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侯景篡謀圍台城 勤王兵起戰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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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主派了中書舍人賀季和主書郭寶亮,跟著思玉去侯景的軍營宣旨安撫。
    侯景還算給麵子,麵朝北方接受了詔書。
    賀季心裏直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侯將軍,您這次起兵,到底圖個什麽名頭?”
    侯景冷笑一聲,毫不遮掩:“還能圖什麽?
    當然是當皇帝!”
    這話一出,場麵瞬間僵住。
    王偉趕緊上前打圓場:“將軍說笑了!
    咱們起兵,不過是為了鏟除朱異那些奸臣,清君側罷了。”
    侯景卻不買賬,眉毛一挑:“蕭衍那老頭子都能當皇帝,我憑什麽不行?”
    他越說越來勁,一揮手,直接下令:“來人,把賀季扣下!
    郭寶亮,你回去報信吧。”
    賀季臉色大變,還想爭辯,可侯景的士兵已經圍了上來。
    郭寶亮見狀,知道多說無益,隻好匆匆告辭。
    軍營裏,隻剩下賀季被押在一旁,而侯景的眼神裏,野心已經毫不掩飾。
    那時,梁朝建國已有四十七年,天下太平已久。
    朝中公卿大臣,大多沒見過刀兵,老一輩的將領也早已凋零。
    年輕一輩的,要麽在邊疆戍守,要麽跟著邵陵王出征。
    整個京城,全靠羊侃一人支撐。
    他治軍嚴明,恩威並施,勉強穩住了局麵。
    然而,好景不長。
    侯景率軍殺到朱雀桁南,而蕭正德早已暗中與他勾結。
    東宮學士庾信,帶著三千多文武官員,在桁北紮營,準備開桁迎戰,挫一挫叛軍的銳氣。
    “殿下,此時出擊,正可打侯景一個措手不及!”
    庾信急切地勸道。
    蕭正德卻冷笑一聲:“急什麽?再等等。”
    沒過多久,侯景的大軍壓境。
    庾信見勢不妙,隻得下令開桁迎敵。
    可船剛駛出一半,他抬眼一看,頓時心驚膽戰——侯景的士兵個個戴著鐵麵具,猙獰可怖。
    庾信正嚼著甘蔗壓驚,突然一支箭“嗖”地射來,擦過他的手,甘蔗“啪嗒”掉進水裏。
    他嚇得魂飛魄散,哪還顧得上指揮?
    轉身就逃。
    蕭正德見狀,立刻派心腹沈子睦打開桁門,放侯景渡河。
    他自己則帶人出迎,兩軍在張侯橋相遇。
    “侯將軍,久等了。”
    蕭正德在馬上拱手。
    侯景微微一笑,還禮道:“多虧殿下相助。”
    二人並馬而行,一同進了朱雀門。
    侯景望著皇宮,假惺惺地跪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其實,他早就算計好了。
    民間早有童謠傳唱:“青絲白馬壽陽來。”
    為了應驗這個預言,他特意騎了一匹白馬,馬轡用青絲編織。
    此刻,他誌得意滿,揮鞭直指皇宮——他要乘勝攻入皇城,奪取天下!
    都城裏人心惶惶,侯景叛軍壓境,百姓驚恐不安。
    羊侃見狀,心生一計,詐稱收到邵陵王蕭綸的密信,當眾宣布:“邵陵王與西昌侯蕭淵藻已率大軍來援,不日便到!”
    眾人聽聞,稍稍安定。
    然而,石頭城、白下城的守軍早已潰散,無人防守。
    侯景趁勢長驅直入,直逼台城。
    叛軍聲勢浩大,鼓角齊鳴,喊殺聲震天動地。
    他們縱火焚燒大司馬門、東西華門,烈焰衝天,濃煙滾滾。
    羊侃臨危不亂,親自督戰,下令士兵在城門上鑿洞,用竹管噴水滅火。
    太子蕭綱也親臨前線,手捧銀鞍,高聲激勵將士:“諸位奮力守城,朝廷必有重賞!”
    將士們士氣大振,紛紛爬上城牆,潑水滅火,終於控製住火勢。
    侯景見火攻不成,又命士兵持長柄大斧,猛劈東掖門。
    羊侃早有準備,冷笑道:“區區斧頭,豈能破我城門?”
    他命人迅速在門上鑿孔,伸出長槊,猛然刺出,當場戳死兩名敵兵。
    叛軍大驚,紛紛後退。
    此時,侯景部將宋子仙攻入東宮,擄掠數百名宮女,分賞給手下士兵。
    另一叛將範桃棒占據同泰寺,將寺中財物洗劫一空。
    侯景不甘失敗,又造數百輛“木驢”攻城。
    守軍見狀,從城上投下巨石,木驢紛紛碎裂。
    侯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改作尖頂木驢,石頭砸下便滑落,無法破壞。
    羊侃見狀,微微一笑:“尖頂雖利,卻怕火攻!”
