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密寶門前決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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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屈指彈了彈青銅羅盤,指尖觸到寅位時,木劍虛影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顫鳴。
    黎婉的茉莉香片還卡在我喉頭,苦得人舌尖發麻:"師叔祖當年給咱們講倒轉乾坤陣,是不是提過子午對衝時要在巽位點三炷香?"
    "你居然記得他老人家醉酒後的胡話?"我劍穗上的同心結已經褪成慘白,山穀震顫越發劇烈。
    那些散落的齒輪竟在半空組成八卦陣圖,乾位的青銅齒輪正緩緩嵌入石門縫隙。
    黎婉突然拽著我後退三步。
    她發間銀簪擦著我耳垂飛過,釘入岩壁時濺起一串火星——方才站立處的地磚正滲出墨綠色毒液,蜿蜒成反寫的"魔"字。
    "武當梯雲縱第七重的"踏雪尋梅",配上峨眉金頂雲的"朝霞飲露"。"我反手將黎婉推到生門方位,自己踩著毒液紋路逆走七星步,"看來丐幫那位陳長老,把偷學的功夫教給魔教畜生了。"
    三十六個戴著儺戲麵具的黑衣人從震位殺出時,我劍鞘上的龜甲紋突然發燙。
    最前排那人使的明明是少林伏魔棍,起手式卻帶著星宿派的腐屍毒腥氣。
    當他的棍影罩住我天靈蓋時,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漢水畔見過的賣藝瞎子。
    "破綻在鳩尾穴!"我故意用真武殿晨課的語調喊道,劍鋒卻斜挑他足三裏。
    那人踉蹌著撞上同伴的判官筆,兩件兵器交擊時竟炸開紫煙——是江南霹靂堂的火器!
    黎婉的流雲袖卷走三枚透骨釘,順勢將我從坎位扯到離位。
    她發間的茉莉香混著血腥氣:"你故意說錯穴道?"
    "武當講究陰陽相濟嘛。"我舔了舔虎口震裂的傷口,鹹腥味刺激得瞳孔發脹。
    那些黑衣人結成的天罡陣突然變陣,坤位的家夥使出了讓我眼皮狂跳的招式——那分明是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可指縫間夾著的卻是唐門暴雨梨花針的機括!
    當三十六道銀光撲麵而來時,我懷中那半片龜甲突然自發護主。
    它在空中炸成齏粉,粉塵竟凝成張三豐閉關前夜教我練劍的虛影。
    老道幻象隨手揮出的"攬雀尾",此刻看來竟藏著反兩儀刀法的精要。
    "原來如此!"我長嘯聲震落岩壁碎石,真武七截陣的步法突然倒轉。
    黎婉會意地將佩劍拋來,雙劍交擊時迸發的火星,恰好點燃了早先潑在石門上的火油。
    烈焰中,青銅羅盤的十二地支開始瘋狂旋轉。
    我盯著寅位那抹血色,突然想起被囚丐幫地牢時,曾聽某個醉酒長老哼過的小調:"...三更天,鼠兒偷燈油,寅虎卯兔換新裘..."
    "婉兒,唱《玄鶴謠》!"我咬破舌尖噴在劍身,武當基礎劍法"白虹貫日"的起手式,此刻裹挾著昆侖兩儀劍意的劍氣,竟將撲來的五個黑衣人釘在"俠"字斷碑上。
    黎婉的歌聲在山穀蕩起回音時,石門上的太極圖開始滲出暗紅液體。
    那些血珠沒有落地,反而懸空凝成七盞長明燈的形狀——正是真武大帝殿前的七星燈陣!
    某個戴饕餮麵具的首領突然尖嘯,他撕開上衣露出胸前青龍紋身。
    當我認出那是混元霹靂手成昆一脈的標記時,丹田突然湧起前所未有的灼熱感,仿佛有人在我氣海穴裏點燃了狼煙烽火。
    丹田裏的灼熱感化作萬千銀針,順著任脈直衝天靈。
    我望著饕餮麵具下那雙陰鷙的眼睛,忽然記起光明頂密道裏成昆與陳友諒的密談——原來這青龍紋身要配合西域番僧的燃血秘術!
    "乾坤倒轉,離火燎原!"我並指劃過劍脊,殷紅血線在青鋒上蜿蜒成符。
    這招本是武當入門劍法裏最普通的"金針渡劫",此刻卻因著體內暴走的真氣,硬生生劈出昆侖瑤池劍的霜雪寒光。
    三十六柄寒鐵傘在黑衣人頭頂綻開時,我的劍尖突然炸開七朵青蓮。
    這是三年前偷看七師叔閉關時悟出的"青萍點翠",但此刻劍氣裹挾著龜甲粉塵,竟在半空凝成真武大帝拂塵虛影!
