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人魚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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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放晴,陽光普照在補給站海島的每一寸角落裏,原本潮濕而微寒的環境因溫度的直線上升而得以將水汽蒸發。雖說已接近傍晚,但太陽依舊堅挺的掛在海平麵之上的不遠處,海風適宜的吹拂著四周,久未露麵的海鷗在補給站的上空重複地盤旋著,數量也是越聚越多。
醫務室裏,除了金大升和他的那與其一同消失的船員之外,留在島上且還有點手藝的人基本上都在此聚集了。此時的毒沐陽正忙著揉搓著自己的胳膊,雖說南宮藜隻束縛了她不過那麽五六分鍾的時間,但足以讓其嚐透了定身曲的酸麻滋味兒,以至於在眾人陸續衝四肢脫臼的小李桃進行審問時,她是一點兒也沒心思更沒膽量對那孩子再泛濫聖母心。
至於那小李桃,於金鼓把她抱回到了床上,但沒有南宮藜的允許,誰也不想幫其筋骨複位,隨著她身上斑紋的逐漸淡化消失,其手上的指甲也開始脫落並迅速恢複原來的粉色狀態。在“馴服”小李桃後,南宮藜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沒離開過,於金鼓刻意離她遠一點距離,這樣可以放低其他人對南宮藜此時疲倦狀態的好奇心,二來也能讓這個天生傲骨的女孩兒心裏麵能夠保存一絲尊嚴。
方奇的嘴一直向右側高高的翹著,這小子剛剛在樓下威脅了阮鄉萍老半天,愣是啥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來,當於金鼓下樓告知他小李桃原來十一個杜邑時,他在心裏掙紮了四五秒之後才罵罵咧咧的跟其走上了二樓。眾人圍在小李桃床邊,看著這個外形平常無奇的小女孩兒,誰能想得到,這孩子竟然有著如此令人震驚的血統和身份。
小李桃自此不再以哭泣來作為她自己的偽裝,本就心智早熟的她,此時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冷靜,麵對眾人的質問,她思路出奇的清晰,話語更是比同齡人更為穩重而富有邏輯,她沒打算通過坦白來拖延時間,因為她心裏清楚,眼下的自己,已成他人刀俎上的一塊純粹的“魚肉”。
因此,在小李桃的闡述之下,眾人這才清楚何為拉穆,何又為杜邑,不僅如此,在小李桃的故事裏,眾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老李,李澤山雖說隻是一介凡人,卻能全須全尾兒的從龍宮島返回大陸,且那位南宮浪,又為何偏偏找上他來做自己的領航員。
事情還要從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開始說起,那時的李澤山,本是一名省級遊泳運動員,為了爭奪隊裏唯一的一個全國比賽名額,他與同隊的一個隊友在未經單位允許的情況下,私下進行了一場較量,雖然在這場較量當中,李澤山贏了,但那位隊友卻在上岸後失足摔倒而導致嚴重損傷顱腦,李澤山則因為這次違規的比試行為而被隊裏領導開除,但他自覺沒臉回家,索性背上行囊南下,從此開始了他四處漂泊的日子。
兩年後,他在珠海當服務員時偶然遇到了自己的同鄉蒙財旺,此人比他大上幾歲,八十年代的時候,曾因為投機倒把而蹲過幾年牢,出來之後就跟人下了南洋,一混就是七八個年頭,老家人人都說他在東南亞賺到了大錢,當了大老板,而李澤山這次與其碰麵才知,原來這貨竟然是在東南亞幹走私的。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直至九十年代,走私生意在國內突然興起,各種光碟、大哥大、衣服、汽車以及家電,走私商品可謂是品種繁多,隻要你肯給錢,走私商們啥都能給你整回來,到時候你敢用就行,反正售後是肯定沒有的。
下南洋之後,蒙財旺在這個行當裏沉浮三載有餘,終於在攀上一個女人之後,開始獨當一麵發了家,那女人姓劉,名為劉香,是個東南亞華人,她老公本是一名漁販傷,一場海嘯過後,留給她的,也就是一條漁船,從此劉香便跟人幹起了走私,而搭上了她之後,蒙財旺便很快與其發展成了情人關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幹走私亦是如此,就這樣沒兩年,蒙財旺便在劉香這條線上賺得瓢滿鍋滿。
這次回國,蒙財旺是來發展客戶的,那時的珠海一帶,最一方便從香港薅羊毛,蒙財旺在海外漂泊多年,早已厭倦,於是他想著改變路線,從港澳台方向發展,等賺夠了錢,就在廣東定居,以華僑身份洗白自己的過往,重新幹一番正經事業。恰逢他遇見李澤山,兩人從小在村子裏一塊兒長大,感情本就深厚,見自己兄弟淪落至此,蒙財旺便邀請其一塊兒加入自己的行當之中,對此,吃了兩年糟糠的李澤山沒有絲毫猶豫,當場便同意了下來。