    他命人製作“雉尾炬”,浸透油脂,點燃後拋下,尖頂木驢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化作灰燼。
    侯景惱羞成怒,再出奇招,造出十餘丈高的登城車,企圖居高臨下,射殺守軍。
    將士們見狀,麵露憂色。
    羊侃卻鎮定自若,擺手道:“諸位莫慌,此車雖高,但根基不穩,推到城下必倒,我們隻需靜觀其變。”
    果然,登城車剛靠近城壕,便轟然倒塌,摔得粉碎。
    屢攻不克,侯景隻得改變策略,下令修築長圍,徹底隔絕台城內外聯係。
    他又射入一封奏啟,要求朝廷誅殺朱異等大臣,以平息戰事。
    羊侃冷笑一聲,毫不退讓,當即射出懸賞令:“凡取侯景首級者,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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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敢殺他,留住營中。
    兩軍對峙了好幾天,朱異按捺不住,主動請戰:“陛下,叛軍氣焰囂張,不如讓末將帶兵出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梁主拿不定主意,轉頭問羊侃:“愛卿以為如何?”
    羊侃斬釘截鐵地說:“不可!
    侯景狡詐多端,貿然出擊必中埋伏。”
    朱異急得直跺腳:“陛下!戰機稍縱即逝啊!”
    他指著城外的叛軍,“您看他們囂張的樣子,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士氣都要散了!”
    梁主被說得心動,終於點頭:“那就......試試吧。”
    羊侃還想勸阻,卻被朱異打斷:“羊大人莫非是怕了?”
    這話激得羊侃臉色鐵青。
    最終,千餘士兵出城迎敵。
    羊侃的兒子羊鷟也扛著長矛隨軍出征。
    誰知剛出城門,侯景的叛軍就蜂擁而上。
    守軍還沒接戰,就被嚇得連連後退。
    “穩住!都給我穩住!”
    羊鷟單槍匹馬斷後,卻因寡不敵眾被生擒。
    侯景命人把羊鷟押到城下,對著城頭喊話:“羊侃!
    你兒子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開城投降!”
    城上的羊侃氣得渾身發抖:“我羊家滿門忠烈,報效朝廷還嫌不夠,豈會為了一個兒子背叛君主?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侯景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把羊鷟押回大營。
    過了幾天,他又把羊鷟帶到城下。
    羊鷟抬頭望著父親,眼中含淚。
    羊侃卻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啊!”
    說罷,竟張弓搭箭對準自己的兒子。
    侯景大驚失色,連忙命人把羊鷟拖走。
    他望著羊侃堅毅的身影,不禁感歎:“好一個忠義之士!”
    雖然抓了羊鷟,卻也不敢加害,隻是把他關在營中。
    太清二年十一月,侯景擁立蕭正德為帝。
    那天,寒風刺骨,建康城內卻異常熱鬧。
    侯景牽著白馬,在太極殿前舉行盟誓。
    他手起刀落,白馬鮮血噴湧而出,濺在祭壇上。
    蕭正德穿著龍袍,戴著冠冕,戰戰兢兢地登上儀賢堂的寶座。
    侯景領著眾人跪拜,高呼:“萬歲!”
    聲音震天,卻透著幾分虛假。
    蕭正德坐在龍椅上,手心冒汗。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地宣讀偽詔:“自普通年間以來,奸臣當道,禍亂朝綱。
    如今皇上病重,社稷危在旦夕。
    幸有河南王侯景,棄位來朝,擁戴朕登基。
    今日改元正平,大赦天下!”
    他頓了頓,偷偷瞥了一眼侯景,見他麵無表情,趕緊接著說:“立世子蕭見理為太子,封侯景為丞相……”
    話還沒說完,侯景突然打斷:“陛下,別忘了您的承諾。”
    蕭正德一哆嗦,連忙賠笑:“對對對!
    朕還要將愛女許配給丞相,以結秦晉之好。”
    侯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蕭正德心裏發苦,卻不敢表露。
    他咬咬牙,又補充道:“朕願獻出私藏珍寶,充作軍資,助丞相平定天下!”
