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西魏東征謀大業 東魏北伐戰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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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魏分裂對峙,北方各鎮亂成一鍋粥。
    將領們東奔西跑,都在給自己找靠山。
    這天,關內都督趙剛帶著東荊州投奔了西魏,宇文泰高興地封他做光祿大夫。
    “大將軍,賀拔勝等人還在南朝,何不召他們回來?”
    趙剛在軍帳中提議,“他們都是難得的將才啊!”
    宇文泰摸著胡子點頭:“正合我意。就勞煩你走一趟梁州。”
    趙剛快馬加鞭趕到梁州,找到刺史杜懷瑤。
    兩人在刺史府後花園裏邊走邊談。
    “杜兄,煩請給梁武帝捎個信。”
    趙剛從懷中取出文書,“就說西魏盼著幾位將軍歸來。”
    杜懷瑤接過文書笑道:“梁主向來優待降將,此事包在我身上。”
    建康城內,梁武帝蕭衍正在批閱奏章。
    侍從捧著西魏來信快步進來:“陛下,梁州急報!”
    梁武帝看完信,立即召見賀拔勝等人。
    大殿上,幾位北朝降將跪伏在地。
    “幾位愛卿可想回北方?”
    梁武帝和藹地問。
    賀拔勝抬頭答道:“臣等日夜思念故土,望陛下成全。”
    “好!”
    梁武帝拍案而起,“朕明日在南苑設宴,為諸位餞行!”
    次日南苑,春光明媚。
    梁武帝親自給賀拔勝斟酒:“將軍此去,莫忘江南故人。”
    賀拔勝感動得熱淚盈眶:“陛下厚恩,臣永世難忘!”
    回到長安那天,宇文泰親自出城迎接。
    他拍著賀拔勝的肩膀說:“可把你們盼回來了!”
    轉頭看見楊忠,眼睛一亮:“好一員虎將!”
    楊忠抱拳行禮:“願為大將軍效死!”
    宇文泰哈哈大笑,當即把楊忠留在身邊當親衛。
    賀拔勝則因為感念梁武帝恩情,從此打獵時見到南飛的鳥獸都不忍射殺。
    這事傳開後,長安百姓都說他是個知恩圖報的好漢。
    西魏文帝元寶炬在宮中設宴,舉杯對賀拔勝說:“愛卿歸來,朕心甚慰!”
    沒過多久,賀拔勝就升任太師,和宇文泰一起操練兵馬,準備東征。
    此時北魏舊臣斛斯椿已死,宇文泰大權在握。
    他給自己加了柱國大將軍的頭銜,又提拔了李虎等七位心腹大將。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行台郎中蘇綽的升遷。
    “蘇先生,這個軍糧調度實在棘手。”
    深夜的軍帳裏,宇文泰揉著太陽穴訴苦。
    蘇綽不慌不忙地展開竹簡:“大將軍請看,若用朱筆記錄支出,墨筆登記收入,再配合新的戶籍管理辦法...”
    宇文泰越聽越興奮,拍案叫道:“妙啊!就這麽辦!”
    從此蘇綽製定的文書格式和戶籍製度在西魏推行開來。
    他常常通宵達旦地工作,把各項政務整理得井井有條。
    有次宇文泰半夜巡視,看見他還在油燈下奮筆疾書。
    “先生何必如此辛苦?”
    宇文泰關切地問。
    蘇綽抬頭笑道:“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是臣的榮幸。”
    這些製度後來成為曆代沿用的典範。
    史官記載這段時,都稱讚蘇綽是難得的治國能臣。
    尤其是他發明的這套文書管理辦法,後來成了曆代官員辦事的標準,大家都照著學。
    那東魏大丞相高歡,正盤算著如何穩固朝局。
    他大手一揮,對左右說道:“世子高澄已十五歲,該讓他曆練曆練了。
    傳我令,命他入鄴城輔政,左丞崔暹從旁協助。”
    這高澄年紀雖小,行事卻雷厲風行。
    他剛入鄴城,就召集百官訓話:“國法如山,誰敢觸犯,嚴懲不貸!”