起初,兩男一女,三人搭夥倒還算是順風順水,李澤山不僅從走私行當裏賺到了錢,還跟著劉香學會了開船,為此他還考得了水手相關證件。隻是,若是人的生活空間太過狹小,人一旦住的多了,難免會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這點,在蒙財旺、李澤山和劉香之間,也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那天淩晨,蒙財旺與合作商足足耗了三天三夜才拿下對方,那是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富婆,但是人家手裏既有錢又有貨,自己憑啥拒絕對方的好意,而早就想甩開劉香的他,心裏想著盡快賺上這一票,然後就金盆洗手,先被對方包養個一兩年再說,於是,急於求成的他提前從香港回到了珠海,可在打開出租屋房門的那一刻,他看到的場景,瞬間讓他腦袋發出一片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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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劉香,已經和蒙財旺回國領了證,並且蒙財旺還帶著劉香回過老家,對這個女人,蒙財旺算不上是真心愛慕,但卻從未傷害過對方一根毫毛,也給足了對方最好的物質生活條件,可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玩兒命拚搏了這麽多年,結果自己的女人竟然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私混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
在不算寬闊的房屋內,一場男人之間的爭鬥無所避免的展開了,也許是無意之舉,也許是有意而為之,不管是出於哪一種動因,到最後,李澤山還是選擇了殺死他的好兄弟蒙財旺。作為矛盾的起因,劉香在短暫的驚慌過後,很快便調整好她自己情緒,在說服李澤山不去投案自首之後,兩人通力合作,將蒙財旺拋屍於淡海水交界處,在那個年代,那裏時常有走私販鋌而走險往遊於兩岸之間,李澤山和劉香將蒙財旺偽裝成走私時溺水身亡的假象,隨即便開船離開了大陸回到了東南亞。
但已經發生的罪惡不會因為李澤山和劉香的脫身而得到救贖,無法釋懷的兩人自此分道揚鑣,劉香在得知蒙財旺的屍體被發現之後又回到了大陸,她帶著蒙財旺的骨灰自此返回到了蒙財旺的老家,從此變成了那個任勞任怨的劉寡婦,而李澤山卻不願就此放棄賺錢,但他在東南亞無所依靠,再加上他本就不善言辭的性格所限,致使他隻能選擇低價幫人搭理漁船,卻也就此認識了第二個改變他命運的人。
那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一個香港富商,老人縱使有萬千財富集於一身,卻也抵擋不住歲月的摧殘和疾病的折磨,對此,他四處打聽返老孩童,長生不老的秘密,而一個嗅到商機的寶藏獵人很快便攀上了他這一根高枝。那名寶藏獵頭聲稱要想返老還童,就必須去南海捕捉鮫人,以這些生物的肉體為材料所煉製而成的珠魅,可以滿足老頭對自身軀體的一切願望。
於是,老頭高價雇傭寶藏獵人行船來到南海,他們在到達東南亞休整時,出於對李澤山水性的欣賞以及水手身份的利用,寶藏獵頭決定聘請李澤山上船打工。他們的船在南海遊蕩了整整半個月,雖說也見到了不少南海奇觀,但卻沒有發現鮫人的任何相關線索,大失所望的老頭隻好覺得返航,而就在他們停泊在補給站的當晚,李澤山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那晚正值仲夏的第一個滿月,紅色的月亮早早便從海平麵上升起,本就因那次殺戮而無法安心釋懷的他時常無法入眠,再加上夏季的那仿佛永不休止的炎熱更是加重了他的失眠。補給站上沒什麽可大夥兒供娛樂的場所,到了晚上十點,船上的人已經睡去大半,而心存焦慮的李澤山在船上翻來覆去許久之後,還是決定起身下船去吹吹海風。
他本就不喜歡與太多人交流,殺了人之後,更是經常一個人跑到空曠的地方去,或散步,或坐著發呆,然後就這麽一直抽煙抽直到天亮。當晚的李澤山剛走到海邊,聽著輕柔的風聲,他爬到在一塊兒礁石上,嘴裏叼著煙,獨自享受著潔白如玉的月光。
可煙還沒抽到一半,李澤山就被一個女人的一聲哀鳴所驚擾。盡管李澤山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從對方那帶著哭腔的喊叫當中,李澤山深信對方定是失足落水了,於是,來不及多想的他尋聲音來到一處海岸邊,這時,他看到一個半裸的女子正趴在岸邊的沙灘上,她的下半身還泡在淺灘的海水裏,被浪花無情的催動和拍打著。
李澤山二話不說,他兩步當做三步使,飛衝向海邊,可當他將那女子翻過身來的時候,隱藏在他心中的一根情弦竟突然因那女子的美貌而為之撥動了一下。隻見那女子,麵容嬌豔,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的愛撫之下,水嫩得仿佛能透光,其身形柔美,細腰之上,一對高峰如白雪蓋頂,濃密而細長的頭發一直生長到小腹下邊。
李澤山目光隨著女人的長發一直往下轉移,當他看到對方的下身時,那股已經燃燒起來的欲火卻突然被其眼前的一幕瞬間澆滅,隻因在李澤山的視線當中,並沒有看到他期待已久的白足玉腿,反倒是看見那女人小腹之下的部位,不僅沒有腿,反倒長著一條形如海豚下半身的魚尾,同時,魚尾上邊竟然還覆蓋著一層貝殼大小的鱗片,在月光的折射下,這些鱗片不停地在李澤山眼前泛出一波波五彩斑斕的光澤。
一開始,李澤山還以為那女人是穿著一件形如魚尾的泳衣,但他在女子下身摸索了半天也始終沒有找到對方魚尾破綻,回想起那個寶藏獵人對鮫人的描述,李澤山立馬就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定是老頭他們想要尋找的鮫人!
