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蝠影重重,勇者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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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晶狼牙在血色光暈中折射出詭異紋路,秦靈兒的馬尾辮被蝙蝠掀起的腥風撕扯得淩亂不堪。
    她甩出軟鞭纏住梁柱借力騰空,狼牙吊墜卻在胸口劇烈震顫,那些嵌在蝙蝠腹中的冰晶碎片竟隨著毒霧蒸騰出各派武功的虛影。
    "用青鸞劍訣!"她翻身避開三隻蝙蝠夾擊,瞥見碎片裏浮動的峨眉劍式。
    楚逸風聞言劍鋒急轉,寒光驟然化作十二道青羽,將撲向秦靈兒的蝙蝠釘死在畫著崆峒拳譜的冰晶上。
    爆開的血霧裏,半截淬毒流星錘的幻影擦著秦靈兒耳畔掠過。
    狼魂之力在經脈裏奔湧如潮,秦靈兒突然抓住楚逸風的手腕:"西南巽位,毒霧濃度有規律變化!"她指尖劃過對方掌心時,狼血繪製的符咒在楚逸風劍柄烙出暗金色紋路。
    劍鋒掃過之處,蝙蝠翅膀上竟浮現出熒光經絡——那些脈絡最終都指向北側石壁。
    楚逸風突然將長劍倒插入地,劍氣震碎七步內的蝙蝠。
    趁著血霧未散,他扯下披風裹住秦靈兒:"閉眼!"玄色布料上繡著的星紋突然亮起,竟是昆侖觀星術的陣圖。
    秦靈兒感覺耳畔風聲驟變,狼魂之力自動護體時,她嗅到楚逸風衣襟間混著鬆香的凝血散味道。
    當披風再度掀開,他們已逼近石壁裂縫。
    秦靈兒瞳孔泛起銀芒,看見五丈外的山洞裏蜷縮著個琵琶骨被冰鏈穿透的老者,老者十指正操縱著纏繞蝙蝠的傀儡絲。"是藥王穀三長老!"她失聲叫道,那本該在去年論劍大會暴斃的人此刻眼眶裏嵌著冰晶狼牙。
    楚逸風突然攬住她的腰往右側滾去,原先站立處的地麵被毒液腐蝕出焦黑掌印。
    秦靈兒的銀鈴手串撞在石壁上,震碎的冰碴裏竟藏著武當太極圖的殘片。
    她反手將狼血抹在楚逸風劍刃:"借你劍氣一用!"
    狼魂衝擊波裹挾著劍光劈開蝙蝠群,所過之處的冰晶碎片突然共鳴顫動。
    秦靈兒看見自己的倒影在無數冰晶中分裂成數百個持不同武器的幻象,每個幻象施展的招式竟與牆上掌門畫像如出一轍。
    當狼嚎聲與劍鳴共振到某個臨界點時,山洞裏突然傳來玉笛破碎的脆響。
    正要乘勝追擊的秦靈兒突然踉蹌,過度催動狼魂之力讓她眼前閃過血月幻象。
    楚逸風及時扶住她,掌心渡來的內力帶著雪蓮清苦味:"跟緊我。"他劍尖挑起地上燃燒的蝙蝠屍體,火光照亮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苗疆咒文——那些文字正隨著他們靠近山洞逐漸轉為猩紅色。
    山洞輪廓在血色紋路中扭曲變形,最後三丈距離的地麵突然浮現出北鬥七星的冰晶凹槽。
    秦靈兒腕間狼牙吊墜毫無征兆地迸發寒光,牆上七幅掌門畫像的眼部狼牙竟開始順時針轉動,而瘋狂振翅的蝙蝠群在毒霧中逐漸凝聚成巨狼形狀......血色毒霧在狼嚎聲中翻湧不息,北鬥七星凹槽裏的冰晶突然迸發出刺目寒光。
    秦靈兒腕間吊墜震顫得幾乎要掙脫銀鏈,那些由蝙蝠群凝聚的巨狼幻影竟在扭曲中化作三丈高的蝠翼怪物——獠牙間垂落的毒液將地麵蝕出滋滋作響的焦痕。
    楚逸風反手將秦靈兒推向身後石柱:"退至坤位!"話音未落,蝠怪口中噴出的墨綠毒液已如暴雨傾盆。
    他旋身揮劍斬落數滴,卻仍有一道毒液擦過玄鐵護腕。
    刺啦作響的青煙裏,精鋼鍛造的護腕竟如春雪消融,劇痛讓楚逸風握劍的手背暴起青筋。
    "逸風!"秦靈兒的驚呼裹著狼魂之力破開毒霧。
    她看見暗紅紋路正順著男人小臂瘋狂蔓延,那些苗疆咒文仿佛活過來般在皮膚表麵遊走。
    記憶裏藥王穀長老操控傀儡絲的手勢突然閃現,她甩出軟鞭卷住蝠怪獠牙借力騰空,狼牙吊墜在胸前炸開冰藍光暈。