    一時間,滿朝文武噤若寒蟬。
    有人私下議論:“這世子手段如此強硬,倒有幾分大丞相的風範。”
    高歡還有個兒子叫高洋,封為太原公。
    這高洋相貌平平,卻是個內秀之人。
    一日,高歡想考校兒子們的才智,命人取來一團亂絲。
    其他兒子手忙腳亂地解著,急得滿頭大汗。
    高洋卻“唰”地抽出佩刀,手起刀落將亂絲斬斷,笑道:“亂絲當斬,何必費神!”
    高歡聞言,拍案叫絕:“此子決斷,將來必成大器!”
    自此,鄴城有高澄坐鎮,晉陽有高洋輔佐。
    高歡捋須微笑:“有這兩個兒子在,老夫可以安心對付西魏了。”
    正說著,探子來報:“稟大丞相,梁國派鎮北將軍元慶和進犯我東魏邊境!”
    高歡拍案而起:“好個梁國,竟敢趁火打劫!”
    他當即調兵遣將:“高敖曹率三萬兵馬赴項城,竇泰帶三萬人馬去城父,侯景領三萬人馬直奔彭城!”
    軍令一下,三路大軍即刻開拔。
    元慶和聽聞東魏大軍將至,嚇得連夜撤兵。
    侯景趁機攻陷楚州,活捉刺史桓和。
    得勝後的侯景得意洋洋,對部下說:“梁軍不過如此,咱們一鼓作氣打過淮河去!”
    誰知剛渡淮河,就遇上了梁國名將陳慶之。
    兩軍對陣,陳慶之在陣前大喊:“侯景小兒,休得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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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景冷笑:“老匹夫,看你能奈我何!”
    結果一交手,侯景就吃了大虧。
    陳慶之用兵如神,把侯景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
    侯景見勢不妙,慌忙下令:“快撤!輜重都不要了!”
    他自己更是丟盔棄甲,狼狽逃回北方。
    這一仗,讓侯景再不敢小覷梁國將領。
    高歡一心想要吞並西魏。
    但眼下兵力有限,無暇顧及南方。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不如先穩住南梁,集中力量對付西魏。
    “來人!”
    他揮手召來使者,“速去建康,與梁修好。”
    使者快馬南下,麵見梁主蕭衍。
    蕭衍正愁戰事不休,見高歡主動求和,樂得順水推舟。
    “既然高歡有意休戰,朕準了。”
    他大袖一揮,“傳旨陳慶之,即刻撤軍!”
    高歡見南線無憂,立刻調轉矛頭,親率輕騎萬人,直撲西魏夏州。
    這支軍隊行動如風,士兵們隻啃幹糧,連生火做飯的時間都省了。
    夜色深沉,夏州城頭竟無一人值守。
    高歡冷笑一聲:“天助我也!”
    他下令:“把長矛綁成梯子,攀城!”
    士兵們手腳並用,如猿猴般爬上城牆,轉眼間攻破城門,生擒刺史斛拔俄彌突。
    高歡毫不耽擱,押著俘虜,帶著五千戶百姓,浩浩蕩蕩返回晉陽。
    前腳剛進城,後腳就傳來急報——靈州曹泥被西魏軍圍困!
    高歡拍案而起:“豈能坐視不理?出兵!”
    援軍一到,曹泥脫困,也被遷往晉陽。
    高歡正得意,西魏的詔書卻送上門來,羅列他二十條大罪,揚言要東征討伐。
    高歡勃然大怒,把詔書狠狠摔在地上:“宇文泰、斛斯椿這兩個逆賊,竟敢反咬一口!”
    他當即召集眾將,厲聲道:“他們罵我,我就打他們!傳令——”
    高敖曹上前一步:“末將在!”
    “你率軍攻上洛!”
    竇泰也抱拳聽令:“末將願往!”
