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木正仙家

字數:12444   加入書籤

A+A-


    石中在那靜謐幽深的太虛靜地之中,一塊巨大而古樸的磐石上端坐已久。大石頭上現今紋理縱橫交錯,仿佛隱藏著天地間無數的奧秘。
    作為天道修行者,石中靜靜地盤坐在這塊石頭上,意識海裏古樸典籍《列仙傳》一頁一頁翻動映顯。
    石中的意識身形,專注於意識海上,天目亦是隨心內視,目投智慧之光,其目光專注地落在每一頁麵之上,《列仙傳》中每一個字句符號,都仿佛化作了靈動的光影,在他的腦海中交織閃爍。
    這時外在的他,早已全身心地投入進真我意識海中,觀想參詳著記載了上古仙神事跡的奇書。
    隨著他的不斷深入觀想參詳,書中所描繪的上古仙神形象一一浮現意識海。
    那些仙神們或腳踏祥雲,遨遊於九天之上,或俯瞰著世間萬物的興衰更迭,或隱居於深山老林,與日月星辰為伴,或汲取著天地間的靈氣精華正在修行...。
    石中通過觀想參詳《列仙傳》,仿佛就能看到仙神界裏,鴻蒙初開之時,仙家大神如何以無上的神通,開辟天地,如何以慈悲之心普度眾生,如何修行舉止追尋真我大道。
    他沉浸在《列仙傳》中,探尋著上古仙神們的由來往事,了解到上古仙有的是天生神體,自混沌中誕生時,便擁有超凡的力量。有的則是一介凡生,通過不懈的苦修,曆經無數的艱難險阻,最終得以超凡入聖。
    《列仙傳》中每一段仙神的故事,都如同一場波瀾壯闊的史詩,在他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他如此這般地觀想參詳著,為的究竟是什麽呢?!其實,石中明白,為的就是明心見性。
    要知道,在這紛繁複雜的世間,人心常常被功名利祿所蒙蔽,被七情六欲所左右。
    而通過對上古仙神的了解,修者即可去試圖撥開內心的迷霧,找到那個最為真實、最為純淨的自我真魂。
    石中自也渴望在這喧囂的塵世中,尋得一方寧靜致遠的安魂淨土,讓自己的心靈得到真正的安寧與自由。
    同時,他亦是為了了悟天道蒼蒼,大道至簡卻茫茫的真諦。
    石中深知,天地有形,其間卻存在著一種無形的規律,一種至高無上的法則,那便是天道。
    上古仙神們之所以能夠超凡入聖,正是因為他們順應了天道,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希望通過對仙神事跡的種種參詳,能夠觸摸到那隱藏在天地萬物背後的三千大道。
    他想象著自己如同一隻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鳥兒,而對《列仙傳》的參詳觀想,就像是那微弱卻明亮的光,引領著他這隻小小鳥,逐漸靠近那神秘而又偉大的天道。
    在不斷的思索與感悟中,他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真正領悟三千大道的真諦,踏上那通往超凡境界的天道光明之路。
    赤將子轝者,黃帝時人也。不食五穀,而啖百草華。至堯時,為木工。能隨風雨上下。時於市門中賣繳,故亦謂之繳父。
    《列仙傳》有曰:“是蒸民粒食,孰享遐祚? 子輿拔俗,餐葩飲露。托身風雨,遙然矯步。雲中可遊,性命可度。”
    《搜神記》有雲:“赤將子輿者,黃帝時人也。不食五穀,而噉百草華。至堯時,為木工。能隨風雨上下。時於市門中賣繳,故亦謂之繳父。”
