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宋軍南征魏地失 彥之潰敗道濟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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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嘉七年春天,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宋國的土地上,小草從土裏探出頭來,樹枝上也冒出了嫩綠的新芽,一片生機勃勃。
宋國的皇帝劉義隆,坐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裏,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睛裏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心裏盤算著,這次一定要給魏國點顏色瞧瞧。
於是,他精心挑選了五萬精兵,這些士兵個個身強力壯,訓練有素,站得筆直筆直的,就像一排排挺拔的鬆樹。
“到彥之、王仲德、竺靈秀聽令!”劉義隆大聲喊道。
“臣在!”三位將領齊聲回應。
“朕命你們乘船進入黃河,北伐魏國,務必凱旋而歸!”劉義隆語氣堅定地說。
同時,劉義隆還派了驍騎將軍段宏,帶著八千騎兵,直奔虎牢關而去。
那虎牢關可是魏國的軍事要地。
段宏領命後,立馬帶著騎兵風馳電掣地出發了。
豫州刺史劉德武也不甘落後,帶著一萬兵馬,隨後跟進,作為後援。
皇帝的堂弟長沙王劉義欣,也就是劉道憐的長子,也統領著三萬大軍,監督所有征討的軍事行動,並鎮守彭城,確保後方安全無虞。
在這之前,宋國先派了殿前將軍田奇出使魏國,去傳達宋國的意思。
田奇站在魏國的朝堂上,恭恭敬敬地說:“河南地區,本來就是我們宋國的領土。
現在我們派兵去修複舊有的疆界,和河北地區可沒關係,希望貴國不要誤會。”
魏國的國君拓跋燾一聽,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頭發還沒長硬的時候,就聽說河南是屬於我們的!
你們怎麽敢來侵犯?
如果你們一定要進軍,那就隨便你們,看看你們能不能搶走我們的河南!”
拓跋燾說完,就讓田奇回去複命,然後召集群臣商議對策。
朝堂上,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有人請求出兵三萬,先發製人;
還有人建議誅殺在河北的流民,斷絕宋軍的向導。
這時,崔浩站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緩緩地說:“南方地勢低窪潮濕,到了夏天河水會上漲,草木茂盛,地氣蒸騰,容易引發疫病。
如果他們真的敢來,我們正好可以以逸待勞,等他們疲憊不堪的時候,再出擊。
那時候秋高氣爽,馬匹肥壯,我們還可以就地取食,這才是萬全之策!”
拓跋燾一向信任崔浩,聽了他的話,就按兵不動,靜靜等待時機。
南方的將領們可等不及了,一再上表請求派兵支援防守。
有人還建議在漳水製造戰船來抵禦敵人,朝臣們都表示讚同。
“陛下,臣以為應該在漳水製造戰船,這樣一旦敵軍來襲,我們就有備無患了。”
一位大臣懇切地說。
“嗯,此計甚妙。”皇帝點了點頭。
還有人提出應該任命司馬楚之、魯軌、韓延之為將領,讓他們去招撫南方的百姓。
崔浩一聽,又反對說:“司馬楚之等人被宋國所忌憚,現在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地發兵造船,說要扶持司馬氏,消滅劉氏,他們一定會全國震驚,拚死抵抗。
我們這樣做隻是虛張聲勢,反而會招來實際的禍害,這不是太荒謬了嗎?
況且司馬楚之等人都是小才小智,隻能招攬一些無賴之徒,根本不能成就大事。
這樣做隻會讓我們陷入連綿不斷的戰爭,有什麽好處呢?”
崔浩的見解確實高人一等,拓跋燾聽了也有些猶豫。
崔浩又接著說:“陛下,臣還觀測了天文,發現南方發兵,實際上犯了歲忌,一定會不利。
我們國家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可是,拓跋燾不想違背大多數人的意見,於是命令製造三千艘戰船,調動幽州以南的守軍,在河上集結。
他還任命司馬楚之為安南大將軍,封為琅琊王,駐守潁川,準備迎戰宋軍。
再說宋國的右將軍到彥之等人,他們從淮河進入泗水,正好遇到淮水大漲。
那河水洶湧澎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奔騰不息。
他們逆流而上,船隻行進得十分艱難,就像蝸牛爬一樣慢。
每天隻能前進十裏,士兵們都累得氣喘籲籲的。
從初夏到初秋,他們才慢慢騰騰地到達須昌。
這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士兵們也都疲憊不堪。
到了須昌後,他們稍作休整,就繼續沿著黃河向西進發。
到了碻磝,發現魏軍已經撤走了守軍,回到北方,隻留下了一座空城。
“看來魏軍是被我們嚇跑了!”一個士兵興奮地說。
“別大意,說不定前麵還有埋伏呢。”到彥之謹慎地說。
於是,他們繼續前進,到了滑台,也隻看到一座空城。
到彥之心裏有些犯嘀咕:“這魏軍到底在搞什麽鬼?
怎麽一路上都不見人影?”
但是,他們也沒有多想,繼續向洛陽、虎牢進發。
到了那裏,發現城門都大開著,沒有一個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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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彥之有些疑惑不解。
“將軍,我看這魏軍是故意撤走,想引誘我們深入呢。”一個副將提醒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
傳令下去,全軍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戰!”