    “你直逼潼關!”
    部署完畢,高歡翻身上馬,目光如炬:“其餘將士,隨我進軍蒲阪!”
    黃河岸邊,三座浮橋正在搭建。
    高歡凝視對岸,握緊韁繩,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宇文泰,咱們戰場上見!”
    西魏大行台宇文泰率軍迎敵,駐紮在廣陽。
    探子來報,高歡的軍隊正分兵三路逼近,還在河上搭了浮橋,擺出渡河的架勢。
    宇文泰召集眾將商議,指著地圖道:“你們看,高歡這是虛張聲勢。
    他三麵包圍,又架浮橋,無非是想牽製我軍,好讓竇泰趁機西進。”
    大將李弼皺眉道:“竇泰是高歡麾下猛將,戰功赫赫。
    若真讓他突破防線,後果不堪設想。”
    宇文泰微微一笑:“正因如此,我們更要先發製人。
    竇泰連戰連勝,必定輕敵。
    我們出其不意,直取竇泰!”
    眾將麵麵相覷。
    於謹忍不住勸道:“大行台,舍近襲遠風險太大。
    不如分兵防守,更為穩妥。”
    宇文泰搖頭:“高歡搭橋是障眼法,五日內根本渡不了河。
    我們隻需速戰速決,先破竇泰,高歡自然退兵。”
    他環視眾將,語氣堅定:“傳令下去,就說我軍要退守隴右,返回長安。”
    當夜,軍營裏燈火通明,士兵們忙著收拾行裝。
    幾個小兵蹲在營帳外竊竊私語。
    “聽說要撤軍了?”
    “噓,別多嘴。
    大行台自有妙計。”
    黎明時分,宇文泰親率精銳,悄悄向東進發。
    晨霧中,隻聽見鎧甲摩擦的聲響和馬匹壓抑的喘息。
    行軍途中,宇文泰對身旁的趙貴低聲道:“此番突襲,務必一擊製勝。”
    趙貴握緊刀柄:“竇泰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從這條小路殺出來。”
    宇文泰望著遠處隱約的敵軍旗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故意放出撤退的風聲,就是要讓敵人放鬆警惕。
    “傳令全軍,”
    他忽然提高聲音,“加速前進!”
    馬蹄聲驟然急促,驚起林間飛鳥。
    而此時的竇泰大營,還沉浸在“西魏退兵”的喜悅中。
    諸將還在爭論不休。
    宇文泰有個侄子叫宇文深,從小癡迷兵法。
    小時候,他常把石頭壘成營寨,拿草杆當軍旗,帶著一群孩子排兵布陣,竟也像模像樣。
    如今他已是直事郎中,多次參與軍議。
    宇文泰見他沉默不語,便問:“深兒,你怎麽看?”
    宇文深抬起頭,目光堅定:“叔父,竇泰是高歡麾下猛將,如今他們分兵兩路。
    如果我們直接去打蒲阪的高歡,他必會正麵阻擊,而竇泰從背後偷襲,我們腹背受敵,豈不危險?”
    宇文泰眉頭微皺:“那依你之見?”
    宇文深胸有成竹:“不如挑選精銳,突襲竇泰。
    他性子急躁,必定出戰。
    高歡來不及救援,我們就能一舉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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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泰一敗,高歡軍心必亂,我們再回師決戰,勝算更大!”
    宇文泰聽完,哈哈大笑:“好!我正有此意!
    你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眼中閃過讚許之色。
    當夜,大軍悄然東進。
    又走了一天一夜,竇泰的軍隊終於到了小關。
    突然,探馬來報:“將軍,前麵發現敵軍!”
    竇泰一聽,哈哈大笑:“區區西賊,也敢擋我?”
    他仗著自己勇猛,二話不說就帶兵渡河,直衝敵陣。
    此時,宇文泰早已在牧澤設下埋伏。
    他故意擺出鬆散陣型,引誘竇泰深入。
    竇泰果然中計,拍馬衝在最前頭。
    誰知剛進沼澤地,四周突然殺聲震天。
    竇泰的親兵急得大喊:“將軍小心!咱們中埋伏了!”