    赤將子輿,華夏民間傳說中的一位仙人。是黃帝時期的人。他不吃五穀,而吃各種草木的花。到唐堯時代,他做了木工。能隨著風雨來來去去。他又經常在集市中的商店門口賣繳,所以人們也叫他“繳父”。
    話說閼伯、實沈相[實沈相,傳為帝嚳高辛氏之子,與其兄閼伯不和,時動幹戈。堯因遷之於大夏,主參星,為參神;遷閼伯於商丘,主商星。見《左傳·昭公元年》。
    契生卒年不詳),子姓,名契,又名卨,別稱“閼伯”。契是帝嚳與簡狄之子、帝堯異母弟。被帝堯封於商,即河南省商丘市。主管火正,其部族以地位號稱“商”,契成為商始祖,是商朝建立者商湯的先祖。後世尊稱其為“商祖”、“火神”。契與兄弟實沈曾居於深林之中,因二人不和,父親帝嚳把契遷居於商丘,把實沈封遷居至大夏今山西省太原市),將兄弟二人分開。堯稱帝時封契為司徒,後被封為契玄王。
    契發明了以火紀時的曆法,在管火的同時築造閼伯台觀察星辰,以此為依據測定一年的自然變化和年成的好壞,為中國古老的天文學作出了重要貢獻。
    契在他的居住地商丘做火正,嘔心瀝血,深受人民的愛戴,故中國民間尊他為“火神”。契死後葬於商丘閼伯台下,由於契的封號為“商”,他的墓塚也被稱為“商丘”,即今商丘市的由來。
    南宋時,宋高宗頒旨召封其為“商丘宣明王”,由皇帝直接主持祭祀商丘宣明王的祀典。閼伯成為南宋朝廷最為崇奉的國運神,崇祀活動伴隨南宋朝廷始終。
    傳說人物實沈相傳為帝嚳高辛氏)之子,與其兄閼伯不和,時動幹戈。因遷之於大夏,主參星,為參神;遷閼伯於商丘,主商星。見《左傳·昭公元年》]去之後,帝堯忽然想起帝摯的兒子玄元,不知道他近狀如何,遂動身向毫都而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一日剛近毫都,忽見路旁草地上,坐著一個工匠人裝束的老者,童顏鶴發,相貌不凡,身旁放著許多物件,手中還拿了不少野草花,在那裏大嚼特嚼。
    帝堯覺得這人好生奇怪,心想道:“寡人此番出巡,本來想訪求賢聖的,這人很像有道之士,不會就是個隱君子吧!?”
    思想罷,帝堯就吩咐停車,他和大司農一起走下車來,便到那老者麵前,請問他尊姓大名。
    那老者好像沒有聽清楚,蹬在那,拿起身旁的物件來,問他們道:“哦!你們要這一種,還是要那一種?!”
    帝堯一看他手中那物什,一種是射箭所用的矰繳,一種是出門時用來紮於腿上的行滕。
    帝堯就問他道:“汝是賣這矰繳和行滕的嗎?!”
    那老者回道:“是呀!我向來專門隻賣這兩種東西。矰繳固然叫作繳,行滕亦可以叫作繳,所以大家都叫我繳父。叫出名了,大小不二,童叟無欺,你究竟要買哪一種,請自己挑選吧!”
    帝堯聞言道:“大家都叫你繳父,你的真姓名又叫什麽呢!?”
    老者見問,抬頭看向帝堯,仔仔細細看了又看,還向四周的隨從之人和車子看了一看,就問帝堯道:“足下是何人?!要問我的真姓名去做什麽?”
    帝堯這邊,早有一旁侍從之人,見這老者對帝君無禮,便是跨前來,知會他道:“這是當今天子爺呢!”
    那老者聽聞侍從之言,這才將一手的野草花丟下,慢慢地立起身來,向帝堯拱手道:“原來是當今天子駕到,野人失敬失敬。野人姓赤將,名子輿。這個名姓,現時早已無人知道了!野人之名也是久矣乎,不用了!承聖天子下問,野人不敢不實說。”
    帝堯聽到“赤將子輿”四個字,覺得很是耳熟,仿佛在哪裏聽見過的!卻是想不起來了!
    便又問他道:“汝今年高壽幾何呀!?”
    赤將子輿回道:“野人昏耄,已不甚記得清楚,但記得黃帝軒轅氏,征伐蚩尤的時候,野人正在壯年時,那些事情如影在目前,到現在有多少年,野人可記不起來了!”