    侯景笑了,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陛下果然深明大義。”
    就這樣,一場荒唐的登基大典草草結束。
    蕭正德成了傀儡皇帝,侯景掌控了一切。
    景立的大營駐紮在宮門前,說是護衛太子蕭正德,實則是在監視他。
    侯景分兵兩千攻打東府,激戰三天才攻下。
    守將南浦侯蕭推被殺,叛軍還散布謠言,說梁武帝已死,逼官民改奉蕭正德為帝。
    建康城內人心惶惶,半信半疑。
    太子蕭綱請梁武帝親自巡城,以安民心。
    梁主登上大司馬門,城上將士聽見禦駕親臨的警蹕聲,紛紛激動落淚,謠言這才平息。
    南津校尉江子一曾在侯景渡江時率水軍阻擊,可惜部下潰散,他孤身逃回。
    梁主當麵責問:“為何敗退?”
    江子一跪地叩首:“臣以死報國,隻恨部下皆逃,獨木難支!
    若賊敢犯宮門,臣必以死相拚,贖此敗軍之罪!”
    梁主見他言辭懇切,便未再追究。
    此刻,江子一與弟弟江子四、江子五率百餘名死士衝出城門,直撲侯景大營。
    侯景見他們人少,冷笑一聲:“區區百人,也敢闖營?”
    當即派兵圍剿。
    江子一手持長槊,連刺四人,叛軍一時不敢近身。
    但敵眾如潮,他左肩中刀,血染戰袍,仍咬牙揮槊。
    一名敵將趁機偷襲,一刀斬斷他的左肩。
    江子一踉蹌倒地,怒目圓睜,氣絕身亡。
    江子四見狀,怒吼道:“兄長!”他挺槊衝入敵陣,直刺敵將胸口。
    不料側翼一矛刺來,洞穿他的胸膛。江子四口吐鮮血,仰天倒下。
    江子五大腿中箭,血流如注。
    他咬牙勒馬,拚命往回奔逃。
    身後叛軍緊追不舍,箭矢如雨。
    眼看快到護城河邊,他回頭望見兩位兄長的屍身,悲憤交加,仰天痛哭:“天不佑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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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氣絕墜馬,倒在血泊之中。
    這一戰,江氏三兄弟皆歿,百名勇士無一生還。
    建康城外,殘陽如血,唯有風聲嗚咽,似在哀悼這些赴死的忠魂。
    侯景圍困建康城已有一個多月。
    城內糧草日漸匱乏,軍民日夜盼望著外援。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身影趁著夜色,攀著繩索悄然入城——原來是臨川太守陳昕。
    陳昕曾被侯景俘虜,關押在軍營裏,由叛將範桃棒看守。
    但他並未屈服,反而暗中勸說桃棒:“侯景殘暴不仁,你若歸順朝廷,不僅能洗刷汙名,還能建功立業!”
    桃棒聽了,心中動搖,便偷偷放走陳昕,讓他進城報信,約定裏應外合,共破侯景。
    梁主得知此事,大喜過望,立刻下令:“賜範桃棒銀券,待平定侯景後,封他為河南王!”
    可太子蕭綱卻眉頭緊鎖,搖頭道:“此事蹊蹺,萬一是詐降,豈不引狼入室?”
    陳昕見太子遲疑,急忙解釋:“範桃棒真心歸順,若錯過良機,恐怕……”
    太子打斷他:“事關存亡,不可輕信!”
    陳昕無奈,隻得再次冒險出城,向桃棒傳達朝廷的猶豫。
    桃棒並未放棄,又讓陳昕進城傳話:“請速開城門,我軍即刻入城助戰!”
    可太子仍不鬆口:“侯景狡詐,不可不防!”
    就在這猶豫之間,桃棒的計劃泄露,被侯景察覺,慘遭殺害。
    陳昕尚不知情,再次出城赴約。
    一進敵營,便被侯景的士兵團團圍住。
    侯景冷笑道:“陳昕,你倒是忠心耿耿!
    可惜,你的同夥已經死了。”
    侯景逼迫陳昕向城中射箭傳信,謊稱桃棒率軍來降,企圖騙開城門。
    陳昕怒目而視,厲聲罵道:“逆賊!休想讓我助紂為虐!”
    侯景大怒,拔劍相向。
    陳昕毫無懼色,繼續痛斥:“爾等禍國殃民,必遭天譴!”
    話音未落,利刃已至。
    侯景見攻城不利,便想了個陰招。
    他命人將勸降信射入城中,專門招攬那些被主人欺壓的奴仆。
    這一招果然奏效。
    朱異府上有個奴仆,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城,投降了侯景。
    侯景二話不說,當場封他為儀同三司,還賞賜錦袍駿馬。
    這奴仆得意洋洋,騎著高頭大馬在城下耀武揚威,衝著城頭大喊:“朱異!朱異!
    你當官幾十年,才混到個中領軍。
    我剛投降侯王,就封了儀同三司!”
    城上的朱異氣得臉色鐵青,卻無可奈何。
    這奴仆的炫耀起了示範作用。
    沒過幾天,越來越多的奴仆偷偷溜出城,投奔侯景。
    短短時間,竟有上千人投降。
    侯景對他們格外優待,不僅賞賜財物,還編入軍中。
    這些奴仆哪懂什麽忠義?
