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入武當內亂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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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注意到她左肩輕甲有道新鮮裂痕,暗紋走向與林羽手中布條完全吻合。
    廣場西側的銀杏樹上,十七道新刻的劍痕在樹皮上組成北鬥陣——那是武當內鬼接頭的暗號。
    "青書。"宋遠橋的拂塵掃過銅像底座,真武劍的偏轉角度竟隨之複原,"你可知血靈芝關乎紫陽真人能否出關?"
    我盯著林羽腰間晃動的玄鐵令牌,那本該在三個月前隨他"戰死"的父親葬入劍塚。
    晨風卷著血靈芝的異香拂過鼻尖,我突然想起昨夜毒人圍攻時,某個黑影袖口閃過的鎏金雲紋。
    "父親請看。"我解下背後青布包裹,血靈芝在朝陽下泛起琥珀色光暈。
    圍觀的弟子們突然騷動起來——靈芝傘蓋上赫然浮現出北鬥七星圖案,與紫霄宮簷角的銅鈴陣遙相呼應。
    林羽的喉結滾動兩下:"這...這定是妖術!"
    "此乃玄武顯聖。"我指尖劃過靈芝傘蓋,七星紋路突然流動起來,"昨夜子時暴雨,血靈芝在雷擊崖頂顯形。
    若不是黎師妹用海圖術困住毒人,此刻武當後山的龍脈怕是已被斬斷。"
    人群裏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故意抖開沾滿毒血的袖口,數十枚透骨釘叮叮當當落在青石板上。
    這些都是昨夜從偷襲者身上震落的暗器,釘尾的鎏金雲紋與林羽令牌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黎婉突然輕咳一聲,腕間傷口滲出的血珠竟懸浮成八卦圖形。
    這個傻姑娘,又在偷偷催動損心訣替我圓謊。
    我借著寬袖遮掩捏住她掌心,觸到經脈間紊亂的真氣漩渦。
    "即便如此..."林羽突然提高聲調,"掌門師兄私縱毒人首領又作何解釋?
    昨夜有人看見黑影往劍塚去了!"
    廣場驟然死寂。
    我望著真武銅像劍尖投射在地麵的光斑,此刻本該落在北鬥天權位的光點,卻詭異地停在林羽靴尖三寸處。
    晨鍾恰在此時敲響,鍾杵撞偏的雜音裏混著絲竹哨的顫音。
    "林師弟說的黑影..."我笑著解開腰間皮囊,抖出一把泛著藍光的鱗粉,"可是這位?"
    鱗粉飄散的瞬間,十幾隻機關木鳶從雲層俯衝而下。
    這是我在西域學的傀儡術,鳶尾綁著的磁石精準吸走弟子們佩劍上的透骨釘。
    林佩劍突然脫鞘飛出,劍柄鑲嵌的漠北狼牙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黎婉突然拽我後退三步,她發間鬆針擦著我耳畔飛過,釘入林羽腳前石板——那鬆針尾部赫然沾著漠北特產的雷火砂。
    "夠了!"宋遠橋拂塵橫掃,真氣激得銅像寶劍錚鳴不已。
    他深陷的眼窩裏閃過星芒,那是武當秘傳的洞明心法運轉的征兆,"青書,你隨我去真武殿。"
    我彎腰拾起被磁石吸來的某柄短刃,刃口殘留的毒血正緩緩滲入地磚縫隙。
    當啷一聲,懷中的三清鈴突然裂開道細紋,鈴芯掉出半枚帶牙印的銅錢——這是去年中秋我與黎婉埋在後山的誓約之物。
    晨霧不知何時染上緋色,血靈芝在玉匣裏發出蜂鳴。
    我望著林羽袖口若隱若現的海圖刺青,突然想起那個暴雨夜,黎婉渾身濕透地舉著破損的羅盤對我說:"掌門師兄,武當山的海圖被人換了..."
    我屈指彈了彈開裂的三清鈴,青銅殘片在晨光中折射出七色光暈。
    黎婉突然拽住我袖中暗藏的銀絲線,細若遊絲的觸感沿著經絡傳來——那是我們獨創的暗語,此刻她正用指尖在我掌心勾勒出北鬥七星缺失的瑤光位。
    "父親容稟。"我撩開染血的袍角,露出小腿上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昨夜寅時三刻,我與黎師妹在雷擊崖遭遇七煞奪魂陣。"掌心暗運真氣,傷口頓時滲出混著金粉的毒血,這是故意留給眾人看的證據。
    圍觀弟子中傳出壓抑的驚呼。
    我順勢從懷中掏出塊布滿齒印的玄鐵碎片:"此物嵌在崖頂斷龍石上,諸位可識得上麵的鎏金雲紋?"