    "真武蕩魔!"黎婉的驚呼混著劍鳴。
    她甩出的流雲袖纏住兩個撲向我的黑衣人,袖中暗藏的武當綿掌勁力,卻借著唐門傀儡絲的柔韌特性,將兩人甩向震位冒起的毒焰。
    饕餮麵具首領的判官筆點向我膻中穴時,我忽然撤劍回鞘。
    這個違背所有武學常理的動作,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瞬——正是這一瞬,我左手捏著的半片茉莉香片,精準彈進他因驚愕微張的嘴裏。
    "武當的茶,得細品。"我笑著看他踉蹌後退,右手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腋下反刺。
    劍鋒穿透三層金絲軟甲時,我忽然明白師祖那夜為何要醉醺醺地演示"醉裏挑燈"——原來真正的殺招,藏在酒醒後的頭痛欲裂裏。
    黎婉的劍陣恰在此時合圍。
    她踏著天罡步法的反卦方位,流雲水袖在硝煙中翻卷如鶴。
    當三十六枚透骨釘被她袖風卷成蓮花狀時,我福至心靈地將劍鞘往地上一杵——早先滲入地縫的火油,竟順著龜甲紋路燃成先天八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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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巽位!"我們異口同聲。
    雙劍交擊的火星落入離火方位,暴漲的火龍瞬間吞噬半數黑衣人。
    那些淬毒的暗器在高溫中炸開,反倒成了催命的毒霧。
    我趁機攬住黎婉的腰,借爆炸氣浪騰空而起,劍鋒在岩壁上刻下連張三豐都未必認得的嶄新劍訣。
    "這是...真武七截陣的第七種變化?"黎婉發間的茉莉香混著硝煙,竟讓我想起穿越前實驗室裏打翻的香水瓶。
    她的劍穗與我的糾纏在一起,在空中劃出陰陽魚軌跡。
    我正要回答,坤位突然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最後三個黑衣人結成三角陣,使的竟是西域少林與波斯明教合創的"聖火金剛陣"。
    但他們顫抖的手腕出賣了恐懼——我的劍鋒正嗡嗡震顫,那是融合了峨眉九陽功與武當純陽訣的全新內力在奔湧。
    "看好了,這招叫..."我故意拖長音調,劍招起手式是華山派的"白雲出岫",中途卻轉為崆峒派七傷拳的發力方式。
    當劍鋒刺到第三重變化時,連我自己都驚住了——這分明是古墓派美女拳法的柔勁,卻裹挾著降龍十八掌的剛猛!
    饕餮麵具在這矛盾到極致的劍氣中炸成碎片。
    那人露出真容的瞬間,黎婉突然甩出銀簪:"小心他舌底的..."話音未落,我的劍尖已挑飛那人欲吐的毒囊。
    三十七種毒蟲混製的"萬蠱朝宗",此刻在離火位上燒出妖異的紫煙。
    餘下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反手將兵器捅入自己心口。
    噴濺的鮮血觸到青銅羅盤,竟讓石門上的七星燈陣驟然熄滅。
    我心頭猛地揪緊——這分明是原著中未曾出現過的血祭之術!
    黎婉的指尖輕輕搭上我震顫的手腕。
    她的體溫透過染血的繃帶傳來,竟比我暴走的真氣還要滾燙。"青書,"她第一次在戰場上喚我名字,"還記得我們在紫霄宮頂看北鬥星墜嗎?"
    我虎口還在滲血,卻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夜我們偷喝師父的雲霧茶,把真武七截陣的步法走成牽牛織女星的模樣。
    此刻她足尖輕點,踏的正是當時自創的"星橋步"!
    雙劍合璧的刹那,岩壁上的古老銘文突然開始流動。
    那些蝌蚪狀的文字順著劍風盤旋,在我們周身凝成虛幻的龜蛇相纏之象。
    當最後一對黑衣人被劍氣釘在"道"字碑上時,整個山穀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黎婉的劍鞘輕輕碰了碰我的:"掌門師兄,你的新劍法該有個名字。"
    我正要調笑,忽覺掌心發燙。
    低頭看去,早先被狼煙烽火灼傷的位置,赫然浮現出與張三豐木劍上一模一樣的雲篆紋路。
    這紋路竟與我穿越那夜在古籍上看到的星圖...
    轟隆隆——
    石門內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響動,震得我懷中青銅羅盤裂開三道細紋。
    黎婉迅速與我背靠背站立,她發間的銀簪不知何時已換成峨眉刺的形製。
    在我們驚疑的注視下,石門上的七星燈陣殘影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那些幹涸的血珠竟像活過來似的,沿著太極圖邊緣緩緩蠕動。
    "不對勁,"我喉頭發緊,"原著裏打開密寶不該有這種..."
    話音戛然而止。
    石門中央的太極陰陽魚突然凸出半寸,兩道魚眼位置滲出粘稠的黑液。
    那液體落地竟不四散,反而凝成七朵墨蓮形狀。
    我認得這景象——這正是穿越前在武當山藏經閣殘卷上看到的"天魔化蓮"!
    黎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指尖冰涼,聲音卻帶著奇異的興奮:"青書,你聽..."
    某種類似編鍾的嗡鳴從石門深處傳來,每一聲都恰好撞在我真氣運轉的節點上。
    更可怕的是,我懷中的半塊龜甲殘片突然自發懸浮,在空氣中投射出與張三豐閉關處完全相同的星象圖。
    而當星圖與石門上的墨蓮重疊時,那些早該死透的黑衣人屍體,突然詭異地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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