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卻也沒有什麽禍端。這兩個國度互相爭鬥了這些年，除了讓財政上有些吃緊外，總的來說還算安居樂業。這點奇怪也不足為慮。
    當店小二將一道道菜端上來的時候，曹宸便隨意問了一句："你們這裏，這麽多人信仰佛教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店小二想了想回道："客官有所不知，信的人是有很多，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多。大多數人供上一尊佛像，不過是求個心安理得罷了。"
    "心安理得？"幾人好奇。
    "對，這四佛寺是國教，當今的陛下也時常去禮佛。所以慢慢地朝臣們也就有了這個習慣，之後便逐漸傳了開來。聽說這四佛寺很是靈驗，隻要家中供奉佛像，不用你真心信仰，也能保佑你平安順遂。所以不管信不信，供上一尊泥塑或者木質的佛像也沒什麽，求得大多是個心安理得罷了。"
    蘇苜幾人這才點頭。大概就是皇帝信這個，那大臣們為了討好皇帝，自然也會"信"上一番，這就形成了一股風潮。王公貴族們喜歡的東西，自然讓百姓爭相模仿，這也就發展了起來，類似於傳教的一種。
    別看這樣發展得很快，可比一般發展百姓要難多了。畢竟皇帝不是傻子，沒點真本事憑什麽要讓他信。這麽看來，這個四佛寺還真的有點東西。
    店小二說完，曹宸給了賞銀，便樂嗬嗬地離開了。
    "這佛光濃鬱純淨，並不像是什麽妖邪。"老山羊見到曹宸一副怪怪的表情，提了一句。
    "至少表麵上看，這是正統。"曹宸回了一句。
    蜃龍瞧了一眼便不再說話。這個"表麵"用得好，但這種與世俗王朝牽扯過多的寺廟，再如何不凡，總歸是沒有那麽純粹的，必然有所圖。不然也不會這樣深入。
    國教可沒有那麽簡單，那是與一個國家深度綁定。國家興，它才興；國家敗亡，它也會敗亡，一損俱損。現在的榮光可能百年間便化作虛無也說不定。所以一般的仙宗靈府是不會與一個國家如此深度綁定的。而且聽那店小二所說，這四佛寺是前些年剛剛興起的，與這個國家也沒有過多的淵源，這就更令人奇怪了。
    這也是曹宸臉色怪異的原因。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些事情同他們來說關係不大。他們不過是一群過客，短暫的交集罷了。等到玄墨回來，他們便要離開了。要是這裏是晏國，或許他們還會管上一管，或者探一探究竟。但這裏不是，隻是一個陌生的王朝，他們也不會去多管閑事。
    曹宸的麵色也緩解了一些。這些都是這個國度的選擇，他們無需幹涉。
    幾人吃好喝好，很快便將這個小插曲跳過了，聊起了玄墨。玄墨融合水脈現在已經有將近數年的時間了，現在已經基本到了尾聲。當完全融合，他的實力也會迎來一波增長，到時候他就真的將成為統禦一方水脈水族的"龍王"了。
    "說起來，玄墨還真的是好運。"
    "可不是好運嘛！這天底下又有多少生靈能有這般的機緣？剛一誕生便擁有權柄與神性，然後又有沈丘為其量身定做的意境之畫，後又得真龍精血成龍，最後畫中孕育水脈融合水脈，成就統禦一方水族的龍王。這不過短短百年之間啊。"
    老山羊感歎道。要說資源，連他都不得不感歎玄墨的運氣好到逆天的水平。百年不到便已經走完了其他生靈數百年近千年的路。老山羊作為一路看過來的人，唏噓不已。
    蜃龍也感歎。他與蘇苜的初遇便是在荒漠之中，為了玄墨的蛻變做著準備。說起來雖然他與玄墨並沒有很多交集，但緣分不淺。要是沒有玄墨，他也不會遇到蘇苜。如果不遇到蘇苜，他更不會有後續的一係列機緣，說不定現在還蜷縮在荒漠之中的白玉宮殿之中，等待著天地的複蘇，然後繼續如同上古時期那般，遊離在先天神隻與這個時代生靈的戰爭之外。
    哪裏會像是現在一樣，從幽墟鬼市中補完了自己的權柄，又從帝俊的手中搶奪到了一個洞天。這個洞天他評估過一番，在帝俊的九大洞天中質量也屬於上層的。九個洞天雖然都是完整的，但其中還是有差別的，有的大一些，有的體係完整一些。這些差距都關乎洞天的質量。就像是沈丘，哪怕他將洞天補全，其質量與體係也不會如同蜃龍手中的這個一般，必然是有所不足的。
    回想一下，蜃龍才頓感，他是不是應該準備見麵禮啥的。
    唯一同玄墨沒有任何交集的曹宸聽著老山羊的介紹，像是在聽天書一樣。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大氣運生靈嗎？然而事實上，是存在的。這讓曹宸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一番了。
    蘇苜聽著老山羊的吹捧，不由地搖搖頭。說起來玄墨的機緣當真逆天。他的前身便是墨鱗龍鯉，本身便是妖與水神，雖然隕落卻為玄墨留下了無比逆天的底子。然後遇到了蘇苜，這或許便是大氣運的體現。如果沒有遇見蘇苜，能不能化生而出都是個問題，之後更是別提一係列的資源了。
    真要說起大氣運，那還得是看蘇苜。隻要圍繞在蘇苜身邊的，無一例外都得到了饋贈。
    蜃龍打趣道："我曾聽聞，天地會在對應的時代選擇特定的生靈來引導推動世界的發展，就像是李殊那般。要不是我知曉天地奈何不了你，而你也已經達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成一體的實力，我都以為你就是這個時代的"主角"呢。"
    蘇苜想了想："也說不定不是嗎？至少在我未達到現在這個實力之前，我說不定就是這個"主角"呢。我又不是生而為神的。"
    聽到蘇苜的回答，蜃龍細想一下，還真有可能。雖然不知道蘇苜現在多大，但至少是千年之內。在千年之內達到這般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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