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桃園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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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她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程遠誌的家小安置在甲三號院,特意挑了八個啞仆伺候,以防消息走漏。”
    馬秀英一邊給秦羽整理披風,一邊順手將匕首插回他的靴筒,輕聲匯報:“劉虞派來的細作鎖在地牢水房,喂了三天巴豆,現在已經老實了。”
    此時,城樓傳來三通鼓響,這激昂的鼓聲仿佛在催促著眾人前行。
    秦羽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突然攬過兩位夫人的腰肢,深情地說道:“大秦城就托付……”
    話未說完,便被蕭美娘輕輕推開,蕭美娘無奈地笑道:“辰時三刻要審河工貪墨案,可耽擱不得。”
    馬秀英也掏出懷表晃了晃,說道:“巳時約了朱升議屯田新策,時間緊迫。”
    兩人轉身離去,裙裾隨風翻飛,腰間那塊一模一樣的玄鐵令牌格外醒目——正麵刻著“監國”,背麵是王詡親筆所書“謀國者當如弈棋”。
    與此同時,在涿縣城外二十裏,程遠誌正忙著把家小送上牛車。
    就在這時,車簾突然被掀起,蕭美娘派來的女官麵色冷峻地說道:“程夫人說要給大秦城繡百子千孫帳。奴婢提醒她,若繡品上再出現半針黃巾紋樣……”
    程遠誌一聽,嚇得連忙抹著汗連連作揖,慌亂之中,並未注意到女兒腕間多了一對嵌著定位機關的銀鐲。
    而此刻的馬秀英正在城北粥棚。她接過一位老嫗遞來的破碗時,敏銳地察覺到碗底新刻的暗記。
    她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突然揪住正在布施的和尚,厲聲道:“雷霆公會好大的膽子,竟敢往賑災粥裏摻觀音土?”
    話音未落,她手腕間鋼爪瞬間彈出,和尚的僧袍裏隨即掉出一把淬毒的匕首。
    在圍觀人群的驚呼聲中,馬秀英迅速轉身,對著災民們露出親切的微笑,安撫道:“大家莫慌,今日加餐,每人多領二兩醃肉。”
    ……
    張飛那如同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肉案上,震得兩扇豬肉劇烈顫抖。
    他大聲喊道:“紅臉漢,你盯著我的肉鋪幹什麽?”
    關羽丹鳳眼微微眯起,藏在粗布衣服下腰間的柴刀隱隱約約地露了出來,說道:“我看這千斤石鎖倒是挺稀罕的。”
    “稀罕?”張飛一腳踢開石鎖的機關,井口那麽粗的鐵鏈“嘩啦啦”地墜落在地上,“誰要是能把這石鎖舉起來,就白送半扇豬肉!”
    在圍觀人群的哄笑聲中,關羽單手扣住石鎖的凸起部位,小臂的肌肉猛地緊繃起來。
    青石鋪就的地麵瞬間裂開,出現了如同蛛網一般的紋路,那重達千斤的巨石竟然被他高高舉過頭頂!
    肉案突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張飛抄起殺豬刀,朝著關羽劈了過去,嘴裏大喊:“你竟敢破壞我的機關!”
    關羽側身一閃,柴刀在掌心快速轉動,劃出一道漂亮的刀花,然後用刀背磕在殺豬刀離刀尖七寸的地方。
    一時間火星四濺,兩人從街道東邊打到西邊,接連掀翻了七八個貨攤。
    “二位好漢,住手!”劉備趕忙擠進打鬥的圈子,草鞋踩在潑灑在地上的粟米上,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張飛的刀鋒擦著他的發髻劃過,削掉了半截束發的繩子。
    關羽急忙收住攻勢,柴刀在劉備脖子側邊三寸的地方戛然而止,刀風掃落了他耳後的一縷鬢發。
    三個人都愣住了,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驚雷。張飛指著關羽,大笑著說:“紅臉漢,力氣可真不小啊!”
    關羽撫摸著胡須,冷哼一聲道:“你這屠戶也不是泛泛之輩。”
    劉備撿起半截草繩,重新束好頭發,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一起來謀劃大事呢?”
    “城西十裏的桃花坳有一處廢棄的園子。”張飛扯開衣襟擦了擦汗,露出胸口的黑虎紋身,“我前幾天剛買了那塊地,正愁缺人手打理呢。”
    關羽把柴刀收回刀鞘,從懷裏掏出一本《春秋》。
    第二天破曉時分,薄霧籠罩著桃園,園子裏八百株老樹的枝幹盤根錯節。
    張飛掄起斧頭,朝著荊棘叢砍去,說道:“這地方藏了十八壇陳釀,今天就開封!”
    關羽俯身撿起一塊生鏽的箭鏃,用手指輕輕抹過箭鏃上“公孫”兩個字,說道:“這是白馬義從舊部遺留下來的東西。”
    劉備突然停下腳步,在枯枝敗葉下麵,露出了半截石碑。
    他伸手拂去石碑上的苔蘚,斑駁的篆文清晰地呈現出來,赫然是“漢室傾頹”四個字。
    張飛見狀,掄起酒壇,一下子砸碎石碑,說道:“真晦氣!今天隻談兄弟之間的情義!”
    酒香彌漫開來,飄過殘碑的時候,三隻白雀忽然落在了桃樹枝上。
    “皇天在上!”三個人一起跪在青石祭台前,劉備割破掌心,血還沒有滴下來,雲層突然裂開。
    三道紅色的光芒如同隕星一般墜落在地上,在祭台前炸出了一個一丈深的坑洞。
    煙塵散去後,雌雄劍、青龍刀、丈八矛插在焦土之中,不停地嗡嗡作響。
    張飛握住蛇矛的瞬間,矛身上盤繞的黑蟒紋路突然亮了起來。
    關羽掌心剛碰到刀柄,龍吟聲響起,震落了滿樹的桃花。
    劉備將雙劍交叉舉過頭頂,劍鋒牽引著飄落的花瓣,竟然在空中排列成了八卦陣圖。
    這時,虛空中響起了機械的聲音:【桃園結義達成,授予天命神兵】。
    關羽撫摸著刀背上“青龍偃月”的銘文,說道:“這把刀就應該重八十二斤。”
    張飛把蛇矛往地上一戳,地麵竟然裂開了。
    劉備舉劍指向東北方向,雙股劍折射的日光突然匯聚成一道光柱,穿透雲層,映照在二十裏外的山坳處。
    秦羽正在茶樓裏,看到這一幕,猛地站起身來。
    郭嘉手中的酒葫蘆“啪嗒”一聲脫手掉落,驚歎道:“好一個天命所歸,這三個人竟然能夠引動星象!”
    桃園外聚集的鄉民們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隻見三個人的兵器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織出一個金色的“義”字。
    這個金字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他們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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