    眾人聽了他之言,無不駭然,暗想“又是一個巫鹹[據《尚書》記載,巫鹹是商王太戊身邊的一位賢臣。他的兒子巫賢在太戊帝孫子祖乙登基後,任宰相,也有賢臣之譽。而甲骨文中有鹹戊。故有學者認為巫鹹或即商王太戊之大臣。關於巫鹹其人,還有其它傳說。例如,傳說他是鼓的發明者;據說他是用筮一種草)占卜的創始人;也有傳說他測定過恒星,是個占星家,被視為中國最早的天文學家。]第二了!”
    帝堯聞言道:“寡人記得高祖皇考當時,有一位做木正的,姓赤將,是否就是先生你!?”
    赤將子輿聽了!哈哈大笑,連連說道:“就是野人,就是野人,帝上真好記性呀!”
    帝堯聽聞,連忙作禮致敬,說道:“不想今日,有幸得遇見赤將先生,真是朕之大幸事了!此處立談不便,寡人意欲請先生到前麵客館中相談一番,不知先生肯賜教否?!”
    赤將子輿道:“野人近年以來,隨遇而安,帝上既然要和野人談一談,亦無所不可,請帝上先行上車,野人收拾一下,隨後便來。”
    然帝堯回道:“既得遇先生,豈有再任先生步行之理,請先生隨著上車吧!與寡人同載,一路上也好先於請教。”
    赤將子輿見帝堯如此說,亦不好推辭,一手拿了吃剩下的野草花,一手還要去拿那攤上的許多繳。
    這時早有侍從跑了過來,說道:“這些個,不須老先生自己拿,交由小人等代拿了便是。”
    赤將子輿點了點頭,就和帝堯、大司農一齊升車上駕,隨行而走。
    古時車駕上,大多可容三人,居中的一個是禦者,專管馬轡的,左右兩邊,可各容一人。
    起初帝堯和大司農同車,另外還有一個禦者,此刻帝堯和赤將子輿同乘,大司農就做了禦者。車上仍就是三人,並不擁擠感。
    車駕一路前行,帝堯就問赤將子輿道:“先生手拿這種野草花做為食品,還是偶爾摘取來消閑的呢!?還是取它作滋補品呢?!”
    赤將子輿回道:“這些都不是的,野人一向是將它們當做食品,用來充饑裹腹的。”
    帝堯問道:“先生不食尋常五穀的嗎!?”
    赤將子輿回道:“野人從少吳帝初年辟穀起,到現在至少有二百餘年了!再從沒有食五穀過。”
    大司農在旁,聽到他這句話,不覺大為吃驚,暗自想“我多少年來,孜孜矻矻的講求稼穡,教導百姓,原是為民眾,非五穀不能活呀!
    現如今他不食五穀,但啖些野草花,亦可以存活,而且有這麽的長壽,那麽何必定要樹藝五穀呢?!”
    想到此處,大司農忍不住便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再種五穀,再食五穀呢?隻要教人民專啖百草花,豈不是又省事,又有功效嗎?”
    赤將子輿聽了,連連搖頭,說道:“這個不行,這個不行,五穀是天生養人最好的東西,百草花不過隻是一種。”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接著赤將子輿又道:“不過百種草花,都可以啖,不必限定哪幾種。即如此刻,野人所吃的,就是菊花和歡冬花。這兩種因為現在是冬天,百種草卉都凋萎了!隻有這兩種來,所以就隻啖這兩種。”
    大司農又問道:“有些野草有毒,可以啖嗎?!”
    赤將子輿道:“野草花有毒的很少,大半都可以啖的!就是有些小毒也不妨事。”
    大司農好奇問道:“先生這樣高壽,是否啖野草花之功呢!?”
    赤將子輿回道:“這卻不盡然,野人平日是服百草花丸的,一年中做上好幾次,現在偶爾接濟不上,所以權且拿花來充饑,橫豎總是有益處的。”
    大司農聞言問道:“怎樣的叫百草花丸?!”
