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口中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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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安可沒工夫琢磨女帝的心思,他低頭盯著被綁成粽子的掌櫃,又問了一句:“你到底什麽身份?”
掌櫃一聽這話,瞪大了眼,滿臉詫異:“你不知道我身份?”
靳長安皺眉:“你很有名嗎?我為啥非得知道你是誰?”
掌櫃差點沒哭出來,心想你既不是來找玄冥木的,連我是誰都不認識,那你跑這兒砍我這麽多刀幹啥?
他欲哭無淚,嘴角抽了抽,神經病吧!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掌櫃歎了口氣,老實交代:“我叫葛老三,江湖上專門偷屍的,盜屍門的人。外號‘屍耗子’,因為我挖墳掘墓快得很,手腳麻利。”
他頓了頓,瞅了眼靳長安,見他沒啥反應,又苦笑道,“兄弟,你真不認識我?”
靳長安懶得搭理他這茬,見餘秋月在旁邊拉他,知道她的心思,直截了當問道:“巫蠱教屍僵派掠活人,用屍水養花的事兒,你知道不?”
葛老三一愣,反應過來,眼睛瞪圓:“原來你們是為這事兒來的!早說啊!”
“你知道?”靳長安眯起眼。
“不知道不知道!”葛老三說道,然後見他要動刀,嚇得連連擺手,急忙道,“別動手!我真不知道具體的事兒。不過屍僵派的人以前找過我,讓我幫他們弄活屍——就是死去不到一天的那種,新鮮得很,價格高。隻不過我前段時間心思都在玄冥木上,沒接這活兒。”
靳長安冷哼一聲:“那哪兒能找到屍僵派的人?”
葛老三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寧州府東邊有個義莊,專門收斂那些死了沒錢買棺材的人。屍僵派的人常在那兒出沒,收屍煉藥啥的,你去那兒準能撞上。”
靳長安點點頭,心想今晚總算沒白跑,又問:“那張氏醬肉鋪跟你啥關係?”
葛老三苦笑:“那是我同門師兄,叫張老六。了解我們盜屍門的人都知道,這兒算是我們的一個據點,方便藏屍運貨。”
靳長安聽完,拱拱手:“多謝坦誠相告。”
說完,轉身招呼餘秋月,“丫頭,走吧。”
他倆現在都易容得嚴嚴實實,也不怕這掌櫃日後認出來。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夜紅纓突然傳音:“小心暗算!”
靳長安心頭一凜,猛地回頭,就見葛老三趁他們背對他,嘴巴一張,像是吐了什麽東西出來。他想都沒想,反手一刀揮出,“噗嗤”一聲,刀鋒劃破咽喉,葛老三瞪著眼倒下,黑血淌了一地。
“啥玩意兒?”靳長安皺眉,走過去蹲下身,用刀尖撬開葛老三的嘴一看,裏麵赫然藏著兩根細如牛毛的針,針尖泛著幽幽綠光,透著一股詭異的腥氣。
夜紅纓飄到他身旁,傳音道:“小心,這針上有屍毒。別碰!”
靳長安一驚:“屍毒?藏嘴裏?”
夜紅纓語氣淡然:“他練的邪功,八成能抗屍毒,把這東西當暗器藏在嘴裏。剛才要不是我提醒,你倆怕是已經躺下了。”
靳長安倒吸一口涼氣,用刀尖小心挑起兩根針,找了塊破布包好塞進懷裏,心想這江湖果然陰險,自己還是心軟了呀!
他又蹲下身,在葛老三身上摸索了一陣,翻出一小包藥材,捏開一看,是塊灰白色的幹草根,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這是啥?”他低聲問。
夜紅纓瞥了一眼:“陰地參,煉升陽體的輔藥之一。雖不如血陽花珍貴,但也算有點用。”
靳長安咧嘴一笑,把陰地參揣進懷裏,站起身道:“總算有點收獲。”
他回頭看了眼餘秋月,“丫頭,走,回客棧。”
餘秋月點點頭,鬆開緊攥著他胳膊的手,低聲道:“哥,這地方……怪嚇人的。”
“習慣就好。”靳長安拍拍她肩膀,拉著她爬出地洞。
身後,葛老三的屍體癱在土台上,黑血淌了一地,火折子的光亮漸漸暗下去,地洞又恢複了死寂。
夜紅纓飄回戒指,心中暗道:“這小魔頭,手夠狠,心夠細。倒是比朕想的強點。”
她眯起眼,腦子裏卻還在盤算玄冥木的事——朝廷設伏,江湖亂戰,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靳長安可沒空管這些,他腦子裏隻有一件事——義莊,血陽花。
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回客棧。
靳長安換下夜行衣,從櫃子裏拽出一床薄被鋪在地上。
餘秋月站在床邊,換下夜行衣後,低頭捏著衣角,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小聲道:“哥,你上來睡吧。這床挺大的,我睡不了這麽寬地方,擠一擠就行。”
靳長安正抖著被子,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大大咧咧擺手:“得了吧,離天亮也沒兩個時辰了,我睡得上就行。你早點歇著,明天還得去義莊,興許能查到你娘的下落。”
餘秋月“哦”了一聲,爬上床,拉起被子蒙住頭。
她縮在被子裏,過了一會兒又悄悄探出腦袋,黑夜中盯著靳長安打地鋪的方向。
沒有燭光,屋裏隻剩窗外透進的一點月光,映得他身影模糊。
她盯著看了會兒,眼皮漸漸沉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靳長安靠著牆,閉著眼假寐,腦子裏卻在盤算義莊的事。
血陽花、屍僵派、玄冥木,朝廷......這寧州府的水真是越攪越渾。
他摸了摸懷裏的陰地參和那兩根牛毛針,微微一樂,然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客棧裏傳來幾聲雞鳴。
靳長安睜開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餘秋月也揉著眼睛爬起來。
兩人收拾妥當,下樓到櫃台續了幾天房錢,店小二打著哈欠收下銀子,懶洋洋道:“兩位客官好早啊。”
“有事兒。”靳長安隨口應了句,拉起板車招呼餘秋月,“走吧。”
兩人推著板車出了客棧,街上還籠著層薄霧,行人稀疏,隻有幾個早起的小販推著車吆喝。
靳長安沒直奔義莊,而是特意繞了個路,帶著餘秋月往西市街走。
他拉著車慢悠悠經過“張氏醬肉鋪”和“陳氏老窖”,瞥了眼兩家店鋪——門板緊閉,鋪子門口冷冷清清,連個夥計都沒瞧見。
不僅是陳氏老窖,就連張氏醬肉鋪也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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