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險途破局展奇謀

字數:6444   加入書籤

A+A-


    我忽然注意到他左肩胛處的鎖子甲有片不易察覺的暗斑——那形狀竟與韋一笑衣襟上的火焰紋章完全吻合!
    "乾坤巽位,四陰交泰。"光明左使突然用棋子在掌心排出卦象,白發被狂風吹得亂舞,"宋掌門,他的罩門在..."
    話音未落,重劍已劈開最後一道聖火屏障。
    暴烈的劍氣將地麵犁出三丈溝壑,我抱著黎婉狼狽翻滾,先前悟出的太極氣旋自動護主。
    玄鐵劍鋒距離咽喉僅剩半寸時,韋一笑突然噴出帶著冰碴的血霧,寒冰綿掌的至陰勁氣竟讓重劍凝出白霜。
    我屈指彈在劍身七寸處,那裏有處指甲蓋大小的鏽斑。
    三年前在冰火島火山口,張無忌用九陽神功融化玄鐵鎖鏈時,也曾出現過類似鏽跡。
    重劍突然發出痛苦的震顫,劍柄處鑲嵌的攝魂銅鈴裂開細紋。
    然而即將點中罩門的指尖突然蜷縮。
    電光火石間,我瞥見重劍主人眼底閃過的譏誚——那鏽斑周圍的紋路,分明是西域金剛門"請君入甕"的陷阱符咒!
    指尖真氣在觸及鏽斑的刹那硬生生逆轉三寸,我順勢將黎婉往紫衫龍王方向甩去。
    那柄噬魂重劍擦著鼻尖掠過時,我甚至能嗅到劍身上殘留的硫磺氣息——果然是在金剛門地火窟煆燒過的邪物。
    "青書!"黎婉在半空旋身拋出軟劍,劍穗上的武當符籙簌簌作響。
    我接劍時故意踉蹌半步,讓劍鋒在玄鐵重劍上撞出串火星。
    光明左使的卦象棋子突然叮叮當當散落滿地,他雪白的長眉猛地揚起。
    重劍主人發出砂紙摩擦般的笑聲:"武當絕學,不過如此。"劍勢陡然加速,卻在離我胸口三寸處詭異地扭曲成蛇形。
    我後仰時瞥見韋一笑正將寒冰綿掌按在地脈陰穴上——方才他噴出的血霧竟在青磚縫裏凝成蛛網狀冰晶。
    太極氣旋在掌心凝成陰陽魚,我忽然衝著紫衫龍王喊道:"黛綺絲前輩,聖火令第三式!"
    這句話讓場中所有人都怔了半息。
    重劍主人的攻勢明顯遲滯了半拍,劍柄銅鈴發出錯亂的嗡鳴。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我貼著劍鋒滑步欺近,左手劍指虛點膻中穴,右掌卻將太極勁灌入地磚裂縫。
    "你瘋了?"宋遠橋的驚呼聲被突然炸開的冰碴聲淹沒。
    韋一笑凍結的地脈陰氣被太極勁引爆,寒潮裹著碎石呈八卦陣型衝天而起。
    重劍主人想要抽身後退,卻發現玄鐵劍被黎婉的軟劍纏住——那丫頭不知何時竟用峨眉派的繞指柔劍法攀上了劍脊。
    紫衫龍王的水火雙刃恰在此時劈開冰霧。
    她紫袍翻飛如蝶,刃鋒卻在觸及重劍主人護體罡氣時倏然變向,兩柄彎刀交錯劃出波斯拜火教的祭祀符文。
    重劍上的攝魂鈴突然發出淒厲悲鳴,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破綻,將三年來偷學的七傷拳勁混著九陽真氣,重重轟在那處指甲蓋大小的鏽斑上。
    "喀嚓——"
    先是劍身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接著是骨骼折斷的悶響。
    重劍主人踉蹌後退時,麵具下滲出帶著硫磺味的黑血,他握劍的右手小指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我甩著發麻的右手咧嘴笑道:"西域金剛門的"請君入甕",配上光明頂的硫磺地火——閣下這陷阱設得倒是講究。"
    場中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明教眾人舉著的火把映得紫衫龍王的麵紗忽明忽暗,她指尖還凝著未散的水火真氣。
    韋一笑捂著心口咳出一口冰碴,卻衝我豎起拇指:"好小子,寒冰綿掌還能這麽用?"