    赤將子輿回道:“不就是采一百種草花,放在瓷瓶子裏,用水漬起來,再用泥封固瓶口,勿令出氣,百日之後,取出來煎膏和丸,久久服之,可以長生。
    如有人粹然死去,將此丸放在他口中,即可以令人複活。其餘百病,亦可以治。煮汁釀酒,飲之亦佳。野人常常服食的,就是這種丸藥,真是有功用的。”
    正說到此,忽見前麵侍從,和許多人擁了過來。
    他們奏稟帝堯道:“毫侯玄元,知道帝駕到了!特飭他的臣子孔壬,前來迎接帝駕。”
    帝堯聽聞,便叫大司農停住車駕。大司農與赤將子輿的談話,自然被打斷了!
    究竟百草花不如五穀的地方在哪裏!?此後大司農有沒有再問,赤將子輿如何說法,均不得而知了!隻好就此不再述。
    且說車停之後,那孔壬早在車前敬候,見帝堯下車,忙向帝堯稽首行禮。
    帝堯雖知義孔壬是個有名的佞人,但究竟是先朝大臣,帝摯崩了之後,輔相幼主,尚無劣跡。這次又是奉命而來,在禮數上不能輕慢於他,也就還禮慰勞了一番。
    這時大司農亦和孔壬行禮相見,然司衡羿不去理睬於他。孔壬也是佯裝作不知,便向帝堯奏道:“臣主玄元,聞帝駕將到,特遣臣在此地,預備了行宮,兼迎聖駕,玄元隨後便來也!”
    孔壬說著,後麵一輛車子已經到了!車上站著一個幼童,正由一個大臣扶他下車。原來那幼童就是帝摯的兒子玄元,扶他那大臣是驩兜[驩頭,即“讙兜(huan dou)”,中國上古人物,堯的臣子,鯀的孫子(一說為顓頊之子),丁零人的祖先。據記載:鯀與士敬(即修己)的次子叫“炎融”,炎融的兒子就是“讙兜”。驩頭曾經在湖南張家界一帶建立過小國家,史稱“讙兜國”或“驩頭國”。]
    那驩兜輔相著玄元,到了帝堯車前,向帝堯行禮,隨即自己也向帝堯行禮。
    帝堯亦下車答禮,細看玄元,相貌尚覺清秀,便問他道:“汝今年幾歲了!?”玄元究竟年紀小,有點靦腆,不能即答。驩兜從旁代答道:“八歲了。”
    帝堯問道:“現在可曾念書?”
    驩兜代答道:“現在已經念書。”
    帝堯又問道:“人生在世,學問為先,況且是做國君的,尤其不可以沒有學問,將來治理起百姓來,庶幾乎懂得治道,不至於昏亂暴虐,汝可知道嗎?!”
    玄元自己答應了一個“是”。
    孔壬從旁俛言道:“現在陪臣,采取古來聖賢修身、齊家、治國的精要道理,以及曆代君主興亡的原因,政治的得失,日日進著。幸喜玄元資質聰敏,頗能領悟。”
    帝堯欣慰說道:“果能如此,那就好了!”
    這時孔壬在一旁道:“天色漸暮,前麵就是行宮,還請帝上到那邊早些休歇吧!”
    帝堯向前方一望,相隔不遠處,果然有一所大屋,自也就不再坐車子,與眾臣工一齊步行了過去。
    到了行宮中,孔壬早已預備了筵席,鋪陳起來,請帝堯和諸臣飲酒席宴。玄元和驩兜、孔壬另是一席,在下麵作陪。
    赤將子輿雖不食五穀雜糧,但亦列席在位,專吃他的百草花。
    玄元還是個孩子,帝堯問他一句,答一句,或竟不能答,由孔壬等代答,所以一席終了,無話可記錄。
    到得後來,帝堯問孔壬道:“此去離城有多少裏路?”
    孔壬忙回道:“還有五十多裏。”
    帝堯即道:“那麽汝等且自先回去安歇,朕明日進城即可也。”
    孔壬答應後,自和玄元、驩兜一起退了出去。
    這裏就隻剩帝堯和赤將子輿。帝堯又問赤將子輿道:“先生既然在先高祖皇考處做過木正,不知何時去官隱居的呢!?”