想到這兒,李澤山連忙將那女子抱起,他打算帶著這個奇女子回到船上,找那老頭邀功行賞,可一夜暴富的幻想很快就在李澤山跳腳邁步的下一秒便消散於他的腦海。隻因李澤山低頭一看,當下那躺在他懷裏的女人竟已經蘇醒,她與李澤山四目相對,嘴裏不時的發出一聲嬌喘,一念之間,一種難以壓製的渴望終究還是衝走了李澤山腦子那所剩無幾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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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澤山抱著女人轉身走向大海,一路上,女人的雙手都在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那女人很香,非常香,這味道不是花香卻勝似花香,猶如一道道鉤子,將李澤山的心魄一點點鉤去。
海水漸漸漫過李澤山的胸膛,女子輕哼一聲,李澤山立馬將他自己的雙手鬆開,任由女子擺動著身下的魚尾遊向遠方,這期間,女子還回頭看了李澤山一眼,夜空上,滿月如盤,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女人仿佛是一個來自大海的神靈,她那嬌美而純情的目光盯著李澤山看了許久,隨後她身子一彎,一頭紮進了深海當中。
李澤山靜靜地站在海水當中,他那已經被撩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春情蕩漾的他,雙手緊握拳頭,直到他再也無法在海風當中追尋到那女子的體香之後,他這才失魂落魄的走到海岸上邊,回過神來之後,李澤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似乎攥著一個東西,摸著像顆石子兒,他打開手掌一看,看到自己的掌心之上放著的,並不是一顆石頭,而是一枚黃豆大小的珍珠。
那之後的三天,李澤山總會在同一時間來到補給站的海邊,但他再也沒有在那裏與那個女人重逢。後來他坐上老頭的船打道回府,可那艘船才航行了沒多久,天氣突然驟變,在洶湧浪潮的驅使之下,船隻竟被動的漂泊到了南海三角區,逐漸迷失方向的船隻在三角區裏周旋了整整五天,為了減少物資消耗,老頭居然教唆手下持槍脅迫船員跳水下船,而嘴笨的李澤山便成了其中的犧牲品之一。
無奈接受命運的他不知在海裏漂浮了多久,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際,他感到海水當中有一個溫暖而柔軟的軀體正在將他攬入懷中,當他蘇醒之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類似玉石的綠色石床上邊,而床外邊是數不清的水窪坑洞以及一座座造型精美的五彩拱橋,李澤山想要下床查看,一個身影突然從他床邊的水窪裏鑽出,那身影瀟灑的甩動了一下自己棕紅色長發,露出了那張李澤山思念多日的美麗麵容。
那女人並不會說凡人的語言,但在她的世界裏,有著些許帶著人類血統的混血者,他們自稱拉穆,其中有幾個拉穆會說漢語,在拉穆介紹下,李澤山得知了救自己回來那女人的名字,塔露,而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正式在南海一帶流傳已久的那個傳說中的島嶼,龍宮島,但在塔露他們族人的口中,這座島嶼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氐都,而氐族人相信,終有一天,氐都會將他們帶回到那個失落已久的氐國。
在後來的時間裏,李澤山逐漸學會了一些氐族語言,同時他跟塔露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溫。李澤山在一些拉穆的口中得知,塔露是氐族裏的公主,氐族人是母係社會,塔露的母親老了,她想把王位傳承給她的女兒,但塔露隻是其眾多女兒中的一個,以至於女王會把王位傳給誰,便成了氐都人人談論的話題,並且這樣導致了包括塔露在內,一眾公主之間矛盾與爭鬥不斷。
但這種爭鬥在一年因為一個新生命的降臨被動的停息下來,李澤山與塔露在氐都成婚,在王族的明爭暗鬥之下,塔露主動聲明自己放棄了對王位的競爭,在與李澤山幸福生活的一年之後,塔露生下了一名女嬰,在氐族人的文化當中,族人與人類繁育出來的混血後代大概率都是男性,也就是拉穆,若是生下杜邑,也就是女嬰,那便是一件舉國歡慶的稀罕喜事兒,是天降的吉瑞。
