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son o，不要讓情緒掌控你的身體。”
    “esson three，嚐試控製你釋放的東西，這會讓你言靈發生質的改變。”
    楚子航坐在電影院的座椅上，看著楚天驕的在黑暗中如一道閃電般穿梭。
    那些試圖接近的死侍被禦神刀.村正斬落頭顱，甚至無法觸碰到他的衣擺。
    楚子航想過爸爸很強，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蛇形死侍在他麵前根本不夠看。
    時間零。
    和江一、昂熱校長一樣的言靈。
    “現在放到哪了？”楚天驕把村正筆直插進座椅裏，大大咧咧在兒子身邊坐下。
    他拿起爆米花往嘴裏丟了幾顆，接著又給自己灌可樂還肆無忌憚的打起嗝。
    整個電影院隻有他們兩個活人，剩下的則全都是藏在陰影裏伺機衝出的死侍。
    他們看的是《怪物史萊克2》。
    電影已經播放到結尾，史萊克和奧菲娜在是否作為人之間做出選擇。
    他們放棄親吻，又變成了綠皮怪物緊緊相擁在一起。
    電影有趣的地方有很多，最核心的含義大概是，無論變成什麽樣我都一直愛著你。
    楚子航在很久之後才讀懂這些含義，那時送他碟片的楚天驕已經消失在那個雨落狂流的深夜很久。
    “不管怎麽看都覺得感人。”楚天驕說。
    楚子航張張口，他很想說，爸爸電影全長92分鍾，你有70分鍾是在砍死侍，真的有看進去東西嗎？
    似乎是覺察到兒子的目光。
    楚天驕一點也不尷尬的笑了兩聲，“沒事，兒子你說給我聽。”
    楚子航默默點頭。
    現在是他們的父子時間，在這個完全複刻了外麵城市的尼伯龍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直到奧丁追上他們。
    襲擊的死侍強度越來越高，楚子航明白，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奧菲娜公主放棄變回人形，她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史萊克長的醜陋是個怪物，她願意陪著史萊克一起當怪物。”
    楚子航輕聲說。
    聽到這話，楚天驕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好一會他鬱悶的問，“兒子，你沒有故意影射老爸吧？”
    楚子航搖頭，電影最後的內容真就是這樣。
    楚天驕抓耳撓腮像隻猴子，話題總不可避免的來到蘇小妍身上。
    他深深的歎息，“道理老爸都懂，可你也知道亞伯拉罕血契的規矩。
    我不能那樣幹，拉著你媽和我過刀尖舔血的生活，她值得更好……”
    而現在蘇小妍也的確在過著最好的生活。
    沉默好久，楚天驕拿起黑西裝披在身上，他抱住楚子航的肩膀，“兒子，咱們走吧。”
    “接下來去哪？”楚子航跟著他離開影院。
    這段時間兩個人逛遍了整個商場，去餐廳吃楚天驕做的惠靈頓牛排配羅曼尼.康帝紅酒。
    在服裝店挑選了一套合身的西裝。
    兩人又去電玩城和體育館，楚子航這才知道。
    自己老爸的比想象中的更加全能，小到遊戲電玩，大到藝術品他都能說上幾句。
    難怪他能追到媽媽，至少在戀愛起初，他完美的無可挑剔。
    在這座小城裏來了這樣一位青年，就像太陽那樣熱烈耀眼，與之相比那些富二代、公司老板，隻能算是星星還不如。
    他們還一起拍了合照，但這裏是尼伯龍根最後出現的照片隻有兩團模糊的黑影。
    其實楚子航隱約猜到，這一切很可能隻是自己做的一場離奇的夢。
    可夢又有什麽關係呢？
    楚子航無數次期盼能夠再和爸爸說上話，現在這個夢想終於實現。
    楚天驕看了眼影院大廳裏懸掛的時鍾，時間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半。
    他收回視線，臉上露出笑容。
    “兒子，再多和我說點關於你的事吧，你現在是獅心會的會長，豈不是有很多女生追？”
    他說著撞了撞兒子的肩膀，一臉的八卦樣。
    也難怪楚子航內心八卦，全都是繼承自己老爸。
    “和老爸說，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楚子航微微一愣，“我不確定……”
    “這有什麽不確定，老爸在問你這句話的時候，你想到哪個女生，就是喜歡她！”
    楚天驕心中的八卦之魂熱烈燃燒，臉上都是興奮。
    就和普通人的老爸得知兒子有了喜歡的女生一樣，都會忍不住問出一個相同的問題。
    “你們現在進展的怎麽樣，沒帶回去給你媽媽看嗎？”
    楚子航遲疑了會，輕聲說，“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不是吧，兒子，你可是獅心會會長誒！
    卡塞爾學院最牛逼的家夥之一了，居然還會有人不喜歡你？”
    楚天驕一臉的不可置信。
    “但是媽媽喜歡你的時候，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楚子航平靜的說。
    見爸爸的神色黯淡，他又說。
    “我的意思是，喜歡一個人不應該看他的身份，遵從內心的喜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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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驕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壞笑，“那你為什麽不親自問問呢？”
    “我沒來得及……”楚子航輕聲說，“我一直在找有關奧丁和你的消息。”
    太多的事情壓在他們身上，對他來說，尋找與複仇比起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這有什麽好找的！有什麽比和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更重要的？”楚天驕驚聲說。
    他對視上楚子航平靜的目光，看到裏麵的執拗。
    “兒子，你該不會能夠進行暴血吧？”楚天驕試探的詢問。
    回應他的是，楚子航驟變的氣息，大量密集的鐵絨從毛孔裏鑽出化作六邊形鱗片覆蓋皮膚。
    他的指甲修長化作骨爪，黑色的甲胄隱約要把那身西裝撐破。
    二度暴血.龍化狀態！
    楚天驕知道了，就在不久之後，兒子未來的時光全都沉寂在尋找自己和對奧丁複仇身上。
    這種情緒似乎把兒子變成了昂熱那樣的家夥。
    一個為複仇而生，為複仇而死的人。
    他很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兒子，這是我要告訴你的第四課，也是一個任務。”楚天驕按在楚子航的肩膀上。
    “esson four，找到你喜歡的女孩，然後陪在她身邊。”
    “這算是什麽任務？”楚子航微微蹙眉，無法理解。
    前麵幾句話，他都認同且真的去執行。
    那些話的確讓自己對身體和言靈的掌控提升，可這句話提升的是什麽？
    “聽老爸的話，很快你就知道了。”楚天驕表情認真，盯著兒子的眼睛。
    楚子航終於點頭，“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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