    赤將子輿回道:“野人當日,做木正的時間,卻亦不少,軒轅帝到各處巡守,求仙訪道,野人差不多總是隨行著的。
    後來軒轅帝鑄鼎功成,騎龍升仙去了,攀上了龍髯,卻跌下來的,野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自從跌下來之後,眼看見帝及同僚都已仙去,我獨無緣,不禁大灰了心情。
    可後來一想,我這無緣升仙的原故,大概是功修造化未到,如果能夠象軒轅帝那樣的積德累仁,又能虔誠的求仙訪道,修行不墜,那麽安見得沒有仙緣呢?!想到此處,野人就決定棄了這個官,去名山大川間求仙訪道了!這就是野人隱居的原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帝堯聞言後,又問道:“先生後來一直隱居在什麽地方呢?!”
    赤將子輿回道:“後來野人棄了家室,奔馳多年,亦不能得到一個真結果。原來求仙之道,第一要務,是積德累仁,且起碼要立一千三百善。
    然野人是個窮光蛋,所積所累能有幾何?哪裏有錢財行善積德!
    後來野人一想,就尋常所食的總是自然生物,無論牛、羊、雞、豚等等,皆能鳴能叫的,固然也是一條性命,就連是那魚、鱉、蝦、蟹等類,雖不能鳴,亦不能叫的,亦何嚐不是一條性命,有知覺總是與人相同的。
    既然有知覺,它們怕死,受殺戮的苦痛,當然與人無異!殺死了它們的性命,來維持我們的性命,乃是天下大不仁的事情,哪裏還有比此更厲害的事情呢!而且以強淩弱,以智欺愚,平心而論之,實在是不忍。
    我既不能與錢財積德累仁,又哪裏還可以再做這種不仁不義之事。
    從此以後,野人就決計不再食用生物,專食五穀蔬菜等等。
    又過了些時年,覺得牛、羊、雞、豚、魚、鱉、蝦、蟹等類,固然是一條性命,那五穀蔬菜等類,它亦能生長,能傳種,安見得它們不是一條性命呢?!
    後來野人細細考察,於植物之中,發現了一種含羞草,假使有物件觸及著它,它的葉子便立刻卷縮起來,同時枝條亦低垂下去,仿佛畏怯羞澀一般,倘有群馬疾馳而來,它那葉子即使不觸及著,它亦會瞬時閉合緊抱,仿佛聞聲而驚駭似的。
    這種表現,豈不是有所知覺嗎!?而且含羞草日則開放,夜則卷縮,與人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來睡眠無異。
    更為可怪了!還有一種羅蟲草,它的葉子一片一片疊起來,仿佛書冊,能開能合,葉邊有齒,葉的正中有三根刺,刺的根上流出極甜的汁水,凡是蟲類要想吃它的甜汁,落在它葉子上,那葉子立刻就合攏來,它的刺就戳在蟲身上,使蟲不能展動,葉子的合口,又非常之密,不一時蟲被悶死,它的葉就吸食蟲體中的血液,以養育它的身體。這種植物,竟能擒食動物,不是有知覺,豈能夠嗎?!
    還有一種樹木,竟能夠食人食獸。它的方法與羅蟲草無異,那是更稀奇了!
    還有一種叫作莨菪草,它的根極像人形,假使將它的根葉剪去一點,它竟似覺得有痛苦之感,能夠發出一種歎息悲聲,那不是更奇異了嗎!
    還有一種,叫作豬籠草,亦叫作罐草,因為它有一個罐形的囊,囊上有蓋,假使有蟲類入其罐中,它就將蓋一合,蟲類就悶死其中,它卻拿來做食物,這種雖許是機械作用,但是說它有知覺,亦何嚐不可呢!
    此外還有水中的團藻、矽藻,都是會行動的。若不有所知覺,何故以能如此行動呢?!還有些樹木,種在地下,這邊沒有水,那邊有水,它的根就會向那著那邊鑽過去。
    花匠種牡丹花,也是如此。隻要在遠處埋下豬肚腸等下水物,雖跨牆隔石,離有哪怕十多丈遠,牡丹花終能達到它的目的。
    野人將這種情形一一考察記錄起來,斷定植物一定也是有所知覺的,不過它的知覺,範圍較小,不及動物的靈敏,而且不能叫苦呼痛罷了!
