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巔峰之戰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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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劍柄上的雲紋硌得掌心發疼,九陽真氣在經脈裏橫衝直撞。
    血色陣圖蔓延到黎婉繡著青竹的鞋尖時,她突然悶哼一聲,軟劍"當啷"掉在陣眼中央的巽位。
    "坎水兌澤,這是改良過的九宮八卦陣!"我抬腳踢飛三枚銅鈴,鈴鐺卻在空中詭異地停滯。
    光明左使的玄鐵棋盤驟然爆出星火,將韋一笑凝結的霜花燒成縷縷白煙。
    紫衫龍王的水火刃突然調轉方向,刀尖直指自己咽喉。
    我旋身甩出武當綿掌,掌風擦著她耳畔將刀刃擊偏三寸。
    殷紅的血珠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滾落,在陣圖上洇開妖異的紋路。
    "宋掌門小心離位!"楊逍的嘶吼帶著血腥氣。
    我後仰避開破空而來的蛛絲,發冠卻被削落半截。
    散落的發絲被陣法吸成筆直的墨線,仿佛有無數惡鬼在拽我的頭皮。
    黎婉突然撞進我懷裏,溫熱的血染透我左肩道袍。
    她指尖蘸著自己傷口處的血,在我胸口急速書寫:"兌二宮,三寸。"我這才發現她軟劍掉落的位置,恰是二十年前張翠山自創的"鐵劃銀勾"起手式。
    "老蝙蝠,震位!"我朝韋一笑甩出三枚銅錢。
    寒冰掌拍在陣圖乾位的瞬間,整座庭院的地磚突然如活物般蠕動。
    血手判官臉上的咒文泛起青光,那些蛛絲上的銅鈴終於發出聲響——竟是武當晨鍾的音律。
    我借著黎婉推來的掌風騰空而起,真武劍在北鬥七星的陣痕上擦出七點火星。
    當紫衫龍王的水火刃刺入兌位時,整座大陣突然發出瓷器碎裂的脆響。
    楊逍的棋子重新躍上棋盤,在震宮方位拚出半闕《俠客行》。
    "乾坤倒轉!"宋遠橋的拂塵卷住血手判官腳踝。
    我劍尖點地借力翻身,九陽真氣順著足少陰腎經灌入地脈。
    陣圖中突然浮出張三豐當年刻在真武殿前的《太極拳經》,金字篆文與血色咒符絞作一團。
    黎婉的咳血聲讓我劍勢微滯。
    她靠在生門的石柱上,左手仍保持著峨眉派金頂綿掌的守勢。
    我瞥見她道袍下擺滲出的黑血,突然想起原著裏小昭替張無忌擋箭的場景——這丫頭竟把玄冥神掌的陰毒引到自己任脈!
    "青書...巽宮風眼..."她染血的指尖微微抽搐,在地上畫出半幅蝴蝶圖案。
    我瞳孔驟縮,這是穿越前在武當山旅遊時見過的失傳陣法,現代導遊曾說這圖案與蝴蝶穀醫仙胡青牛有關。
    真武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映出陣圖裏遊走的十二地支。
    當血手判官的重劍劈向黎婉時,我體內停滯的真氣突然沸騰,仿佛有岩漿在衝帶脈中奔湧。
    紫衫龍王的水火刃竟在此時熔成鐵水,滴落在陣圖上的"驚門"位置。
    "就是現在!"我咬破舌尖,混著精血的九陽真氣噴在真武劍上。
    劍鋒劃過黎婉畫的蝴蝶翅膀時,整座大陣突然劇烈震顫。
    楊逍的棋盤棋子全部爆成齏粉,而韋一笑掌心的霜花凝成了冰藍色的...蓮花?
    血手判官臉上的咒文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更古老的西域梵文。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屋簷下的蛛網時,我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竹子拔節般的脆響。
    黎婉掙紮著將軟劍拋來,劍柄上竟浮現出與真武劍相同的雲紋——真武劍的龍吟聲在喉頭炸響,舌尖血混著九陽真氣在經脈裏燃起滔天烈焰。
    我手腕翻轉間,劍尖挑起的血色蝴蝶突然活過來般振翅,翅膀扇動的氣流竟將陣圖中遊走的梵文吹得倒卷而回。
    "巽宮風眼,給我破!"
