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山偶遇
    張遠抹了把額頭的汗珠，登山杖戳進鬆軟的腐殖土。七月的青崖山籠罩在雨霧裏，墨綠色苔蘚順著花崗岩裂縫向上蔓延，像某種古老生物的血管。他低頭看了眼運動手表，海拔顯示已到1378米，gps信號卻開始紊亂。
    "這破山連個信號塔都沒有。"他對著藍牙耳機嘟囔，餘光瞥見右側岩縫裏閃過一抹金屬光澤。作為省林業廳的生態監測員，張遠條件反射地摸向胸前的相機包。撥開半人高的蕨類植物，暗紅色岩壁上赫然嵌著半截斷尾。
    那截蛇尾足有成人的小臂長，鱗片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張遠蹲下身時，後頸突然掠過一陣涼意。他猛地回頭，看見三米外的老槐樹上倒掛著隻螳螂——準確地說，是隻通體幽藍的螳螂，兩把鐮刀足有匕首長短，正對著他緩緩張開複眼。
    "幻覺？"張遠揉了揉眼睛，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螳螂胸甲上的暗紋。那紋路竟像是某種電路圖，隨著光線角度變化明暗交替。他鬼使神差地舉起相機，變焦鏡頭裏，螳螂背甲突然裂開一道細縫。
    第二章 藍光密碼
    等張遠意識到危險時，螳螂已經彈射到他鼻尖前三厘米。兩把鐮刀擦著睫毛劃過，在皮膚上留下兩道灼痕。他踉蹌後退撞上樹幹，背包裏的監測儀嘩啦散落，其中那個貼著"γ17實驗樣本"標簽的金屬盒摔開了縫。
    螳螂突然靜止如雕塑，藍光從它體內透出，在樹幹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張遠湊近細看，那些光點正組成漢字："別碰樣本"。他這才發現金屬盒裏蜷縮著條通體透明的蛇，脊椎上嵌著微型芯片。
    "你看得懂這些？"清冷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張遠轉身時撞翻了三腳架，等看清來人時，監測儀的警報聲已經響徹山穀。穿白大褂的女人舉著麻醉槍，胸牌上"綠源生態科技首席研究員林夏"的字樣在雨中泛著冷光。
    第三章 蛇蛻之謎
    林夏的麻醉針擦著螳螂飛過，釘入岩壁時騰起紫色煙霧。螳螂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藍光瞬間吞沒整片區域。張遠感覺有冰涼的觸須鑽進鼻腔，海量信息湧入腦海——基因圖譜、量子糾纏、還有段模糊的記憶畫麵：2019年暴雨夜，穿著防化服的人往蛇類保護區投放銀色金屬箱。
    "它們來了。"螳螂的聲音直接在腦內響起。林夏突然調轉槍口對準張遠："你被選中了？"她的瞳孔收縮成豎線，張遠這才發現她耳後有塊鱗狀皮膚在蠕動。
    劇痛從掌心炸開，張遠低頭看見自己的皮膚正在龜裂，露出下方藍瑩瑩的甲殼。螳螂的鐮刀精準刺入他手腕靜脈，混著淡金色液體的血液噴濺在蛇身上。透明蛇突然膨脹成水桶粗，鱗片縫隙裏鑽出無數納米機器人，開始啃食監測儀的電路板。
    第四章 數據洪流
    "γ17病毒暴走了！"林夏對著耳麥嘶吼，無人機從她腰間升起，激光掃過之處，納米機器人組成漢字："撤離！"張遠踉蹌著後退，發現來時的山路正在融化，瀝青裏鑽出無數晶狀體觸須。
    螳螂躍上他肩頭，藍光在雨幕中勾勒出全息地圖："東北三公裏有廢棄防空洞。"張遠剛要開口，後槽牙突然裂開，微型通訊器嵌進牙床："綠源科技在改造生物兵器，青崖山是他們的試驗場。"
    他們在毒霧中狂奔。張遠看見林夏的白大褂下擺正在碳化，她突然轉身露出詭笑："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她的聲帶發出電子雜音，"看看你手腕的條形碼。"
    第五章 身份覺醒
    張遠扯開衣袖，藍色數字紋身在皮下流動：xc0927。記憶碎片突然拚合——七歲那年失蹤的生物老師，父親實驗室裏燃燒的標本，還有每晚出現在夢裏的金屬氣味。
    防空洞入口在藍光中顯現。螳螂將他推進洞口，自己迎向追來的納米風暴。在洞壁閉合前的瞬間，張遠看見它化作數據流注入自己眼眶。無數畫麵湧入：基因編輯、意識上傳、還有林夏站在培養艙前的背影，艙體內漂浮著上百條透明蛇。
    "歡迎回家，第927號實驗體。"電子音在顱腔內回蕩。張遠握緊拳頭，指甲縫裏滲出淡金色液體。洞外傳來履帶碾過碎石的聲響，探照燈的光束掃過洞口，映出"綠源生物"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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