到彥之大聲喊道。
可是,此時的宋軍已經有些鬆懈了,畢竟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抵抗。
到彥之非常高興,他張著大嘴哈哈大笑,那笑聲在軍營裏回蕩,仿佛已經預見了勝利的到來。
他命令朱修之守滑台,尹衝守虎牢,杜冀守金墉,其餘的軍隊則像一條長龍,駐紮在靈昌津的南岸,一直延伸到潼關。
那陣勢,別提多壯觀了。
軍營裏,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覺得這次北伐就像是撿了個大便宜,一定會大獲全勝。
士兵們三五成群,議論紛紛,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可是,就在這片歡聲笑語中,王仲德卻像是個異類。
他麵露憂色,眉頭緊鎖,好像心裏壓著一塊大石頭。
他對著其他將領,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啊,都不了解北方的虛實,這麽盲目地打過去,一定會中他們的詭計。
胡人那幫家夥,缺乏仁義,狡猾得很呢。”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現在他們看似收斂守軍回到北方,其實是合力加強防禦。
等到天氣寒冷,河水一結冰,他們肯定會再來攻打我們。
這,這難道不令人擔憂嗎?”
可是,到彥之等人卻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他們覺得王仲德是多慮了,還笑他太膽小,像個娘們兒一樣。
時間過得飛快,才過了一個多月,天氣就開始變冷了。
寒風凜冽,吹得人直打哆嗦。
這天,拓跋燾大舉南侵的消息像一陣旋風,卷進了宋軍的軍營。
他命令冠軍將軍安頡率領各路軍隊,來攻打到彥之。
到彥之一聽,趕緊派副將姚聳夫等人渡河迎戰。
可是,姚聳夫等人哪是魏軍的對手啊?
他們剛一交鋒,就被魏軍的淩厲攻勢打得落花流水。
姚聳夫等人慌忙敗退回來,部下已經損失了五六成,一片狼藉,那慘狀,看了都讓人心疼。
安頡乘勝渡過黃河,直逼金墉城。
金墉城裏缺糧少兵,宋將杜冀一看形勢不妙,嚇得腿都軟了。
他南望一眼,心裏暗暗叫苦,然後一咬牙,向南逃跑了。
就這樣,金墉城被魏軍輕而易舉地攻陷了。
洛陽被攻下後,魏軍又移兵攻打虎牢。
守將尹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向到彥之求援。
他派人送去一封加急信件,那信件上,字字句句都透著焦急和無奈。
到彥之接到求援信,趕緊派副將王蟠龍率軍支援。
可是,王蟠龍走到七女津時,卻遭遇了魏將杜超的截擊。
一場激戰之後,王蟠龍被陣斬,支援部隊也潰散了。
尹衝聽說援軍失敗,心灰意冷。
他看著虎牢城外的魏軍,心裏明白,這城是守不住了。
於是,他和滎陽太守崔模一起,向魏軍投降了。
就這樣,虎牢又失守了。
自從魏軍南渡以來,到彥之就嚇得魂飛魄散。
他每天都撤退軍隊,退回東平防守。
他坐在營帳裏,愁眉苦臉,上表宋廷請求速派將領增援。
那表情,就像是個丟了魂兒的人。
宋帝劉義隆接到求援表,心急如焚。
他立刻任命征南將軍檀道濟為都督,出兵攻打魏國,希望能挽回敗局。
到彥之望著遠方的天空,心裏默默祈禱著檀道濟能夠早日趕來。
魏國呢,也陸續派遣壽光侯叔孫建、汝陰公長孫道生,越過黃河南下接應安頡。
魏軍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就像是一股洶湧的洪水,勢不可擋。
到彥之聽說魏軍大批到來,而檀道濟還沒到,心裏更加惶恐焦急。
他坐在營帳裏,來回踱步,就像是個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撤退!撤退!
將軍垣護之看不下去了,他寫信勸阻到彥之。
他說:“將軍啊,你不能就這麽放棄啊!
滑台還有強兵駐守,我們可以先讓竺靈秀協助防守滑台,然後率領大軍進攻河北,打魏軍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到彥之怎麽肯聽呢?
他心裏隻有恐懼和退縮。
他甚至打算燒掉船隻步行逃跑,那樣子,就像是個被嚇破了膽的逃兵。
王仲德看不下去了,他進言說:“將軍啊,你冷靜點!
洛陽已經陷落,虎牢自然不能守住,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現在我們與敵人相距不下千裏,滑台還有強兵駐守。
如果我們突然放棄船隻向南逃跑,士兵們一定會潰散。
我認為應該先把船隻駛入濟水,然後再決定行動。”
到彥之聽了王仲德的話,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想了想,覺得王仲德說得有道理。
於是,他才勉強率領艦隊從清河進入濟南。
那艦隊在河麵上緩緩行駛著,就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在尋找著回家的路。
他們剛到曆城,就聽說魏兵追來了。
到彥之慌忙燒掉船隻丟棄盔甲,上岸徒步逃跑。
士兵們也跟著他,像一陣風似地逃回彭城,一路上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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