    "是藏兵閣的機關鎖!"某位年長弟子失聲叫道。
    他手中佩劍突然自動出鞘半寸,劍柄鑲嵌的磁石正與玄鐵碎片產生共鳴。
    黎婉適時解開腰間皮囊,傾倒出數十枚泛著藍光的鱗片:"這些是毒人首領留下的。
    若不是宋師兄用龜蛇二將陣困住他們,此刻紫霄宮的丹爐怕是已被掀翻。"
    我注意到林羽的喉結劇烈滾動,他腰間令牌的鎏金雲紋正與玄鐵碎片完美契合。
    宋遠橋的拂塵無風自動,真氣激得地麵青磚裂開蛛網狀紋路——這是武當問心訣運轉的征兆。
    "林師弟可知..."我突然閃現在他身側,指尖挑起那枚玄鐵碎片,"為何你父親棺槨上的鎮魂釘,會出現在毒人首領的顱骨中?"話音未落,碎片突然發出刺耳鳴響,竟與廣場西側銀杏樹上的劍痕產生共振。
    黎婉的裙裾無風自動,她腕間懸浮的血珠突然凝成北鬥七星圖。
    當瑤光位的血珠墜向林羽腳邊時,地麵突然浮現出暗紅色的陣法紋路——正是昨夜困住毒人的七煞奪魂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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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林羽暴退三步,袖中突然射出十三枚透骨釘。
    釘尖泛著的幽藍與銀杏樹汁混合,竟在空中燃起詭異的綠色火焰。
    我早有預料地甩出青布包裹,血靈芝的琥珀色光暈瞬間吞噬毒火。
    靈芝傘蓋上的七星紋路突然離體而出,化作七道金光釘入林羽周身大穴。
    他袖口的海圖刺青遇光顯形,竟與黎婉腕間傷口形狀完全吻合。
    "三個月前東海之濱。"我捏碎掌心的傳音貝殼,海浪聲中清晰傳來林羽與神秘人的對話:"...待我取得武當龍脈,漠北鐵騎必踏平中原..."
    宋遠橋的拂塵突然炸開三千銀絲,每根銀絲都纏住一枚透骨釘。
    他深陷的眼窩泛起青光,那是武當秘傳的洞明心法催到極致的征兆:"孽障!
    竟敢勾結外族!"
    林羽突然狂笑,笑聲中混著骨骼錯位的脆響。
    他撕開胸前皮肉,露出鑲嵌在肋骨間的鎏金羅盤:"師尊可認得此物?"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廣場地磚突然裂開,十七道黑影破土而出——赫然是去年戰死的武當弟子!
    黎婉的鬆紋劍突然自動出鞘,劍身映出她蒼白的臉色:"是海圖傀儡術..."她突然咬破舌尖,血霧在空中凝成八卦陣圖,"師兄!
    瑤光位在銅像劍尖!"
    我淩空踏出七星步,袖中銀絲纏住真武銅像的劍柄。
    當劍尖金光刺入林羽胸口時,他體內突然鑽出條碧綠小蛇,蛇尾纏繞的正是半枚帶牙印的銅錢——與我們埋在後山的誓約之物成雙成對。
    "原來是你換了海圖。"我並指如劍刺向小蛇七寸,卻在觸及鱗片的瞬間被黎婉拽住手腕。
    她含著淚搖頭,發間鬆針突然全部射向銅像底座,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帶血的卦象——"同人於野,利涉大川"。
    宋遠橋的歎息聲混著晨鍾傳來:"青書,取玄武印來。"他道袍鼓蕩如雲,掌心緩緩浮現出武當掌門特有的太極紋,"該讓某些宵小見識真正的龜蛇大陣了。"
    我反手拍向地麵,青石板下突然升起龜甲形狀的罡氣。
    黎婉的鬆紋劍自動插入陣眼,劍穗上係著的銅錢突然大放光明。
    當林羽在金光中化為血霧時,我分明看見他最後的口型是句警告:"小心海圖..."
    朝陽完全躍出雲海時,廣場已恢複平靜。
    黎婉倚在銀杏樹下為我包紮傷口,指尖不經意擦過腕間舊傷。
    她發間鬆香混著血靈芝的異香,惹得我心跳漏了半拍。
    "掌門師兄當時真的不怕麽?"她忽然仰起臉,晨光在睫毛上碎成星子,"那毒人首領的獠牙距你咽喉不過三寸。"
    我故意將染血的繃帶纏上她手腕:"不是有師妹的龜息丹?"指尖觸到她突跳的脈搏,昨夜暴雨中她渾身濕透為我護法的模樣突然閃過腦海。
    那時她羅盤破碎,卻硬是用海圖術在懸崖上畫出星軌。
    圍觀的弟子們發出善意的哄笑。
    某個膽大的小子突然起哄:"掌門和黎師姐什麽時候請喝喜酒啊?"眾人頓時笑作一團,連宋遠橋嚴肅的眉眼都柔和三分。
    突然有弟子捧著殘破的陣旗跑來:"掌門!
    後山劍塚的玄武碑突然滲血!"我撚起沾在旗麵上的黑羽,這是漠北信天翁的尾羽,羽根處還沾著未化的雪砂。
    宋遠橋的拂塵忽然指向東南:"青書,你帶人去查看..."話未說完,山門處突然傳來示警的玉磬聲。
    守山弟子踉蹌著撲進廣場,手中攥著半截斷裂的鎏金鎖鏈:"掌門!
    山下客棧出現帶著海圖刺青的商隊!"
    黎婉突然抓緊我的臂彎,她腕間舊傷竟又開始滲血。
    我低頭看向掌心,那枚帶牙印的銅錢不知何時變成了詭異的墨綠色,就像...就像林羽化成的血霧顏色。
    山風卷著潮濕的腥氣掠過廣場,血靈芝在玉匣中發出蜂鳴。
    我望著東南方翻湧的烏雲,那裏隱約有樓船輪廓刺破雲層——是海市蜃樓,卻又真實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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