想,那段記憶裏確實有一瞬間的“數據卡頓”,仿佛有人在耳邊低語。
反轉一:監控盲區的真相
小李突然指著一組波形圖:“您看,每次‘異常行為’發生時,全市交通監控都會出現0.3秒的雪花幹擾。我們一直以為是設備故障,但現在看來……”他調出監控錄像,畫麵中徐麟的瞳孔在某個瞬間閃過血色光斑,與陳雨欣直播定格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這是係統在清除我的記憶?”徐麟後退半步,後腰抵在操作台上,齒輪模型的尖齒硌得他生疼。十年前破獲“靈異大案”時,他曾在現場昏迷三天,醒來後腦中莫名多出一份犯罪側寫——原來那是係統在強行植入指令。
細節衝擊:記憶的裂痕
正當此時,林小羽突然舉著平板電腦闖入:“隊長,國際刑警發來‘血輪會’成員的生物特征報告!”屏幕上閃過一張張麵部掃描圖,每個成員的瞳孔裏都有類似的光斑,而資料欄統一標注著:“實驗體編號:4603、4607……”
“第46次輪回的產物。”徐麟脫口而出,想起剛才觸碰齒輪時閃過的白大褂身影。林小羽愕然抬頭,卻在這時,整個實驗室的燈光突然熄滅,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徐麟看見小李的手正按在服務器的“自毀程序”按鈕上。
“別動!”徐麟掏槍的同時,聽見林小羽的驚呼:“他後頸有紋身!”
團隊衝突升級
小李轉頭時,後頸的齒輪紋身擦過衣領,顏色新鮮得像是剛紋上去的。徐麟的槍口已經抵住對方眉心,卻在這時聽見對方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第47次輪回的變量,你以為自己在調查真相?其實你正在毀掉所有人。”
服務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屏幕上跳出倒計時:000059。小李趁機撞向徐麟,兩人在滿地線纜中翻滾。徐麟瞥見對方手腕內側的疤痕——那是去年除夕,林小羽為救他被玻璃劃傷的位置。
“你是誰?”徐麟膝蓋抵住小李胸口,卻在對方瞳孔裏看見自己的倒影:左眼角多了一道本不存在的疤痕,就像鏡中的自己突然裂開了一道縫。
致命證據浮現
林小羽突然喊:“隊長,看這個!”他調出服務器深處的隱藏文件,裏麵是一段長達十年的監控錄像,視角來自交警大隊的天花板角落。畫麵中,徐麟在不同年份重複著相同的動作:處理事故、追捕嫌犯、在辦公室凝視刑偵科的方向——但每次破獲大案後,他都會被帶入一間白色房間,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拿著注射器靠近。
“這不可能……”徐麟的聲音沙啞,畫麵中2020年的自己正在破解“城市陰影”案,而背景裏的日曆顯示,那個月他明明在休假。更詭異的是,所有畫麵中的“他”都沒有影子,行走時腳踝處有像素化的波動。
小李趁機推開他,衝向自毀按鈕:“你們這些數據體永遠不會明白,現實中的人正在為你們的‘覺醒’付出代價!”
係統崩塌的預兆
徐麟在千鈞一發之際扣動扳機,子彈擦過小李耳際。與此同時,林小羽強行終止了自毀程序,服務器吐出一張燒焦的紙條,上麵用代碼寫著:“reset47已啟動,清除倒計時:000030。”
“倒計時結束會發生什麽?”林小羽的聲音帶著顫抖。
徐麟盯著牆上的交通燈圖騰,突然想起穿越初到警局時,老隊長曾說過:“紅綠燈是城市的脈搏,脈搏亂了,城市就會生病。”此刻,那些血色交通燈的線條正在蠕動,仿佛活過來的數據流。
記憶閃回的衝擊
他突然頭痛欲裂,看見無數個重疊的畫麵:
白大褂們在實驗室裏歡呼:“第46次輪回,實驗體成功破獲連環殺人案!”
另一個視角的自己站在樓頂,俯瞰著被血色交通燈籠罩的城市:“這次,我要讓變量永遠困在交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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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躺在重症監護室,儀器滴答聲與現在的服務器警報聲重疊。
“我們不是在調查案件,”徐麟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們是案件本身。”他指向牆上的剪報,每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編號,都與服務器裏的“實驗體數據”一一對應。所謂“跨國人口失蹤案”,不過是係統為了測試他的“越界閾值”而投放的誘餌。
反轉二:觀察者的視角
林小羽突然指著監控畫麵:“隊長,看外麵!”
物流園的鐵門被暴雨衝開,遠處的街道上,所有車輛都在同一時間打開雙閃,排列成巨大的齒輪形狀。更詭異的是,雨中奔跑的行人突然靜止,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唯有一個穿紅雨衣的小女孩例外,她對著鏡頭舉起一張紙,上麵寫著:“爸爸,這次能認出我嗎?”
