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色批玩意兒·回家·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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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明月一直陪著東方澤四處奔走。
她並不打算每天準點打卡,也沒這個必要。
於是讓東方澤和《文匯日報》重新談了一下合作條件——她是特聘編輯,隻有在需要她本人出麵的稿件或專訪時才會到場,其餘時間一律居家辦公。
她來北京,不是為了真正“入職”。
東方家在澳門做報業起家,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在內陸展開布局,開公司、搭關係,穩紮穩打。
如今時機成熟,下一步就是打通文化與政策口的渠道,讓東方報社順利落地。
她進入《文匯日報》,是有意為之。
一來能更直接接觸到體製內關鍵人脈,二來能熟悉內陸新聞話語和行政流程——這是東方家過去不熟的部分,現在必須補上。
午後三點,兄妹倆到了建國門外的一家茶餐廳,約的那位副社長遲到了十五分鍾。
明月沒催,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翻文件一邊喝茶,偶爾抬頭看一眼東方澤。
“等下我先開口,你看情況補幾句。”東方澤低聲說。
明月點點頭,把桌上的《東岸童話輯》向自己這邊拉了拉。
他們不是第一次搭檔談合作,早在澳門,那些大佬眼皮底下,他們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隻是這次不一樣——對方是內陸的老出版人,話不多,態度綿軟,但分寸拿得死死的。
“我們能提供全套版麵設計、內容編審,甚至能把印刷也包了。”東方澤說。
對方笑了一下,翻開提案,語氣溫吞:“合作模式都不難談,主要是書號難批,尤其是兒童向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卻一語封喉。
東方澤沒接話。
明月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頭,“您說的是年內總量問題,還是審批口子的問題?”
對方笑而不答。
坐了整整兩個小時,茶喝了三壺,點心上了兩輪,結果屁沒談下來。
明月心裏早就給這人畫了個圈——油頭粉麵、官腔拉滿、眼珠子就沒從她胸口挪開過。
這不是第一次談,前兩次笑著忍了,今天她連笑都懶得裝。
<,色坯玩意兒。”
東方澤開門上車,回頭看她一眼,“早說了你別來。”
明月冷笑,“你來他不也拖?他就是吃軟又色,拖著看我能不能陪個酒。”
她把外套扯開一點透口氣,“行啊,我省得惡心。”
車子啟動了,窗外街景往後倒。
東方澤沒說話,手指敲了敲方向盤。
他明白得很,書號不是批不下來,是卡著要價——不是錢,是人,是門麵,是能坐得上桌的“內陸身份”。
他們現在有資源,有內容,有合作方,就是沒人替他們把門推開。
簡曆上寫“澳門童話出版總編”沒人理你,但寫“某省文化廳掛職顧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東方澤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最近不是和那個文化口子吃飯?”
明月哼了一聲:“我吃飯,他看我,不動筷子。”
東方澤饒有興趣地調侃,“那你就給他夾點菜,順便問問書號的事兒。”
“我能一筷子把他眼珠子夾下來。”
東方澤笑了,笑得帶點疲憊:“你真不適合談合作。”
“我適合清場。”明月答得幹脆。
傅祈年回到廣城後,第一件事就是進司令部作匯報。
會議室燈光冷白,資料翻頁聲間斷響著。
報告完畢,眾人散去。
“傅祈年,等等。”
楊司令點了支煙,敲了敲桌子。
“你啊,嘴是硬的,活是實在的。這次調你上來,是信你有分寸。”
他頓了頓,看他一眼,“但也別當真升官了。調你進作戰科,是因為你心裏有數。整肅是動真格的,不是誰都能碰。”
傅祈年站直了,點頭:“明白。”
“行。你回家去吧,有事我叫你。”
傅家老宅。
車剛停穩,孩子們就從院裏一窩蜂跑了出來。
“哥哥!”
“爸爸回來啦!”
“爸爸!”
後院熱氣騰騰,高叔正穿著圍裙殺鵝,白鵝脖子被拎著,還在撲騰,案板上沾著幾點雞血,煙火氣撲麵而來。
“說好晚上回來,怎麽提前了?”高叔抬頭,笑裏透著驚訝。
傅祈年彎腰抱起傅明珠,孩子剛洗過臉,臉蛋軟軟的,他蹭了蹭,笑道:“別麻煩,今晚出去吃。”
廚房門一響,傅媽媽擦著手快步跑出來。
她圍著兒子轉了兩圈,眼神細細掃過他每一寸皮膚,接著直接伸手掀他外套下擺,又摸後腦。
“媽,沒受傷,真沒。”傅祈年哭笑不得,輕輕把她的手按住。
傅媽媽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終於笑出來:“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給明月去個信息——”
“別!”傅祈年趕緊攔住,“我自己打,我想聽她聲音。”
傅媽媽愣了下,看著兒子眼裏那點壓不住的期待,笑得更意味深長了:“行啊,那你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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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城粵海酒家。
幾張大桌拚在一起,熱氣翻騰,碟碟疊疊的小菜端上來,白灼蝦、醬骨鳳爪、豉汁排骨……孩子們搶得興奮,大人們也笑聲不斷。
傅祈年正給傅明珠剝蝦,小姑娘又嚷著要洗手。
他拿紙巾擦了擦手,隻好牽著她走去洗手間。
回來的路上,傅明珠轉彎太急,一下撞到人。
“對不起!”她仰頭,奶聲奶氣地說。
那人穿著一襲淡金色旗袍,手裏端著鮑參湯,湯沒灑,但眉心擰了起來。
傅祈年看清人時,腳步一頓。
“傅團長,真巧。”於佳麗先開了口,語調輕巧,仿佛真是普通的偶遇。
“嗯。”傅祈年淡淡應了聲,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他沒多停留,隻略一點頭,牽起女兒就從她身邊走開了。
香水味還未散盡,身影卻已遠去。
於佳麗望著他的背影,站在那裏沒動。表情沒太多波動,但眼神明顯冷了幾分。
她是被他“請”出廣城的,當然她這次是回來探親的。
四年前,她因為想嫁給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隻說了一句“滾出廣城”,翌日她便被一個刀疤男請出廣城。
她離開,是為了體麵。
但她從沒甘心。
這幾年她在海外帶學生、跑舞團,廣城消息再閉塞也瞞不住她。她當然知道傅祈年離了婚,還沒再娶。
這桌人圍得熱熱鬧鬧,卻始終沒見有位正妻出現。
他帶著孩子,沒帶女人。
她不急,她相信機會還會有。
不遠處,高嫂端著一碗糖水回來,剛好撞上這一幕。
她認得於佳麗,當年風風火火特別有名。
她回到座位,湊近傅媽媽小聲說:“老夫人,那就是那個年輕有為的青年舞蹈家吧?”
“不認識。”傅媽媽朝那女人看去時,於佳麗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不知為啥傅媽媽覺得那個女人眼裏不太幹淨,她不喜歡。
傅媽媽嘴一撇,“打扮得可夠精致。老牛了還裝嫩。”
高嫂子嘴角微抽,也是,老夫人說話一向刻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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