    劍鋒刺入地脈的刹那,整座庭院的地磚如波浪翻湧。
    那些嵌在磚縫裏的銅鈴突然炸成齏粉,混著紫衫龍王熔化的水火刃鐵水,在半空凝成三十六柄袖珍劍陣。
    韋一笑掌心的冰蓮驟然綻放,每一片花瓣都映出武當梯雲縱的身法圖解。
    血手判官臉上的梵文突然滲出黑血,他手中重劍發出瀕死的嗚咽。
    我借著反震之力淩空畫圓,真武劍上的雲紋竟與黎婉軟劍的紋路嚴絲合縫。
    當雙劍交疊的瞬間,楊逍爆成齏粉的棋盤突然重組,在震位拚出半幅蝴蝶穀地圖。
    "是胡青牛醫經裏的生死符!"我瞳孔猛地收縮,劍勢卻愈發淩厲。
    陣圖中央的巽位突然塌陷,露出下麵深不見底的冰窖——那分明是光明頂密道的構造!
    黎染血的指尖突然扣住我腕脈,她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青書...兌澤轉坎水..."我這才發現她在地上畫的蝴蝶翅膀末端,竟與張無忌當年在光明頂畫下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軌跡重合。
    九陽真氣突然衝破帶脈桎梏,我周身毛孔都噴出淡金色霧氣。
    真武劍尖挑著的血色蝴蝶暴漲三丈,翅緣擦過紫衫龍王的金花暗器時,那些淬毒的金花竟化作漫天流螢。
    "不可能!"血手判官嘶吼著後退,他臉上剝落的咒文在半空凝成鎖鏈,卻被我隨手揮出的劍氣絞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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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他重劍上的冰霜時,整座大陣終於發出琉璃破碎的脆響。
    楊逍突然噴出一口黑血,爆散的棋子在他掌心重組成星宿圖譜:"宋掌門,乾位三丈!"我順勢將真武劍擲向陣眼,劍身沒入地脈的瞬間,二十年前張翠山刻在冰火島岩壁上的"銀鉤鐵劃"四字突然浮現在半空。
    血手判官的重劍應聲而斷,劍刃碎片倒飛著嵌入他周身大穴。
    那些西域梵文像活過來的蜈蚣,順著他爆裂的血管鑽入地底。
    紫衫龍王突然尖嘯著撕開麵皮——人皮麵具下赫然是當年黛綺絲嫁入光明頂時的容顏!
    "婉兒!"我旋身接住黎婉癱軟的身子,她道袍下滲出的黑血在青磚上繪出詭異的星圖。
    九陽真氣渡入她任脈時,竟被玄冥神掌的陰毒凍出冰碴。
    她染血的指尖輕輕劃過我喉結,留下道溫熱的血痕:"傻瓜...峨眉的截脈手法...你該認得的..."
    我這才發現她左手始終扣著少澤穴,金頂綿掌的起手式暗藏著小昭當年用的波斯封穴術。
    遠處傳來宋遠橋的驚呼,他拂塵上纏著的蛛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灰燼,灰燼裏竟飄出蝴蝶穀特有的藍尾鳳蝶磷粉。
    "撐住,我帶你去找胡青牛..."我撕開她染血的襟口,卻看見玄冥神掌的掌印周圍浮現出武當梯雲縱的運功路線。
    這丫頭竟用峨眉派的內功逆向運行武當心法,硬生生把寒毒鎖在檀中穴!
    黎婉蒼白的唇瓣擦過我耳垂:"你方才...用真氣震碎了...我的束胸..."她染血的輕笑混著血腥氣鑽入鼻腔,我這才注意到掌心柔軟的觸感。
    道袍裂口處,隱約可見她貼身戴著塊刻著波斯文的銀鎖——和當年小昭頸間的一模一樣。
    "宋掌門!