    重劍轟然墜地時,我聽見身後傳來宋遠橋倒抽冷氣的聲音。
    倒是光明左使最先反應過來,卦象棋子在他袖中叮當作響:"坎卦變離,火水未濟...宋掌門當心!"
    話音未落,十數道黑影從屋簷陰影中暴起。
    我旋身將黎婉護在太極圈內,軟劍抖出七朵青蓮劍花。
    最先撲來的黑袍人袖中射出淬毒鐵蒺藜,卻在觸及太極氣旋時詭異地折射向同伴。
    "巽位三步!"我衝武當弟子們高喊,劍鋒挑起地上散落的卦象棋子。
    紫衫龍王的水火刃劃出炫目光弧,將兩名偷襲者逼入韋一笑的寒冰掌風範圍。
    明教五行旗使突然從地底破土而出,銳金旗的彎鉤鎖鏈纏住三名敵人的腳踝。
    混戰中,我忽然嗅到熟悉的檀香味——那是師伯宋遠橋的"綿裏藏針"掌法特有的氣息。
    他雪白的拂塵掃過之處,三名黑袍人如撞上無形氣牆般倒飛出去。
    可當我想提醒他注意右翼空門時,眼角餘光瞥見重劍主人正用左手悄悄結出某種密宗手印。
    "父親!
    西南坤位!"我揮劍劈開兩道淬毒暗器,太極氣旋將黎婉推向安全角落。
    宋遠橋的拂塵剛轉向西南方向,那重劍主人突然捏碎胸前某物,爆開的紫霧中竟飛出成百上千隻赤眼毒蜂!
    紫衫龍王厲喝一聲,雙刃交錯斬出烈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韋一笑的寒冰掌風與烈焰相撞,瞬間在蜂群前築起冰火屏障。
    我趁機將九陽真氣灌入劍鋒,軟劍突然繃得筆直,劍尖顫動著刺向毒霧最濃處——
    "青書不可!"宋遠橋的驚呼聲仿佛隔著水幕傳來。
    寒毛倒豎的瞬間,我硬生生收住劍勢。
    九陽真氣在經脈裏翻騰衝撞,震得虎口迸出血珠。
    毒霧中傳來細密的嗡鳴,那些赤眼毒蜂竟在冰火屏障前匯聚成箭矢形狀。
    黎婉的軟劍突然纏住我手腕:"青書看地麵!"劍穗上的符籙無風自動,映出磚縫裏蜿蜒的血線——韋一笑方才吐出的冰碴不知何時已融成血色溪流,正沿著奇門遁甲的方位流向宋遠橋。
    "父親快退!"我甩出三枚銅錢釘住血線,太極氣旋卷起滿地卦象棋子。
    宋遠橋的拂塵卻反常地滯在半空,道袍無風自動鼓成圓球。
    那些毒蜂突然調轉方向,如離弦之箭射向他的後背。
    骨骼碎裂聲比蜂群嗡鳴更刺耳。
    宋遠橋踉蹌前撲時,雪白拂塵上炸開七點血梅。
    我接住他下墜的身軀,掌心觸及的後心處有三枚毒針正在皮下蠕動——正是方才被太極氣旋彈開的淬毒鐵蒺藜。
    "北鬥天罡..."父親咳出的血沫沾在我袖口,手指卻固執地指向東南巽位。
    他道冠歪斜,鬢角白絲被冷汗粘在臉上,這個總是板著臉訓斥我偷懶的長輩,此刻輕得像是重陽宮前被積雪壓彎的竹枝。
    紫衫龍王的水火刃劈開蜂群,刃鋒擦過我耳際時帶起灼熱氣流:"小子發什麽呆!"我猛然驚醒,九陽真氣順著師伯督脈灌入,觸到毒針時竟發出金鐵相擊之聲。
    黎婉的軟劍突然繃直,劍尖挑著張燃燒的符紙刺入血溪——是武當的淨天地神咒。
    "武當弟子聽令!"我將父親推向黎婉,踏著震位青磚縱聲長嘯:"天樞轉瑤光,七劍鎖滄溟!"三十四柄長劍應聲出鞘,劍鳴聲震得屋簷積雪簌簌而落。