母憑女貴,最終,塔露族人的擁戴下當上了他們新一任的女王,但她沒告訴李澤山,她所得到的王權對李澤山來說意味著什麽。直到塔露當上女王的第二年,逐漸熟悉氐族語言的李澤山無意間在一個拉穆的口中得知,當他和塔露的女兒十六歲成年的那一刻,他,李澤山便要為自己的愛人與女兒獻祭出自己的生命。
一時間,李澤山這才意識到,自己所生存的這座島嶼,不僅不是他的伊甸園,還會很快成為他的地獄。隻是,在經曆了各種酸楚與生死之後,李澤山也得到了蛻變,在氐都,有一個節日,每年的夏至之夜,一顆珊瑚樹將會有在眾人的吟唱與跪拜之中,從一片水潭當中伸展而出,那顆樹上掛著各種奇珍異寶,其中最為閃耀的,是一顆酒紅色的珠子,氐族人和拉穆似乎都很崇拜這顆珠子,當這顆珠子露出水麵的那一刻,女王將親自清潔珠子的表麵,使其向民眾散發出耀眼的七彩光輝。
而在那株掛著寶珠的珊瑚樹後邊,有一個通往外界的湖泊,隨著夏至節的一天天靠近,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李澤山的腦子裏逐漸成型。於是,李澤山在他女兒即將十六歲誕辰前的那個夏至節當晚,他在一位拉穆的幫助之下,一躍奔上珊瑚樹旁,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李澤山一把奪下掛在珊瑚樹最頂端的那顆珠子,他將珠子強吞於腹中,轉身便跳進了湖泊裏。
有了珠子的加持,李澤山竟能如魚一般在水裏呼吸和遨遊,他也說不清過去了多久,總之他遊回到了外邊世界,並在海中飄蕩了幾天幾夜之後,終究是得到了一艘漁船的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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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陸後,也許是出於對大海的不舍,李澤山選擇在一座海岸城市裏落腳。那時的李澤山,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比之前低調得多,長期在漁港周邊生活,也使他結交了一些從事漁業的朋友。
在一次酒醉當中,李澤山無意間將龍宮島的事情說給了一位漁船大副聽,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幾天過後,南宮濤便找上了他,也不知對方給李澤山開出了何種條件,使得李澤山竟同意以一個水手的身份上船出海,並帶領漁船上的人們前往龍宮島。
由於那顆珠子的副作用,致使李澤山時常會出現記憶混亂和失憶的情況,總之那次從海上回來之後,李澤山的精神狀態就更加失常了,至於那位僥幸存活的大副,從此便再也沒有離開過療養院。
回鄉後的李澤山,與劉香再度相遇,李澤山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改嫁了,他是家裏的獨子,其父親已經在他與他失去聯係的幾年後去世,出於憐憫和經濟需要,劉香向村裏主動提出照顧李澤山,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李澤山的身體裏,一股力量恰好一直在尋求一個合適的母體宿主。
劉香的母親,是一個沾族人,而沾族天生便與氐族人有著一種神秘的關聯,總而言之,劉香後來懷孕了,她誕下了李桃,但不管是李澤山還是劉香,他們誰也不知道,在李桃的體內,其實還寄生著一個靈胎。
隨著李桃一天天長大,她的意識日益被其腹中靈胎所占領,終於,在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被靈胎操縱心智的李桃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到家中,而是去到了外地私下“養胎”,等到李澤山和劉香找到李桃時,看到她已經生下了自己的“妹妹”,隻是這對夫妻根本不清楚其中原由,誤以為那孩子是李桃與哪個男人所生,可還沒等到劉香追問李桃孩子的生父是誰,虛弱的李桃便已長眠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內。
無法接受現實的劉香選擇將痛苦掩埋在內心的最深處,她帶著靈胎,與李澤山一同回到了村子。出於對女兒的執念,劉香不顧村裏人的議論,硬是將靈胎當做了李桃來看待,從此小李桃便以人類的身份,代替李桃,成為了李家的新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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