    蝠怪振翅掀起的腥風撕扯著少女的鵝黃束腰,秦靈兒卻迎著風刃露出虎牙:"欺負我的劍客?"狼瞳銀芒暴漲的瞬間,七塊嵌在石壁的冰晶碎片應聲炸裂。
    曆代掌門的虛影在她身後列陣,武當太極撞上崆峒拳影,青城劍訣纏著峨眉拂塵,竟在毒霧中拚湊出半卷失傳的《萬象歸一》圖譜。
    楚逸風倚著石壁調息,雪蓮清苦味的內力勉強壓住毒性。
    他望著半空中與蝠怪纏鬥的鵝黃身影,忽然想起三日前少女蹲在溪邊給受傷白兔包紮的模樣——此刻她發間銀鈴的脆響與當時如出一轍。
    "接著!"秦靈兒突然甩來一截冰晶鎖鏈。
    楚逸風劍鋒輕挑,發現鏈節上竟刻著唐門暗器譜。
    蝠怪利爪襲來時,他足尖點地倒掠七步,將鎖鏈纏上洞頂垂落的鍾乳石。
    當蝠翼掃過鏈環的刹那,三百枚淬毒銀針自石縫激射而出,在蝠怪後背綻開朵朵血梅。
    腥臭血雨潑灑間,秦靈兒淩空翻轉的身影突然踉蹌。
    過度催動的狼魂之力讓血色月輪在她識海翻湧,那些被冰鏈穿透的老者幻影正發出蠱惑的低語。
    她咬破舌尖強打精神,卻見蝠怪傷口裏鑽出密密麻麻的冰晶傀儡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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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幻術!"楚逸風的提醒帶著血氣。
    他棄劍換掌,昆侖雲手拍碎三根偷襲秦靈兒的毒針,喉間卻湧上腥甜。
    毒性蔓延的右臂已呈青黑,玄色衣袖被腐蝕得千瘡百孔。
    蝠怪趁機噴出第二波毒液,秦靈兒旋身閃避時,狼牙吊墜的銀鏈突然斷裂。
    冰晶狼牙墜入毒潭的瞬間,整個山洞的地麵開始震顫。
    七幅掌門畫像的眼部狼牙瘋狂旋轉,竟在石壁上投射出北鬥七星的倒影。
    "天樞位的裂縫!"秦靈兒突然福至心靈,狼血順著指尖滴落劍柄,"楚木頭,借你劍氣破星位!"
    楚逸風會意點頭,染血手掌覆上她握劍的手。
    兩股內力交融的刹那,青鸞劍訣化作百丈青虹,裹挾著狼魂衝擊波撞向天樞方位的冰晶。
    山崩地裂的轟鳴中,蝠怪發出淒厲哀嚎。
    它龐大的身軀在北鬥星光中寸寸碎裂,萬千蝙蝠如黑雪紛落。
    秦靈兒脫力跌進楚逸風懷裏時,瞥見那些破碎的蝠翼裏飄出螢火蟲般的冰晶——每粒冰晶都映著各派高手的武學殘影。
    "你的手..."她慌忙去扯衣擺想要包紮,卻被楚逸風用未受傷的左臂按住。
    男人冷峻的眉眼在血色月光下柔和了三分:"無妨,先看這個。"
    劍尖挑起半片未燃盡的蝠翼,焦糊的皮膜上顯出血色篆文。
    秦靈兒湊近細看時,狼瞳突然刺痛——那些文字竟與她夢中見過的狼族祭文同源。
    尚未理清頭緒,山洞深處突然傳來玉石相擊的脆響,像是有人用冰棱敲打編鍾。
    殘存的蝙蝠屍體突然開始向洞口滾動,在地麵拖拽出蜿蜒血痕。
    楚逸風皺眉望去,發現北側石壁的裂縫正在緩慢擴張,隱約露出裏麵嵌著冰晶狼牙的青銅門環。
    更詭異的是,那些被震落的苗疆咒文正像活過來的蜈蚣般朝門縫遊去。
    秦靈兒的銀鈴手串無風自動,狼牙吊墜殘餘的寒氣在她掌心凝成霜花。
    當最後一隻蝙蝠消失在門縫中時,青銅門環上的狼牙突然轉向他們,在月光下眨動了三下。
    陰風卷著腥甜氣息從門縫滲出,楚逸風突然將秦靈兒拉到身後。
    他染血的劍尖指向地麵——那些本該幹涸的血跡正聚成細流湧向門扉,漸漸在青銅表麵勾勒出半張人臉。
    當第二縷月光穿透毒霧照在門環上時,冰晶狼牙裏傳出一聲似笑非笑的歎息,音色竟與三日前暴斃的崆峒掌門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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