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後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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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那翊坤宮內的尖叫聲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夜的寂靜,那聲音中蘊含的恐懼與驚慌,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讓人心生寒意。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名禦醫和那位經驗豐富的接生姥姥,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狼狽,連滾帶爬地衝出宮門,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他們的麵色慘白得如同冬日裏的初雪,渾身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枯枝,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那叩頭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將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全部傾瀉而出。皇帝的雙眼在這一刻仿佛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他的心中猛然間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那不祥的預感如同烏雲般迅速籠罩了他的心頭,沉重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緊皺雙眉,那英俊威嚴的麵龐此刻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令人窒息。他的聲音低沉而咆哮,如同遠古的巨獸在怒吼:“還不快給朕如實說來!翊坤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那禦醫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牙齒的磕碰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陛……陛下息怒啊!皇後娘娘方才剛誕下一名嬰孩……可誰知,那嬰孩全身上下竟呈現出一片青紫之色,呼吸和心跳皆已停止,想來怕是已經……已經夭折了。而且,更為驚人的是,這嬰孩的麵容長得十分怪異,仿佛遭受了世間最恐怖的詛咒。”
    皇帝聞言,隻覺得腦海中仿佛有無數驚雷同時炸響,他的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踉蹌起來。如果不是身邊的太監眼疾手快地將其扶住,恐怕這位尊貴無比的天子真的就要狼狽地摔倒在地了。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太後突然麵色一沉,她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哼!果真是如此啊,正如欽天監之前所言,這繼後如懿怕是命中帶煞,實乃不祥之人!罷了罷了,莫要再提及此等晦氣之事了。那麽,這繼後生下來的究竟是阿哥呢,還是格格呀?”
    太後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著,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心生寒意。一時間,整個宮殿內鴉雀無聲,眾人皆是噤若寒蟬,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就連平日裏那些巧舌如簧的宮女和太監們,此刻也是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那位負責接生的姥姥更是被嚇得麵無人色,她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稻草人般顫抖不已。她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角,嘴唇不停地打著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太……太後……皇……皇上,皇後娘娘她……她生的……”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太……太後,皇……皇上,這皇後所誕下的嬰孩,竟然……竟然是半男半女啊!”說罷,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不停地瑟瑟發抖,仿佛犯下了什麽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一般。
    皇帝聽聞此言,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他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就像狂風中的小樹般搖搖欲墜。
    “半男半女?這……這怎麽可能!”皇帝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宮殿內,連房梁和牆壁都在微微顫抖著。他的憤怒如同火山般噴發而出,讓整個宮殿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坐在一旁的太後也是大驚失色,但她的臉上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怒目圓睜,聲音冰冷而嚴厲:“此等妖異之事,必是那如懿之過!她本就是個不祥之人,自從她入了這後宮,便怪事連連。如今竟又出了這等荒唐之事,這後宮豈能容得下她這般妖孽!”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嘉貴妃心中暗自竊喜。她的臉上露出一副嬌柔可憐的模樣,輕聲細語地勸慰著皇帝:“陛下息怒啊,切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此事著實太過詭異,還需從長計議,慢慢調查清楚才好。”
    皇帝聽了嘉貴妃的話,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道:“傳欽天監前來見朕,朕倒要看看他們對此事有何說法。”
    命令傳達下去沒多久,欽天監的人便匆匆忙忙趕到了宮殿之中。他們一個個神色惶恐,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其中為首的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陛……陛下,此刻乃是子時,而且今日恰好又是中元節的子時……”
    皇帝皺著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休要囉嗦,直說重點!”欽天監首領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中元子時陰氣最重,此等妖異誕生恐是邪祟作祟。與繼後那災星的氣場相呼應,才生出這半男半女之妖物。”
    皇帝聽後,臉色越發難看。他的雙眼如同寒冰般冷冽,仿佛要將整個宮殿都凍結起來。這一刻,整個後宮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仿佛有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宮殿內殿之中,燭光在夜風中搖曳,投射出一片片閃爍不定的光影,映照出眾人驚恐不安的臉龐。皇帝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閃爍著憤怒與疑惑交織的光芒,他緊盯著下方的欽天監首領,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對方看個通透,直至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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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祟作祟?你們欽天監平日裏不是自詡能夠觀天象、知天命,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嗎?為何這等詭異之事發生之前,你們竟沒有絲毫的預警?”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鐵錘,狠狠地敲擊在欽天監眾人的心上,讓他們感到一陣窒息。
    欽天監首領渾身劇烈一顫,額頭上密布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浸濕了衣襟。他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在懇求般回答道:“陛下,此等異事實屬千年罕見,臣等雖日夜觀天象,卻也無法預測這等超乎常理的妖異之事啊。且今日正值中元節,乃是鬼門大開之日,陰氣極重,邪祟趁機作亂,也是在所難免……請陛下明鑒啊!”
