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他來自徐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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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國!
    都城!
    隨著一批批的百姓離開,喧鬧的都城慢慢的安靜下來,整座城池都被一股悲壯的情緒所籠罩。
    王宮內,宋王剛剛親手處決了自己的一個兒子。
    這位公子的生母情緒失控,衝宋王大聲吼叫。
    感念他們母子情深,宋王幹脆讓她下去陪伴心愛的兒子。
    “抄掉她的娘家,家產全部送往京城。”
    注視著兩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宋王沉聲下令。
    有人大聲應下。
    “如果遇到反抗,雞犬不留!”
    緊接著,宋王又補充了一句。
    那人哪能不明白宋王的意思,滿臉的獰笑。
    “您這是何苦?”
    王妃一直都站在宋王的身後。
    “寡人替世子除掉麻煩,還給他籌措了一筆錢財,算是一舉兩得。”
    王妃是世子的生母,宋王一直都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他不過就是想提前去京城,好替世子分憂——”
    看一眼地上的屍體,王妃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憂傷。
    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好歹也叫了她十幾年的母妃。
    “寡人說過,王室成員必須最後離開。”
    宋王慢慢轉身,視線落在了王妃的身上。
    “妾身可沒打算離開。”
    迎著宋王的目光,王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鬧!”
    宋王開口嗬斥,不過心底卻泛起了一抹暖意。
    “留您一個人在這裏,妾身怎能放心得下?”
    王妃態度堅決。
    ————
    京城!
    宋國的世子在掏空了家底之後,心中終於要踏實不少。
    既然皇帝默許了他們兩家的衝突,宋王府便做出了有限度的反擊。
    一向喜歡看熱鬧的廣郡王,覺得甚是乏味。
    廣郡王活得自在通透,這心中的些許不滿,在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
    “這話在本王麵前說說也就是了,到了禦前,你可別胡言亂語。”
    禮親王瞪了他一眼,開口叮囑。
    “您就別操心我了,還是多關心一下琮量的親事吧!”
    廣郡王表現得雲淡風輕。
    “直郡王是個熱心腸,又是你我的兄弟,本王也沒有辦法。”
    禮親王雙手一攤,臉上布滿了苦笑。
    “最近內務府的差事比較清閑,您若是打算坑誰,記得一定要帶上弟弟。”
    廣郡王衝禮親王拱手。
    “你這是什麽意思?”
    禮親王明知故問。
    “您放心,弟弟絕不會給您添亂,關鍵時刻,弟弟還可以去求陛下做主。”
    廣郡王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優勢。
    論及聖眷,禮親王的確比不過廣郡王,不過禮親王府的世子在詹事府辦差,算是東宮的舊人。
    禮親王笑著搖頭。
    廣郡王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繼續苦苦哀求。
    禮親王聽上一會,直接端茶送客。
    “要不,弟弟給你跪下?”
    無奈的廣郡王說出了一句頗有些無賴的話來。
    這家夥邊說邊起身,一撩衣服下擺就準備跪在禮親王的麵前。
    禮親王急忙起身上前,將廣郡王攔住。
    若是真讓這家夥雙膝著地,等出了這王府,還不知要如何編排。
    “皇城有那麽多的熱鬧,你為何非要摻和本王的事情?”
    禮親王直視廣郡王的雙眼。
    “弟弟也想看看,是誰敢打親王府的主意。”
    廣郡王滿臉的好奇。
    半晌過後,禮親王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是默許,廣郡王唯恐禮親王反悔,急忙拱手謝過。
    第二日!
    皇帝在乾清宮內聽取了廣郡王的匯報。
    “還是你有辦法!”
    皇帝輕聲笑了起來。
    “臣這也是無奈之舉。”
    廣郡王嘿嘿一笑。
    “這麽長的時間過去,禮親王沒有半點動靜,朕的心中實在是不太踏實。”
    皇帝在殿內踱步。
    “臣估計他是不忍心對直郡王動手。”
    廣郡王說出心中的猜測。
    “真是如此?”
    皇帝轉頭看了廣郡王一眼。
    廣郡王明白其中的含義,選擇沉默不語。
    “常遇春!”
    走上兩個來回,皇帝開口喊道。
    “下官在!”
    原來,常遇春也在這乾清宮中。
    隻不過他站在一旁紋絲不動,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將錦衣衛查到的,說給廣郡王聽聽。”
    常遇春應下,隨即轉身衝廣郡王拱手。
    “王爺,直郡王府在外城有一家酒樓,酒樓的掌櫃姓王,今年六十三歲——”
    無需組織語言,常遇春的表述十分流暢。
    廣郡王聽得津津有味。
    “王掌櫃的戶籍在京城,不過下官從順天府查到,他是在三十多年前將戶籍遷到了京城——”
    “誰幫他辦的戶籍?”
    睿智的廣郡王立刻抓住了重點。
    “敦郡王府的管事!”
    “過去了三十多年,這——你也能查到?”
    “王爺,在陛下麵前,下官絕不敢胡言亂語。”
    “錦衣衛著實厲害!”
    深吸一口氣,廣郡王讚了一句。
    就算有順天府的配合,可錦衣衛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查清三十多年前的往事,這能耐實在是有些恐怖。
    常遇春謙虛了兩句,然後繼續。
    “自從來到京城,王掌櫃一直靠做些小買賣維持生計,直到五年前被直郡王府收留,成為酒樓的掌櫃。”
    “王掌櫃從何處來?”
    直郡王問出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徐國!”
    “你確定?”
    廣郡王心中一驚。
    “千真萬確。”
    常遇春再次衝廣郡王拱手。
    “陛下,直郡王或許會有些小心思,不過通敵——,臣相信他沒這個膽量。”
    幾乎是出於本能,廣郡王不假思索的替直郡王開脫。
    皇帝不置可否,心中並無責備的念頭。
    事實上,對廣郡王表現出來的手足之情,皇帝還有些欣賞。
    “陛下——”
    廣郡王的臉上已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不要慌張,目前錦衣衛隻查到這麽多,那掌櫃的有沒有問題,直郡王是否清楚,都還需要繼續調查。”
    皇帝語速平緩,腳步不停。
    “臣方才有些失態,請陛下責罰。”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廣郡王彎腰請罪。
    皇帝揮一揮衣袖,命他直起腰來回話。
    “禮親王的人頻繁出入順天府,錦衣衛能查到這些,禮親王未必不能。讓朕奇怪的,是他為何還未采取行動。”
    “是像你一樣兄弟情深?還是打算順藤摸瓜,釣一條大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