    隻覺得侯景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個個感激涕零,誓死效忠。
    起初,侯景的軍隊還算規矩,嚴禁士兵騷擾百姓。
    可日子一長,糧食漸漸吃緊。
    石頭倉的存糧快見底了,侯景急了,索性撕下偽裝,縱兵搶掠。
    士兵們如狼似虎,衝進百姓家中,見什麽搶什麽。
    金銀財寶、糧食布匹,統統搜刮一空。
    百姓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眼睜睜看著家當被奪走。
    城裏物價飛漲,一升米竟賣到萬錢。
    餓殍遍地,屍體堆滿溝壑,無人收殮。
    就在這亂世之中,正德太子蕭見理坐鎮東府。
    他本就是個貪婪陰險之徒,見城中大亂,竟動起了歪心思。
    一天夜裏,他偷偷帶著一群強盜,溜出城去,想趁火打劫。
    “殿下,咱們真要去搶大桁?”
    一個強盜低聲問。
    蕭見理冷笑一聲:“怕什麽?
    現在誰還管得了我們?不搶白不搶!”
    可他們剛到大桁,就遭遇了埋伏。
    黑暗中箭如雨下,蕭見理躲閃不及,一箭穿心,當場斃命。
    這個貪心的太子,終究死在了自己的貪婪之下。
    梁朝荊州刺史湘東王蕭繹發出檄文,號召各地藩王出兵勤王。
    這檄文傳到湘州刺史河東王蕭譽案頭時,他正在用早膳。
    “王爺,荊州急報!”
    侍衛快步進來,呈上文書。
    蕭譽放下筷子,眉頭緊皺:“侯景這廝竟敢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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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侍立的謀士湊過來:“王爺,咱們該如何應對?”
    “自然要出兵。”
    蕭譽斬釘截鐵地說,“傳令下去,即刻整備軍馬。”
    與此同時,雍州刺史嶽陽王蕭詧也收到了檄文。
    這位年輕王爺正在校場檢閱士兵,接到文書後立即召集眾將商議。
    “諸位,”
    蕭詧環視眾人,“國難當頭,我等豈能坐視?”
    部將們紛紛響應:“願隨王爺赴難!”
    湘東王蕭繹親自率領三萬大軍從江陵出發,向東挺進。
    這支隊伍旌旗招展,鎧甲鮮明,沿途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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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陣勢,是要去打侯景啊!”
    路旁一個賣茶的老漢對顧客說。
    “可不是麽,”顧客啜了口茶,“聽說那侯景凶殘得很,一路上燒殺搶掠...”
    此時,邵陵王蕭綸的部隊正遭遇困境。
    他們先前奉命出征,行至鍾離時聽說侯景已渡過采石磯,急忙回師救援。
    渡江時突遇狂風,不少士兵和馬匹都淹死在江中。
    “報——”一個渾身濕透的傳令兵跌跌撞撞跑來,“王爺,我軍損失慘重!”
    蕭綸站在船頭,望著滔滔江水,臉色陰沉:“天不助我啊...”
    好不容易渡過長江,部隊在趙伯超的建議下改變行軍路線。
    這位前譙川刺史對蕭綸說:“王爺,若走黃城大路,恐與叛軍正麵遭遇。
    不如直取鍾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蕭綸采納了這個建議。
    然而夜間行軍時卻迷了路,多繞了二十多裏。
    天亮時分,疲憊的軍隊終於在蔣山紮營。
    “怎麽回事?”
    蕭綸質問向導,“不是說這條路最近嗎?”
    向導跪地請罪:“小人該死,夜裏看不清路標...”
    侯景這邊也沒閑著。
    他正分兵防守長江,突然聽說蕭綸大軍逼近,頓時慌了手腳。
    “快!”
    侯景對副將吼道,“把搶來的女人和財寶都運到石頭城去!”
    他隨即調集三路兵馬圍攻蕭綸。
    雙方在玄武湖附近展開激戰。
    蕭綸的軍隊雖然疲憊,但士氣高昂,一舉擊潰了侯景的部隊。
    “報——”侯景的探馬飛奔而來,“我軍敗退至覆舟山北!”
    侯景氣得直跺腳:“廢物!都是廢物!”
    他咬牙切齒地說,“傳令下去,收攏殘部,依山列營!”
    就這樣,蕭綸的軍隊進逼玄武湖,與侯景的叛軍隔湖對峙。
    雙方都在等待最佳時機,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湖麵波光粼粼,倒映著兩岸林立的旌旗。
    士兵們緊握兵器,警惕地注視著對岸。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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