    “夠了!”皇帝怒喝一聲,如同驚雷炸響,打斷了欽天監首領的辯解。他猛地站起身來,在宮殿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震顫,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在這宮殿的磚石之上。
    “朕不想聽這些推卸責任的廢話!朕要知道的是,如何解決此事!如何消除這後宮中的不祥之氣,還朕一個安寧的皇宮!”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如同狂風呼嘯,震得眾人心神不寧,膽戰心驚。
    欽天監首領趴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隻能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陛下,若要消除這不祥之氣,恐怕需得進行一場盛大的法事,廣邀天下有道之士,共同驅邪避凶,方可保我皇宮安寧。同時,還需將那繼後隔離起來,以免她身上的邪祟繼續為禍後宮,殃及池魚啊。”
    皇帝聽後,臉色越發陰沉如水,幾乎能滴出墨來。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憤怒與恐懼。他喃喃自語道:“如懿,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或是何方妖孽?為何要將這等災難降臨到我皇家?若你真是那‘災星’轉世,朕絕不會姑息養奸,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以絕後患!”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讓人心生寒意,如墜冰窟。
    太後在一旁,麵色同樣凝重如鐵,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此事關乎皇室顏麵,絕不能有絲毫的姑息縱容。皇帝,你需三思而後行,切不可意氣用事。若真如欽天監所言,如懿乃不祥之人,繼續留她在後宮,隻怕會引來更多的禍端,甚至動搖國本啊。”
    皇帝聞言,眉頭緊鎖得更深了,幾乎擰成了一團麻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緩緩開口道:“好,就依你之言。即刻準備法事,廣邀有道之士前來驅邪。同時,封鎖翊坤宮,任何人不得進出,以免邪祟擴散。”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宮殿內頓時忙碌了起來。太監和宮女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匆匆穿梭,準備法事所需的各種物品。而翊坤宮則被重重封鎖,宮門緊閉,隻留下一隊侍衛在門口守衛,如臨大敵。
    如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她剛剛經曆了生產之痛,又驟然聽到嬰孩夭折的噩耗,此刻已是心力交瘁,萬念俱灰。她緊緊握住身邊侍女的手,那瘦弱的手指幾乎要將侍女的手背掐出血印來,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就在這時,宮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死寂的沉默。如懿微微抬起頭,透過窗欞向外望去,隻見一群道士模樣的人正匆匆走進宮殿。他們身著道袍,手持法器,神色肅穆而莊嚴,如同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使者。
    如懿心中一沉,她明白這些道士是來做什麽了。她緊緊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而下,打濕了枕頭。她知道,自己已經被視為不祥之人,被整個後宮所拋棄,甚至被自己的丈夫所厭棄。
    法事如期舉行。道士們口中念念有詞,誦念著古老的咒語,手中法器揮舞不停,散發出陣陣光芒。宮殿內煙霧繚繞,香氣撲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之中。然而,在如懿看來,這一切都是那麽地虛偽和可笑,如同鏡花水月般虛幻不實。她知道,這些法事根本無法消除她身上的不祥之氣,也無法讓她失去的孩子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法事進行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圓滿結束。當最後一縷香煙飄散在空中時,道士們宣布法事成功,邪祟已除。然而,如懿的心卻更加沉重了,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囚禁在這座宮殿之中,再也無法獲得自由。
    她更清楚,自己與皇帝之間的情分已經走到了盡頭。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和信任。在這座深宮之中,她已經變得一無所有,隻剩下無盡的孤獨與絕望。
    第十五章 囚籠中的絕望
    夜色漸濃,翊坤宮內一片死寂。如懿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要將那無盡的黑暗穿透。宮殿外的守衛腳步聲偶爾傳來,提醒著她此刻的孤獨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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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法事結束後,如懿便被徹底隔離在這座宮殿之中。她身邊的侍女也被換成了太後的人,她們對她冷漠而疏離,仿佛她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如懿嚐試著與她們交流,希望能得知一些外界的消息,但得到的總是沉默或敷衍的回答。
    時間一天天過去,如懿的身體逐漸康複,但她的心靈卻日益枯萎。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皇帝的寵愛,甚至失去了與外界的聯係。在這座封閉的宮殿裏,她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
    一日,如懿終於鼓起勇氣,決定親自向守衛打聽一些消息。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穿上厚重的衣裳,緩緩走向宮殿大門。然而,當她剛走到門口時,卻被守衛攔了下來。
    “如懿娘娘,您不能出去。”守衛麵無表情地說道。
    如懿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與憤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隻是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能否告訴我一些消息?”
    守衛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但隨即又變得冷漠:“娘娘,您還是回去吧。這裏的一切都與您無關了。”
    如懿聞言,心中一陣刺痛。她明白,自己已經被徹底拋棄。她默默地轉身,回到床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囚籠,否則她將永遠失去自由,永遠活在絕望之中。
    在這漫長的囚禁歲月中,如懿開始反思自己的一生。她想起了自己剛入宮時的純真與善良,想起了與皇帝相遇時的甜蜜與幸福。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如今的她,隻是一個被遺棄的皇後,一個被世人唾棄的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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