    野厶既然知道花草樹木有知覺,當然也覺出它是一條性命,那麽弄死它,拿來自己吃,豈非亦是不仁之事嗎!?所以自此之後,野人連活的植物都不吃,專拿已死的枝葉,或果蔬一類等來食用充饑。
    後來遇到一個舊同事,寧封子,他已屍解成仙了!他傳授了野人這個啖百草花,並和食丸的方法。
    自此以後,倒也是無病無憂,遊行自在,雖不能成為天仙,已可算為陸地行仙了!
    無論什麽地方,野人都去跑過,並沒有真隱居空山幽穀,不過大家不認識野人,都叫野人作繳父就是了!”
    帝堯聞聽他此番言語後道:“先生既已如此逍遙,與世無求,哪還要賣這個繳做什麽呢!?”
    赤將子輿回道:“人生在世,總須得作一點事業,了卻空寂時光,解所無由煩憂不是!?
    聖王之世,尤禁遊民。野人雖可以與世無求,但還不能脫離這個世界。假使走到東,走到西,一無所事事,豈不是成為遊民,大幹聖主之禁嗎!
    況且野人還不能與世無求,就是這穿的用的,都不可少,假使不做一點作業,那麽拿什麽東西去與人交易呢?”
    帝堯聽到此處,不禁起了一個念頭,就和赤將子輿說道:“寡人之意,先生既然尚在塵世之中,不遽飛升而去,與其做這個賣繳的勾當,何妨再出來輔佐寡人呢!?先生在高祖皇考時,立朝多年,經綸富裕,聞見廣博,如承不棄,不特寒寡人一人之幸,實是天下蒼生之幸也!”
    赤將子輿回道:“野人近年以來,隨遇而安,無所不可,帝上果欲見用,野人亦不必推辭。
    不過有兩項,須得預先說明。一是野人做官,隻好仍舊做個木正,自是個熟手,其它治國平天下之事,非所敢知。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二是請帝對於野人,勿加以一切禮法、製度之拘束,須聽由野人自由。因為野人這二百年來,放浪慣了!驟然之間加以束縛,便會如入樊籠,恐怕是不敢勝任的!”
    帝堯連聲答應道:“可以可以!隻要先生不見棄寡人,這兩項又何必不可依從呢!?”
    於是,黃帝時代的木正,赤將子輿,又複做了帝堯時代的木正。
    次日,帝堯帶著赤將子輿一同進城。百姓聽聞有赤將子輿這等奇人出山輔佐帝堯,皆議論紛紛,對未來更是滿懷期待。
    赤將子輿上任木正後,展現出了他非凡的能力。
    因他熟知各類樹木特性,指導百姓種植、砍伐,使得木材的利用更加合理高效。
    他還將自己所知曉的百草花知識傳授給眾人,教導大家如何利用花草治病養生。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歡迎赤將子輿。朝中一些守舊大臣對他不食五穀、放浪不羈的行事作風頗為不滿,暗中聯合起來想要排擠掉他。
    他們在帝堯麵前,對赤將子輿進行讒言,說赤將子輿行為怪異,為人粗鄙不堪,恐難勝任木正之職。
    然帝堯心中早有見數,並未輕信這些佞臣讒言,反而更加支持赤將子輿,讓他放手去做。
    赤將子輿亦不負帝堯期望,把個木正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漸漸贏得了當朝百姓的認可。
    桃李待日開,榮華照當年。
    東風動百物,草木盡欲言。
    枯枝無醜葉,涸水吐清泉。
    大力運天地,羲和無停鞭。
    功名不早著,竹帛將何宣。
    桃李務青春,誰能貰白日。
    富貴與神仙,蹉跎成兩失。
    金石猶銷鑠,風霜無久質。
    畏落日月後,強歡歌與酒。
    秋霜不惜人,倏忽侵蒲柳。
    (《長歌行》唐·李白)
    喜歡成道天書請大家收藏:()成道天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