    七名三代弟子腳踏禹步,劍鋒所指處,冰火餘燼竟凝成北鬥七星圖案。
    重劍主人突然發出夜梟般的厲笑。
    他扭曲的右手小指爆開,飛濺的黑血落地即成毒蟲。
    但這次武當劍陣已成,七道劍氣如銀河倒卷,將毒蟲連同磚石一齊絞成齏粉。
    某個黑袍人試圖衝破劍網,卻被卦象棋子洞穿雙膝——光明左使不知何時已站在坎位,袖中飛出的黑白棋子正暗合周天星鬥。
    "巽位進三,震位退一!"我踩著重劍主人噴出的毒血騰空而起,軟劍抖出漫天青蓮。
    劍陣隨號令突變,七道劍氣突然收束成螺旋,將三名敵人手中的淬毒兵刃絞成鐵屑。
    有個年輕弟子興奮過頭踏錯方位,我甩出銅錢擊在他劍鍔:"陳師弟,踩乾位!"
    黎婉的軟劍突然從我肋下穿出,劍穗拂過手背時帶著溫熱的檀香。
    她替我擋下兩支袖箭,鬢角海棠花擦過我鼻尖:"宋掌門好威風。"我反手扣住她腕脈帶離刀鋒,觸到她加速的脈搏時,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紫霄宮屋頂偷喝的桂花釀。
    劍陣威力暴漲,七道劍氣竟凝成實體。
    重劍主人終於露出懼色,左手密宗手印尚未結成就被紫衫龍王斬斷兩指。
    韋一笑突然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寒冰綿掌按向其天靈蓋時,我瞥見師伯嘴角欣慰的弧度。
    "收陣!"我揮劍斬斷最後一縷毒霧。
    劍陣收勢的瞬間,七名弟子同時噴出血霧——竟是方才吸入的硫磺毒氣被劍氣逼出。
    黎婉急忙掏出藥瓶,指尖擦過我掌心時微微發顫。
    我想說句調笑的話,喉嚨卻被某種滾燙的東西堵住了。
    死寂突然籠罩戰場。
    殘餘的敵人如退潮般後撤,卻在三丈外整齊列陣。
    他們撕開黑袍露出血紅勁裝,胸口繡著的饕餮紋在火光中猙獰可怖。
    重劍主人掙紮著爬起,斷指處湧出的黑血在地麵繪出詭異圖騰。
    我按住蠢蠢欲動的軟劍。
    九陽真氣在丹田躁動不安,這種詭異的平靜比方才的廝殺更令人心悸。
    紫衫龍王的水火刃發出不安的嗡鳴,韋一笑的寒冰真氣竟在掌心凝成霜花——是殺氣實質化的征兆。
    "宋掌門..."光明左使的卦象棋子突然全部炸裂,他雪白的長眉染上焦黑:"離上坤下,明夷卦變!"
    我猛然抬頭。
    屋簷陰影裏垂下無數蛛絲,每根絲線上都懸著指甲蓋大小的銅鈴。
    夜風穿堂而過,鈴鐺卻寂靜無聲。
    黎婉突然抓緊我的袖口,她掌心的冷汗透過布料:"青書,地磚在吸我的真氣..."
    話未說完,整座庭院的地麵突然塌陷三寸。
    血色陣圖從磚縫滲出,竟與武當劍陣留下的北鬥七星痕跡完美重疊。
    我渾身真氣突然凝滯,仿佛有千斤巨石壓在百會穴上。
    重劍主人的殘破麵具終於脫落,露出半張布滿咒文的臉——那分明是二十年前被師祖張三豐親手擊斃的血手判官!
    喜歡擺爛宋青書:坐等掌門之位請大家收藏:()擺爛宋青書:坐等掌門之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