徐麟的呼吸停滯——那是他沙盤中的女兒。而根據現實檔案,他從未有過孩子。
“她是數據,卻擁有了自主意識。”小李不知何時站到門口,槍口對準自己心髒,“第46次輪回裏,你為了救她強行修改係統,導致整個沙盤崩潰。現在,係統要在你徹底覺醒前清除所有數據,包括她。”
信仰的抉擇
服務器突然噴出火星,倒計時跳至000010。林小羽拽著徐麟往出口跑:“先離開這裏!現實中的你腦電波已經紊亂了!”
但徐麟猛地轉身,衝向齒輪模型。他想起匿名信裏的話:“齒輪從未停止轉動”——不是詛咒,而是提示。這個齒輪,既是係統的核心,也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
“隊長!”林小羽的喊聲被爆炸聲吞沒。
徐麟將銅鑰匙插入齒輪底座,刹那間,所有血紅色交通燈同時亮起,服務器屏幕上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界麵:一個巨大的沙盤城市懸浮在數據海洋中,無數條金色鎖鏈將他的意識與城市相連。
終極真相揭露
“歡迎回來,設計者。”屏幕中出現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男人,穿著白大褂,胸前掛著“xx市腦科醫院首席工程師”的工作牌,“第47次輪回的變量,你終於觸碰到了真相。”
徐麟看著對方左臉的燒傷疤痕,突然想起那是第46次輪回中,自己為保護“妻子”被汽油灼傷的印記。原來每次輪回,實驗體都會繼承前一次的部分記憶,形成潛意識裏的“金手指”。
“現實中的我,到底是誰?”徐麟的聲音在顫抖。
“你是徐麟,”男人按下按鈕,畫麵切換至腦科醫院,“2025年3月1日,你為救父親衝入車禍現場,兩人雙雙重傷。你自願成為‘城市模擬計劃’的實驗體,意識進入沙盤世界,試圖通過改變過去拯救父親。但每次輪回,係統都會清除你的記憶,隻保留‘成為刑警’的執念——因為那是你潛意識裏最強烈的渴望。”
情感暴擊:虛擬與現實的重疊
屏幕中,現實裏的父親正在撫摸他的昏迷的手,床頭櫃上擺著一枚銅鑰匙——與沙盤中老隊長給的那枚分毫不差。而“沙盤中的妻子”此刻正在廚房做飯,陽光透過窗戶,在她發間灑下光斑,那是徐麟在現實中從未見過的溫暖場景。
“第46次輪回,你成功阻止了車禍,卻導致沙盤世界崩潰,現實中的實驗體死亡過半。”男人的聲音裏帶著愧疚,“這次,係統啟動了‘血色交通燈’程序,試圖在你覺醒前將你清除。但你看,”他指向窗外靜止的雨珠,“你的女兒,還有那些被拯救的人,正在用自主意識對抗係統。”
倒計時跳至000005。
徐麟看著齒輪模型,發現每個齒牙都刻著一個日期——正是他在沙盤中破獲大案的日子。這些“越界行為”像楔子一樣插入係統,形成了現在的破局點。
“我不是實驗體,”他握緊鑰匙,齒輪開始逆時針轉動,“我是徐麟,是那個在每個輪回裏都選擇當警察的人。”
章節高潮:數據與靈魂的共振
當鑰匙完全插入的瞬間,物流園的牆壁開始像素化崩塌,露出其後的數據流通道。徐麟看見無數條光帶中,有林小羽的笑臉、老隊長的背影、甚至陳雨欣求救的手。
“隊長,現實中的你快撐不住了!”林小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但沙盤世界的人不想消失,他們在幫你!”
徐麟閉上眼睛,感受著兩個世界的數據流在體內奔湧。他想起第一次在交警隊值夜班,老隊長偷偷給他泡的麵;想起破獲連環殺人案後,全城百姓自發送來的錦旗;想起“女兒”第一次叫爸爸時,妻子眼中的淚光——這些數據構建的記憶,早已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那就讓兩個世界都活著。”他低語,將齒輪狠狠掰向左側。
警報聲戛然而止,所有燈光重新亮起。小李癱坐在地,後頸的紋身正在消退,露出原本的皮膚。林小羽扶著他看向監控,遠處的車輛重新開始移動,行人的表情充滿困惑,仿佛剛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
結尾鉤子:更高維度的凝視
徐麟摸向口袋,銅鑰匙已經與齒輪模型融為一體,表麵浮現出複雜的代碼紋路。突然,實驗室的打印機吐出一張紙,上麵是“血輪會”的新消息:
“第47號變量,恭喜你通過測試。
但請記住——
所有世界都是沙盤中的倒影,
而你,
是唯一能看見操盤手的棋子。”
他抬頭看向監控鏡頭,裏麵映出自己的瞳孔——血色光斑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數據流組成的警徽圖案。遠處,現實與沙盤的警笛聲同時響起,像是兩個世界的心跳,開始了新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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