    可已經晚了。
    牧澤裏到處是泥潭,竇泰的鐵騎根本衝不起來。
    他左衝右突,身邊的士兵卻一個個倒下。
    眼看突圍無望,竇泰身上已中了好幾箭。
    他咬牙對副將說:“今日是我輕敵,連累兄弟們了。”
    說完拔出佩劍,自刎而死。
    說來也巧,這竇泰是高歡的姨夫,向來戰無不勝。
    這次出征前,鄴城有個叫惠化尼的尼姑曾預言:“竇行台這一去,可就回不來了。”
    當時沒人當真,現在果然應驗了。
    卻說高歡接到竇泰戰死的消息,悲痛欲絕。
    他站在營帳外,望著滾滾河水,喃喃自語:“竇泰一死,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身旁的副將小心翼翼地問:“大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高歡長歎一聲:“撤吧,把浮橋拆了,先回晉陽再做打算。”
    與此同時,宇文泰也帶著軍隊撤回長安。
    但戰場另一頭的高敖曹還不知道這些變故。
    他正率領部隊日夜兼程,直逼上洛城下。
    上洛城裏,泉嶽和弟弟猛略正與順陽人杜窋密謀。
    “今晚我們就打開城門,”泉嶽壓低聲音說,“高將軍的大軍一到,我們就裏應外合。”
    杜窋zhu)點點頭:“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
    誰知他們的計劃被洛州刺史泉企察覺。
    泉企立即派兵抓捕,泉嶽兄弟當場被殺,隻有杜窋僥幸逃脫。
    杜窋跌跌撞撞地跑到高敖曹營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將軍,我們的人...都被泉企殺了!”
    高敖曹拍案而起:“好個泉企!傳令下去,立即攻城!”
    戰鬥異常激烈。
    城牆上箭如雨下,高敖曹身中三箭,從馬上重重摔下。
    士兵們驚呼:“將軍!”
    隻見他滿臉是血,卻咬牙站了起來:“繼續進攻!”
    他翻身上馬,親自督戰。
    泉企帶著兩個兒子元禮、仲遵死守城池。
    仲遵的眼睛被流矢射中,鮮血直流。
    元禮扶住弟弟,焦急地問:“還能堅持嗎?”
    仲遵搖搖頭:“我看不見了...”
    最終,城門被攻破,泉企父子三人被俘。
    當泉企被押到高敖曹麵前時,他挺直腰杆,毫不畏懼:“我今天是力竭被擒,但心裏絕不認輸!”
    高敖曹冷笑一聲:“倒是條硬漢子。”
    轉頭對杜窋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新的洛州刺史。”
    士兵們把泉企父子押下去時,杜窋湊到高敖曹身邊問:“將軍,怎麽處置他們?”
    高敖曹望著遠處的城牆,淡淡道:“先關著吧。”
    他摸了摸身上的箭傷,心想:這場仗贏得實在不容易。
    休兵數日,高敖曹正準備進攻藍田關。
    忽然,晉陽派來的使者快馬趕到,帶來了高歡的緊急軍令:“竇泰戰死,軍心不穩,立刻撤軍!
    若遇險阻,保命要緊。”
    敖曹眉頭緊鎖,心中不忍丟下將士,便下令:“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於是大軍緩緩撤退。奇怪的是,西魏軍竟未追擊,任由他們離去。
    泉企的兒子元禮被敖曹帶回,而次子仲遵因重傷留在洛州城。
    路上,泉企悄悄拉住元禮,低聲叮囑:“我命不久矣,死不足惜。
    你們兄弟有才略,定要尋機立功,別因我被擄而失了氣節!”
    這番話,頗有當年王陵母的風骨。
    元禮默默點頭,心中已有了盤算。
    待回到東魏境內,他趁亂逃脫,悄悄潛回洛州。
    “仲遵,我們得奪回洛州!”