    東北角!"韋一笑的寒冰掌拍醒我的恍惚。
    抬眼望去,殘存的黑衣人正往地脈裂縫裏傾倒冒著綠火的陶罐。
    楊逍的棋盤碎片突然自發組成盾牌,卻仍被綠火燒出蛛網般的裂痕。
    我單手持劍劃出太極圓轉,另一隻手將黎婉往宋遠橋方向拋去:"父親接穩了!"真武劍攪動的氣流卷起滿地銅鈴碎片,在晨光中凝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案。
    當九陽真氣灌入劍柄雲紋時,那些碎片突然化作暴雨梨花,將綠火盡數撲滅。
    紫衫龍王突然發出杜鵑啼血般的嘯叫,她褪色的金花暗器在廢墟中組成逃生路線。
    我故意露了個破綻,劍鋒偏轉三寸擦著她耳墜劃過——那枚珍珠墜子裏嵌著的,分明是汝陽王府特有的狼頭徽記!
    "窮寇莫追!"我橫劍攔住殺紅眼的韋一笑,"地脈裏還有十香軟筋散的氣味。"話音未落,最先衝進裂縫的三個黑衣人突然渾身抽搐,皮肉像蠟油般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黎婉在宋遠橋懷裏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裏竟有冰晶閃爍。
    我衝過去時,她正用染血的道袍下擺裹住我的斷發:"青書...你散發的樣子...好像...當年偷喝師父茶水的...小道士..."
    她冰涼的手指劃過我頸側傷口,玄冥神掌的陰毒突然順著她的指尖回流。
    我這才驚覺她檀中穴鎖住的不僅是寒毒,還有從陣圖裏吸收的西域咒術。
    當她扯下我半截發帶綁住自己手腕時,我摸到她脈門跳動的節奏——竟與真武殿晨鍾的餘韻完全吻合。
    "武當弟子聽令!"我橫抱著黎婉躍上殘垣,"以震位為軸,三才陣變兩儀!"數百道劍光應聲而起,在朝陽下織成金色劍網。
    當最後一聲兵器碰撞的脆響消散時,我望著滿地狼藉突然脊背發涼——那些融化的鐵水裏,竟漸漸浮現出明教聖火令的紋樣!
    歡呼聲在廢墟上炸開的瞬間,我注意到楊逍正在偷偷收集血判官臉上剝落的梵文碎片。
    更遠處,紫衫龍王遺落的半截金花暗器上,波斯文與蒙古篆書正詭異地交融成某種全新圖騰。
    黎婉忽然攥緊我的衣襟,她染血的唇無聲開合,看口型竟是:"蝴蝶穀的藍尾鳳蝶...不該出現在江南..."
    當眾人忙著清點戰利品時,我蹲下身撚起一撮帶血的泥土。
    指尖傳來的刺痛讓我渾身發冷——這分明是西域金剛門獨門暗器留下的灼傷,可那些碎片上,為何還沾著東海桃花島的蜂蠟?
    我抱著黎婉落在燒焦的鬆木樁上,她袖口染血的蝴蝶繡紋蹭在我掌心裏發燙。
    遠處傳來弟子們打掃戰場的金鐵交擊聲,卻蓋不過紫衫龍王暗器上那串詭異圖騰在我腦中的轟鳴。
    "諸位,"我甩開沾滿血痂的拂塵,聲音裹著內力蕩開三丈,"你們當真以為今夜隻是流寇突襲?"腳尖挑起半塊融化的鐵片,聖火令紋樣在朝陽下泛著妖異的藍光。
    楊逍撚著胡須的指尖頓了頓,他腰間新掛的鹿皮囊鼓出棱角分明的輪廓。
    真武殿前的青磚突然發出細碎震顫,我瞥見宋遠橋的劍穗正無風自動——那是武當傳訊的暗號。
    "宋掌門的意思是..."光明左使的折扇啪地合攏,扇骨縫隙裏還夾著半片帶血的梵文紙,"有人借明教之名行禍亂之事?"
    我彎腰拾起沾著蜂蠟的暗器殘片,東海特有的珊瑚腥氣刺得鼻腔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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