    元禮找到弟弟,目光堅定。
    “可杜窋把守嚴密,如何下手?”
    仲遵仍有顧慮。
    “聯絡舊部,裏應外合!”
    元禮咬牙道。
    幾日後,兄弟二人暗中集結豪強,趁夜突襲,一舉斬殺守將杜窋。
    西魏朝廷聞訊大喜,當即下詔:“元禮忠勇可嘉,授洛州刺史,準世襲!”
    而泉企,最終病逝於鄴城,未能再見故土。
    高歡一心要為竇泰報仇。
    他集結大軍,準備再次西征。
    就在這時,宇文泰攻占了恒農,還抓走了東魏的陝州刺史李徽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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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歡大怒,立刻調集二十萬大軍,從壺口直奔蒲津,同時派大將高敖曹率領三萬兵馬從河南進發。
    當時關中正鬧饑荒,百姓餓得互相殘殺充饑。
    宇文泰的軍隊不到一萬人,駐紮在恒農搶糧,已經待了五十多天。
    探子來報,說高歡即將渡河進攻。
    宇文泰不敢硬拚,趕緊帶兵撤回關中。
    高敖曹率軍包圍了恒農,但城裏早有防備,一時攻不下來。
    高歡的長史薛琡見狀,勸道:“西魏連年饑荒,士兵們餓得拚命來搶陝州的糧食。
    現在敖曹已經圍住恒農,糧食運不出來。
    我們隻要守住要道,不和他們正麵交戰,等他們麥子絕收,百姓餓死,元寶炬和宇文泰自然投降,何必急著渡河冒險?”
    這時,侯景也在軍中。
    他上前補充道:“這次出兵關係重大,萬一失利,後果不堪設想。
    不如把軍隊分成前後兩路,前後照應。
    前軍贏了,後軍再跟進;
    前軍敗了,後軍還能支援。
    這才是穩妥之策。”
    可高歡報仇心切,根本聽不進去。
    他大手一揮,下令道:“全軍渡河,直取西魏!”
    就這樣,他不顧眾人勸阻,執意從蒲津渡過黃河,向西魏進發。
    華州刺史王羆鎮守前線要地,宇文泰寫信激勵他堅守。
    王羆站在城牆上,遠遠望見敵軍揚起的塵土滾滾而來。
    他知道,東魏大軍來了。
    宇文泰的信使剛剛離開,信上寫著:“堅守城池,不可輕退。”
    王羆冷笑一聲,提筆回信:“臥貉子怎得輕過?”——意思是,我這兒可不是隨便就能闖過去的!
    沒過多久,高歡的大軍兵臨馮翊城下。
    高歡騎在馬上,仰頭喊道:“王羆,何不早降?”
    王羆身披鎧甲,站在城牆上,聲音洪亮:“此城是王羆塚,死生在此!
    你們誰有本事,盡管來戰!”
    高歡眯起眼睛,心想:“這老家夥骨頭真硬。”
    他知道強攻不易,便揮了揮手,下令移駐信原。
    宇文泰因歡軍入境,亦馳詣渭南,
    宇文泰得知高歡入境,立刻趕到渭南。
    他召集諸將,沉聲道:“敵軍來勢洶洶,我們得盡快迎擊。”
    可各州兵馬一時難以集結。
    副將勸道:“將軍,敵眾我寡,不如等他們深入再作打算。”
    宇文泰搖頭:“不行!若讓高歡逼近長安,人心必亂。
    趁他遠來疲憊,我們主動出擊,勝算更大!”
    眾將麵麵相覷,仍有疑慮。
    宇文泰一拍桌案,斬釘截鐵:“傳令下去,架設浮橋,今日渡渭!”
    很快,渭水之上,浮橋橫跨。
    宇文泰率軍渡河,直抵沙苑,與東魏軍僅隔六十裏。
    兩軍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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